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女帝本色-第2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见她来,所有人齐刷刷转头,一张张满是讥嘲的笑脸。

身侧柴俞似乎有些不安,她和穆先生却不动声色,直入台前。

台上,一个女子浓妆艳抹,穿一身华丽却俗艳的服饰,满头劣质首饰,戴一顶纸做的凤冠,正挥舞水袖,对台下咿咿呀呀开唱。

“妾本是零落江湖一名妓,艳帜高张凤来栖,一朝得见云端路,且抛了恩客攀龙门。”唱完抛着媚眼,水袖掩唇,悄声和台下道:“龙门新恩客来也,且瞧奴家手段,定教他*蚀骨,手到擒来。”

众人都笑,有人大叫:“给爷们瞧瞧名妓媚骨,办得好有赏!”

众人一边笑一边看景横波,景横波也在笑。

她问柴俞:“这咿咿呀呀的,唱什么啊?”

不是她文盲,这大荒各地唱曲,夹杂方言,曲调怪异,着实听不大懂。

柴俞险些被呛着,咳嗽半天,才吭吭哧哧地道:“唱……唱一段感情。”

“哦,什么感情啊,女主角是谁啊?”景横波笑眯眯,“衣裳好难看。还低胸,你们玳瑁,什么时候民风这么开明了?”

“这个……这个……旦角是个……名妓……”柴俞声音越来越低,他觉得景横波虽然在笑,笑得也很正常,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就是毛毛的。

“哦,哪里的名妓啊?”景横波曼声问。

柴俞这下不敢答了,低低道:“我也没听清楚。”

景横波呵呵笑一声,问穆先生,“唱得不错,继续听?”

“你喜欢就好。”穆先生一笑。

此时台后转出来一个白衣男子,昂着头,做高傲状,迈着官步,一步三摇地出来。

那俗艳女子一见他,便乳燕投林般娇笑着扑过去,呢声道:“淫郎……”

景横波险些噗一声,喷出来。

……

孟破天此时也在人群中,正踮脚看戏,她和那老者以及白衣男子一起,通过入口处的巡检,进了城,在王宫之外的秘司交割了万寿丸,便被人请出了王宫附近。

孟破天也习惯了,她这个身份,人家不让她靠近王宫是正常的,她只想在上元城里赚钱搜宝贝,上元靠近最安全的一段黑水泽,经常有些妙品。

她这种人,哪有热闹往哪钻,一看见有戏,飞一般地奔过来,别人拉都拉不住。

她在人群外围,看不见里头,干脆跳上一个男子的背,那男人正要骂,她双腿一夹,夹住人家脖子,只顾对里头张望,随口大声道:“借个背看戏!”

那人给她夹得脸色发紫,只好闭嘴,众人对她侧目而视,孟破天就好像没看见,只顾自己伸着脖子。

看了一会她道:“喂,厉含羽,你瞧这什么烂戏呀……咦,人呢?”

她一转头,厉含羽竟然不见了。孟破天撇撇嘴,继续看。

她一个人凌驾在人群上,自然显眼,景横波无意中也远远看见,觉得那个侧影有点眼熟。

正要仔细看,孟破天却已经跳了下来,大声骂:“什么烂戏!”

台上此时正在演“女王”如何对“国师”暗送秋波,以名妓的媚功,对“国师”死缠烂打,给他送餐,陪他游园,对他暗诉衷情,夜里以受惊为名,钻入了国师的寝居……

这戏本子也不知谁编的,淫猥也露骨,毫无戏本留白风范,那“女王”钻入国师“寝居”之后,后台竟然还拟声淫词浪语,娇喘微微,床板嘎吱之声不绝,更有人于幕后挥动红色旗帜,做“被翻红浪”之状……

台上那旦角扭扭捏捏细声唱,“似昨日浮花浪蕊,受今朝雨横风狂,求不得满园儿落英芬芳,藏一瓶鸡血儿涂满床。喘微微臀如白浪,娇颤颤樱落雪墙,热灼灼一杆金枪,可着我情郎雄风万丈,各般儿花样着紧忙……”

这样的舞台戏本,一般都是三流妓院戏院悄悄唱来,少有这般在堂皇街衢,光天化日之下,唱此淫词艳曲,百姓们又刺激又兴奋,脸色涨红,鼻翼翕动,不住大声叫好。

“好词!”

“够味!”

“喘得再大声些!”

穆先生唇角笑意全无,勾一抹森冷。

景横波端着下巴,似乎还在笑,笑意几分杀气。

柴俞勾着头,耳根都已经红透。

那边孟破天有听没有懂,问身边老者:“五叔,这什么乱七八糟词儿,一会儿樱花一会儿金枪的,还有,鸡血涂床是什么意思,不脏吗?”

那老者哪里好意思和她一个黄花闺女说这个,只得支支吾吾地道:“没什么好听的,咱们走吧。”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吧。”底下被她夹住脖子,看不了戏的汉子,正一肚子没好气,闻言冷笑道,“蠢货,这都不明白。那是名妓,能有处子之身么?没处子之身,却又想攀龙附凤入宫廷,只好偷拿一瓶鸡血儿装童贞,嘿嘿嘿这本子谁写的?绝!”

“入宫?”孟破天皱眉,“说的是谁?”

“你看了半天还不知道是谁?”那汉子道,“当然是黑水女王啊。她出身青楼,靠姿色攀附国师,硬生生得了女王之位。又靠一身媚骨,笼络得无数名臣大将拜于她裙下,甘心为她驱策,耶律国师为她丢了国师位;英大统帅被她姿色所迷,抛下大统领职位跟她走;连龙城少帅那样骄傲的人,都为她神魂颠倒……后头都会演,啧啧,这个女人真是无耻尤物……”

“放屁!”孟破天忽然爆粗,声音高亢,惊得四周人都回头看她,底下那汉子大声惨叫,“哎你骂就骂,别夹我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孟破天怒不可遏,把底下那汉子的脑袋当擂石,砰砰地敲,“她靠姿色?她靠姿色就能令那么多人跟随?照这么说,老娘比她还美,麾下不该百万雄师?你这是侮辱女王还是侮辱国师还是我?你当那群人和你们一样都是只用屁股思考的臭虫?我呸!一群比不过人家就污蔑抹黑人家的懦夫!废物!无耻之尤!你们怎么也会是玳瑁人?明晏安怎么也会是玳瑁人?啊啊啊我真是羞于与你们同为玳瑁人!”

“啊啊啊你羞于就羞于你不要砸我头!”那汉子惨叫。

“六公子!六公子!”那老者连忙扯下她,捂住她的嘴,“这是在上元,收敛些,闹大了不好看……”

“无耻!”孟破天怒气未消,暴跳如雷,“本公子还是她手下败将呢,侮辱她岂不也是侮辱本公子?”

“那是。”忽然有人在她身后道,“公子何不把这些无耻之徒,都侮辱回来?”

孟破天一回头,就撇起了嘴,“刚才你不在,一转眼怎么又冒出来了。有什么奸计,说来听听?”

“六公子请随我来。”厉含羽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忽然客气了许多,一把将她扯了过去。

……

景横波其实一开始就看懂了台上的戏。

不用听懂,她只要一看那装扮,就知道,明晏安这一出戏,就是排给她看的。

这一手极其恶毒,也极其厉害。羞辱她,抹黑她,煽动无知百姓的敌对情绪。如果她掉头就走,从此名声扫地,再无人服她;如果她忍耐不住大打出手,打戏子那叫迁怒无辜,打百姓那更会引起整个上元城百姓的彻底敌对,将来她真要提兵来攻上元,只怕百姓就会拼死守城,和她鱼死网破,誓不共存。

这是无法破,也不能破的死局。

正是因为明白此间的为难,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发作。按捺下愤怒,先思考着如何解决。

唯一能做的办法,就是将台上戏子,不动声色制服,这得做得干净利落,不被任何人发现,只让人以为发急病或者遭天谴才行。

景横波对装神弄鬼早有心得,如今她异能操纵更加精妙,弄出点上天入地也不是问题,正准备出手,穆先生忽然拉了拉她。

景横波偏头看他,穆先生轻轻道:“戏台四周满是高手,明晏安应该已经有所准备。你想出手控制戏子应该不难,但很难不被拆穿。到时候明晏安再散布些谣言,只怕从此你便妖魔俯身,荼毒天下,更加死也不能让你统治上元了。”

他语气虽然清淡如玩笑,景横波却知道这绝不是玩笑,封建社会不是现代,民智未开,神鬼灵异之说很容易愚弄并控制百姓。而这里是明晏安主场,他可以完全控制舆论,自己一个做不好,从此上元三十万百姓就再也不会归附。

她闭上眼,咬咬牙,半晌笑道:“小不忍则乱什么大谋来着?既然不能轻举妄动,那就忍吧,反正天下人说我妖女*的多了是,我总不能一个个打过去。回头找明晏安算账就是。”

穆先生仰头凝视着她,柔声道:“你如今倒越来越能忍了。”

景横波笑道:“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上位者忌怒忌嗔,因为那会影响第一时间的准确判断。”她偏头看他,“记性不好啊,这么快就忘了?”

穆先生唇角一弯,“没忘。更欣慰你也没忘。”

景横波笑笑,吁出一口气。却听穆先生道:“不过。你愿意忍,我却不愿。有我在,怎能让你受半分委屈。”

景横波心中一颤,低头看他,他面具后目光似有千言万语,她迎着那潮水般的目光,忽然觉得窒息,只得偏过头去,勉强笑道:“别吹大气了。算了,和一群戏子百姓斗气,赢了也没意思。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穆先生却轻轻捏了捏她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温声道:“稍待片刻就好。我已经发出信号,待我的人赶来,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景横波一惊:“你在上元城也有人?”

“十五家帮派,其实在上元城都有暗线。上元城并不是真正的铁板,这么多年,慢慢渗透,多少也能插进几个人。”穆先生道,“可惜我影阁成立时间太短,之前我也……去年我开始安排人渗入上元,如今虽然人不多,起不到大用,但帮点小忙还是可以的。”

景横波点点头,觉得心安,安的不是有人帮忙,也不是穆先生的细心,而是在万众敌意羞辱如潮的此刻,他人给出关怀和温暖,分外令人心情熨帖。

然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被他捏着,他的指尖温暖,拈住她手指的手势珍重,旁边柴俞,早已一脸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景横波一笑,抬手,掠鬓,忽然指着台上,道:“快看!”

她本想借此机会引走穆先生注意力,正好把手指抽走,也好免他尴尬,谁知穆先生根本不看,只注视着她笑道:“好拙劣的调虎离山计。”

她被拆穿了,只得自己有点尴尬地笑笑,干脆大大方方地拿开他手指,道:“你好像也变了,以前都不动手动脚的哦。”

穆先生目光一闪,笑道:“都说本性难移,其实心意会改。前一刻陌生人,下一刻或可视为知己。”

她凝视着他,慢慢道:“知己是吗?”

他唇角一抹动人弧度,“难道不是吗?”

她亦泛一抹笑意,转开头,道:“看戏吧。”

……

戏台后台,一堆人正在忙忙碌碌整理道具。有个满脸粉彩的男子,正换穿一件银黑色的袍子。

一个脑袋忽然探了进来,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身子一闪,闪入了后面的衣帽间。

她动作轻捷,那些戏班子的人当然没发现。

孟破天钻入后台,放倒了几个在里面化妆的戏子,看着一排排的衣裳道具,哗然惊叹,愣了好一会才问身后的白衣人:“喂,厉含羽,你拉我来这做什么?”

“你说呢?”他闲闲地答。

孟破天也是个聪明的,眼睛一亮道:“你要破坏这出戏!”

他唇角一勾,淡淡道:“百姓不过是愚民,台上说什么理,那就是什么理。与其跳出去打一顿,不如换一出戏。”

“好主意。”孟破天赞叹,忽然又眯起眼睛笑道,“你这口气,好像你也是那种驾驭百姓的掌权者一样。”

“岂不知书中自有帝王之术?”他答。

孟破天哼了一声,开始挑选戏服,“你想好的戏本子是怎样的?”

他低声说了几句,孟破天大赞:“妙!那你打算演谁?”

“我不上台。”他摇头。

“不行。”孟破天才不肯放过他,“你不演我也不演。要玩大家一起玩才好玩。”二话不说,塞了一套宽袍大袖的青衣给他,“英白!你演!”

他怔了怔,眼底浮现奇异情绪,慢慢伸手接了。自己坐到一边,给自己刷油彩。

孟破天在一边挑挑选选,不住叨咕:“演谁呢……”

“明晏安。”他道。

“才不。”孟破天头摇如拨浪鼓,“我才不要演这窝囊倒霉角色。我演……”她忽然挑出一件大红战袍,眼睛一亮道,“裴枢!”

“爷自己演自己!”忽然一个声音厉声道,“谁配演我!”

孟破天一呆,一抬头,惊道:“裴枢!”她瞪大眼睛,“我今儿这嘴怎么了?说谁谁到!哎呀我试试别的。英白!英白!耶律祁!耶律祁!宫胤!宫……”

“你好了没?”白衣人打断她,顺手扔给她一件灰衣,道,“你演天弃。”

裴枢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一边大步向里走,一边抓出一个男子,道:“他和几个人,刚才在门外探头探脑,看样子也是要进来搞鬼的,被我发现,顺手抓进来了。”

那男子倒没有畏惧之色,昂然道:“裴少帅?请放尊重些。我们说到底,和你们算一路人。大家正好合作是不是?”

裴枢套上他的红色战袍,一边冷笑道:“今儿叫上元百姓见识见识爷爷的戏。”一边不耐烦地对那男子道,“一路人?哪一路?不说清楚,正好送你们上路。”

“在下不能明说。”那人不卑不亢地道,“但在下可以以性命发誓,在下想做的事,和你们一样。对女王丝毫无害。”

裴枢还要说什么,白衣人已经点头道:“那先扣下你几位兄弟,你上台演明晏安。”

“好。”那人答得爽快。

裴枢眼一瞪,对白衣人发号施令很不满,“你是哪根葱?由得你决定?”

“也可以由少帅决定。”白衣人淡淡道,“立即杀了这几人,扔到外面示众。请,请。”

裴枢被噎得白脸一红,怒问孟破天,“他谁?等爷演完这场戏,非得给他个好看不可。”

此时白衣人脸上已经涂好油彩,红红白白,他爹来都未必认得出。

“他呀……好像是……那谁……”孟破天斜睨着白衣人,笑嘻嘻拉长声调,结果人家根本不理她,对面裴枢表情已经开始不耐烦,她只好脸色一整,飞快地道,“我的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一看就是下等人。”裴枢讥笑,“连戏子油彩都会画。”

白衣人根本不理他——粉都涂过,还在乎点油彩?

孟破天一脸“你们尽管折腾我只管玩”,一边换穿衣服,一边好奇地看裴枢,裴枢眼一瞪,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爷知道爷很美,但是不许你看!”

“那我看的不是你,我看的是丑八怪。”孟破天嘻嘻笑,在裴枢发作之前,赶紧问,“我说,少帅,就你那脾气,怎么肯忍下受辱,乖乖演戏?你不是该横刀立马,冲到台上,把演戏的和看戏的,统统杀个干净吗?”

“你懂什么?夺人命容易,得人心难。”裴枢一脸嗤之以鼻,“如果这戏只是羞辱爷,那不用说,爷杀他个三进三出,留一个活口爷和你姓。但这出戏,明摆着是明晏安给小波儿出的难题,爷逞一时痛快杀人容易,事后善后却要给她带来麻烦的。爷可不能由着性子来,坏了整个夺城的大计。”

“哟。”孟破天瞪大眼,“这还是裴枢吗?这还是杀人魔龙城少帅吗?你啥时候会为女人着想了?我可是听着你的传奇长大的,传奇里你杀人如麻,生吃人心,传奇里你披风用血染成,生平最讨厌女人,名言是:女人如内裤,污秽不可触!请问现在这个裴枢还是裴枢吗?”

“现在爷看你们还是如内裤。污秽不可触。拜托你离我远点!”裴枢傲然道,“只有一个人不同,那就是小波儿……”他霍然转头,面色警惕,“谁?!”

“什么谁?”孟破天莫名其妙,棚子里就这几个人,都算高手,哪会让别人进来。

裴枢脸色不大好看——他刚才觉得背后似有杀气,霍然回首,却什么都没有,倒觉得自己一惊一乍,怪没面子。

“化妆吧。随意点。”白衣人抛过一管油彩。

“为什么不是你伺候爷画?”暴龙又不满了。

“再罗唣,戏演完了。”白衣人转过脸来,裴枢怔了怔,忘记了要说的话。

孟破天惊叹,“厉害!我一直觉得油彩画脸猴子屁股似的,没想到你寥寥几笔这么有风姿,我觉得你才是我这次进城捡到的宝哎,你和我一起回狂刀盟好不好?还有,对了,我觉得你这形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大像英白,更像宫胤……”

“快化妆。”他扔过来一管油彩,堵住了孟破天喋喋不休的嘴。

……

台上戏进入了第二折,“女王”入了宫,遇见了左国师,为了争取左国师的支持,女王再度使用了美人计,开始勾搭左国师,两人眉来眼去,一拍即合……

底下的议论声也越来越放肆。

“接下来是不是又一场艳情戏?”有人满面期待。

“果然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啊。”有人一脸冷笑。

“所谓生张熟魏,皆可入幕也。”还有士子在怪声怪气地冷笑。往日里他们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公开看这种艳情戏,此刻却可以以爱国为名,堂而皇之看个痛快,忍不住评头论足,文人嘴如刀,看似不如百姓俚俗,却一句句更恶毒下流。

人群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很多士兵,挡着景横波,眼神警惕地一直盯着她。

景横波冷笑瞧着他们——怕自己动手吗?

“你要小心他们动手。”穆先生忽然低声道,“不是对你。”

景横波心一跳,眼观全场,注意到这些兵士位置站得奇怪,多半是背对百姓的,而人群中有很多眼神锐利,便装打扮的人,这些人腰间都鼓鼓囊囊,似有兵器。零散分布在最密集的人群中。

“难道……”

“只怕你不动手,明晏安也会安排人动手。”穆先生道,“在人群纷乱的时刻,暗杀几个百姓,推到你身上,激起全城百姓对你的愤怒。”

景横波吸一口冷气,“好毒。”

“能稳稳掌控上元多年,岂是简单角色?”穆先生道,“这才不过刚开始。”

景横波这回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那人群中的黑衣人身上,兵士不过是障眼法,是要挡住她视线的屏障,真正要使坏的,是那些人。

台上锣鼓一阵急响,戏进入了第三折,这出戏当然不会详细说女王的从政路,着重点主要在“女王的男人们”身上,一折出场一个男人,这一折,是天弃。

景横波冷笑,心想人妖你们也能做出文章!

鼓点急响,快步上来一个绿袍人,披风掩面,一阵急走,这便是天弃了。

景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