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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方劲厉喝一声,身形却晃了晃,好像声音太大,差点把自己震倒。看得出来,他已完全透支,伤势更是严重无比。
溪云不以为意,依言乖乖住口,还笑了笑。
方劲喘息一会儿,冷冷盯着溪云,“笑!臭和尚,都怪你和凌飞烟,抓不住凌飞烟,现在只有提你的人头去见郝长老了!”
溪云惊道:“你我都这样了,还要继续?”
方劲用枪回答,他往前走了两步,一枪扎了过去。
溪云就地一滚,躲开。那一枪不甚快,也不甚重,落点也不对,溪云就算不滚,最多就给扎破小腿肚一点皮。
方劲使了一枪,又是连连喘息,溪云也同样狼狈,连滚带爬地站起,“老方,你别发疯,你现在再乱动,肯定死得比我快。”
“老方不是你叫的!”
“老劲?”
“去你妈的!”
“小劲?阿劲?小方?小方劲?”溪云见方劲呼呼直喘,气得满脸通红,目眦尽裂,不由哈哈大笑,“不逗你,你还是别费劲了。”
“啪”
方劲突然又捅了一枪,溪云走了一步,枪尖坠在他身后地上。
这杆黑枪又沉又长,方劲此时使来,只觉得手臂都要给长枪带去,要脱离肩膀似的。
两人此时动作都慢如蜗牛,动一动就直喘息,绕着院子追逃起来,一颠一歪,委实狼狈,比江湖上最差劲的低手都不如。
溪云只觉得滑稽,他动作弧度小,情况稍好,此时恢复了一些,平时一垫脚就可跃过的墙头,却只能望而兴叹,趁方劲喘息的时候,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去。
“不许走!”方劲费力叫道。
溪云笑了笑,道:“我不想杀你。”开门要去,却听“哚”一声,黑枪投了过来,打在另半边门板下方,连扎穿门板的力量也没有,给枪尾一坠,掉到地上。
溪云摇头笑笑,此人对郝通海未免太过忠心,“有缘再会了。”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听院内“噗”一声,一定是方劲摔倒了。
溪云回到镇外那处高岗,累得瘫倒在一块草地上,长长叹一口气,他翻个身,变为趴在地上,面上传来一阵凉意,原来是草地带着些露水。天色渐亮,这一天对溪云来说太漫长了。
休息一会儿,他盘膝做好,默默冥想,调养气息,恢复伤势,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然大亮,他睁开眼睛,目光平和冲淡,眼底深处却又透露出几分漠然。
他迎着太阳往东方去,想念白云峰的云海,想念苦集寺的钟鸣,想念“笃笃”的木鱼声,从此,这个声音将由他敲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5 新天新地
旭日东升,光芒万丈,昨夜小雨淋漓,此时升腾的雾气在阳光下逐渐消散,幻化出多姿多彩的虹桥。宽阔的官道两旁树木高大,叶子此时都亮盈盈的,迎风招展,清新而活泼。地面除了中间一丈宽的石板路外,两边的土路都半湿不干,有些泥泞之感。
远方大步行来一人,走在石板路右侧边沿,身形高健挺拔,右手中拄着一根绿油油的竹子,面容沉静如水,宁淡平和,阳光洒在他脸上,光辉熠熠,赫然是溪云。
他脸上的火疤已经消尽,五官俊美,丰神毓秀,若非一身灰衣到处都是裂缝,倒有几分出尘之姿。
不过他显然并不在乎,拄着拇指粗细的绿竹徒步而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疾不徐。
“咕咕~”溪云脸色一苦,肚子又饿了。昨晚好不容易逮住一只野兔,却有一个沉甸甸的肚子,竟怀着孩子,看它一对惊惧哀恸的眼神,溪云只好把它放了。
自从练习了淬体术,真的是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气走个八里十里——轻松。可肚子容易饿了,越吃越多,野果什么的根本不顶用。
“嗒啦嗒啦~”一阵马蹄声从后急赶而来,溪云不作理会,听一个年轻的声音焦急地催马快行,“驾~”
那马速度极快,身高腿长,漆黑如墨,额头一块菱形白斑,十分神骏,从泥路上疾驰而过,“啪啪”两响,溅起两团泥落在溪云裤脚上。
溪云眉头刚一皱,那马已到两丈之外。
“嘘~”马上乘客忽然轻唤一声,那马后蹄一顿,立即停下,即不人立起来,也不多冲一尺,只是前蹄在地上踏了两下,显得尤有余力。
马上乘客一身黑色锦衣,忽然回过头来,露出一张白白的脸,俊秀中带着几分文弱之感,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小师傅,那是官道,您最好还是走到这旁边土路上来比较好,若给官府人员看到,是要惹麻烦的。”
他急急说完,转头就要走,忽然又转回来,目光落到溪云裤腿的泥巴上,“啊。”了一声,道:“是在下将泥溅到您身上是吗?对不住了,额,本该下马给您道歉,但我急着赶回家……”
溪云淡淡地道:“不是你,是你的马。即然急着赶路,又何必停下?”
年轻男子滞了一滞,心想:“这和尚说话好生奇怪?他衣衫怎么破成这样,倒还算干净……哎呦,不要浪费时间。”从袖中摸出一个银元宝,道:“在下确实要赶时间,这里有几两银子,权作赔偿,请您接着。”抛了过去,催马就要上路。
溪云道:“你身上可有带吃的?”目光落到马鞍旁一个包袱上。
白面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愣,暗道:“他是闻到的不成?那得多饿。”将包袱取下来,也抛了过去,“有。我快到家了,这些都给你,里面有几个馒头和油饼,您不吃油饼不要扔了,前方十里到了水口城,您给城里的乞丐……”
溪云只觉得好笑,此人话说得急,显得很赶,却偏偏啰嗦个没完,打断他,道:“那牛皮袋里的是不是酒?”
年轻男子又一愣,“酒?哦,是水。”伸手要去解那牛皮袋。
溪云道:“水就不用了,油饼我吃。”
年轻男子闻言,有些失神,这和尚……?忽而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这个时候还来多事,急忙转头扬鞭,拍马而去。
溪云左手拿着银子,右手绿竹挂着包袱,暗自奇怪:这家伙先前没发现马将泥巴溅到我身上,忽然停下来,莫非就为了提醒我不要走在官道上?还下马道歉?哈!……十两银子赔一件破衣服,出手够豪阔的,又特意嘱咐我不要将几文钱的油饼扔掉,真是奇怪的小子,真像别人说的酸腐书生,不过又骑了匹好马,奇怪。
溪云眼中那奇怪小子也觉得这和尚奇怪,长得如此年轻英俊,什么不好做,偏偏做和尚,做和尚也无可厚非,却跟人要酒喝,那就过分了。
溪云将四个馒头,三块油饼都吃了,摸摸肚子,咕哝道:“没吃饱。”
走了三里余地,右边出现一条岔路。溪云往岔路远方看去,约两里外有一个庄园,地上印着几个痕迹清晰的马蹄印。
溪云停了停,想了想,往岔路上走去,“那小子出手豪阔,施舍一匹马给我该可以吧。”
渐渐走近,溪云发现庄园右边围起来一块地,里面有几匹高头大马跑来跑去,迅疾如风,都十分神骏。
不过奇怪的是,马嘶声可闻,偌大的庄园却悄无声息,若非看到地上马蹄印新留不久,庄园左后方这时又升起一道淡淡炊烟,他几乎怀疑此处无人定居。
“那小子火急火燎的,这地方又如此怪,看来有事要发生。”溪云微微一笑,也不回避,径直走去。
“归园庄”,溪云走到近处,庄园规模不小,白墙粉壁琉黑瓦,两扇朱漆大门却是紧闭着,一个人影也无。他正想敲门,想想又住了手,身形微微一动,往炊烟处掠去。
往常这个点,该在饭厅和爷爷、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一同享用丰盛的早点的,今天只能却饿着肚子来到厨房眼巴巴望着,小男孩肚子饿得咕咕叫,轻轻道:“姐姐,我好饿呀。”
男孩七八岁的样子,身形瘦弱,小脸苍白,带着几分病色,双目却十分灵动。
灶头地上放着一张一尺五高的椅子,上面踩着一个小姑娘,一身水绿衣裙,挽起袖子,露出两截白藕似的小手,后脑绑着两条小辫子,回过头来,道:“再等等,还没熟呢。”
水汽蒸腾中,小女孩子模样秀美,脸颊额头却黑乎乎的,满是碳灰,她费力将厚厚的木质的锅盖盖上,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灶火处,拨了几下柴禾,火势一腾,映得她小脸发红。
这时小男孩双手捧着一个小木盆走来,吃力而小心地放到地上,一道水波溅了出来。
小女孩道:“你做什么?”
小男孩道:“姐姐,你脸上都是灰,快洗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6 兰花银针
小女孩愣了一下,看看了双手,果然都是黑灰,定是刚才擦汗时弄脸了。她笑了一下,道:“小笨蛋,饭还没煮好呢,这会儿洗了,一会儿又脏了。”
“哦。”小男孩又将木盆抬起,“那我放旁边,姐姐一会儿再洗。”
小女孩见他一副吃力的样子,起身想去帮他,忽然心念一动,暗道:“以后恐怕都要自己做了,让他锻炼锻炼吧。”又坐下来,看着小男孩的背影,眉宇间露出一丝哀色。
小男孩将木盆放下,回头看了一眼,朗声道:“姐姐,这么远不会给弄脏了吧?”
小女孩笑笑,道:“嗯,不会了。”
溪云这时正坐在厨房梁上,含笑看着两个小孩,心中默默道:“他们要是永远都不长大该多好。”
他本想来大鱼大肉饱餐一顿,没想到厨房里竟是两个小孩在煮稀饭,两个小孩都是锦衣华服,显然是少爷小姐之流,不知仆人都去了哪里?看锅里那稀饭的样子,再闷一会儿,估计稀饭要变干饭。案板桌上倒有半只烧鸭,只是结着一层白乎乎的油,该是昨晚剩下的。
这时小男孩道:“姐姐,我找不到小倩姐姐,她今天也没来叫醒我,嘻嘻,也没要我背课文。”
小女孩滞了滞,道:“以后不管有没有人要你背课文,你自己都要背,要好好学,懂吗?”
小男孩吐个舌头,道:“我背了,背完后到处找你。王婶婶呢?为什么她没给我们做饭?”
小女孩叹息一声,“王婶婶她们都走了,以后我们自己做饭吃,姐姐给你做,也许,也许我们也要走的。”
“走了?咦,我们也要走?去哪儿?去玩吗?”小男孩先是有些茫然,接着又开心起来。
小女孩笑了笑,摸摸小男孩的头顶,道:“是,是去玩。”转过头去,眼角却渗出泪水来,强忍哽咽,道:“你去看看大哥回来没有,我好像听到你最喜欢的小黑马阿星的声音了。”
“啊,阿星。”小男孩兴高采烈地说:“好,我去。”看他两眼亮晶晶的样子,显然忘了肚子饿的事了。
小女孩以手背抹去眼角泪花,脸上给弄得更黑了。
溪云看着女孩,忽然想到金闪闪,她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照顾着金鸣展,煮饭、洗衣等等,忙得脸都黑乎乎的,哪有时间学武功。溪云心中生出一片暖意,轻声道:“小姑娘,你为什么哭?”
小女孩顿时一吓,惊道:“谁?什么人?”转头四顾,满脸惊慌。
溪云:“我在这里,往上看。”
小女孩抬头就看到溪云,又惊又怒,指着他,大声娇叱:“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们,我们归园庄!”
溪云听她一副小大人口气,容色间则满是戒备,其实害怕得很,便默运静心法门,宣道:“阿弥陀佛,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屁股微微一挺,从梁上落下,他也不站起,直接蹲着,使自己差不多与小女孩同高。
小女孩这才看清他的样子,见他神态温煦,笑容祥和,一颗砰砰急跳的心慢慢缓下来,“你是和尚?”
“是。”溪云摸摸光头,笑着指了指炉灶,道:“你那锅稀饭快糊了,要加点水才成。”
“啊。”小女孩惊得双目一圆,果然闻到一些焦糊味,急忙要站上椅子去。
溪云站起来,伸手去提那锅盖。
小女孩急道:“你,你不许动,你是不是要在我们稀饭里下毒?”
溪云一惊,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怎么会想到这个,停住动作,道:“好,那我不动,你自己来。”
小女孩惊惧担忧地看溪云一眼,知道再等下去就真要糊了,急忙双手奋力掀起那木锅盖放到旁边,一股白汽升腾起来,将她一张小脸全都遮住。
“啊,真的糊了。快,快帮我舀水过来,那边那边。”小女孩急得直跳,挥手扇白汽。
溪云担心她跌下来,见小凳子四只脚倒稳,便舀了一瓢水递给她,等她倒进锅里了,才道:“你不怕我在水里下毒啊。”
“啊!”小女孩惊叫一声,水瓢脱手,溪云探手接住。
小女孩瞪圆眼睛看着他,“你,你……”
溪云笑了笑,正容道:“为了证明我没下毒,一会儿这稀饭我也吃,吃三大碗,这样你就该放心了吧。”
小女孩愣了愣,道:“嗯,那,那我就放心了。”
“阁下是什么人?到我们归园庄来欺悔一个小女娃有意思吗?”门口忽然有人说话,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语气十分严厉。
小女孩豁然转身,“妈妈,你怎么起床来了?他欺悔我?你,你快坐下。
溪云慢慢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脸色苍白至极,容颜憔悴,头发干枯,半黑半白,一脸病态,再加一身素白衣衫,若是黑夜里见到,恐怕会疑是女鬼。
女子不坐,反而将下女孩拉到身后。
溪云早听到她轻忽的脚步声,本来一副玩笑样子,见她如此病恹恹的,便正容道:“你好,抱歉。我只是路过此地,肚子饿,到贵庄来噌点稀饭吃,刚才和小姑娘开开玩笑,请勿介意。”
女子吸气轻,呼气却呼呼响,眼神半睁着,似乎随时打算闭上,流露出疲惫至极的神态。
溪云道:“夫人还是坐下吧,在下绝无恶意。”
女子打量着溪云,见他容貌俊美,双目布满坦诚,心中稍定,冷冷道:“阁下若有恶意,我一个病入膏肓的妇人,加一个孤弱幼女又能如何。”
溪云笑了笑,知道她这是以言语相激,若对方自顾身份,听她这话,自然是不能动手的,缓缓道:“夫人左手扣着三根银针,隐隐带着兰花香气,该是为了掩盖毒药的气味,若是出其不意,也是可以杀人的。”
那女子娇躯一颤,眼中闪过震惊之色,小女孩则忍不住往妈妈左手看去。
溪云并非开玩笑,毒药若非厉害,何须以兰花香掩盖。要不是他的魔体这段时间得到淬炼,鼻子够灵,说不定只当那是三枚普通银针。他退后一步,举起双手,道:“在下真的没有恶意,贵庄是不是刚有一位公子回来,骑着一匹漆黑大马,那马额前有一块白斑,十分神骏……”
不等溪云话音落下,那女子左手一扬,“嗤嗤”声响,三缕寒光闪电般射去。
247 老骥出马
溪云急忙闪身躲避,他一席话是表示没有恶意,女子却当他是跟踪监视之徒,只听女子道:“楠楠,快走,找你爹爹,跟他说魔门恶贼杀来了!”她自己则往门当中一站,双手以极快的速度从左右两边腰带里再各摸出三枚银针。
溪云见状,飘忽间往前一步,绿竹一探,闪电缩回,脚下也回到原位。
女子只觉得胸口双肩一麻,立即给定在原地,双手刚举到胸前,六枚银针尚未发射出去,不由骇得本来只剩两分人色的脸唰一下全白,心中只道:“怎能这样快?公公怕也没这么快。”
溪云见她脸色如此难看,又退后一步,道:“夫人,在下不是魔门中人。”
女子动弹不得,见他退后一步,却是一怔,胸口急急起伏两下,道:“那你解开我穴道。”
溪云苦笑一下,“我解开你穴道,你又要拿银针射我了。”
女子顿时冷笑起来,“我的兰花针只用过一次,你若不是魔门中人,怎会认得出来?又为何跟踪我熠熠孩儿!?”
溪云摸摸鼻子道:“我只是闻到兰花香气,并不知道那是兰花针,我更没有跟踪你的孩儿。”他见这女子虽然病态羸羸,但皮肤看起来还颇为年轻,本来还以为那骑马男子并非她孩子。
女子如何肯信,轻哼一声,心中只道:“兰花针的兰花香气与毒物气味相互抵消,遗下的味道极淡,你离着一丈多远也闻得出来,是狗不成?”
溪云从她神色间看出她不信,唯有无奈一叹。
女子道:“你最好马上放了我,等我丈夫、公公一来,你……插翅难逃。”
溪云听她说到最后,气息紊乱起来,眉头紧蹙,面露痛苦,不由摇摇头,道:“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好,我解开你穴道,你不要再发针,我走就是。”
女子微微一愕,“算你识相,你走就是,我丈夫会替我解穴。”
“怕他解不了。”溪云轻轻笑了一下,这时却不是用绿竹来解穴,而是走过去,轻搭女子左手脉搏。
女子惊道:“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病。”溪云随口回答,一缕浑沌真气探入她经脉中,仔细感应,一会儿放脱了手,脸色微变,奇异地看着女子。
女子一张苍白至极的脸微微浮起一片红晕,精神一震,讶异道:“你……”
溪云叹道:“你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我那道真气只能让你稍微好受一些。”说着左手点去,解开女子穴道,却听半空中一声炸喝,“狗贼,放开我夫人!”
一柄大刀当空斩落,一中年男子从屋顶上急坠而下,刀光如匹练。
溪云抽身而退,那男子一刀不中,不等刀势变老,横刀推去,“唰唰”三刀,左右奔袭,刚猛刀劲劈断左边那张案板桌,连桌上半只烧鸭都给切成两半,威势十分不凡。
溪云暗叫可惜,身形一闪,在刀缝中一溜烟拔起,穿窗而出。
男子脸色顿时一变,暗道:“好巧妙的身法。”正欲追去,却听妻子道:“居正,别追了。”
男子唇边颏下长须飘扬,容貌俊伟,脚下一蹬,反身退到妻子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他,他好像没有恶意。”女子迟疑地说。
“什么?”男子正待追问,忽听庄园北面有人哈哈大笑,“田远老头,这小女娃我带走了,想要回她,自己上铁拳堡找铁长老、郝长老求情去。”
这男子就是张居正,闻言面色大变,叫道:“楠楠?可恶,原来是声东击西!”拉着妻子的手,寻声赶去。
另一处院子中,两个老者正猛烈激斗,黑衣老者左手提着小女孩田楠楠,以单手对付白发白眉白须那老者双掌。
黑衣老者单手不是白发老者双掌的对手,却牢牢占据主动,每当抵挡不住,便将左手小女孩移将过去当盾牌,就逼得白发老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