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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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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如今出了更大的事儿,他又觉得林副将很是识相。通敌是重罪,流放却也不为过。

“罢了,朕允了。只是日后你们再如何,却是与朕半点儿关联都没有了。”

“谢皇上开恩。”林莺莺感激涕零,卫茅已经打点好了,只要父亲他们到了流放地,那儿自有人照应。虽说不过是一时的庇护,只皇上总没说要抄了家不是?只要日后安安分分的,他们不愁会不好过。

林莺莺心头从未这般轻松过,她朝着昭德帝磕了个头,“嫔妾还有一个心愿。”她抬起头来,满目诚恳,“嫔妾想随父母一同流放,嫔妾知晓自己做错了许多事儿,嫔妾不求皇上能忘记嫔妾从前的任性,只求日后的每一日,能在遥远的地方,给皇上祈福,给大昭祈福。”

她很是坚决,昭德帝本便觉得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任务,兼之她要与家人一同流放,却是只字不提嫁人一事,想必是打算日后常伴青灯古佛旁了。

“你自去,朕会让人送你出宫。”昭德帝道。

林莺莺松了一口气,她迟疑了一下,“嫔妾今日出宫,还遇着了一件奇事,按理说嫔妾本不应提起,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嫔妾以为,还是应当与皇上说清楚……”

……

景子默来到的时候,昭德帝的脸色可谓是阴沉得要滴出墨水来了。他双眸锐利,定定地望着故作镇定的景子默。

宫外出了这般大的事儿,他竟是半点儿消息都不曾收到,这其中是谁的手笔,他自是一清二楚。

本以为自己培养了一个千古名君,谁知晓他还没死呢,自己的儿子,便是要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瞧瞧这手段,若不是今日林莺莺提起,他竟还不知晓,老四他竟是有这般大的胆子!

堂堂的使臣死于老四的手下,昭都中闹得满城风雨,偏他这天子却是什么也不知晓,还当自己的儿子有多孝顺呢!

笑话,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儿臣给父皇请安。”景子默见着昭德帝的脸色,便知晓昭德帝已经知道了一切。可他仍是做出了一副淡定的模样来,“不知父皇寻儿臣来,是为着何事?”

“何事?”昭德帝简直都要被他给气笑了,“朕倒是要问问你,今日在醉乡楼中发生了何事!老四,你好大的胆子,连朕都不知晓,你竟还有这般大的本事!朕看这皇位朕也不必要了,只交给你便是了!省得哪日你也随手杀了朕!”

“儿臣不敢!”

☆、第五百零九章 云姓姑娘

姑娘,四皇子被打入天牢中了。”

今日跟在屠凤栖身边的人是连翘与素锦。

连翘消息最是灵通,虽是没有空青那样的口才,只大抵是历练多了,话语竟也多了不少,“奴婢收到消息了,林莺莺去见了皇上后,皇上便将四皇子给找过去了。皇上觉得四皇子是愈发的有能耐了,竟是连这等大事儿都敢瞒着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腾晔甫,可见是当真需要好好的管教一番了。”

可四皇子确实没杀人,偏生所有的证据皆是指向了他,他想要解释清楚,却不知在昭德帝心中,他却是成了那等最会狡辩的人了。

“皇上与四皇子吵了起来,四皇子列举了好生证据,譬如当时他离开的时候,在房中的人是王爷,只他走得悄无声息的,自是无人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再者他不敢与皇上说清楚,他究竟为何会与舒大人一同出现在醉乡楼中,皇上便以为他是在说谎,更是觉得他胆大包天了。”

若说此事却也不算大事儿,但到底还是死了一个大历的臣子,若是四皇子不曾妄想瞒天过海,许是皇上还能替他瞒过去——毕竟,当时与四皇子在一起的人,还是大历的舒大人,舒大人总不能做主杀了自己人吧?

偏四皇子担忧此事叫皇上知晓后会惹了皇上的不喜,便自作主张,暗中联络了宫中的人马,将此事给隐瞒了下来。

若不是林莺莺提起,只怕皇上还不知晓此事呢!

王府中的树木已经开始落叶了,再过不久,便应是彻彻底底的变冷了。屠凤栖今日还是披着披风的,她走在院子中的小道上,仔细算起来,待到凤妩生下孩子后,她亦应是差不多到时候了。

司湛已经差人去找好了稳婆与奶娘了,便等着再过两三个月,他们的汤圆儿来到了。

她慢吞吞地在小道上走着,连翘道:“林莺莺已经被送出宫来了,皇上说,也不必再等使臣们走了,两日后他们便能动身前往那流放之地了。眼下昭都中人人皆知四皇子杀了大历的腾晔甫大人,林副将一家子如何,却是无人关心了。”

屠凤栖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惊奇林莺莺会这般选择。毕竟林莺莺虽是单纯了些,只却也并非是那等十分愚笨的人,皇后与舒大人很显然是在利用他们一家子,便是林莺莺看不出来,林副将亦该是知晓了。

“也亏得有王爷在了,腾晔甫想要赖账,却又担忧王爷会发怒。王爷不过是叫驿馆中的下人们随口提了一句,王爷最是不喜欢那等偷奸耍滑之人了。那腾晔甫亦是个没骨气的,竟还眼巴巴地找王爷去认错了。”素锦低声嘀咕。

不过,腾晔甫作恶不浅,如若不然,便不会有人特意从边关赶来杀他了。

“也亏得腾晔甫死了,如若不然,林莺莺怕是不能到皇上跟前去认罪了。”连翘低笑。

王爷的心思,倒是叫她们都觉得可怕。明着是逼迫腾晔甫将林副将通敌的证据送来,只实则却是在逼迫林莺莺与皇后翻脸。双管齐下,便是哪一方反悔了,亦不至于会一无所获。

至少,如今瞧着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而在连翘眼中算是可怕的司湛,此时正神清气爽地走过来,低头搂着屠凤栖的腰肢,满目柔情地与她一同在院子中散步了。

连翘:……果然可怕都是错觉!

屠凤栖近来不大爱动弹,散了一会儿步后,她便回到了房中歇息了。司湛看着她睡着后,方是到了书房中。

卫茅早便候着了,见着主子进来,他忙侧了侧身子,“王爷,有消息了。”

随桑支与空青一同回来的,还有好些本是守在凉州中的暗卫们,因着担忧桑支与空青会遇着麻烦,杜康特意调来了两个暗卫。

“说。”司湛声音低沉,眸中的浮上丝丝冷意,仿佛方才的温柔,不过是错觉一般。

卫茅梳理了一番思路,“在回来之前,桑支与空青本是要一同去给小主子买皮子,只不知为何,后来桑支与空青竟是走散了。听闻是桑支肚子痛,空青在外头等着,也不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二人竟是错开了。空青回到王府中,却发觉桑支不见了踪影,还去找了杜大人,要带人去找桑支。”

“后来桑支回来了,原是因着她出来的时候,空青已经不在原地了。这点小事儿,本是无人在意的,只后来也不知晓这二人是说了什么,空青竟是提起了王妃,桑支便说,不若便启程回昭都,总归如今凉州中亦是没什么事儿需要她们帮忙了。”

“在回来的途中,二人并未有任何的奇怪之处。倒是有一日,空青忽然说,不知晓她们做错了事情,王妃会不会原谅她们。空青说她二人与王妃一起长大,总该是有些情分的。只桑支却是不曾开口说话了,属下问了暗卫,那日她们似乎遇见了一个姓云的姑娘,那姑娘在她们跟前说了些话。”

“说了什么?”司湛微微皱起了眉头。

姓云的姑娘,无缘无故的,桑支与空青怎会与那位云姓姑娘说话?

奇怪,当真是太奇怪了!

“那位云姓姑娘,亦是从凉州中回来的,只她启程的日子慢了些,后来抄了近道,竟是在半途中与桑支她们遇上了。她们一起在路边歇息,那位云姓姑娘光凭面相,便看出了桑支有些水土不服,云姑娘说,桑支若是不服药,怕是一到昭都,便应是要病倒了。毕竟昭都的气候,与凉州这等边境之地很是不同。”

正是因着如此,桑支与空青方会放下了防备,与云姑娘交谈了起来。

云姑娘走南闯北,见识很是不凡,几人交谈间,便说到了云姑娘曾经遇到过的奇事。只说一个丫鬟,因着种种缘由,竟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那主子也不知晓自己的丫鬟是个坏心眼的,后来不仅仅是与亲近之人离了心,更是被害得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忒是可怜了些。

“她说这些的时候,桑支与空青便聊到了王妃。桑支还请那位云姑娘吃了几个肉包子,感谢云姑娘替她诊治。”

感谢?

司湛忽而挑起了眉梢,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五百一十章 闲话露破绽

卫茅不小心见着司湛面上的神色,心头不禁忽的一跳。他暗暗地撇了撇嘴,只愿那个被王爷盯上了的人物,能够活得久一些了。

“属下还让人去查了一下,只知晓云姑娘从凉州而来,是一个大夫。至于她的家乡再何处,为何会到了凉州中,似乎便无人知晓了。不过——”卫茅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按理说云姑娘亦是回昭都的,本应是与桑支她们同行方是。”毕竟桑支她们身边跟着暗卫,云姑娘既是个走南闯北的人物,便应是知晓,有暗卫在的地方,姑娘家总归是安全些。

见着他忽然不说话了,司湛“嗯——”了一声,卫茅赶紧回过神来,“自桑支请了云姑娘吃了几个肉包子后,云姑娘与她们走了一小段路,便与她们分开了。后来也无人见着她进城,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许是应说,自从云姑娘与桑支她们分开后,人便已不见了踪影,竟是连暗卫都查不到她的踪迹。

“可是有人与她同行?”司湛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

若当真是他猜得那般,那么,这王府中的人还需要清上一清了。只叫他觉得奇怪的是,那个人,是如何混进来的。

难不成是知晓卫茅回了昭都,无人能知晓她的真面目,她便放开了胆子,亦不必担忧被旁人看穿了。

若是再这般推演下去,当初必然有一个州,明面儿上似乎是与他们达成了联盟,实则却是皇后的人。

司湛猜到了些许眉目,也不打算与卫茅解释了,只是说起了旁的事情来。

桑支的伤势并不大严重,不过两日,便又恢复了以往那温温柔柔的模样,瞧着便叫人觉得十分的舒适。

空青亦是放下了心结,从桑支口中,她倒是知晓了姑娘的难处,更是知晓自己不该与姑娘生分了。

屠凤栖在房中给汤圆儿做小衣裳,房中一片寂静,便是连呼吸声,都听得分分明明。她手中的针线来来去去,不大精致,却针脚细密的小衣裳,便被缝到了一处儿。

因着小娃娃的皮肤娇嫩,她不敢在上头绣多余的花纹,只在鞋面上绣了虎纹,除此之外,汤圆儿的衣裳总是素净的。

桑只盯着自家姑娘手中的针线看了好一会儿,面上很是惊奇,似乎是头一回见着自家姑娘,竟也有这般娴静的时候。

“先前还有人来问了奴婢,关于腾晔甫被杀一事。四皇子虽是被打入了天牢之中,可皇上却不曾有任何发落了四皇子的旨意,奴婢觉得,这事儿亦不过是如从前那般,雷声大雨点小。”空青亦是拿着针线,她在给小主子缝一个布偶,上头的图案,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兔子。

屠凤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你说得对,不过——”她抿唇笑了笑,“也未必便这般完了,皇上真正在意的,未必便是腾晔甫的性命,而是景子默的野心愈发的大了。皇上正值壮年,儿子却已经长大了,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何况他的皇子,还是个等着自己的父皇赶紧驾崩,他好趁机登基的人。

桑支神色有些发怔,她似乎不大明白,“可是皇上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便将四皇子给放出来了。腾晔甫的事儿,总归是要给一个交待额。奴婢今日还挺王府中的人说,舒大人已经进宫了好几回了,虽是替四皇子出面作证,却也说腾晔甫大人是在昭都中被人给杀害了,若是皇上不查清楚,他便要回去回禀了大历的圣上。”

这一言不合便告状的舒大人,着实叫人觉得有些不大欢喜。

“他算什么大人?大历人可都不是好东西——”

“咳咳!”屠凤栖干咳了几声,目光有些闪烁,“也并非是所有的大历人,都是坏人的。”

如若不然,那湛哥哥的身体里,岂不是要有一半坏人的血液呀?

“奴婢是说,腾晔甫不能算是大人呢!”空青吐了吐舌头,低声嘀咕:“奴婢忘了是听谁提起了,只说这腾晔甫当年残害了不少大昭的百姓,他被四皇子给杀了,亦是罪有应得了!”

空青心中隐隐是知晓的,大抵这杀人的人,并非是四皇子。只是她更愿意相信,那还当真便是四皇子了。至少是四皇子的话,那他们这便是狗咬狗了!

“对了姑娘!”空青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双眼直发亮,“奴婢与桑支在回来的时候,还遇着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姑娘。若是姑娘见着她了,姑娘定也会喜欢她的,桑支还想与她一同回昭都来着……”

桑支笑了笑,望着空青絮絮叨叨的将遇着云姑娘的事儿都给说了。屠凤栖对这个姑娘很是有兴趣,她甚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可惜了,那位云姑娘最后竟是不见了踪影……桑支,这个针脚还成吧?”空青感慨了一句,忽然举起了手中的小布偶,红彤彤的兔子眼睛朝着桑支点了点。

桑支被吓了一跳,“啊……这,这很好啊,不过这不是你要给小世子的布偶,问我做什么?”

“你忘了!”空青谴责地望着她,“这可不是奴婢画的样子,是你在凉州的时候,见着旁人家的娃娃怀中抱着一个布偶,这个兔子的模样,还是你与我哦说的呢!”

桑支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竟还当真忘了……”

“大抵是太忙了。不过你近来总丢三落四的,亏得咱们是回来了,如若不然,姑娘怕是要担心死了!”空青笑嘻嘻道。

屠凤栖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这二人嬉闹。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面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来。汤圆儿啊,娘亲在等着你的到来呢!

连翘进来的时候,空青与桑支已经安静下来了。因着房中的众人皆是可以信任的,连翘看了一眼屠凤栖,低声道:“姑娘,人已经出了昭都了。”

她说的是林莺莺与林副将几人。

屠凤栖%09轻轻地“嗯”了一声,外头的天阴沉沉的,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便要发生了一般。

方才天色还好好儿的,只一转眼,外头便已变天了。看来……是免不了一场大雨了。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要睡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消息走漏,满门皆灭

“停!”

走在最前头的官兵打了个手势,雨水噼里啪啦的落下,后头的两辆马车的车顶上头的天空阴暗一片。

前头是一座破败的城隍庙,来往的商人们若是遇着大雨,亦会到里头去歇息。

有官兵过去查探了一番,里头是空的,却也能进去避避雨了。他回头朝着自己的上峰喊了一句,便钻进去先升起火来了。

林莺莺与林夫人相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因着皇上的恩典,他们不必如旁的而被流放的人一般徒步走到流放地,只在这般大的暴雨之下,便是有马车,亦是寸步难行了。

林副将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先前还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此时眉宇间尽是阴霾,却是与外头的天气一般,叫人觉得心头发闷。

林莺莺站在破庙的门前,见着天边闪过了一道惊雷。她捂着胸口,回头低声道:“眼看便要过冬了,却还能见着雷鸣闪电,这昭都可当真是奇怪!”

她只当是昭都寻常的气候了,也许是上天也觉得,他们应该离开昭都了。

林莺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她抬起手来抹了一把,却是满手的血红。

“啊——”

破庙中寂静无声,只能能见外头的雨落声,却是叫人觉得分外的心寒……

卫茅自收到消息后,便有些坐立难安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林府主家的十几口人,竟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不仅仅是如此,连带着押送他们去流放之地的官差,竟也无一人生还。

城隍庙的门前鲜血满地,那模样便是他,亦是觉得十分的胆寒。

司湛扬了扬眉,却是没有说话。

他的消息比官府来得迟了一些,卫茅过去的时候,正好见着那副惨状。只那凶手却早便没了踪影,因着下了一场大雨,更是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官府的人过去看了,可惜亦是没什么用。”卫茅叹了一口气,“林莺莺他们分明是秘密离开的,那两辆马车上亦是没有明显的标志,除此之外,便是连官差们,都换了一副打扮。”

可却还是叫人看穿了身份,不仅仅如此,那人竟还在城隍庙中设下了埋伏,林府满门,无一人活着出去。

司湛低下头来,眸中寒气四溢。他抿了抿薄唇,心中的某个猜测,却是愈发的笃定了。

看来……应是不差了。

而此时,宫中亦是被惊动了。

昭德帝亲自下了旨意,因为担忧大历人会找林副将的麻烦,他答应了林莺莺,准许他们乔装打扮出昭都。只叫他们没想到的事情是,林副将那一家子便是换了一身打扮,竟还是叫人给识破了。

只他觉得奇怪的,到底还是何人与林家人有这般大的深仇大恨,竟是叫林家被灭门了。

“父皇唤儿臣来,是为着何事?”景凤梧站在殿中,见着昭德帝似乎在出神,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担忧一般,“父皇打算要关四皇兄到什么时候?”

他面上露出了些许的庆幸,却也带着丝丝不忍,却是纠结的很。

可看在昭德帝眼中,却颇为顺眼。他便说了,最好的儿子,还是凤梧啊!虽说凤梧不喜欢皇后,连带着对老四亦是有些意见,只如今老四被打入天牢中,凤梧还是头一个问起老四的人——

嗯,除了皇后与玉丞相等人之外。

景凤梧显然是不知晓昭德帝的心思的,“除了证词与证物之外,四皇兄倒似乎是清白的了。那日虽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儿臣亦是知晓的,舒大人亲自给他作证了,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是要糟糕了。”

一面儿是腾晔甫看似被景子默给杀害了,一面儿却又有腾晔甫的同僚舒大人力证景子默的清白,一切似乎正好的胶着在一起了。

景凤梧不免叹了一口气,对上了昭德帝的目光,“儿臣觉得,还是应当怪皇后的!”他这般直呼皇后,却也不见昭德帝呵斥了半句,“儿臣听说,那日还是皇后让四皇兄出去的。虽说儿臣不喜欢皇后,只为着大昭的颜面,四皇兄却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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