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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下-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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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是对我有恩,可你要是还想回去给那个狗皇帝卖命,我第一个杀了你!”

“够了!”卓格满意的看着这一幕,“钟山,你出去转转,把公孙将军和他的部下也带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跟欧阳公子聊一聊。”

公孙弘道,“欧阳康,你可别被他蛊惑。”

“你别吵!”欧阳康显然有些失控,冲着公孙弘大吼大叫,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显然是震惊到了极点,担心到了极点,也暴躁到了极点。

公孙弘等人被带出去了,卓格才转而看着欧阳康道,“欧阳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想借助你的帮助重回大梁王朝,我保证,只要你跟我合作,你将来从我这里得到的,绝对比从大梁王朝得到的更多。还有你的仇,我也可以替你报了。当然,”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份狠辣,“你也可以选择放弃。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准备和公孙弘一起长眠在这里吧。我可没有忘记,我会落到今天,也是拜你们所赐!”

他又不傻,在当天袭击欧阳康他们,却被卓日烈撞破后,卓格就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他可以肯定自己身边没有会出卖他的人,昌乐更没这个脑子,那么剩下的,只有欧阳康和公孙弘。

欧阳康神色复杂的变了又变,似乎心中矛盾斗争极为激烈。卓格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欧阳康最终还是会听他的。

果然,欧阳康想了很久,问,“我要怎么才能够相信你?那时候,你是打算杀了我们的吧?要不是我的人撞破你和公主的奸情,还想不到这一层。”

卓格恍然,原来是这里出了纰漏。不过欧阳康眼下肯说出来,就是对他卸下了第一层心防。

“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听听我的计划,绝对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不过在此之前,你是否应该告诉我,你和公孙弘来草原上的真实目的?你可不要说,你们是迷路了。”

欧阳康略有些戒备的看他一眼,“你先说说你的计划,我再告诉你。”

卓格目光一冷,“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一个手下冲了过来,一拳就打得欧阳康流了鼻血,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到卓格面前来,“我们二王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欧阳康明显怕了,哆嗦着道,“其实皇上派我来,是为了……你先让人走开。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透露给第三个人知晓。连公孙弘,他都不知道。”

卓格迟疑片刻,看看欧阳康那文文弱弱的小身板,挥手让人站远些。

欧阳康低低开口了,“其实皇上叫我来,是为了一个宝藏……”

洞内尚有几分暖意,可洞外却是寒风呼啸,冰冷凛冽。

公孙弘多少吃了碗粥,勉强扛得住,手下那些士兵可就遭罪了。肚子里又空,天又冷,那风吹在身上,简直跟刮骨钢刀似的,连骨子里的热度也一并带走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有个士兵晕过去了。

公孙弘激愤道,“就算不给饭吃,给口热水喝吧,好歹我们今天还救了你们。”

钟山冷笑道,“那又不是我们求来的,少拿一副施恩的嘴脸!”

“算了。”忽地,索普解开酒囊,“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争的。热水在里头,眼下拿不到,不嫌弃,就喝口酒。”

那也好。

可钟山把他拦住,“索普大哥,别好心了,一会儿二王子又要怪你的。”

索普却憨憨一笑,“没事,我跟他那么多年,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钟山把他手上的热水接过,“那让我来吧,要是怪罪,就怪罪我好了。”

“那怎么行?”

“起初二王子不肯收留我,是索普大哥你作主收留的我,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二人拉扯一时,到底是钟山去给人喂酒了,连公孙弘都分到了一口。

而此时,山洞的谈话也告一段落。

第460章生路

火光映着卓格的脸,明明灭灭。

半明半暗中,欧阳康一直悄悄盯着他的脸。表情畏惧、不安而略带怯懦,可眼神深处却暗藏着一份算计的狡黠。

先生说过,财富和权势,永远是世人无法摆脱的引诱。越有野心的人,有时越容易上当。尤其卓格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就算明知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会甘心放过。

前朝宝藏,一个并不算新鲜的骗局,但就是因为这份扑朔迷离,所以格外让人难辨真假。

看卓格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兴奋,又有些难以置信。

他在摇摆,在犹豫,可欧阳康觉得,他迟早会上当。

欧阳康不想死。

他想回到京城,他不要他的念福、祖母还有先生为他难过。他要亲眼去看到他们的安好,否则他做鬼也不会安心。

尤其是先生,一想到苏澄,欧阳康的心痛得又潮热了眼眶。钟山的出现,已经让他隐约猜到,先生极有可能是受到庄家,或者更应该说是自己的连累,才遭此横祸。

他心急如焚,他简直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回去!

可他偏偏还得等,等着卓格做出决定。

半晌,他似终于下了决心,“好!你现在立即出去杀了公孙弘,我就信你一回。”

欧阳康心头一凛,面上却很诚恳的,还挂着未干的鼻血告诉他,“我既然选择了二王子,按规矩是应该交投名状的,只是公孙弘此人真的杀不得。请二王子想一想,如果连他都死了。,只我一人毫发无伤的回去,皇上会信我吗?他难道不会疑心你我有什么勾结?再说,公孙家在军中势力极大,若能把他收伏,对二王子将来的大业得是多大的助力?”

卓格瞳仁骤然一缩,“你有法子说动他?”

他当然知道如果能收伏公孙弘。将会对自己多么有利。那人脾气死倔,又机智勇猛,有什么法子能让他真心臣服?

欧阳康献计道,“其实很简单。你让他写一份信,他这辈子就不敢背叛你了。或许你们草原上的人不信,可我们大梁最讲究白纸黑字,落地为据。要是他哪天不听话,你拿这个交到皇上跟前,足以让他抄家灭族。我可以帮你拟稿。”

卓格眼神一眯。笑得有几分阴险,“那你拟来看看?”

欧阳康手执树枝,略加思忖,很快在地上写好了一封信。

卓格从头到尾通读了三遍,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不管是大梁朝的谁,如果照样写了一封这样的信给他。那绝对就是通敌卖?国的罪名。

拿树枝划了几处,略加修改,卓格阴笑着看着欧阳康。“要不,你先写一份给我吧。”

欧阳康脸色一白,似是不敢相信,卓格紧盯着他的眼睛,微带得意吐出两个字,“用血。”

欧阳康目光闪烁,挣扎了半晌,到底是咬牙撕破白色里衣的袖子,蘸着鼻血写了封信。交给卓格后,神情显然不一样了。透着份谄媚和畏惧。看得卓格十分满意。

“把公孙弘带进来吧。”

当公孙弘进来,看到地上的那封信时,勃然大怒。虽是双手被缚。仍是愤怒的抬脚踹向欧阳康,“你居然如此害我?”

他那脚尖,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欧阳康刚遭受重创的鼻子,顿时再一次鲜血长流。那模样又是可怜,又是可怖。

欧阳康捂着鼻子望他苦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公孙将军要是不怕死,尽可以不写。我却还想着回家娶妻生子,侍奉祖母。若是死了,顶多不过挣个身后虚名,又有什么意思?”

他一字不劝,却极是打动人心。

卓格就见公孙弘瞪着眼睛,纠结再三,终于单膝跪下道,“要血是不是?松绑,我写!”

卓格满意一笑,却命人寻了纸笔给他。

“都是血书,那倒要惹人疑心了。公孙将军,你照抄一份就是。”

等公孙弘唰唰写完,全身似虚脱一般的瘫坐在地,卓格更加满意了。

棒子打完了,才要开口给几颗甜枣,忽听欧阳康道,“外头那些士兵要怎么办?那么多人,难保不会走漏风声,要不还是——”他比划了一记手刀,目光阴狠,“到时就说遇到狼群,全部战死好了。公孙弘一人护我突围,幸得二王子所救,倒也说得过去。”

“你还是不是人哪?”公孙弘写信时手松了绑,两脚却绑起来了。可饶是如此,也三两下就爬到欧阳康跟前,拽着他就揍。

卓格看着他们内讧,扭打成一团的场面,勾起一抹笑意。可当公孙弘还想打下去时,他把语气放冷,“欧阳康说得没错。怎么,公孙将军你舍不得?”

公孙弘象是突然给人掐着了脖子的大老鹅,张着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卓格冷冷的往他面前扔了一把刀,“去,杀了他们,否则我就杀你。”

公孙弘眼神变幻,显然极为痛苦,可他到底的拾起刀,往洞外爬了。

可卓格忽地又把他叫住,“算了,把这批人全带回去当苦力吧,公孙弘,只要你好好替我效力,我会留他们一条生路。”

他已经有了二人的亲笔书信,他们的投名状就算真正递上了。无论大梁皇帝何时翻起这笔帐,都是死路一条。

如果硬逼着公孙弘去残杀弟兄,只怕会在他心里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倒不如做个人情,留他们一命,反而会让公孙弘更加顾忌。

不过没想到欧阳康倒是个能狠得下心的,只他如此贪生怕死,以后只要不时敲打敲打,不怕他不听话。

只是还得想个法子,让他和公孙弘之间的矛盾更深,将来才好制衡。

算计已定,卓格道,“欧阳康方才的主意不错,不过还得略改一改。就说你们在路遇强盗,才全军覆没。为了让皇上信任,二位大人可要受点委屈。”

他阴笑望着还提着刀的公孙弘道,“你去砍欧阳康几刀,随后让他砍你几刀,都别太重,伤到要害就好。”

公孙弘冷冷看欧阳康一眼,“若要伤他,还用不着刀。”

因他还被捆着,比欧阳康矮了半身,只不过是一拳击中他的右膝,欧阳康就惨叫着翻滚在地。

卓格也是练家子,当即听到欧阳康骨骼受伤的嘎巴之响,想是给打脱臼了。这样的伤不象伤筋断骨那样麻烦,可恢复起来也得养一个月的工夫。关键是骨骼脱臼极易形成惯性,又是膝盖那样的部位,看来公孙弘对欧阳康方才提议杀了他的兄弟,极为痛恨。

待到欧阳康还手时,自然也不会留情,他虽是文弱书生,到底是个男人,一刀从公孙弘右肩劈下,直入腰间,几可见骨。

看公孙弘那满脸的忿恨,卓格知道,二人的梁子已经结下,他也不必再疑心。

甚至还叫欧阳康再去熬粥,给公孙弘的那些弟兄分食,他自己才安心睡去。

听着鼾声浅浅响起,欧阳康微松了口气。

艰难的抱着自己受伤的右膝,微微挪动至一个稍舒服些的地方。可就是如此,那已经高高肿起的右膝,仍是疼得他冷汗直冒。

悄无声息的,一小瓶伤药准确无误的扔进了他的怀里。

欧阳康抬眼,对上公孙弘略带歉意和感激的眼神。

今天要不是他,他和那些兄弟们能不能保得住性命就很难说了。

欧阳大少却毫不领情,反而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嫌死得不够快吗?要这么惹人注意?把药立即扔进山洞背后的细小缝隙里,欧阳康知道,他伤得越久越重,这出戏的效果才越逼真。

可他爷爷的真疼!

欧阳康咬着牙告诉自己,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等他回去,他要媳妇给他多炖点骨头汤补补。媳妇的玉米胡萝卜汤炖得可好呢,又清甜又滋润,红红黄黄的,颜色还漂亮,他一口气能喝三大碗……

他爷爷的!自己也是作,这大半夜的,想什么吃的?

越想越饿,他睡不着了。

第二天。伤势好转的卓格就带着队伍往大梁京城进发。

但所有人都能去,唯独一个人绝不能去,那就是钟山。他是死囚,要怎么回京城?

卓格给他安排了任务,让他跟着索普还有另外几个心腹一起,押送着公孙弘的那批手下,去他的秘密基地。

临分别前,他把钟山叫来,秘密叮嘱了几句。

钟山的脸色忽地变得异常难看,低着头走了。

随后,索普觑了个空,关心的问,“到底怎么了?要是麻烦事,你跟我说说,我帮你想办法。”

他对庄珂还是有一定兄弟情谊的,对于卓格让庄珂在京城送死,他心里一直很难过。虽然这是庄珂自己愿意的,可索普总觉得做兄弟不应该是这样的。是以在遇到钟山后,一直对他颇为维护。

钟山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我们——”索普那句“是兄弟”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钟山一刀捅进了右腹。

钟山抬手,缓缓将他的双眼合上,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不起。等下了地狱,我还你。”

第461章被算计了

随后,钟山把索普的尸体抛进了已经结着冰的河里。对外说是索普失足掉下去的,也很好解释。

卓格在不远处看完,终于放心的离开了。

索普是个好兄弟,可惜正义感太强了。虽然是这份正义感最早驱使着他投效了当初还委弱小的卓格,但如今却明显有些多余。

他不明白,卓格早已经长大了,他更需要的是听话的手下,而不是不时就对他质疑的好兄弟。

好比钟山,就算不忍,但还是听话的杀了他,看来他将来也能多信任他一些了。说来他还读过书,人又聪明,应该能替自己做更多的事情。

很快把索普的死抛到脑后的卓格开始算计,回到京城要如何应对各种局面,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他那个好哥哥平定了草原也是件好事,他直接吞下来,也更容易了。

京城。

看着窗外又飘起落地即化的细碎雪花,康洁蓉是又急又气。

今天是她出嫁的好日子,可天公怎么就不肯作美呢?明明前几天贺奉娘出嫁还好好的,怎么轮到她就这么倒霉?

这雪是昨天开始下的,晚上本来停了,未料一早又开始下了。因这雪落地即化,刚露出些干意的地面又被踩得满是黑泥。这样的大红花轿抬出去,没一会儿就得溅满泥点子,又脏又不吉利。

似是听到她的心声,雪终于停了,却是干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康洁蓉已经无力吐槽,气闷的坐回喜床上。索性不再搭理。

康二婶虽然瞧着不给面子的老天也很郁闷,不过她更关心另一件事,“平王府给你压箱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你哥的贵重么?”

康洁蓉不耐烦的翻个大大白眼,“都说了多少次了,太后亲自发了话,还能有错?”

她早看准了,平王府一家都不是坏人。就算不喜欢她。可平时一日三餐还是照顾得很周全,她的婚礼也准备得很象样。

这样的好人,能做出什么坏事?

瞧瞧她的新房,全是新刷过的,连一应铺盖也是新制的,凡是该娘家准备,康家又没提供的,蕙娘都让人妥妥的准备齐全了。从场面上看,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所以康洁蓉相信。这样良善的一家人绝不会在压箱礼上为难她。

所以她很安心的等到了吉时,由特意赶来的堂兄康守靖背上,从平王府侧园的大门出来,上了花轿。

她倒是想从正门走,可实在有些于礼不合,她又不姓沐。

念福说。要是她介意,可以回康家,从自家大门堂堂正正的嫁出去。

康洁蓉虽觉自己也有些无理取闹了。可到底气不忿,借口她身边丫头翠蓉的名字冲撞了自己,又跟念福闹了一场,逼得念福不得不把翠蓉改为翠儿这才完事。

反正她是新娘子,谁敢得罪?

从平王府侧园大门出来的时候,康洁蓉心里还在暗暗得意,念福吃了那样一个亏,不也得乖乖给自己添妆?

她这回可没客气,张嘴就要一对上清珠。当时念福那吞了苍蝇般的脸色,可让康洁蓉痛快极了。

就算是雨点子有些溅到她的身上。也打断不了她的好兴致。

那对鸽卵大小的上清珠是她亲眼看着念福拿出来的,回头拿去做什么呢?她倒是见过,德清公主成婚时。曾拿那珍珠嵌了一双凤头鞋,极是明艳。

可鞋子穿穿就坏了,康洁蓉有些舍不得,不如做根头钗?可两颗珠子太大了,要是打钗,一定要富贵大气的图案才好,那样的工钱极贵不说,还费金子,康洁蓉又没钱。

对了,她不是要嫁人了么?让相公送她不就完了?

康洁蓉想得正得意,忽地花轿一歪,是某位轿夫失脚滑了一跤,跌了一身的泥。

更连累得她整个人在轿中一斜,脑门便往轿壁上磕去,被蹭破一层油皮不说,还把盖头撞掉了。

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康洁蓉火得直想骂人,可她是新娘子,哪里能发脾气?

护轿的康守靖赶紧下马,把轿子扶稳,又换了个人上前抬轿,这才一路顺利的进了贺府大门。

到了婆家,康守靖才算是看清先抬来的嫁妆,康二婶会倾尽康家所有,早在他意料之中,可让康守靖没想到的是,居然在堂妹的嫁妆里发现了不少母亲当年陪嫁的旧物。

那些东西,二婶不是借口家计艰难,拿去典卖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康守靖还怕自己多心了,悄悄上前去看了一眼那副宝石串珠围髻。那件首饰是母亲陪嫁里最贵重,也是母亲最喜欢的。除了逢年过节,从不舍得拿出来戴。

可康守靖小时候贪玩,有一回趁母亲疲惫午睡,偷了那副围髻去玩,结果不小心摔了一下,把上边一颗猫儿眼给摔掉了,怎么也找不到。

父亲气得要拿笤帚抽他,却给母亲拦下了。

康守靖年纪小,以为这就雨过天青没事了,可后来再也没见母亲戴那围髻。又过了大半年,父亲背地里带着他,卖了极心爱的一幅字画,去首饰铺子买了一颗相似的猫儿眼,把母亲的围髻修好了。

当他把围髻捧回去,母亲放声大哭的样子,才让康守靖知道,当初自己摔坏那围髻,母亲有多心疼。

是以,眼下康守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围髻是母亲的。上面那颗猫儿眼,不是原本的银线,而是条金线。

康守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觉心里膈应得慌。可他素来心地厚道,再难过也没有说什么。

终于,轮到打开平王府的礼物箱了。

康洁蓉满怀期待,等着巨大的惊喜。等到那箱子终于打开时,所有人有瞬间都屏住了呼吸。

然后,面色各异。

就为了看一眼这个嫁妆,硬是借口说自家京城亲戚少,要跟贺家合办酒席的康二婶也在现场,连声音也变了调,“这是怎么回事,是拿错了吗?”

康洁蓉盖着盖头看不清,心里急得跟猫挠似的,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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