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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浪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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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张芬桦眼睛一亮,道:“是吧,我也这样觉得。小师妹,你……”

“唔,怎么了?”朱丽珍想要休息,见她欲言又止,只好强提精神。

张芬桦小心地问:“小师妹,你可有演练我们的青云剑诀给他看?”

朱丽珍双眼立时一圆,“啊。大师姐,你说什么呀,我,我怎么会,我干嘛……大师姐,你难道怀疑我教他青云剑诀不成?”一下困意全消,又惊又气。

张芬桦见她如此神态,知道自己想瞎了,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会不会是你练习剑法时被他看到了。”

朱丽珍岂会相信,气急败坏地说:“哼,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你跟周义信那人卿卿我我,昨天还一直呆在他的房中,我才怀疑你把咱们的剑法教了他,好叫他打败小和尚赢回面子呢。”

张芬桦叫她说中心事,一时慌乱起来,手脚无措,“我,我,我怎么会,我没有……”

朱丽珍一个愣神,掩嘴惊呼,“天呐,大师姐,你,你真的教给了他。”却是相处日久,了解甚深,从她的神态中看了出来。

张芬桦脸色顿时一阵煞白,忙拉着朱丽珍,“小师妹,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朱丽珍激动道:“我不听我不听,大师姐,你明知道就是本门弟子没通过考核也是不能传授青云剑诀的,你怎么胆敢传给一个外人?”

张芬桦道:“不一样不一样,小师妹,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泄露本门剑法,永囚绝狱!大师姐,你忘了吗?”朱丽珍说罢,甩手出门。

张芬桦急道:“小师妹,你去哪?”

“我要回山。”

张芬桦大惊,小师妹这一回去禀报,自己永囚绝狱,信哥也是必被追杀至死啊,忙追了出去,却不敢大声叫嚷,怕引起注意,叫人知道她们师姐妹有了矛盾。

朱丽珍骑了一匹马飞快出镇,张芬桦也骑了一匹,紧追在后。朱丽珍初时心怀怨忿,不住催马,到后来却不催了。

张芬桦催马赶上,道:“小师妹,你听我说,我是有原因的。”

朱丽珍道:“大师姐,你真是疯了。”

张芬桦听她语声柔缓下来,知道有转机,求恳道:“小师妹,停下来,我说给你听。”

朱丽珍终究觉得大师姐待自己不错,而自己真要一路独行回山也是心虚,慢慢勒马停下。

这里已是穆兰镇好几里之外,四野苍苍,两人来到一棵树下坐了,张芬桦将旗山剑派掌门之争一事告知朱丽珍,最后道:“小师妹,我知道我触犯了门规,但如果能将旗山剑派纳入我们青云剑派不也是大好事一件吗?你答应师姐,现在不急着回去,等这边事情一了,我们带上周师兄一同回山,我自己去跟掌门师伯坦白告罪,一切交由掌门处理好吗?”

朱丽珍听她语意真诚,心中已是答应,兼之上午何冲锐的那番话,更确定旗山剑派内乱无误,便道:“大师姐,你确定周,周师兄是真心加入我们青云剑派吗?”这几****越来越不喜周义信,本来是想直呼其名的,看在师姐的面子上改了过来。

“那是当然的,不然我怎么敢提前传他剑诀。”张芬桦肯定地说。

“那好吧,但你要答应,他打败小和尚后,我们马上回去。”朱丽珍自然而然地认为周义信学会青云剑诀后肯定能胜小和尚,显然对本门剑法信心十足。

张芬桦答应了,说:“那我们现在回镇里去吧。”

朱丽珍却想到小和尚要输给周义信,有些意兴阑珊,摇摇头,“我想附近走走,大师姐,你先回去吧。”

张芬桦犹豫起来,“那,那你就在附近走走,别去远了,马我替你牵回去?”

朱丽珍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师姐是怕自己骗她,转而骑马又跑回山去,便点点头,心底却着实失望,不跟她再多说,走了开去。

朱丽珍想着张芬桦与周义信的事,又想到林清,发觉此处离山谷不远,便慢慢走了过去。

山谷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两个坟头。朱丽珍看到一个写着“妻子林清之墓”,心生感伤,心想:“生前不能结合,死后多个名分又有什么用。”再看另一个墓碑,她又觉得好笑,“朋友红袖之墓”,一看就知道是模仿的,肯定是小和尚的杰作,这古古怪怪的小和尚。

朱丽珍虽孤身与两个坟墓相处,却觉得林清姐姐是那么好的人,所以一点也不害怕。她酒劲未消,这会儿给暖洋洋的阳光一晒,之前被吓住的困意重又涌上来。想到那日花笛从树枝上跳下来吓到了自己,她微微一笑,纵身上了一颗树,坐着横枝,靠着树干,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在斑驳的阳光下暖融融地睡了过去。

朱丽珍醒来时天色已黑,却是太阳下山,天气转凉,将她冷醒。她一个翻身,险些掉下树来,自嘲一笑,稳住身子。

此时整个山谷已陷入黑暗,夜空无星无月,乌云密布,虫鸣阵阵,看来晚些就要下雨。朱丽珍环目一顾,打个冷颤,心想:“快回去吧。”就要下树,忽然听到谷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由大觉奇怪,听声音应有三四匹马,会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这里?又隐回树影中。

没一会儿,四匹马奔入谷中,全都一身黑色劲装,他们将马栓在一旁,两人守在谷口,两人进得谷来,一人席地而坐,另一人四处查看。

朱丽珍见他们行事小心,不由暗暗担忧,黑暗中却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不知是什么人。

024 绝境搏生机

席地而坐那人道:“冲锐,义信说他几时到?”

另一人恭敬答道:“戌时就到,师父。”

距离七八丈,朱丽珍隐约听到他们的声音,暗觉第二个声音有些耳熟。

第一个说话那人看看天色,“这天要下雨,你先演练前十式给我看。”

第二个人应了声“是。”拔剑出来,当即展开剑法,幽暗的山谷立即亮起阵阵白芒,寒光飞舞,剑走龙蛇,闪亮的剑光忽闪忽灭,忽收忽绽,极为绚烂美丽。

第一个人凝神静观,暗暗点头。

树上的朱丽珍却骇得双腿打颤,脸色煞白,那人演练的剑招熟得不能再熟,赫然是青云剑诀啊!

朱丽珍感觉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口中来,全身发冷,颤抖不已。青云剑诀从不外泄,这些人绝不是同门,怎么会使青云剑诀?看样子是新学不久,只使了十式。她立即想,等这些人离去后,自己要立刻将此事报告师姐,转而她想到周义信,此事会不会与他有关?

正思量着,忽然蹄声又起,这次听得出来,只有一匹马。朱丽珍见那人将马交给守在谷口的人,大步朝谷中走来,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步行形态势像极了周义信啊。

来人正是周义信,他来到那两人面前,对地上那人拜倒,“拜见师父。”

那人点点头,站了起来,正是日间在戏楼观战的那个脸色发黄的佝偻男子,不过此时他腰背却挺得笔直。

周义信道:“师父易容术高明,义信差点没认出来。”

朱丽珍隐隐听到“师父”两个字,心底一片冰凉,这人是他师父,那不是旗山剑派掌门人钟横岭!一瞬间,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嘭嘭嘭”猛烈跳动,巨大的声响在耳际轰鸣,似乎十丈之外都听得到。她捂住心脏,暗暗对它说:“不要跳,不要跳。”满目惊慌难掩,各种念头纷沓而来,周义信竟然将青云剑诀传给他的同门,这事大师姐到底知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空地上周义信已经展开剑法,将剩下的二十六式一一使出来,又将运劲口诀传授。

朱丽珍连喘息都不敢大口,只祈求自己能躲过这一劫,立即回山,告诉哥哥,禀报掌门。她又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没睡在草地上,而睡在树上,今夜还无星无月,对方检查山谷时又不甚仔细,只等他们离去,自己马上就走,回山禀报,还立了一功。

其实何冲锐要不是昨天和两位师弟仔细检查过这个山谷,今日就不会如此粗心,他心想这里有两个坟头,谁会这么神经,晚上跑来这里。

周义信传完云涌三十六式,钟横岭使了一遍,赞道:“果然是好剑法。可惜另外七十二式学不到。”

“是啊,太可惜了。”周义信有感而发,不过他可惜的只有青云直上三十六式。

钟横岭听他这语气,兼之上午张芬桦只使了云涌三十六式,怀疑他暗藏剑诀的心去了几分。

何冲锐道:“师父,我们回去吧,要下雨了。”

钟横岭看看天色,道:“走吧。”当先往谷口走去,周义信和何冲锐跟在后面。

朱丽珍透过树叶看到他们要走,不由大喜过望,真是佛祖保佑,我佛慈悲。这时她忽然感觉扶着树干的右手滑腻腻的,转头一看,竟然是一只两指宽的青蛇落在自己手背上。

她提心吊胆半天,此时心神刚刚放松下来,又碰上这种女孩子最害怕的滑腻蠕动的蛇类,一下间六神无主,情不自禁惊叫出声,急忙把手一甩,跟着脚下一滑,掉下树来。这一失足顿时心如死灰,只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什么人?!”钟横岭三人已走到谷口,听到声音,立即转回,身法都是迅捷无比,瞬间分三路包抄过去,谷口两人也抽出长剑,守住出口。偷学青云剑派镇派剑法,这事何其危险,一旦泄露,谁也别想活。

朱丽珍想到要死了,不由想起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哥哥,眼睛一红,直欲哭出来,却又想起哥哥临行前交代自己的话,“越是生死关头越要冷静,就是绝境当中也要力搏求生。”不由精神一震,脑筋开动起来。

周义信从右路过来,一看竟是朱丽珍,脸色一变。

钟横岭和何冲锐上午都见过她,也是眉头深皱。

周义信缓缓道:“朱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哎呦哎呦”朱丽珍痛叫这,揉着屁股后背缓缓坐起来,一脸茫然地说:“我怎么在地上?”

周义信三人面面相觑,暗自怀疑。

朱丽珍抬起头来,惊讶地说:“咦?天黑了?我睡了这么久啊。”

周义信道:“你在这里睡觉?”

朱丽珍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缓下来,“是啊,我来看林清姐姐,后来酒意涌上来,困得要命,就上树睡了。花蛇那家伙武功果然比我好,那天他在树上睡了那么久都没掉下来。不对!一定是我喝醉了,所以才会掉下来。”

三人本来就疑心她何必上树睡,听她这样讲,周义信对两人微点一下头。

周义信问道:“你一直睡到现在?”

“是啊。”朱丽珍拍拍屁股起来,“我要赶紧回去了,不然要被师姐骂。”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奇道:“咦?周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转头看向另外两人,又道:“你不是周师兄的师弟么,这位不认识。”

她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机灵的女孩,以前犯了错要逃避处罚就要撒谎骗朱文,这时脑筋开动起来,心里担心得要死,演得却似模似样。

周义信三人一时也不确定她到底一直睡到此时,还是看到他们练剑了?

钟横岭本来还想安排周义信成为青云剑派外卿,试试能不能学到翻云三十六式,甚至青云直上三十六式,此时却犹豫起来。

朱丽珍见三人不说话,心肝都提到嗓子眼,却笑了一笑,忽然靠近周义信,左掌立到嘴巴右边,眼神往何冲锐身上一递,悄悄说:“我听师姐说了你与他的事,难道你们在此决斗不成?”

周义信摇头道:“不是。”

钟横岭道:“小姑娘,你要回镇是吗?那我们一起走吧。”

朱丽珍道:“好啊,不过你们要让一匹马给我哦,我是走路来的。”心想只要骑上了马,那自己想逃跑就多了几分把握。

钟横岭道:“我们没有骑马。”

“你们有……”朱丽珍说了一半,忽然神色大变。

钟横岭冷冷一笑,那马拴在谷口边缘处,离得尚远,毛色又暗,低头吃草,又不吭声,想注意到可不容易。

周义信、何冲锐左右一齐出手,朱丽珍如何挡得住两大高手的偷袭,剑都来不及拔出,立即被擒住。

“放开我!”朱丽珍大叫起来。

钟横岭对周义信打个眼色。

周义信在朱丽珍后脑一敲,将她打昏,皱眉道:“师父,现在怎么办?”

钟横岭冷声道:“不能冒险。”

“那杀了她?”周义信想了想,又道:“那张芬桦?”

“一起杀了。”钟横岭眼中寒光一闪,必须干净利索,不然后患无穷。

溪云、花笛和白影儿热切地讨论着武学,讨论青云剑诀虚实相生的高明之处。

白影儿武功高,更是老江湖,所知甚多,说起百多年前青云剑派创派祖师陆青云跟说同辈人似的。

花笛佩服不已,更未料到此人竟然是个话唠,说到天黑还口如悬河,意犹未尽。

溪云对江湖之事所知甚少,连陆青云这等传奇人物都一无所知,听得孜孜不倦,悠然忘时。

直到黑虎送来酒菜,白影儿才发现原来已经入夜。

群雄今日受挫,无人敢再留下“看守”,也觉得没必要,人家要逃,咱还真留不住。所以黑虎几乎是光明正大地送来酒菜,溪云表达了感谢。

黑虎没有留下同食,毕竟五弟一条胳膊坏在花笛手里,武功剩下不到五成,以后是敌是友还说不清。

白影儿吃喝一阵,忽然迅速出手,以筷子在花笛背后划了两下。

花笛一时不察,却是一惊,好快的手法,但没察觉后背有异,又是不解。这是筷子脏了,在我衣服上擦?

白影儿放下筷子,呆了呆,道:“花笛,你冒充我名头的事就此揭过。”

花笛一愣。

白影儿对溪云道:“小和尚,我信你,你信他,那我也信他。明日一战作罢,我走了。”身形一展,白影飘忽闪动,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花笛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喂,等等啊~”却不闻回应。

溪云轻轻一叹,“他是一个孤独的人。”

花笛唉声叹气地说:“是吗?他孤独就孤独吧,我想问清楚明天虽然不打了,但也算一场吧,不算的话,我还得打八场啊。”

“不打还能算?”溪云大觉无语。

花笛道:“这里没有旁人,我可以骗他们说我和他打过,他赢了。诶,不对,不是骗,是事实。白影儿在我背上砍了两筷子,我输了。哈~”

溪云愕然,认真地问:“这是不是就叫‘无耻’?”

“不错。”花笛以无耻的坦然态度无耻着。

周义信回到客栈,来到张芬桦房门前,举手正要敲门,张芬桦一下拉开门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愣。

张芬桦道:“信哥,你找我?”

周义信同时道:“桦妹,你要出去?”

025 口蜜腹中箭

两人对视一笑,周义信示意张芬桦先说。

张芬桦道:“小师妹下午说出去走走,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得去找她。”话中略带担忧,就怕小师妹出尔反尔,从别处弄到马匹走了。不过这事她并不想告知周义信,以免他担心。

周义信一副坦然的样子,“这样啊。额,桦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给你说,说完我陪你去找朱师妹。”

张芬桦说好,退回房中,周义信转身关上门。

张芬桦问:“什么事?”

“你先坐下。”周义信为她拉开椅子,张芬桦依言坐下。

周义信柔情地看着她,慢慢转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肩头,轻轻揉捏。

张芬桦绝对想不到,这个用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自己,举止温柔似水的男人正要害自己。

“桦妹,你愿意为我离开青云剑派吗?”

张芬桦一愣,“啊?为什么说这些?”转而明白过来,如果离开青云剑派,那他们就只是旗山剑派的掌门和掌门妇人,那是宁为鸡头,不为牛后。她不知道她此时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自己的生死,沉吟一会儿,摇摇头,道:“信哥,学了青云剑诀就不能离开青云剑派了,而且青云剑派一个普通长老地位比起一些门派一门之掌也只高不低呀。”

周义信眼里寒光一闪,道:“说得也是。”突然右掌一提,掌缘磕在张芬桦后脑。

张芬桦完全来不及反应,立即晕迷过去,头倒在桌上。

以周义信的意思,朱丽珍得死的话,张芬桦更必须死,他才不在乎张芬桦是真情还是假意,但他瞒下来翻云三十六式却是绝对不能被师父知道的。他之所以问刚才那个问题,那是因为钟横岭想吸收张芬桦入旗山剑派,这样如果张芬桦会下一层翻云三十六式的话,或许还能套出来。

周义信推开窗户,黑影一闪,两人从屋顶飞下来,在窗沿一搭,闪入房中,钟横岭抗着朱丽珍,还有一个是王进。

王进正是之前蒙面与朱丽珍斗了一招的青年,长得眉清目秀,此时却成了光头。

周义信将一包药粉倒入茶壶,摇均后灌了张芬桦和朱丽珍几口,然后倒了两杯在桌上,轻轻打翻,再把张芬桦抱上床,让朱丽珍坐在椅子上,头枕着右臂俯在桌上。

钟横岭四下扫一眼,确无遗漏,“好,照计划行动。”说完,从窗户闪身出去。

王进看了看周义信,道:“大师兄,我,动手了。”

周义信拿过那支白笛,重重一下戳在朱丽珍后心。

朱丽珍身体一震,嘴角涌出鲜血,就此一命呜呼。

周义信冷声道:“你动手吧。”开门出去。

郭达、童千斤等人正在穆兰饭馆喝酒讨论明天怎么对付花笛和小和尚,忽然看到周义信进来,众人都是又惊又喜。

周义信抱拳道:“诸位,明天请让在下第一个出场对付那个小和尚如何?至于花笛的话,白影儿白兄一定能搞定。”

几个老前辈大喜过望,都说:“那太好了,那太好了。”

童千斤也说好,大伙正指责他今天不战而逃,还说明天就该他第一个上场呢,车轮战消耗小和尚。

周义信又道:“不过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各位能答应。”

童千斤道:“答应答应,只要你打败小和尚,什么事我们都答应。”

周义信诚挚地说:“我想请各位放花笛和那小和尚一马,那小和尚不是坏人,花笛既然也落发出家了,应该是真心悔改,所以我想请各位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机会,咱们名为决斗,但分胜负即可,还是不要造杀孽了。”

群雄面面相觑,不少人都暗赞不杀剑宅心仁厚。几个武功最高的和辈分最高的都点头认同。想想如果不杀剑不出手,自己这么一大群人对付不了两个人也实在丢人,而这个所谓“不情之请”更也不需他们答应与否。

周义信听他们答应,也是十分欢喜,又道:“那周某谢过了。若明日在下还是不敌,就请各位英雄继续努力。”

众人都说不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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