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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真气提聚右耳,贴墙倾听,魔体加持浑沌真气,院子里却并无声息,不由眉头微一皱,轻轻一垫,双手挂住墙头,往里窥探。
这个院子极大,有一扇窗户亮着灯,窗纸上印出两条黑影。
溪云悄无声息地提身落入院子,从墙角飘到离那间房两丈处,他知道屋内的人修为高超,否则以他如今的实力,也无须这般小心翼翼。功聚双耳,屋内细微的声音便纳入耳中。
“你把守卫都屏退了,这样岂非更惹人注意?”
“师父放心,我说今晚要修炼,不能有人打扰。”
溪云一听,不由暗奇,是贾千江与周义信,这两人位高权重,但在自己魔门总堂行事竟要如此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可就奇怪了。
贾千江道:“义信,我要你放弃争夺门主之位。”
周义信一怔,急道:“师父,你什么意思?当初我甘冒大险千方百计得到《青云剑诀》,你答应日后要一定扶持我登上门主之位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6 下雪的夜
贾千江喟然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师父是答应了你,但那时怎知铁拳会竟……哎,义信,咱们魔门能有如今声势,主要还是靠铁拳会的根基,你要明白大势所趋
周义信道:“大势所趋!?咱们各方刚合并时的确是铁拳会独大,如今情况已大为不同,铁拳会帮众在此前与正道的争斗中死伤严重,我的风堂加上四野的火堂,绝对可与铁家一较长短,如果您和郝通海长老都支持我,这个门主之位必然是我的!”
贾千江一惊,“四爷支持你?”
周义信自信一笑,道:“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也知道我才是他正确的选择!”
贾千江沉吟起来。
周义信又道:“师父,你如今断了一只手,铁家三位分明有另起人替换你大长老之位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
贾千江脸色一沉,道:“好,只要你能说服四爷,我替你争取郝老魔!”停了一会儿,又道:“单打独斗,你有信心胜过铁翼野?”
周义信“哼。”了一声,道:“我处处让他争先,此前一直压制着突破宗匠的冲动,直到他成功突破后半个月才冲关而出,他以为我处处不如他,嘿~以有心算无心,单打独斗我绝对可胜他。”
溪云闻言不由一惊,此人城府至深,如此处心积虑,可真够厉害的。
贾千江也不免惊异起来,“铁拳劲非同小可,你……”
周义信截道:“师父尽可放心,铁拳劲再厉害也比不过《青云剑诀》。”
“难道你得到了最后的‘青天三十六式’?”
“没有,不过我和鲍囿借助青云剑研究了许久,也并非全无收获!”
贾千江怔了半晌,喃喃道:“是吗?是啊,你的天赋本就极高的……”
周义信见贾千江似乎有些魂不守舍,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呃?没事,没事,我……我现在就去找郝通海。”
溪云立即闪入墙角阴影里,便听窗格一响,贾千江一溜烟出来,转瞬而去。溪云稍等了片刻,见房中灯火一灭,寂静无声,便轻轻一翻,从院墙出来里出来,想了想,远远缀着贾千江。虽然不敢打草惊蛇,但先查清楚贾千江、郝通海的居所,到时逃跑起来比较轻松。
远远看到贾千江的身影跃入一座院落中,溪云加快速度,赶到近前,却是一怔。贾千江不是要去找郝通海吗?可这座宅子门口挂的灯笼上却写着“铁”字,找周义信偷偷摸摸,找姓铁的也翻墙而入,这岂非奇怪。
溪云静静想了一会儿,暗道:“看来周义信当不上门主了。”倒有几分喜意,周义信此人心计深沉恶毒,让他当上魔门门主,恐怕为祸更甚。
溪云正准备离开,忽然那院子里射出四条黑影,离弦之箭般朝一个方向飙去。
溪云立即定住,不敢稍动,一眼之间他认出四条黑影中的三人,铁铮、铁翼野和小四,另一人体形高大匀称,面容古拙,双目炯然有光,气势沉雄非凡,竟领在铁铮之前。
溪云不由一惊,整个魔门,能领在铁铮之前的只有五大长老中的另四位,而自己不认识的只有一位,毫无疑问,此人便是一手创建铁拳会的宗匠级高手铁锋了!
“好惊人的气息。”溪云默默念道:“难怪能与谷枫狠斗千招,难怪凌飞烟见了他也只能乖乖放了田彬彬!”忽然一皱眉,意识到他们去的方向是刚才周义信所在的院子,“难道……”心念一动,忍不住跟了上去。
溪云转眼又回到刚才那个院子附近,这回儿却不敢再进院子,而是在十余丈之外,悄无声息地腾身跃上一颗高大的冷杉。他身法极为轻盈,冷杉枝条上积雪层层,却丝毫没有下落。铁锋的修为惊人,他怕给发现。
院子里,周义信给铁锋四人围在当中,俊朗的脸庞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看来贾千江把我抛弃了。”
铁翼野道:“周兄,我一直待你十分诚恳……”
“哼!”周义信截道:“诚恳?对,是诚恳,像门主对属下的诚恳!”
铁翼野皱起眉头,不说话了。
周义信转向小四,道:“四爷,咱们的协议算什么?”
小四沉默着,即无辩解,也无反驳。
周义信便无法判断铁锋等人到底知不知情,而他又感觉自己原来不够了解小四。
铁铮道:“周义信,好了,你不用再挑拨离间!”
周义信绝不轻易放弃,怪笑两声,道:“你们不信我,倒信他?嘿,四爷武功高超,又有魔君之臂相助,可谓如虎添翼,铁翼野,你斗得过吗?”
铁翼野不由看了小四一眼,而小四只注视着周义信,还是一言不发。
铁锋目光阴沉,冷冷道:“周义信,你为魔门立下过不少功劳,束手就擒,我保证你安享晚年,执意抵抗,我就杀了你!”
此人说话干巴巴的,脸上没有表情,嘴唇似乎也没有动,但话语中的含义,绝对无人敢怀疑。
周义信道:“铁大长老,你也知道我立下过不少功劳,攻打青云剑派可以说由我一手策划,凭什么我就不能当门主?狡兔死,走狗烹,四爷,你确信你的选择是对的?”
铁铮暗暗惊疑,这家伙身处绝境,我大哥也亲自现身,他竟还能侃侃而谈,若非有所依仗?
铁锋也想到这点,利索道:“周义信,是降是死,做个选择!”
雪忽然一片片飘下来,使月光也变得朦胧。
周义信仰头望天,伸出右手接住雪花,淡淡地道:“我会想念这里下雪的夜。”
铁翼野不由微微一愣,这家伙果然毫无惧意吗?
周义信笑了笑,对铁锋道:“铁大长老真要杀我,在这里?不怕寒了众魔门弟兄的心?”
铁铮道:“弟兄们都会记得周堂主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在府中被正道刺客所杀。”
周义信点头道:“好,幸好我将护卫遣散了,不晚今晚要多死许多无辜之人。”
铁铮道:“你若要喊也行,一堂之主死了,安排些人陪葬也不过分!”
此语冷酷至极,小四眉头皱了皱,只是依然没有言声。
347 始料未及
铁锋微吸一口气,冷然道:“你决定死了?”
周义信面容一肃,双目放出两团冷光,逼视着铁翼野,道:“你比不上我!”缓缓拔剑出鞘,气息猛放,衣衫无风自动,剑尖竟指向铁锋,“铁大长老,可敢与我公平一战?”
铁翼野见他一脸悍然无畏的死志,给他一瞧,竟有惊心动魄之感,待见他挑战自己父亲,不由暗松一口气,心道:“找死!”
溪云离得远,铁锋等人说话又轻,一直听不清楚,这时见周义信拔剑出鞘,知道大战在即,心中默默道:“铁家人够狠,为防周义信谋取门主之位连堂主也不让他干了。周义信这家伙心肠虽毒,倒也有胆气,以一敌四,拔剑还是很稳。”
他对周义信的生死并不关心,立即想到:“他们五大高手在这里动手,正好趁机去找金鸣展。”念头一起,又想:“去哪儿找啊?这么多重院子。”便还是留了下来。
铁锋微微一怔,近二十年来他很少出手,敢挑战他的没几个,而值得他出手的就更少了,便是青年一代的领军人物凌飞烟,当时也不过牛刀小试,三五招间拿下田彬彬,便任她逃去了。
周义信气势冲霄,不等铁锋回应,长剑一抖,陡然幻出百千剑光,裹挟着无数雪花罩向铁锋上身。
“《青云剑诀》,好!”铁锋见剑势绵密,刚柔兼具,颇为意外。目光微一沉,一拳笔直轰出,带着刚猛无俦,一往无前的拳意。
虽只一拳,却有夺天地造化之功,避无可避。“铛铛铛”拳剑交击,发出金铁之声。
周义信察觉拳劲惊人,散落的剑光不得不聚,全部轰在铁拳上,风雪狂卷,剑光水珠似的四溅,众人目光都不由一眯。
铁锋突然喝道:“小心!”
他即然叫“小心”,那自然不是提醒自己。
铁翼野立即察觉一股寒气扑来,风雪遮面,剑光隐藏在雪花中,朦胧变幻,不由脸色一变,心中却是大怒,暗骂:“好你个奸鬼周义信,原来目标是我!真的当我不如你吗?那你便试试我的拳头!”低喝一声,双目猛地一圆,铁拳劲暴增,对准寒气来向,“噗噗噗”,瞬间打出八拳。
周义信虽然自视甚高,但如何敢挑铁锋?说铁锋是四大宗师之下第一人,只怕江湖上无人不服。他剑势虽强,实在劲力凝而不发,另有打算。也唯有《青云剑诀》这等高明剑法才能瞒住铁锋一时,当然,若非他摆出决心战死的姿态,想骗铁锋也是不能。
铁锋只知道这小子办事得力,哪里晓得他如此奸猾。
借住激撞之力,周义信半卸半收,陡然倒回,卷起风雪冲向铁翼野,大出众人意料。这等奇奥剑招,正是如云般不可捉摸的《青云剑诀》的妙招。
铁铮在铁翼野左侧,见周义信一剑飞袭,迅疾如电,急忙侧身抢进,赶去支援。
铁家三兄弟都不喜女色,一辈子都在努力强盛铁拳会,只有铁锋禀赋惊天,成为宗匠高手后,在两位弟弟的劝说下娶妻生子,妻子怀上铁翼野后,他便再不碰妻子一下,所以铁翼野可以说是三兄弟共同的唯一的孩子。
周义信身形极快,却不等剑气触及铁翼野,忽然往左微一侧,恍若脚下踩上什么异物而滑倒似的,猛地倾倒下去。
如此诡变,又出众人意料,铁铮攻击落空,与周义信之间反而隔着铁翼野,铁翼野反应已极为迅速,回身一掌拍出,正中周义信右肩背。这当儿,只有周义信左手边的小四尚有拦截时机,但小四反应却也慢了一分,猝然之下,一拳打空。
周义信连滚带跳,身形猛地蹿出两丈之外,回手射出三枚小白丸,小白丸激撞在一起,一股浓密白烟立即爆开,带着惊人的辛辣之气。
铁铮四人都惊呼一声,铁翼野、小四都往后疾退,铁锋、铁铮却欲往前追击。
两人屏住呼吸,阻隔皮肤毛孔,无惧雾障,却听“嗦嗦嗦”之声急响,知道是浓雾中有暗器袭来,暗器还另带一种奇怪臭味,显然也是淬了毒,当下不敢再冲入雾障,瞬间改变真气走向,猛地后退。
树上的溪云看得瞠目结舌,暗叹周义信厉害,这家伙简直将每一步都算计好了,任何一步未按预想那般发生都是瞬间亡命之局,最惊险的不是铁锋大巧若拙的一拳,也不是铁翼野回身那一掌,而是小四的态度。
周义信赌赢了。
浓雾范围甚广,铁铮绕过浓雾,便见院子雪地上一滩鲜血,周义信踪影全无。
铁翼野满脸急色,若让周义信逃走,大吵大闹一番,那影响恐怕控制不住,目光一转,忽然发现父亲也不见了,不由松口气。
铁铮瞥小四一眼,漫不经心道:“周义信这家伙倒是奸猾,连四爷都反应不及。”
小四淡淡道:“现在我们要做什么?”似乎完全没听明白铁铮的言外之意。
铁翼野道:“那家伙挨了我一掌,又有我爹亲自追杀,肯定逃不了。”
小四道:“铁兄拳法高妙,已得大长老真传,周义信再奸猾也无济于事。”
铁翼野心中颇为得意,又矜持地收敛起来,心中暗道:“四爷一向沉默寡言,这次却也不得不夸我。他虽然比我更早晋入宗匠境界,但以年岁而论,却是我比他早!”
铁铮至此也便不能再说什么,毕竟就算小四不在,合三人之力,也不该让周义信逃出此院。
周义信踏雪无痕,一路狂冲,身形如电,掠过一重重院落,直往山巅东北角射去。他不仅速度快,又恰到好处地利用院墙、树木的阴影,忽直行,忽左拐右变,毫不犹豫,像早走过这条路线无数次,隐蔽而迅疾。
忽然“啪”一声,一截干枝落在他右前方草地上,这一下始料未及,周义信身形不由一滞,心中惊疑不定,这截干枝从右边抛来,用劲却恰到好处,只让他察觉,却未触及警戒线,能令他产生这种感觉,能使出这等手法,来者绝对是高手。
348 半路杀出
见一条黑影从右边掠来,周义信浑身微微一紧,他心思细腻谨慎,对一切都早有准备,贾千江抛弃自己,他也早有预想,本以为贾千江断手后会改变主意。为门主之位,他不得不博一把。虽然博输了,但他早铺好后路,却也无惧,只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会突然有人冒出来,意料之外的人。
周义信身形往前一倾,陡然加速。
黑影却不出声,方向微微一变,从侧边追上。
周义信眉头暗皱,来者该无恶意,否则他只要大叫几声,自己必将陷入绝境,便任由他靠近,及到一丈内,精神不由一凝,心想:“不能更近了,他若再靠近一步,我是立下杀手还是退开一步?”正思量间,那黑影已变向,与他平行而进,保持一丈间距。
这一下变化令周义信悚然而惊,暗道:“莫非他察觉到我的想法了?不然何以这么刚好……?但,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他如何能察觉我的想法?……或者只是巧合?”心中不由惴惴不安,猜测此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不回答,我也不会对你怎样,不过大叫一声,招呼一下铁锋而已。”
周义信心中暗骂,你大叫一声就要断送老子一条命了,还不怎样?!又惊又疑,此人表现十分从容,即便自己已完全展开身法,他依然不紧不慢地并肩而行,这虽然已身为宗匠,但他隐隐有种感觉,此人武功比自己更高一筹。咬咬牙,低声道:“什么问题?”
“金鸣展在哪里?”
周义信身子不由一震,脚下一缓,雪地里留下了半个脚印,顾不得多想,运劲轻身,继续前飙,眼中光芒闪烁,半晌后忽然道:“溪云?”
黑影正是溪云,微一笑,道:“你厉害,我改变了声音,你还猜得出来。”
周义信微松一口气,“音调虽然不一样,但听得出来你年轻,年轻人中我最佩服的便是溪云兄了,除你之外,我不觉得还有谁修为能稳胜于我,再者这个时候敢上玉龙山救人的,也只有溪云兄这样的胆大艺高人。”
一连串马屁砸下来,溪云都觉得舒畅,淡淡笑道:“你意态倒清闲,还能口若悬河说这么多话,自信逃得出这玉龙山?”心中也颇为讶异,这玉龙山上下岗哨无数,许多路段惊险无比,除非另有妙法,从山路走只怕不被铁锋一拳打死,而要跌落悬崖摔死。不过听他这么说,已可确定金鸣展的确给困在玉龙山某处了。
周义信道:“本来还欠几分把握,有溪云兄助我,那就有十足的把握了。”
溪云声音立即一沉,“你这是威胁我?”
“金鸣展在内堂郝通海院里。”
溪云不由一怔,这家伙分明要自己助他,怎么一下又把问题回答了?只听他又道:“这个消息只是回报溪云兄没有招呼铁锋来,周某几乎要沦为阶下囚,如何敢威胁溪云兄?不过我有一个交易,溪云兄一定感兴趣。”
溪云心中暗叹,这家伙为人虽然不齿,但的确是聪明至极,先把金鸣展的消息抛出来,显示他智珠在握,有十足的信心达成交易。
周义信看了溪云一眼,道:“溪云兄救了人后总得下山,你混上山已属不易,带着金鸣展想下山……呵,山道险峻,随便一个闸口有人拦者,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这简直是自找死路。”
溪云默然半晌,道:“你自然另有方法下山了,我只须跟着你,自然能够得知。”
两人说着话,脚下却丝毫不缓。
周义信笑一下,道:“若被铁锋察觉,一举破坏,溪云兄就算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只有你帮我引开铁锋,此法保持神不知鬼不觉,溪云兄要下山时自然能够用上。如何?”
溪云道:“我怎知你下山后此法对我还安全?”
周义信猜到溪云这个时候出现,显然是已知道此前发生的事,知道自己别无出路,所以苦笑一下,道:“周某如今便如丧家之犬,溪云兄吉人自有天相,连凌飞烟那等卑鄙手段也害你不死,跌下大鼓山深渊还能生还,我欺瞒于你,岂非自取灭亡?”
溪云静默了片刻,终于道:“好,你说。”
交易还是达成了,正如周义信所料。溪云虽不愿,却也无法可想,想从郝通海府中救人已是千难万难,想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那险峻的山道正如周义信所言——自寻死路!再者还不知金鸣展是否安好,说不准还得背他下山呢——那这简直是蒙着眼睛自寻死路——还没走上死路就不知在哪摔死了。
溪云拐了个方向,杀了两个巡逻魔徒,引发一些声响,立即往住宿的小院飞掠回去,要他直接去惹铁锋,他才不干。
溪云临近院子,忽然看到朱重光的身影,立即一转向,绕到后院,将夜行衣扔到一颗树上,敲窗而入,一闪身,死人似的倒在床上,一条腿搁在地上。
刚一躺好,“笃笃笃”便响起来,朱重光在门外道:“民治,民治?”
金闪闪、丁香本来看得目瞪口呆,这时都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
刘今天打开房门,闻到朱重光身上带着酒气,笑道:“长老,你回来了啊。”
朱重光目光一扫,道:“民治怎么了?”
刘今天讪笑一下,“窦大哥和二弟喝了几杯就醉了。”
朱重光眉头皱皱,见人都在,倒也不疑心,他自己也是与几个老友聚一起喝酒聊天去了,看了丁香、金闪闪一眼,随口道:“都早点休息去吧。”便欲离去。
这时院子外忽然响起拍门声,有人叫道:“开门!开门!”声音中透彻凶煞紧急,朱重光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刘今天道:“咦?好像很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