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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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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她自然是不敢招惹的。

她是知道这疯丫头的性子的,若是当真不顺着她的心意去做,说不得她便当真将这件事情给捅到镇国公跟前去了。届时便不仅仅是丢了脸面的问题了,若是引起了镇国公的不满,这威远伯府也别想要了!

“娘,怎么办?”屠燕语如丧考妣,她从锦绣阁中搬出来的玩意儿,曾让她在一众贵女跟前出尽了风头。

叫她将东西还回去,可是比割了她心头上的肉还疼!

可是不还吧,若是屠凤栖当真这般不要脸的闹起来,她的昭都中的名声便也就毁了。

“怎么办?能怎么办?”三夫人任由嬷嬷将自己身上的灰拍干净,满心不悦,“她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给她了!”

但三夫人显然也是舍不得的,面上狰狞不已,一面儿烦躁,一面儿又忍不住怨怪青嬷嬷临死前未能带着屠凤栖这祸害一同去死。

回到锦绣阁后不久,三夫人身侧的如嬷嬷便一脸不喜的将先前从锦绣阁中拿走的东西给送回来了。

空青欣喜不已,当着如嬷嬷的面儿,便将东西给一一清点了。

如此一来,便是三夫人有心想要留下些什么,也是绝无可能了。

翌日,屠凤栖去给老夫人请安后,便坐上了马车,往镇国公府而去。

昭都街道繁荣,自大昭开国以来,也算是国泰民安。小贩的叫卖声嘹亮,隐隐约约的,也能闻到酒家的酒香味。

威远伯府的马车从街道中驶过,屠凤栖坐在窗边,掀起了珠帘的一角,一双圆滚滚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外头瞧。

方才自己去请安的时候,老夫人却是不大高兴的。只老夫人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亦不敢阻挠了她。

镇国公府权势滔天,亦不是谁都敢冒险得罪的。

老夫人面上的勉强,自己只当不知,仍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掰着手指,数着要与外祖母说的新鲜事儿。

老夫人不得已,只得咽下心中的怒意。

马车穿过街道,行了大半个时辰,便到了镇国公府的门外。

镇国公太夫人身穿青缎子珍珠扣对襟旋裳,端的是沉稳华贵,在她的手边,各自立着两位妇人。

身穿胭脂红樱花薄绸衣衫的,是镇国公长子的正妻白氏,另一位身穿淡紫绸衫的,是二舅母慕氏。

屠凤栖急不可耐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下子便扑入了太夫人的怀中。仍是温暖熟悉的怀抱,闻着外祖母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前世她是个糊涂的,听信了威远伯府中那一众人的话,渐渐与外祖一家生分了。只后头要用到镇国公府之时,舅母与表哥们却是半点儿推辞亦无。

可是她竟是害死了这些真心待自己好的人。

“鸢鸢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委屈,快与外祖母说说,外祖母这便让你的三个表哥去给你讨个公道!”太夫人被她哭得心都碎了,当即气道。

这是她唯一的外女儿,平日里可都是当作眼珠子疼着的,怎能叫她受了委屈?

慕氏是个真性情的,闻言更是直接撸起了袖子,道:“咱们镇国公府的姑娘,也是旁人能欺负得的?鸢鸢莫怕,二舅母这便给你出气去!”

白氏到底稳妥了些,忙瞪了慕氏一眼,扶着太夫人低声道:“娘,这门口人来人往的,咱们进去再说。”

屠凤栖抬起脸来,一双大眼被泪水洗过,又是清澈,又是妩媚,小小年纪,竟已是如此的绝色。她咬了咬下唇,悄悄的攥紧了太夫人的衣袖子,似乎是担心自己把人弄丢了一般,“外祖母,咱们进去说话。”

☆、第十四章 真情流露

三人自是见着她的小动作了,只觉心头一阵酸楚,小姑娘带着哭腔,却是强忍着泪意的模样,更是叫她们发自内心的心疼。

镇国公府嫡支孙辈里没有女孩儿,倒是太夫人从旁支那儿带了一个姑娘,放在身边教养。只这姑娘,亦仅仅是教养罢了,真正的眼珠子,还只能是屠凤栖一人。

屠凤栖坐在太夫人的身边,一见着这四周最是熟悉的一切,以及前世曾被自己害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又是庆幸,又是难过。

前世自己识人不清,竟是让镇国公府被自己拖累,遭了屠嫣然和景子默的毒手。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我错了。”

她只说了一句,便哭得不能自抑。

是啊,她错了,错得离谱。前世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最终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不怨旁人的。只若只是她自己一人遭罪,无论如何她亦不会觉得这般不平。

那些因着太过爱她,便遭到算计的人们,他们是无辜的啊!

“鸢鸢莫怕,有外祖母在,无人再敢欺负你了。”太夫人轻抚屠凤栖的后背,与威远伯府老夫人的敷衍不同,她是真的心疼,“眼下你也回到昭都中了,一切有外祖母照应着,没人敢再逼着你做什么了……”

她的心肝儿肉啊,本应是在昭都中,成为众人羡慕的贵女才是,只却是在寺庙中,吃了整整三年的苦头,便是想要回昭都,竟都能遇到旁人的暗算……

屋内的小姑娘泪眼模糊,头上的花苞头被她晃得乱七八糟的,便是铃铛儿都歪了一只。今日出门,她穿着的是鹅黄色撒花烟罗衫,下头配了浅水红百褶裙,却是无比的娇俏可人。

司湛本是来拜访恩师的,只听闻屠凤栖亦是到了府上后,竟是鬼使神差的决定留下来用午膳。

与镇国公站定在屋外,司湛目光平静的看着那泪眼蒙蒙的小姑娘——她似乎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伏在太夫人的怀中哭个不停,自己只能瞧见她耸动的肩膀。

屠凤栖似有所觉,哭声戛然而止,连忙抬起头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

似乎她每回遇见司湛,都是在最狼狈的时候。

不过没关系,便是哭,她亦是美丽。

屠凤栖纠结了一会儿,将面上的眼泪擦干,方是缓缓的扬起了下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若是前世,她这般模样自是极美的。

只此时,却是有些叫人忍俊不禁了。小姑娘分明才小小的模样,却是咬着下唇,强作出一副自矜的模样来。

何况她头上的花苞头,早便乱了。

“哈哈哈,鸢鸢是大姑娘了啊!”镇国公声音洪亮——这是亲外祖父!

司湛勾了勾唇角,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应和镇国公的话,又似乎是在同屠凤栖打招呼。

屠凤栖茫然的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的花苞头。白嫩的手指头,只摸到了一团乱草。

屠凤栖悲愤不已,她竟是在未来的夫君跟前,做出了这般一个奇怪的动作来,定是分外的滑稽。

唯恐战王殿下会以貌取人,屠凤栖着急得很,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有些要决堤的趋势。

然而亲外祖父却是不大识相了,扫了司湛一眼,又将目光落到屠凤栖的脸上,满目慈祥:“怎么样,我家的丑丫头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你才是丑丫头!

屠凤栖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太夫人的怀中。

她有事长得白白嫩嫩的,只有些圆乎乎的,比起这昭都中个个儿皆是瘦弱不堪的女娃娃来,可不就是个丑丫头吗?

偏生明明知道自己爱美,外祖父却总爱唤自己“丑丫头”。寻常时候倒是没什么,可在司湛跟前,屠凤栖只觉得自己一颗脆弱的少女心,都要被外祖父给笑碎了。

太夫人瞪了镇国公一眼,只当外孙女儿是被老头子的话给吓着了,连声驱逐道:“你滚出去,别吓到鸢鸢了。”

镇国公摸了摸鼻子,对着司湛无奈一笑。他这辈子,便只被两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一个是太夫人,另一个便是他的女儿了。

司湛会意,歉意的作了个揖,转身欲走。

“慢着,你不许走!”小姑娘娇喝一声,瞪圆了双眼。

……好奇怪的娇气包。

司湛转过身来,屠凤栖咬着贝齿,拎着裙摆蹭蹭的跑到他的身边,一脸蛮横的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屠凤栖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她其实是想抱住司湛的腰的,但她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儿的事情,只能勉强够到司湛的大腿。

“你,你不能走。”

屠凤栖仰起脸来,不忘抹了一把眼泪,随手擦到司湛的衣袍上。司湛身子一僵,脸色微变。

她可不曾忘了,无论是前世今生,司湛可都是个有洁癖的。

让你笑话我!

自觉大仇得报的小姑娘一脸畅快。

*

自屠凤栖离开后,威远伯府却是愈发的不平静了。

上房中,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一袭大红底子粉紫缕金牡丹刺绣缎面交领长袄,衬得她的神色愈发的阴沉。

在她的身侧,屠嫣然一脸淡然的坐在往日屠凤栖专属的位子上,素手搭在双膝上,一袭月白色纱裙,娴静温柔。

三夫人母女与二夫人则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首。

“祖母,那贱丫头一回来,便让我与我娘丢了丑,她定是存心要报复咱们!今日是我与我娘,明日她还不得欺负到祖母您的头上来?”屠燕语最是沉不住气,不等老夫人开口,她便已是仰着脸嚷道。

座上的老夫人,面上平静,仿佛不曾听到屠燕语的话一般。她抬起手来,拍了拍屠嫣然的手腕,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意,“不过是一个没了爹娘的小丫头罢了,有祖母在,断不会委屈了你们的。”

屠嫣然淡淡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精巧恰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皆是美得不可方物。她眨眨眼,在这美丽中更添了一分俏皮,“祖母放心,孙女自有分寸。”

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屠嫣然扬起了下巴,自是高贵自矜。

她定要屠凤栖,在昭都中再抬不起头来!

☆、第十五章 寻求外援

屠凤栖挨着太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一只手挽着太夫人的胳膊,另一只手却是极有规矩的贴在膝上。她双眸清明,方才整理了一番,便又变回了往日那娇俏可人的模样。

“外祖母,此番除了来见您二老之外,鸢鸢还有一件事要做。”小姑娘抿着殷红的嘴唇,贴在膝上的手,手指攥紧了裙摆,“我怀疑我爹和我娘的死不简单。”

前世临死前,屠嫣然为着能叫自己更痛苦,便已经一切都全盘托出——这其中便包括,爹娘并非是当真遇见了流寇而亡,而是被威远伯府的老夫人,她的祖母给害死了!

太夫人与镇国公对视一眼,皆是见着彼此眼中的震撼。

二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从屠凤栖回昭都一袭一事便知晓,这昭都中定是有人不希望屠凤栖好过。

只是他们却是没想到,屠凤栖似乎也知道了什么。

司湛侧目,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自幼被养在祖母身边,随后又独自离家为爹娘守孝。但在那天,她却能毫不犹豫的将嬷嬷推向歹人的刀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份勇气和狠戾,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抬起头来,不再顾忌俗礼,目光稳稳的落在屠凤栖的身上。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小姑娘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

“鸢鸢,是不是在寺庙里,还发生了什么?”

好奇的不仅仅是司湛,二舅母慕氏耐不住性子,扭了扭身子,从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来。

太夫人与镇国公目光幽深,这三年来,他们虽也尽力照应着远在寺庙中的屠凤栖,本以为他们一直将小外孙女儿照应得很好,如今看来,到底还是出了岔子。

屠凤栖握紧了太夫人的手,红着眼睛应了一声,嘴巴一瘪,带着软软的哭腔,道:“青嬷嬷,青嬷嬷要杀死我……”

屠凤栖想过了,以她自己的力量,若是想要替爹娘报仇,是断断不可能的。现下她不过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在威远伯府中可谓是孤立无援,若是死撑,说不得还会如上辈子一样,被那群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好在她还有可以依赖的外祖父与外祖母。

太夫人惊诧不已,扭头望着桑支和空青。

并非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外孙女儿,而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人心,她一时竟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青嬷嬷是鸢鸢的奶娘,虽不是镇国公府的家奴,却也是当初自己的女儿千挑万选的。

“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屏风后传来白氏压抑怒意的声音。

若是青嬷嬷当真存了什么坏心思,这三年来要对鸢鸢动手脚,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空青可算是等到这一日,青嬷嬷往日便仗着自己得宠,偏教姑娘些不好的。便是到死,那老虔婆可都想着算计姑娘呢!

眼珠子一转,空青正色道:“回夫人的话,姑娘说的话是真的。”

空青有满肚子的怨言,眼下有人主动提起,她自是巴不得将青嬷嬷所有的不好,都给说出来。

这其中,便包括青嬷嬷是如何妄想要教坏自家金枝玉叶的姑娘,又是如何与外人勾结,重伤了主子,最后竟还想着让自家姑娘死在回昭都的路上。若非是遇上了战王,说不得青嬷嬷的诡计,便当真要成功了!

太夫人的脸色黑如锅底,拇指却是极其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慈祥又心疼:“鸢鸢别怕,有外祖母在,我看谁还敢害你!”

“你又是怎么知道,稷儿和玲珑的死不简单?”镇国公的脸色更是不好。

屠凤栖纠结不已,咬着白白嫩嫩的手指头,看了一眼桑支,又迟疑地看着太夫人,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今解释。

但被她看了一眼的桑支忽然福至心灵,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脱口而出:“许是因为姑娘的那个梦。”

她话音一落,果真见着屠凤栖怔住了。

“什么梦?”

桑支瞥了一眼太夫人身侧的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心知此事事关重大,沉声道:“那日姑娘被黑衣人打伤后,醒过来便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姑娘说,在她的梦里,不仅仅是奴婢和空青死了,便是连,连太夫人和国公爷,都,都……”桑支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迎上太夫人的目光,“姑娘说,威远伯府的人想要害死姑娘。”

“不止是这些,还有战王……哥哥也死了。”屠凤栖咬着红润润的嘴唇,一双滚圆的杏眼中满是担忧。她探了探身子,目光胶着在司湛身上,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战王哥哥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屠凤栖坚信梦境是真的,太夫人与镇国公素来疼她,哪怕是为了能让外孙女安心,他们也定会将此事查清楚。

屠凤栖知道,哪怕是自己将重生的事情道出,也无人会当真。所幸这些亲人们足够疼爱自己,就算是自己胡说,他们也会按着自己说的做。

爹娘的死是真的有问题,若是外祖父当真用心去查,定是会发觉其中的端倪。

被人真心对待的滋味,果真是与威远伯那些虚情假意不同的。屠凤栖歪了歪身子,仰躺在太夫人的怀中,小脑袋蹭了蹭太夫人的膝盖,拖着软软的声音撒娇:“外祖母,你对我真好。”

太夫人笑着低下头来,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子,“你这滑头,外祖母不对你好,还能对何人好?”

司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桌案,他总觉得,屠凤栖的话半真半假,许是信不得的。

但他又能很清楚的察觉到,小姑娘对威远伯府的恨意不是假的。这里头,大抵发生了很多无人知晓的事情。

在司湛看不到的方向,屠凤栖却是松了一口气。

她是故意让司湛留下来的,总归日后自己与司湛都是要成为夫妻的,她早便决定此生不会再负了他。

所以让司湛对自己起了好奇之心,方能长长久久地纠缠下去。

☆、第十六章 再见渣男

“鸢鸢,外祖父不能帮你报仇。”

镇国公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叫堂中的众人皆是忍不住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头子——”太夫人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目光嗔怪,双手下意识的抓着屠凤栖的小手,“鸢鸢才十三岁……”

十三岁的小姑娘,若是没有镇国公府的帮衬,别说是报仇了,就算是要活下去都显得特别的艰难。

白氏与慕氏虽然不曾出声,但是透过屏风,也能看到二人不安地走动。

唯独屠凤栖与司湛仍是神色淡淡,各有心思。

屠凤栖垂下眼帘,双手绞着裙摆,声音软糯:“外祖母不必着急,外祖父的意思鸢鸢明白。此番我来镇国公府,也并非是需要外祖父的保护。昭都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我若是连威远伯府那几个都对付不了,他日如何自保?”

前世的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还是鸢鸢懂老夫。”镇国公抚着自己的胡子,摇头晃脑,道:“稷儿和玲珑的事情,老夫会查清楚。但是报仇……十三岁,老夫十三岁的时候,已经要随父亲上战场杀敌了。我们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唯有你自己学会成长,方能在这昭都中,保住性命。”

屠凤栖点点头:“外祖父的苦心,鸢鸢明白。不过眼下我在威远伯府中孤立无援,暂时还需要依靠外祖父来给我壮大声势。毕竟那几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司湛目光幽深,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

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当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这你放心,只要镇国公府在,外祖父永远是你的倚仗。”镇国公眨眨眼,很快又开始不正经了,“鸢鸢你怎么越长越小个了,旁人家的小姑娘十三岁,可都开始抽条了,怎么就你还是白胖胖的模样?”

屠凤栖:“……”

“我会抽条的,日后我定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她扭头,望着司湛解释道。

因着担忧威远伯府那几人会起疑心,屠凤栖用完午膳,便起身告辞了。正巧司湛也要走,镇国公便拜托司湛将屠凤栖送回去。

屠凤栖站在檐下,双目温柔,唇边荡开乖巧的笑意,对着颇为不舍的几人道:“外祖父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鸢鸢先回去了。”

福福身,牵着裙摆跟在司湛身后,规矩守礼,叫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更是不像一个方才从遥远的寺庙中回来的乡下丫头。

司湛目不斜视,脚步飞快地往外走。屠凤栖人小,只能勉强跟上,小嘴张开,却又担心司湛会觉得自己太过娇气。

走在前面的人似有察觉,脚步放慢,直至与她并肩而行。

屠凤栖微微红了脸,揪着自己的裙摆,不大好意思,“那个,我平日里也是能吃苦的。”

司湛点点头,不置可否。

屠凤栖心中觉得尴尬,一面儿却又有些不平,心道怨不得前世自己从不知晓,这人待自己的真心。整日这般冷着脸,也不曾开口说话,谁会知晓他的心意呢?

门外停着威远伯府的马车,马车旁有一匹骏马,骏马旁还立着一个俊美的锦袍青年。

景子默身着锦袍,迎风而立,玉冠束发,器宇轩昂地候在门外。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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