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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监国,不过是称呼而已。其实三皇子已经开始坐在龙椅之上,学习处理原本是圣上所处理的一应事物了。
不过待国丧过了。先皇入了皇陵,他就可加冕登基了。
宁春草悠哉的在睿王府里闲晃。
如今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了。
姜大哥说,三皇子早有打算,果然不是随便说说。想来真的是从紫还丹到手那一刻起,三皇子就已经想好一切了。
连人心,连旁人的反应都能谋算清楚,三皇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呢!
幸而他们当初选择支持的人是三皇子,他们没有叫三皇子失望,三皇子也不负他们期望的。
日后,只待局势一点点稳定下来了。
二皇子和五皇子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心。不过没关系,三皇子已经先一步占得先机。
一步准,步步稳。
三皇子定能够控制住局面的。
宁春草沿着九曲浮桥,脚步轻快的走着,只觉自己的心都如脱出笼门的鸟儿一般,欢欣不已。
只觉这天都更蓝了,云都更白了,空气里都比往常多了舒适的味道。
她脚步越发快起来,快的自己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她真的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
不,不是她要飞起来了。是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脱离她,而飞起来了。
这感觉叫宁春草吓了一跳,她立即站定脚步。不敢妄动。
细细感觉之下,像是有一种力量,正一点点,一点点的从她身上抽离。
那种熟悉有莫名的感觉,叫她想到了——死。
死是解脱,是结束,也是开始……
“是你么?”宁春草颤抖开口,她不知道自己在同谁说话。但她直觉一定有人能听得见。
“春草,你是我,我是你。你是今生的我,我是前世的你。”
耳畔没有声音,心底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宁春草低头,看着九曲浮桥下头平静的水面,看着水面上,自己清晰的倒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要……死了么?”
心底却涌上一阵轻笑,“是我要走了,你重获新生了,没有我的新生。”
“你要走了?转世投胎?离开人世?留下我一个?”宁春草兀自咕哝道。
这感觉好奇怪,自己和自己说话么?
“没有转世投胎,我离开自己,就会烟消云散,灰飞烟灭了。”心底溢出轻轻的叹息。
离开自己?
是啊。她们本就是一体,不分彼此的。
“我离开后,你会忘了前世,也忘了我。你所走过的路,不过是今生走过的这些。”
宁春草闻言,不由皱起眉头。忘了前世?那她还是她么?前世虽不美好,却也叫她学会了很多啊。
“我不想忘了前世,也不想叫你灰飞烟灭,你也说了,我们不分彼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如今你要报的仇也已经报了,日后就安安心心的留在世上吧。本就是我们自己的躯体,我们一起住着,彼此也没有什么影响。”宁春草对着水中的倒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她瞧见水中的倒影摇了摇头,正是她自己在摇头,“你说错了。”
这感觉还真奇怪,这是自己跟自己对话么?而另一个声音根本不用说出来,她就能听见了。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理所当然的好像本就应该这般一样。
“什么错了?”宁春草见水中的倒影皱了皱眉头。
“重生不是为了报仇,”心底的声音,十分认真坚决,“灵魂不散不是因为怨念,乃是为了救赎!救赎,你懂么?”
宁春草啊了一声,你懂我不就应该懂么?
“可姜维说……”宁春草喃喃道。
“姜维见识拙劣。并非因为他技艺不精,乃是因为他心里存着自私自利,他心里装了太多的欲望贪念,太多的欲念蒙蔽了他原本应当聪慧明亮的眼。他的心偏了。眼也就偏了。”
心底的声音说完,那种抽离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宁春草一瞬间被不舍溢满。
她不知道这种不舍,是来自自己对另一个自己灵魂那种依恋,还是来自那个灵魂对自己躯壳的依恋。
“留下吧,为什么一定要灰飞烟灭呢?咱们本就是一个人啊!共存之下,我并没有什么不适。”宁春草不由抱住自己的臂膀,像是想要抱住那个即将脱离开她的灵魂。
又像是那个灵魂抱住她的躯壳。
“是能共存,但我带给你超脱常人的异能之时,也会带给你无法挽回的伤害。我只是前世的灵魂,生性属阴属寒。我离开后,你就是个完整正常的人了,前世已去,就让她随风去吧。已经够久了,再耽搁下去,我们真的分不开了……”
心底的声音分明有眷恋,却异常的冷静坚决。
宁春草觉得,前世的自己,都冷静的不像自己了。
她笑了笑,“分不开岂不更好?你就是我,你会给我带来什么伤害?”
只是这次她没等到心底的声音回答她。只觉一身香风扑面,她的口齐都被人用一方香的腻味的帕子给紧紧捂住。
宁春草心头大惊,但在她搞清楚状况以前,便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九曲浮桥晃了晃,水面上的倒影也晃了晃。
恍如有两只蹁跹的燕子,扑棱棱振翅飞离,只在水面上投下一串的倒影。一晃而逝。
宁春草醒过来的时候头有些疼。
但她的一地反应不是去摸头,而是去摸腰间。
果然,黄铜铃铛不见了!
再摸袖中,短剑也没有了!
她这是落在了谁的手中?竟将她护身的东西,全都取走了?短剑也就罢了,能拿走她黄铜铃铛的人,必然是对她有所了解的人!
“你还在么?”宁春草忍住头痛,喃喃自语道。
她记得,身体里那个将要抽离的力量,还未完全离开的时候,她就被人迷晕了过去。
那现在,前世的自己,走了么?
可是并没有声音来回应她。
她正担忧焦急之时,关着她的门外却是传来了说话声。
“莫看她只是个小女子,可她在姜伯毅的心中,举足轻重。拿着他来威胁承安郡王和我大哥,那都是最好的。”一个轻佻带笑的声音缓缓说道,“更何况,她命里带着尊贵,日后必能凤仪天下。此乃我的断言,并非坊间误传。”
“甚好甚好,如此甚好!”另一个人搓手说道。
宁春草眯眼皱眉,说话的人是姜维?那另一个人是谁?
乃是姜维将她掳来的?难怪能将黄铜铃铛和短剑一起搜走,姜维自然知道她的本事。
她心中正思量,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耀眼的天光从门外倾斜而进,从天光中走近的人,面庞拢在阴影中,叫人看不清。
但宁春草还是一眼就认出,跟在后头那人,那身形,正是姜维不错。
第253章 嫉妒
“姜维,你这小人!你快放了我!”宁春草一面打量走在前头那男子,一面开口道。
姜维滑出袖中折扇,啪的打开来,在脸旁随意扇了扇,“好不容易将你弄出来,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费了多大的劲儿?还没派上用场,我怎么可能放了你?”
走在前头那男子定定看着她的脸,目光又一寸寸从她身上碾压而过。
宁春草在他目光之下,心生尴尬,越发觉得厌恶烦躁起来。
“真好看。”那男子感慨道,“难怪当初二哥向景珏讨要的时候,景珏说什么都不肯给,还险些同二哥打起来,呵呵,有这般美妾,也确实让人难以割舍。”
男子说话间,又靠近宁春草两步,伸手摸上宁春草细滑的脸颊。
他的手有些凉,手心里微微有黏腻的冷汗,这般贴着宁春草的脸颊,缓缓抚摸的感觉,叫宁春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恍如被一条蛇爬过脸一般。
她立时挣扎着别过脸去,只是身上捆绑着的绳索,叫她颇为费力。
那男子见她挣动,勾着嘴角笑了笑,但笑意一点都没进入眼睛,是那种冰凉的。猎人看着猎物,猫看着老齐一般的眼神。
他伸手捉住宁春草的肩头,一把将她按倒在地上,“你躲什么躲?爷夸你,赏识你,乃是你的福分!你不过是景珏穿过的破鞋。还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呢?”
宁春草眯眼看他,贝齿微龇,像是暴怒前的小兽,正在打量自己的敌人。
“好了,端王爷,留着她有大用处呢。您别逗她了。”姜维上前,伸手将半蹲在宁春草身边的男子给拉了起来。
端王?
宁春草眯眼,原来这男人就是五皇子,如今被幽闭在端王府的端王爷?
可他长得同三皇子一点也不像呢,许是肖似母亲多一些?
宁春草忽而发觉,自己如今心越来越大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之下,她竟还有淡然的闲心想这些?果然心性气度什么的,都是阅历磨练出来的啊。被绑架的次数多了,就连绑架都可以看淡了。
想来也是可笑,她不过是商户人家庶女,以往怎么也没想过,如此低微的自己,会成为这些王公贵族争相绑架的对象吧?
她这么想着,便不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端王忽而呵斥道,并扬手一巴掌就要掴下来。
宁春草皱眉闭眼。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她睁眼去看,只见姜维紧紧的握住了端王的手腕,他嘻嘻一笑,“端王息怒,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对待小娘子,特别是这种姿色出众的小娘子,一定要温柔。”
端王不悦,但似乎对姜维颇有顾及,闻言哼了一声,扯回自己的手腕。
姜维笑着在宁春草身边蹲下身来,笑眯眯看着她,“宁姑娘笑什么?这般淡定,莫不是觉得承安郡王和你的姜大哥,能来救你?”
宁春草看着姜维。啐他一口,“呸,姜维,亏得姜大哥那么信任你,他是你大哥,是你的兄弟。你竟然如此对他,如此背叛他!你无耻!”
姜维抹了把自己的脸,嘴角笑容却不变,他点头道:“是,他当我是兄弟,处处压在我上头,一同到师父门下,师父却处处偏袒他,好事儿都是他的,我们这些人就只能跟在他后头,捡些他捡剩下的残羹剩饭!就连师父的独门秘籍,都只传授给他一个人。师父赐我姜姓。让我与他兄弟相称,可为何对我与对他如此大相径庭?”
宁春草皱起眉头。
“哼,他唯我独尊惯了,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更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早晚会败在我的手中,早晚要匍匐在我的脚底下!”姜维敷粉的脸上,遮掩了他愠怒的神色,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笑意。
“你确定你说的是姜大哥?”宁春草轻嗤一声,“为何你说的人,我从不认识?而我认识的姜大哥,同你说的。没有半分相似?”
姜维哼了一声,“他对你好,你自然只看得到他的好处,哪里能看到他对旁人的刻薄苛刻!”
宁春草摇头,“你是因为嫉妒!你嫉妒姜大哥处处比你强,处处都超越你,这才在心中扭曲了他原本的面貌!嫉妒真是可怕,能将一个人变得如此狭隘!”
“你跟她废话什么?你不是说,拿她有用?三哥如今都已经监国了,你的计谋也得快这些了!还真等着他把二哥的翅膀党羽都剪除干净,稳稳当当的坐着皇位呢?”端王不满的哼道,“原以为燕王可信。不曾想,他竟是个墙头草,见三哥得势,立马就跑到三哥面前去献殷勤!呸!”
姜维垂了垂眼眸,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容来,燕王自然会当墙头草了。因为他所求的和自己并不一样。
燕王乃是要自己登上那皇位的,巴不得他们兄弟几个斗的厉害,最好你死我活,他只待坐收渔翁之利。所以谁一时占得上风,他并不在意。
而自己,却只想要个听话好控制的傀儡。端王自然比那狐狸一般的三皇子更为合适。
“端王爷放心,”姜维点头道,“有宁姑娘在手上,您定然能心想事成,三皇子得意不到几时了。”
“最好如此!”端王哼了一声,见姜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便转身提步先走。
待端王的脚步声远去。屋里只剩下宁春草和姜维两人。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颇有撕了对方的冲动。
“若不是你坏我的好事儿,姜伯毅也不能活到现在!”姜维冷声说道。
“你以为,凭你,能杀了姜大哥?”宁春草笑了笑,“真是不自量力!有没有我都一样。”
姜维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冷冷看她,忽而他咧嘴笑了,“不,不一样。如今你在我手中,怎么能一样呢?”
宁春草皱眉看他,“你又在用命格的话,来招摇撞骗了?说到底,姜维,你不过是个骗子!你还算什么?”
“骗子?”姜维立时眉毛倒竖,“我是骗子?我乃天兆最为年轻有能力的阴阳师,可通前世今生,能观阴阳两界,我是骗子?这话说的真是没水准。”
宁春草摇头,“你有本事不错,你看出我的前世今生也不错。可你却说错了!”
“我说错了什么?”姜维微微提高了些音调。
向他这般骄傲的人,最是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质疑,尤其是对他所作出判断的质疑。那好似一种挑衅,一种亵渎。
宁春草笑了笑。“你说,我前世冤魂,迟迟不肯离开,乃是因为心怀怨恨,怨气不散,眷恋人世乃是为了报复。错了!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救赎!是为了避免灾难,为了救应当得救之人。想来,像你这般偏激执拗之人,是不能理解的。”
姜维嗤笑一声,“笑话,一个冤魂,为了救赎而不肯离开?这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荒谬言论?牛齐子告诉你的?”
说完,他自己先摇了摇头,他心中明白,宁春草如今大约是不可能再相信那些道士的话了。
“公道自在人心,我说过,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自然明白自己在追逐什么。”宁春草毫不示弱的看着姜维,“所以,你说的什么凤仪天下,我根本不信,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你拿来骗人的东西,早晚都会被人识破,再无立足之地。”
姜维回视着宁春草。
宁春草在他的视线中,面色越发坚毅。
姜维竟在一个小女子的目光之中,心生窘迫。
这感觉不好!很不好!
他霍然起身,“端王说的对,是该加快速度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姜维正筹谋之时,周家人也在筹谋。
周家的人接了别院之中的周静姝,来到承安郡王府上。
景珏原本不欲叫周家的人进门,叫门房直接将人轰出去。可心念这件事一直扔在一旁置之不理,也是不妥,不如当面跟周家人说道清楚。日后再无瓜葛,一清二白的好。
这才叫人放了周家人进门。
周静姝坐在马车里,心跳的很快,眼眶里似乎一直有泪在打转,但当着母亲的面,她一直没叫眼泪掉下来。
“待会儿见了郡王爷,你好好认错服软,好好说,自己乃是被人陷害了,身不由己。”周夫人一路都如此劝导,“会示弱,会哭的女子最是叫男人心软。郡王爷心一软,你不就留了下来了么?”
第254章 上门求和
周静姝无声的摇头,眼眶越发酸疼。
他不一样啊,他的心肠是硬的,他的心是铁打的,他的柔软只为另一个女子。
倘若他会心软,当初就不会叫人将她拦在郡王府门外,说什么都不肯叫她进门了。
让府中上上下下都好好的看了一场她的笑话。如今马车行入郡王府,虽未下车,未见人,她都已经觉得坐立难安,浑身发烫,脸上窘迫了。
待会儿下了车,见了人,她只怕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若是会心软,难道不应当将事情遮掩起来?就算是为了搬倒二皇子,难道不应该先叫她进门再说么?
发生了这种事,要打要罚,她都任凭他。哪怕他当面骂她,她都一声不回的听着。
可他竟连一面都不肯见,家门都不叫她入。
今日母亲接了她来。乃是瞒着景珏的,只告诉承安郡王府的人说,是娘家人来商议。倘若是提了她也在马车上,是不是这郡王府的大门,她仍旧入不得?
周夫人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知她心中不好受,长叹一声,拍了拍她的手。
周静姝一路没有哭,这会儿眼泪却实在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自从她在二皇子府上出了事。所有的人都嫌弃她!连哥哥嫂嫂都嫌弃她,就连家中下人都唯恐避她不及。如今还能一如往昔待她的,也只有母亲了。
周静姝扑倒在周夫人怀中。
周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
郡王府的管家在马车外候着。“周大郎君里面请。”
来的并非周将军,而是周将军的长子,周静姝的长兄。
这事儿原本应当周将军出面。可如今三皇子监国,他们又都是效力三皇子的,这时候因为儿女私情之事,闹僵了对大局不利,三皇子想来也会气恼。
更何况,这实在不是件光荣的事儿。周将军峥嵘一辈子,这种事儿只会叫他脸上无光,没脸见人。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叫我见了承安郡王怎么说?只怕他一个晚辈,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都没话回嘴!我不去!要我说,就直接拉去浸猪笼算了!”
这当然是气话,周夫人哭了好几场,他才点头叫长子代他去。
周家大郎下了车。
周夫人和周静姝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管家一瞧见周静姝,就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哟,这……”
他话未说出口,周静姝已经臊的将脸埋在了胸前。更是侧身躲在周夫人身后。
周夫人脸色黑了黑,很是不悦的看了那管家一眼。
郡王府的大管家,会连惊讶都遮掩不住?分明就是诚心给人难堪!
管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母女两人。咽下了口中的话,伸手做请道:“郡王爷正在花厅里等着呢,您这边请。”
花厅中,景珏瞧见周静姝,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周静姝立即缩了缩脖子。躲在周夫人身后,好似生怕景珏会跳起来打她。
可景珏坐着,连动都没动,没有起身,目光更是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再不看她。
这反倒叫周静姝心中越发难受又难堪,忽视比恼怒怨恨,更叫人觉得烦躁不安。
他连恼都不恼她了,不就是完全不在意她了么?什么情况下才会完全不在意?就是两个人再无瓜葛,再没有关系的时候啊。
周静姝嗓子微微有些疼。泛酸的疼。
“周郎请坐吧,”景珏缓缓开口,神态傲慢冷漠,“原本不欲再同周家人来往,但有些事情,总拖着不好,还是当面说清楚,做个了结,对彼此都好。”
周家人虽然见景珏如此无礼,但此时他们理亏。也不好挑剔,周大郎君和周夫人都在客座上坐了下来。
周静姝正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