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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沙弥给吓得止了哭声,连清流等也给他吓一跳,变脸比翻书还快,傅琴更对他怒目而视,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孩?!
溪云却心生喜悦,未曾谋面,已对小沙弥的师父充满敬慕仰止之情。
两个小沙弥挺胸吸鼻子,抹去眼泪,小脸化作毅然之色,一齐高声答道:“没忘。不哭。吃饭。”转身迈步回桌,一左一右爬上椅子,吸溜着鼻子扒饭。
众人愕然,傅琴却是眼圈发红,鼻子发酸,看着两个小沙弥小巧的背影,憋着嘴,泫然欲泣,好不难受。
去了两个小沙弥,书生恢复俊儒风雅姿态,抱拳一揖,道:“抱歉,叫各位见笑了。”
溪云直接道:“请问那位大师对‘杀生斩业’到底是何理解?”
书生回头道:“好好吃饭。”
两个小沙弥刚欲转身,又乖乖转回去。
书生这才彬彬有礼道:“在下贸然出言打扰,请勿见怪。”
清流轻“哼”一声,眼神飞挑,“贸然出言,不敢见怪,偷听他人谈话嘛……”
书生讪然道:“抱歉抱歉,小弟见两位师傅气度不凡,生出仰慕之心,情难自禁……”
“诶!”清流变色,立即止道:“别说了,你还是回答我师兄的问题吧。”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过头去,不看书生。
“是是是。”书生始终一副恭敬有礼的模样,兼之神采风流,看得傅琴两眼异彩连连,这时他神色一正,道:“我那位朋友是这样解释的,比如有一个坏人,他要做坏事,而你出于保护他人,阻止他作恶的目的而杀他,虽然是杀了他,但实则也斩断了他的恶业,以来世而论,其实对他反而有益。”
溪云皱紧眉头,疑惑沉吟,喃喃道:“‘业’怕是斩不断的,除非他已得阿罗汉果,超脱六道呀。”
那书生却是听到了,眼睛一亮,叫道:“小师傅果然灵智慧通,我那位朋友后来也认为‘杀生斩业’的因果好明白,但做到却几无可能,这个‘业’不好斩。”
这意思刚才小沙弥也表达过,溪云道:“‘几无可能’,那是不是还有可能?”
书生不知为何,忽然苦笑一下,然后道:“我那位朋友认为除非杀人者本身具备极其精深的佛道修为和最坚定的佛心,否则他自己亦难逃业报法网,而被杀者除非死前幡然悔悟,否则他的业还是斩不断,六道轮回,终将回报。”
溪云凛然受教,大为叹服,心中清静许多,容颜自然显出平和从容之态,双手合十鞠躬道:“多谢指点迷津。”
这是溪云一个好处,他若心有疑惑,不知不觉就会努力解决这份疑惑。
书生仿若能察觉溪云的心境变化,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转述朋友的话而已,你的领会定然超过我的,我那位朋友若还活着,一定会和你成为知己之交。”
清流忍不住道:“你那位朋友怎么称呼?又是怎么死的?”
书生对清流隐隐透露出来的不客气还是淡淡笑着,温煦有礼地答道:“我那位朋友法号‘无尽’,自绝生机而逝。”
溪云等都是一惊,傅琴忍不住瞪大眼睛道:“自绝生机?”
书生点点头,回头看去,两个小沙弥果然也听到了,埋着头,窄窄的肩膀抽搐着,隐隐有泣声。
溪云正容道:“我叫溪云,他是清流,这两位是傅山、傅琴兄妹,不知兄台怎么称呼?”他倒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去认识结交他人。
书生有佛门朋友,自然对佛门礼节一清二楚,佛门讲究“无我”,小和尚却自称“我”,讲究“众生平等”,小和尚又不懂称呼他人为“施主”,但他并不因此小看小和尚,反而从他言行中更感觉这是一种难得的“不执著”心态,十分可贵。欣然道:“在下杜可风,四位好。”
这时门口突然涌进来一拨人,当先一人身材高建,玄黑襟衫以金色宽带束在腰间,脸膛红润饱满,显得十分雍容华贵,脸上却带着愠怒之色,大步踏入门来,而他身后六人个个太阳穴高耸,目光如电,气势慑人。
这家客栈规模较小,一下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进来,掌柜和伙计都是一吓,掌柜低低呼了声,“孟大爷!”声音虽小,溪云等却都听到了,众人皱眉暗疑。
傅山、傅琴则“啊!”一声叫。
那雍容男子离着一丈多远,立定脚步,拍桌喝道:“你们两个小鬼胆大包天!”
清流眼神一眯,瞥一下傅山、傅琴。
傅山、傅琴脸色发白,垂着头走出来,怯嗫叫道:“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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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青云久光阴
雍容男子沉着脸僵了一会儿,终于轻哼一声,放缓了脸色,和气地对清流、杜可风、溪云分别注目,“几位是我家侄儿的朋友吗?不妨一同到我府中做客。这两孩儿不懂事,进城了还不懂带朋友回家。”
傅山暗暗尴尬,这个“朋友”怕高攀不上,倒是欠了人家大恩,舅舅拿他们当我那些普通朋友看待,可能不小心还得罪了人家。
清流想到溪云真气异状还未解决,回道:“我们另有要事,就不去叨扰了。”
杜可风才刚通报了姓名,与傅山兄妹尚无交情,也不愿去,听清流拒绝,便更不说话了。
雍容男子浅笑道:“几位是怪我对两个孩子太严厉吗?这两个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私自跑去惹刘今天那剑魔,差点连命都丢了。”
傅山、傅琴悄悄抬头,却正好迎上雍容男子责问的目光,“没错!你们那几个小友跑回来了,告诉我你们的事了!”,一听这话,两人又愧疚地低头缩脖,不敢言语。
清流自然不在乎他对两个晚辈严厉,也不会被他那点威风吓住,见他还算客气,笑笑答道:“多谢盛情,我们另有安排,不便打扰。”
雍容男子身后一个光头雄壮男子闷哼一声,突然上前一步,目光凌厉地瞪向清流,“孟大爷相请,几位连这点面子也不给?”
雍容男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这贺州城他孟晋绝对是一号人物,对几个年轻小辈,他已经够客气了,想不到连遭拒绝。
傅山刚被斥责,本不想提黑风盗之事,这时担心闹起来,忙道:“舅舅,其实两位师傅是我们的救……”
清流手一伸,截住他的话,夷然无惧地回视着那壮汉,道:“其实我们与傅公子,傅小姐不过是途中偶遇。”
傅山讪讪住口,心中却暗急,舅舅身边几人看起来似乎挺厉害,怎么看不出来这两位师傅可是足以与剑魔刘今天一争高下的高手吗?
孟大爷是精明人物,察觉似乎并有隐情,见清流神态从容,而另外那个小和尚和那年轻书生也毫无忧惧之色,心中暗讶,手往后一摆,示意那光头壮汉退后,轻轻笑一下,道:“好,既然如此那只好作罢。掌柜的,这几位小友但有消费都记到我名上。”
掌柜忙不迭地鞠躬点头,“是是是。”几个素菜,不要钱都行啊,千万别在这里闹僵斗起来。
清流见孟晋娇狂,很想顶一句“不需要。”,但见溪云看着自己,知道已被他看破心意,便不言语。
一个高瘦男子出现在客栈门口,身躯直直挺立,灰白长衫随风飘飞,粘在身上,身形更显瘦削。此人五官虽然和谐耐看,但面无表情,目光冷漠,让人有些望而生畏。他双手拄剑在门槛上磕了三下,出“笃笃笃”的声音,然后压在那里。
众人觉得响声奇怪,都转头看去,掌柜招呼道:“客官请进。”
高瘦男子脚下不动,冷漠的目光穿过人群,利箭似的射入清流眼中。
一阵怪风从门外卷入,掌柜、傅山等都莫名打个寒颤。
两个小沙弥身形一闪,出现在杜可风身边,异口同声问道:“杀气?”
孟晋身边六名高手脸色都是一变,立生警戒之心,光头大汉在孟晋耳旁低声道:“小心。”
孟晋暗讶,此人名为王勇,曾在铁拳会学艺,拳法极为高明,一向自视甚高,此时语气中竟有几分忌惮。
王勇现高瘦男子针对的是清流,不由瞥清流一眼,露出一丝嘲笑。
清流皱眉道:“阁下找我?”
“出来。”高瘦男子张口,声音嘶哑低沉,好像很久未曾开口说过话似的。
清流道:“何事?”
“决一生死。”
溪云暗惊,此人凛冽的杀机始终保持在一个尖亢的水平,丝毫不受讲话行为和话意影响,说明他的武功已达收由心的高明境界。
孟晋皱起眉头,想想自己可是为他们买单之人,若任此不管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扬声笑道:“朋友似乎不是我们贺州人,能否给我孟晋一分薄面……”
那高瘦之人的眼中似乎只有清流一人,对孟晋的话听而不闻,对周围所有人也视而不见,缓缓拔剑出鞘,直指清流,除了手部动作,他的身躯,乃至睫毛也没有一丝颤动。
孟晋笑容一僵,浑身一燥,“你……”
王勇虽不想替清流出头,但孟大爷面子受挫,他作为贴身保镖岂能坐视不理,凛然喝道:“年青人,这里是贺州!”话音一落,真气瞬间提聚,本已雄壮的身躯似乎又涨大了一分,气概强猛,雄浑沉肃,如猛虎盘踞,威风凛凛。
高瘦男子立即生出感应,目光第一次转动,剑尖也随之指向光头汉子,“你要跟我动手?好,我叫久光阴,你叫什么?”
对方剑尖一指正,王勇双目立时一睁,怒喝道:“多此一问!”双脚猛然力,“啪”一声响,踏碎地砖,身形暴然前冲,右拳直捣黄龙,居中轰去。
久光阴右臂举剑,凝而不动,猛烈的拳风劲流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剑尖也未颤动一下。
王勇虽不以度见长,但脚下也不慢,眨眼就到门前,见对方一动不动,招式不变,劲气再增,拳头猛烈地刺破空气,带起强劲巨力,狂捶出去。
溪云突然惊道:“快退!”
孟晋等还以为他叫久光阴退,却听王勇出一声惊天惨叫,身形从久光阴身侧狂冲而去,滚石般冲撞在地上,直滑了一丈有余才停下,身后带出一条血浪,灰尘腾舞,而一条粗壮的胳膊飞得比他更远,“啪”一声掉在前头四五尺处。
溪云、杜可风都叫道:“青云剑诀。”
青云剑诀瞬间的光华动人无比,威力也强大无比。久光阴的剑尖看似只是轻颤一下,实则连续七次点击,一朵奇异剑花完全将拳劲消融带走。再见久光阴脚下微微一挪,瘦长的胳膊一转,剑光庖丁解牛般轻松自如地从王勇腋下削入骨头缝隙,一剑将他一条大好胳膊断下,而飞洒出来的鲜血在他高冲击下竟全跃过了久光阴,连一点血沫都未沾到他。
清流同样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骇异,一为对方剑法高明,二为对方身份。
其余人没一个看清久光阴的剑法,见王勇瞬间落败,断臂飞血,都大觉诡异惊悚,心中寒,孟晋忙往另几名保镖身后躲去。
王勇并非如此不济,只是青云剑诀精妙绝伦,最善于以巧制拙,对付这种直来直往的招式。
手臂断口鲜血狂涌不止,王勇惨嚎声声,剧痛攻心下,难以聚力为自己点穴止血。
清流大步走向门口,孟晋等急忙让到一旁。
久光阴瞥地上的王勇一眼,回头过来,长剑缓缓抬起,直指清流。
傅琴胆子大,虽然王勇的惨叫声叫她心悸,但依然从保镖身后探头看去,双手紧紧抓着傅山的衣袖,十分替清流担心。
清流自若前行,全无提气聚力之状。
久光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凝立不动。
清流看他一眼,穿过他身边,替王勇点穴止血上药。
孟晋等又惊又愣,刚才久光阴剑尖移动时滴下了一滴血,说明王勇的确是久光阴所伤,但他此时为何又不出剑了?他们不会明白,修为到了久光阴这等境界,最善于利用气机,清流无出手意态,气机内敛,久光阴无法应激而起,强行出手反而威力不足。
溪云走上几步,问道:“久兄是青云剑派中人?”
“不错。”
孟晋顿时脸色一苦,倒霉透顶,竟这样惹上青云剑派。
溪云疑惑道:“你为何要与我师弟清流决生死?”
“他以前叫花笛。”
“花笛”的名声倒大,孟晋、傅山都有所耳闻,又变了脸色,花笛采花贼,不是说他死了吗?
久光阴惜字如金,一字也不多说。
溪云猜到该与朱丽珍、张芬桦两女命案有关,但拙于口,没办法与久光阴再说下去,愣在那里。
清流这时替王勇包扎好右臂站了起来,对孟晋等人的眼光一概不顾,心中略有为难。别人的挑战也就罢了,来的却是青云剑派弟子,怕是有误会。控制自己,缓声道:“数日前我与贵派朱文已讲清楚朱丽珍、张芬桦两位小姐的事,久兄是不知此事,还是‘花笛’与贵派或久兄另有恩怨?”
他说“花笛”时像是称第三者,令溪云颇有些欣慰。
“数日前?”冷漠如僵尸似的家伙目光突然凌厉起来,“你数日前见过朱师兄?”
清流见他颇为激动,暗觉讶异,隐隐有种不妥之感。
溪云代为答道:“该是十多日前了,在合浦城。”
久光阴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看看溪云,又看看清流,怀疑之意明显,使得气氛越凝重。
杜可风忽然道:“久兄你好,可有什么不对劲?”
久光阴一打量杜可风,便知他武功厉害,惊异道:“你是谁?”
杜可风抱拳一揖,“在下杜可风。”
久光阴眼睛忽然一睁,继而凝眉,“不知草堂杜可风?”
清流一双眼睛立即转到杜可风身上,圣地传人!?
孟晋听到,更是有些呆了,这些家伙一个一个都大有来头不成?责备地看向傅山。
傅山也是懵,他哪知道啊。
135 寻根惊究底
杜可风含笑道:“正是在下,那日上青云山拜见贵派掌门邱真人,恰逢久兄有事外出,无缘相见,今日总算得遂所愿了。”
冷僻如久光阴,面对圣地不知草堂的传人如此礼遇,也再难保持僵尸脸,嘴角牵扯几下,“额,杜兄你好。”
“你笑得好奇怪。”两个小沙弥跟在杜可风身边,清亮透彻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久光阴,语调稚气童真,又是异口同声,令人心生莞尔之感,而久光阴则僵了僵,凝重的气氛顿时稍有缓解。
清流暗暗好笑,这人连“久仰”两个字也不懂说吗?这方面来看,倒有些像师兄。
杜可风为免久光阴尴尬,将两个小沙弥拉到身前,笑道:“我来介绍,这两个小东西是苦寂寺无尽僧的弟子,这个叫阿歪,这个叫阿哦。”
“不正的歪。”两边眉毛高低不等的小沙弥仰着脸认真地说。
“哦呕藕奥的哦。”圆脸小沙弥一颗小脑袋还真像“o”。
清流等即觉惊奇,又觉好笑。不过不管如何,人家可是苦寂寺来的,谁也不敢当真笑——除了傅琴,她就觉得两个小沙弥长得可爱喜人,可是名字实在古怪,所以笑,一笑间发现惹人注目,又急忙掩嘴。
久光阴还是道:“你们好。”
阿歪、阿哦则双手合十回礼。
孟晋和身边保镖都有些忐忑了,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就想站起来的王勇迟疑了一下,还是躺着好了。哎,这特么也算变态组合了吧。
杜可风将话题转回来,道:“刚才溪云兄、清流兄提到不日前见过朱文兄,为何久兄疑虑重重的样子?”
久光阴看了清流和溪云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半个月前,朱文师兄,在闽中一带,发出危急信号,我派门人,立即前往支援,一无所获,朱文师兄,失去踪影。”他平日说话极少,此时不得不说这么多话,结果一顿一卡,怪异绝伦,但其神色严肃,语气果决,又叫人不敢轻诲。
杜可风皱眉沉吟道:“能将朱文兄逼到求救的地步,那这人实力之强恐怕有些惊人。”
溪云和清流对视一眼,都大大觉得不妙,这事奇怪了。而圣地传人说的“惊人”,自然与普通人说的“惊人”更有天渊之别。
久光****:“不止,与朱文师兄同行的,还有安萍师姐,安萍师姐剑法厉害,比朱文师兄,亦不妨多让。”
“啊。”杜可风变了脸色,“那对付朱文、安萍两位的只怕不止一人,而且其背后应当更有庞大势力支持。”
久光阴愣了一下,他讲话虽然比常人卡慢一些,但脑子却动得快。杜可风言之有理,因为对付朱文,等于对付青云剑派。这样一来,溪云、清流两人的嫌疑就小了许多,继续推想,他们与朱文、安萍失踪之事无关,那他们就无须撒谎,那合浦城就是一条搜寻朱安两位的重要线索。
溪云、清流更惊的是青云剑派卧虎藏龙,高手辈出,以前只知道暴雨朱文,现在这久光阴、安萍都是了不得的高手,已达超一流境界。难怪天下用剑门派这么多,青云剑派能被尊为天下第一剑派。
见久光阴看过来,清流道:“时间方面没错,不过我们与朱文相遇时他是孤身一人,并未见过你的安萍师姐。”
“当时可还有其他人在场?”久光阴尚未去除怀疑,咄咄逼人地凝实着清流。
清流顿时大怒。
杜可风却是知道朱文对青云剑派的重要性,外人之所以只知暴雨朱文,而不闻青云剑派其他年轻高手,那是因为邱真人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朱文,故而让他抛头露面,扬名立万。所以这事严重无比,剑拔弩张绝不是好情况,一言不合就可能有人血溅五步。他忙以十足诚恳的眼神左右看看清流和久光阴,缓缓地道:“我们坐下来谈好吗?”
久光阴心中也有疑惑,锐气已消,所以没有拒绝。
溪云知道清流最恨被人怀疑诬陷,但这时候若不能忍住气,将事情说清楚,一切只会往更遭的方向发展。拍他一下以示安抚。
这等情势下,杜可风还没忘记孟晋一行,手引门外,道:“孟大爷,你们……”
孟晋被“大爷”两字震得一个激灵,到底是阅历丰富,一看杜可风手势就明白了,不等他说完,忙道:“我们告辞我们告辞,不打扰了不打扰了。”一出门就给傅山后脑一巴掌,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山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敢稍有隐瞒,唯唯诺诺地将初遇溪云、刘今天,到黑风寨一切事都说了出来。
孟晋叫苦不迭,自怨自艾,叹道:“哎,我以前说你们父亲自以为是,他的武功华而不实,若非因为五十年前那场正魔大战令武林元气大伤,他根本没有出头之日,老一辈的超级高手不会对他多作理会,但那些急于冒头的热血青年……哎~。经过这么多年休养生息,年轻一辈高手辈出,盛况空前,我早知道你们父亲若不悔悟,终将难以下台,没想到我自己今日也犯了这毛病。”
他能说出这番见解委实不简单,傅山、傅琴第一次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