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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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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脖子上青紫的印记,怕是没个十天半月的,不会下去了。

绿芜扛着宁春草回了房间,担忧的坐在床边脚踏上守着她,这会儿她是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宁春草,唯恐自己一眨眼,她又跳起来要杀人。

宁春草醒过来的时候,姜伯毅也恰恰接到消息,赶回别院之中。

宁春草看到守在床边的绿芜,看到一脸匆忙神色的姜伯毅,没有开口相问,也知道事情必然是不好了。

半晌,分明待了三个人的屋内,却安静的像是空无一人一般。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里压抑的叫人透不过气来。

良久,宁春草长叹一声,“绿芜,你说得对,也许……我应该让姜二爷给我看看了……”

绿芜张了张嘴,有些不忍的看了她一眼。

宁春草却埋低了脑袋,没有看任何人。

“娘子……”

“我又伤害了谁了?”宁春草极小声的问。

绿芜默默的看着她,没有开口。

宁春草齐子发酸,心理头发苦,连哭都没有力气哭了。

当初离宫的时候,她答应过苏姨娘,她以后会过得很好,她会照顾好自己。叫为了她舍弃了一切的苏姨娘,能够因她而安心。

结果呢?她什么也没有做到。不仅没有照顾好自己,还一再的给身边人带来祸患。

也许她跟本就不应该重生,跟本就不应该重新活过来一次。

她就应该在摔下归雁楼以后,摔得死死的,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机会。

第197章 姜二爷的办法

“娘子!您别乱想,只是误伤了一个小丫鬟而已,她已经没事了,下去休息了。”绿芜见她脸色不对,慌忙安慰道。

宁春草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什么都别想。”姜伯毅站在屏风处,怜悯又痛惜的看着她。

宁春草缓缓抬头,回望他,“姜大哥,拜托你,去寻姜二爷来吧。对不起,一再给你添麻烦了。”

姜伯毅嘴唇紧抿,似乎微微有些生气。但见她情绪如此,他一言未发的转身离去。

绿芜轻叹一声,缓缓劝道:“娘子,您同阁主说话。就不能不要那么见外么?”

“如今的我,还有资格同人见外或者不见外么?若是我是旁人,都会嫌弃我自己,恨不得避而远之。”宁春草摇头说道,“想想真是叫人厌恶的很。”

“谁厌恶娘子了?婢子就没有!娘子身不由己,我们都明白的!”绿芜连忙握住她的手。“娘子放心,姜二爷一定有办法,娘子会摆脱如今的情况的!”

会么?

宁春草心头越发的不确定起来。就包括姜维先前说过的话,她如今都已经不能完全相信,姜维能帮她摆脱如今的困境么?

姜维来的很快,快的好似他很闲似的。

彼时。宁春草已经穿戴好,正坐在厅堂里等他。

“又见面了,宁姑娘。”姜维头上簪着几朵盛开的红梅花,这红梅花朵极大,颜色也分外的艳丽,他敷了粉的脸上。带着明亮的笑意,炫目的叫人睁不开眼。

宁春草冲他点点头,避开了他叫人觉得犀利,好似一眼被望穿的视线。

“宁姑娘心太软,若是先前我同姑娘说过的话,姑娘都放在心上,并且照样去做,如今根本不会出现被梦魇住,被控制的事!”姜维一面抚摸把玩着他的折扇,一面说道。

宁春草闻言,侧脸看他。

“我大哥可什么都没说,也不用他说,我便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姜维嘻嘻一笑,面有得色。

姜伯毅在一旁,冲宁春草点了点头。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同姜维说,他只说有事寻他。姜维二话不说,就跟他来了。

“姜二爷的本事,不用强调,我也已经知道了。”宁春草点头,“您只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吧?”

姜维笑了笑,“你根本信不过我,还问我解决办法,我说了,你就会照做么?你不照做,问题不能被解决,别人看了,不会说是你不听话,只会说是我办法不行。如此败坏我名声的事,我为何要做?”

姜维说完,哼了一声,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宁春草微微皱眉,他连自己的心思都能看出来么?这姜维倒是真有本事的,这在上次都安县相见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可真有本事,也未必对自己说的话,就句句属实呀?

更有散布她“凤仪天下,贵不可及”命格之事在先,她相信他就更难了。

“我会不会照做,也得你先说才行啊?你怎知我不会照做呢?”宁春草道。“别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或者自己也知道,你那办法行不通,才不敢说吧?”

“嘁,”姜维很是不屑的嗤了一声,“别想用激将法逼我说出什么来,我用激将法的时候,你还不会说话呢!”

宁春草瞪了他一眼。

“别跟我瞪眼,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若是照着我先前交代你的办法做,你根本不混落到今日这地步,根本不会控制不住体内的冤魂。更不会被她占据了主动,嗜杀成性!”姜维一字一句,声色俱厉的说道。

嗜杀成性几个字,叫宁春草心头一震。

同在厅堂内的姜伯毅和绿芜脸上都一僵。

宁春草原本平静的坐着,这会儿却突然猛拍茶案一跃而起,“你说什么?谁嗜杀成性?我没有!”

“你自然没有,可你忘了?你体内还住着一个冤魂呢!她可不分善恶是非,不分伦理纲常!嗜杀成性算什么,不过是如今你控制不住她的第一步而已,日后她还会借着你的身体,你的手,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就说不准了!”姜维啪的一声,打开了他的折扇,一面摇着扇子,一面笑嘻嘻的说道。

宁春草目眦欲裂,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姜维,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你究竟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你身边的人总会清楚的吧?如今你敢说你手上没有沾染了人命?你敢说,你没有杀过人?”姜维突然起身,逼近她说道。

宁春草想起死在延庆观大殿内的玄阳子,不由倒退一步,她心虚了。

她这一点点心虚,立时被善于察言观色的姜维看了出来,姜维笑的越发得意。

“你别吓唬她。”姜伯毅上前,一把推开姜维。

他手劲儿大,似乎心里也藏了怒气,姜维竟被他一把推得跌坐在椅子上,后背撞在椅子扶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敷了粉的白玉面都绷不住了,“哥哥你还护着她呢?她如今要杀的是她身边的侍女,下个要杀的人就是你了!要我说。还救她做什么,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

“住口!”姜伯毅背对着姜维,望着宁春草的眼眸之中尽是关切担忧,“你若没有办法,休要在这里多言。”

姜维哼了一声,“为了个女人,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还是不是你弟弟了?”

姜伯毅没理他。

姜维自觉无趣,砸了砸嘴,抬眼看着面色苍白的宁春草,“行了行了,也不是真要你死才行。我早就说了,你只要安抚了你身体里住着那冤魂,叫她得偿所愿,她就会自己堕入轮回,不会再纠缠你了!”

宁春草怔怔的看着姜维。看着他的朱唇一开一合。

绿芜猛然抬头,看了看姜二爷,又看向宁春草,她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很快。旁人不知,娘子却是告诉过她,娘子要杀的人是鸿喜,可鸿喜死在了阁主的手中。

姜二爷如今这般说,岂不是要娘子亲手杀了阁主才行?不不不,那怎么行?莫说行与不行,娘子也根本就做不到好么?

“这儿轮得到你摇头?”姜维似笑非笑的看着绿芜。

绿芜一愣,这才发现。几人的目光都正落在自己身上,而自己正毫无意识的连连摇头。

她慌忙行礼,“婢子只是为娘子叹息而已。”

“你起来吧,”宁春草缓声道,“我身边的人,不劳烦姜二爷教训,您的话我记住了,多谢您。”

姜维摆手,浑不在意的笑,“若是凭你,我连来都不会来,我同你有什么干系?你是死是活。我才不关心。乃是因着我哥哥,我才来告诉你这些,究竟如何抉择,也全看你自己。”

说完,姜维哼了一声,对姜伯毅拱了拱手。大摇大摆的摇着他的折扇离开。

“大冷天的,不显寒颤?”他出了门,绿芜小声咕哝道。

宁春草长叹一声,“姜大哥……”

“春草……”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绿芜看了看两人,悄悄躬身。退到门外,将厅堂留给两人独处。

“你想说什么?”姜伯毅目光温润的落在她身上。

宁春草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似乎在酝酿如何措辞,半晌,她叹口气,“还是姜大哥你先说吧?”

“姜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姜伯毅缓缓说道,“他虽本事不小,却多数时候没个正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人一生很短,获得自在洒脱,无拘无束,尽力的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就好。此一生就无憾了。”

宁春草略有些惊愕的看着姜伯毅。她以为,他开口一定会劝自己,照着姜维的话去做。毕竟,姜维是他找来的。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何拒绝,不曾想,他开口,竟是毫不迟疑的站在了自己这边,无条件,甚至连情况都不明时,就这般力挺自己,全心信任自己。

这一刻,宁春草心头的感动,似乎无以复加。

“姜大哥……”她声音微微带着些颤抖,激动温暖的颤抖。在离开苏姨娘以后,似乎就是这么一个人,一直默默无声的站在自己身边,温暖着自己,从不说让她为难的话,从不做让她不自在的事儿。一直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却又敏感细致的体恤着她所有的情绪。

第198章 信于不信

“我是觉得他危言耸听,不至于那般严重,你不必太在意的。”姜伯毅笑着打哈哈道。

宁春草连忙点头,“我想说的,如今已经根本不用说了,姜大哥好像不用猜就能知道我的心思。我不能照着姜二爷的话做,其中有许多的不得已,我如今没有办法向姜大哥解释。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能真正摆脱了这一切,可以坦坦然然的站在姜大哥面前,将一切都说清楚。若是没有那般机会……便也都罢了。”

宁春草说完,颔首笑了笑。

好似在这一刻,她已经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她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活命而伤害姜大哥的!

她宁可自己死!

说出来了,心头一时也就松快了。

姜伯毅点头。抬手握了握她的肩,“叫绿芜照顾好你……”

“姜大哥,不如再派几个好手在我身边,倘若我又有什么害人的举动,就直接将我打晕。这样就不必怕了。”宁春草仰脸,真诚的说道。

姜伯毅叹息一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默默转身离开厅堂。

绿芜见人走了。这才进得屋内,“娘子,您打算怎么办?”

宁春草回头看她,“嗯?什么怎么办?”

绿芜心急,“娘子。您跟婢子还装什么糊涂?先前您不是都告诉婢子了么?您得亲手杀了鸿喜,若叫鸿喜死在旁人手中,您就要手刃那杀了他的人,如此,才能摆脱宿命纠缠?”

宁春草点点头,“哦,是啊,我是说过这话。”

“那鸿喜当初,不是为娘子挡箭,死在了……阁主手中么?”绿芜见宁春草不慌不忙的神色,心头更加着急。

宁春草却似乎十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什么然后?哎呀,真是急死婢子了!刚才姜二爷不是都说了么,您得为那冤魂报了仇,平复了冤魂的怒气,才能摆脱嗜杀成性么?”绿芜真真急的要冒汗。

宁春草却不慌不忙的开口,“是啊,可是这些,不都是姜二爷空口说白话呢么?他以前也是这么说,我也这么信了。可如今,我却不想相信他的话了。”

“嗯?”绿芜瞪眼。

“我心里也有些想法,我想照着自己的意愿去行,去做。”宁春草眯了眯眼睛,“人有时候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得顺着心意走才行。他说我嗜杀成性,你也看到我嗜杀成性?”

绿芜舔了舔嘴唇,前日夜里娘子要杀她,今日又要杀那不相干的小丫鬟,这还不是嗜杀成性么?

宁春草摇头。“不,我不觉得自己已经嗜杀成性,他越是这么说我,我便越是不能信他。”

“娘子是不记得前天夜里还有今日发生的事情了……”绿芜小声说道。

宁春草却是笑了笑,“是啊。我不记得了,所以嗜杀成性的人,根本不是我!也许,我只是被人利用了呢?”

绿芜不明所以的皱紧了眉头,当然不是娘子了,不是说,娘子身体里住着一个冤魂么?那嗜杀成性的一定是那个冤魂呀!

绿芜却是不懂,对宁春草来说,那冤魂就是她,她就是前世的冤魂。她们本就不分彼此的。是姜维的话,将她们硬生生分开了。

如今她才渐渐明白过来,姜维的话,也许并不能相信。

前世的自己,和今生的自己,做了什么,她都是清楚的,可这两日发生的事,却是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促成的。

“我的黄铜铃铛呢?”宁春草忽而问道。

绿芜一怔,“在妆奁里收着。”

宁春草起身向外。“日后,要时时带在身边才行。”

“娘子是怀疑?”绿芜连忙跟上,懵懂迷茫的额脸上,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

宁春草抬头望了望天,阳光明媚,加速了积雪的融化,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天儿还真是寒意刺骨呢。

“总要多想想,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

宁春草刚把黄铜铃铛挂在身上,别院里的家仆就送来了一封信。

“谁的信,还能找到这儿来?”宁春草诧异道。

绿芜看了看信封上的字样,“是递到凌烟阁的信,定是通过阁主辗转送来的。”

宁春草接过信封来撕开,落出一张薄薄的信笺来,信笺上的字迹她十分熟悉,一眼就能辨认出,乃是出自二姐姐宁玉婠的手。

只是这字迹却是比平日里更潦草些许,不难看出写信之人的匆忙,和字里行间的心浮气躁。

“是谁的信?”绿芜眼见宁春草的眉头皱紧,不由轻声问道。

“二姐姐。”宁春草没有隐瞒。“二姐姐说,她觉得有人要害她,她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求我去见她一面,要将她的孩子托付给我。”

“啊?”绿芜闻言大吃一惊,“她的孩子,不就是李家的孩子么?就算她不好了,那孩子也是李家的嫡子呀,怎么能托付给娘子您呢?宁二小姐,莫不是糊涂了吧?”

宁春草缓缓从信笺中抬起头来,“那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觉得李家连她的孩子都不能放过?”

“这不能呀,李家自己的血脉呢……”绿芜连连摇头。

宁春草抿唇不语,前世的一幕幕再次回到眼前。这种事,李家人真的做得出来呢。前世,她不是亲眼看到了么?

虎毒还不食子呢,李夫人却能亲手害死自己的嫡孙子。若非心眼里儿有病,那必然是有大的图谋。这图谋,叫她甘愿舍弃两条人命。

前世她亲眼见证过的,如今,二姐姐的信都已经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不能弃之不顾,二姐姐虽曾经对她不好,但毕竟是一条无辜人命。她若不理会,视而不见。那她同狠心的李夫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我们去一趟李家,你告诉阁主,看看方不方便?”宁春草看着绿芜,缓声问道。

绿芜皱着眉头,“这信,确实是出自宁二小姐之手么?”

宁春草笃定的点头。

“那她会不会是被人胁迫之下写的信呢?”绿芜担忧的问道。

宁春草笑了笑,“若是被人胁迫之下,写了这信,那说明她的情况真的是不好。我们更应该去看看了。”

绿芜长长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就去吧,阁主不会阻拦娘子的,婢子这就去叫人备车。”

宁春草登临李家之时,带着长长的幂篱,白纱的幂篱一直遮盖到脚踝。

毕竟她如今身份有些特殊。招摇过市,不合时宜。万一叫圣上不高兴了,再将她抓回去,苏姨娘岂不白白牺牲了自由留在宫里?

“这是我家小姐的帖子,特来拜会李家少夫人。”绿芜上前。将凌烟阁的烫金名帖递上前去。

门房一见凌烟阁的名帖,顿时大吃了一惊,隔着幂篱,却也没认出来,来人究竟是谁,只看那辆奢华的大马车,兀自猜道,来人在凌烟阁里的地位定然不低。

听闻少夫人的妹妹乃是凌烟阁阁主的恩人,那凌烟阁的小姐来拜会少夫人,也是情理之中吧?

虽未有预约,门房倒不敢真将人拦在外头。

请了人到花厅稍作,禀了主子知道,便有人引着宁春草主仆,往宁玉婠的院中行去。

宁玉婠仍旧住在李布的正院之中,院中精致摆设无不精致。

廊下的丫鬟们个个也都敛声屏气,面色恭敬,没有懈怠之姿。

由此可见,李家对宁玉婠的态度,不应该十分敷衍才是。她的信中怎么会透出那么仓皇无奈的感觉来?

宁春草心下有些诧异,脚步却从容没有变化。

那引路的小丫鬟,将主仆两人带到正房门前,躬身向内禀道:“少夫人,有位娘子来探望您了!”

里头不听人答话,却立时扔出一个茶碗来。

茶碗“啪”的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滚,都给我滚!我谁都不见!”

是宁玉婠的声音,只不过有些干哑粗糙。

宁春草微微皱眉,绿芜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

宁春草应声道:“姐姐,是我,我来看你了。”

屋里头静了一瞬。

门口躬身禀报的小丫头,似乎有些紧张,脊背都绷得直直的。

帘笼忽而刷的一声,被拉开。

宁玉婠苍白枯槁的脸,出现在帘笼后头。

宁春草伸手挑开遮挡着她的幂篱,露出白纱下面一张明媚白皙的脸来。

宁玉婠见是她,这才连连点头,“是你,你来了,快进来!”

她微微发红的眼睛里都透出急切来,并不似伪装。

绿芜立在宁春草身边,十分警惕,唯恐周遭有什么意外,再伤了娘子。

宁春草也没有大意,眼睛微眯,弯身随宁玉婠迈进帘笼。

第199章 突变

屋里有暖炉,无烟的银炭,银炭市价很贵,能用在她屋里头,可见李家人对她并没有敷衍。

可看她颜面,却是真的憔悴枯槁,一个多月以前,还在宁家见过,那时她还十分富态,面色粉白透出健康的红润。

可今日再见,她却像是数日间,苍老了十几岁,甚至几十岁一般。

若非她还是一头黑发,便是说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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