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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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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凤栖不大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凤妩抿了抿嘴唇,“这原是孩子们的事儿,云曦又素来是个乖巧的,若是当真要怪罪,亦该是怪平安才是,你这般,却是有些过了。”

她们原本便没想过追究两个孩子的不是,只见着汤圆儿的脑门,有些吃惊罢了。

丞相夫人咬着嘴唇,却是没有说话,直至从战王府告辞,她仍是一副带着心事儿的模样。

“却是有些太过守规矩了。”凤妩与屠凤栖私下说,“咱们又不是那等不分是非之人,她这又是何必?若是不知晓的,许是还要当你我二人,连孩子都要怪罪了。”

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屠凤栖附和地点点头,到底是没有放在心上。

丞相夫人是个聪明人,想来会慢慢想明白,方才亦不过是太过担忧她的两个孩子罢了。

*

司湛与景子安坐在上首,下头乌央央的跪着一屋子的百姓,为首的正是那死了父亲的泼皮,眼下他正捂着眼睛哀嚎。

“小人那可怜的老父亲,原是已经到了享福的年纪了,怎知晓竟是出了这样的事儿!小人便是再不孝,亦不能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啊,求王爷给下人做主啊,定是宫里头有人包含祸心,想要给王爷抹黑啊!”

那泼皮却也是不怕事儿的,他这般一开口,后头的人自是附和起来了。

“还有草民家中的女儿呢,平白的被人看光了身子,总该是给个交代才是!这还是在天子脚下,国安寺里头呢!”

“国安寺中的小师傅们更是无辜,求王爷做主啊!”

众人似乎捏住了景子安的痛处一般,虽是跪着,只气势却是半点儿都不弱。

景子安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事儿,手心竟都给汗水给濡湿了。他干咳了一声,仍是努力端着王爷的架子。

“此事本王自有定论。”景子安依着司湛的暗示,神色不变,面上满是威严,“只你们这般闹,却是有些不规矩了。宫中既是出了这样胆大之人,本王无论如何,皆是会替你们做主的。但这些姑娘们的名声却是不能便这般毁了,你们到本王跟前告状,岂不是祸害了姑娘们?再者,那位壮士不见踪影,本王原还想亲自感谢他一番,他帮了本王大忙。”

他可是将这个锅都给甩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

景子安心中暗暗叫苦,眼下亦只能拖延时间了。那几个被丢到了国安寺路上的人,确实是在宫中伺候的。只那几人却也不是什么角色,不过如宫中许多伺候的宫人一般,便是不见了,亦不会有多少人在意。

偏便是那几个不会被人在意的人,却是生出了这样大的乱子。

景子安特意差人去询问过了,那几人平日里皆是胆小怕事的性子,莫说是去偷看姑娘与杀人了,便是连偷偷摸摸出宫门,他们都是不敢的。

大历的人,亦正是看准了这几人默默无名方选了他们,而那几人家中皆是有父母兄弟的,想来便是用这个为借口,将人给引了出来,再掳到了国安寺中,给人背了黑锅了。

那泼皮听了景子安的话,却是不大满意,“王爷,此事非同小可,王爷若是今日不给小人们一个交待,那小人们只怕是要一头撞死在此地了。”

说罢,他竟是当真想要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景子安觉得头疼,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司湛。

司湛神色淡然,盯着那泼皮看了一会儿,忽而冷笑了一声,“是你杀了你的父亲。”

那人吓了一跳,目光闪烁,却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他心虚地嚷道:“你,你莫要污蔑我啊!”再看司湛不过穿着寻常侍卫的衣裳,模样又不是他见过的贵人,不免质问,“你是何人,我在与王爷说话,你插什么嘴?”

景子安冷了冷脸色,“放肆,此乃战王府卫茅,卫大人。”

在屋顶上偷听的卫茅呵呵冷笑,望着下头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偏气度却是大不相同的司湛,心中不免酸溜溜地想,那个泼皮也正是个眼瞎的,没见着安王都要回头看“自己”的脸色,这说明整个顺天府,做主的却还是“自己”了。

卫茅自觉逞了一把威风,愈发认真的盯着下头的动静。

“便是他是大人,亦不能污蔑小人啊!”泼皮眼珠子转了转,回头与那一众跟着他来的人,“咱们终究是受了委屈的,这位大人不给咱们讨公道却也就罢了,偏偏还想要污蔑我这受害人,这不是在糊弄人么?”

他却是个胆子大的,景子安暗暗地摇了摇头,满目同情。

皇叔看人是从来都不会出错的,这个泼皮若是早些认罪,说不得皇叔心情好了,还能放他一马,偏他不知收敛,竟还想怂恿众人一同威胁皇叔。

找死啊!

“你的父亲死了,可你的面上并无任何悲伤,非但是如此,你还很欢喜。”司湛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你的袖子里头藏了银票,方才你说话的时候,总在偷偷摸摸地摸你的银票,可见这是一笔意外之财,你担忧银票会忽然不见了。巧合的是,你的父亲方才没了,你却是得了一大笔银子,未免有些奇怪。”

泼皮忙将袖子中的银票藏好,只他的动作快,却也是快不过暗卫的。司湛眼神动了动,便有一颗石子儿打到了泼皮的手腕上,泼皮手一抖,袖子中的银票,便是哗啦啦地落到了地上。

泼皮有些难堪,忙蹲下身来,将银票收拾好,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袖子中,方是长舒了一口气。他瞪了司湛一眼,“这是我的积蓄,难不成我爹死了,我便要跟着去不成?老子亦是个能挣银子的,你莫要瞧不起人!”

“是吗?”司湛显然是不信他的鬼话的,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人的鞋面,“你去过女子们居住的厢房,国安寺的厢房外头种了梧桐树,如今正是落叶的时候,你的鞋面上有梧桐树叶的碎片。”

那人又是缩了缩脚,“这,这只是我听说姑娘们的厢房中出现了贼人,因着担忧姑娘们的安危,方会想要过去瞧瞧罢了!你休要血口喷人!”

经过司湛这般一分析,景子安已经能够确定,这个泼皮便是那与大历人勾结的奸细了。

只此时那人却还是不愿意认罪,更是嚷道:“你这人好生没有道理,我吃了亏,你非但不想着帮我讨公道,竟是说一些胡话,帮着你们宫中的人开脱,难不成进了宫,便是能不顾王法了?若是如此,那我亦要进宫去了!”

他坏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公公的下身,。

景子安的脸一下子便是绿了。

“先将此事给了结了,本大人自然给你这个机会。”司湛淡淡道,再将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袖子上,“你应是不知晓,国安寺中的油是与别处不同的,浮生那老和尚最爱别致,国安寺的油却是掺了清酒的,此事极少有人知晓,因着浮生大师不好在人前喝酒,便想出了这般一个法子。你的袖子上沾了国安寺厨房的油,若是本大人没有闻错,那应是竹叶青的味道。”

昨日他正好给浮生大师送了两坛上好的竹叶青,想来待到他与鸢鸢走后,那老和尚待到他们一走,便是迫不及待地将竹叶青给倒到了油里头了。

比起司湛的淡然来,那泼皮却是惊呆了。方才司湛从他身边走过,只顿了顿步子,便能看出他的袖子上沾了油渍,连带着酒香味亦是闻到了。

他结结巴巴地反驳,“我饿了,还不能去找些吃的?若不是你们的人杀了我爹,我何至于会在国安寺找吃的。”

这又是一个破绽了。

不必司湛开口,与那人一起来的人都忍不住要拆穿他的胡话了。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六百四十一章 凤妩见红

“可国安寺的膳食,不是都被下了药?你用了国安寺的东西,为何却还能安然无恙?”一个男子忍不住质疑。

泼皮的脸色一下子便是变了,他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司湛,眼中满是惊魂未定。

这个人是故意的!

泼皮磨了磨牙,“那你们亦不能冤枉了我,你们没有证据!”

这几乎已经是在承认他便是那主导了一切的人了。

景子安冷笑了一声,“证据总是会有的。”

他一挥手,早便候在了外头的官差们便冲了进来,一下子便将泼皮围在了正中央。

泼皮自然不愿乖乖就范,只挣脱了一番,却也不知晓他做了什么,堂中的众人,竟是一下子便乱了起来。

本便是没什么规矩的百姓们,一下子便闹开了。司湛与景子安亦是受到了波及,一个模样儿十分老实的男子,被泼皮推了一把,竟是朝着司湛与景子安撞了过去。

二人上前扶了他一把,那人满脸的小心翼翼,朝着司湛笑了笑,微微挣开了二人的手,回到了下头。

泼皮很快便被绑了起来,他不甘心地啐了一口,“呸!”

这人却是不大讨喜,只很显然的是,他并不能构成太大的威胁。

待到司湛回到了王府中,汤圆儿与屠凤栖正躺在床榻上小睡。两张相似的脸,皆是面对着门口的方向,汤圆儿的小脚丫子还搭到了屠凤栖的腰上。

司湛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方是上前将汤圆儿的双脚挪开,他一动,屠凤栖便是察觉了什么一般,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朝着司湛笑了起来。

“湛哥哥回来了。”她的双眸弯了弯,越过汤圆儿,朝着司湛张开了双臂。

司湛抱着她,小心翼翼的从她从床榻上挪下来。屠凤栖与他一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低头摸着肚子问道:“可是解决了?”

司湛点点头,“没什么要紧的。”

屠凤栖一低头,便见着他的衣裳上沾了些许鲜血。她皱了皱眉头,询问地望着司湛,司湛亦不知晓那几滴鲜血是何时沾了上去的,他隐约记得,方才并无任何人受伤。

只他又仔细地回忆了一番,便是想了起来,说不得是那个撞到了他与景子安的男子留下的。

见着屠凤栖有些不大适应的皱起了眉头,他却也顾不得再多了,只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起身去沐浴更衣了。

本以为不过是些寻常的小事儿罢了,只到了第二日,屠凤栖却是得知凤妩竟是见红了。

消息是景子安身边的宫人带来的,得知此事的时候,屠凤栖甚至还未睡醒。只听闻凤妩情况很是危急,她却是什么亦顾不得了,忙匆匆换了一身衣裳,便与司湛一同去了安王府。

凤妩的情况显然不大好,屠凤栖见着她的时候,她仍躺在床榻上,神色痛苦。景子安穿着昨日还未换下的衣裳,手中捧着一碗药汁,眼巴巴的望着凤妩。

而平安却是坐在一旁,眼中满是泪水儿,模样十分可怜。

他本便是个孩子,听闻凤妩是昨夜里出的事儿,景子安还未来得及换下昨日的衣裳,便急吼吼地亲自伺候着了。

偏凤妩的身子却是不见好,太医来看了,亦只是说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大抵便是麝香一类了。

景子安翻遍了整个安王府,连带着下人们亦是被审问了好几遍,便是他最是信任的宫人亦是不曾放过了。

平安最先发现了屠凤栖与司湛,他眨了眨眼,到底是对屠凤栖更是依赖些,张开了双臂便哭了起来。

原便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只眼下却是模样凄惨地瘪着嘴巴哭号,凤妩有心想要起身去抱他,奈何她一动,便觉得下身的血隐隐又要流出来了。

她实在是难受得狠了,饶是喝了好几碗药,却是半点儿效用都没有。

屠凤栖扶着肚子走过去,正蹲在了平安的跟前,“平安不怕。”

“娘,娘,流血……”小娃娃指着躺在床榻上,一脸虚弱的凤妩,委屈又害怕,“好多血,鸢鸢,我怕!”

他自然是极害怕的,便是眼下,这房中却还是带着血腥味儿的。

屠凤栖心疼不已,到底是自己带着长到一岁多的孩子,她忍不住将平安搂入了怀中。熟悉的怀抱叫平安渐渐平静下来,那头景子安却又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阿巫,你又流血了……”

又流血了……

凤妩嘴角扯出了一抹强笑,她呻吟了一声,满眼无奈,“难不成这便是命了?”

她一直盼着的孩子,便要这般没了?可她连孩子为何没了的缘由,却都是不知晓的。

凤妩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她怔怔的望着罗帐顶,嘴唇阖动。

卫茅拎着陈太医匆匆走了进来,眼下却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陈太医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再看在屠凤栖怀中抽抽搭搭的平安世子,与站在他们不远处,满脸冷意的司湛,不知为何,竟是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

王爷这是发怒了啊!

他给凤妩把脉,凤妩的意识却是有些不大清醒了。她强撑着一口气,望着陈太医,“孩子,还能保住吗?”

陈太医有一瞬间竟不知应如何答复她。

凤妩得不到陈太医的答复,胸口的那口气竟也是要散了。她猛地攥紧了景子安的手,只来得及说一句“要孩子”,便是晕了过去。

景子安原本便很是慌乱,眼下凤妩晕倒,几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顾不得还有旁人在,便将凤妩搂入了怀中。

锦被下凤妩的身子沾了血,他却也不在意,衣裳上早便血迹斑斑了,他死死地搂着凤妩的身躯,“阿巫,阿巫你醒醒啊,你醒醒,不要睡!”

屠凤栖咬着嘴唇望向了司湛。

陈太医叹了一口气,起身去给凤妩开药了,“还是麝香,只是这屋内血腥味太重了,微臣不知晓是哪儿来的麝香。先前安王找微臣来的时候,安王妃便已经是情况不妙了,眼下更是严重了些,可见那害人的玩意儿,一直都是在的。”

便在这屋内!

陈太医的语气太过笃定,屠凤栖安抚好平安,抬眼望向了司湛。

【作者题外话】:本来说今天加更来的,结果下班一回来,就开始收拾家里,因为装修弄得地板很脏,所以要把石灰都划掉,一下子便到了九点了……昂,感觉非常对不起等更的泥萌,明天会补上来~

爱你们~

☆、第六百四十二章 疑似中计

依着景子安所言,他已经搜了一遍这房间了,连带着伺候的下人们,亦是被搜过身了。想来他不会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何况若是下人们没哟问题,房中的东西更是不可能有问题了,安王府的下人经过了好几轮的筛选了,能留下来的,自然是忠心耿耿之人了。

“换一个房间。”司湛沉声道。

屠凤栖点点头,眼下亦只能如此了。

只待到景子安将凤妩抱起来,正欲往旁的房间走去时,司湛却是盯着他衣摆上的血迹,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神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既然下人和房中的东西都没有问题,那么唯一有问题的,便是景子安与平安了。

这二人自昨日起,便一直陪在凤妩的身边,饶是凤妩出事儿的时候,亦是不曾离开了半步,尤其是景子安,更是守在了凤妩的床边儿的。

平安昨日去过战王府,若是战王府有问题,如今屠凤栖亦是不可能好好儿的呆在这儿了。再者凤妩落红的时间也对不上,她是在景子安回到王府中,约莫一个时辰后发作的。

景子安……景子安昨日去了顺天府,不仅仅是如此,昨日的百姓们还出了些乱子,还有人撞到了他们的身上。那人瞧着是个憨厚的,只一碰着他们,便被他们给扶住了,当时却是半点儿异样都没有的。

景子安抱着凤妩,放到了新的柔软的床榻上,司湛皱着眉头,果真见着他的衣摆上有几处的血迹,显然是不大相同的。

仿佛更是沾上去的时间,更是久远一些……

“子安。”司湛淡淡地开口,招呼景子安到自己的跟前来,“昨日你回来后一个时辰,凤妩便见红了,可是如此?从昨日到现下,你皆是不曾离开了半步?”

景子安点点头,满脸颓然,“是。”

可饶是他守着他心爱的姑娘,却仍是叫她出了事儿。

景子安满心悔意。

司湛却已然猜到了前因后果。他目光阴沉,“去换一身衣裳,还有昨日你带回来的东西,统统都给换了。”

怨不得凤妩喝了好些药,却是半点儿作用都没有。

景子安虽不知晓他想要做什么,却也依着他的话,下去换了一身新的衣裳,却是来不及沐浴了。

怎知司湛见着他的模样,仍是不断满意,“连着你身上所有的味道都要洗干净了。卫茅,将他换下来的衣裳,与昨日本王穿的衣裳都取来,拿到书房去。”

屠凤栖这方是后知后觉地捂着肚子,有些不适地拧了拧眉头。

司湛见状,亲自去打开了窗户,冷光吹进来,一下子便将房中的味道给吹散了。屠凤栖觉得心头舒畅了不少,她抿了抿嘴角,想到了昨日司湛换下来的衣裳,心中不免一阵后怕。

若是当真是那般,那圣上的心计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景子安对司湛的素来是认同的,虽说眼下他更想要陪在凤妩的身边,只顾及司湛往日的威严,他仍是乖乖地去沐浴了一番。

待到他出来,司湛却是直接差人请他去了书房。

景子安不明所以,到了书房却见着陈太医满脸凝重地望着他换下来的衣裳。那衣裳上本是沾满了鲜血,却也不能看出什么来。

倒是司湛的衣裳很是干净,上头清晰可见衣裳上沾了几滴鲜血,虽是不大显眼,只若是仔细看,却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连带着二人的衣裳放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香囊,那还是昨日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景子安瞧着别致买的。

本想着带回来逗凤妩开心的,只没曾想他还未将香囊献出来,凤妩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之后他却也就忘了这香囊的,倒是带在了身上,一时也没有多注意。

陈太医满脸凝重,“衣裳上的是麝香,香囊中放了藏红花做成的香料,不必服用的药效差。”

只因着衣裳上的麝香,是与鲜血掺杂在了一处儿的,故而便是见了那血迹,却也不大能闻得出味道来。

至于那香囊,本便是用了许多香料掩盖,若非是司湛警觉,便是他都不能找出这里头的古怪来。

若只有衣裳,却也不会这般快便见效了,偏景子安瞧着香囊上绣了骑大马的小人儿,便将香囊带在了身上,两个本便是十分厉害的药物,一下子凑到了一处儿,也难怪才一个时辰,凤妩的肚子便是见了红。

“若非是房中通风,微臣又熬了药,孩子早便是要没了,眼下虽说凶险,但也不是无计可施。”陈太医沉吟了片刻,有些担忧,“只是担忧会有些后患罢了。”

凤妩这等情况,不用些猛药是断然不行了。

孩子没了还好说,若是因此伤了身子,便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儿,女子怀孕产子,亦是在排毒了。待到安王妃坐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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