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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浪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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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绝崖雨惊雷

周义信与三位师弟将溪云包围起来,往绝涯方向逼去。

清流被朱用剑指着,脚下动弹不得,一颗心却猛烈搏动,惊道:“剑意!?”他从朱身上隐约感到剑意,以前的他不知剑意为何物,更别谈感应,现在的他却知道这东西是多么可怕。

朱低哼回应,目光冷酷无比。

清流知道不能再让他蓄势,深吸一口气,爆喝一声,抢先出手。七星笛猛然横扫,一道猛锐气劲从最末端音孔射出,伴随着一道奇异音波。

这七星笛妙用无边,气劲游走其间,畅通无阻,而且一过笛孔,激发而出,气劲竟变得更为凝实,隐然有加成之效,可谓神异。

朱眉头微微一皱,暗觉奇特,这音波先至,竟扰得自己心神一分,好不容易生发出来的剑意给打断了。

他剑道修为已达极高境界,但剑意这一层尚未参透,偶而为之才有所得,甚是不易。被打断剑意虽觉可惜,但他并不焦急,剑与刀棍矛等不同,再快的剑势,剑手的心也是不能急的。

他手中的剑颇为不凡,长三尺三,宽一寸三,造型与青云剑派镇派之宝青云剑一般无二,只是剑身呈幽蓝之色,那是因为加入了蓝钴石,使长剑无论硬度、韧性都提升了许多,轻快锋利,吹毛断发。

旁观之人见清流已出手,而朱持剑不动,都暗为他捏一把汗,就在这时,火红光芒映照下突然蓝光一放,耀眼炽烈,如天外流星近在眼前,火光为之暗,暴雨为之停。

不少人受雨水刺激,都眯眼观战,受此刺激,顿觉双目生疼,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以手遮目。

黄麒、孙历两人四目一凝,以他们的眼力才勉强看得清剑势,受得住剑光,暴雨中蓝光如幻,映照在无数雨滴中,也不知剑在何处,剑势催动雨势,形成一道洪流扑向清流。

“噗~”一声闷响,气劲撞击,只听清流惨叫一声,口一张,半空中扬起一阵血雾。

暴雨复又倾泻而下,一切如常,而清流已退到三步外,脸色煞白,右臂低垂,鲜血淋漓而下,流到七星笛中。

朱这一剑不仅快,气劲之重更如黑云压城,直摧心肝。他长剑指地,昂头望天,迎着暴雨念道:“妹妹,师妹,你们安心去。”昂首阔步,走向清流。

清流出道至今,从未遭遇如此险境,一招即分胜败定生死,见蓝光袭来,完全无处可躲,毫无转圜余地,只能硬拼,朱虽不是剑意为先,但效果几近相同。

朱再度出剑,暴雨朱,剑如暴雨,席卷漫天雨滴,映照着火光摇曳,气劲狂涌。

清流长笛换至左手,迅猛挥舞,每一次挥击都发出七道尖锐气劲,七七四十九,交织成一张防护网,丝丝缕缕切割开朱磅礴恐怖的暴雨剑势。

“嘭。”清流倒飞一丈,这下再也站不住,仰跌倒地,胸前衣衫尽碎,无数道细小伤口遍布其上,鲜血一出即被暴雨冲刷带走。

旁观群雄这一次有了准备,看得目眩神迷,惊叹不已,暴雨朱果然恐怖可畏。

朱这次一息不停,剑势一落,身形再起,一剑飞掠,暴雨中剑光一晃,分不清是雨点还是剑光,无数道劲流刺向清流周身要害。

清流在地上连连翻滚,身后剑气狂飙,水滴四溅,劲锐剑气打得土石之地出现一个个尖细小洞,雨水漫入,鼓起气泡。

朱双目陡然一亮,剑锋一转,速度激增,剑芒猛闪,刺向清流心脏。

清流全身泥水,委顿在地,眼见剑锋袭来,再也无处可逃,突然全身僵硬,精神涣散,脑里一片空白,下一瞬间,千念万想袭入心田,一生之事走马观花闪过,即悔且愧,忽悲忽喜,最后只剩下坦然宁淡,一生终了。

这时朱的剑芒已刺入清流胸口,鲜血飙出,清流恍若无觉,朱神色冷酷。

眼见清流命将不保,七星笛突然一颤,清流体内最后一缕内息不由自主涌入七星笛,七个音孔立即发出高低不同的啸音,音波聚拢,袭入朱左耳。

朱脸色大变,惊喝一声,捂住左耳,抽身急退,隐约感觉耳中湿暖,竟似流血了。

旁观之人无不惊疑,发生了什么事?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朱为何要退?原来那音波集中无比,除了朱,谁也没听到。

清流这时眼神才一清,恍然而惊,讶异地看一眼手中古拙漆黑的七星笛,竟是它救了自己一命。

另一边溪云与旗山剑派四人已斗得难分难解,溪云武功进步飞快,离超一流高手不过一线之隔,但旗山剑派四人无一弱者,组成剑阵更是威力倍增。周义信主导,控制剑阵攻势强弱方向,将溪云逼得不住往悬崖边靠去。

溪云情感恬淡,喜怒哀乐如过眼云烟,很少郁结于怀,唯独对周义信和旗山剑派颇为痛恨,这番无路可退的境地下,下手再不留情,甚至可谓狠辣。竹杖一出,暗光闪动,风雷之声不绝,暴雨难掩。

五人生死激斗,招招无情,片刻功夫溪云就被划了两剑,左臂、后背鲜血直流。而他的紫竹威力也十分惊人,狠辣无比地抽了周义信一下,令他腰侧衣衫碎裂,何冲锐右脚被他一磕,痛得呲牙咧嘴,另外两人被他打到臂膀,伤势较轻。

这时一声惊雷响过,溪云借势发威,低喝一声,竹杖如游龙四走,磕飞身旁三柄长剑,横向划出三道圆弧,竖向再划三道圆弧,劲流叠加冲击,横行无忌,直扑面前周义信。

周义信脸色阴沉,心神沉重,这小和尚十招之中竟有六招都是攻向自己,而这招杖法更像极自己琢磨出来的“山重山”、“山高山”两招剑法,令他气得咬牙,心中又震惊无比,难道小和尚当真瞧一眼别人的招式便能学以致用?而且看他这用法之巧,竟比自己这创招之人更为圆融达意。

气劲狂涌而来,四面八方尽为之锁,周义信眼见难以抵御,忽然就地一滚,淌得满身是泥是水,狼狈不堪。

溪云正待一招追击杀之,“嗤嗤”两声锐响,左右各一柄长剑刺来,逼得他不得不收回紫竹,旋身一转,差之毫厘地躲开左侧剑锋,竹杖粗重一端磕挡右侧长剑,再反翘而起,将其逼退,再要刺未及起身的周义信,另外一人却不顾自身安危,悍勇横移,挡在前方。

“噗嗤”一声,紫竹一探而缩,那人惨叫一声,左肩飚出一道血箭,伤口深达两寸有余。

周义信趁机跃起,堵住阵型缺口,令那人退下包扎。

溪云已三次错失杀周义信的机会,心里气恨无比,这家伙就是能躲,而他两名师弟又着意护他,甚至甘愿自身受损。

同时溪云也暗自奇怪,除开这两人,武功仅次于周义信的何冲锐却迟迟不见发力?刚才若他夹击而来,自己想重伤那人绝对要付出代价。

待那人将伤口一裹,再度围攻上来,周义信借机回头一瞥,五人离人群已有十余丈远,火把之光难及,离悬崖怕已不足一丈,脚下需得十分注意。

五人动静虽大,但群雄更多关注的是暴雨朱,盛名之下无虚士,能亲眼见到暴雨朱使青云剑诀也算人生一大幸事了。况且五人越斗越远,夜黑雨大,又如何瞧得清楚,只能隐约看到雨中剑光飞旋,人影却绰约难辨。

周义信催动剑阵,小心移动位置,将溪云控制在外侧靠近悬崖一边,自己四人两左两右呈半圆形包围,见时机已成熟,他突然低喝一声,剑光暴涨,内息全力运转,眨眼间挥出三十六剑,层层叠叠的剑影竟连暴雨都裹入其中,一齐朝溪云卷去。

溪云眼神一亮,叫道:“青云……”

正是青云剑诀,但周义信心思慎密,岂能被他喊破,高声叫道:“纳命来!”盖过他的声音。他这一下也是兵行险着,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此处火光难及,又有暴雨掩护,距离如此之远,他相信旁观之人谁也无法看清他使的剑势。

也就周义信心智高绝,才在未战之初就思量过各种情况,未雨绸缪,设下此法。溪云展露出来的武功令他不得不加倍小心,万中一失也忍了。

面对如此磅礴的剑势,兼且另有三人夹击,溪云如何能一再分神,话被打断,只觉得呼吸一滞,剩下的两个字再也喊不出来,周身上下更是剑气纵横,危如累卵。

绝境之中,溪云心神陡然进入前所未有的通明境界,“明心法”似乎更进了一步,周遭一切体察在心,紫竹忽然收到脚边,圈地一划,积水受力牵引,离地飞扬而起,与暴雨混一道五尺高的水幕。

他动作极快,看起来却缓慢清晰,水幕一起,他胸腔一扩,嘴巴一张,“破!”喉间猛绽,声响如惊雷灌耳,运用上了“慑心法”,音波鼓动,水幕爆破,万千水珠带着强猛气劲和慑心之念往身前三面爆射而出。

“噗噗噗噗~”奇异声响不绝于耳,无数股气劲互相击撞,水滴成雾,将绝崖一角化作茫茫一片。

溪云往左侧靠去,他这一招虽猛,但青云剑诀岂是易挡?明心法提示左侧尚有空隙可逃,而他却有些不明所以,因为这一侧是何冲锐,旗山剑派第二高手,就算他之前有意放水,这时却也容不得他收招了啊。

045 赴死无需言

尽管如此,溪云别无选择,多次交手经验令他十分信任“明心法”,而此时受伤已不可避免,尚有何惧?这时他忽然感觉左侧压力一松,攻势大缓,正大觉奇怪,就听“啊~”一声惊叫,却是何冲锐。

溪云眼神一闪,发现何冲锐左膝中剑,不错,正是剑,周义信的剑。

何冲锐受周义信剑势激发,这时已全力出手攻击溪云,哪里想得到有此变故,猝不及防,但觉剧痛攻心,一股猛劲逼得自己撤了一步,还是立足不稳,往右跌去。

何冲锐惊怒交集,这一剑绝不是无意,不然哪来这般力道,大师兄要杀我!这个念头一闪,正要开口揭破他的险恶用心,忽然察觉跌落之处竟无地可容,原来仅退一步,上半身一倒,已到悬崖之外。

这一下猛失重心,全然没有料到,骇然欲绝,万念皆休,左右腿都已受伤,任他武功再强十倍也无可挽救,伸手虚抓两把,发出一声凄惶惨叫,跌落悬崖。

溪云瞠目结舌,骇异无比,周义信竟如此狠辣,连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周义信当然下得去手,苦斗半晌,他如何看不出何冲锐出招不出力。朱叫破张芬桦会七十二式青云剑诀时,他发现何冲锐怀疑自己,当时就打算将他一并除去。

他曾对张芬桦说何冲锐与自己争夺掌门之位,此事以前是假,现在钟横岭已故,这事却可能成真,所以他不想冒险。而良机就在眼前,他岂会错过,这一招一石二鸟,除了溪云能看到外,另外一侧的两位师弟都不甚明了。

溪云这一愣神似乎也在周义信计算当中,毫无迟疑,抓住机会,叫道:“绝剑横岭!”身法一变,封住前路,长剑齐胸横划而出,迅如闪电。

另外两人得他指令,回过神来,同样一招“绝剑横岭”使出。这一招以钟横岭之名命之,果决杀伐,即强且快,还可成剑阵出击,三柄长剑有前有后,高低错落,将溪云身前所有空间全部封死。

溪云这下也是大惊失色,身后是万丈悬崖,黑漆漆一团,脚下不知还有多少实地,身前是剑阵横岭直削而来,锋芒毕露,无处可躲。

此时这边异状已引起群雄注意,何冲锐惨叫凄绝,暴雨声中令人不寒而栗,人人侧目而观,大家都知道定是有人摔下悬崖了,但却不知道是谁,而兵器交击之声还在继续,那跌落之人自然是旗山剑派一方。

清流也听到了,却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脸色大变,惊呼道:“师兄!?”却无人应答,不由心神大乱。

朱目光一冷,道:“管好你自己!”剑光猛然一绽,在清流左腿上割出一条口子。

清流本已大败亏输,得七星笛之助伤了朱后精神大震,全力以赴,主动抢攻,僵持到现在却也几近无力为续。

朱左耳渗血,脑中剧痛,伤势比外表看起来更重,武功发挥不出七成,不过依然牢牢把握着局势,此时脑中剧痛已逐渐消散,更不容情,一招比一招快。

清流挡了一招,又大声叫道:“师兄!?”

“他死了!”涯边黑暗中忽然有人高声答应,而兵器交击之声已不可闻。

周义信的声音!清流双目登时一圆,又惊又怒,暴吼道:“周义信,我杀了你!”全然不顾朱当胸袭来的剑势,一转身,朝周义信发声的方向冲去。

溪云已跌落悬崖,连挡九招“绝剑横岭”,他被周义信逼退三小步,周义信功力之深超乎他意料,而竟隐忍至此时才全力而发,更是匪夷所思。清流第一次呼叫他时他听到了,为免扰乱清流心神,他一脚踏空时立即咬住牙关,紧闭双唇,让自己无声无息**。

周义信喊道:“想杀我就放马过来!”声音洪亮,慷慨激昂。

清流踏水狂奔,怒吼连连。

朱已占尽上风,又恨极清流,但见他不顾一切奔去,终不愿背后杀人,收住剑势,喊道:“喂!”充满杀机的一声厉喝却不能使清流稍作停步,令他又恼又怒。

周义信持剑前指,冷然盯着清流,“我在这!”

清流喊道:“无耻小人,去死!”手中七星笛一抖,内息狂涌,七道气劲飚出,拧作一股,刺破雨幕,直指周义信心脏。

周义信坦然以对,声色不动,沉静地盯着不断接近的长笛,猛烈的气劲改变他胸前雨滴轨迹时他忽然动了,一招不出,突然俯低,往左前一滚,脱离攻势。

清流武功大有进步,临敌经验更是丰富,虽然惊怒,但已掌握舍末逐本之武学要旨,见他态势如此,已有应变,身形陡然一转,就要追击。

就在这时,地上突然扬起大篷水花,两条黑影弹地而起,正是周义信两名师弟。两人时机掌握得极为巧妙,正是清流刚刚转身之际,两柄长剑高举下劈,势大力沉,强猛狠绝。

清流不得不退,却是脚下一空,登时骇然变色,原来周义信刚才所立位置竟离悬崖不到两尺。

清流犹有一口气,就要腾转回身,两柄剑已到身前,横笛一挡,巨力涌来,身形猛震,立即后坠下跌,也发出一声惨叫。

周义信缓缓从地上站起,暴雨冲刷着满身泥泞,阴沉地说:“铁拳会!他的尸体,你们也别想要!”

这时朱赶了过来,他知道前方是绝涯,瞧不清地面不敢乱闯。

周义信道:“朱兄止步。”

朱立即停下,“他们都摔下去了?”

周义信道:“是。”

黄麒、孙厉等人举着火把过来,前后两声惨叫,由远而更远,这悬崖不知多高,大家都战战兢兢,不敢乱走。

朱心有不甘,问道:“黄堂主,可有办法下去?”

黄麒命人丢了两根火把下去,探头而望,火光一路下坠,在被黑暗吞噬前似乎还未着地,怕有千百丈之高。

常书微微一叹,道:“走。”原来他也在人群中观战,身边跟着童千斤。

两人步入林中,童千斤瓮声瓮气道:“我们不等他们下去看看?”

常书道:“这雨势没人下得去。”

童千斤这几日下来对常书已十分佩服,若不是常书带领,他还不一定能目睹此战呢,因而不再多说,一起走了。

第二日雨过天晴,绝崖云雾萦绕,深不可测,峭壁平直,飞猿难渡。黄麒早有准备,命人引了一根百丈长的绳子攀沿而下。

十余丈后那人便隐入云雾中,半晌后那人攀了回来,摇头道:“太深了,什么也看不到。”

百丈之下依然深不见底,又有何计可施,只好作罢。

黄麒率领铁拳会帮众回去复命,临别时对周义信道:“周兄弟继位之时,铁拳会定携礼上山恭贺。”

周义信微微一愣,抱拳道:“敝派遭逢大难,掌门人不幸身死,我等弟子定当秉承恩师之志振兴旗山剑派,至于掌门之位却需众弟子协商议定……”

“大师兄,掌门之位不能空悬,我派除你之外,还有谁能服众?请你不要推辞。”

“是啊,大师兄,我们都支持你。”却是旗山剑派另外两名弟子,神色都颇为激动。

周义信微微一叹,道:“可惜了何师弟,我们先回山料理师父后事要紧。”

黄麒道:“周兄弟雄才大略,旗山剑派日后定更胜从前,黄某先恭喜了。两位,再会。”纵马追上大队。

周义信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道:“此人不可小觑,日后定要小心。”

朱道:“我也走了。”面露哀伤。

周义信道:“恶贼已死,朱兄节哀。”

朱悲啸一声,蓝衫一扬,骏马踏泥而去,也不管师弟几个,径自狂奔,直出二十里外才缓缓停下,因为他看到前方有人拦路。

暴雨朱的路何人刚拦!?

朱勒马停下,收拾心情,双目神光湛然,双唇微抿,一言不发,威势自然而生。

拦路的是常书和童千斤,童千斤见他神色沉肃,暗暗惊心。

常书翻身下马,“在下常书,朱兄你好。”

朱眉头微微一皱,“你在等我?”

常书往朱后方看了一眼,道:“在下有一事相告,一直不得机会,故而在此恭候大驾。”

朱心中暗凛,这人竟知道自己会走这条路?他说“一直不得机会”又是何意?当即沉声道:“何事?”

“我们边走边说如何?”常书重又上马,调转马头而行。

朱天生悍勇,毫无惧意,驱马跟上。

不久后,旗山剑派一行也从此路离去,热热闹闹的一场大追杀就此结束。

旗山剑派众望归于周义信,请周义信继任掌门之位,周义信却严词拒绝,说修行不足,愧不敢当,反而决意闭关参悟剑法,言明除非剑道有成,否则绝不出关,豪情壮志博得一片喝彩。

而绝崖之下却另有一番情景,溪云悠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但整洁的小木屋中,他感觉全身酸疼,骨头酥麻,这令他惊奇,“我没死?”

046 水上国度奇

溪云缓缓坐起,内息运转有些凝涩,体内暗伤颇多,各处外伤都已得到细致处理,细麻纱布一层一层裹得严密整齐,看着竟赏心悦目,几乎让人巴不得多伤几处,多裹几处。

盘膝坐好,溪云整理思绪,跌落悬崖时只道必死,心中有几分了然明悟之感,死生一息之间,人生颇觉遗憾,倘若圆寂在寺中该多好,下山不过数日,经历的事却不少,红袖、陈家少爷、花笛(清流)、黑虎、齐猛、朱丽珍、周义信、林正中,凌飞烟,等等,这么多人,这么多事,还有这一路逃亡的种种,人的情感欲想原来是如此丰富,如此奇妙,喜怒哀乐嗔痴愚怨,即可助人助己,也可害人害己。

溪云想着想着,《无欲无想法》运转顺畅起来,心神慢慢沉入寂静之中,内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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