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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下-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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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台拆得太狠,夹枪带棒的,连欧阳康都给损了一顿。

公孙弘?念福擦了擦泪眼,不解的看着他。

欧阳康这一路和他相处得不好么?怎么一上来就弄得跟仇人似的,说话都象吃了呛药?

而甄天子抬头,理直气壮道,“也姓孙的,你这就是明显的妒忌!孙先生,你现在看清他的为人了吧?赶紧把他休了,再觅新欢吧。对了,你家还有没有没出嫁的姐姐妹妹?长得跟你象不?不如我送你回家,也顺便认识一下吧。你看,我这儿正好还带了几颗宝石,送她们玩吧。”

……

饶是念福那样的悲喜交集,心潮澎湃,却也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了。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什么休了,什么新欢?

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欧阳康,欧阳大少跟她一样,真是烦死这死胖子了!

这种时候,他要怎么解释?

第478章赏

欧阳康不想,也没办法跟甄天子解释。他如果承认自己是乔装行走边疆,那肯定会引起人的怀疑。

你到底跑去干什么?

宝藏的秘密可以哄住卓格,却未必能哄住所有人。再说了,要是人人面前都能说,那还叫秘密吗?

可这胖子却紧抱着他不放,一副生怕他跑了似的样子,实在让人无语。

欧阳康只能克制着情绪,假装不认识,冷冷的对甄天子道,“这位大爷,你要再如此,可休怪本官不客气了!本官还急于进宫面圣,可没时间听你啰嗦!”

甄天子诧异看他,公孙弘却挑眉轻笑,暗含讥讽的道,“大爷你要找欧阳大人,那还不容易?去城北的破园就是,想必欧阳大人很愿意恭候你的大驾。二王子,我们走!”

欧阳康重重冷哼一声,总算是挣脱了甄天子热情的怀抱,到念福跟前说,“回家等我,我入了宫就回。”

虽有万千相思与疑问,可念福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去报信。老太太和先生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了的。”

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一半是为了他回来的欢喜,一半是为了苏澄的腿。一会儿欧阳康见了,还不定得多伤心。

欧阳康深深看了她一眼,手指在袖间微动,可到底还是生生收了回去,握成拳头,上马走了。

甄天子望着美人离去的背影,呆了一呆,忽地催促起侍卫长了,“还不快去跟着?要是再把美人弄丢了,孤跟你没完!”

侍卫长眼角抽了抽,亲自跟过去了。

而马车里,卓格却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个金光闪闪的胖子看起来很有钱啊,他是什么人?

皇宫。

王皇后的肺都快气炸了。把念福派人把在宝光寺封存的东西,狠狠往贤妃脚下一摔,“看看你养的女儿,她做的什么好事?就为了两颗宝石。就能把自家的亲姑姑给卖了。若是明日有人拿了毒药要害皇上性命,她是不是也就照做了?”

那瓷瓶在地上炸开,顿时媚香满室,光是闻闻就令人心神荡漾。

贤妃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顿时明白过来,吓得面如土色,“皇后娘娘息怒,嫔妾委实不知道啊。何况今日,也不是嫔妾让她出去的。”

王皇后当然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追究起来,连她也有不是。所以她才会更加生气。昌乐那死丫头自己要作死就算了,何苦连累旁人?

幸亏念福厚道,顾虑着这一层,把事情圆了下来,才算是替她。也替皇上保住了颜面。可要是不收拾她一顿,如何能消她心头之火?

还有贤妃,王皇后也不想这样放过她。出了事就想拖她下水?别忘了她可是皇后!

“今日确实是本宫一时心软,应了昌乐公主出宫。可她之前那么些年,可都是在贤妃你的教导之下。你身为母妃,教导无方,罚你禁足三个月。好好想想要怎么教导孩子吧!”

贤妃又气又恼的走了,王皇后去找皇上了。

这件事她打算直接捅到高显那里去,昌乐这样的行径,实在是太过欠管教了。

可才来到御书房外,却听到太监打起帘子宣召,“宣。乞颜二王子卓格觐见!”

什么?卓格回来了?

王皇后的脚步顿时停在了那里,可让她更加意外的是,她在卓格的身后,居然还看到欧阳康和公孙弘!

他们三个怎么凑到一块儿的?还这么赶巧的回来了?

王皇后知道,此时不是她来告状的好时机了。便回到后宫。耐心探听消息。

欧阳康这一入宫,就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对外是说,郡马因为出使过程中遇到意外,伤势过重,不得不留在宫中医治。就连公孙弘也住了十天的太医院,才允许回家。

至于跟他们去的人,全都报了以公牺牲,通知家属后,可以按级别去领取抚恤金。

而对昌乐一肚子意见的王皇后,此刻却不得不忙碌起来,为她和卓格举办婚礼。

卓格当然也伤重,当日乞颜大王子卓日烈报回来的官方消息是,在二王子带着新娘即将回到驻地前,路遇伏击,他虽经多方努力,也只救回了大梁公主。其他人,全部失踪。

而卓格接着他哥的说法,说是自己遇袭重伤,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又遇到欧阳康他们被狼群包围,为了救出二人,再次重伤。他身上那些狼群撕咬的痕迹,尤其胳膊上被活生生咬下一块肉,可是作不了假的。

因生怕暴露了行迹,又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护送着欧阳公孙二人回到大梁。这是多么的有情有义?

高显很感动,所以立即吩咐皇后,准备他与公主的婚礼。又命人给乞颜传信,说是二王子找回来了,如今在这儿养伤呢,就不必担心了。

可背地里,他怎么想,卓格觉得已经无关紧要了。

卓日烈平定了草原,乞颜日渐强盛。如果没有人掣肘,让他一人坐大,显然是高显不愿意看到的。

卓格不在乎被人利用。事实上,有人肯利用你,这也是对自身价值的一种肯定。

他只要知道,大梁朝还肯认他这个女婿,还肯把公主嫁给他,给他应有的富贵荣华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至于欧阳康,在回京之前,早跟他打过招呼了,皇上是个十分精明且谨慎之人。虽把他派出去寻宝了,但对他也不是十分的放心。

所以他回京之后,很有可能会被单独盘问,因为他是唯一掌握宝藏秘密的人,所以皇上一定会格外留意。

所以欧阳康消失的这一个月,卓格并不太担心。

至于公孙弘,私下里还告诉他,“别看欧阳康是个读书人,其实骨子里蔫儿坏,二王子不得不防。”

这是怕自己过分相信他,特意来争宠吧?卓格自认为是个聪明人,没那么容易受影响。要说到蔫儿坏,他反而觉得公孙弘更象。

也不明目张胆的跟他交好,但私下里,却是什么话都敢跟他说。甚至前两日还说起想把家中小妹送他为妾,以示讨好。

可卓格怎会在身边埋一个他人耳目?只说新婚在即,又不合大梁规矩而拒绝了。

卓格收伏公孙弘,原想着是从他身上套些军事机密,谁成想公孙弘前些年的名声着实太差。如今要拣,也非一日之功。每回谈及正事,公孙弘就各种讪笑,卓格虽是郁闷,却也只能劝自己多点耐心。

当黎明的晨曦划破长空,沉重的宫门缓缓拉开,文武百官依次进入,在金水桥处按官职大小整好队形,一天的早朝就又要开始了。

忙忙碌碌的上午过去,高显才下了朝要回去用个午膳,承平亲自来报,“欧阳大人求见。”

高显一听就笑了,“走,上他那儿去。”

为了不增加太医院的麻烦,也是表示对准皇亲国戚的关怀,欧阳康这个重症患者没跟公孙弘似的去住院,而是去住了他家先生曾经住过的藏经阁,连身边服侍的人都一模一样。

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一榻一几,别无旁物。但在正对面的墙上,已经挂上了一张巨幅地图。

只一眼,就把皇上震在那里了。

山川河流,高低起伏,栩栩如生,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把整个草原给缩小,搬到了人的眼前。

许多山川河流旁,还标了无数的注释。只那些统一只有代号,而解释,全在高显手上的册子里。

看着图,又对着手上的小册子,高显极其认真的一页一页的看完了全部,然后静默了良久,道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朕不能赏你。”

欧阳康伏跪道,“为国尽忠乃是臣子本份,不敢求赏。”

高显再看他一眼,目露微笑,“但朕可以放你一年的假。”

欧阳康再次伏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却道,“臣若走了,卓格那儿怎么办?”

高显轻笑起来,眼中却带着几分帝王的渺视,“他还不成气候,且养着吧。安心休你的假,早些把婚事完了。否则,表妹可要跟朕着急了。”

欧阳康羞得低了头,讷讷的不知如何应对。

到底是年轻人,面皮薄,高显也不调戏了,大手一挥,“去吧。”

“臣告退。”欧阳康这句话倒是应得无比利索,站起来就往外走,可因跪得久了,到底腿有些麻,他抬脚的步子又太大了些,差点摔了个趔趄。

这御前失久,顿时让老实的年轻人臊得面红耳赤,可高显却哈哈大笑,明显全不在意。

心情大好的命人把图撤下,秘密收进自己的寝宫里,高显袖着那本小册子,抬脚一拐,去了皇后的中宫。

没想到皇后这儿倒是热闹,宫里最小的长乐公主和十四皇子都在,两个孩子似是吃饱睡醒了,正咿咿呀呀的很是精神,看那宫女拿着小玩具逗他们玩。

快百日的孩子最是稚拙可爱,高显的神色顿时柔和了几分,尤其看向眉目清秀的长乐时,心底深处似有一处柔软被触动,更添一抹笑意。

第479章回家

看高显来了,王皇后忙迎上前道,“皇上怎么过来了?可有用过午膳?”

高显顺手就把长乐公主接过来抱着,反问,“你们呢?”

“还没有呢。要不皇上也一起摆在这里?”

“好啊。”

看高显只顾着哄长乐,冷落了儿子,王皇后掩去心中的微酸,得体的道,“今儿小十四午睡醒了,就一个劲的到处看,似是在找人,可这一宫里的人全都不对。好半天我才想起,早上带他去给太后请安时,两个孩子见过一面,还咿咿呀呀说了几句,便让丁婕妤把公主抱来。结果小十四一看见姐姐来了,顿时就高兴了。还把那日皇上赐的布老虎主动给了长乐,长乐也是有意思的,回手就把自己的小袜子揪下来给他了。这小姐弟俩,倒还真是投缘。”

“是么?”高显听着来了兴致,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把小儿子也抱了起来,“让朕来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要好?”

两个孩子在他怀里面对面的对望着,呆了一时,忽地同时笑了起来,还伸出小手想去抓对方。那模样,别提多好玩了。

高显笑得开怀,“这俩小东西,同年同日生的,倒也真是缘份。既然小十四这么大方,把朕赐的小老虎都送给了姐姐,那朕就再赐他一副弓箭。不过这个是男孩子用的,可不许给你姐姐哦。”

看高显终于把注意力分了一半到自己儿子身上,王皇后心里舒坦多了。果然,念福之前提醒她的话,很有道理。

“皇上今儿怎么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

高显含糊道,“郡马在宫里养得也差不多了,朕刚刚放他回家了,你也该准备准备他和表妹成亲的贺礼了。”

王皇后抿嘴笑道,“要臣妾说句实话,他们两个都不是在乎那点子东西的人。皇上要给赏赐。不如赐个恩典,给些他们想要的吧。”

高显心情正好,当即道,“可以呀。你去问问,看他们想要什么,只要不逾矩……这话不必说了。他们都不是会逾矩的人,就问他们想要什么恩典。”

“那臣妾就代他们先谢过皇上了。”王皇后见他心情不错,心中思忖,提起一事,“只是说到恩典,昌乐公主这儿又有一事,臣妾也不知该不该向皇上开口。”

高显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又怎么了?”

说话间。已经有奶娘接了孩子下去。至于丁婕妤,压根儿就没敢往上凑。她生产之后,身形发福不少,姿色大减,又不会说话。有时瞧见皇上,她也会自惭形秽的主动避开。除了孩子得宠,在后宫几乎毫无竞争力。是以更加老实做人,却意外博得了王皇后的青睐。

眼下皇后要跟皇上说正经事了,稍有些眼力劲的全都退了下去。就算没有,也给人拉走了。

王皇后道,“昌乐大婚在即。按理说是应该给她一座公主府。但自德清起,陛下倡导节俭,公主府修得便不若从前奢华。可昌乐说,她嫁的是乞颜王子,比旁的驸马贵重得多,她的府邸起码也得跟皇上的义女一样才行。”

高显当即就沉了脸。他留在京中的义女只有一人,那便是贞顺公主。

可贞顺虽是义女,却是寿昌公独女。当年寿昌公为了大梁,跟儿子一起战死沙场,绝了香火。她出嫁时。皇上特意将前朝一座王府赐给了她做公主府,一是怜她孤苦,二也算是给寿昌公一个府邸。连永宁这样小时候还跟着高显吃了些苦头的姐姐都没跟贞顺比,昌乐她倒有资格了?

眼神眯了眯,高显带了些愠怒冷冷道,“乞颜王子确实身份贵重,尤其还是草原男儿,若象寻常驸马那般赐宅,只怕会让人觉得羞辱。不如把他二人安置在京西宫苑那一处连着马场的庭院里,砌个围墙,再在那边搭些帐篷,想必也能稍解驸马的思乡之苦。”

王皇后心中暗笑连连,宫苑不可能赐人,皇上这意思,竟是连公主府也不想给昌乐了。而且要按草原游牧民族来布置,再奢华又能破费多少?起码古董是不用了。

亏昌乐还想占便宜,这回可得吃个大亏了。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她还要趁着这个机会,再落井下石一把。

于是高显就见王皇后突然跪下了,“臣妾有罪,有件事一直不敢告诉皇上……”

昌乐上回下药出卖念福,虽然已经事态平息,可毕竟涉及番邦国主,王皇后可不觉得自己不报,皇上就真不知道。寻个合适的机会坦白从宽,总比隐瞒欺骗要好。

欧阳康在宫中呆了一个月,紫霄也在御马房厮混了一个月。每天好吃好喝被一帮子马伕伺候,说不出的畅快惬意。

不过再好的地方也比不上自己的家,所以一看到主人出来,紫霄欢快的长嘶一声,驮着欧阳康就往家跑。

不用指路,不用催促,大师兄的目标很明确,速度很惊人。

回家。

回自己的家。

这一刻,它和欧阳康的心情同样迫切,同样焦急。

当那熟悉的屋角再度出现在视线里,紫霄忍不住高声嘶叫起来。

聿——聿!

破园的门口迅速冒出几个大小脑袋,这一个月来,他们几乎天天蹲守在这里,只等着他们回家。

“紫霄!是紫霄!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传进家门,传遍破园的每一个角落。

在打扫的下人,还抓着扫帚就跑出来了。在料理田园花木的下人,扛着锄头,拿着剪下的花枝就跑出来了。擦桌子的小丫头跑出来了,做饭的大妈跑出来了。

还有在湖里小筏子上放鸭子捞鱼的下人,听到消息急得了不得,索性跳下河,三两下泅到岸边,不顾全身湿?淋淋,跳起来就往门口跑。

就连老太太,都豁然起身。拄着拐棍,哆嗦着手脚,蹒跚着想往外冲。

“老太太,您慢点!慢点!你们还不快去扶着?”贺嬷嬷的腿是养好了。可仍有些跛,再不能象从前那么利索了,急得把身边的小丫鬟直往前推。

待见老太太一左一右给人扶稳当了,她也赶紧搭上一个丫头,快步跟上。

整个破园,只有一个人,听到这消息之后没有动。

只是写字的笔锋蓦地一顿,在雪白的宣纸上点出一个粗重的点。然后,再也写不下去了。

门外,忽地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热烈掌声。然后,只听得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

“大少爷!”

“大少爷好!”

……

将笔慢慢的搁下,眼睛却粘在那块锦纹花石的山峰笔搁上,怎么也挪不开。

这个笔搁是那位大少爷在上京路上捡到的。因天然形成三孔笔搁的模样,花色还算能看,便捡了回来略加打磨,摆在了自己书桌上。

比起他原先那个紫砂的古董笔搁,这块石头可差得远了。

可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在那位大少爷失了消息之后,却是把这个小小的笔搁拿到了自己桌上。每天对着它抄写佛经,心里似才能得些安稳。

俊朗的唇边不觉浮出一抹自嘲的轻笑,这些抄经念佛的事不是老人家才做的吗?怎么他也做了?这要给人知道,怕是要笑话的吧?

才自出着神,忽地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

他蓦地一惊,想伸手将刚刚写坏的那张纸揉起扔掉。却不意那人已经闯进来了,扑通一声就在他的身前跪下,然后抱着他空荡荡的双膝,放声大哭!

微怔了怔,在抬手想要抚上他的头时。倏地又缩了回去,厉声道,“我苏澄的徒弟,岂能如此哭哭啼啼,跟个妇人一样?起来,快起来!”

可膝上的双手,抱得越发紧了。青年哭得不管不顾,哽咽难言。

春衫轻薄,那滚烫火热的泪水很快如泉涌般透进衣物,烫得膝上一片滚烫。就连包着坚硬外壳的心,也似被那热力熏蒸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几次三番想要板起脸来训斥,却到底只能循着本心,抬起手慢慢落到青年的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似是在安慰他,也似在安慰自己。

没有了双腿又怎样?

起码还有人知道为他心疼,为他痛哭。

他苏澄这辈子能收到这样一个徒弟,也算是值了。

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杜川,站在窗外看着屋内相对而泣的师徒,不觉一样红了眼。

强迫自己扭头离开,他吸了吸鼻子,笑着去跟老太太商议,“一会儿可要好好吃顿团圆饭,让厨房多做几个好菜,我再去开坛好酒。”

“要的,要的。”老太太不住点着头,“再赶紧让人去跟平王府报个信,免得他们着急。”

只怕那边早就知道了吧?杜川才自想着,就有丫鬟欢快的跑进来,“平王妃打发人送了一桌子菜来,说是郡主天天在家预备着呢,才听说大少爷回来了,就赶紧做了送来。王妃娘娘还说,不必急着让大少爷过去请安,先在家好好歇着,陪老太太,苏先生多说说话,很不必讲那些虚礼!”

老太太刚擦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是难过,却是欣慰。

多好的一家人啊,这回无论如何得让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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