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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路-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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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这头,则是打算闭门不出了。

“会不会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卫王也不是真就什么都不懂,这样一来,他自然心里头也难免的有所猜测。

卫泽看着忧心忡忡的卫王,“无妨,你继续每日喝茶就是。天塌下来,也总有旁人顶着。”

卫泽这话分不清到底是关切还是讥诮。

卫王有些讪讪,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卫泽则是回去“养伤”了。

下午的时候,霍铁衣和陆夜亭就过来了——说是来探望,不过实际上只是过来互通情报罢了。

如今除了陆夜亭之外,卫泽和霍铁衣都是离了权利的中心。

陆夜亭带来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好消息:“李泾那边,的确是做了不少小动作,不过没什么大的动静。”

卫泽一挑眉:“不过这样也就证明了,他纵不是真参与了此事儿,必也是知晓此事儿的。”

霍铁衣也是颔首:“若不是知晓,也不会选这个时候蠢蠢欲动。而且,如今坊间的言谈,也是颇有些多。有说你故意撂挑子等着圣上求你回去的,也有说圣上故意用计将你赶出宫的。”

“岂止。朝堂上也这么说的。”陆夜亭冷笑一声:“众人都说,这就是摄政王的计谋,让圣上千万别被摄政王迷惑算计了。”

卫泽微微一挑眉:“看来这些大臣是真对我意见不小。”

陆夜亭白了卫泽一眼:“对我意见大的人,也是不少。已经有人在撺掇圣上罢免我了。理由是,我和你们关系太过亲近,只恐心生怨怼,埋下祸患。”

说着陆夜亭忍不住的又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人还真当我是半点不知情呢?也不看看我们锦衣卫是做什么的。如此背后议论,就不怕我半夜去找他们麻烦去。”

“有恃无恐。”卫泽对于这种事情,只做了这么一句评价。

霍铁衣也不吭声,慢慢的喝茶。

陆夜亭踢了他一下,挑眉问:“你怎么看?”

霍铁衣这才慢慢开口:“不怎么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既是已经远离了朝廷权力中心,咱们只管悠然过日子就是了。至于你,也只听圣上吩咐,其他人怎么说,一概不管。”

卫泽轻笑一声:“正是这话。风浪如何大不要紧,咱们只稳坐在钓鱼船上看戏就是。”

☆、第517章 白眼狼

卫泽留着他们吃了饭,这才送了客。

谢青梓也没功夫和霍铁衣他们说话,就索性笑道:“改日等卫泽好些了,我就回去住两日。”也算是回娘家了。

说起来这么多年也是没回过娘家,倒是也不知回娘家是个什么感受。

谢青梓如此说,霍铁衣也是欢喜高兴:“那倒是好,青桐与我说起你们从前在闺中的时候那些事儿,等你来了,仍是那般。”

陆夜亭则是委屈:“妹妹也不要我了。”

谢青梓抿唇直笑:“过两****就去看义祖母。”

陆老夫人的身子如今也还算硬朗,她也是想得紧。如今出宫来,自是要过去看看的。

送走了他们,谢青梓这才看向卫泽:“如何?”

卫泽摇头:“和预料之中差不多。这一次,对方用的是挑拨离间这种伎俩。”倒是手腕高了不少。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而后便是又道:“说起来,我倒是十分担心,想着沉星到底年幼,会不会就上了当。”

“你啊,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卫泽伸手拉过谢青梓,将她头上的碧玉钗扶了扶:“就算真是上了当,那又如何?人总归是要上两次当的。”

谢青梓登时恍然大悟:“怪道你这么着急抽身。”

就是怕沉星相信了旁人的谗言,到时候上了当。可现在,就算沉星上了当,那也和卫泽没关系:卫泽已是抽身事外,如何与他相干?

所以,谢青梓叹了一口气,而后便是又笑:“既是如此,可见你早就如此打算的。”

卫泽不置可否,反正是没有反驳。

其实他心头,是相信沉星能处理好这些事儿的。纵是有些不完美,可也不过是小瑕疵。瑕不掩瑜,自然就是这样的意思。

卫泽这头优哉游哉,那头沉星却是只觉得有些焦头烂额。

沉星一脸的不痛快,对着谢青樱抱怨:“摄政王这才去了几日?竟是就让他们如此的编排上了。往日怎么的不见他们编排?真是人走茶凉么?”

谢青樱叹了一口气:“本来就是人走茶凉,这件事情是再显而易见不过,你怎的今日才明白?”

谢青樱如此说,却是惹得沉星更加的恼怒:“昔日摄政王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他们如今是怎么对待摄政王的?朕瞧着都寒心。”

“他们如何不要紧,要紧的是圣上您怎么看怎么想。”谢青樱沉静的提醒了沉星最为关键的一点。

谢青樱如此一说,沉星登时就平静下来:“摄政王对朕的那些情谊,朕一直记着。不管旁人说什么,朕也不会信的。”

“既是如此,那就还有什么可恼的。”谢青樱拍了拍沉星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过这一次,你需得拿出十万分的精心来,才能让众臣服气,才可奠定下基础。为日后亲政做好准备。”

沉星颔首,却又有些担忧:“我若是做得不好或是太好,摄政王那头——”

“你难不成还没看出来,他这次是真想抽身而去了。以后,你恐怕得一直靠自己了。”谢青樱如此言道,末了又看着沉星,眸子里有些猜疑:“还是说,你果真是觉得摄政王是只想以此钳制你,让你明白你非他不可?”

沉星沉默了片刻:“朕的确是离不开摄政王。只要摄政王在,朕总觉得自己做不好,更不如他。”

“他若真想要这权力,却是也不必费心的等到今日。”谢青樱自觉应该说句公道话,而后便是又轻叹了一声:“你若是这样想,却是早日亲政得好。”

谢青樱瞧着有些恼意,沉星便是慌忙解释:“朕并不是怀疑摄政王。”

谢青樱也明白沉星的心思,当下就笑笑了一笑:“不管你怀疑不怀疑摄政王。而是你自己也说了,你将摄政王看得太高,他在,你便是始终觉得自己做得不如他。如此一来,若是日后摄政王在执政时间长了,你待如何?难不成你一辈子都不亲政了?”

“好歹如今年岁小,就算犯点错,大家也不至于太过苛刻。”谢青樱凉笑一声,颇有些讥诮:“李沉星,你难不成竟是越活越胆小了?不过一个亲政,就将你吓得如此厉害了?当年登基都没见你这么害怕呢。”

沉星被这么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倒是跟个孩子一样,垂着头不说话了。瞧着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是也叫人有些心疼起来。

不过这次谢青樱倒是半点不心疼的。

沉星完全就是活该。

只是,她不心疼却是有旁人心疼。

谢青桃从外头端着点心进来,瞧见了这一幕,登时就笑了:“妹妹怎么又给圣上摆脸色了?也就是圣上让着你,圣上是九五之尊,你这般却是没规矩了。”

谢青桃声音娇柔得紧,加上少女特有的那种甜美,更是仿佛让人含了一口糖一样的痛快。

当然最关键的是,谢青桃说话的那口气。

倒是真有那么几分当姐姐的做派。

可是,凭什么呢?她谢青桃又凭什么拿出这样的做派来呢?

谢青樱叹了一口气,想了一想之后,就看了沉星一眼,故意道:“哦,既是我不好,那圣上快去找好的吧。”

说着,她天真烂漫得冲着谢青桃一笑:“谢青桃你是不是这么一个意思?”

她叫谢青桃的名字,而不是叫姐姐。态度已是明显了。

沉星是谁?沉星素来只对谢青樱言听计从的,谢青樱不喜欢的,他再喜欢也是不要。更何况谢青桃固然在宫里这么多年,可是对他来说却是真没什么印象,更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

所以谢青樱表现出了不喜欢的样子,他立刻也就沉下脸来:“你是谁?怎的也不通报一声就进来了?出去跪着。”

沉星如此冷酷无情,谢青桃几乎是呆了呆,而后下意识的辩解了一句:“我也住在此处,是过来给圣上和妹妹送点心的——”

“朕说了,出去跪着。”沉星越发的恼,几乎是厉声的呵斥了。

如此一来,也不等谢青桃自己做出动作,旁边的宫人就已是将谢青桃给拖了下去。

谢青樱轻笑一声,斜睨沉星:“怎的圣上也不知怜香惜玉?我瞧着她可是温柔得紧。”

谢青樱年纪小,甚至也都还未曾发育完全,可是半点也不影响她的娇媚。这么眼波流转的一睨,只让沉星觉得灵魂都似是被搅动了三分,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就有些心头一荡。

沉星忙正襟危坐,连连摆手:“她是什么样儿我都没看清。不过,你既是不喜欢,为何不打发了?留着做什么?”

沉星这话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谢青樱听着,忍不住就笑了:“怎么竟是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怎么打发?哪有做妹妹的打发了姐姐的?”

“那就送出宫去。”沉星看谢青梓也没真恼,就也是笑着凑上去说这样的话。

卫泽离了宫还没到了十日,外头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不过说的到不全是卫泽,更多是说一个白眼狼的故事。

渐渐的又传出了一点不一样的说法来:只说那白眼狼还是个鸠占鹊巢的。原并不是真正的那个狼,而是专门为了算计前来。

这个故事影射的什么,自是长了脑子的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无非说的是沉星,还暗暗影射了沉星并不是李家血脉,而是为了算计这江山,伪成了李家血脉,占据了这李家江山。

谢青梓听说了这个传闻的时候,还惊得半晌都是没说话。

然后仔细的问了一问,问出了细节之后,只觉得惊得厉害,忙就去跟卫泽说这个事儿。我

卫泽正看书品茶呢,闻声一抬头:“怎么了?”

谢青梓看着卫泽悠然沉静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也是只觉得心头蓦然一松,然后就平静下来。收敛了急躁,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卫泽的身边,轻叹了一声:“外头出了些传闻,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卫泽轻笑一声:“什么传闻竟是让你如此的在意。是和沉星有关,还是和我有关?”

谢青梓看了一眼卫泽:“和沉星有关。”

卫泽想了一想:“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谢青梓被问得一噎,半晌才瞪了一眼卫泽:“我竟是不知,你竟是如此的放得下。”

卫泽又笑:“为何放不下?有什么可放不下的。沉星已是大人了。”

谢青梓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索性摇头不言。只是过了一阵子到底又思来想去觉得流言可畏,就又凑上去期期艾艾的道:“你果真不想知道到底传了什么话?”

卫泽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索性就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你说吧。”

谢青梓不自在的扭了一扭:“你怎么还喜欢这样,如今都是孩子娘了,叫人看见——”

“我是你夫君,宠着你本也是应当。”卫泽一本正经的随口拈来,而后又故意的岔开谢青梓的心思:“怎么,不是要和我说外头的传闻么?快说来听听吧。你这样,我也是好奇了。”

至于到底好奇不好奇,也就只有卫泽自己心里明白了。

☆、第518章 仁厚

流言越演越烈,最后终于是有人找上了李润。

至于为何是李润——如今皇族宗室之中,也就一个李润还能在朝堂上说上话了。

找上李润的目的也是十分的简单:就是无非怀疑了沉星的身世罢了。

李润听来人说完这话,却是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将人打发了。

谢青蕊夜间见李润一直沉吟的样子,便是少不得问一句。

李润看谢青蕊一眼,将事情也说了。

谢青蕊登时就柳眉倒竖:“这些人却是没安好心的。你可别上当。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李润心里头当然也是明白的。

当即李润也是苦笑一声:“这个事儿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样的事儿一旦闹腾起来,搞不好就会影响到朝政根基。”

见李润心里头都明白,谢青蕊也就点了点头:“既是明白,你可千万别参和。”

李润却是只摇头:“这个事儿却也只怕并不是我不想参与,就能不参与的。”

谢青蕊眯着眼睛没好气:“这些人也真讨厌,不去找摄政王,找你做什么。难不成咱们还能造反?”

“谁叫我姓李呢?”李润如此说了一句,而后便是又道:“不行,咱们也是得找个法子避一避才好。学学卫泽那做派——”

这个时候,躲开去最合适。不然闹出来,他这个李家人,少不得也是要表态。

“可是怎么避开。”谢青蕊一愣,想了想忽道:“要不咱们跑一趟江南?就说避暑——”

李润颔首:“倒也是个法子。”

不过,李润此时想要避,哪里又是轻易能避的?

第二日沉星倒是在朝堂上问起了这个事儿来:“听说昨儿有大臣找上了鄂王?”

李润一听这话,就心里头登时“咯噔”了一下。

旋即,他就只干笑一声:“原来圣上也是知晓此事儿了。臣正准备寻个合适的机会和圣上说起这个事儿呢。”

李润这么一说,登时就让昨儿找他的大臣登时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来:一听鄂王这语气,就知道这是要卖了他们了!

李润是这么打算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对于沉星到底是不是李家人——他想,横竖先帝自己都没怀疑,他怀疑个什么劲儿?而且,拨乱反正这种事情,自然是有别人去做,他只不过是想跟老婆孩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罢了。

当下,李润就将昨日的情况说了个原原本本的。

如此一来,沉星倒也是不好发作李润什么——本来他是打算拿着李润开刀下手,让李润做那个杀鸡儆猴的鸡的。

谁知,李润如此滑头没骨气……

沉星心里头盘算着鄙夷着,面上却学着卫泽那般,端着架子纹丝不动。猛然一看,也竟是能看出卫泽的几分风采和模样来。

待到李润说完,沉星就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那鄂王觉得,朕是真是假,是那白眼狼还是不是?”

这话一出,李润还就只觉得背上刷刷的落下汗来,而后便是又干笑一声:“圣上说笑了,说笑了。圣上和先皇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看便知,一看便知。”

至于是不是白眼狼,李润是这么蒙混过去的:“圣上怎会是白眼狼?圣上君恩深重似海,我等都只恨不得效忠圣上,死而后已!”

李润这一番忠心表得简直也是叫人折服。

如此的狗腿,如此的半点节操也是没有。简直是叫人目瞪口呆——众人也都才算是领悟了鄂王爷的不要脸。

是的,不要脸。

要脸的人,能说出这么狗腿的话?对方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沉星心里头也是暗骂了一声李润不要脸,不过面上却是勉强扯出笑来夸奖了李润一句:“鄂王真是忠心耿耿。”

李润丝毫不见不好意思,硬生生的受了:“多谢圣上的夸赞。”

沉星只得放过李润,而后便是又似笑非笑环视一圈:“不过,鄂王心中深信不疑,可是旁人却是未必。故而,今日不如咱们来好好讨论一二。但凡是觉得朕的确是假的,是白眼狼的,也大可说出来。”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拿出来在明面上说?

众人听着沉星这话,心里头只是觉得荒诞不经,不过却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沉星等候片刻,见无一人开口,便是幽幽叹了一口气:“朕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说。偏要在那背后嚼舌头。这叫朕该如何是好——”

陆夜亭一本正经的接了话过去:“不如就拔了舌头示众吧。”

陆夜亭这话说得太过轻描淡写,登时就叫人莫名觉得舌根一疼:作为锦衣卫的大头目,陆夜亭这话谁也是不敢当成是玩笑的。

那几个找过李润的大臣,更是脸色都是变了。

当即也有人唯恐沉星真要那般的,当即就惊怒开口:“难道圣上堵住我等之口,就能将天底下悠悠众人的口都堵住不成?”

沉星便是沉思起来。

陆夜亭怪笑一声:“堵不住天下人之口?将你们舌头拔下来挂在那儿示众,你们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将天下之人的悠悠众口堵住。我看谁这么胆子大,竟是连自己的舌头都是不要。”

沉星便是击掌而笑:“正是正是,陆卿这话却是十分有道理。”

“圣上!”众人皆惊,几乎是用大惊失色来形容也不为过。都是唯恐沉星将陆夜亭这话听进去了,而后果真这般行事。

“圣上三思,圣上乃是一代明君,仁厚宽容,如何能行那暴虐之事?”也有老臣出声劝诫,那样子倒是也是义正言辞。

沉星不言。

陆夜亭就又接话:“圣上宽容仁厚不假,可总也不能这样纵容了这些人不是?那不是在等于告诉他们,圣上就是个好欺负的么?”

陆夜亭这话太直白,于是又让底下沉默了一瞬。

最后,陆夜亭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下去:“你们也就是瞧着圣上不过是个小孩子,故而才敢如此的欺负他罢了。”

陆夜亭这样一说,沉星也是越发的似笑非笑了。

于是气氛也就更加的诡秘起来。

而后,陆夜亭叹了一口气,又看沉星一眼:“再说了,拔舌头的事儿,如何能让圣上动手,自是臣来。”

陆夜亭这样说,就等于是在直接的请命了。

只要沉星一句话,将这个事儿交给了陆夜亭去办,那么肯定拔舌头的事儿就这么铁板上钉钉子了——所有人都没怀疑陆夜亭那话是假的。

不过沉星也不打算这样的。

叹了一口气,沉星缓缓开口:“虽不至于拔舌那般。但是却也不能轻饶了。就各自降官一级。禁足半个月,也禁言半个月。”

这个倒是也不算太厉害的惩罚,不过……事实上最后一条却是让人简直也是难堪到了极点。

这样的事情……换成是个小丫头小宫人的也就罢了。可是站在这里的,都是大臣。都是一个个体面尊贵的大臣,这样强制禁言半个月不许说话……

这样的惩罚,简直也是跟小孩子闹脾气一般。

陆夜亭忍不住的笑了一笑——这也着实是憋不住了。他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的主意的确是没沉星的好——这兵不刃血的,反而是比杀了这一群没事儿惹事的人更痛快,也更叫他们难受。

你们不是爱说吗?这样一来,看你们还怎么说?

“朕之血脉,乃先皇滴血认亲过的,结果如何,自是不需要朕赘言。尔等听信谗言,蛊惑鄂王,是为了拨乱反正,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别以为我竟是半点不知道。念在你们这么多年来辛苦辅佐朝政,朕也是就不重罚了。只盼着诸位头脑冷静些,别再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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