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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黑刀一挺,直刺溪云面门。
这一下变招精巧迅捷,齐猛眼睛一圆,暗叫糟糕,那小和尚竹杖收不回来,如何守得住这一刀?损了小和尚,这黑虎就要杀淫蛇了。
朱丽珍第一次看人这样真刀真枪互杀,大觉紧张刺激,看溪云遇险,自然脱口而出,“小和尚担心。”
眼见刀尖就要入肉,黑虎反而自己先惊先乱了起来,因为他从小和尚双眼中看不到一丝恐惧,似乎胜券在握,而他也不想杀小和尚,不由微微收势。
这时溪云身形忽然一滑,往左横移,而他座下椅子另一头立即弹跳而起,竟“噗”一声,打在黑虎左肩,将他打飞出去。
张芬桦又惊又奇,这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使然?若是有意,木凳击中黑虎,小和尚就坐到了地上,这一招就不雅观了;若是无意,那小和尚滑倒、木凳跳起的时机也未免太凑巧。
朱丽珍看到这里,拍掌叫道:“好玩好玩,小和尚真厉害。”
溪云对朱丽珍微一点头,在椅子从新落下时,他又坐了上去。
黑虎受伤不重,就地一滚,立即站了起来,却进退维谷,已然察觉自己非这小和尚之敌。他此时站在花笛背后,看看花笛,又看看小和尚,大口喘息半响,忽然道:“花蛇,我会再来找你的,我们走!”
另外八人都十分不服,但一向以黑虎马首是瞻,狠狠瞪花笛和小和尚几眼,还是一同去了。
花笛暗道:此人拿得起,放得下,日后刀法有成,必是一场恶战。
肥虎走到门口时,左一掌右一掌,拍断了两张木凳,无比生气,今日大哥七哥,竟然都让椅子给打了。见掌柜瑟瑟发抖地窝在柜台里看着,他吼道:“看什么看!找那花衣服的赔!”
花笛无语无比,待一群人去后,回头过来,看向周义信,“周兄可要出手?”
周义信看看张芬桦,再看看齐猛,沉吟道:“小师傅怎么称呼?”
溪云将紫竹倚在桌旁,双手合十一礼,“我叫溪云。”
周义信又问:“宝刹何方?”
“白云峰,苦集寺。”
花笛扬声道:“这白云峰,苦集寺,就在此地百里之外,不过是个破落小寺,本地人都知道,周兄大可动手,不用担心。”
这话有真有假,除了朱丽珍和溪云外,其他人都听得出来花笛的嘲讽意味。
周义信眉头暗皱,不敢尽信,这小和尚年纪轻轻,武功却甚强,师门长辈只怕不凡。他想了想,道:“溪云小师傅,这淫贼作恶多端,理当伏诛,你为何帮他?”
溪云道:“法轮常转,善恶有报,他诛不诛我管不了,不过他昨天帮过我,所以我现在帮他。”
众人听得前面八个字,见小和尚虔诚至信,都暗觉心惊。
周义信长吸一口气,道:“溪云小师傅,我若要杀这淫贼,你必然出手助他是不是?”
“是。”溪云点头。
周义信道:“那好,我向小和尚讨教几招。”
花笛心中暗骂,这姓周的就是聪明,几句话就令齐猛、张芬桦都难以怪罪于他。但又奇怪,周义信不打没把握的战,他难道听说过苦集寺?想来他也没把握必胜小和尚吧,若输给小和尚,他“不杀剑”的名头可就弱了,为何要强出头?
周义信缓缓拔剑,随着手中动作,身躯昂然挺直,气势不断攀升,长剑出鞘之际,“嗡”一声龙吟,银光一闪,长剑斜指于地。
齐猛惊咦一声,听长剑龙吟,还以为是宝剑,却不过是一柄普通铁剑,心中沉吟:以内气催动剑鸣,这后生年纪轻轻,内功却十分了得呀。
张芬桦和朱丽珍都是眼睛一亮,两人出身青云剑派,修为虽然不及周义信,但眼光却不差,这等气势,派中年轻一辈哪有几人及得上。
花笛眉头微皱,暗道:这家伙进步不小啊。
“溪云小师傅,你还是坐着迎战吗?”周义信面容沉肃,气劲雄浑欲摧,双目爆出一团战意。
“不敢。”溪云缓缓站起,右手拿住紫竹,神色如常,却道:“其实我们也不必打,反正他明天要跟林老拳师打,可能就给杀死了,也可能稍晚一点让黑虎杀死了。”
众人皆愕,这小和尚一言一行,往往出人意表。
朱丽珍忍不住哈哈笑,“小和尚,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其实他跟林老拳师也不必打,林老拳师我虽不识,但既然是老拳师,年纪应该不小,再过几十年肯定活不成了,然后再再几十年,这淫贼也要死去了。”
“啊,你说得真是有理。”溪云惊讶地看着朱丽珍,想不到她这么一个小的姑娘竟有这般见识。
朱丽珍反而一怔,随即笑得前俯后仰,合不拢嘴,随口胡说,小和尚竟奉若圭臬一般。
齐猛心头却暗怒,我师父……额,好吧,的确也是老了。
周义信被搞得啼笑皆非,气势都弱了三分,“小和尚,出手吧。”恼得连“小师傅”也不叫了。
溪云道:“好吧。”往前走了两步。
周义信见他没出手的意思,便道:“你试试我的重山剑法。”滑步上前,长剑直刺面门。
溪云手中紫竹一挑,拙朴地直刺而出,还是以长击短。
周义信见他以此法两次逼迫黑虎变招,早有所料,低喝一声,“风回山头。”脚下往左微挪,手腕一扭,剑尖先是往左一偏,接着反转拧回,隔开竹杖,疾削推进,还是刺面门,只是反了手腕。
齐猛、张芬桦齐声叫好。
溪云也叫了声“好。”退后半步,紫竹往回一拖,拿住中部,在胸前竖直,顺时一转,力量更强的大头一端转到最高点,从左面打开长剑,同时身形往左一挪,让过周义信。
两人交错之际,溪云紫竹又转,小头一端鞭向周义信后背。
周义信却是厉害,头也不回,倒握长剑,往后一挡,身形立即脱离紫竹攻击范围。
齐猛眉头大皱,额头皱纹深陷,两人这几招交换得又快又巧,都是高明至极,难得的是应变得法,已具一流高手风范,心中不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周义信才是敌人,但花笛更多的却是在观察溪云,这紫竹杖法似拙似巧,可作剑使,可当棍用,玄妙莫测,他闯荡江湖多年从未见过。
周义信道:“好武功,再来。”身形转回,喝道:“山重山。”内力催动,风声飒飒,长剑从左到右,连划三个半圆剑弧,射向溪云胸前。
溪云暗惊,心中叹了声好快,抓着紫竹中上部,上留一尺半,收在胸前,斜往上点,破开第一重山,再破第二重山,再破第三重山,紫竹与长剑虽未真正接触,但双方气劲碰撞,“噗噗噗”连响三声。
紫竹虽长于剑,但溪云抓的部位巧妙,实际上发劲出去的距离更短,占了好处,但依然给周义信的气劲震得手臂发麻。
花笛暗觉不妙,小和尚年纪毕竟还小,恐怕内力不足。
张芬桦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也看出来周义信内力强盛至极。
周义信沉声喝道:“再来!山高山。”
这一招更快,剑锋由下而起,突然划一个大剑弧直射面门,又陡然一转,下拉中路,再一提,又刺面门,当真又快又险,精妙无比,溪云挡住了第一剑,第二剑第三剑却不得不连退两步,才有余力封挡。
又是无功而返,周义信不由眉头大皱,突然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锋利无比,“小和尚,小心了,看我‘山破山’!”
012 惨祸骤变间
溪云道:“老头子,你气血如沸,再不知养心静气,他日只怕……”
“大胆!”林正中知道没有好话,一声怒吼喝止。
溪云摇摇头,“我不过是良言相劝,你不妨自己按一下极泉、少海、神门、少府四穴,你心经已大受损伤,却不自知。”
齐猛道:“师父,你试试。”
林正中见齐猛面带担忧之色,心神一动,想起年前一日,练功之际,忽然神门穴大痛,但休息一番后,疼痛尽消,不知何来,不知何去,当时也就没在意。
林正中喘息一阵,又惊且惧,当下轻轻在自己四个穴位上一按,立即剧痛入骨,厉呼一声,冷汗津津而下。
齐猛一看便知师父情况不好,当下也顾不得脸面,道:“小,小师傅,你可有办法……”
红袖心中暗笑,你这老头,这下知道叫‘小师傅’了。
溪云还未张口,林正中喝道:“不用他管!”却是刚烈至极,半点不受人好处。
林清惊道:“爹,你身体不好么?那我们回家吧,不打了。”
林正中道:“好!回家,杀了此贼,我们立刻回家!”杀机狂涌。
林清忙转身拦在花笛身前,凄然道:“不要啊爹,花笛会改的,以后一切都会好的。”说着清泪便如断线珍珠似的滚落。
花笛心痛不已,与林清两手相握,深情对望,竟也双目湿润,含笑带哭,想起前事,即觉甜蜜,又添哀伤。
原来林清虽是林正中的女儿,却独居府外,她自小身体羸弱,不能习武,更不喜武林中打打杀杀的事,所以早早便搬离林家拳府。
那一****与照顾她的麼麽上街添些柴米油盐,没想到遇上了刀疤虎,刀疤虎见她貌美,便上前搭话。
林清见他背负大刀就十分不喜,刀疤虎发了脾气,欲将她强行带走。花笛正好路过,他是惜花之人,如何见得了美人受欺,当即出手相助。
花笛见惯了无数美人,但一见林清,却心怀大动。论美丽林清在他见过的美人当中尚不能排前十,但林清眼眸中的善良悲悯却是人间罕见。
他即动了心,自然着意表现,风流潇洒,谈吐不凡,又多才多艺,深知女子心理,林清如何挡得住他的魅力。
但花笛也深深被林清吸引,日渐相处,花笛发现这个女子性情善良,天真浪漫,又自强自立,而且对事物时常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令他欲罢不能,最后彻底沦陷,生出娶她之心,想从此浪子回头,绝迹烟花之地。
相处月余,两人互表心迹,林清自然要带花笛回家面见父亲。
花笛见她不会武功,独居之地也不过是个小小院子,哪里想得到她竟是名满江湖的林老拳师之女。而林清自然更想不到,这个温柔优雅的男子竟然是江湖上人人不齿的淫蛇花笛。
这一番见面自然没有好事。林正中半生无子,老来得女,十分疼爱,但终究觉得不如儿子那么好,所以秘而不宣,想将来招赘个女婿传承衣钵,岂料竟给这淫贼捷足先登,那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恨不得将花笛打成一滩肉泥。
林清骤然得知花笛竟是这般不堪之人,更是伤心欲绝,泫然而泣,但她外柔内刚,当即命花笛就此离去,不再相见。
花笛动了真情,自然不会就此放弃,当夜就去找林清,赌咒发誓,表明心迹,甚而愿意从此退隐江湖。
林清见他意诚,不由将信将疑。
岂料林老拳师担心女儿危险,这一夜派了门中弟子暗自保护,发现了花笛的踪迹,立即回报。
林老拳师这下是忍无可忍,立即带领弟子包围花笛,誓要将他击杀,却因林清求情,答应再也不与他相见,这才放他而去。
林老拳师发觉女儿对花笛还有情,知道饶恕不得,必须杀了他才能绝了女儿的念。所以暗暗与他预定日子决斗。
花笛想到再也不能与林清相见,真是痛不欲生,百无聊赖,又变得放浪形骸,四处留情。对于林老拳师的约斗也不甚在意,心想最多一死而已。
林清兰质慧心,从父亲等人的举措中隐有所觉,悄悄跟随而来,一路辛苦自不消说了,见到花笛真是百感交集,两人一番私语,坦诚相见,终于再续前缘。
林正中见这淫蛇与自己女儿这般手握手情状,如受怒火烤炙,但却强自冷静下来,放柔了声音,说:“清儿你回来,爹带你回家。”
林清听到父亲语气转和,不由一喜,“爹,您原谅我们了,我们一起回家,女儿,女儿肚子里已有他的骨肉,将来爹爹将林家拳传给他,叫他发扬光大……”
林正中惊道:“你,你说什么……”
林清含着笑容,畅想情怀,觉得将来这样过日子就十分美好了。
林正中愣愣失神地走到近前,双眼突然一圆,一拳打向花笛胸口,口中大叫:“恶贼,去死!你的孽种也不会留在世上!”
众人只道有了一个婴儿,该会是团圆好事,见林正中愣愣的,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溪云一时反应不及,紫竹立时击出,却知还是晚了一步。
花笛先前连中了他三拳,虽以双掌挡了一挡,但仍是受创极重,此时又与林清双手相握,哪里来得及防守,心道:“我命休矣。”只是手与林清相握,竟感觉甚为欣慰,无一丝惧意。
“不要啊。”却听林清惊呼一声,忽然一拉花笛的手,自己转身护到他身前。
“嘭!”
众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林正中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林清后背上,林清当即一口鲜血喷在花笛胸前,两人抱着一同倒地。
花笛搂着林清,失神落魄,她身体孱弱,如何受得了林正中的含怒重拳?!
林正中也是惊呆了,这一拳求快求狠,发觉不对,已来不及收回,最后时刻勉强收回了三成劲,但拳头依然打在了女儿身上。
右侧紫竹点来,林正中悚然一惊,立即回过神来,腰腹一拧,左拳绕回打出。
“嘭”这一拳又击中,溪云惨哼一声,倒跌出去。原来他看到林清中拳也是骇然失色,但手中紫竹依然延续着点了出去,只是力道全无,方位偏失。
林正中精神在那一瞬间忽松忽紧,颠倒错乱,哪里来得及分辨,本能之下挥拳反击。
溪云失神之中来不及反应,被打得呕出一口血,幸好林正中打了半响,功力已弱,所以伤势还不算严重,却把红袖急红了眼,泫然欲泣。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其他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待回过神来,已尘埃落定,人人都是心惊肉跳,愣神失语。
“清儿,清儿……”花笛满脸泪水,轻轻拧身坐起,生怕碰疼了林清。
林清脸色苍白如纸,双眼茫然无神,已是气若游丝,命在旦夕。
花笛一手抱着林清,一手轻抚她的脸庞,轻声呼唤,“清儿,清儿……”
林正中回过神来,喊道:“清儿~”立即扑了过去。
溪云一惊,就要起身,却见林正中跪倒在地,双手伸出去又收回来,怯惧不已,喃喃喊道:“清儿……”
林清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眼神忽然聚焦起来,“爹,爹……”
林正中精神一震,忙扑了过去,“清儿,爹在这,爹在这……”
林清螓首微转,看到林正中,露出一丝笑容,“爹,女儿肚子里的孩子……”
林正中听到此言,忽然双目一圆,霍然起立,伸手下指,“住口!你住口!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竟似发疯如狂。
林清一听此言,顿时神色一变,说:“爹……”双目圆睁,就此气绝。
“清儿~”花笛痛苦大叫,将林清紧搂入怀,泪水滚滚。
众人皆觉凄凉,这时林正中却是一怔,好像猛然回过神来,一把从花笛手中夺回林清,叫道:“放手,她是我女儿!”
花笛心中怒火如炙,咬牙切齿道:“她是你女儿,你却杀了她!你杀了她!”
林正中脸上瞬间红潮尽退,煞白如纸,“我,我,她,她……”喃喃而语,语不成说,忽然双目一红,竟将林清往地上丢去,厉声道:“她不配做我女儿,她不配!她该死!该死!”
花笛见状,立即飞身扑过去,一把接住林清,滚倒在地。
红袖见状,激忿不已,一边泪流满脸,一边高声痛骂,“你这个死老头,你才不配当一个父亲!你既然生下她就该好好照顾她爱护她,你不能照顾她爱护她又为什么要生下她?你才该死,你才该死!”
林正中大怒,“啊啊”狂叫,突然飞身扑去,一把抓住红袖领口提起来,“住口!你不过是个青楼贱婢,竟也敢口出狂言!”
溪云大惊失色,喊道:“放开她。”他防着林正中对全无防范的花笛下手,没想到红袖如此义烈,惹得林正中对她下手。
原来红袖自小被卖入青楼,对父母本来就带有一分恨意,见林正中打伤溪云,又害死女儿,甚而连女儿的遗体都乱丢谩骂,激忿于心,动情大骂。
林正中吼道:“不放!”忽然“哎呦”一声,鼻子被红袖重重打了一拳,酸得眼泪直流。
红袖满脸泪水,却丝毫无惧,连胜咒骂,“你才臭,你才溅,臭老头,绝子绝孙!小师傅说众生平等,你是畜生不如,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
溪云见林正中状若疯狂,神志不清,忙道:“红袖,别说了。”
013 原来梦一场
齐猛等人见师父发狂,也连声呼唤。
红袖被提离了地面,眼神却果决无比,“我就要说。如果有的选,林清姐姐一定不做你女儿,如果有来生,林清姐姐一定不做你女儿,你这个臭老头,死老头。”
“啊~~~”林正中脑筋混乱,一会儿想起林清小时候娇柔可爱的模样,一会儿想起她吐血煞白的脸庞,又想到自己一手创建的林家拳府,想到心经受创,以后再无可能称雄江湖,一时间万念俱生,火上浇油,脑袋完全模糊,忽然手一提,将红袖扔了上去,左掌拍出,正中她腹部,“去死,去死,统统去死!”
溪云大叫一声:“不要。”身形立时抢出,却如何来得及,一跃而起,凌空抱住红袖。
红袖口喷鲜血,腰肢如折,经脉尽断,一口气也没了,双目却依然圆睁,怒气勃发,好像还在指责林正中作为父亲的无情。
众人都被这凄绝情景吓呆了,张芬桦、朱丽珍齐齐掩嘴惊呼,满目难以置信。
而林正中反身疾奔,竟又扑向抱着林清的花笛,大声喊着:“都死吧,都死吧,你这淫贼也去死吧!”一拳狂捣而出,直砸花笛头部。
花笛费尽气力才抱住林清,此际全身疲软,半点移动不得,却也无意躲避,看他冲来,反而大笑两声,径自垂头注目于林清脸上,将生死置之度外,轻声说:“清儿,我来陪你。”
花笛静候待死,面前压力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抬起头来,却见林正中就在身前两尺处,心口透出一寸紫竹,竹尖挂着血滴。
原来是溪云见势不妙,将紫竹抛起,一掌拍在大头一端,紫竹如劲弩般穿入林正中的后心。
林正中咕咕呕血,低头看到竹尖,愣愣地说:“我,也要死了……”目光转向花笛,不甘地伸手去抓,“……你也死,你也死。”身形一俯,就此倒下,歪在了林清身上,把花笛也压得躺下。
“师父!”齐猛等连声呼喊,齐齐奔了过去,跪地恸哭。
这等情景可谓惨绝人寰,鲜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