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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淡淡地说:“那小子是不错。”
另一个声音道:“我要再晚生几年,今晚……”
“哈哈哈,你这家伙,早生几年还不是欧阳鹏的对手,晚生几年就更打不过了。”
另一人不忿道:“欧阳鹏怎么也算老大半个徒弟了,我打不过也正常。”
略显苍老那个声音道:“好了,那就是年轻人闹闹,老大应该是早有意将小姐许给欧阳鹏,搞这么一个比武不过是为了让其他人年轻人心服而已。”
另一人笑笑,“我没有要争小姐的意思,只是看他们打得热闹有些手痒罢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寨里年轻人不少,能配上小姐的勉勉强强也就欧阳鹏了。”
“不过我看小姐天真烂漫,对欧阳鹏……”
“诶~”苍老一些那个声音叹道:“小姐像只欢快的鸟儿,本不该……哎,本不该拘束在咱们这样一个地方。”语气中透出不胜唏嘘之感。
另一人拍拍那人肩膀,道:“老张头,怎么还感慨起来了,咱们黑风寨哪里不好。”
略显苍老那人微叹一声,“好好,咱们有酒有肉,看着马厮就好,前面的热闹就留给年轻人。”
溪云和清流轻身上了屋顶,那两人提着酒肉随意扫了几眼马厮便进木屋吃开了,溪云和清流青烟似的落地,飘然走远。
溪云目光四处扫动,沉吟道:“我们分开搜寻。”
清流迟疑片刻,以担忧的口吻认真地说:“师兄,你确定吗?那你要记得,咱们找的是傅山的妹妹傅琴,不是黑风寨的大小姐,不要个把时辰不见,又搞出一个女儿出来。”
“……”溪云气得无言以对,清流已“嘿”一笑,甩给他一个揶揄眼神溜之大吉。溪云摇摇头,心里不由想:听那俩人说话,这“小姐”该是讨人喜爱的。
城寨虽然广阔,但依布局来看,监牢不会靠近中心地区,也不会靠近大门,所以两人一左一右分开,需要搜寻的地方其实没有那么大。
靠近大门的广场热闹非凡,座座铁架火盆将一大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数百人或坐或站,大声喧哗,其乐融融。
广场中间画着一个四丈白圈,当中正有两名青年在比武。一人器宇轩昂,高大挺拔,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色劲装衬托得身形更是宏伟。另一人身穿褐色短褂,下摆扎进腰带,身材粗矮,显得孔武有力,面目有些不美,粗眉塌鼻,嘴巴凸出,不讨人喜。
两人斗得激烈,拳脚生风,呼呼作响,四面火盆里的火舌都往外扬,地上好几条黑影交织来去,变幻莫测,看得群盗不住叫好。
那轩昂男子一边格挡,一边道:“陈兄的猛虎拳越来越娴熟精炼,看来小弟不出刀是赢不下来了。”
此人语含真诚,虽透露出能赢之意,但却也自承两人拳脚功夫相当,并不惹人厌恶,反引得不少人为他的坦然叫好。
褐衣男子道:“欧阳兄不用客气,我惯使拳,你惯用刀,无须相让。”
外围有人叫道:“陈三粗好样的。”
有人说:“欧阳鹏快拔刀,我们大伙都等着喝你和小姐的喜酒呢。”
“欧阳大哥加油!”
“三粗啊,你这幅尊容就不要再斗了,就算老大愿意将小姐嫁给你,我们大伙也不同意的。”
“小姐宁愿嫁给我癞头秃也不见得愿意嫁给你陈三粗啊。”人群中一个怪模怪样的秃子大声叫嚷,引得哄堂大笑。
“三粗大哥努力,别管他们说什么,打欧阳一拳就没白下场一趟。”
一名中年人叫道:“三粗好好打,这些臭小子连下场的胆子都没有,你敢挑战欧阳就赢了这里一半的人了。”
众人都哈哈笑,虽然是开玩笑,但显然都认为欧阳鹏一拔刀,陈三粗就要输。
陈三粗充耳不闻,沉着应对,容颜虽然不美,但眼神坚定,倒也别具一番豪雄气度。
欧阳鹏一拳打出,趁陈三粗避让之际,从腰间拔刀而出,寒光一闪,周围陡然一冷。
全场不由一静,今晚比斗了十多场,一直热热闹闹,此刻这一静显得极为突兀,但众人都不觉有异,人人屏息静观,这是欧阳鹏数场激斗下来,第一次拔刀。
欧阳鹏是公认的黑风寨年轻一辈第一高手,连老大都看中他的资质而亲传刀法,能令他拔刀可不是易事。
这是一柄样式奇特的刀,长不足三尺,刀柄却又近一尺长,可双手握刀。刀身长不到两尺,有近三寸宽,厚背薄刃,线条横直,刀头翘起圆弧,给人感觉极为霸烈。
一股生猛刀气牢牢罩定陈三粗,陈三粗头发粗、眉毛粗、脖子粗,因此被称为三粗,此时他的粗眉深深皱紧,几乎连在了一起。
欧阳鹏厚背大刀前指,双目精芒闪烁,“陈兄,这套刀法是老大亲传,威力十分强大,你小心了。”
陈三粗眼角一跳,满脸凝重之色,脑中闪过小姐的如画笑靥,仿佛听到了她清脆的娇笑声,精神一震,道:“来吧。”
欧阳鹏眉头微皱,老大是黑风寨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武功强大得不可思议,他想以老大的名头恐慑对方,但对方竟反而士气更增,不由心里暗叹:“果然是心志坚定之辈。”
不出手不行了,欧阳鹏低喝一声,一刀直劈下去,两人本来相距丈余,但随着刀锋下落,他的身形瞬间来到陈三粗面前。
旁观众人失声惊呼,齐齐后仰,只觉得周身一暗,好像这一刀劈到了自己面前似的。
陈三粗也是大吃一惊,刀光竟比火光更亮,但他夷然无惧,双目一圆,双膝猛蹲,双拳收在腰间,陡然奔出,两股狂热拳风突然呼拥而去。
“铛”一声闷响,两股劲流猛烈撞击在一起,气浪狂卷而出,火盆里火星四溅,众人纷纷后退,将火盆移到五六丈之外。
欧阳鹏叫了一身“好!”,刀势展开,纵横捭阖,劲气霸烈,逼得陈三粗连连后退。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欧阳鹏刀法传自老大,威势自然不凡,陈三粗竟能挡这么多刀,虽然处于下风,但并未出现溃不成军之势,委实难得。
众人大声叫好,为两人加油,同时也暗暗担心,这越斗越激烈,万一谁收手不及,另一方可能就要重伤。几名长者纷纷上前几步,意图情况不时出手,防止发生不幸。
这时欧阳鹏忽然收刀右肩,双手握住刀柄,上身连腰右拧,双腿一前一后,摆出一个极具冲击力的姿势。
陈三粗神色一凝,立即微撤半步,摆出守势,对手这一招必如石破天惊,威不可挡。
几名长者都是一惊,知道欧阳鹏这一刀厉害,陈三粗怕挡不住,但他们又感觉有力难施,要是出手拦截,必演化成独战欧阳鹏的局面,战败丢脸事小,甚而可能丢命。
眼见欧阳鹏一刀就要挥出,陈三粗即将血溅三尺,突然风声飒响,场中鬼魅般多了一条高大雄健的身影,一个雄浑的声音哈哈笑道:“好!陈三粗,如果我还有一个女儿,一定让她嫁给你。”
坐着的人都站起来,齐齐喊道:“老大~!”因此人这句话,对陈三粗也高看三分。
124 酒窖清妙音
突然现身这人十分高大雄健,黑发黑须张扬,脸庞坚毅,鼻梁中正挺直,嘴唇微厚,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粗犷硬气,更有几分杀伐果决的蛮横之感。
他隔着两尺伸手虚抓欧阳鹏的刀,将欧阳鹏将发未发的气劲化解无踪,欧阳鹏颤抖两下,喘息几口,退步收刀。
陈三粗给他电芒暴闪的双目扫一眼,连退两步,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连换三次,才平复下一口气,道:“多谢老大救我。”转而对欧阳鹏道:“我输了。”
欧阳鹏勉强笑一下,抱拳道:“陈兄客气。”
旁观之人这时自然都明白了,定是老大见情势紧急,为免两人受伤,故而现身止战。欧阳鹏武功厉害自是不消说了,陈三粗竟能坚持这么久,还未受伤,也令人颇为惊讶。
那高健之人将手中一柄大刀连鞘抛给欧阳鹏,道:“欧阳,我这把刀正式传给你了。”
众人都是一静,老大名为横刀,这把刀是他的成名武器,名为“断壁”,欧阳鹏的刀正是仿断壁刀打造成的,不过断壁刀是通体漆黑,欧阳鹏的刀是白铁打造。
近几年来,断壁刀已很少出鞘杀敌,反而因其造型独特,逐渐成为黑风盗的权利象征,持刀者如横刀亲临。现在刀传欧阳鹏,几乎等同于指定接班人。
横刀哈哈大笑,又道:“明天举行笑笑与欧阳鹏的婚礼,大家都要参加!”
众人一愕,怎么如此着急?但马上有人欢呼起来,大声叫:“好!”、“老大英明!”等等,明眼人已经完全明白,欧阳鹏将迎娶横笑笑小姐,并在不久的将来执掌黑风盗。
横刀如电的目光四下一扫,喝道:“拿酒来!”马上有小弟奉上大碗,横刀接过,酒水如一层浪似的扬起,洒得一手,横刀浑不在意,举杯高声道:“众位兄弟,我们黑风盗成立之初只有二十三人,如今规模扩大数十倍,建成现在繁荣昌盛的黑风寨。我要给大家说一句——这么多年,辛苦了!来,敬我们先走一步的兄弟们一杯!”
群盗不明白老大怎么突然说起往事,但立即发声响应,都喊:“敬先走一步的兄弟们一杯!”无数倍美酒倾洒大地,顿时酒香四溢。
横刀又道:“明天是大喜的日子,我现在还要再宣布一个好消息。孔敬爵老弟,过来。”
“老大。”人群中走出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是四十不惑的年纪,面容清癯,长须飘飘,腰悬长剑,姿态风流。
横刀耷拉着孔敬爵的肩膀,道:“咱们黑风寨现在人多力量大,敬爵,我想立你为二寨主,替我挑起半边大梁。”不等孔敬爵说话,他转而面向大众道:“孔敬爵兄弟跟我颠沛奔波十多年了,为我们黑风寨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大家都有目共睹对不对?”
“对!实至名归!”
“二寨主!二寨主!”
“智多星!”
“奸鬼书生!”
横刀哈哈大笑,“奸鬼书生”虽然不好听,但却能体现孔敬爵的智慧,打趣他的是寨中老一辈兄弟。
孔敬爵莞尔而笑,抱拳道:“过奖过奖,不敢不敢。”
众人又笑。
横刀再举杯,道:“来,大家都没意见就一起干了!”
“干了!”众人也跟着大叫大笑,都无异议。
一碗酒尽,横刀又道:“年轻一辈中我想提拔欧阳鹏,”伸手招呼他到身边,赞道:“这小子的功夫大家都看到了,近几年也干了几票漂亮买卖,有头脑,有胆识,又要成为我横家的乘龙快婿,我图个私心,让他当孔敬爵兄弟的副手,将来如果众位兄弟满意,就由他继任寨主之位。大家以为如何?”
黑风寨一向兄弟亲睦,横刀收胥传刀,自言“私心”,但其实欧阳鹏近几年的表现的确很得人心,尤其是年轻一辈,基本都以他马首是瞻。虽然觉得老大正值壮年,暂不须考虑继任者问题,但他既然提出了,众人互相看看,也并无意见,年轻人先叫嚷起来,“支持欧阳大哥!”、“欧阳大哥是好样的!”
事情便顺理成章决定下来,众人继续喝酒嬉闹。
此时在一偏僻处,溪云发现一个疑是监牢的地方,如果是的话,应该称之为地牢。溪云本以为那是酒窖,因为他闻到酒香,正想离去时,发现有人迅速接近,提着酒肉,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然后在地上木板上敲了两长三短五下。
溪云这才察觉有异,隐在暗中,待那人下去后,悄然靠近,功聚耳朵,贴地倾听。地下有三个呼吸声,谈话的是两个男人,另一个呼吸比较轻,该是女子或小孩。
“小姐怎么样?”
“还在昏迷中,哎,小小年纪,偏偏碰上这一劫,算她倒霉。”
“嗯,咱们喝酒。”
溪云微微一喜,暗忖现在倒霉的是你们俩了。他察觉地下空间不小,确定那两人位置后,手掌贴合木板插销处,使阴劲震断下层插销,掀开木板,立即跳入,双眼半睁半闭,凭耳鼻身之感锁定那两人位置,紫竹迅疾抖颤出击。
那两人身手不凡,听到木板抬起的风声,立即反应过来,一人喝道:“什么人?”,另一人迅速抛开鸡腿,拔刀出鞘,但终究是没料到敌人出手竟然如此快。
溪云是不快不行,他现在能动用的内息仅有一成,硬拼绝非良选,听音辨位,紫竹闪电般频频刺出。他知道速战速决的道理,若引来对方支援,到时别想安然下山,所以一出手便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明心法”,明心如镜,紫竹杖法经过两日与刘今天的激斗,还有那怪老头的“逼”斗也有了更精妙的变化。
“中!”溪云低喝一声,紫光一闪,紫竹绕开一人的刀,穿透另一人的双臂,瞬间点中两人穴道。
两人呆立原地,心中惊骇无比,若非招式完全对不上,他们几乎要将来者想作是老大,整个黑风寨能有如此武功的除了老大,别无他人。
溪云不知这两人都是黑风寨有数的高手,制住两人,往两人后面瞧去,“咦?”虽然未点灯,但溪云这时已习惯地下的黑暗,看到干草上靠墙倚坐一个白衣姑娘,五官精致美丽,却不是傅琴。
这处本来是个酒窖,角落里还有几坛未开封的酒,临时被当做监牢,没想到这么巧被溪云发现。
“恩人前辈是谁?肯定不是我们黑风寨的人。”白衣姑娘忽然开口,语音娇脆如出谷黄莺,充满活泼灵动之感,虽然被缚着手脚,但面带笑容,并无惊慌之色。
那两人听到女子的声音,脸色都微微一变。
只听那女子又道:“诶,恩人前辈,先将门板放下来好吗?我要问他们两个几句话呢。”
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令人心生好感,溪云没有犹豫就放下顶上门板,这时才察觉奇怪,刚才交手时间虽短,但这两人不曾呼喊一句,反而出招间也有将声息尽可能压下来的意思,而他们吃肉喝酒,连灯也不点一盏,可见定有不可告人之密。
那女子袖中滑出一柄小刀,自己割开手上麻绳,随口道:“莫大叔、赵大叔,你们没想到我已经醒了吧?现在跟我说说你们准备怎么对付我爹爹吧。”再解开脚上麻绳,对溪云所在位置展颜一笑,站了起来。
溪云不由也笑了一下,知道她其实看不清自己的样子。
女孩接着道:“莫大叔、赵大叔,你们不想说吗?你们该知道,没有我这个人质,你们什么阴谋诡计都斗不过我爹爹的。趁早投降,我还可以为你们求情。”
溪云紫竹一探,解开两人哑穴。
那两人并没有大嚷大叫,互视一眼,左边那人道:“小姐,你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戚然,语意已服软。
“唔……”那女子觉得有理,沉吟片刻,道:“可以这样,我跟爹爹说你们知错了,所以放了我。不对不对,这样一来恩人前辈的功劳就没有了。”
溪云微愕,知道她说的“恩人前辈”是自己,正要说自己不要什么功劳,只见女子眼睛一亮,展颜笑道:“嘻,莫大叔、赵大叔,我有办法。我跟爹爹说我已经把你们杀了,等事情过去后再来放你们,到时你们就离开黑风寨,远远避开我爹爹就没事了。怎么样?你们相信我吗?恩人前辈,你愿意替我隐瞒吗?”
溪云道:“愿意。”能令这两人活命,他何乐而不为。同时心中越发喜欢这个女孩,一笑之间即有几分狡慧,又带着真诚美善的心意,两排洁白贝齿也十分可爱。
“咦?原来恩人不是前辈,是哥哥。”
溪云知道她听出自己声音年轻,看到她的眼睛在发光,好奇、感激、崇拜等复杂情绪都表现得淋漓尽致,可谓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那两人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们当然相信小姐。”
溪云回过神来,道:“我该走了,我朋友被这里的人抓了,你们谁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吗?”
女子道:“哦,原来你是阴差阳错救了我,哈哈哈,真有趣。我知道的,我带你去。”
125 囚室判死期
溪云见她一副跃跃欲试,即刻出发的样子,奇道:“你不先解决这里的事吗?”
女子道:“你朋友的事比较急,被抓来的人通常都会被折磨的,先救你朋友要紧,而且天一亮你们想走就不容易了,万一我爹爹不愿放人,那才是麻烦。”说到最后吐吐舌头,煞有介事的样子。
溪云莞尔,从刚才的话听来,好像她自己和她爹才有麻烦吧,不由问道:“你爹是……?”
女子露齿笑道:“我爹爹叫横刀,名字凶,人也凶。”
溪云微愕,横刀?那不是黑风寨寨主,这才有些明白自己适逢其会,涉入黑风寨内乱中了。不过他还是觉得这样评价自己老爹的人世所罕见,又问:“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笑笑,横笑笑。”女子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两排洁白贝齿露出来,暗室生辉,调皮又可爱。
清流找到监牢了,确信无疑,一间大木屋,靠着瞭望塔内侧,门口挂着牌子,写着“囚室重地,闲人免近”。
清流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因为这个“近”字,设计监牢的人十分高明,附近七丈之内没有空无一物,上有瞭望塔监视,下方三面各有两名看守,任何一个方向有人接近都瞒不过他们,这个地方可以强攻,想偷袭却是没门。
清流正想回去找溪云来,忽然耳朵一动,听到衣袂带风之声,微微转头便看到溪云的身影,还牵带着一个姑娘,不由又惊又奇,错愕无比,挥手将他引来。
面对清流好奇的目光,横笑笑落落大方地笑着,道:“又见到一个和尚,你比他大怎么叫他师兄?”
清流道:“你叫他‘和尚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横笑笑道:“他救了我,不让我叫他‘恩人’,他又不是‘前辈’,所以……”嘟着嘴,翻着眼,歪着秀眉抬眼瞅溪云,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溪云莞尔摇头。
清流看她这幅神态,心里只叫:“这丫头简直可以祸国殃民,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诚挚娇柔……我见犹怜。”
横笑笑比了比墙角的一堆杂草,用眼神示意,“就是这里。”
三人现在到了围墙外面,就在瞭望塔下,清流也难以不信这个笑容明媚灿烂,语音悦耳娇脆的姑娘。原来以前横笑笑有个婢女犯了错给关在囚室里挨饿,横笑笑胆大包天,在墙脚下挖了个洞通到囚室里给她送食。
因为就在瞭望塔下,所以塔上的人反而不会注意,清流扒开杂草,果然有一个洞,只是较小,幸好溪云和清流都达到超一流高手的境界,对周身骨头肌肉控制自如,两人缩起身子,倒也能通过。
洞口正好在走道尽头中间,两边是十多间囚室,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