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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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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说的对么?”宁除草笑着舞动着,缓缓靠近他。

“一派胡言!”玄阳子怒喝一声。

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宁春草旋身而上,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划过他的咽喉。

玄阳子自认机警敏捷之人。可适才,宁春草究竟是如何动作,如何靠近自己,又如何做出这危险举动,他竟未能看清楚。

能躲过他的眼睛,而伤害他的人,他还从未遇见过,今日倒真叫他意外了。

宁春草停下了手中摇晃的铃铛,飞快后退了两步,稳稳站定。“道长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说吧,只怕日后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遗言?

玄阳子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适才寒光一闪,脖颈一凉,他甚至连痛觉都未感受到。为何对面站着那小女子笑的那般肆意飞扬?看着他的眼神。好似看着一个已死之人呢?

“我……”他刚一开口,唇中涌出血来,脖子上被划开的皮肉咽喉,也向外喷溅出鲜血。

肃穆的大殿之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玄阳子僵立的身体轰然倒下。

宁春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都告诉你了。要快些说,你不听,这下,遗言说不出口了吧?”

玄阳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咽喉处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里头写满了不可置信。这般惊愕的死不瞑目,想来他在第一次遇见宁春草的时候,是怎么也不会想的到的。

自以为窥破天机之人,却落得这般下场。

宁春草啧啧两声,“还真是讽刺呢。”

她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略皱了皱眉头,在殿中寻出些破布垫子来,将地上以及玄阳子身上的血迹都擦拭掉。用过的布投入火盆之中焚毁。

可衣服上沾上的血却是擦不去,更有他咽喉处毙命的伤口赫然在目。

宁春草脸色淡然,好似并不如何担心。她心中十分清楚,如今大殿之中,只有她和道长两人,倘若玄阳子出了任何事情,外头延庆观里的道士道童们都不会放过她。

她想要安安生生的走出延庆观,是绝无可能的。可她并不想和这牛鼻子同归于尽。如今这不过是她报复的第一步而已。

她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她要手刃之人还有很多。

宁春草抿干净了手上沾到的一点点血迹,用锋利的短剑化开自己的手指,将她的鲜血滴落在玄阳子被化开的咽喉之上,继而摇晃着手中铜铃铛。铃铛声起,却和适才那密集如雨点的节奏有所不同。

她摇摆跳动的动作很慢,像是秋风扫过落叶,发出悲悯呜咽的声响。低沉悠缓,绵远悠长……

像是送别,像是祝祷,像是虔诚的叩拜……

若是懂巫术或是道法的人,也许能分辨出来,这铃铛和吟唱声,表达的乃是超度之意。

奇异的事情。在这吟唱声铃铛声中发生的无声无息——玄阳子咽喉处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愈合了。被利刃割开的皮肉,又重新长在了一起。

宁春草闭着眼睛,她并没有看见,吟唱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来。

大殿里头很安静。安静的只有轻缓的铃铛声,和她轻柔的嗓音。

大殿内的旌幡无风而动,像是有莫名的力量将它们鼓起,又缓缓落下。

宁春草围着玄阳子舞动的脚步停了下来,铃铛声也停下。吟唱声在一片安静之中,缓缓如尘埃落定的收住。

她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玄阳子。

玄阳子身上还带着血迹,脸上还带着惊愕的死不瞑目,可他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全然不见了。

完好的皮肉,丝毫看不出被割破的痕迹。

宁春草手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

她将铃铛挂回到腰间,将玄阳子拖回他适才跪坐的蒲团之上,他的身子还没有冷硬,她费劲的将他摆出盘腿打坐的样子,用他前头的矮几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有个词叫“死沉”,就是说。人死了以后会特别的沉。此时的玄阳子就异常的沉重。

宁春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累得满身大汗了。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幸而她动作很快,在割开玄阳子咽喉之时,她迅速便撤远了,玄阳子的血。并没有洒在她身上,她身上干干净净,只略有些凌乱。

她整理好衣摆,端正跪坐在玄阳子对面,好似恭敬聆听教诲讲道的模样。

再端详自己并无不妥之后,她猛然间扯着嗓子,尖声惊恐的大叫——“啊!来人呀!”

院中的道士闻声奔来,一片凌乱的脚步声在殿门外响起。

没有师父的吩咐,道士们却是不敢贸然闯入,只在门外焦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师父,弟子们能进去么?”

“快,快进来……不好了……”宁春草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和略微的哭腔。

“师父,师父?弟子们进来了啊?”门外的道士们还有些犹豫,但听闻里头宁春草的哭腔隐含惊惧,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轰隆一声。殿门被众人大力撞开。

最前头的几个道士跌跌撞撞的向前冲了好几步,被后头人推着,险些栽倒在殿中地毯之上。

宁春草缩在她跪坐的蒲团上抹眼泪,单薄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似受了什么惊吓。

第149章 飞升

“师父,弟子无状……”众位小道士瞧见玄阳子还好好的在蒲团上盘腿坐着,便有些局促紧张。

师父同人讲道解惑之时,向来不喜欢受人打扰,他们这次,竟贸然冲进来了,师父定然要发脾气的吧?

宁春草指了指玄阳子,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竟有些泣不成声,“他,道长他……”

小道士们这才发觉不同,师父虽坐着,可对他们闯进来,对他们说的话,都不置一词。无动于衷,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道士们这下也都多多少少紧张畏惧起来。

有个稍年长些的道士小心翼翼的迈步靠近玄阳子,他微微咬住下唇,脚步迈的十分迟疑,“师父?师父?弟子来看看您。您是哪里不舒服么?”

说话间,他终于来到玄阳子身边,伸手搭在玄阳子的肩膀上。

玄阳子依旧坐着不动。

后头眼尖的小道士忽而惊叫道:“有血,师父身上有血!”

众人被他尖叫的声音都吓得一愣,适才太紧张,或许都没有留意,此时擦发觉殿中透着隐隐约约的血腥之气。

宁春草捂着嘴,仿佛被吓傻,哭都哭不出声来,眼泪挂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看起来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扶着玄阳子肩头那道士,手上猛的一用力,本想是叫玄阳子抬头来看他。

可也许是他手劲儿太大,原本靠着跟前矮几支撑的玄阳子,仰面向后倒了下去。

殿中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惊呼过后。是一片肃杀的安静,静的诡异,仿佛众人心跳皆可闻。

此时此刻,众人才算看清楚了玄阳子的形容,双目圆瞪,目中有错愕,面庞发白,唇无血色。

眼看之下,不见伤口,可他胸前身上,都落有斑驳血迹。

站在他身边的道士颤颤巍巍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齐息。这一探之下,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也是面无人色。

众人看他模样,都不敢上前,目光犹疑的在宁春草身上打转。

虽然谁都没开口说话,宁春草却已经感觉到了怀疑的视线。她只哆嗦着肩膀,捂着口齐,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来,将她带出殿外!”那年岁少长的道士,勉强稳住心神,吩咐道,“速去请师叔来。”

宁春草被小道士们请到殿外,看管起来。

绿芜得了消息寻找过来,原本担心娘子处境,眼见小道士们只是看管着娘子,并未对娘子不利,她才长舒了口气。

“娘子,娘子,出什么事情了?这是怎么了?”绿芜焦急问道。

宁春草连连摇头。眼泪却好似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一旁的小道士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劝道:“这位娘子不要问了,小娘子这会儿心中必然也害怕担忧。”

说完还安抚的看了一眼宁春草,宁春草冲他点头致谢,小道士叹息一声。退到一边。

延庆观的二师父被请来,一群道士在殿中忙活了好一阵子,似乎是在为玄阳子检查尸身,毕竟隔着衣服并未瞧见他哪里有伤口,可身上的血迹却是十分醒目新鲜的。

殿外等着的小道士们都十分好奇。走出殿中的道士们脸上却揣着疑惑不解。

“怎么样?师叔怎么说?”殿外的小道士急切问道。

出来的道士却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宁春草低着头,耳朵却是竖起着,殿门前一丝一毫的动静她都不曾错过。

忽听殿门前有些喧闹,她连忙抬头去看。瞧见众人簇拥着一个年岁比玄阳子小不了多少的道长缓步而来。

她连忙起身,做恭敬状。

那道士进到廊下,上下打量她一眼,尤其是她的衣着佩饰,似乎是在观察上头是否有端倪。

宁春草已经仔细看过了,她身上丝毫的血迹也没有沾染上。

那道长显然也未看出什么。伸手请宁春草坐下,“适才只有我师兄和姑娘两人在殿中,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姑娘可否细细说来?”

宁春草连连点头,开口声音却有些略微的颤抖。“道长正在与我讲道,解我疑惑,突然就闭口不言。我低着头,良久不听闻道长再开口,心下疑惑。偷偷看了道长一眼,就瞧见道长身上满是血迹,我就……我就……”

说到这儿,她脸色变得煞白,身子也颤抖着,透出惊恐的样子来。

“别怕,姑娘别怕。”道长一面安慰她,一面也在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唤了道长两声,道长也不应。我害怕,所以大叫起来。”宁春草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

“我看姑娘气色不好,来寻我师父,可是请我师父为姑娘医治身体的?”道长问道。

宁春草摇头,“先前的道长点拨,有所顿悟,此次来是为了拜谢道长的。”

玄阳子的医术不错,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有时候也会有达官贵人不请太医,反而来道观求仙药。并不稀奇。

“我虽道法不如我师兄,但这医术,勉强能望其项背,我瞧姑娘气色差,不若我为姑娘把脉吧?”道长不顾宁春草适才已经拒绝的话。也不等她同意,便强行拽过她的手腕,将指尖搭在她脉门之上。

一旁站着的绿芜愤然上前,伸手就要将宁春草的手拽回来。

那道长搭在宁春草手腕上的手不动,另一只手却是猛的出招,挡住绿芜的动势。

绿芜被他一挡,心中更是恼怒,翻手还击。

那道长单手抵挡,另一只手一直按在宁春草的脉门之上,不动不移。

宁春草心下清楚。他要为自己诊脉是假,试探自己是否有内功才是真。

她几斤几两自己心中再清楚不过,因此并不畏惧。绿芜的反应,她也没有阻止。她如今正在“担忧害怕”之中,如何能冷静的管束自己的婢女。不叫她维护自己呢?

道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终于收回落在她手腕上的指尖,也起身避开绿芜的攻击,使眼色,叫一旁道士上前拦住绿芜。

绿芜被牵制住,宁春草这才开口,“绿芜,不得无礼。”

虽是管束的话,听来却绵软无力,更有几分气弱。

绿芜气的直瞪眼,“娘子身娇体贵,未得娘子允许,这诊的是什么脉?!”

“别乱说话!”宁春草看了她一眼,可威严不足,娇弱有余。

绿芜以为娘子今日真是被吓坏了。倒也不做他想,胸口起起伏伏的,颇为怨愤的模样。

那道长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许,仰望天空。长叹一声,“师兄他,坐化飞升了!”

众位道士听闻,皆是一愣,玄阳子道长今日才刚刚出关,出关还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坐化升仙了?

这消息叫人毫无准备措手不及呀!

“你们没听到么?师兄他——坐化升仙了!”道长又提高了些嗓门儿。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恭喜师父修成正果,得道飞升——”

宁春草垂下眼眸,眼中溢出几许冷嘲热讽,只是无人瞧见。

玄阳子道长得道飞升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传扬开来。只是其中细节,知道的却没有几人。

睿王爷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其中怪异细节的人之一,他始终认为玄阳子道长死的蹊跷,执意叫仵作验尸。好确定死因。

这想法自然遭到了延庆观的激烈反对。

玄阳子的死虽然会对道观产生一定的冲击,毕竟玄阳子的名声在外,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可得道飞升,也是个极好的说法,能让他这一声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对道观的名声也是有好处的事情。

倘若真的让仵作验尸,首先是对已经得道飞升的玄阳子留在人间肉身的极为不敬,其次,知情人知道,当时的情况颇有些诡异蹊跷,若是真的查出别的缘故来,证实玄阳子道长不是飞升——而是被人给加害了!

那不仅对玄阳子这一辈子的名声没有好处,对延庆观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污点。

睿王爷的想法,没有得到支持,延庆观如今的道长,玄阳子的师弟还将他告到了圣上的面前。这当然都是私底下发生的事情,旁人并不知晓。

第150章 杀人第一步

圣上斥责了睿王爷之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过不去的,是景珏。

他一直有些懊恼,“当日我就不该应他们的邀请去赛马,若是我早点等在延庆观里头,那牛鼻子一出关,我就去向他要天珠项链,如今也就能将项链给你了!”

他面上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宁春草却连连摇头,“不怪你,我不是去了么?可是也没有得到新的天珠项链啊?道长说,命数如此,命里注定的,不必强求。且如今,你看我还被梦魇魇住过么?爷不用担心的。”

景珏却似乎觉得,不能赔偿给她那个弥足珍贵的天珠项链。他心头就放不下那种愧疚亏欠的感觉。

纵然宁春草一再温婉的表示,并不介意。可他却隐约觉得,就是因为那天珠项链没有了,宁春草才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甚至说不出这种不一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只有绿芜知道。自从玄阳子道长死了以后,宁春草安安好好的离开延庆观,却是偷偷哭了好几次。

原本绿芜以为,娘子是被当时的情景吓坏了。她虽未进得大殿,却听那小道士说了两嘴,说什么并没有伤口,人也端端正正坐着,可身上却落有斑驳血迹。

娘子出身商户人家,如今又成了王府女子,养尊处优,没见过这般惊世骇俗的情形,害怕也是理当的吧?

绿芜却是忘了,宁春草从京城去往青城山的一路上都发生过什么,在青城山里头又发生过什么?甚至当她自己的脸被人伤成那样的时候,她可曾担忧害怕的哭过?

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因为当时的情形太过诡异,就被吓得几次背着人偷偷哭呢?

“道长,您走好。当初您给我项链,护我性命,如今我却害了您。虽不是我本意,却也出自我手……我对不起您。”宁春草躲着人,一面偷偷烧着纸,一面含着哭腔说着,“今日是您头七,他们说,您是得道飞升了,我不知道被害的人,是不是还能得道飞升,您若是飞升了,这纸钱您定是用不到了。若是没有,那您就尽管花吧,每年清明十月初一我都会给您烧纸的。”

她低声念着,一面念叨,一面偷偷的落下眼泪来。

她知道绿芜错以为她是害怕,她其实并不怕。她能回忆起当时的细节来,她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对玄阳子都做了什么。

她更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而是出于她心中藏着的那前世冤魂的怒意。

那冤魂若是因为玄阳子道长用开了光的天珠项链镇压她,叫她只能被禁锢在自己体内,不能做什么,因此恨玄阳子,她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可那冤魂又说了一番话,说玄阳子道长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暗中做了什么图谋不轨的事。也是该死。她却不能明白了。

玄阳子道长的名声一向很好,连圣上都信任他,封他真人称号。他也常常进宫,为圣上讲道。

按说,不应该像自己的冤魂说的那样吧?可那冤魂说这些话的时候。玄阳子脸上分明有心虚恼羞成怒的神色。

宁春草心中矛盾复杂,一面是对玄阳子道长的愧疚,一面又希望自己并不是真的杀了个好人,可她又不希望玄阳子道长真是坏人。

这复杂的情绪纠结在她心头,每每想起玄阳子道长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流泪。

玄阳子的头七过后,宁春草才渐渐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自从天珠项链被打碎以后,她就开始做了许多,并非出自自己心意的事情。做的时候浑浑噩噩,回想起来的时候,又莫名其妙。

好似做事情的时候,被旁人控制了心智一般,并没有胁迫,却是不由自主的做违背心意之事。

细想来,大约能判断出。就是姜维曾经说过的,乃是出自前世的冤魂。她自己的前世枉死不甘的灵魂。

都是她自己,不过是一个满怀怨气,一个却感念重生。所以两个心智操纵她肉身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甚至浑浑噩噩的觉得就是出自自己。

当时姜维说过的一句话。她还不以为意,如今想来却有些透骨的寒。

姜维说,倘若她不能尽快平复冤魂的怨气,任她积郁疯长,最终她会完全受冤魂的控制。

她当时反驳姜维。两个都是她自己,有什么受控不受控?她就是她,宁春草。

如今,当镇压冤魂的天珠项链碎裂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不是。纵然都是宁春草,可一个却是经历了枉死的,一个是重获了新生的。都是她,却又不是她。

她会杀了玄阳子,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吧?连玄阳子那般厉害的人。都会死在她手里,且不被人怀疑,那日后呢?她还要亲手屠戮多少人?

宁春草忽而想起曾经梦中匍匐满地的尸体,心中又惊又怕。

“是不是,我尽快杀了前世害死我的人,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宁春草反复问自己。

除此之外,好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让绿芜去打听了凌烟阁的二当家,听闻姜大哥和姜二爷此时都不在京中。唯一可以询问的姜维都不在,她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她反复斟酌之后。提笔写了封很短的信,让绿芜想办法递到李布的手中。

写这信的时候,她是很犹豫。她想到了了前世种种,也想到了如今的二姐姐。

杨氏生产在即,前世二姐姐就是这时候遇害的吧?她前世也就在这时候。走到了性命的终点。背负着害死姐姐牵连姨娘的罪名,带着满心的愤怒不甘。

按着她本能的想法,她应该在这时候避开李布,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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