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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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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帝歌时,将法门一直带着。

如今,将要用上了。

按照法门运行真气,掌心渐渐发白,坚实如玉,能感觉到体内如光如气,过明楼,渡玉府,直冲体外。

不过糟糕的是,上冲的真气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控制,体内翻江倒海,如脱缰怒龙,狂飙直进,似要立刻喷出散去。

她脸色越发苍白,心里大骂伊柒不靠谱,没法凝聚心法的不可控之处说明。

而且她也没想到,拔除真气居然如此痛苦。

或者想到,不愿意深想。真气都是向内储存,向外硬生生逆行拔起,自然引得五脏六腑不宁,体内血气翻涌。

似有一团冰凉感觉,冲到咽喉口。

她猛地低下头去,覆盖住了他的唇。

齿关一叩,舌尖一顶,她已经闯入了他的天地,滑润、微凉、清新、温软。

他在晕迷中似乎也有反应,竟然下意识轻轻回应,舌尖轻挑的时候,她一惊,以为他醒了,然而他依旧一动不动,双眼微阖。

她忽然微微湿了眼眶。

相爱是不是人间最难以击破的默契,生或死,知或者不知,都不能阻碍那份无声的呼应。

脸靠着他的脸颊,湿润的眼眶在下雨,那些满满盈盈的液体终于越来越多,自两人紧紧贴合的脸颊滑落,落入他的锁骨,湿润了她的下颌,肌肤和肌肤湿漉漉紧贴,再被彼此的体温焐干。

她齿间微微一动。

一团明光下重楼。

他似乎又有感应,竟也舌尖微动,似要推拒,她怎么肯答应?于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中,舌头压着他的舌头狠狠一顶,压进他咽喉深处,她能感觉到那如玉如光的一团,无声滑入了他的体内。

口内微微腥甜,似开了一地曼殊花,她知道那是自己的血,强硬拔除真力的后果,是内腑已经受伤。

但此时还不能抽身,按照伊柒的传授,这个时候他的身体也可能会出现排逆反应,为免造成伤害,最好将明月心法凝聚成一团,藏在他丹田深处,日后慢慢消解。

这事他自己来做最好,但她不想他知道这件事,如果给他知道,保不准又得不顾一切将真力还给她,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她悔也来不及。

她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一手按在他下腹气海,一手按住他背心中枢,按照伊柒教的法子,慢慢导引真气归流。

她能感觉到他体内混杂奔涌的气流,他体内气息向来古怪,所以需要更多时间来调理真气,因此躯体进入自动调息状态,她倒不必费心怕他醒来。

只是按着揉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呆了呆,按在他下腹的手,慢慢地,鬼鬼祟祟地,向下探了一点,再探了一点。

然后,如被火烧一般,唰地缩了回来。

她抬头看看四周,林子空落,荒野无人,还好,她的流氓行为不会被发现。

脸红了一阵,心跳了一阵,她继续自己的劳作,不能半途而废。

他的手臂忽然颤了颤。

景横波惊喜地看过去,感觉到他的躯体忽然软了许多,这是真气入体后的反应,真气会瞬间自经脉游走,再归入丹田,他原本就是经脉不通症状,此刻会因大量外来真气的进入而通畅,但这样的通畅,很可能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此时靠着他基本恢复正常的身体,嗅着他熟悉而又清淡的香气,她脑中忽然闪电般掠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是三垒打的好时机!

就这家伙这别扭性子,要他主动可能一辈子都等不到,强奸他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她又不愿意和别人滚床单,难道要她一辈子清心寡欲不知风月吗?那太丢人了,男人婆她们一定会笑死她的。

景横波越想越觉得郁卒,穿过来三年多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在这古代社会,那三只保不准已经有了伴儿,说不定都有了孩子,比如那个最老实最容易被男人拐骗了去的君小珂。

将来四人帮聚会,要是只有她还是处女,这脸该往哪里搁?

还有,她想有个孩子,有了孩子,说不定就可以不要他了,忒烦,又丢不下,简直是折磨。

景横波又抬头四面看了看,眼神鬼祟如做贼。

现在是清晨时分,但这林子因为有山坡遮挡,又针叶茂密,十分阴暗隐秘。而且都是针叶木,又不太大,没有什么野果产出也不会有什么猎物,是个白日宣淫的好地方。

确定无人,也不太可能有人经过之后,她抱着宫胤,往树后滚了过去,那里落了一堆厚厚的松针落叶,应该会舒服点。

也不知道是身体不佳还是太过紧张,就这么滚两滚,她就已经气喘吁吁,浑身发软,以至于解宫胤的衣裳的时候,手指抖颤,好几次都没能解开。

最后用了牙齿,解决了他身上的所有羁绊,景横波也不好意思看,转过身去解衣。

日光到了这阴暗的松林,也似被洗涤成了月光,清亮、干净、纯白、温柔。和黑暗各占天地,将女体的轮廓,镀染得明明暗暗,起起伏伏。

外裳、裤子、腰带、靴子……无声无息挂在低矮的树杈上,挡住树下的风景,一个古怪而精美的东西悠悠垂下,黑底深红的牡丹,牡丹盛开在突起的两片圆上,两个圆片的中心还缀着珠花丝穗,被明灭的光线下一闪一闪。

最后抛出来的黑色的薄薄的一片,细细的带子,朦胧的网纱……

乌黑的长发披泻,遮住她的脸,一阵风过,景横波哼哼唧唧地哭了。

“尼玛,这叫野合啊,这叫野合!姐根本不想这样的……”

“姐难道不该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勾勾手指,掀开某个美男的绿头牌吗?”

“不是应该有太监去传旨,美男坐承恩车叩谢皇恩,或者由太监卷个被窝卷儿,美男裹在被窝里扛进朕的寝宫,从朕的被窝脚头爬进去给朕临幸呢……”

“不是应该香榻软褥,锦被玉枕,头枕鸳鸯,被翻红浪吗……”

“为什么还要姐在这荒郊野地,自己送上门,霸王硬上弓呢?”

“这操蛋的人生太凄凉了,太凄凉了啊啊……”

“宫胤你这唧唧歪歪的王八蛋,以后得把你睡到啥尽人亡才能消我心头之恨啊啊啊……”

……

她一边唧唧歪歪满心不甘地哭着,一边毫不犹豫地爬上去了。

松针上那个被霸王硬上弓的,身体软了,该硬的一点都不含糊。

景横波一边用手掩着脸一边哭诉一边偷偷瞧他的身体,哭诉间歇夹杂几句满意的哽咽——身材还是很好的,那啥那啥也是合适的……

贴上他的身体,抱住他的肩,将脸搁在他的肩窝,她轻轻吁出一口长气,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他最契合,只他契合。

乌发流水般泻满他一身,黑与白,惊心动魄的交织与对比。

他的肌肤依旧那般凉润,此刻趋向正常的躯体温软柔韧,却不嫌单薄,肌理间似蕴藏着含蓄的力量,只待下一刻的爆发。

他的凉润和她的火热轻触时,她浑身都似颤了颤,似阴电遇上阳电,震出破碎和战栗。

又或是长空遇上了云朵,大地拥抱了雨露,云与电的撞击翻覆了一天的宁静,落了一地簌簌的雨。

她忽然低低地嘶了一声,咬牙忍痛的声音,但此时体内体外无一不痛,到了极处似乎也不再痛,她含了泪笑起来,弯下身,将他的一缕黑发绕在手指上。

下一瞬便缠缠绵绵一个翻滚,男人的本能就是掌握主动,她以为他醒了,他却似乎没醒,翻覆间她的丰软兜住了他的喘息,她指间几丝发断裂,有乌发,也有白发,她却顾不得了,灼热的浪潮似要将人淹没,她在随波逐浪中。

天地在起伏,在荡漾,在碰撞,在交缠中粉碎再完整,她攀住他的臂膀,宁可自己就这么碎了。

黑纱里衣透过濛濛的日光,绰约圆润洁白的饱满,空气中有幽幽的香气弥散,夹杂着一些微微古怪的气息。

松针落叶已被人体的翻滚厮缠压得凌乱,枯脆的落叶不断发出细微的裂响,那些裂响在喘息的间歇发生,令这林子深处的性灵的秘密显得更加神秘。

天地渐渐安静了。

她终于将手,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下抽了出来,把了把他的脉,惊喜地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明月心法已经在他丹田深处潜伏,很难发现,但会慢慢发生作用。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又慢慢恢复了先前的硬,冲体而入的真气流过经脉,只带来了短暂的活动自如,成全了她的三垒打。

她怔了半晌,心想这样也好。

如风过,如雨落,不见痕迹,不见落花。

真气已经引渡完毕,很快他就会醒来,她赶紧给他清理,既然不留痕迹,就要做得干净。

全部归整整齐,连那些被滚碎的落叶和松针都扫开,树下又是一个一尘不染的宫胤。

表情和姿态都很圣洁,说他刚刚占了谁便宜,鬼都不信。

全部弄好,景横波才觉得浑身酸软,内腑外皮无一处不痛。刚想坐下,脚一软,顺着树下一个小小的斜坡,栽到了一个草窝子里。

体内一阵剧痛,她以肘支地,“噗”地呕出一口淤血。

刚要用泥土将血迹掩盖,她忽然听见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题外话------

……

1、三垒打了。

2、有读者对应千金笑,说只要没给小珂写信,都不会三垒,其实这时候的时间已经过了和小珂写信的时间。写女帝的时候我漏掉了,一孕傻三年没办法。回头我会在合适的章节里将对应的内容补上。

3、评论区就不要太兴奋了,现在政策紧你们懂的,再嘚瑟保不准这么一小段也得砍掉,直接吹灯放帐子就完了。

4、斜眼,摊手,三垒了,人类前进了一大步,我是个爽快的好银,没有唧唧歪歪拖到最后,也没有威胁说给月票才写,该出现的时候它就出现,是不是该掏票票奖励兼庆祝一下?

第二十二章 是她?不是她?

她探头一望,看见一队军士快步走过来,看那装扮,却是帝歌押送军的斥候。

为了防止禹国袭击,押送军一直有派斥候四处探查,景横波瞧见是他们,舒了口气,眼看这群人正往林子而来,怕他们惊扰了宫胤,低头整理了自己身上的押送军士兵衣裳,又理了理头发,抢先迎了出去,道:“诸位兄弟,你们……”

话还没说完,那领头斥候看清楚她,霍然变色,喝道:“兄弟们!正是这小子!赶紧拿下!”喝声里,长刀猛拔,劈头就对景横波砍下。

景横波愕然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人忽下杀手,眼看刀光耀眼,冷风扑面,下意识一闪。

这一闪却没能奏功,内腑一空一痛,只移动了一小步便一个踉跄,“哧”一声寒气侵体,衣袖被挂下一片,一溜血珠随刀风溅起,肩膊上多了一道长长血口。

“你们……”景横波来不及说话,身周刀风已经交织而下,所有军士都纷纷拔刀扑了上来。

景横波皱眉,按着伤口,一眼看去,众人脸色凶神恶煞,完全的欲置她于死地之态,她心中一惊,心想莫非禹*队已经袭击了押送军,换穿了斥候兵的衣裳?这下押送军可有麻烦了。

此刻众人围攻,换在平时,她身子一闪也便脱身,抬抬手就放平了这些人,此刻内腑空荡,身体虚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看刀风再次当头劈下,勉力一闪,闪到一丈开外,脚下微有斜坡,腿一软,骨碌碌滚了下去。

几个斥候也呼喝着追了下去,见她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以为她摔晕过去,都奔过去围住,一人蹲下身欲待翻动她的身体,忽然景横波头一抬,寒光一闪,匕首已经抹过那斥候咽喉。

那人还未及倒下,景横波一个旋身,又是一刀刺入了另一人的胸口,她转瞬连杀两人,惊得那些斥候赶紧散开,景横波勉力爬起,正想想法子将其余人杀了,留一个活口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却见那几人远远逃开,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旗花火箭,“咻”一声一线黄光刺破天空。

景横波心中一震,这黄色旗花她认识,是军中“发现要犯,速来围剿”的意思,但她什么时候成要犯了?

斥候已经跑了,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回林子去了,如果真的引来对自己不利的军队,此刻她身体衰弱,宫胤万一还没醒,两个人就得陷身死地。

郁郁叹口气,抚抚脸,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杯具的女人了,明明靠脸就可以吃饭,偏偏常要生死挣命,想要个男人还得自己上,人家上在金宫玉阙,她上在荒郊野岭;人家上完轻怜密爱,她上完就得挨刀。

真想天上降一道雷劈醒宫胤的雪山脑袋啊……

她按住肩膀,踉踉跄跄闪了出去,晨光千万丈,照见她身影单薄。

……

幽静的林子,翻转着闪烁的日色金光。耀在宫胤脸上,他微微颤了颤眼睫,片刻,睁开了眼睛。

身边没有人,四周弥漫着青涩的气息,那是松针和落叶混合的味道,隐约似乎还有淡淡香气,不仔细嗅却已经捕捉不到。

他静静地躺着,脑海里却在翻覆不休。

水中晕倒到现在,感觉时间过去不久,但混沌的记忆中,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似乎听见叹息和低语,听见有人断续哭泣,似乎体内曾有热流澎湃,又似有冰水游走,还似乎……

他脸色,渐渐古怪起来。

还似乎有馥郁的香气,有滑腻又光洁的摩擦触感,有如在沸水中的灼热和煎熬,有如在云端之巅的飘然和飞升,有似哭似笑的低低呻吟和咒骂,有忍痛的嘶声和稍稍放纵的低喊,有相拥的热力和翻腾的起伏……

似做了个春梦,但又无比真实。他甚至到现在,还能感觉到那耳畔的香气和唇齿的轻轻摩擦感,似乎有那么一霎,有人轻轻咬过他的耳垂……

他脸色忽然苍白了。

这样的记忆,不会无缘无故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他脑海里,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景横波去哪了?

他霍然要起,却忘记了身体的僵硬,下意识手掌一拍,翻身而起,坐在了树杈上。

坐定了,他又眉头一皱。

手腕什么时候能动了?

他刚刚开始恢复,费尽心力才将堵塞腕部经脉的碎针化掉一枚,手指能动。这种化针难说早迟,有时候真气运行,能将碎针冲开,那一处就能获得自由,现在的情况,是因为先前水下阻断真气,碎针出现了游移,误打误撞将肘部腕部的堵塞冲开了?

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记忆、感觉、身体……哪里都和原先差不多,连他身上的衣裳都没有任何变化,但直觉就是告诉他,哪里不对。

他闭上眼,开始调息,探查身体内部真气,没什么异常。

真气一路往丹田流动,在抵达最深处之前自动收回,他体内的毒,一直压制在丹田最深处,经年日久,都快成了痼块,为了避免毒性大面积爆发,他生生改了真气的运行轨迹,从不触及那处毒瘤。

因此他也就无从发现,在丹田最深处,那处从不惊动的黑气盘旋之地中央,此刻,隐隐已经多了白气一道,白气虽然微弱,却在一点一点,吞噬着黑色气流……

他坐在树杈上思考半晌,实在得不到答案,心里那古怪的感觉却难以抹去,不禁苦笑一下——看来要获得答案,还真得去问景横波。

明明一心要避开,现在,却不得不追着她问,这女人是不是算计好了?

林子中有响动,他微微偏头,南瑾站在一棵树边,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宫胤唇角微微的笑意淡去,转过眼光,并不看她一眼。

南瑾眼底掠过一抹落寞,半晌,道:“我不会再杀她。”取出一枚小刀,刺破中指,点在眉心,沉声道:“违此誓,生生世世不入轮回,沦为猪狗。”

鲜血滴下,落下的一霎,一道冰刀鬼魅般在她面前出现,“咔嚓。”一声,折成两段,伴鲜血同时落地不见。

南瑾脸色苍白,知道宫胤已经动了杀心,刚才她的誓言如果发慢了一步,冰刀已经刺入她的心口。

她心底漫上浓浓苦涩滋味。

真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啊……

只想着要保证景横波的安全,扼杀她身边一切危机,不顾念她为做他药盅苦熬二十年,也不顾念失去这个药盅他自己一样失去生机。

宫胤终于转过眼,看了她一眼,一眼看见她微湿的靴子。

他心中一动。

南瑾,看样子已经来了一阵子。

再看南瑾脸上表情,颇有几分难以形容的古怪,他难得犹豫一下,终于还是问:“刚才,你可在附近?可知道……什么异常?”

南瑾神色不变,心中却重重一震。

有什么异常?

很异常。

宫胤被景横波挟持走,她和春水觉得异常,便商量了,由她一路追出,她一直远远埋伏在旷野荒草中,一开始因为禹光庭调大军围剿宫胤和景横波,她不知道那两人打算,没有出手。后来军队围住苇塘,她等人数少了之后,慢慢潜近,正打算下水偷偷救人,那两人忽然闪出,军队惊起之后正好发现潜近的她,一番打斗之后她甩脱军队,却失去了两人的踪迹,等她终于找到那松林……

等她到了那松林……

南瑾只觉得一口气梗在胸中,满满的压抑和无奈,还有几分茫然和不解。

当时松林幽暗,她怕被发现,没有敢进林,只隐约听见一些声响,隔着林木间隙,看见黑底牡丹的鲜艳古怪衣物被抛出,在金纱般的日光中招摇,亮丽到刺眼。

她虽自幼受清心寡欲的教育,毕竟是到了年纪的女子,直觉不该进入,一直远远站在林子外,背对那边。

背对松林,看前方茫茫旷野,山在遥远那一头,城在地平线上巍峨,万物都在沉默将天地相待,而身后嘈嘈切切,泣泣笑笑,昵昵哝哝……她木然凝望那一片空茫,心中也白茫茫一片,似回到少年时的白雪之下,找来寻去,都不见人踪,一片空白一片雪,一生等候一生痴……

良久,她轻轻道:“没有异常。”

宫胤看一眼她的背影,那簌簌抖动的不知是松针还是她的身子。

心中疑惑未解,他正想开口,眼光忽然一凝。

透过林木缝隙,隐约可以看见前方山坡下,似乎有人在。

宫胤立即掠了过去,针叶簌簌而下,南瑾也追了过去,两人停在山坡下,才发现那是两具死尸,死了没多久,鲜血犹温,宫胤目光落在那伤口上,这么细薄的刀痕,很像先前景横波挟持他时用的那把匕首。

他疑惑的目光转向南瑾,南瑾却茫然摇了摇头,她先前在松林外站了一会儿,后来又觉不妥,加上心情烦乱,干脆走开了一会儿,景横波之后发生的事,她并没看见。

宫胤看了看那尸首装扮,竟然是帝歌卫军,景横波怎么会对自己人下手,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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