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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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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爽快的承认,倒是叫绿芜诧异,一般有心事的人,不是都会故作轻松的说,没有啊。来敷衍人的么?

“那娘子有什么心事?婢子可能帮您分忧?”

宁春草四下看了看,小丫鬟们都在院中做着各自分内的事情。阳光落在树梢窗棂上,有浮尘像精灵一般在日光的光束里舞动。

静好的感觉,却叫人心头越发的慌乱。

“好。”宁春草点点头,许是一个人闷在心里太苦了,太难受了。她拉着绿芜在她身边的地毯上坐下,侧脸看着绿芜长而微翘的睫毛,“我告诉你吧。”

绿芜点点头,心头莫名。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鸿喜一家人,好的有些过分了?非亲非故。这般关怀周到?”宁春草缓缓说道。

绿芜连连点头,又摇头说:“婢子是觉得奇怪,不过娘子心善,也能理解。且与那鸿喜不也算是旧识么?”

宁春草闻言,却是连连摇头,“不是啊,我怎么是心善呢?我对他们好,乃是有所图的啊!”

“娘子图什么?”绿芜瞪大了眼睛,心中却越发奇怪了。那鸿喜一家,老的老病的病,唯独一个顶梁柱,还不过是个李布身边的小厮而已。娘子连李布都看不上,能看上那鸿喜什么?他们家有什么值得娘子如此花心思去图谋?

“图命啊!”宁春草叹息了一声。

绿芜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哦了一声,“原来娘子一直试图和鸿喜单独相处,并非有什么问题想要问他,而是想要——他的命?”

宁春草看了绿芜一眼,坦诚的点了点头,“你明白了。”

绿芜舔了舔嘴唇,却是摇头,“不明白。他只是个李布身边的小厮而已,婢子想不明白。娘子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心思,去图谋一个小厮的命?是有什么冤仇么?”

“你以前是凌烟阁的人,对姜家二爷的本事,也有所了解吧?”宁春草忽而转换了话题。

绿芜连连点头,“二爷在巴蜀,乃是最为年轻的阴阳师。能断吉凶,辩阴阳,道古论今,预知未来,厉害的紧呢!凌烟阁能发展的这么快,乃是阁主和二爷两个人通力合作的结果。阁主常常说,若不是二爷的神机妙算,阴阳神眼,凌烟阁绝不能有今日盛况。”

宁春草点点头,“所以,姜二爷的话,你是信的吧?”

“信呐。”绿芜颔首。

“他说。我若不杀了这鸿喜,将来必有一日,我会因鸿喜而死,或是直接就死在鸿喜的手里。”宁春草换了个说法,但她以为,表达的是同样的意思。“如今虽然鸿喜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却为了保自己的命,而不得不杀了他。唉……人总是自私的吧?在损人和利己面前,都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利己。”

绿芜愣怔的看着宁春草,心头万般不明,可又觉什么都问不出口。

姜二爷的话呀,那就不会有错了,看娘子这般行为,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吧?那鸿喜看起来憨厚老实,怎么也不像是有胆子害人性命之人呢。

“娘子下不去手,这事儿就交给婢子来做吧!婢子伺候娘子,本来就该为娘子扫清麻烦的!”绿芜冷面,拱手说道。

宁春草却叹了口气,摇摇头,“姜二爷说了,这事儿呀,只能我自己亲手做成,倘若假旁人之手。我必再亲手杀了杀他那人,这轮回才算结束。”

绿芜瞪眼,嘴巴微张,这话,太玄妙了!这世上,除了姜二爷。恐怕在没有人能领会其中的玄妙了吧?

“娘子……”绿芜心有不忍。看娘子对鸿喜一家所行作所,不难看出娘子乃是心善心软之人。逼她去杀了一个憨厚老实,又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为了家人努力坎坷谋生的小人物,真是太为难她了吧?

倘若绿芜知道,那死的莫名其妙的玄阳子就是她家娘子亲手所为,不知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娘子跟晏侧妃学舞剑,莫非就是为了杀鸿喜?”绿芜忽而问道。

宁春草慢腾腾的点了点头,“算是吧。”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后来更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灵活敏锐度。

“其实不用啊?要杀人,不一定非要动刀剑,”绿芜急忙说道,“下毒才是最直接最方便的。”

宁春草抬眼看她。

绿芜朝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子若是觉得可行,婢子能弄来致命的毒物,加入点心饭食之中,叫人吃下,不出一刻。必定一命呜呼!只要是娘子亲手给他的,这也算是娘子亲手杀了他吧?”

宁春草皱眉想了一阵子,缓缓点头道:“似乎可行。不但要我亲手给他,这要命的点心,也得我亲手做才行。”

绿芜连连点头,“那婢子这就去准备。”

宁春草挥手叫绿芜下去,她自己仍旧倚着桌角坐在地毯上,看着倾泻进屋内的阳光,默默发愣。

她心下也奇怪得很呢,当初杀了玄阳子的时候,她一点手软的意思都没有。那般果敢决断,为何到了鸿喜这儿,就这般优柔呢?一再失手,究竟是什么缘故?

第160章 变故

宁春草虽心中不宁,可如今的她却能轻易的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也许在绿芜身边表露,乃是因为她觉得绿芜是可以信得过,可以为她分忧,无需掩藏之人。

在景珏面前,她却全然不是这样。

她笑容温婉得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叫人心头舒畅,恍若清泉过石,涤荡尘埃浮躁,宁静舒缓。

景珏丝毫不疑她这段时间常常出府都是在忙活些什么。只当她是在王府之中太闷了,所以出去逛街散心而已。就像他和他那一群友人赛马涉猎是为了散心一般。

宁春草没有问绿芜从哪里得来的毒药,就像绿芜没有追问她姜二爷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一样。

她觉得她们主仆之间,十分默契,就是彼此信任,又彼此不多言的默契。

她在厨娘的指导下。学了简单的点心做法。在宁家之时,苏姨娘也教过,厨艺也是女红中的一类,只是那个时候她更痴心于琴棋书画,跳舞吟唱。厨艺就相对粗鄙了。

她亲手所做的点心,有两类,一半乃是掺了绿芜寻来的毒药,一半则什么都没有,乃是为景珏专门留下的。

“他知道我用小厨房,却什么都没有给他做,想来心中也会不痛快。”宁春草笑着对绿芜道。

绿芜连连点头,“娘子想的真是周到。”

“趁点心还热,咱们走吧。”宁春草将那一叠格外“沉甸甸”的点心装了匣子。

绿芜早就备好了车,在同鸿喜约好的时间里,赶往城北而去。

寻的由头乃是宁春草要看看翠翠的病,好的怎么样了。

其实不用看,她心里也清楚得很。

再者,看翠翠的病,同医治时一样。根本没有必要约着鸿喜一道。他是个男人,在家反而更不方便。可绿芜递了口信儿给他的时候,他却连片刻的犹豫和怀疑都不曾有,当即就答应下来。

这一日,他更是向李布告了假,候在家中。

听闻马车声响,翠翠和鸿喜两人都满面欢喜的奔出院子,急切的望着马车驶来的方向。

绿芜扶着宁春草下了马车,宁春草手中一直捧着的点心匣子,却是被留在了车上。

她朝翠翠笑了笑,语气温婉道:“翠翠真是越发好看了!”

翠翠羞红脸低下头去,但又如喜欢沐浴日光的娇花一般,缓缓抬起头来。病好了,她的自信也越发的多了起来,这无疑更添她少女的美态。

“多谢娘子,我的病,都好了!一点儿都没有遗留!”翠翠语气略带激动的说道。

宁春草点头而笑,“那就好。”

到了耳房,她亲自看过翠翠身上,点点头,“这很好,日后……要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母亲。女孩子也要学会坚强,凡是要靠自己,莫要想着依赖旁人……”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像是什么临终之言一般。

宁春草停住话音。

翠翠却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娘子的话,我定句句谨记心间。”

宁春草长叹一声,“有时候。对你好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人……”

“旁人我不知道,但娘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再没有比娘子更善更好的人了!”翠翠仰着粉嫩的小脸儿,满面认真急切的说道。

宁春草无奈的笑了笑,“你觉得是。就是吧。”

翠翠笑着点头,“我娘我哥都这么说!”

宁春草脚下一踉跄,险些叫门槛绊住。

她又见过了翠翠的母亲,辞别老人,她望着弓着身子。满怀感激之情的鸿喜道:“我同你有些话想说,你送送我吧。”

鸿喜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她的面容,她的目光,都叫人不敢凝视。他连忙又低下头去,瓮声道:“是。”

宁春草出了院子,先上了马车,将那盒被留在马车上的点心匣子捧在手中。

她未将这盒点心带入鸿喜家中,其实带进家里,作为来时随手备的礼物。倒也不奇怪,更不会引人注意。

如今要离开了,才特意拿下来,才会叫人心生疑惑和警惕的吧?

绿芜瞧见,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娘子还是心太软。

宁春草摆手,叫绿芜不要跟着,她同鸿喜一前一后,向着僻静之处走去。

一路上。鸿喜一直想要问她,要问什么?

可宁春草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鸿喜心中疑惑,联想起上次的经过,在观这次,便是他敦厚,心中也有的古怪的猜测,“娘子究竟有什么话?或是什么吩咐,要交代小的?是不好开口?还是叫娘子为难了?”

到这时候,还在为她考虑么?宁春草摇了摇头,这是真傻啊?还是真傻?

“鸿喜。”四顾无人,宁春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只要不违背你的良心,你都会答应?”

鸿喜重重点头,“娘子对我妹妹,对我家都有再造之德。我妹妹儿时是很漂亮的,可自从害了那病之后。就像换了个人,我不甘心,不甘心她好好的女孩子,竟被毁成那个样子……如今,娘子给了她新生。也给了这个家欢乐,给了这个家希望和笑声!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鸿喜一个男人,竟忍不住抬手,拽着袖子抹了抹眼角。

他又裂开嘴,傻呵呵的笑了笑,“娘子但有吩咐,不论刀山火海,只要小人能为娘子效力,便是死。小人也不会回头的!”

宁春草哦了一声,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好办了,你把这盒点心,吃了吧。”

“啊?”鸿喜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宁春草。

却见宁春草手中真捧着一盒点心,双手递至自己面前,“拿着,吃了。”

鸿喜迟疑的伸手,懵懵懂懂的接过点心,“这点心?”

“给你的。”宁春草说,“你不是说,但我吩咐,便死也不惧么?那你就把这点心吃了吧。”

“吃了,会死么?”鸿喜几乎是本能的问道。

宁春草的话,似乎就是引导着他往这儿想吧?

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特傻,宁姑娘怎么会要用点心毒死他呢?宁姑娘什么身份?想要他的一条小命,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宁姑娘又是救治他的妹妹。又是给他们家送吃送喝送钱……

“会死。”宁春草点头,“你吃么?”

鸿喜一愣,却是憨憨一笑,“我吃,娘子赏的点心。便是死,也值了。”

说完,他真就打开匣子,捏了块点心就要往嘴里放。

宁春草瞪眼在一旁看着,她心头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她竟比吃点心的鸿喜还要紧张,一点都不像当初那个亲手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她。

鸿喜的手还未送到嘴边,安静的小巷中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两人都是一惊。

鸿喜手上力道不稳,点心啪的被捏碎,又洒落进匣子里。

宁春草回头向嘈杂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之人,冲着她的方向飞身而来。

那黑衣人明显没有想到这里竟会有人在,瞧见她,也很是一愣。

但他飞快掠走的动作,只是凝滞了片刻。便翻身而起,从她头顶略向屋脊。

后头追着这黑衣人的人,还未拐过巷子,也许并未看到吃惊的立在原地的宁春草和鸿喜。

一直冷箭,冲着那黑衣人的方向射来。

黑衣人翻身跃起之时,那箭矢正对着的人,无疑就变成了——宁春草。

“娘子小心!”鸿喜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捧着点心盒子,飞扑到宁春草跟前。

噗——

一声响。

是箭矢打入皮肉的钝拙声响。

后头追那黑衣人的一众人也随即跑了过来。

两厢人一打照面,彼此就都愣住了。

宁春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系列已经超出她接受范围的变故,目瞪口呆的看着十分熟悉,却许久没有见过的人。

站在她对面,原本是在追那黑衣人的领头之人,也愣住了,诧异的看着她,和挡在她跟前的鸿喜。

他挥手对身后之人道:“你们速去追!”

他身后之人领命纷纷跃上房顶。

他却板着脸,一步一步,向宁春草走来。

第161章 我的命是你的了

“娘子,您……没事吧?”鸿喜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宁春草伸手扶住他,连连摇头,“我没事……鸿喜,鸿喜,你不能有事啊!你不能有事啊?”

鸿喜又憨又傻的朝她笑,“我救了娘子呢!我竟救了娘子呢……便是死,也开心。”

“你傻么?”宁春草朝他吼道,“谁让你救我?谁让你替我挡箭?你有什么可开心的?我是来害你的啊!我是要你死的啊!”

脸色已经转青的鸿喜愣了愣,却又咧着嘴角笑起来,“原来我不是瞎猜啊。娘子是真的想要我的命?那现在好了,我的命……给娘子了!”

宁春草无奈又痛苦的仰头,想要看一看天空,将眼眶里多余的水给逼回去。

可她仰头却未能看到天。只看到了那个一步步走来,高大的身躯遮了半边天的男人。

“姜大哥……刚才那一箭,是你射的么?”宁春草没有打招呼,没有客套。

大概他们彼此谁也没有想到,久别重逢,会是这么个情景,会是这般照面。

姜伯毅皱着眉头,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我不知道你会在这儿。我们正在追……”

他没有说下去。

中箭的人还倒在宁春草怀里,他险些误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时候。什么话都成了多余的解释。

他脸色不甚好,咬牙保持了沉默。

“我要救他,你帮我把他带回家去!”宁春草低头看了看鸿喜。

姜伯毅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救不了他。”

宁春草瞪眼,表示不信。她有巫女的黄铜铃铛,她有超脱常人的力量,她怎么就救不了他?

“鸿喜,鸿喜你别听他的!我能救你,我能治好你妹妹的病,也能救回你的命!你的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亲手来取,旁人,谁也不行!”宁春草微微颤抖的说道。

可她怀中的人,却挂着一脸满足的笑,不动不答。

姜伯毅上前一步,伸手按在鸿喜脖颈大动脉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救了,箭是淬了毒的。姜维配的毒,无人能解。”

宁春草闻言,支撑不住一个死人的重量,跌坐在地。

姜伯毅慌忙上前,她却躲开他的手。

他微微皱眉。张了张嘴,却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这情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彼此都不太清楚。

这分明是条僻静的巷子。为何会在这里相遇?又为何险些误杀了她?

姜伯毅心中其实是有些庆幸的,庆幸那小厮模样的男人,挡住了箭矢,救了他恩人的性命。

倘若他亲手误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躺在地上的乃是宁春草的尸首的话,他怕是一辈子也难以原谅自己。

他对她好的缘故,除了她救了自己性命之外,更有他因,只有他自己明白。倘若她又死在自己手中,这一辈子的内疚,怕是永远永远都洗刷不去了。

他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可看到宁春草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抱着那小厮的脑袋,痛苦不已的样子,他心中就更添压抑。

“我是要杀他的!你只要再晚出现上一会儿……哪怕就一小会儿!”宁春草侧脸看着姜伯毅,喃喃说道。

姜伯毅皱眉。“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要让他死在你的手里?嗯?”宁春草眼神有些无助的看着他。

姜伯毅颈间喉结微微动了动,这叫他怎么解释?他是无心的啊?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宁春草又失魂落魄的低下头来。

她清楚的记得,姜维说过,人只能死在她的手上。倘若假旁人之手。她就要杀了那动手之人。

她如今,难道要杀了姜大哥,宿命轮回才能结束么?

“不不不,”宁春草连连摇头,“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心里做不到,能力更不足以做到。

姜伯毅上前扳过她的肩头,“你做不到什么?春草。你怎么了?”

她今日的话,怎么这么奇怪呢?他似乎一句也听不懂啊?

绿芜等了良久,在马车边上,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甚至毫无形象的蹲在马车的车辕上。

左等右等,终于等回了娘子。

却不是娘子一个人,还有一个身量十分高大威武的男人。手中横抱这一个瘦削的无声无息的男人。

这是什么情况?

绿芜纵身跃下马车,“阁,阁主?”

宁春草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看绿芜。

她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这叫绿芜更是不明所以,不知所措了。她看了看阁主横抱着的男人。正是娘子想要毒死的鸿喜。

看样子,鸿喜已经死了。

且看他发青发乌的面色,多半是中毒而亡,但他背上还插着一支箭。这……娘子要做成的事,究竟做成了没有呢?

“娘子?”绿芜快步来到宁春草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宁春草无力的摇了摇头,“走,先回翠翠家里去。”

“啊?”绿芜诧异。

就这么带着人家哥哥的尸体回去?

半个时辰以前。人家哥哥还活蹦乱跳生机勃勃。就送她离开的功夫,再回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首了。

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将尸首带回去,翠翠和她老母亲。还不得跟他们拼命啊?叫她们如何能接受?

绿芜发愣的功夫,宁春草和姜伯毅已经越过她,向翠翠家走去了。绿芜咽了口唾沫,只好拔脚跟上。

“翠翠。”宁春草站在篱笆院墙外头,有气无力的唤道。

“娘子?娘子您又回来啦?”翠翠奔出堂屋,一脸欣喜激动的笑容。

可当她看见高大伟岸的姜伯毅,以及姜伯毅身前横着的人时,她则僵住了。

一眼,她就认出了那是她哥哥鸿喜。

她的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不敢往前挪动半步。

姜伯毅板着脸,肃穆刚毅的面孔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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