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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笑笑。
花笛也就不说了,“走吧,该逃命去了。”两人没入森林,迅速往东北方向奔去。
这是一条只有七尺宽的土路,烈日炎炎,长路漫漫,道旁有一片竹林还算阴凉。五个男子在林中席地而坐,都穿着劲装,刀剑摆在身边,正拿出干粮一同饮食,一会儿就打开话匣子。
皮肤黝黑,唇边长着一颗黑痣的男子道:“你们说那淫贼和小和尚会走这条路吗?”
年纪稍长那位道:“如果他们要是逃往会稽十有**会选这条路。”
年龄稍小那人小心地说:“要是,要是正好被我们遇到,我们打得过吗?”
另外一人肥肥壮壮的,大声道:“怕什么!他们再厉害也就两人,这条路五里之内有三四十人,只要我们发一声喊,他们立即就会过来接应!”
“呵呵。”面对道路,长相颇为俊秀的男子傲然道:“这份功劳我们五个分就够了。”
年级稍长那位道:“还是小心为上。林老拳师、钟横岭掌门,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却都叫他们杀了,我们可得小心,功劳可以不要,命得保住。”
俊秀男子不屑地睨他一眼,话也懒得说。
黑痣男子道:“那白影儿往西南逃,不知是要与他们会合还是单独引开追兵?”
年纪稍小那人想起前事,笑了一声,“那白影儿可真够奇怪的,被两百多人围住了竟然一点都不怕似的,还说那淫贼假扮过他一次,他也要假扮一次回来。”
肥肥壮壮的那人道:“算他倒霉,正好钟横岭掌门死了,不杀剑怒火冲天,那一战打得真够精彩的,不杀剑最后那一剑要不是白影儿身法快,一颗心都要给挖出来。”
黑痣男子点点头,“不杀剑比传闻中的还厉害,那剑法玄奥无比,我看都要赶上青云剑诀了。”
年长那人喃喃地说:“是厉害,连白影儿都打败了,他可以排进俊秀榜十五名以内才对,日后旗山剑派掌门也必是他。”
俊秀男子不爽地“哼!”一声。
年长那人忙道:“刘贤弟武功也十分了得,相信只要再一年半载时间就可名列俊秀榜了。”
俊秀男子傲然道:“俊秀榜也没什么了不起。”
几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黑痣男子看看几人脸色,迟疑地说:“你们觉得那白影儿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五人面面相觑。
年纪稍小那个疑惑地说:“不杀剑不是说他们是挑衅吗?那和尚本领那么高,连林老拳师、钟横岭掌门都死他手上……”
年长那人道:“也有可能,那小和尚武功虽高,却籍籍无名,可能正是为了求名吧。那花笛留下成名凶器倒的确有几分古怪,不像他以往谨小慎微的作风。”
年级稍小那人惊讶地说:“那您是认为白影儿说得有理,他可以扮花笛,别人也可以扮花笛?”
年长那位忙摆手,“我没这么说。”他是老江湖了,岂不知祸从口出。
刘姓男子道:“那小和尚又有什么厉害了,背后下手的无耻小人而已。”
众人没有接口。
这时一个清和的声音道:“背后下手是无耻小人吗?”
这是第六个声音,来得突然,近在耳侧,五人都是一惊,急忙寻声望去。
刘姓男子身后多了一人,手持紫竹,正是溪云。
年长那位与黑痣男子反应最快,立即去拿身边刀剑,手刚一触及武器,后背立时一麻,已被点中穴,心中都是一凉,身后定是花笛了。
刘姓男子刚要有所动作,右肩一沉,被一支紫竹压住,动弹不得。
另外两人急忙跃起退开,年轻那位吓得没拿住剑,掉了也不敢再去捡。肥肥壮壮那位拔刀出鞘,神色却颇为恐慌。这两人突然冒出来,事先竟谁也没发现,眨眼间就被制服三人,就剩自己和那吓破胆的小子,这下危险了。
032 傲气高于天
竹林一时间情势紧张起来,谁也不觉得天气热了,反而凉得叫人心慌。
花笛冷眼看着肥壮那人,喝道:“放下刀。”
刘姓男子这时开口了,“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花笛冷笑道:“我是淫贼,当然不是英雄好汉,他是正宗和尚,出家人,也自然不算英雄好汉。”
刘姓男子往右偏头后瞥,傲然道:“正面交锋我才会输给你!”
溪云怔了一怔,道:“正面交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然我到这么近处,你早该发现了。”
刘姓男子“哼!”一声表示不服。
溪云是真心这样认为,对他的不服也就没反应了,紫竹一缩一闪,点了他背心大穴。
花笛看得一喜,还怕小和尚被激将,搞出更多事来呢。
肥壮男子忽然叫道:“分开逃!”转身就跑,他清楚,自己以一敌二绝无胜算,唯有分化对方,自己一对一还有机会逃。
年轻男子略一分神,刚刚转过身,背后就被绿竹点中,一下软倒。
肥壮男子只奔出三步,立即感觉后心劲风袭来,不由脸色大变。林正中、钟横岭便是被从后心捅死的啊。他立即回身,往右一转,大刀横挥扫去。
溪云身形忽然一压,紫竹尖头一落,点在肥壮男子左膝上。
肥壮男子痛呼一声,单脚险些立定不足,接着右腕下方剧痛入骨,被反撩上来的紫竹打中,刀立即掉地上。
刘姓男子看得脸色一白,好快,干净利索。
年长者与黑痣男子也一愣,还以为他能逃走,搬来救兵,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拿下了。
此时离溪云、花笛离开常书两人已经过去三天,花笛本以为一天两天之间就会遇上大股追兵,到时就要打硬仗,岂料躲躲闪闪,到第三日还是安安全全。这三天对两人来说至关重要,不仅令他们身体彻底复原,武功尚有精进。
两人偷听这五人说话,这才幡然醒悟,原来是白影儿特意绕了回来,帮了一把。想想白影儿被两百多人围住还侃侃而谈,力求为自己脱身,花笛心中甚是感念。
其实他也知道,白影儿这么做更多是为了小和尚。小和尚的经历也够奇怪的,交的朋友是淫贼,或者是白影儿、黑虎这样亦正亦邪的人物,还有红袖这样的青楼丫头。杀的却是林正中这样德高望重,钟横岭这样道貌岸然,一般人绝对不敢动的人。
溪云道:“你们五个把消息传回去,说我们两人是往这边走的,让他们别再追白影儿了。”
五人一怔,这么说对方好像不打算杀人灭口。
溪云想了想又道:“你们听清楚,杀害张芬桦、朱丽珍两位的不是花笛,凶手极有可能是周义信和旗山剑派,他们还偷学了青云剑诀。你们就此散去,远离旗山剑派,不然日后难逃报应。”
五人愣神半响,难以置信。
花笛听出原来小和尚也有不甘之念,不甘真相被掩盖,不甘弱者说话无人信。他插嘴道:“你们当做没听过这番话,稍露口风就可能被灭口懂吗?”说着目光落到那年轻男子身上,这家伙显然没多少江湖经验。
溪云反应过来,的确如此,差点一句话害了他们,却面露喜色,看向花笛,道:“你有心保护来与你为难的人,你现在就是清流,不是花笛了。”
清流愣了一愣,皱眉道:“走吧走吧。”似有几分抗拒溪云这番话。
两人穿林而出,迅速离去。
五人被点了穴道,木桩似的站着,一双眼睛互相扫来扫去。两个时辰后,年长那位率先冲开穴道,他替黑痣男子、肥壮男子和年轻那人解开穴道,刘姓男子则自行冲开穴道。
年长那人戚然道:“我老头子年纪大了,辩不清世事善恶,今日便退出江湖,请诸位日后说起任何事时都别提老头子我了。”说罢就走,连剑也不要了。
黑痣男子摇摇头,叹一声,道:“我也走了。”转身而去。
刘姓男子冷哼道:“胆小如鼠!”
黑痣男子听到,脚下停了一停,终于什么也没说,还是去了。
年轻男子没有主意,怯懦地问:“刘大哥,那我们……”
刘姓男子道:“我要去追,你们自己看着办!哼,背后暗算,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身形一展,立即追踪而去。
肥壮男子与年轻男子对视一眼,愣神半响,跟是跟不上刘姓男子的速度了,只好先行通知其他搜寻队伍。
这一日溪云与清流又遇到两拨四五人的队伍,同样掩袭近身,点了穴道丢下。
半夜在一座山中找了个仅能容身的小山洞休息,两人心情都轻松许多,再有两日功夫就可离开闽中郡,到时追杀虽然还不会停止,但规模一定会小很多。
睡至半夜,忽然听有人喊道:“小和尚,出来!”
溪云和清流暗暗讶异,寻声而去,很快便在附近一块两丈长宽的空地中间发现一人。那人手提明晃晃的长剑,正是之前说背后偷袭无耻小人的年轻人。
不过他此时已不是中午那会儿光鲜亮丽的模样,身上衣衫被树枝刮破多处,满身大汗,气息急促,显然一路只知道追赶,却没休息,这会儿虽然追到这里,但一时也没找到溪云和清流的藏身之处。
溪云想到“背后暗算”之类的,便悄悄转到那人前面,再从树后出来,“你本来就打不过我,现在这么累就更打不过了。”
刘姓男子还是没有事先发现,暗暗皱眉,却沉声道:“我刘今天随时随刻都可以打!”
溪云道:“可以打是可以打,但你打不过我呀。”
“你住口!”刘今天眼睛一红,背后偷袭的无耻小人,老说我打不过!
清流暗中查探,没发现其他人,在右侧现身,对溪云道:“得让他住口,免得引来其他人。”
溪云点点头,对刘今天道:“想打你就来吧。”
刘今天喝道:“接招吧!”长剑一抖,气息立即变得沉凝,令清流和溪云都暗暗一奇。
刘今天身形一展,一剑平肩刺出。
清流轻“咦”一声,他现下的眼光与以前大不相同,看得出来这一招朴拙无华,并无凌厉之态,但配合稳健的脚步,可收可放,没破绽可取。
溪云也觉惊奇,初见时觉得此人武功甚是一般,没想到剑法倒稳健。当即紫竹也平肩刺出,以长胜短。
刘今天暗哼一声,剑势迅速一变,挽一朵剑花,将紫竹格在右侧,长剑贴削而下。
溪云所学武功虽然不多,但自小修炼《无欲无想法》,心神澄净透彻,借助《无欲无想法》中的“明心法”,任何武功他只要见过一次都能对它有所领悟。从这点上讲,他简直是为战斗而生,多一场战斗,他对武学、武功的领悟就越多。
刘今天变招虽快,但溪云反应更不慢,手腕一转,反而将长剑压在下方,紫竹再一抖,就要往前挥击,点对手手臂穴道。
刘今天再次出乎他意料,不退反进,身形猛然提速,手掌一松一紧,长剑脱离紫竹,剑柄在掌中猛转,长剑飞轮一般旋舞,剑锋幻起片片白光,不断往前削击。
溪云脸色微微一变,脚下连撤两步。
刘今天一招迫退对手,手掌一紧,拿住剑柄,臂力一发,剑身猛颤,幻化出十余道剑影飚射而出,甚是凌厉。
溪云低喝一声,气劲鼓涌,紫竹刺破空气,嗤嗤有声,以攻对攻。
“叮叮叮”一阵乱响,刘今天突然抽身而退。
溪云也不追击,赞道:“好剑法,可惜你功力不足,不然的确可以胜我。”
刘今天神色一厉,低喝道:“再来!”
溪云凝神应对,此人剑法似拙似巧,颇为精妙,但它这精妙与青云剑诀大不相同。青云剑诀法度严谨,一招一式妙至巅峰。此人的剑法几乎谈不上章法,但一招一式应运而生,随机而动,竟也无不恰到好处,从某种程度来讲,这种剑法甚至更胜于青云剑诀。
又斗了四五招,溪云忽然卖个破绽,引得刘今天直击进前。他立即竹杖斜掠横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磕在长剑上,“叮”一声响,紫竹上剑痕也不留一个,长剑却居中而断。
刘今天愣在原地,剑竹交击前他已看出小和尚用意,但他想自己是精钢长剑,对方不过一支竹子,就算对方势猛,终究抵不过长剑锋利,岂料竟是如此结果。
清流轻笑一声,那支紫竹可当真是神异无比。他已问知,这紫竹自小就在小和尚手边,小和尚还在襁褓中时,紫竹不过两尺,小指粗细,随着小和尚长大,紫竹不沾土不沾水竟也跟着生长。小和尚虽然紫竹的主人,却也不知是何故,只听他师父说是念力使然。
清流趁刘今天愣神之际,突然出手,点了他三处穴道。
刘今天回过神来,厉声道:“放开我!”
溪云依然平淡,说:“你剑法很好,再练两三年或许就能胜我了。”
刘今天却始终不服,“放屁,若我有一柄神剑,刚才断的就是你的竹子。”
033 飘渺迫立行
清流绿竹再一点,把他哑穴封住,对溪云笑道:“我们把他放洞口守夜也不错。”
刘今天给立在洞口,火冒三丈,心中只念:“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天色微明,溪云和清流再度出发。清流又点了刘今天几下,道:“好好呆着吧,别再跟来了。”
刘今天一夜未合眼,已经快要冲开穴道,这么再几点,前功尽弃,气得满面涨红,看清流的目光似欲咬人。
清流却微微笑笑,不以为意。
溪云则对刘今天恭恭敬敬合十一礼,道:“多谢你帮我们守夜。”
刘今天气得脸色由红转白,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清流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和尚,你真行!”
溪云惑然,“他帮我们守夜,我谢谢他不对吗?”
守你大爷啊!刘今天脑袋一晕,直挺挺往旁边倒下。
溪云又道:“你还是别叫我‘小和尚’了,你现在叫‘清流’,应该叫我师兄。”
“额~”清流脸色一变,身形一闪,迅速消失,“我先走。”想起那晚在陈府被他说了几句差点散功,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溪云愣了一愣,转而扶起刘今天,将他挪到洞里,说:“你不要跟来,今晚不用你守夜了。”
去,去你大爷!刘今天两眼一翻,彻底晕过去,眼角渗出一滴泪水。昏迷前心里发誓,“今后谁再敢跟我提“守夜”两字,我就杀了他!”
半响后刘今天缓缓睁开眼睛,还未整理好思绪,忽然听到洞外有呼吸声,不由一惊,喝道:“什么人?”眉头紧紧皱起,外面那人似乎是察觉自己醒来后,故意发出呼吸声好叫自己得知。不由暗恨,自己剑法绝对不差,但老吃亏在内力浅薄上。
“嗤”一声劲响,一小物射入洞口,刘今天动弹不得,脸色大变,继而却是一愣,那东西打在身上却将自己穴道解了,原来不过是粒石子。
刘今天不明所以,轻轻拿起断剑,缓缓走出洞口。来人不发一声,不知是敌是友,武功却显然极高,不得不防。
洞口两丈外树下站着一人,身形十分高大,全身笼罩在连帽黑袍中,明明面向阳光,刘今天却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剑法不错,功力太差。”黑袍人声音苍老,但铿锵有力。
刘今天闻言,握紧手中剑,冷然道:“你是什么人?”
黑袍人轻蔑地笑一声,又道:“守夜功夫一流。”
“住口!”刘今天双目一圆,眨眼间跨过两丈距离,剑光猛闪,瞬间刺出七剑。
“笃笃笃~”断剑打黑袍人身后的大树上,反震得他自己手臂发麻。
刘今天霍然右转,黑袍人已在右侧,还是相距两丈。
此时黑袍人身边已无树木阴影等,阳光完完全全洒落在他身上,却像被吸收似的,黑袍周围隐隐散发出缕缕黑气。
刘今天心底一寒,喝道:“是人是鬼,报上名来!”
“哈哈哈哈~”黑袍人忽然发出一阵狂笑,“我可以赐你更强的功力,加上你的剑法,三个月内就可杀了那和尚。”
刘今天被他一阵笑声引得血脉沸腾,不由大惊失色,此人功力简直惊世骇俗。听他此言,竟似知道昨夜之事,难道不仅自己没发现他,那两和尚功力都比自己深,也没发现他?
“装神弄鬼!”刘今天一咬牙,抖手将断剑飙了过去。
黑袍人右臂一动,袖袍一卷一收,断剑再断,成三截掉在地上。
弄断两尺断剑比三尺长剑难度可大得多,何况还断成三截。刘今天何曾见过如此惊人手段,骇得脸色一白。他也是初入江湖,此番求名而来,若非没赶上早几日,一定大斗铁牛郭达,力争第一个与溪云交手。
“小子,我看你天赋不错,就问你想不想杀那和尚报仇?”
刘今天惊疑不定,这人处处透着诡异。但他对力量有着执着的向往,咬咬牙,道:“我要做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刘今天从一个隐蔽山洞学到精奥剑法,内功心法却是花了三千两银子才从一个破败小门派得到。
黑袍人道:“只要杀了那和尚。”
“你和他有仇?”刘今天暗自怀疑。
“无仇。”
“那你为何要杀他?”
“我不喜欢和尚。”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他不配我出手。”
刘今天知道问不出究竟,沉吟半响,道:“就这一个条件?”
“不错。”
刘今天昂首道:“我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谁阻我我就杀谁!”
他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表示会杀死溪云,二是说如果黑袍人以后要他做的事阻挠了他成为天下第一剑客,他也会杀了黑袍人。
黑袍人显然晓得,又一阵狂笑,“本事小,口气大,狂!我喜欢,哈哈哈~那就跟我来吧。”身形一展,如黑色大鸟般腾空而起,眨眼就到八丈之外。
溪云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黑袍人这等人物,却和清流在中午时遇到麻烦。
前方是一座老旧的木桥,长约二十丈,宽一丈五,略成拱形,横跨大河。过了这座桥,再翻两座大山就是会稽郡了。
自从下游十里处新建了一座大桥后,这里便逐渐变得破落,过路人寥寥无几,桥头茶棚酒肆无力为续,如今只剩几个四面漏风的茅屋。
桥头守着十名铁拳会帮众,黑衣白带,个个目光如电,神情肃穆,尽管这半天只有三个樵夫经过,但他们毫无懈怠之色。
溪云两人此刻正躲在茅屋后面的小树林中,清流四下查看过,水面上连个小竹筏都没有,而溪云不会泅水,清流水性也一般,要想过河,只能闯桥。
清流道:“只能硬闯了,我们休息一下,天黑之后行动。”
溪云道:“唔,正好可以把追兵引来,这样白影儿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清流勉强展一下嘴角。
溪云便问:“怎么了?”
清流微微一叹,“白影儿往西去,只要不正面碰上青云剑派来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照时间推算,青云剑派这一两天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