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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中挣扎的军士许多都已爬上船,再得鱼饵诱开噬人鱼,还未死的也被同伴救起,很多人被咬烂了脸,咬断了手脚,白骨森森外露,情景恐怖。
战鼓狂擂,又十多只小船入海,人族军士齐声狂喊:“杀!杀!杀!”杀气冲霄,群情激越,受伤军士或撤回蟠蒙巨舰,或要求再战,五六百人扑向海岸。
噬人鱼能吃,所以吓人,但也因而死得快,没多久一条条噬人鱼就挺腹漂浮海面上,血水未清,但惨叫声已逐渐稀少。
龙将军咬咬牙,没办法了,只能硬拼。
鲛人族弓箭手再一波射击,迅速撤离。
龙将军督军出战,数十艘小船破海而出,迎向人族船队。
蟠蒙巨舰调整距离后又发一轮火炮,将码头一大片轰成废墟。
海上短兵交锋,鲛人族小船不管不顾,一头撞向人族,两船俱损,鲛人不顾海中尚有噬人鱼,纷纷跳入海中,水中作战。
人族军士却是心惊胆寒,但落水了也没办法,这时听巨舰上鼓声再一紧,数千军士不等快艇回来相接,直接跳入海中,快速划水前进,人族顿时士气大增。
“杀!”海中肉搏大战,鲛人族打头的是两百多名死士,后面跟着三百多士兵,人族却是大军开进,数千军士疯狂残杀。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交接折断声、落水声、翻船声、游弋声,水师精兵水性虽好,但怎么比得上鲛人一族,可鲛人士兵不过数百,双拳难敌四手,一旦被缠住,旁边立即一杆插来,一命呜呼。
鲜血染红大海,船翻桨断,尸体浮漂,命如草芥。
离战场稍远处,三艘小船趁着天色渐黑,无人注意,偷偷绕到后方,接近蟠蒙巨舰床尾。
操浆的是鲛人族好手,船行无声,滑水而过,人族军士都关注着前方战场,后方守备空虚给了她们机会。
来到近处,更能体会到这巨舰之壮观,船舷高处水面六七丈,抬头几乎望不到顶,任凭多好的轻功也不能一跃而上。
三艘小船,仅有九人,除了溪云、清流外,其他都是鲛人族最强几名高手。当然,小薇不算。
无路可上,船舷中部有绳梯,但却也有守卫,鲛人族众人无计可施。
溪云道:“等着。”话音未落,脚下微一发力,船头一沉,已飞身而起,趁余力未尽,手中紫竹一刺,插入巨舰船板,紫竹承载着他的重量,往下一弯,反弹而起,他抽出紫竹,身形再往上腾跃两丈多高,连续两次,一把抓住床尾横栏。却也知道这是刺杀,得暗中进行,所以没有贸然翻上甲板,以左臂力量将自己提高,探头窥望。
床尾右侧两名军士守卫趴着护栏眺望前方,恨不得自己冲上前线,危险自然不免,但奖赏也更为丰厚,想想鲛人族的美女就让人心热,还有珍珠宝石随手抓取。
溪云确定附近再无其他人,左臂突然发力,腾跃而起,悄无声息地落在船头,脚下尚未踩实,身形一动,紫光猛闪,“嗤嗤”两声,干脆利索地刺入两名护卫后心,在两人还未摔倒之际,抓住后领,拉到后面再放地上。
出手竟是冷酷无比,毫不留情。若是平时,溪云或许不会下杀手,但这是战场,充斥着疯狂的杀气杀机,他已看到太多惨烈情状,杀心即动,无情无欲。
抓住一根粗绳从床尾扔下去,溪云小心戒备,冷漠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清流第二个上,腾身一跃,抓住绳子,迅速攀援而上。
溪云见他上来,低声道:“你守着,我先去。”
清流一把拉住他,伸手往斜上方指了指。
溪云一愣,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船楼上有一个十多丈高的瞭望台,台上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溪云倒吸一口气,幸好,想来那人也只关注着前方战场,不然居高望远,他们想不被发现就登船简直不可能。
溪云咬牙暗急,太高了,就算就紫竹射上去也不一定能一击毙命,一旦他发出声音,那他们就无所遁形。
清流看到两名守卫的尸体,目光一动,计上心头,剥下两人黑黄的战袍和军帽,示意溪云穿上。
两名军士守在瞭望塔下,有些聊赖,又有些焦躁,忽然看到两名同伴低头跑来,不由一愣,“喂,你们跑什么?”见一人突然抬头,指着后面叫道:“小心后面。”不由双双转头,接着却是后心剧痛,张嘴就要痛叫,口鼻却给掩住。
清流反手扣住那人,望着他惊恐的目光,狠厉道:“我说小心‘后面’。”右臂再一用力,匕首穿心而过,满脸杀气。
溪云微微一惊,但终于什么也没说,当炮火将数百鲛人轰成残肢断体时,他就知道战争是没有悲悯的。
清流攀援绳梯上去,干净利索地解决塔上那人,再下来时已不见溪云,不由眉头大皱。这时便听床尾有人惊叫:“有刺客!有刺客!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兵器交击声大作。
巨舰立即给惊动,正前方主船楼上,宋将军脸色一变,“哼,找死的老鼠!”身形一振,拔高而起,目光一扫,遥遥指向右方,“拿下刺客!”正是被发现的鲛人族死士。
“是!”数十名军士立即扑去。
溪云快步前进,正不知那人在何处,陡然见一威风凛凛的金甲将军拔空而起,双目立即寒芒闪动,身形陡然加快。
061 清冷杀心动
六名军士把守在前,见人冲来,立即喝道:“站住!通行令。”
“嗖”一杆枪飞纵而出,扎入他心口,惊人的力量将他整个身体带得滑出八尺才轰然倒地。
另外五人刚反应过来,眼前紫影闪动,骇然瞠目,长枪尚未及递出,突然喉咙剧痛,血花四溅,全身失去力量。
宋将军居高临下,瞧见五人捂着咕咕冒血的喉咙缓缓栽倒,心中骇异,“好快!”脸色随即一变。
他艺高人胆大,凌空跃起,本来就有心将敌人引来近处搏杀,但见敌人这般身手也颇为出乎意料,那紫竹就像长眼一般,又快又准,五次出击似直似曲,竟有无可阻挡之感。心中不由臭骂蛟将军欺骗于他,说什么族中没有几个高手,武功最强的龙将军也不过稍胜她一筹。
宋将军虽然看得出溪云厉害,但绝对看不出溪云现在的状态是多么可怕,现在的他只有一颗杀心,必杀之心。
紫光一闪,两名扑击而来的军士一个心脏飚出一道血箭,一个胸口“咵啦”一声,整块塌陷下去,惨叫一声,翻过船舷,掉入海中。
溪云脚下丝毫不停,瞬间冲到巨舰中部甲板上,迎面十多名军士冲来,“哇啊”大叫,当先四人长枪一挺,齐齐刺出。
溪云翻身一跃,跳到四人背后,紫竹往后一缩,大头一端打在一人后脑上,一招杀之。不及再杀第二人,后面四杆长枪已分上下刺来,劲风飒飒,身手竟颇为不俗。
溪云双腿一劈压低,身形瞬间矮下半截,紫竹带着强劲力量由右往左扫出,“咔”,打断最右边那人的右腿后,紫竹突然一跳,逆时针往上划一圆弧,跳到稍左的位置,锐利无比地刺入右边第二人的心口。
“呲”,溪云手一缩,那人仰天倒地,心口飙起一道血箭。这招借鉴的是周义信从旗山剑派剑法演化出来的“山高山”。
一众军士全都是一呆,太快了,出招变招都快得不可思议,快得就像那些人自己送去找死。
溪云还未停手,上身往前一压,胯下一挺,拔地而起,前突一步,紫竹交到左手,并肩上刺,从第三人下巴下刺入,直穿大脑,接着脚下一转,瞬间绕出包围圈,一刻不停,直闯船头。
活命的数名军士都忍不住颤颤发抖,这人快如鬼魅,出招诡异莫测,眨眼而去,竟已置多人死命。
此时夜色来袭,海上升起薄雾,几人见他转瞬消失,恍若鬼神,相顾骇然,竟不敢追击。
溪云脚下一刻不停,数息就到船楼指挥台前。
宋将军挺立楼上,虎视眈眈盯着他,鼓掌道:“来得好!”虎目生光,夷然无惧。
“呼呼”几声,旁边有人点亮火烛,周围顿时光亮起来。
溪云一看,竟有三四十人将四面包围。
宋将军胜券在握,上下打量溪云一番,嘴角微微一扯,“你是男人,不是鲛人族,为何……”
“嗤”一声锐响,溪云弹地而起,紫竹刺破空气,斜飞上掠,闪电般越空而去,劲射宋将军。
宋将军脸色一变,这家伙竟然二话不说就来!?他都没眼看看周围情势吗?本来还有求才之心,见他满身杀气,也是杀意狂升。
溪云杀心已动,又岂会婆婆妈妈,周围危险情势他自然看在眼里,此行本来就是九死一生,但他一向只有一个想法:想做就做,不管难易,不论成败,随心而动。
宋将军微退一步,两侧突然飘起两条黑影,两柄黑漆漆的长剑跳入虚空,居高刺下,左右交击。
溪云恍若早有所料,紫竹一晃,分出两道虚实难辨的竹影,“叮叮”两声,火星四溅,三道人影落到甲板上,左侧那名黑衣人左肩被紫竹挑破。
溪云看向右侧那人,目如冷电,“祭司殿中偷袭我的是你。”那人蒙着脸,溪云语气却十分肯定。而他的确没有猜错,剑招中他能感应出来。
那人咯咯一笑,“这样你都认得出来。”伸手去揭面巾。
溪云看着她,身形却陡然往后一滑,紫竹并肩横扫而出,竹尖劲芒闪动。
后面三名偷袭的军士齐声惨叫,一道血线从右眼划到左眼,剧痛攻心,双目已盲,长枪落地,三人嗷嗷哭叫,想捂眼,又痛得不敢稍碰。
溪云轻哼一声,一退即回,而那暗杀者果然没有揭开面巾,不过是想以此举动分散他注意力。可惜,“明心法”之下,秋毫毕现,一切都无可掩盖。
宋将军脸色微变,惊色难掩,此人出手如此果断冷静,一颗杀心当真坚定无比,不由狰狞喝道:“上!杀了他,快上!”
“轰~”一声巨响传来,溪云眉头突然一皱,是那大炮。当即一咬牙,朝船头冲去。
海中大战已进行到白热化阶段,鲛人族第一批士兵全部战死,龙将军见人族士兵蜂拥而来,当即发出信号,调集全军攻上。她本来有意将战场往回缩,利用居民已撤离区域内纵横交错的河道来分割敌人,再逐一击破。
她看出鲛人族士兵身体素质优秀,个人战力堪比人族精兵,但这黑旗军是百战之师,配合默契,五人成阵即可虐杀己方五人小队,所以己方必须以多击少,方有胜算。
但炮火将此处炸成废墟,连河道也破坏了,到居民区作战反而连水中优势也要失去大半,不得不只能调兵入海战斗。
但这样一来却给文礼抓住了机会,他通过千里镜看到鲛人大军集结而来,立即下令发炮攻击,许多鲛人尚未冲入海中就给炸得血肉纷飞,魂飞魄散。也有不少人族士兵被炮火波及,但相比而言,鲛人族牺牲巨大。
处处受制,龙将军即悲且怒,只能寄望于刺杀行动成功,握紧龙牙矛,也冲入战场。
主城区的鲛人们仰头望天,她们没有千里镜,看不到战场情况,只看到火光升腾,令天空变色,听到厮杀声惊天动地,凄惶惨叫隐隐传来,人人神情悲恸惊惧,不少人双眼噙着苦泪,楚楚呜咽。
女王也焦急无比,却站在国民视线可及的地方,娇躯挺直,以不屈之态昂然而立。她知道,只要自己还站在这里,国民们就不会放弃,就有勇气对抗一切。
女王寝宫中,千年孕母宝珠内的七彩珠子已有人头大小,而孕母宝珠却小了几分。七彩珠子里面已清晰可见一个婴儿的头颅和四肢,七彩光华越发夺目,她似乎也感受到外界焦躁恐惧的气氛,在宝珠内四下快速闪动。
溪云连杀五人,终于来到船头。
两名军士抬着一个炮弹,举高起来放入炮管。
溪云低喝一声,紫竹劲芒透出,猛一振臂,劲芒爆射而去,金光一闪,穿透两名军士胸口,炮弹立即跌落地上。
旁边军士一个愣神,不及多想,怒喝声声,挺枪攻击,却是没注意对方可是劲芒外放的超级高手。
溪云如虎入羊群,紫竹扫、打、刺、点、砸、横,转瞬间又连杀八人,火炮旁为之一空。
十多名军士四下围着,看着满地尸体,人人挺枪在前,却谁也不敢再冲出去,个个满眼惊恐,难抑凄惶。
溪云目光一扫而过,军士个个吓退数步。这三尊火炮,不知多少人惨死其下,溪云心中怒火如焚,将紫竹往甲板上一插,内息狂涌,平地起风。
旁边军士相顾骇然,又退数步。
溪云双膝微蹲,吐气开声,双手由下拍在炮管尾部。“彭”一声巨响,炮管挣脱炮台,飞出一丈多远,撞开护栏,往海中掉去。
众军士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炮管乃精铁所制,本身重量就十分惊人,再加以榫扣铁钉固定,才能承受炮弹轰击的反推力,岂曾见过以人力破坏的。
这家伙是人吗?若非军纪严酷,不少军士就想扔下长枪,反身逃去。
“大胆!”宋将军终于追至,虎目一扫,怒不可遏,爆喝一声,凌空扑击而下,腰间金光一闪,一柄大刀便握在手中,气劲狂涌,金光炽烈,当真有力劈华山之慨。
溪云正待破坏第二尊火炮,不及拿回紫竹,闻声转身,双掌立即推出,劲气暴发,虚空炸响,如空气炮一般,一股排山倒海的强猛内息震颤空气,形成波纹,虚空显现一条波纹气柱,直贯宋将军胸前。
宋将军双目一瞪,低吼一声,面显狰狞,再提一口真气,金刀陡然变得耀眼,下劈之势迅疾如电,身形竟在虚空化成两人,一个双手举刀过顶,一个挥刀下劈。
“轰~~”如火炮冲击,两股惊人的劲气猛烈冲撞,僵持不下,而爆响不绝于耳,陡然间强风四卷,宋将军倒飞而回,披头散发。溪云身上军帽军装全部碎裂炸飞,连退两步,后背撞上炮管,脸色一白,口中发甜。
旁边军士在这股强风下全都站立不稳,或退或摔,狼狈不堪,还有两人给挤下船舷,摔入海中。
这时黑影一闪,溪云双眼一睁,瞬间偏头躲开剑锋,另一侧那条黑影迅捷如鬼,却将他的紫竹拔出带走。
两人一击即退,合到一处,原来目的是紫竹。
062 明心如镜照
宋将军高立台上,见刺客竟是个光头小和尚,不由大为惊异。他自视甚高,内外功已达极高境界,离超一流高手不过一线之遥,全力一击竟没能劈死对手已甚是不满,再见对手年纪小小,更是惊怒交集。
溪云面色一沉,冷厉地盯着拿走自己紫竹的那名暗杀者,伸手道:“拿来。”
那人轻笑一声,“有本事你来拿。”语气轻蔑,实则却严阵以待,全身内息高速运转。
“好。”溪云说着竟闭上了眼睛。
宋将军等都是一愣,正惊异间,见他双目一亮,已睁开双眼,眸中竟似有电芒闪动,不由骇然失色。
“嗖”衣袂带风之声,溪云陡然消失在原地。
“啊!”两名暗杀者惊于暗杀,对杀机感应极为敏锐,突然感觉压力大增,情不自禁大叫出口,借此发声,挣脱压力束缚,齐齐挺剑刺出。她们视线都未能跟上溪云,但凭借暗杀本能,对目标位置都有十足信心,一剑刺出,毫无犹豫,果决坚定。
溪云陡然现身,就在剑尖前不足一尺之处,身形却猛然一折,高速变向,偏到左侧,左手虚抓,“来!”
左侧那名暗杀者左手拿着紫竹,这紫竹神异无比,随着溪云一声喝,一股强猛牵引力陡然爆发,把那暗杀者身形扯得一歪。
暗杀者不及反应,双目一圆,便听“咔”一声响,胸口剧痛入骨。
溪云右掌挥拍,一道凝实无比的掌风形成手印打在她身上,击断骨头,断骨刺入心脏,立时送她归西,左手抓住紫竹,却也是脸色一变,那暗杀者生机已绝,竟然还牢牢抓着紫竹不放。
另一名暗杀者见伙伴亡命,惊怒交集,瞬间双目一红,逆转内息,长剑陡然变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飙射出去。
“嗤~”剑光血光,溪云右臂血花四溅,左臂一震,发劲夺下紫竹,立即推刺出去,从另一名暗杀者左肋侧面刺入,直达右肋,超一流高手的恐怖内息将她五脏六腑全部震裂。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间,情景却惨厉无比,船头已躺下十多具尸体,血腥气四下弥散,人人骇绝惊恐。
宋将军杀人无数,此际也惊心动魄,这和尚绝不是和尚!杀了这么多人,神色竟然丝毫不变,没有愤怒,没有激动,更无惊惧,而是满脸冷静,冷血般的冷静。
两侧两名副将从军士后走出来,一个长剑出鞘,寒芒暗动,一个长枪在手,红缨飞扬。
宋将军腾身跳下,三人三面将溪云堵在船头,留守船上的军士不过百余人,不能任他屠戮,只能自己出马。
溪云目光一挑,却望向右侧桅杆高处,那里有一个人,离地三丈,双腿盘着桅杆,左手拿弓,右手持箭,随时可射。
那人见溪云望来,眉头不由一皱,竟被察觉到了,好敏锐的感应力。
溪云呼吸如常,双目古井般沉寂,这一仗比悬崖上独自面对周义信四人更危险。这个金甲将军气劲刚烈无比,金刀金甲也十分厉害,之前对冲那一击自己已受内伤,他却似精气更足。
旁边剑枪两人气度沉稳,内息强盛,也是难得的一流好手。威胁最大的是那个弓箭手,明心如镜,溪云清晰地感应到那人冷寂的杀机,此人不攻则已,一击就是必杀之局。
巨舰其他位置的打斗声已然停息,溪云眉头微皱,鲛人族死士怕是已殒身战死,清流不知如何?他本来不想来,也不必来。
宋将军观察着小和尚的神色,缓声道:“你为何要杀我,为了鲛人族?”若是一般人,他绝不废话,但溪云展露出来的武功令他不得不谨慎待之,如有可能,收归己用更好。
溪云运转内息调理内伤,淡淡答道:“因为你杀人太多,戾气深重,该杀。”
宋将军秃眉一皱,“我为国出战,歼敌建功,官至一营统帅,杀人自然多——但我无罪。”
溪云道:“你有罪。”
宋将军听他语气坚定,心中大怒,眼中杀机一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其实两人说的“罪”完全不是一回事,宋将军于国有功,律法无罪。溪云说的“罪”是作为人的罪,杀戮无端,铁血无情,连相伴床榻的女人都能一掌断她生机,杀心已无可挽回。
溪云默默运转“慑心法”,双眼冷电直闪,杀机狂涌,“死前我会先杀了你。”身形一颤,瞬间消失,一股猛烈劲风直扑宋将军面门。
宋将军心底冒寒,双目一圆,骇然变色,这和尚当真恐怖至极,刚露出招兆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