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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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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逸年纪最大,长发散披青带勒额,微微留点胡茬,一双勾魂桃花眼,看人时不笑也风流,周身那种天涯浪子落拓江湖载酒行的奇特魅力,最吸引所有香闺寂寞的熟女。

一人一型,都算出色皮相,虽然比艳花深雪的两大国师逊色,但放在普通人群中,个个出众,更难得的是聚在一起的惊艳效果。

不过前提是他们不开口。

景横波觉得这世上想要凑齐这七种类型很不容易,名字还那么巧,一定是紫微上人的恶趣味,这老家伙,不会是个断袖吧?

她在这里走神,那边台下已经喊起价来了。

“绝世美男哎哎!可悦目可赏心可护卫可暖床,能文能武,价廉物美,雄风非凡,童叟无欺,一两银子起价,价高者得!”伊柒敲着锣鼓,将戚逸推出来,“这是大哥!擅长‘千丝缠’,最长记录三天三夜,别问我什么事三天三夜,自己想!现在,开始!”

景横波又是“噗”地一声。

这七个逗比,穿越过现代看过拍卖吗?

戚逸掠掠长发,手指点在下巴,扭腰送胯,摆个S型。

景横波捏住下巴,决定等会回去和他要版权费——这明明是抄袭姐的造型!

几乎立刻,台下就开始喊价,一图个新鲜,二图个好玩,喊价的全是小厮打扮的男人,却在不远处,有熟女少妇,遮着扇子望着台上落拓风流的戚逸媚笑。

景横波扇扇风,对紫蕊面无表情地道:“有看中的没?看中给你买一个回家耍。可出气可踢打可恶整可*,倒贴钱给你。”

“谢了主子。”紫蕊立即退后,“奴家还想多活几年。”

景横波表示这才是真理。

那边已经喊起来了。

“十两!”

“二十两!”

“五十两!”

“一百!”

……很快喊价就变成了几家富户之间的竞争,多半是那些掌握一定家业,有一定话语权,又春闺寂寞的太太们令人出手,反正七杀这种体格,说起来买个护院也当得。

戚逸的成交价最后是两百两,这价格足可以买一般佣仆上百,逗比们在布围后兴奋地分钱。伊柒大肆推销剩下的几只,很快就以各种高价将另外五只都卖掉,那六个跟随主家回去时,挤眉弄眼击掌,景横波估计到晚上,主家们就会发现人失踪了,钱也没了。

她决定要离他们远一点。

“小七七呀我舍不得你呀……”每个逗比走的时候,都抱着伊柒大腿和他“生离死别”,很快伊柒身上就沾满了他们擤上去的各种鼻涕口水……

伊柒忙着数钱,打定主意这袍子不要了,等下私吞了他们的钱,去买件襄国最贵的冰丝袍,不,要买三件,一件穿,一件垫,一件用来擤鼻涕!

“卖完啦卖完啦。”他数完钱,对众人挥手作别。

旁边一座楼上,忽然有人啪地推开窗子,探身下来大声喊道:“喂!你们不是说七个人一起卖的吗?你怎么不卖?”

伊柒一怔,抬头向上看,楼上探头的是个少女,生一双圆大眼眸,浓黑眉毛,本来该是很英气的相貌,偏生眼睛特别水汽盈盈,整个人平生矛盾美感,是个长相很有特色的女子。

行为也很有特色——她一手指住了伊柒,大声道:“我看中你了,就买你!”

闹哄哄的街市一静,众人脸上表情顿时变得丰富多彩。

先前拍卖如火如荼,买家其实也多是女人,但无论如何,表面上是买护院,出面的也是各府长随。总得顾几分颜面。不好太惊骇视听。

没想到,众多贵妇熟女都没敢做的事,这一看还是妙龄的少女,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做了。

一时间大街上所有人的脑袋,都如向阳花一般向着那楼。从上往下看,是黑洞洞无数张开的嘴,撒一把瓜子,数百人能吃到。

楼上窗户后,一只手伸了出来,似要拉走少女,少女却任性地甩开那手。

“一千两!”她怒气冲冲大声道,顺手抛下一张银票,“一口价!”

伊柒赶紧接住,接住了又觉得烫手,目光四转,忽然对着人群开始做口型。

“媳妇!快来买我啊!不然你夫君就要被人买走啦!”

众人不晓得他嘴一张一合地要干嘛,面面相觑,人群中景横波扶额。

不用猜他说什么,看懂媳妇两个字就行了。

伊柒这家伙又要拖她下水了。

“媳妇啊,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你再不买我我就把你揪上来了啊!”

耶律祁就在她左近,看那似笑非笑神情,似乎打算使坏。

景横波从地下捡了一块不知道谁丢弃的木板,挡住脸,开始举牌。

“他我也要!”她道,“一千零一两!”

轰然一声,众人仰起的脑袋唰一下降落,转向她的方向。

木板死死挡住了景横波的脸。

她丢不起这个人。

楼上的少女想不到有人搅局,柳眉倒竖,“两千两!”

景横波叹气,声音却一点都不低。

“两千零一两。”

“三千两!”少女要抓狂了。

“三千零一两。”

“四千两!”

“四千零一两。”

反正都比你多一两。

满街先是古怪的寂静,随即哄堂大笑。

楼上少女的脸已经涨红,忽然狠狠揪下腰上玉佩就要往下扔,一边有人扑过来拦她,急声道:“不能!”

景横波目光一凝——她认出了这个人!

昨晚那个推她下屋顶的!

“不关你事,让开!”少女狠狠将玉佩砸下来,“这玉佩价值连城,作价一万两!”

满街笑声被截断,众人都有些不安。价值万两的玉佩不是谁家都可以拿得出的,最起码也是绝顶豪门,这种人,得罪不得。

伊柒忙眉开眼笑地接住,用眼神示意景横波可以不用唱双簧了,他觉得这价钱可以了,足以让他在师弟们面前扬眉吐气,这么有钱不要放过,等下他就跟人家去玩一圈好了,回来赚了钱给媳妇买花戴么么哒。

景横波瞟了一眼那玉佩,决定不理他。

“一万零一两。”

哄然一声,众人都惊讶地转过脸来,想看看这真敢和豪门较真的女子是何方人士,可惜无论怎么踮脚转圈,景横波的脸死活挡在木牌后面。

“小波儿。”耶律祁凑近她,轻声道,“我若哪一日被人抢夺,你可会这般奋不顾身争我?”

景横波翻翻白眼——他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奋不顾身”抢男人了?

她是被逼的好吗?

“你若哪一日被人围杀,我必奋不顾身添一刀。”她嘿嘿一笑。

耶律祁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在辨别她这句话的真假,换成以前他一定哈哈一笑当成玩笑,但是现在,哪怕笑容和当初一模一样,他也再不能确定真假了。

风雪星霜换,不复旧日少年。

楼上的少女出离愤怒了,粉脸铁青,也不说话,猛地将窗子一关,随即众人清晰地听见一阵啪啪啪下楼急速声响,接着从大门里闯出一个身影,一指伊柒,道:“抢了!”

人影连闪,立即便有一群大汉从人群中扑出来,一把抓住伊柒,三下两下扭了,伊柒也不挣扎,笑嘻嘻道:“哎哟轻点!”

一辆马车赶过来,大汉将伊柒往马车里一塞,自己跳上车,扬鞭便对人群闯去,众人纷纷让道,眼看马车以极快的速度绝尘而去。

这一番动作兔起鹘落,快到惊人,众人刚刚听清楚那一声抢,下一瞬人已经被抢到马车上带走。长街上寂静一刻,随即哗啦啦鼓掌,都觉得精彩——这一对女子各有各的霸气和决断,抢男人也这么威风凛凛。

那少女叉腰站在茶楼门边,微微抬着下巴,并不见得意之情,反而恼怒地看了茶楼一眼,茶楼并无动静,先前阻止她的男人没有跟下楼。

少女等了一会,脸色越发难看,重重跺了跺脚,道:“走,回去欣赏抢来的宝贝去!”

又一辆马车赶了来,朱轮雕鞍,金铃丝帘,十分华贵,少女又回头望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茶楼,恨恨提起裙角上车,重重摔下帘子,道:“走!”

马车内光线昏暗,她在气头上,一屁股坐下来,忽然觉得有异。

……身边有人!

她霍然转头,身侧,一个人已经甜甜蜜蜜地搂住了她的肩膀,笑道:“早上好呀。”

这个人自然是景横波。

“你……”那少女想叫,景横波的手已经捂在了她嘴上,“别叫,亲,我胆子很小,叫起来这万一手抖,刀子戳进了你肉里,那就不太好啦。”

少女只觉得腰上似有硬硬的东西顶着,顿时不敢乱动,含泪点了点头。

景横波很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这姑娘生一双好眼睛,不流泪就已经水汽濛濛,一含泪那简直是一泓秋水,真当得上楚楚二字,就凭这双漂亮眼睛,这世上男人能抵抗她的就不多了。

只是性子却不怎么和这眼睛搭配得上。

景横波揪了一颗糖葫芦来吃,糖葫芦串的尖端正硬硬顶在少女腰上。

“你在吃什么……”少女不敢动,也不敢乱看,抽抽噎噎地问。

景横波咬碎冰糖,含含糊糊地道:“眼珠子。”

她嘴里发出咔咔嚓嚓的声音,眼珠子被咬破,溅开,碎裂……

少女抖了抖,颤声道:“你……你别挖我眼珠子……我……我有钱,我给你钱!”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景横波惆怅地道,“反正我身边的人都没我有钱。”

“那……我给你当官,四品以下的官我都可以帮你想办法……”

“真的呀?”景横波欢喜地问。

“真的真的!你放了我吧!”

“我想当襄国大王可不可以?”

“……”

------题外话------

国庆快乐。

首先感谢上月的月票榜,威武雄壮的桂氏妹纸大部队,一票一票继续给我攒就了稳定的成绩。我知道昨晚很多妹纸在熬夜等十二点,既等十二点月票榜尘埃落定,也等十二点后抽奖好第一时间给我送票,按照惯例,我也会陪妹纸们一起等,只是最近一直在发烧,实在撑不住早早睡了,大早起来看见近千的月票,看见满屏为月票的欢呼嚎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很感动。

多年来,荣誉靠你们取得,成绩靠你们推动,正是因为你们,凤倾去年才能以半年的月票数冲上年榜前三。我知道,我的荣辱,从来都在你们心上。

最后提醒,元宝订特价书,一百元宝就可得一张评价票,投完再订可多得几张,嗯,我想把总评价第一踩在脚下。

那个,谁抽到爱疯6啦?

第七章 神秘者的温柔

“那你要啥嘛。”少女张嘴要哭,“我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个了啊……”

“我啥也不要啊,”景横波亲亲密密地道,“你把我未婚夫抢去了,我总得跟着,和他先解除婚约,然后再给你主婚啊。”

“啊你是那个和我斗价的女人。”少女呜咽地道,“我不想抢你男人的。我不要了,你拿回去。”

“喂,你当我是老鸨啊,二手货也要?”景横波摇头,“不行不行。人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你抢回去,他也不能娶别人了,谁知道他有没有被你占过便宜?反正我是不要了,就送给你吧,我给你们主婚,你们欢欢喜喜进洞房,啊?”

“不要啊!”少女在她手掌下惨叫,“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那你要抢他干嘛?就为了和我斗气?可我记得是你先要抢他的,到底是和我斗气呢,还是和别人斗气?”

少女一下子不动了,眼睫毛扑扇两下,景横波立即感觉手掌边缘湿了。

她叹了口气。

果然没猜错。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叉女人。

“呜呜呜呜呜……”水龙头打开了,景横波感觉眼泪哗啦啦地漫过手掌,一眨眼连袖口都湿了。

她只好放开手,不然她担心等会儿整件衣服都不能穿了。

糖葫芦收了回去,有滋有味地咬,她翘起二郎腿,边吃边看街景——让她哭吧,一个沉浸在自己悲伤中的小女生,是没什么心力害人的。

“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小女生越哭越伤心,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浑身颤抖,哭得坐不住,干脆伏到了她膝盖上。

“呜呜呜呜我喜欢他那么多年……”

“呜呜呜呜感情的事能让吗能让吗……”

景横波举着糖葫芦,瞪着眼睛,看着那一抽一抽的小脑袋,心想就这涉世未深的德行,家里大人怎么敢放出来的?

偷跑出来的吧?

在茶楼中约会男朋友,没谈拢,赌气之下为了刺激男友干出了抢人的事,结果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小女生伤心失望,觉得被整个世界遗弃,现在正趴在女劫匪膝头哭诉。

开头很老套,结局很无厘头。

她叹口气,用糖葫芦敲敲那丫头的脑袋,道:“男人这玩意,最是心硬如铁。当他们做出决定不要你了,你哭破天都没用。快起来,我裤子都给你搞湿了。”

“呜呜呜呜呜他是喜欢我的,他一定是喜欢我的……”小丫头赖着不起,还往她怀里揉了揉。

景横波扶额,她后悔这一趟马车之行了,马车就是和她犯冲。

“呜呜呜呜我就要嫁了,再没机会了,他还是不肯给我一句准话……”小丫头眼泪好比水龙头,哗啦啦都喷在她衣襟上,“我连私奔都不要脸地说了,他还是那死样子……”

“私奔你妹啊,私奔历来几个好下场啊,一个男人在你富贵的时候都不敢娶你,难道你落魄了他就爱上你凄惨的容颜了?什么逻辑!”景横波挥舞着糖葫芦,咔嚓狠狠咬了一口。

“喂……”小丫头在她怀里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吸了吸鼻子,“你身上什么香气,真好闻,告诉我是哪个牌子的香粉,我觉得这香气特别让人动心……”

景横波立即一巴掌把她推出了自己膝盖。

不会遇上个蕾丝边吧?

“没有啦……”小丫头看懂她的眼神,忸怩地道,“我问过他为什么喜欢流连青楼酒肆,他说喜欢成熟女子的香气,你这种香气,应该就属于成熟女子吧……”

景横波险些把手中糖葫芦砸她脑袋上去。

渣男也爱!

有没有点自尊了!

她上车可不是为了救伊柒,纯粹是看见茶楼上惊鸿一瞥的那个男人,是昨夜在祠堂顶上偷听,把她推下祠堂的那家伙。想过来问问那人是谁。

现在她不仅想知道那人是谁,还想揪出来一顿暴打。

“你那情郎,叫什么名字啊?”她笑眯眯地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小丫头立即警惕。涉及心爱男人,连智商都瞬间高上不少。

景横波耸耸肩——沉溺在爱河中的女人们,当你们智商用在男人身上时,自己的智商就LOW到谷底了。

“我是夜来香的老板娘啦。”景横波眨眨眼,“你那位情郎,保不准是我们楼里的常客呢。你要真想要,我下次帮你逮住他,洗洗干净送你床上啦。”

“你说的是什么话?”没想到那少女立即皱眉,不忍听的模样,“夜来香是什么东西?一凡去的都是格调高雅、崇安数一数二的醉梦楼,逸仙居之类的地方。楼里都是才貌双全的淑女大家,诗酒唱和那种,哪有你说的那种……那种……”她红了脸,狠狠瞪了景横波一眼。

景横波却根本没听,在出神。

一凡……一凡……这名字好熟,在哪听过?

马车忽然停下,外头有脚步声,车夫迎了上去,景横波听见熟悉的铁甲摩擦兵器的清锐声响。

她掀开一线车帘,一眼看见对面镶满铜钉的巍峨大门,以及视野里蔓延开的无际的青灰色墙壁。

熟悉的造型让她手指一顿。

然后她转过头,盯住了那少女,缓缓道:“你不会是和婉公主吧?”

……

长街上人群渐渐散了,紫蕊和拥雪不安地看着空荡荡的身边,无奈地对视叹气。

有个会瞬移的主子,实在是所有从属的悲哀。

耶律祁和天弃挤了过来,两人并无焦急之色。

“那马车是皇家马车。”天弃道。

“那少女是和婉公主。”耶律祁道,“没事。和婉不会武功,性子也好。虽有几分骄纵,实则是个善良女子,横波不会有事。”

“我怕和婉公主有事……”天弃嘟嚷。

景横波那个家伙,现在行事不可捉摸。众人都觉得心里没底。

“横波也不是胡乱行事的人。”耶律祁倒有信心。顿了顿,又一句意味深长,“她就算心中有怨,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信她从来把持得住。”

天弃瞅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耶律祁心中泛起微微苦涩,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负起手,道:“明天就是公主定亲的宫宴了……”

……

马车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盘查,直接驶入了宫门。

从道旁护卫的姿态神情看,和婉公主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在宫中地位极高。

景横波记得耶律祁说过,这位公主是襄王独女,据说生她之前襄国大旱,三月无雨,全国上下用尽办法求雨而不得,眼看大难在前,此时公主降生,呱呱落地那一刻,一场暴雨降落于襄国土地。

襄王大喜,这场大雨如此及时,可免田地颗粒无收,活人无数。当即向帝歌为公主请封,所以按例六国国主之女只能称王姬,这位却得封了公主。

养在深宫,备受呵护的女子,天真烂漫不知世情,谈一场恋爱就以为轰轰烈烈,是这世界的全部。

和这种毫无阅历的小丫头打交道,景横波觉得自己用半个大脑就足够应付了。

马车还没在公主的明禧宫停下,景横波已经听完了整个故事。

简单的说就是狗血三角恋。

哦还有些不伦成分。

年少的公主在一次宫宴上认识了翩翩少年,情根深种,结果后来得知他是自己舅舅。

纪家嫡子,七少纪一凡,是纪王后的最小弟弟。和婉公主是惠妃所生,从血缘来说,和这个便宜舅舅没啥关系,但从礼法上来说,真真比人家矮了一辈。

纪一凡自然不敢挑战封建礼法,为此再三躲避,甚至游戏花丛,浪荡度日,不惜博京城浪荡子之名,也要让和婉伤心退避,另觅良人。

良人终于出现,襄国国主为和婉选择了同样芝兰玉树,出身大家,才具出众,美名满崇安的雍希正。

和婉自然不肯,定亲宴前夕跑出宫廷,不顾一切约会纪一凡,连私奔都说出来了,纪一凡只是不肯,景横波看见两人在茶楼争执,那时正是和婉最伤心失望的时候。

绝望之下她做出了当街竞价抢人的举动,也不知道是想刺激纪一凡还是刺激自己。

和婉一边哭一边说,擦鼻涕眼泪用了一箩筐手帕,自己被自己感动,哭了个昏天暗地。

景横波躺在躺椅上打呵欠,吃掉了一桌子的零食。

不过脑子倒没停止转动,一边吃一边想,盘干碗净时,一个初步计划已经成型。

绯罗想杀雍希正,嫁祸纪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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