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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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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神情更是惊异,他们不认为景横波在关窗的同时,还能控制瓷片这样连续飞舞。

此时瓷片飞舞,大多人都不敢动,都怕一动,那些围着他们呼啸,似乎在找他们身上软肉的瓷片,就会立即扎入身体。

这种等待倒霉的滋味不好受,所有人脸色发白。

出手的自然是景横波,同时操控窗户门以及瓷片对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自从练习过唱着忐忑洗内裤再按颜色分类入抽屉后,再多做几件事也无所谓。

她控制着门户,堵死这些人,隐约觉得似乎少了一两个人,但此时也无心查看。

她没注意到,大圆桌背面,在瓷片袭击不到的死角,紧紧贴着两个人。

十三太保组织里的大太保屈少宏,和二太保简之卓。

刚才景横波砸菜掀桌的时候,大部分人要么往门口跑,要么往窗边跑,屈少宏也打算往窗边跑,却被简之卓一把拉住。

简之卓将屈少宏拉到了桌子下,两人贴上桌子底部。景横波带动的气流呼啸,将桌围掀起,也看不见这两人踪影。

桌下的黑暗里,简之卓听着外头的动静,神情深思。

外头景横波堵死了窗户,看着这群人,冷笑一声。

瓷片包围最密集的,就是穆先生,她此刻对这人深恶痛绝——这菜不管是不是他点的,但他竟然要吃!

一瞬间,所有之前对这人留下的好印象,都毁了。

吃!吃!吃死你!

她手一挥,瓷片最先向穆先生落下!

周围众人没想到她先对付穆先生,都露出快意神情。

眼看瓷片将要将穆先生扎个千疮百孔。

他忽然人影一闪,不见了。

下一瞬景横波后颈一凉,又一热。

有人将手指搁在了她的后颈上,然后,吹了口气。

这一口气惊得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身后怎么有人?身后明明是柜子!他怎么过来的?

眼角瞥到一角青色的丝袍,淡而雅静的颜色,她认出是穆先生的。

他坐在柜子上,一只手臂压在她肩上,唇离她的颊很近,看上去,像是撑着她的肩亲昵附耳说悄悄话一般。

可这么一撑,她就瞬移不了了。

她心中一凉,有点不可思议感觉,她现在已经和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为什么还会遇上这种处处可以制住自己的人?

瞬移不了,控物还能行,她一不做二不休,手一挥,瓷片呼啸飞落。

管这穆先生要做什么,先给这些恶心的玳瑁霸主们,都留下点深切纪念再说!

穆先生却在此刻,在她身后,衣袖一震。

漫天飞舞的瓷片忽然收拢成一束,直奔罗刹而去!

罗刹很精明,她一直躲在角落,背靠着墙壁,这样,瓷片无法对她形成包围,只能悬浮在她面前,她打算一旦瓷片真的刺下,她就撞破墙壁逃出去。

哪怕这样逃声势太大很难看,此刻也顾不得面子了。

然而就在她得意自己的精明的时候,整间屋子的瓷片,忽然像被抽走,聚成一束,出现在她面前!

一霎间她睁大眼,看见面前瓷片聚拢成一根彩色巨杵!向她当胸冲来。

她惊惶地抬手挥刀,一边想拨开巨杵,一边想撞破墙壁。

身上却忽然失了力气,墙壁撞不破,刀撞上了巨杵,瓷片忽然散开,从刀四面飞散。

穿过刀后,瓷片忽然又聚成一束,唰地一声,掠过了她举起的手腕。

罗刹的惨呼惊天动地。

众江湖霸主僵立在室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无数碎瓷从罗刹腕间割过,碎瓷都很小,造成的伤口自然不大,但碎瓷很多,前赴后继,一遍遍地割着罗刹的手腕,就像锯子在慢慢锯木头,无数的血肉如木屑一般纷纷洒下来。

罗刹痛得无法控制地尖啸,拼命东奔西逃,想要逃脱这些见鬼的,彷如附了鬼魂般的可怕瓷片,然而她跑到哪里,瓷片就追到哪里,七彩翻飞,真如一只没有实质,忽散忽聚的幽灵,阴魂不散地追着,一点点割啊割啊割啊割……

满地里遍洒鲜血,一开始锯下的是皮肉,渐渐就是雪白的骨屑,罗刹无法摆脱这样可怕的凌迟之锯,颤抖着倒在地下,在一地油腻污脏之中翻滚,而那些瓷片,还在慢慢地锯啊锯啊……

罗刹现在希望,被一刀砍下双臂的是自己,此时她才觉得,一刀砍臂是福气,是痛快。

她在地上翻滚挣扎,不顾那菜肴犹自滚烫或粘腻,她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求饶,声音惨烈得令人足可做三天噩梦。

“啊啊啊放了我放了我!”

“我不该砍你的手做菜!你饶了我!我给你厚葬!立祠!生生世世供奉!”

“饶了我!饶了我!我给你磕头!饶了我啊啊啊啊……”

满堂的江湖霸主,僵立在当地,直勾勾地盯着这噩梦般的一幕,只觉得心腔发紧,呼吸窒息,从指尖到脚尖,都在发冷。

尤其当他们想起,刚才正是罗刹,下令砍了那少女的手时,更觉得连血液都似凝固了。

他们一生刀头舔血,草菅人命,手下亡魂足有千万,从不信命,从不畏鬼神,也不敢信,不敢畏。

自己都心虚手软,要如何带领那么多人抄家灭门,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以命搏命,以杀止杀,争抢权益,扩大地盘?

然而此刻,心底泛起的丝丝寒意,和眼前这恐怖的一幕,第一次让他们发出了惊心的疑问。

难道这世上真有冤魂不散,真有报应不爽?

……

景横波也瞪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这事是罗刹手笔,直觉想要报复所有人,但身后穆先生轻轻一挥,所有瓷片都冲向了罗刹。

后头的事当然是她做的,她现在拥有极其精妙的控制能力,别说让瓷片变成鬼,变成穆先生都有可能。

听到罗刹高喊求饶时,她才明白为什么穆先生要这么做。想起罗刹还是美男计的主使人,更觉痛快。

不过她对穆先生放过了其余人,还是有些不满。

这些人都该吃个教训才对。

然而现在她失了先机,这些人已经从混乱中苏醒,他们也不是弱者,再想一个人整他们个狼狈已经不太可能。

穆先生的手臂轻轻压在她颈后,还是那种好友搭肩看戏般的姿势,他的声音轻轻响在她耳边:“以后还要在玳瑁立足,何必上来就敌对了所有人呢?”

这声音微懒,微哑,但是好听,让人想起远山之上,风吹过柔软木叶的声音。

景横波怔了怔。

这句话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劝诫她?

她一分神,失去了对瓷片的控制,瓷片哗啦一声坠地,每片都染着殷殷血迹,如一地凄艳花瓣。

罗刹惨叫声渐止,她晕过去了,手腕处,只留一截皮肉相连。

满室江湖霸主们渐渐清醒,投向景横波的目光充满震惊和忌惮,有人冲过来大叫:“劳烦穆先生,先废了她!”

穆先生淡淡笑道:“好。”

景横波心中一惊,身子忽然被他一翻,他衣袖翻飞毫无火气将她带了一圈,她雪色衣裙翩然扬起,遮住了众人视线。

“呛。”一声响,他袖中飞出一抹寒光,逼向她琵琶骨。

但她身子经那一转,已经恢复了自由。

那一转裙摆犹自飞扬,在众人视野中如舞蹈般旋出飞雪落花一般的弧线。

下一瞬她的身影已经消失。

冲过来最快的人,已经触及了她的衣角,却只抓握到一抹镶金紫绡,梦一般轻软,梦一般从指缝溜走。

江湖霸主们对着空空如也的室内发怔——窗户关着,门还堵着,穆先生下了杀手所有人都看着,她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走的?

如果不是满地狼藉,遍地鲜血,和堵门的柜子还在,他们几乎要以为这是个梦,噩梦。

她是山精?还是鬼魅?

后一个想法让众人激灵灵打个寒战。

有人勉强开口,声音也如蹈梦。

“她是艳鬼么?是刚才那少女的……魂?”

穆先生轻轻整理着衣袖,袖子上还残留淡淡木樨香,是刚才她身上的香气。

他眼底波光荡漾,似乎还倒映着她的身影。

那样尊贵清华的妆扮啊,有多久没有见过……

一边微笑答:“也许。”

……

------题外话------

今且看暗影妖娆,游戏玳瑁,绝代双骄。

想知道情定何时,怎样扑倒,月票快掏。

第五十章 浴池伺候

景横波没有离开,在后院里搜寻。

她心中怨气未灭,还想揍人。另外,她也想找到那少女的下落,断了臂不一定会死的,先前她怒极只想给人惩戒,此刻清醒下来,觉得还是救人更重要。

但是那间小屋里,除了血迹没有别的,四面收拾得很干净,她找到后门,也没看出什么线索。

那少女似乎就这样从院子里消失了。

这整个玳瑁,是不是都是一只吃人的怪兽,每天有无数人,以各种方式消失。空留家人望门以待,再等不着晚归的人。

她有点累了,最后在一堆柴禾上坐了下来。想吹吹晚风,冷静一下情绪。

坐下来后,脑海里却忽然闪现出了穆先生。

这个神秘的男人。

武功应该很高。她现在虽然武功还谈不上怎样,但天赋异能弥补了武力值的不足,英白裴枢都说过,以她之能,现在到哪里都能自保,高手第一次遇上她,对她的能力没有准备,多半要吃亏,能留下她的高手已经不多,要么武功极高,要么极其熟悉她的能力,有所准备。

他是哪一种?

他的声音,形态,语言和表现出现的气质,都是陌生的,那种微微慵懒,有点像耶律祁,但是却又比耶律祁明亮,没有耶律祁风流繁艳,夜色王者的感觉。

脑海里一个人影闪过,随即她摇摇头,何必看谁都先想到他,比耶律祁还不像。虽说先前她只是瞄了一眼,已经发觉气质形貌声音什么统统不像,更关键的是,她之前看过穆先生的资料,就在她得到的十三太保地下室资料里头,附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册子后,她一开始差点没发现。

那不是什么秘密,是一些零散的记录,记录了穆先生及其组织,从建立至今所做的主要事情。从中可以看出,穆先生在玳瑁建立势力已经好几年,其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出现过,还曾经主持过一些较大的事件。她算过,有些事和宫胤的时间是完全冲突的,比如,当年帝歌事件时,穆先生的组织正在玳瑁开始营建;去年中,穆先生组织有次换血,穆先生亲自出手进行了组织的整顿,那时段她和宫胤正在宫中。

看得出来,研究穆先生的人,对他也没能得出什么结论,只能将一些事件按时间记录。

这个人物,她现在和感觉和玳瑁所有势力的感觉一样:神秘,不辨敌友。

她不能确认他先前最后那一招,到底是放水呢,还是因为不知道她的异能,准备给她来一下狠的。

最后一刀刺向琵琶骨,明摆着是要废了武功的节奏。

有些人,还需要再相处才能确定。

她在屋后柴禾堆上思考人生以及男人,忽然听见脚步声传来,正向着柴禾堆。她下意识转身,藏了起来。

那几个人在柴禾堆前停住,在抽动柴禾,一边抽一边说话。

“听说前头出事了……”

“噤声!大哥怎么提醒你们的?大瓢把子们的事儿,一句都不许提。”

“好吧不提,我就是不明白,先前不是说不洗热汤的吗?怎么忽然又要洗了?害我们又要赶紧重烧池子水。”

“本来饭后洗热汤是固定的余兴节目,今天也准备了的,但大哥说今天的客人比较特殊,未必能吃得愉快,这热汤十有*洗不成,也就算了。谁知道刚才前头出了点事,大家衣裳都脏了,这回不洗不行了。”

“我先前进去伺候,看见瓢把子们对那个穆先生很热情啊,怎么会不愉快?”

“这可不是你我能猜的事情,赶紧干活吧。”

一阵急急抽木柴的声音,随即车子嘎吱声响起,那群人拖着木柴,去赶紧地烧池子了。

景横波从柴禾堆后面转出来,看看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

为什么忽然对穆先生热情了?

因为被他救了命呀。

先前要不是穆先生阻挡,今儿那些江湖大佬,统统都要变成筛子。

呵呵,老穆今儿原本是鸿门宴,他也厉害,竟然生生借着她这事儿,和三门四盟七帮十三太保给勾搭上了。

今儿那些人算是欠了他一条命,江湖中首重义气,哪怕心里再多不愿,表面上都得承情。

以后这影阁,在这复杂玳瑁,可算站住脚跟了。

然后这群混账打算干什么?洗澡按摩桑拿吗?

是不是洗完再来几个小姐伺候?

那就让陛下我一个人,亲自伺候吧。

……

玉楼西楼,有一个专门辟出的大池子,专供大佬们喝完酒后,泡个热水澡,谈谈心,喝喝茶,睡睡觉。

大荒人很爱泡澡,玳瑁这地方尤甚。因为黑水泽的原因,玳瑁的空气不大好,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雾霾,含微量毒素,所以大户人家,很注重药池泡澡,把身体里积存的毒素,以汗蒸的办法排出来。

玉楼西的大池子,连着一排静室,木板回廊小轩窗,一应设施俱全,布置得极为雅致,供大佬们洗完澡,该干嘛干嘛。

池子倒是设计简单,就是一个方形的大池子,上头有穹顶,池子有两间屋子大,热水由旁边的炉房烧热后,以管道放入。

所谓交情浓到深处,就该坦诚相见。脱了衣服都是光溜溜白猪,谁也害不了谁。

大佬们想要表达信任,和谈一些不太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谈的事情时,就会敦亲睦邻,来上这一手。

一行人正往池子去,其中夹杂着轮椅的辘辘之声,二护法雷生雨亲自推着穆先生的轮椅。

自从进入玉楼之后,穆先生的护卫便和其余大佬一样,留在了门外,身边只跟了二护法雷生雨。

这是规矩。江湖霸主聚会,不许带手下,只能留一个身份不低的亲信,以示对其他人的尊重。

按说这个亲信都不能留,大佬们都是一个人,只是因为穆先生情况不便,需要人推轮椅。

大佬们对此表示了少见了宽容,除了拒绝了护卫推轮椅的要求之外,对雷生雨推轮椅之事,并没有发表意见,甚至还邀请他一起去泡个澡。

江湖霸主就是江湖霸主,虽然衣裳头脸被泼了个一塌糊涂,不得不洗好澡才好意思出门,但此刻已经恢复了谈笑风生。

他们其实心情不错。

罗刹出事,已经被送了回去。罗刹门的衰落,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所以刚才在整理衣裳的时候,大佬们已经就瓜分罗刹门的地盘和势力,达成了初步协议。

抢地盘要趁早,不然等到罗刹门的其余副门主,趁机出来抢了门主宝座,重新整顿山河再下手,就迟了。

大佬们还很满意穆先生,因为他谦虚地表示,自己身为后辈,根基尚浅,暂时没有扩充打算,罗刹门的事情,他就不介入了。

影阁放弃对罗刹势力的瓜分,众人皆大欢喜。

大池子热水一*地灌入,热气腾腾,几乎遮掩了每个人的面目。

众人身上都粘一身的菜汤油渍,早已浑身难受,看见热水齐备,迫不及待脱成光猪,一个一个噗通下水。

泡进池子的人,都露出惬意的神情,有几个便拍着水背,笑呵呵招呼穆先生:“穆先生,来吧,不必客气!”

“莫不是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

“瞧穆先生细皮嫩肉,不会是姑娘家改扮的吧?”

大佬们哄笑,粗豪的笑声里,是隐约的试探。

雾气袅袅上升,浮游在穆先生周围,他的面容有些看不清,瞳仁在淡白的雾气里,黑得闪亮。

“先前沐浴后来的,不过既然诸位大哥诚心邀请,小弟自然不敢推辞。”

他开始脱衣服,这池子就是给大家“坦诚相见”的,所以连个脱衣隔板都没有。

大佬们泡在池子里,互相开着粗俗的玩笑,眼神都有意无意瞄着他。

穆先生脱衣服很从容,姿态很好看,一看就是出身良好,教养深入骨髓。

他的衣裳质料也很好,乍一看不出奇,仔细看要么用料精奇,要么绣纹独特,有种低调的奢靡。

只是他脱衣裳的速度,很慢。

……

景横波闪身进了烧水的炉房。

最外面躬身添柴的人,只感觉到身后微微一凉,似有风声,随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屋子里满满热气,一个看不见一个,景横波从容地躲在一个大锅后,脱下自己的裙子,换上了小厮的黄色布衣。

没有人发觉,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她换好衣服,去掉簪环扎起头发,将人藏入暗处,顺手将裙子扎成一个小包袱,藏在宽大的粗布衣下,这衣服她留着还有用的。

刚忙完坐下来,就有人探头进来,雾气腾腾里对她招手,“王二癞子,前头要一个人伺候,你去。”

“哦。”景横波粗声答应,起身出门,那人管事装扮,并不看她,指着旁边一个箱子道,“这是准备给贵客们换的衣裳,你帮我搬过去。”

景横波应了一声,将箱子搬起,还好,都是衣服,不重。箱子还正能遮住她的脸。

她跟着管事去前楼浴池的时候,身后渐渐也跟了几个人,但没人接近她,似乎只是一起过去办事。

到了浴池,管事命她将衣裳送进更衣间,就在浴池的隔壁,以几个镂空屏风挡着。管事让她将衣服放在每张床的旁边,然后看着那边大佬们洗澡的节奏,提前烧水泡好茶等着,等大佬们从池子里上来,就得把茶水和衣裳全部备好,然后退出。

景横波觉得,这些程序和现代那世的会所式浴池,倒也差不多。看来无论隔多少时空,男人们享乐的法子都会自然诞生,殊途同归。

越是纷乱的地界,这种享受会更受追捧,生存不易,更当及时尽欢。

她把衣服放好,转身,对面就是浴池。

她一眼过去,一怔。

镂空屏风对面,一群光猪,但她第一眼看见的,是穆先生正在脱衣服。

她看见他正在解开最后一层雪白的内衣,她下意识要转开眼光,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转开。

雾气濛濛,衣裳轻解,他落扣的姿势轻轻,手指修长精致。

她看见一抹锁骨平直,绷着洁白紧致的肌肤,往下是同样光洁的胸膛……没有伤痕。

她立即不打算再看,错开眼光,眼角余光扫到他脱下衣服,交给雷生雨,手臂向上,拉开修长如竹却又不显瘦弱的身线,一截光洁劲瘦的腰,柔韧优美地微微前倾。

他的肌肤在淡淡雾气中光泽温润,让人想起暗夜中自生光的明珠。

隐约咕咚一声,似是咽唾沫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群大佬里,谁有断袖的毛病。

景横波无所谓欣赏这一幕,她本就很爱看健美先生之流,只是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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