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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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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曾想,真的站在他身边,真的面对众人的时候,她的心却是平静下来了。一点紧张也没有,自然而然的说着她想要说的话。

毕竟曾经是站在高高的祭台上,面对着那么多百姓,应承过性命的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看来曾经的经历都不是平白经历的,过去的危难都会化作现今甚至往后的阅历和底气。

见到宁春草如此坦然的走出,如此平淡的说话。

观礼众人中,却有人不能淡定了。

“是是是,是她……竟竟竟然是她……”宁玉嫣的舌头仿佛忽然打结了一般,捋都捋不直了。

宁夫人的手脚都在抖,兴奋的抖,“宁家祖上积德!祖上积德呀!真是烧了高香了,宁家要飞黄腾达了!”

宁玉婠抚着肚子,愕然看着站在众人目光之中,越发显得明艳耀眼的三妹妹。曾几何时,她还是那个只能默默无声的跟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请示她的小丫头?老老实实的将她的才华,她的技艺都贡献给自己的傻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能掌控她?

周家六小姐的拳头捏的紧紧的,长长的指甲陷入到手心的软肉之中。

众人视线之中的姜伯毅却在这时,忽而从袖中拿出一对水头极足的玉佩。两枚玉佩刚好可以拼成胡蝶的形状。

姜伯毅笑着伸手将蝴蝶玉佩中的一半递至宁春草面前,“仅以此蝴蝶玉佩为信物,宁姑娘凡亮出这枚玉佩,便可号令我凌烟阁上下。姑娘但有吩咐,凌烟阁众人莫敢不从。”

此话一出,整个园子都肃静下来。

底下众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姜伯毅,目光更是死死的钉在他手中的蝴蝶玉佩上。

凌烟阁有多么厉害,北帝的百姓可能并不清楚,可这些达官贵人却没有不知道的。凌烟阁表面看起来,生意遍布天兆甚至远方诸国,可凌烟阁最厉害的却不是他的生意,不是他富可敌国的财产,而是凌烟阁暗中不可窥见的势力。

不过凌烟阁行事素来低调,且从不与朝廷作对,一直屈居南方,倒也与朝廷相安无事。

如此一枚可以号令凌烟阁上下的玉佩,乃是比重金,比珍宝都更加珍贵的宝物啊!

这会儿不禁围观的妇人娘子双眼冒光了,就连男子们,看着姜伯毅的手,眼中都在冒着渴盼的光芒。

宁春草看着姜伯毅修长有力的手指,看着他手指间捏着的清透玉佩,却是缓缓的笑了,“我不要。”

不要两字一出口。

底下一片哗然。

不要?她说,她不要?

这姑娘是个傻的吧?她究竟知不知道那枚玉佩的价值?她究竟知不知道她拒绝了什么?

宁夫人更是险些惊的跳起来,逆女逆女!苏姨娘怎么就生养了个这么大逆不道的逆女?!她竟然不要?她不要?不要也得接着呀!这蠢物!

姜伯毅很是执着,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宁姑娘,姜某感激之心,断无收回的道理。请你一定收下。”

宁春草抬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丝未变,摇头毫不见犹豫,“姜大哥,你向我道过谢了,也给过我承诺了。玉佩是死的,人却是活得,我难道不信姜大哥的承诺,却要相信一枚死的玉佩么?”

底下一片吸气之声,这气度!这坦然笃定的神态!在可号令凌烟阁的信物面前,还能如此不受诱惑的说出这般言论来,在场的也没几人能做到了吧?这姑娘究竟是真傻,还是心底太赤诚?

“哼,真会装。”一个声音,不屑冷哼。

场面太安静,这声音虽不大,却也叫近旁的人听了个真切。

便有听到的妇人转过脸去,恰看到周家六小姐脸上冷凝的冰霜,眼底的鄙薄厌恶,妇人扬了扬嘴角,也跟着说道:“就算是装,在这般诱惑之下,能装的出来,也是本事。”

“是啊,也不是谁想装就能装出来的。”有人跟着附和道。

周六小姐面上黑了黑,这群人,虽有讨好她的,却也不见得都怕周家,自然也有那看不惯周家的。

如今更有台上被凌烟阁阁主看重的人等着她们讨好,更是不会人人都逢迎她的话了。

姜伯毅看着宁春草扬起的小脸儿,看着她脸上笃定的笑容,看着她明眸之中的坦诚。

他终是收回了捏着玉佩的手,心下动容,“好,君子一诺千金,便是没有这玉佩,姜某也不负诺言。”

宁春草连连点头。

典伊又上前说了一番恭贺吉利之语,这谢恩的仪式就算完了。

宴席就在园子里,鸟语花香,遮荫的大伞,一桌桌席面精致非凡,有北方的大鱼大肉香味四溢,更有南方的精致雕琢美如画卷,还未入席,就叫人看的食指大动。

宁玉嫣看着席面上的菜肴,搓着手低声道:“这请柬也算没白买。”

宁夫人偷偷掐了她一把,笑意都深入到脸上每个褶子里了,“自然不白买,今日谁不来,咱们也应当来!你姐姐竟是今日的主角呢!竟然救了凌烟阁阁主的命!这是宁家的福气呀!她前世修来的福气,等她过来了,你可得好好跟她说话,再像以往那般不知轻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仔细你的皮!”

宁玉嫣哼了一声,“我姐姐在这儿坐着呢,母亲说说什么呢?”

被她指了指的宁玉婠抿嘴笑道:“母亲当她是女儿,她可当母亲是亲人了?咱们不知今日这宴席是为她而设,她自己难道也不知道?早先可曾透过一点消息给母亲?竟还需要母亲花费大力气,花重金才能买来这请柬。母亲快别臊着自己了!”

第115章 各有打算

宁玉嫣也跟着二姐姐哼了一声,挽着她姐姐的手,在席面上找了位置坐下。

宁夫人皱起眉头,揉了揉手中的帕子。犹豫片刻,低声道:“怕什么,她当不当我是母亲,也改变不了这事实!苏姨娘还在,我会怕她不听话?”

宁玉婠和宁玉嫣没再理会,皆拿起筷子,品尝着难得一见的盛宴。

有人打听了宁夫人的身份,席间一直有人来往。向宁夫人打招呼,宁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木布厅扛。

连周家六小姐的目光,都时不时的向她们这桌瞟过来。只不过,随着宁夫人脸上的笑容的聚多,周家六小姐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她终是没捱到宴席结束,便起身离开。

宁夫人则一直到宴席快要结束,也没有等来宁春草向她请安。

仪式刚一结束,宁春草就被姜伯毅专门请到了没有宾客云集的地方。他让人送来一只匣子,亲手交到她手上,“玉佩你不要,我送你旁的东西,你总不能拒绝了吧?你叫我一声姜大哥,我这做大哥的,却连个见面礼都给不得?”

宁春草连忙摇头。“姜大哥说这话,岂不太见外了?”

姜伯毅笑着点头,“那你便不能推辞了。”

宁春草接过匣子来。缓缓打开。里头是一张地契,和几份卖身契。

“这是?”她狐疑抬头。

姜伯毅垂眸,语气轻缓,“听闻宁家主母待你算不上好,睿王府世子又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你虽在王府住着,却恍若浮萍,在你心里,恐怕也未真的将王府当做家吧?”

宁春草心中微微一滞,家?她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连个安身立命的方寸之地都没有,谈什么家呢?

“这宅子不大。却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你若倦了累了,不想在王府的时候,也能有个不受人打扰的去处。有三两个洒扫作伴的人。”姜伯毅说道。

这般体贴入微,她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多谢你,姜大哥!”

她说话间,鼻音微微有些浓重。

姜伯毅笑着,禁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亲昵的举止,却自然而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室外盛极的阳光从门口倾下而下,两人沐浴着日光,面上恬淡的笑容,都带着舒畅。

宁春草并未觉得不妥,脸也未红。姜伯毅就已经很快的收回手去。

“这里头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你只管放心用。卖身契交在你的手中,我已叮嘱过他们,日后便只有你这一位主子。同凌烟阁,同我,都没有关系了。”姜伯毅认真说道。

宁春草心下感动,连连点头。

“其他人你都留在宅子里,你不在的时候,也好有人打扫看家。里头有个叫绿芜的,心思缜密,且会功夫,不多言,性子忠厚,你带在身边吧。”姜伯毅温声叮嘱。

宁春草看着他,不禁觉得,自己若是有个哥哥,应当就是姜大哥这般的模样,这般的对她吧?这般有耐心,这般温厚体贴。

“想什么呢?”姜伯毅看着她笑了笑。

宁春草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梦魇的事情……”姜伯毅又问道。

“大哥不用担心,我自己能解决。我相信哥哥,哥哥是不信我么?”宁春草仰着脸,面上表情十分认真。

她称呼他,连前头的姜字都去掉了,越发显得两人亲密。

姜伯毅脸上的笑容明朗,琥珀般的眼眸熠熠生辉。

睿王府之中,睿王爷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进来。”他轻唤道。

程颐微微一愣,王爷究竟睡着了没有?他不过稍不留意,弄出了细微的声响,就把王爷惊醒了?

虽心下犹疑,程颐的动作却没有犹豫,他进得内室,躬身行礼,“王爷。”

“宁姑娘去了么?”王爷问道。

程颐应声,“去了,世子没去。这姜家及这凌烟阁,可是借着这次机会,一下子在京城,在北帝大红了。原先只有些身居高位的王公大臣晓得这在南边儿不可一世的凌烟阁。如今,借着这次机会,倒是连京城的百姓都在谈论呢。”

王爷微微哦了一声,是略上扬的音调。

程颐连忙继续解释道:“如今这宴席还未结束,却已经从上河园里传出了好几种说法,有那机灵的说书人,已经在茶楼食肆里编撰起来。说这凌烟阁的阁主是何等的重情重义,说这救人的宁姑娘是何等的高洁不世俗,云云。多是溢美之词。凌烟阁还在大肆的派发赏钱,言明与众人同乐,借着这势头,在百姓之中,风评甚好。”

睿王爷缓缓点了点头,“这凌烟阁究竟想做什么?和以前他们的低调行事颇有些不同啊?”

程颐知道这话不是问他,便一直低着头,没有回话。

“继续盯着,如今他们这都是私事,又逢迎了百姓,朝廷也不好无故妄动。只管盯紧了他们的动作,看看他们是在作何打算。”睿王爷吩咐道。

程颐拱手领命,正要退走。

睿王爷却又唤住了他,“珏儿在做什么?”

程颐呃了一声,觑了觑睿王爷的脸色。

“你看我做什么?不是问你话呢?”睿王爷好笑道。

“呃,世子爷唤了一干小妾们,在他正院之中比美呢……”程颐压低了声音,略有些尴尬的说道。

睿王爷呆了一瞬,抿了抿嘴角,“罢了,下去吧。”

宁春草用罢饭,带着绿芜和晏侧妃派给她的丫鬟回到了王府中。

晏侧妃派来的丫鬟,一路都没有多言语,即便看到宁春草身边又多了个伺候的人,也只是客气的询问了对方身份,就垂眸不语了。

入了垂花门,她便躬身告退。

宁春草见她走远,转身将自己手里捧着的匣子交给了绿芜。

这里头是姜伯毅送给她那宅子的地契,和一干仆从婢女的卖身契。也可说是她能拿得出手的最是贵重的东西了。

绿芜不敢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你如今是我的贴身丫鬟了,我的东西,不该你放着么?不是给你的,是叫你帮我保管着。”宁春草笑着说道。

绿芜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刚到这位主子身边,彼此都还不熟悉的时候,就能得主子这般信任。

“你是哥哥送给我的婢女,哥哥说,从此你就只是我的婢女了。我可以相信你么?”宁春草仍旧将匣子递在她的面前。

绿芜连忙行礼,“是,谢主子信任,绿芜定然不负主子所信所托!”

她行礼之后,起身,十分郑重的接过宁春草手中匣子,目有感激的忘了宁春草一眼。

宁春草冲她点了点头,转身向景珏的院子走去。

她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姜伯毅给他的,人也是姜伯毅挑的。若是她信不过绿芜,绿芜还是姜伯毅的人,他送的东西也等于还在他手上,她并没有损失什么。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还未走进正院,便听闻到一阵阵的莺歌燕语,嗅到一股股的脂粉香气。

宁春草不由皱了皱眉头,但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院中会瞧见什么景象,她心下已经有了预料。但迈步进了月亮门,还是叫她吃了一惊。

廊下摆着一张宽大的黄花梨椅子,景珏正舒适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立着两个丫鬟,左右打着蒲扇。

院中站了一群艳丽的女子,衣衫单薄,罗群半透,烈日之下,春光耀眼。

女子们一面端着笑脸,一面还要做出各种魅惑的姿态来,以便取悦坐在廊下那人。可那人沉着一张脸,玉面之上,哪有半点笑模样?

宁春草登时红了脸,转身想要退出院子。

一道呵斥之声从背后乍然传来,“去哪儿?”

第116章 颜面问题

宁春草心头砰砰的跳,不知是这春光太过耀眼,还是他的声音太过冷厉。

“婢妾去避一避。”

“避什么?你跟她们有什么不同?她们要做的,你不能做么?”景珏的声音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扎得宁春草耳根生疼。

一样,她们都是他的小妾,她也是。她们能做的,她有什么理由不做呢?

可适才才找回来的自尊,适才才齐起再不承认卑微的勇气,不过片刻之间,就要被粉碎,被瓦解了么?

她心不甘。僵着脊背站着没动。

绿芜向她靠近两步,面容肃穆,好似只要她一开口,刀山火海她也要护住她。

宁春草心下微暖。

“是没有不同,可婢妾不愿做。”宁春草缓缓转过身,隔着满院春光,直直看着景珏。

景珏勾了勾嘴角,“哦?你不愿?可爷想看,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许是适才姜大哥齐舞她的力量还在,又许是一路走来,她勇气见长,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反驳他的话。

景珏哼了一声,“爷真是将你宠的无法无天了!”

“宁姨娘如今跟婢妾们可不一样了。”院中忽而有人说道。

宁春草和景珏都向说话人看去,这猛的一看竟还有些眼熟。宁春草却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自己和景珏的这一干小妾们都不熟悉,应当不认得才对吧?

“宁姨娘如今乃是有凌烟阁撑腰的人了,更有凌烟阁阁主的青睐。咱们哪儿能比的起呢?”酸溜溜的语气,也叫人莫名觉得熟悉。

绿芜的眉头微微蹙紧,面上显现些不悦来。

景珏明显就是在气头上,多半正是因为她去赴姜伯毅的宴席而生气。这妾室又好死不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定是要更加惹恼了这位小爷了!

宁春草无奈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躲不了纷争!

景珏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向那说话的妾室,他眯眼道:“你是华筝的好姐妹吧?”

说话的妾室立即惊喜福身,“回爷的话,正是呢!婢妾华溪,还是爷赐的名字呢!爷还记得么?”

宁春草想起来了,她当初逃离王府。被李布绑走,就是拜华筝出卖了她的消息所致。难怪觉得这妾室眼熟,原来她妆扮身形,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与那华筝有七八分相似。

景珏冷笑一声,无情的摇了摇头,“不记得。”

华溪一脸受伤的表情,垂眸含泪,却又故作坚强的笑了笑,“没事,今日之后,爷能记得婢妾,婢妾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同华筝是好姐妹,如今华筝一个人在庄子上,想来也是寂寞。不若你去陪她,也好继续做好姐妹。”景珏忽而说道。

华溪很是一愣,“爷说什么?”

她趁着世子爷生气。踩那宁姨娘一脚,逢迎着世子爷的心思说话,不应当是讨好了世子爷才对么?怎的突然间……风向全变?众人都用怜悯却又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在看她?

“来人,带下去,送到庄子上。”景珏毫不留恋的挥手,面带不屑,“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自作聪明的插嘴?”

其余众位妾室,连忙蹲身行礼,默然不敢随意做声。

宁春草皱紧了眉头,他随意之举,只怕又将她推倒众矢之的的位置了。罢了,难道还能指望景珏能向姜大哥一般体贴,细致入微么?

宁春草自嘲的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放缓音调,“世子爷,婢妾哪里做的不对,您私底下管教责骂婢妾也就是了,当着众多姐妹的面,婢妾也是有颜面的……”

这算是服软了吧?宁春草偷偷看了景珏一眼。

景珏似笑非笑的冲她勾了勾手指,宁春草脚下迟疑,垂眸低声对绿芜道:“你功夫怎么样?”

绿芜站直,回道:“娘子放心。”

“好,跟紧我,我不唤你,你切不可随意妄动。”宁春草说完,举步向前走去。

宁春草来到景珏身边,缓缓蹲身行礼,温声道:“爷……”

话音未落,景珏长手一捞,将她拽入怀中,眯眼俯视她,玉面之上带着冷笑,“你也是有颜面的?那你可曾想过,你的所作所为,将爷的颜面至于何地?”

宁春草看着他的视线,心中七上八下有些没底,“爷的话,婢妾……”

“你不明白?当真不明白?”景珏冷笑问道。

“不是……”宁春草摇头,明不明白这会儿好像都不对吧?“回去说,私下里说行不行?”

她低声问道,一院子的莺莺燕燕,虽垂着头,处罚了华溪,这会儿没人敢冒尖儿,但都长着耳朵呢不是么?眼睛不看,耳朵总能听得见。宁春草心头一阵阵的尴尬,姜大哥说的对,这个地方,她怎么可能当做家呢?家就应该是叫人觉得舒坦,放松,肆意的地方。

景珏眯了眯眼,“想什么呢?”

宁春草缓缓摇头。

“都退下。”景珏终于扬声说道。

院子里的妾室们也皆偷偷松了口气。她们杵在这儿,只怕世子爷回头恼起来,却要牵怪到他们头上了。纵然想要看一看宁春草的笑话,可这种时候,还是保全了自己更重要。

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女子们,退出去的速度却一个比一个快,眨眼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下混合在一起的香粉味,而不见人影了。

热乎乎的风从脸畔拂过,被风抚起的发梢扫在宁春草的脸颊上,痒痒的。

“爷,宴席是您让我去的,这会儿您反倒又生了我的气,这是我的错么?”宁春草见人都走了,终于退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站直了身子,缓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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