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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道:“好吧。师弟,你教训的是。”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称呼清流为师弟,清流知道他是故意的,好不尴尬,又正色道:“还有常书,咱们也得提防一二。”
溪云一愣,“他不是一直在帮我们吗?”
清流皱起眉头,“帮是没错,但哪知道他为什么帮?而且你看郭达、童千斤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似乎是受他招揽,听命于他。咱们只知道他叫常书,对他的背景可没有了解,还是小心些为妙。”
溪云觉得有理,但更觉得惆怅,为何好像整个世界所有人都在互相欺瞒,而自己也陷身其中,若自己不先对人坦诚,他人又怎么会对自己坦诚?
叹息一声,溪云收拾情怀,道:“好,那一件事一件事来。”从怀里掏出连千秋写下无数细致内容的那张纸。
不仔细看不知道,一看简直吓一跳。这张纸虽然没多大,记载的内容却复杂无比,单金针就要两套,一套四十九枚。针法也有两套,一套名为“金针渡引术”,一套名为“金针固元术”,还需要多种少见药物作为辅助。
而且一旦施术,金针落穴与深浅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被施术者必定全身经脉错乱,内息狂涌,爆体而亡。
即便针法完全精准无误,被施术者还要始终保持绝对冷静,依照金针渡引术的引导,主动配合搬运,将异气缓缓导出体外,这个过程耗时良久,丝毫不能分神,否则异气倒流,等于在毫无防护情况下,遭魔气狂烈一击,必死无疑。
清流细细看完,脸色发白,“师兄,你还是娶了笑笑吧。”
溪云白他一眼,又看了一遍细节处,道:“如果找杜可风帮忙,你会轻松很多。”
清流岂会不知。溪云没办法自己给自己扎针,只能由清流动手,如果只是一套针法也就罢了,偏偏是两套,而且效果完全不同,万一哪一针记乱了扎错了……
“不。我一个人就可以。”清流郑重地说。
事关小命,溪云却耸耸肩,一副你开心就好的样子,“贺州城应该有回春堂分店,我们先去……”
“不,我们不去回春堂。”
溪云知道他是担心段雪露找茬,“那我们先吃饭,你总不该再说‘不’了吧。”
清流愕然,溪云竟然在开玩笑。
溪云笑道:“你很紧张。”心中却是感动,清流对他自己的事也未必如此紧张谨慎,步步为营。
溪云、清流这番上街,那是威风得不得了,左右有不知草堂杜可风、苦寂寺阿歪、阿哦,和身份不明的常书做陪,前头有郭达、童千斤两位五大三粗的先锋开路,一行人形态各异,打扮不同,组合奇怪,又有杜可风这样一个翩翩公子万人迷,自然引得人人注目,男女老少皆无意外。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大街小巷人头攒动,吆喝声,嬉闹声,各种声响汇成洪流,轰然入耳。贺州城本是一个繁华城市,又因唐老爷子做寿,这几日更是人流激增,热闹非凡。
溪云从未见过这般繁华景象,微有错愕,又生感触,看这众生百态多么奇妙,可以为一文钱斤斤计较,可以为一颗糖喜笑颜开,可以为一碗酒喝骂无常,可以为一件新衣软语相求。
八人没入人流,清流知道摆脱不了身边跟屁虫,十分纠结。
溪云看出他脸色不佳,拍拍他的肩膀,对杜可风道:“我需要去药店买些东西。”
清流横他一眼,你够坦白。
杜可风面带微笑,正欲点头,忽然脸色一变。
阿歪、阿哦正歪着脑袋,津津有味地舔着冰糖葫芦,忽然齐声叫道:“杀气。”他们对气息有着远超常人的感应力。
138 夜市杀机狂
溪云、清流只是隐隐发现有种不和谐的感觉,但尚不能确定是杀气,闻声停步。
常书没有察觉不对,听两个小沙弥说“杀气”,第一反应是想笑。岂料又听杜可风问道:“哪里?”语气十分郑重,不由一吓,急忙喝住还在往前走的郭达、童千斤。
阿歪、阿哦分别迅速以糖葫芦各指了两处,“那里,那里。”因嘴里还含着一个糖葫芦,声音有些咕哝不清。
溪云、清流暗暗提心,暗杀者实力绝对非凡,否则如何瞒得过他们的感应。阿歪、阿哦的感应力倒叫人惊奇。
虽然周围吵闹嘈杂无比,但溪云等人都第一时间使心神晋入警惕状态,清明透彻之中,无关紧要的杂音全部给滤除,紧紧追索那丝丝缕缕的不和谐感应。
埋伏者沉静了片刻,然后察觉被发现了,突然间数道黑影从人缝间迅速射出,以诡异的方位出现在溪云、杜可风众人身边。
“来了!”赫然是阿歪、阿哦率先叫了出来,“呀!”两人齐齐一喝,四只小拳头立即打出,生出两股蓬勃劲风,分别迎向一条黑影,竟比埋伏者更快一分。
灯火中绚烂刀光陡然闪现,埋伏者显然没想到被发现得这么彻底,连诡异的身法也被看破。
“嘭嘭嘭~”连声闷响,两条黑影倒跌回去,压到一片路人。
“啊~~~”长街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一条条黑影从不可思议处跳出来,有的是路旁食客,有的是担卖货郎,有的是行人,有的是手艺人,层出不穷。
“鬼火!”清流立即叫出来,那独特的弯刀除鬼火海盗团血杀组外别无他家。
“咵啦”一声大响,路边一个酒馆二楼突然有人破窗而出,夹杂着无数木屑,卷着一股狂风,一刀破空划落,鬼气森森,黑色刀光在红色灯火映照下显得尤为霸烈狠绝。
清流抬头一望,双目圆睁,只见刀光,不见人影,但他敢肯定来者就是鬼哭。七星笛立即掣出,一股音波率先激发迫去,七个横向音孔爆出七股强弱不一的劲流卷向刀光。
“噗噗~”闷响,虚空中黑色刀光破开音波,下一刻陡然涣散。
常人发出一股劲道,通常就一个性质,一个强度,武功高明者通过独特功法或许能发出数重真气,但像清流这样,一下激发七股强弱不一的真气,恐怕就没有了。
鬼哭武功虽然厉害,但哪能料到竟有如此诡异功法,刀光破散,脸色立即一变,身形急忙打横转去。
清流的武功独辟曲径,结合七星笛更常能以弱胜强,这时逮到机会,岂容鬼哭再逃,身形一展,跃空而起,七星笛在掌中旋转一周,真气贯注其中,由音孔激发出来,形成独特曲线和收摄性质,诡异地卷向鬼哭翻转的身形。
几乎在同一时刻,溪云、杜可风、常书等统统遭到攻击。
殷离从一道面具墙后面突击而出,露肩露脐露大腿,雪肤黑衣,黑白分明,充满一股野性的诱惑力,原来是藏身在卖面具的小摊后面。
黑的、白的、红的、绿的,无数张狰狞脸谱兜头罩来,溪云心神虽早已遁入“明心如镜”的透彻境界,但今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多的脸谱,脑中竟自然而然将脸谱人性化,好像当真出现一个个嬉笑怒骂,神情表达到极致的人,心神不由一颤。
殷离双目闪着冷厉杀机,离魂勾推出一股奇异力道,卷着无数张面具扑去,面具旋动起来,表情更显恐怖真实,也不知是她无意使然,还是料到面具会对溪云产生影响。
三尺,离魂勾突然一颤,直刺便下撩再翻折,勾尖寒芒电闪,炸开无数面具,笼罩溪云胸口。
溪云双目不由一睁,勾未至,森寒魔气已迫体而来,全面激发了他体内魔气的反应,立即将紫竹一挑,全力击撞刺出。
“叮叮~”七次撞击只发出两记音声,溪云闷哼一声,脸色一变,呕出一口鲜血。
他体内能动用的真气本十分有限,这下突然走神,应变晚了一分,被逼得只能硬碰硬,如何抵得住殷离的沛然魔气。
殷离双目一亮,似乎没料到溪云会如此不及,但超一流高手的反应快如闪电,一得势,真气一鼓,立即扑飞上前,离魂勾舞出道道寒芒,将灯火之光撕裂成一条条,黑芒闪掠,直追溪云。
溪云只退了两步便暗叫不好,袭杀突至,街上人群尚未反应过来,一个个只顾着惊叫,奔走不分方向,他立即察觉到身后跌跌撞撞的情况,知道再一退,一定撞上别人,自己或许还躲得开殷离的勾,殷离的勾却不一定会放过其他人。
心神瞬间沉定下来,溪云突然止住脚步,双目陡然爆出两团金光,口一张,喝道:“退!”刚刚呕了血,他口中还殷红一片,这一喝,顿时连带着喷出一团血雾。
殷离心志坚定无比,但溪云《无欲无想法》修为越见精深,这一喝夹带着“慑心法”的大威大能,竟使她的离魂勾猛烈一颤,气劲消了三四成。
溪云得此一缓,紫竹化出八道似虚还实的紫影,将离魂勾裹入其中,往左侧带去。
手臂剧震,离魂勾绞手欲飞,殷离又惊又怒,反应却迅捷无比,身形虽被带偏,就势一拧腰,反而加快转身,左脚往右前斜踏,右脚反身飞起,雪白肉光一闪,“嘭”一声,溪云胸口立即被踢中。
溪云勉力横左手在胸口一挡,但还是一口血喷了出来,重重摔倒在地。
常书等人也与血杀组杀士动上手,周围一片大乱,灯火之光在刀剑挥击之下变得忽明忽暗,景象吓人,人群惊得哇哇大叫,四下奔走,买卖物品散落一地,不能兼顾。
杜可风面对三名杀士的包围,尤显游刃有余,双脚凝立不动,双掌如蝶舞蜂飞,在刀光中翩然来去,突然叫一声:“着!”,叮叮当当一阵响,六柄弯刀齐齐落地。
三名杀士尚未反应过来,杜可风手掌再往前一推,化掌为指,眨眼间将三人点了穴道。这时他发现溪云跌倒在地,一个打扮古怪,兵器古怪,招式则尤为狠辣凌厉的女子正狂攻溪云,逼得溪云在地上左闪右避,情况危急。
“姑娘,请看招!”杜可风文质彬彬,打斗中依然故我,将潇洒风流演绎到极致,只见他脚下为一点,身形飘飞而起,右掌随手抚出,一股轻盈的掌风立即扑向殷离。
殷离脸色一变,这个掌力似乎虚无缥缈,实则暗藏醇厚绵绵之力,若给击中,必然受伤。但她此时已将溪云逼入绝险之境,却是不肯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同时她更察觉发掌之人这一招逼退她的意图远超击伤她。便即一咬牙,喝道:“去死!”竟不理那掌力,离魂勾猛颤,挽出九朵连绵不绝的奇异劲流将溪云彻底罩住。
溪云第一击已受内伤,第二腿更伤及胸骨,此时情状比外表之狼狈实则更遭,若是体内两股真气听话一些,他尚有机会扭转败局,但现在几乎等于摊在地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即便到了此刻,他的意识依然无比清明,眼神中无喜无悲,紫竹勉力一挺,瞧准方位,刺向殷离左腿。
他知道自己并无拼个鱼死网破的机会,所以不取要害,而取左腿,希望对方急于杀死自己而略有疏忽,伤她一条腿,至少能阻她半晌,也算帮其他同伴一把。
杜可风见状,立即变了脸色,这女子竟如此大胆狠绝,而他口中也喝了出来,“大胆!”双目一睁,袖中突出飞出一截晕黄光华,电一般飚射而出。
“叮~”一声长鸣,黄光撞在离魂勾上,殷离手臂剧震,浑身一颤,离魂勾险些脱手,强行一扭手臂,欲再折勾回来杀人,这一使劲,体内真气突然乱蹿,不由“啊!”一声叫,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煞白。
杜可风瞬间出现在溪云身边,接住回弹的黄光,原来是一支玉色戒尺,只有两尺余长,通体晶透,幽光内敛,十分不凡。
溪云胸口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汩汩冒血,杜可风一看,顿时面显愧色,双目如电般射向殷离。
殷离大惊失色,此人竟厉害如斯?隔空掷物也可搅乱自己真气,这般手段可谓惊世骇俗。
“啊!”这时另一边又一声惊呼,杜可风分神看去,却是清流受伤。他一眼扫见围攻清流的两人,心下疑惑,这时突然瞥见一道寒光闪过,不由心里一紧,飞刀!
他立即知道不好,埋伏者的目标是清流,强攻的两人武功虽然都十分厉害,刀法凌厉至极,但真正危及清流生命却是飞刀。“阿歪、阿哦,帮清流!”
清流勉力一扭身,躲开了飞刀,肩头却给林振一刀带走了一片血肉。
“杀生为护生。”
“斩业非斩人。”阿歪、阿哦突然各念一句,声音低沉暗哑,与两人平时的声音大为不同。然后同时道:“师父,我们要斩杀了。”
139 金光黑瞳冷
阿歪、阿哦互望一眼,仿佛交流了某种气息,身上气机同时生变,一股凛冽杀气突然爆发,小脸如罩寒霜,双眸漆黑一片,眼白全然不见,瞬间判若两人。
清流大恨自己贪功冒进,鬼哭这混蛋竟是诱敌臭饵,自己稍一追击,他立即败逃,结果给引开到丈余之外,若非他灵光一闪,暗觉不对,差点就囫囵将整个臭饵都吞下。但林振突然杀出,还是叫他吃了一惊,快刀如电,翻卷如浪,突然大开大合,突然诡变百出,与鬼哭刀配合起来,杀势更是雷霆万钧。
清流暗幸自己早一步采取守势,一看林振现身,他立即知道林惊定然埋伏在某处,分出心神以防万一。
**飞刀毕竟有**之力,飞刀突然闪现,时机巧妙,正是清流力扛鬼哭一刀,又侧身引开林振夺命刀的时刻。
飞刀瞬息近身,清流一口气稍未回缓,只能偏身一闪,左腰还是给划破,但总算没伤在要害。只是等到他惊呼出口时,身上已多了三道伤口,情势危急无比。飞刀**,每一次不是命中就是逼他不能躲闪,给鬼哭、林振联合砍杀。
青灰身影一闪,阿歪、阿哦瞬间出现在林振身边。阿歪跃在空中,双眉上下紧皱,小脸凝霜,双掌成尖刀,金光闪闪,插向林振胸前,疾如流星烈焰。
林振僵硬的脸庞并无丝毫变化,眼神中却不由自主地出现骇异之色,立即变招,聚力挥刀横扫,这时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右侧一道耀眼金光刺来,太阳穴陡然剧痛,似乎皮肤已给金光带起的气流刺破,不由惊吼一声,心惊胆寒,急忙左掌从胸前横过去,一掌拍出。
阿歪面无表情,目如黑渊,身形突然一沉,错过夺命刀,双掌利刃般插入林振腹部,“呲~”一种叫人闻之背脊发冷的恐怖声音,肉掌开裂身躯,林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凄惶惨叫。
阿歪、阿哦丝毫不为所动,浑身金光闪闪,双目黑暗如深渊,身影一闪,一前一后扑向鬼哭。
林振这时轰然跪倒,腹部血流如注,双手紧握刀柄撑在地上,大声悲吼,“兄弟~!”
“啊~”三四丈外一处瓦面上突然爆起一条黑影,旋风般扑落,口中高声喊道:“阿振!”双手不断从腰间挥出,一柄柄飞刀破空而去,“嗦嗦嗦”之声不绝于耳,刀身发射灯火之光,变得亮如烈焰,又似鲜血飚飞。
阿歪、阿哦已一前一后堵住鬼哭,清流和鬼哭都被阿歪的血腥手段吓了一跳,清流更快反应过来,就要展开反击,不料鬼哭反应也不忙,他见两个小沙弥眨眼来到身边,亡魂大冒,立即倒翻而回,鬼哭刀疾舞,护住周身上下。
阿歪、阿哦四只拳头击出,两拳打鬼哭,都被他劈开散去,两拳打飞刀,击落两柄,身形却随即停滞。
清流不及攻鬼哭,映照着红光的飞刀几乎将周身要害都覆盖住了,不敢逞强,先求自保,七星笛上下狂舞,“叮叮叮”交击声连片,磕飞了六七柄飞刀。
谁也不知林惊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把飞刀,身形刚一落地,双手在腰间一抹,陡然银光闪亮,数十道月牙状,仅两寸长的刀片漫天花雨似的绽开激飞。
“啊!”清流低叫一声,在已有伤势的拖延下,七星笛稍慢,左臂被三张刀片深深扎入,其中蕴含的奇异真气更令他经脉受创,痛苦不堪,整条手臂都不能再动分毫。
阿歪、阿哦肩并肩站在一处,四只拳头金光闪闪,霍霍生风地击出,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气墙,将飞刀、刀片全部打得跌落下来。
林惊身法不比手法慢,一边飞刀,一边迫近,猿臂一伸,提着林振飞身而起,却听“铛哐”一声,回头看去,竟是林振拿不住手中长刀,任它掉下,不由脸色大变,啊啊怒叫,看一眼林振苍白的脸,想回去拿刀,又知不妥,终于一点瓦面,瞬间隐去。
鬼哭见事不可为,一声扯呼,也跃上瓦面,却见殷离被杜可风盯着,进退不能,立即一刀挥舞,一道黑芒破空飙去。
杜可风手臂一震,玉尺黄芒一闪,打散黑芒,皱眉低低念了一句,“任你去吧。”看着殷离趁机闪退。
殷离暗觉奇怪,仅凭鬼哭一道刀芒是绝对救不了自己的,此际却无暇多顾,立即遁走。其他十多名杀士也立即闪退。
杜可风俯身查看溪云情况,手法利索地为他敷药包扎。
溪云好像不觉痛苦,微微笑道:“杜兄谦逊有礼,宅心仁厚,不愧是不知草堂的传人。”
杜可风微微一叹,并不言语,忽听童千斤叫道:“这三个全都死了。”立即转头,那三个被他点穴的杀士忽然一头栽倒,嘴角都溢出乌黑血迹,想必是口中含着剧毒,宁死不为俘虏。
郭达给弯刀薄刃刮出十多道血口,浑身血迹斑斑,神色十分悍勇而愤怒,狠狠地踢翻几名杀士的尸体。
常书、童千斤也满身是伤,只有杜可风、阿歪、阿哦安然无恙。阿歪、阿哦待敌人一退,杀气消散,立即恢复常态,对旁边的死伤情状略现茫然,互相看一眼,各自敛敛嘴角,抱在一起,轻声道:“不要看不要看。”紧紧闭上眼睛,而阿歪手掌上竟无丝毫血迹。
清流拖着残臂过来,杜可风扶起溪云,问清流道:“他们是什么人?我感应到魔气。”
清流看了脸色苍白的溪云一样,森然道:“他们是鬼火海盗团,团长名为郝通海,据说是五十年前正魔大战时期的老魔头。”
杜可风听郝通海三个字尚未反应过来,再听后半句,不由脸色大变,惊道:“郝通海!?魔门三老之一?这老魔现在还活着?”他还从未如此惊异失措过,因为郝通海的大名,他们圣地知道得非常清楚。
溪云道:“凌飞烟已见过他……”
清流听他声音低弱,显然受创极深,接过话头,道:“那老魔不仅活着,而且还返老还童,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肌肤生光,气度雍容,凌飞烟加我们几个想阴他结果还是阴不成。”
杜可风深深皱眉,“如此厉害该是那老魔没错,想不到魔门功法当真有夺天地造化之力。”
“夺天地造化?!”清流闷哼一声,杀机难抑,“我们先找一个安全地方养伤,那些家伙定是从黑风寨下来时盯上我们的。”
杜可风不知黑风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