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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看到剑光时叫了一声,坠入深渊时却是一声不吭,申燃岂知四人仅剩三人,等从洞口拐出来,给杜可风送入低矮的石缝间,走了数丈,回头一见,不见溪云,忙道:“溪云兄人呢?”
凌飞烟道:“溪云兄滑了一下,不慎跌入深渊,快走,出去再说。”
杜可风什么也没说。
申燃一愣,正要说:“溪云兄武功高超,怎么会……”给一催促,只好前行。
终于从石缝中钻出,天地一阔,天色微明,三人都是大松一口气。
杜可风担心申燃多问,道:“先离开再说,郝通海他们立即就要追来。”再次扶住申燃,往山下奔去。
申燃回头望了一眼,眉宇间疑窦重重,说溪云坠入深渊的是凌飞烟,凌飞烟还能看错不成?终于什么也没说。
铁铮三人追了出来,颇为惊疑,祁连五鬼修为高深,占据地利,竟也死光了?见那两丈多长的铁棍插入石壁中,如此劲力,料想当是溪云所为。
铁铮瞥见剑光一掠,溪云坠下深渊,不由朝深渊下骂道:“臭和尚,这下你后悔了吧!?”心中却并无喜意,只是感慨万千,这家伙的拳力恐怖无比,魔体之威深不可测,若能归服魔门,那是如虎添翼,如此惨死,实在可怜可叹。
不一会儿,山腹中变得了无声息,活的走了,死的永远留在这里。凌飞烟、郝通海等都绝对猜不到,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给搁在崖壁上等死。
此事之后第三日,凌飞烟、杜可风亲上苦集寺,告知清流众人溪云的死讯,言道溪云大仁大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在与魔门的斗争中慷慨就义。
界点之事不宜为世人所知,故而许多情况她们只一语带过,只说溪云帮助正道挽救了一场祸及天下苍生的大劫。当然,为祸的一方必然是魔门,所以害死溪云的自然是魔门,有意挑动苦集寺加入正道一方,一同对付魔门。
令凌飞烟、杜可风讶异的是,听到溪云身亡的消息,清流、刘今天、龙女等人都表现得十分冷静,眼神中露出的哀色是实实在在的,可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只有丁香和田彬彬忍不住“哇哇”哭了出来。
杜可风忍不住问清流,清流道:“师兄走前已告知我们,他要去做一件事,这事即不是帮魔门,也不是帮圣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边,他只是白云峰苦集寺的溪云僧。他说……他说这次十有八九回不来了,叫我们不要管,也不要伤心,人……人本来就是要死的。”
杜可风和凌飞烟闻言,面面相觑。
龙女问及尸首,凌飞烟声称尸首摔下深渊找不回来,因为要保密的缘故,拒绝告知大鼓山这个地点,众人唯有作罢。
凌飞烟、杜可风此上白云峰并未只通知这个消息,两人表示溪云做出的贡献极大,故而将通过缥缈阁和不知草堂的力量,使精武堂不再找萧阳,只须萧阳答应不再与朝廷作对,萧阳称已解散玄机阁,这事算了了。
凌飞烟又说刘今天与段雪露的恩怨也一笔勾销,缥缈阁希望与苦集寺成为朋友,只须苦集寺不投向魔门,她们绝不为难,甚至可以提供保护。
苦集寺拒绝了所谓的保护,第五日,常书飞鸽传回江湖上的流言,据说魔门放出消息,溪云实为缥缈阁凌飞烟所害。
只是魔门同样为了保护秘密,也没有透露大鼓山这个地方。毕竟穿梭法阵还留在地上,郝通海只从古籍上知道穿梭法阵能打开界点,但对封印却不甚了解,总还抱着几分希望。连地点也没有,无论魔门如何说缥缈阁因为魔体之故而害溪云,流言还是只能使人将信将疑。
苦集寺里,清流坚信溪云还活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1 黑暗蛇山
。。,。
溪云一掌轻轻拍开长剑,身形就往下直坠下去,竭力忍住叫喊出来的冲动,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大股气,直欲爆炸开,眼球都让体内的气压挤地凸出来,难受无比,头皮发麻,忽然双脚落到一块地上,猝不及防,“喀喇”一声响,腿骨断成好几截,全身骨骼都猛烈一震,散架一般,强烈的痛苦袭入脑中,轰隆一响,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来,溪云打个寒颤,睁开眼睛,他只记得自己跌下深渊,似乎没多久,就掉到了实地,这时感觉风离得很近,自己离深渊很近,不由心脏急跳,不敢稍动,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腿骨断了,膝盖脱臼,全身肌肉处处挫伤,甚至连内脏都移了位,只剩半条命。
躺了好一会儿,他双手往旁边摸了摸,发现右手到手腕处就悬空了,能感受到冷风由下往上吹来,显然是深渊所在,幸好左边一尺就是岩壁,转念一想,心头又是一寒,终于发现自己掉在深渊崖壁边上凸出来的一块石台上。
石台仅四五尺宽阔,长度却不清楚,手往头顶后摸,没有摸空,双脚也搁在实地上。溪云不由大叹自己运气好,这都能不死,可想想如今掉在这里,全身几乎残废,运气似乎该是极为不好。
溪云不知身处之处离崖顶多高,但从伤势判断,只怕不低,否则哪来如此猛烈的冲击力,也是魔体强悍,感觉内脏都震裂了不少,竟没有立即死去。
只是周围黑魆魆一片,寂静无声,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往头上看去,也如铺盖着一层厚重的乌云。未知、寂寥、孤独,种种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也不免忧惧起来。
溪云默默躺着,不知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心念慢慢沉静下来,感觉身周暂时没有危险,倒是去了不少忧惧,苦笑一下,喃喃道:“那就躺着等死吧。”往山壁里挪了挪,慢慢睡了过去。
其实他之前并没昏迷多久,苦战多场,再受此重伤,能恢复清醒已属难得,这时稍微放松一些,立即昏睡过去。这对他倒是好事一件,魔体慢慢自我恢复,而几乎耗尽的浑沌真气也重新滋生,养护着身体。
溪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身处的奇险环境,所以昏睡中也没有丝毫往外移,只是手脚胸腹腰背的肌肉缓缓收缩着,以愚公移山的坚定信念和速度矫正着骨骼和内脏的位置。↑△小↓△ 。 。m】
等溪云再睁开眼睛时一天已经过去,而他精神也恢复了许多,除了断裂的腿骨不时刺痛一下外,倒没其他不适,也正是这种刺痛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魔体适应力不凡,在黑暗中处久了,慢慢能模糊地看到周围的事物,溪云拖着断腿往前一点一点爬,约爬了三尺,双手往前一放,空了,知道已到了石台尽头,又倒着爬,爬约两丈,双脚空了。
溪云长舒一口气,这石台约两丈长,四尺阔,自己那么高掉下来,正好能摔在这里,的确是好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溪云对自己说了许多话,又往回爬了三尺,刚才贴着石壁爬,右边有一处,手摸去是空,似乎有个洞穴。
溪云回到该处,摸了摸,眼前看去,深深的,黑黑的,的确有一个洞,洞口约有两三尺阔,里面毫无声息,便爬了进去,竟越爬越深。
溪云大喜过望,莫非这个洞能通向外面?爬了约有十余丈,忽然发现前方有光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当下也不管地上石子硌得生疼,越爬越快,眼见就要到出口了,忽然面前一暗,整个洞口一团黑影堵了起来,这一惊非同小可,骨碌碌往后退了两丈有余,竟爬得比沙地里的蜥蜴还快。
“咚咚咚~呼呼呼~”洞穴里,溪云只听到自己打鼓似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半晌没有动静,他又惊又疑,轻手拖脚地往前爬了一点,忽然感觉洞口的黑影似乎在移动,幽光一闪,却没能看清。
溪云暗吞口水,喉咙“咕噜”一响,声音大得出奇,正待再往前爬,忽然眼前景象一变,两团拳头大的黄光出现在洞口,左右分开约两尺,黄光中间立着一条黑缝。
溪云双目瞪圆,心里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蛇!?蛇眼?!”可蛇的眼睛怎么会这么大?要是眼睛这么大,那身躯该多大?!长久处于黑暗中,他是想看到光亮,可绝对不想看到这种光亮啊。
脑子里正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忽然一股猛烈的风力生出,身不由己,一下给拖了出去,这股风来得怪、来得快、来得猛,他双手刚想抓牢地上凸起的石头,还未去抓,已给风力扯到半空,一下朝洞**去。
以溪云的胆量,这时也不由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只道将撞上什么,又或许直接进到风口里面,风口估计就是蛇口,要一命呜呼了,却忽然“啪”一声,狠狠摔在地上,还未复位的骨头激撞在一起,疼得“啊啊”惨叫,脸色全白了。
溪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周围半点动静也没有,终于慢慢张开眼睛。一睁眼,他便宁愿自己没睁眼,眼前立着一墩庞然大物,差点给吓昏过去。
是蛇,但可绝不是一“条”蛇,是一“头”蛇,不不不,是一“座”蛇,像山一样。一“座”蛇圈叠在两丈之外,全身漆黑,蛇首擎在一丈高的半空,蛇身比水桶还粗几分,一颗三角头微微往下倾,两双黄褐色的眼睛像冰一样冷。
太大了,实在大得不可思议,如果它再往前一丈的,溪云绝对看不清它的全貌,仰起头,恐怕只能看到它的下巴,如果它有下巴的话。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它又为什么偏偏在这里?我又为什么偏偏在这里!?”溪云欲哭无泪,愣愣地看着那双巨大而冰冷的黄睛。。。
332 悬殊母子
溪云一声不敢吭,何曾想过会遇到这种庞然大物,给那双黄睛注视着,只觉得背脊发凉,冷汗涔涔而下。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对视着,过了半晌,溪云忽然生出奇异感觉,那双黄睛冰冷无情,但似乎带着智慧,正在思虑着什么重大之事。
“有智慧?”溪云惊骇至极,但仔细想想,这么大的个难道是白长的,这要多少年月才能长这么大,有智慧也是正常的吧,该成精了吧。
“它好像不想吃我?对它来说,我可能还不够塞牙缝,应该是不想吃我的,对,他不会吃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但溪云终究不敢稍动,又想刚才那股风力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它大嘴一吸?那这力量未免太恐怖了。
溪云慢慢镇定下来,忽然想起《无欲无想法》中有一个“他心通”法门,心想要不要试试,又怕弄巧成拙,惹得大蛇生气,一口把自己吞了,蚊子虽小也是肉嘛,这大蛇生活在这地方,不知道吃的是什么。
这时忽然感觉左手一凉,接着一痛,立即知道给什么东西咬了,本能地一甩手,便见一条黑影给甩了出去,“啪嗒”一声摔在两丈之外的地上。
本来以魔体的灵敏,绝不该被咬后才反应过来,但溪云受伤即重,又给大蛇摄住心神,一时便未能察觉。
“嚯~”溪云刚一甩手,还不及看左手是什么情况,忽然一阵恶风扑来,不由僵硬原地,一动不能动。一片巨大的黑影完全将他笼罩,那是一张血盆大口,将咬未咬,只要一合拢,整个一囫囵就进去了。溪云能看到那又深又黑的食道,一次塞下五六个自己都绰绰有余。
“呼~”一声,那大嘴忽然收了回去,又一次高昂在半空,溪云往左瞥了一眼,小指指尖给咬破了一点皮,一粒血珠正缓缓渗出来,目光一转,忽然发现那大蛇身前有一条小蛇。
这可真的是一条“小”蛇,不到一尺长,筷子粗细,黑漆漆的,连眼睛也是黑的,倘若一动不动,可能误以为是雕刻之物,因为它黑色的身躯带着一点幽幽闪光,看起来像涂着一层最上等的瓷釉。
“它咬的我?”溪云心头大寒,这一大一小,相差为何如此悬殊?它们还是要吃肉的啊!?我给大蛇塞牙缝都不够,给这小东西吃几个月恐怕都是够的。又看了左手小指一眼,血是红的,伤口已经凝结,倒是没毒。
没办法了,溪云立即运转《无欲无想法》,精神空明一片,“他心通”法门加持双眼,望向那巨蛇,“你要吃,吃我?”知道那巨蛇若真要吃自己,实在轻而易举,连眼神都一卡一卡的。
那巨蛇硕大的黄睛陡然一缩,那道黑缝变得更为深刻幽暗,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不要吃我,我不好吃。”溪云心脏一阵急跳,急忙又从眼神中传送出一道信息,却也不知会不会被误解为“吃我,我好吃”,“他心通”玄妙高深,他修习并未精熟,而且从未对野兽,额,巨兽,用过此法,实不知这种交流是否能行。
那大蛇忽然仰天摆动起大头来,口中发出声声嘶鸣,溪云吓得往后爬了数尺,仰头上望,这才注意到天顶上有个洞口,光线正是从那里照射下。
其实这个洞口一眼便可瞧见,只是溪云之前心神难宁,所以一直没发现。
这个巨大的洞窟看起来像倒盖过来的海碗,只是碗底破了个洞,洞顶高达百丈,从底下望去,洞口只有拳头大小。周围宽阔得很,光线所及便有近数十丈方圆,再外围则黑魆魆的,看不真切。
溪云注意到那小蛇又扭扭弯弯地爬过来,心头一跳,偷偷看大蛇一眼,想往后退又不敢。仔细瞧那迷你小蛇,一双黑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还颇为可爱,不过刚才咬得一下可真疼。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溪云全力运转“他心通”,一双眼睛罩定那小蛇的小眼睛,心中惊惧难掩,像极了给恶霸逼到床角,只能一个劲蹬被子的小媳妇。
那小蛇立即一定身,果然不再靠近,却忽然小眼睛一亮,一吐蛇信,“唆”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飞向溪云面门。
溪云大骇,直想挥手扫开,蓦然间浑身一沉,一股恐怖的威压罩在身上,浑身立即僵硬,冰冷得像血液都凝结起来,一动不能动,眼睛上眺,便见那双黄睛紧紧逼视着自己,传达出一个确切的信息:“动手就杀死你!”
溪云心中第一个念头是:“它真的有智慧。”接着脸色一凉,那小蛇已挂在了自己鼻子上。
幸而溪云对软体动物并不甚怕,否则给这软软凉凉的东西挨在脸上,只怕要直接昏过去。
“嗤嗤~”小蛇吐出粉红色的蛇信,头伸到溪云右眼前,“你会说话?你会说话?你跟我说话?”又忽然一转,伸到溪云左眼处,见溪云目光始终呆滞,便忽左忽右,这个眼珠看看,那个眼珠瞧瞧,小眼睛里又是疑惑又是不满。
溪云惊疑不定,不知为何,竟感觉这只蛇虽然小,但似乎比那大蛇更灵动,更智慧些,强自镇定下来,以柔和的眼神道:“你,你靠得太近,不,不好说话。”
那小蛇果然一下就明白过来,身形一弹,落在地上。
溪云从它一双小眼睛中看到十足的喜意,感觉惊奇无比,轻轻地问:“你不会吃我吧?”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必须先问清楚。
“不吃,不吃,我吃风。”小蛇昂起细短的脖子,摇头晃脑,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
溪云不知“吃风”是什么含义,却确信它说:“不吃。”大喜,又问:“那你刚才为何咬我?”
“母亲让我咬的。”
溪云暗忖:“它母亲为何让它咬我?等等,母亲?”不由看向那座蛇山,双目都瞪圆了,母亲?这么大的蛇生出这么小的蛇?还是这么小的蛇能长成那么大的蛇?不论是哪者,都太不可思议了啊。
333 再咬一口
溪云没意识到自己此时正全力运转的“他心法”,所思所想都映照在眼中,这么一望,全送入大蛇心海中了。
“你有意见!?”
溪云忽听大蛇一声怒吼,只觉得地动山摇,整个巨大的洞窟都晃动起来,脑中轰隆隆作响,骇得心胆俱寒。忽然一怔,是真的地动山摇,不是脑海里的地动山摇,不由骇然道:“你,你会说话?!”
“愚蠢的人类!”大蛇脑袋一昂,露出一副鄙视的神气。
溪云只觉得头晕目眩,半晌回不神来,它会讲话!讲人话!好了良久,喃喃道:“你讲人话,却说人类愚蠢……”
“我说你愚蠢!”大蛇发出一声怒吼。
溪云只觉得一股飓风从那大口中喷来,身形不由自主,离地而起,给飓风搅得摔出两丈之外,痛苦不堪,暗道:“这家伙好大的口气,它耳朵长哪里?这么小声都听得到。”
那巨蛇忽然道:“儿子,肚子饿了没有?”
“饿了。”那小蛇竟也会说话,声音又娇又嫩,恍若两三岁的孩子。
溪云顿时一吓,顾不得理这对蛇母蛇子的口音,全力昂起上身,双拳握在身前,虽然站不起来,但也不想轻易被吞下去——至少得打断它一颗牙。
那巨蛇轻蔑地扫他一眼,也不理会,忽然展开身体,蛇头直往空中探去。
溪云骇得面无人色,这时才完全看清,这巨蛇水桶粗的身躯竟有二十多丈长,此时十多丈笔直挺起,看起来骇人至极。
接下来的一幕,更彻底吓坏了溪云,只见那大蛇忽然张开巨口,对着山壁顶部的洞口,咽喉处肌肉猛力一缩,突然风声大作,“呼呼”作响,肉眼可见一股股风聚拢成水雾状,从洞口处直泄下来,大江入海似的注入那巨大的蛇口中。
“吃,吃风?真的吃风?”溪云惊奇不已,此景匪夷所思,真的是餐风饮露?吃风就能长这么大?
“是啊,吃风,不过现在的风越来越不好吃了,都没营养。”那小蛇竟听到了溪云的话,娇娇脆脆地说,忽然也挺起身子,长大嘴巴,对准顶上洞口。
溪云又吓一跳,这小蛇嘴巴这么一张,竟比身体大三四倍,看它也是咽喉处一动,也有一股水雾似的气流涌入它口中,明明见它吞吸良久,可身体却不见涨大。
过了许久,大蛇、小蛇似乎都吃够了风,蛇信吐了吐,在嘴边刮了刮,倒像人类吃饱了擦嘴。
大蛇上半身忽然直砸下来,带着一股剧烈大风,溪云只见一片阴影压来,气息不畅,暗叫不好,给它这么大的身躯一砸还能活?可这股风压猛烈无比,他双腿已废,却是动弹不得。
“嚯~”风猛地一停,溪云感觉心都要跳出来,抬头看去,那大蛇的脑袋就悬在他头顶上两尺。
大蛇将脑袋往后缩了些,相隔三尺盯着溪云的双眼,道:“你给我做一件事!”
溪云一怔,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初下白玉峰时,在穆兰镇遇到陈家少爷,教训了他一顿,怕他日后对红袖使坏,与清流一起到陈家大宅找他聊天,使了一招“武力恐吓”,吓得他大小便失禁。
“这……这个,刚才……大蛇当我面‘用餐’——难道不是故意吓我?!”溪云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心惊胆寒地看着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