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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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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睿王爷在府上遇刺,遇刺之后,揭发出怀王谋逆的事情来。”姜维垂头,视线落在膝盖下头的地毯上,地毯上的花纹勾勾连连,看不出头绪,他的目光却十分坚定,“可睿王遇刺当晚,受伤之人,却并不是睿王爷,而是睿王妃。睿王妃遇刺身亡!”

殿中猛的一静。

姜维垂首跪着,却忽觉有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脊背上,灼灼的像是要将他点燃一般。

圣上眯眼,他当然知道当年的事,知道当晚睿王妃乃是替睿王挡了一剑,这才救下睿王,香消玉殒。

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却并不多,当晚的消息是被隐瞒了下来的,对外,包括对睿王妃唯一的儿子景珏,说辞都是一致的——睿王妃乃是因病去世。

这个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凌烟阁小小二当家,如何会知道的这般清楚?

何况当年。这姜维恐怕还不是二当家的吧?

“圣上一定不解,草民如何得知天家之事?”姜维虽为抬头,却似乎也能洞察圣上此时好奇的神情,“这乃是因为,行刺睿王爷的,正乃是凌烟阁阁主。我的大哥,姜伯毅。”

他话音落地,殿中静的只剩下他的回声荡漾。

“燕王禀奏,凌烟阁同睿王勾结,以图谋不轨。你能在这个时候来求见朕,朕以为,你乃是不愿同凌烟阁同流合污,不曾想……”圣上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你却给朕带来这样的消息,你这是要为凌烟阁开脱么?”

姜维连忙叩头,“不是。草民不是为了给凌烟阁开脱,而是要向圣上禀明当初的真相,叫一直愚弄圣上的人无从遁形。”

愚弄两字,叫圣上的眉头忽而皱的很紧。

且是一直愚弄?!

圣上乃是天子,高高在上之人,自持智慧过人,最恨旁人欺瞒愚弄他。姜维当面这么说,恍如摸了他的老虎屁股一般。

“你说什么?”圣上冷笑,“谁一直愚弄朕?”

“十年前,我大哥行刺睿王爷,却刺死了睿王妃。想来这件事情,叫仁爱的圣上一直对睿王爷十分体恤。倍加关爱。睿王妃留下了唯一的子嗣,圣上也多有偏宠。可圣上却不知道,当年的行刺,本就是一出苦情戏。”姜维忽而挺直了上身,连声音都高了一度,神色肃穆的说道,“雇凶之人,本就是睿王自己!他这般做,就是为了洗去自己的嫌疑,好叫圣上相信他乃是无辜的!”

圣上猛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怒目看着姜维,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姜维叩首。微微清了清嗓子,“草民句句属实,当年同怀王一起谋反之人就有睿王。怀王行事不慎重,事发之后,睿王为保全自己,便亲手演绎了这么一场苦情戏。本是鹣鲽情深的夫妻。若是不舍去一人,如何能叫这出苦情戏演绎的逼真?圣上乃是宽仁圣君,想来怎么也料不到,为保全自己,睿王能做出此等狠绝的事情来,也不外乎他能欺瞒圣上如此多年了。”

圣上眯眼看着姜维,口中发干,眼睛发昏,头脑被满是愤怒的血液充斥的简直不能思考。

一旁伺候的内侍见圣上情况不对,连忙躬身上前,手上奉上一只精致的小盒子。

圣上接过锦盒打开来,捏出一枚荧光流转的丹药。含入口中,“你说的话,叫朕不能相信。”

“圣上宽厚仁爱,自然不能相信人能做出这般冷血无情的事情来,可是请圣上回想当年,当年为何那么多人都被牵连进来。睿王亲自查办这件事情,为何那么多人的下场都是那般凄惨,睿王爷正是借着圣上信任他的机会,排除异己,诛杀会对他有威胁,知道内情之人,只要这些人都死了,再不能开口,他才能是安全的。所以当年牵连甚广,据闻,京城两月阴云笼罩不见日光……这里头,睿王冤枉了多少无辜之人,罔顾了多少人的性命,如今已经难以查证了。如今圣上倘若不严惩睿王,岂不是要叫十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遍么?”姜维叩首说道。

“大胆!”圣上拍着龙椅的扶手,面上颇有震怒神色。

姜维连忙垂头,不再言语。

他虽面上平静,但实际手心里也已经冒了汗。顶上坐着的人。乃是掌握天下苍生生杀大权之人。倘若自己一个不留神,可能就是雷霆之怒,人头落地。

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想要泼天富贵,无人能及的尊崇,就必然要冒着大的风险。

想到这些。姜维又深吸一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

“圣上明鉴。”他缓缓说道。

圣上眯眼看他,心里头如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十年前的一幕幕,午门斩首的一幕幕,好似都回到眼前。

如今想起来,这姜维说的,似乎也十分有道理。当年睿王承办这件事的时候,雷厉风行,定了罪,立即拉出去斩首。

那时候觉得,他是为了朝堂稳固,为了自己皇权稳固,不给谋逆之人留丝毫翻盘的机会。

可如今想起来,未必就没有做贼心虚的意思,未必没有杀了同党保全自己的意思在。

坐在高位上的人,本就是多疑之人是,圣上此时心中满是疑惑。

怀疑就像种子,一旦被种在心中,但凡有一丝阳光露水滋润,就会不受控制的疯长起来。圣上此时此刻,对睿王的信任,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圣上同睿王乃是一母所出,最是亲厚。记得自己十几岁那年,有次折了花,想要悄悄献给母后,讨得母后欢欣之时,恰逢父皇正在母后殿中。

从来不抱皇子的父皇,当时正抱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弟弟,温声对母后说。“朕,瞧着这儿子像朕,这眉眼,这鼻梁,无一处不是照着朕的样子刻出来的。朕这些子嗣之中,唯有四儿最像朕!朕喜欢!”

他当时吓了一跳,捧着花枝不敢进殿,他悄悄的蹲下身来,想要溜走。却意外的听到殿中传来更小的声音,缓缓说道:“朕要悉心培养四儿,面容肖似朕,这性情必然也同朕相投。朕日后。要将最好的,都传给他。”

“圣上……”母后又说了什么。

他全然听不见了,他瞪大眼睛,捧着花枝,完全僵在那里。

第218章 欲加之罪

父皇说,要将最好的,都传给四弟。

最好的,传给他。

那他算什么?他是嫡长子,是母后的骄傲,生来就是被作为储君培养的。这天下,无论什么都是属于他的,最好的,自然也是他的。

只有他想赐下什么给旁人,那才是旁人的。

就算是他嫡亲的弟弟,也不能觊觎他的东西,任何东西!

后来,四弟慢慢长大,并没有像父皇期待的那样,父皇性子温和,四弟却无论做什么都风风火火冒冒失失。加之他从中做些事,说些话。

四弟和父皇之间的矛盾便越发明显突出。

看着父皇看向四弟的眼神越发冷淡,四弟也越发张扬跋扈,他的心才彻底的放回了肚子里。

叫他对四弟再不防备的,乃是四弟执意要娶林家嫡女的事儿。林家嫡女。原本是父皇要赐婚给他的,可四弟不知怎的,却先看上了林家的姑娘,无论如何执意要娶。

父皇不同意,他甚至跪在父皇殿外。三日不肯起身,后来乃是母后去劝,父皇才终于肯见他。

父皇又召了自己去,询问自己的意思。

自己甚至父皇喜欢深明大义,宽容大度的孩子。觉得如此才能配得帝位,自己当然要表现出一个嫡长该有的气度来,大义表示,君子不夺人所爱,自己愿意退一步。让四弟如愿。

四弟当时看着他,那感激的眼神,他道现在都还记得。

后来见到林家嫡女之时,自己才惊愕后悔,林家嫡女,同自己记忆深处,那久久不能忘怀的女子长得那般肖似……简直一模一样。

他悄悄的试探过睿王妃,这才发现,再怎么肖似,也不是一个人。

他记忆深处的女子温婉,聪慧,俏皮,善解人意。睿王妃却是太过严肃,刻板,大约也只有四弟那样的人,才会喜欢她吧。

“圣上?”

圣上一面无意识的迈步,一面回忆着过往,忽而被一声娇柔的声音轻唤,他猛然间顿住脚步。

记忆深处的画面,和眼前人的脸,重重叠叠映在一起,叫他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圣上怎么了?”林婕妤歪了歪脑袋,又唤了一声。

圣上伸手,将半蹲行礼的林婕妤拽了起来,“琦儿。还好,你还在。”

林婕妤微微蹙眉,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圣上却轻叹一声,微微摇头,“大约。也只有你,是不会变得吧。人心总会变,变得不可预测,变得无法捉摸。”

四弟也许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他信任的那个人。

他又真正的信任过四弟么?

圣上勾着嘴角笑了笑,笑容凉薄,没有温度。他举目看了看,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林婕妤的承露殿。

这个时候,他还是希望最是善解人意的她陪在自己身边的吧。

“谁都会背叛朕。朕不意外,只盼你不会背叛朕。”圣上握住林婕妤的手,缓缓说道。

林婕妤闻言颔首,不敢做声,心里揣测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叫圣上有这般的感慨?

“朕这么些年来,原以为,有人相伴,有人在暗中替朕筹谋。替朕做些朕不方便做的事,也曾一度的感慨,有他真好。朕对他宽容有加,对他的儿子更是呵护备至。可人心总是不足!人怎么存着那么多的贪念妄念?就不能学会满足呢?欲壑难填,这话诚然不假!人心总是贪婪的!”圣上喃喃说道。

林婕妤听得有些莫名,但从字字句句的意思来看,这话,像是在指睿王爷和睿王世子呀?

“圣上,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么?”林婕妤看圣上在殿中坐下,便轻手轻脚的绕到圣上背后。不轻不重的为圣上捏着肩头,舒缓他的疲惫。

圣上叹息一声,“是,朕不开心,很不开心。朕给他的够多了。他若是知道感恩,也就罢了,非但不知感恩,竟然欺骗了朕这么多年,是把朕当傻子来耍么?”

“圣上英明睿智,怎么会被人如此欺瞒呢?没有人能骗得了圣上的!”林婕妤顺着圣上的话,缓缓说道。

“没有人能骗朕么?”圣上眯了眯眼,“那如今全然相反的话,究竟是谁在骗朕呢?”

林婕妤垂眸,不敢妄言。

圣上轻哼一声。“你不懂,朕讲给你听。”

从不在后宫言政事的圣上,竟然将睿王的事和姜维的话都讲给了林婕妤听。

林婕妤听完,连手上的动作都似不受控制,竟猛的捏疼了圣上。

圣上嘶的倒吸了一口气。她才猛然发觉,连忙翻身跪地,“圣上息怒。”

“息怒?你想为谁求情?”圣上眯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婕妤,口气泛冷的问道。

“臣妾,臣妾为自己求情。”林婕妤小心说道。

“为自己求情?你何罪之有,要为自己求情?”圣上似笑非笑。

林婕妤心头紧张,唯恐在圣上心情不佳的时候,说错了话,更何况圣上心情不佳,乃是因为“谋逆”二字,只要牵扯了这两个字,再小的事情都会变成大事,再小的矛盾都有可能演变成一场腥风血雨。

她舔了舔嘴唇,“因臣妾的好奇,向圣上打听前朝的事。臣妾乃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本不该听闻这些,更可况,此事牵连了臣妾的姐姐,更牵连了圣上您的弟弟。这叫臣妾听来,心中甚是惶惑,甚是不安。”

圣上垂眸看她,看着她同睿王妃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半晌才笑了,“是,朕怎么忘了,睿王妃,如今乃是你的嫡姐。”

林婕妤不敢说话。

“那你不想为睿王爷求情么?”圣上又问道。

林婕妤却义愤填膺的握着拳头道:“倘若他真的为了自己活命,而在十年前策划了那么一出戏,害死我姐姐,莫说为他求情了,我恨不得扒他皮,食他肉!”

圣上面上露出满意神色,可笑意还未到嘴角,却又听闻林婕妤说道。

“可圣上觉得,睿王爷是那样的人么?睿王爷对我姐姐的一片心,会让他为了自己活命,就亲手害死我姐姐么?且圣上觉得,睿王爷真的会不甘只做个王爷,贪念不该贪念的东西么?”林婕妤微微抬头,目光纯澈的仰望着圣上。

平日里她这样清纯无辜的表情最是能取悦圣上,圣上连语气动作都会格外温柔起来。

今日,圣上却是大怒,抚案而起。“你,你还说不为他求情,你这字字句句都是在质疑朕,都是在为他求情!怎么连你也变了?怎么连你都站到他的立场上了?你也与他连成一气了么?!”

这话可太严重了,林婕妤完全没有料到圣上会有这般强烈的反应,当即吓得愣住。

“你就在这承露殿里好好反思吧!”圣上扔下一句话来,提步离开。

林婕妤跌坐在地,望着圣上离去的背影。

她猜错了!圣上根本不是犹豫不决,根本不是在怀疑!圣上是早已在心中,定了睿王爷的罪了。圣上其实已经相信了姜维的话了!已经相信了睿王爷有谋逆之心了。

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只要是对睿王爷有利的话,都会触怒圣上敏感的神经。

林婕妤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她的春草啊,她的傻姑娘啊,倘若如今还喜欢着睿王世子,是不是也要跟着被牵连进去了呢?

她总是不能为她做什么,生她下来,却只能看她苦苦在这世间坎坷挣扎。

在世间坎坷挣扎的宁春草,这会儿正睡的香。

她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这会儿没有心思睡觉,却睡的安安稳稳,连个梦都没做。

她醒来还是因为肚子咕咕叫的太响,而将自己吵醒的。

醒来睁眼就要抱怨,是谁那么吵,吵得不让人睡觉?可话未出口,便听到肚子长长呻吟了一声,她尴尬的揉揉肚子,这才想起来,被巫女关着的时间里,她都没吃过一口东西了。

第219章 心意所属

听闻她起来,外头立时有丫鬟进来,“娘子起了?”

“绿芜,我……”宁春草抬头,才瞧见进来的人,根本不是绿芜。是了,绿芜怎么会在这儿呢?

这丫鬟面生,可她脸上的笑容却不叫人讨厌,“姜大哥在么?”宁春草笑着问道。

小丫鬟摇了摇头,“阁主出门了,叫婢子们伺候好娘子,娘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哦,”宁春草点了点头,“那你去备些饭食来吧,我饿了。”

“婢子这就去。”小丫鬟退了下去。

宁春草此时此刻,竟无比的想念绿芜。绿芜对她照顾的细致周到,真可谓无微不至,小到端茶倒水,大到出谋划策。绿芜样样都行,样样都好。

若是绿芜现下在这里,不用她吩咐,绿芜恐怕早就准备好一大桌子她爱吃的饭菜了。

宁春草摇摇头,似乎想将绿芜从自己的脑袋里头摇晃出去。

人不能太过依赖另一个人。太依赖就会过于信任,过于信任就会付出代价。正如她被绿芜所出卖和背叛。

宁春草吃饱喝足,一面盘算着日后该如何,一面等待着姜伯毅带回新的讯息来。

却不曾想,这么一等。就是整整三日。

整整三个日夜,她都未能见到姜伯毅的人。

那个向来关心她,照顾她,对她很是体贴的姜大哥,竟让她毫无头绪的等在这个小院儿之中。三日夜不露面。

更不要说有什么消息送回来了。

宁春草好似被人隔离在一堵高墙之外,高墙里头在这三日间,有什么风云突变,她则全然不知。

宁春草心急如焚的第四日凌晨,天还未亮的时候,突然被细微的响动惊醒。

她忽的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

不过立时就被人捂上了嘴,她甚至都没能看清楚捂着自己嘴巴的人,是什么体型,什么身高。

但这人在自己身边,却并未给自己带来一丝的恐惧,倒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是我。”那人声音从耳畔悄悄传来。

果然,宁春草点点头。

那人松开了手,她回头一看,姜大哥高大的身形在黑暗里依旧夺目。

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有那么几许的疲惫,“拿上衣服,咱们悄悄离开。”

宁春草心中狐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不是他的地方么?为何要悄悄离开?为什么他回来要趁着人防备最是薄弱的凌晨时候?

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依言抱起搁在床头小几上的衣服在怀中,冲他点点头。

姜伯毅没有耽搁,揽住她的腰,抱紧了她,纵身灵敏如燕子一般。跃出窗外,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月已西沉,寒鸦都歇了,凌晨安静的像是整个天地都睡了,两个人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房檐屋脊上,飞快的掠过。

宁春草有些冷,姜伯毅带她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寻了个背人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去,“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做?也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宁春草连连点头。

“你先穿好衣服,我再慢慢告诉你。”姜伯毅背对着她。

他将话说出口,宁春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只穿了里衣在身上,适才一直被他抱着,倒不觉得冷,这儿他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凌晨的凉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个了喷嚏。想到两人是偷偷摸摸逃出来的,她赶忙捂上了嘴,使劲儿揉了揉齐子,飞快的套上衣服。

“我好了,你说吧。”宁春草说道。

姜伯毅这才转过身来。“凌烟阁我暂时回不去了。”

“嗯?”宁春草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姜维他……”姜伯毅话音停在嘴边,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他背叛我了。”

宁春草缓缓点了点头,上下打量姜伯毅,月亮清凉,她看不出他受伤的痕迹。

姜伯毅摇摇头。“他还没本事伤到我,只是他……诬陷说,十年前,我行刺睿王之事,乃是睿王一手策划。我同睿王乃是一党。他向朝廷归安,如今自封阁主,统领凌烟阁,若是不肯顺服他的凌烟阁之人,皆以与我同党,意图造反之罪论处。所以……”

宁春草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

所以,他们现在算是孤立无援了。被扣上一个造反的罪名,然后彻底被架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宁春草低声问道。

姜伯毅垂眸,眼睛微眯。没有说话。

宁春草咬了咬嘴唇,“那……姜大哥可知道睿王爷此时的情况?”

姜伯毅抬头看了她一眼,“如今,没有睿王爷了。”

宁春草闻言,如遭雷击。登时愣住,“什,什么?你说……什么?”

她腿都软了,险些跌坐在地,不过三日啊,这三日,是天也翻了,地也覆了么?睿王爷,没有了?

“他没死。”姜伯毅又说道,“是被废黜了,废黜了王爷的封号,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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