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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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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身上,更何况……”

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这个世界既然有大人在,你们这些孩子就只需要玩就好了。”

他一时间有些失神,却在她的目光下慢慢涨红了脸,头低的更低了,孟湘又趁机将他的头发揉乱。

虽然她原谅了他,可他却无法原谅自己,他默默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攥紧,无能为力,只被当作一个孩子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对了,期哥儿呢?”

“又跟人打架去了吧。”孟扶苏不在意道。

“嗯?”孟湘发出一声疑问,下一刻他就见她娘趴在炕上朝他看去。

“你……你在干嘛!”他猛地往后蹿了一下,却“嘭”的一声一头撞在了墙上。

她却一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重新直起身子,笑道:“果然,大郎你长大了哟。”

“那是因为从来就没有好好注意到我吧!”

“呀,原来大郎还是这么执着地想要取得娘的注意哟。”

孟扶苏捂住额角,头痛极了,虽然娘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了,但是,却好像比以前更棘手了。

“你弟弟整日不着家,也不知道这次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孟湘随意说着,试图打探一下孟子期的情况,而她刚才趴在炕上打量孟扶苏,就是想要透过他来看看他的弟弟是什么模样,虽然说两个人是双生子,可孟湘实在想象不出一个病弱的猴儿精,还到处跟人打架会是个什么模样,而孟九娘自己记忆里的孟子期就更不用提了,那是比孟扶苏还要朦胧的一片身影,既然是双生子长得也该是一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孟九娘偏偏就是对他不喜。

“你以前可从不问他的情况,也使得他与你的关系越来越差,到底还是你太任性了,活脱脱跟他是……”孟扶苏又摆出那副说教的架势来,这次没有等他说完,孟湘便伸出手指一弹,弹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再这么絮叨的话可真就成了小老头了。”

孟扶苏瞪她,她却是一贯的有恃无恐,“我是你娘,别老是你呀你的,来,叫声娘听听。”

孟扶苏冷淡地撇过了头,“你也不用着急,他一向能把自己照顾的挺好,家里的米呀盐啊什么的不都一向是他弄回来的嘛,算算家里的东西吃光了他自己便会回来的。”

原来孟子期竟然是这样一个孩子。

“以前你一向不在意,所以也不知道这些。”他的话说的是淡淡的,可孟湘还是从中听到了他的抱怨。

她无奈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总是说是没用的,关键还是要靠做。

“那你早些睡吧,等我带你去找个郎中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尽量把你的身体调养好。”她一面说着一面钻进布帘中,又探出脸道:“你也不要忧思过重,像个小老头似的就不好玩了嘛。”说罢,她便刺溜一下重新钻进了帘幔内。

孟扶苏盯着那帘幔重新恢复平静,才轻声自语道:“好玩……那是什么啊……”

夜风钻过着脱落的窗纸缝隙呼呼地往屋子里灌,也将他的话吹散了,屋子里重归于宁静,却比以往多了一丝人气。

然而,隔在帘幔两端的人都没有睡着,却都尽量放缓呼吸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孟扶苏觉得眼前的一切说不得都是他在做梦,等他一觉睡醒可能一切又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如果是梦的话,那他不睡是不是就不会醒来了?

孟湘到希望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虽然日子是困难了些,又有两个儿子要养,可是她有一双健康的能跑能走能跳的腿,只要她的梦想还在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而想起那两个儿子,孟湘就要好好规划了,像现在这样,一个病怏怏地躺在家里,一个在外面疯跑,说是能弄到米面之类的,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才换来这些东西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才是无尽的辛酸,既然她已经来到这里,必然不需要自己的孩子来承受这种被社会过早催熟的痛苦,小孩子就应该多看看多玩玩,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的领域,她不会为他们选择未来的道路,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一想到自家大儿子那副老成事故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叹息,他才是十几岁的孩子啊,要不是他娘太不着调了,他又何苦以一家之长的姿态来操持家里,并不断提点他娘,瞧他教训她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也不止一回两回了。

然而,再怎么成熟也终归是个孩子,会用冷漠来掩盖被自己的娘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也会用别扭来表达不安;他如此敏感的,甚至不愿意让自己的眼泪被别人看到;他要强,在她说到他能力不足的时候,她看到了他那双攥的发红的手……

她一直想着这些,却迷迷糊糊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在梦中她梦见河渠村的雨下了三天三夜,河水泛滥成灾,她被一个大浪卷入了河水中,苦苦挣扎着,却被呛了一口又一口的水,孟扶苏在河面上飞速地朝她游了过来,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他却避开了她的手,转到了她的背后推着她的后背,不断喊着:“娘!娘!”

他把她推得难受极了,孟湘忍不住大喊:“娘什么娘啊,叫我女王大人!”

下一刻,孟湘便猛地睁开了眼,眼前却漆黑一片,只听得“沙拉沙拉”和“吧嗒吧嗒”的声响。

“吧嗒”一声,好像有什么掉在脸上,孟湘迷迷瞪瞪地抹了一把脸,却抹了一手的水。

“哎?”她一下跳了起来,却“嘶——”的一声又坐了下去,光脚走山路的苦果终于咽进了肚子里,可她却仍然很高兴,虽然疼,但有知觉可比没知觉强太多了,还没等她高兴多久,一扭头就见炕沿边模模糊糊站个人影,孟湘下意识地就操起炕上放的鞋子砸了过去。

“哎呦!”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郎?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他无奈又郁闷道:“你难道没听到下雨声吗?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房子漏雨都漏到你脸上了吗?我一直试图叫醒你,结果你醒了却用鞋子砸我。”

“哦……抱歉。”她挠了挠脸颊,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睡糊涂了。”

外面没有月亮照明,这房子里便黑的有些吓人,孟扶苏此时又不说话,她也看不见他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便抱着被子坐在炕上看着那一方向。

等了好久,他那边才终于失去耐心道:“你还在等什么啊?下地啊,再等一会儿就水漫金山了。”

孟湘这才磨磨蹭蹭地爬了下来,她刚下地,孟扶苏便像是做过好多次那样手一伸,正好将碗放在了漏雨那处。

听着雨点砸在碗底清脆的声响,她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要一直这么看着?话说也看不到啊,哦,听声音可以知道水满没满……还真是聪明……”

他也没听清她嘀嘀咕咕究竟说了些什么,开口道:“你继续睡吧,我看着倒水,反正我也睡不着。”

孟湘朝声音的方向伸出手去,正好落在了他的脑袋上就使劲搓揉了两下,柔声道:“我家大郎最懂事了。”

孟扶苏推开她的手,不满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睡不着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她又将手往下移了移,贴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这下子他可算是没有动作了,他并不能够拒绝她的关心,因为那是曾是他做梦也在期待着的。

“不是。”他身体有些僵硬,声音有些拘谨,“我就是睡不着罢了。”

“那我也不能让自己身体不好的儿子来守一夜啊,你去睡吧,我来看着。”

“……你能够在这么黑的环境中准确找到位置吗?”

“呃,反正试试看就知道了。”

孟扶苏板着声音道:“然后毁了唯一的被褥?”

“好吧。”她立刻举手投降,“那我陪你说说话总行了吧?”

他没有吭声,想必就是默认了。

孟湘笑了笑,“我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读过书的。”

“因为我是上过学堂的,而且以前那个人在的时候,赶上心情好便教我几个字。”

“后来身体不好在家就自己学,说起来,那书也是期哥儿拿回来的。”

所以,那孟二郎究竟做了什么啊……

而且,她发现孟扶苏提到孟朗总是用“那个人”来代替,似乎跟他的爹的隔阂不小。

“我家大郎一向聪明,想必自己学也是极快的。”孟湘表扬他,他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颇有些洋洋得意道:“我也曾找那些上学堂的人比过,我比他们懂得还要多些。”

“哇,好厉害。”

“也没什么了,我要不是身体不好想必还能多学一些。”虽然谦虚了一句,可他那骄傲劲儿简直要透过那简短的话语扑过来了。

“大郎你既聪明又稳重,想必你一定决定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将来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吧?”孟湘这次的提问有些郑重,身体也朝他的方向倾了倾。

而孟扶苏沉吟了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这便是不方便跟她说了,孟湘也不失落,真诚地冲着他道:“我相信你所求终究会实现,因为你的努力老天都看得见。”

“说起老天,我之前好像听你跟文婆提起算命的事情?”他试探地问道,刚刚问完又立刻加上一句,“我并非……算了。”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她的回答,便低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会算命了。”

她依旧没有说话,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便咬着唇试探性地问了声:“娘?”

依旧没有回答,他摸索过去,才发现他娘坐在炕上抱着被,居然倚着墙睡了过去。

可惜那声她总是想要让他叫的“娘”她是没有听到了。

孟扶苏重新融进黑夜里,就像之前无数个黑漆漆的雨夜一样,但是这次不同了,这次他知道他娘一直在陪伴着他。

孟湘再次醒来是被“哐哐”的砸门声吵醒了,间或伴随着文寡妇中气十足的叫唤声,她一醒便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炕上,碗已经被收走了。

她简单地拾掇了一下便下了地,往帘幔那边一瞧,被子下面鼓起一个包,显然是孟扶苏正趴在被窝里睡觉。

没想到他睡觉的姿势是这样的,孟湘凑近了些,却发现那隆起的包在不住的颤抖,心下突然感觉一阵不好,她猛地就掀开了他的被子,只见孟扶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汗津津的,他闭着眼,眼睛下面还发青,嘴逼得紧紧的,嘴唇却干裂的起皮,脸颊红红的,像是烧熟了一样,他双手抱胸蜷缩着身子,身体却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抖。

孟湘立刻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却烫的烧手,似是察觉到她的靠近,他沙哑着声音道:“我没事儿,发发汗就好了。”

“这可不是发汗就能好的事儿,你身体本来就虚弱,再一发热可不知会有什么结果,要去找个郎中看看才行。”说罢,她便跳下炕,浸了一条布巾,先是润了润他的唇,又将那条布巾搭在了他的额头上,还没等她收回手,却被拉住了手腕。

“没、没钱,不……不去找郎中……”说罢,他的手就有些乏力地滑了下来。

第八章 借药

看着他因为难受而紧蹙的双眉,孟湘心里叹息不已,这孟扶苏就是太懂事了,却也懂事的令人心疼。

“大郎,这世上的金银不过是身外之物,你觉得在我眼里这些会比你更重要吗?你放心,我有方法能弄到钱。”她将他额头上打湿的布巾重新摆正,又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便急匆匆往外跑。

“九娘——九娘——”文寡妇还在门外一遍遍呼喊着,孟湘拉开门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一脸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大娘——我……我家大郎他发热了,你知道郎中在哪吗?”

“你这是急糊涂了?咱们这村子里怎么会有郎中,要找郎中的话可要去县里,再说了只是发热而已,要看什么郎中啊。”文寡妇不紧不慢道,似乎还觉得孟湘有些大惊小怪了,不过一想到九娘一直以来的性子,便知道她定然是被孟大郎生病吓到了,文寡妇便拍了拍孟湘的后背道:“家里谁没有个头痛脑热的,蒙头睡一觉不就好了嘛!”

孟湘的眼泪一下子变流了下来,她摇摇晃晃地扶住门,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可是我家大郎体弱,这下子……可……”

“唉——”

子女都是上辈子的债啊。

“你若实在担心的话,我那里还有我家莺姐上回发热剩下的药,不如你拿回去给你大郎熬着喝了,发了汗就好了。”文寡妇说着便拉着她望家走去。

“那就麻烦大娘了。”她仿佛这才定下神来,又不好意思道:“跟大娘约的今天要卜算一卦的,但我实在……”

文寡妇拍了拍她的手,“我不着急,还是照顾你家大郎要紧。”

孟湘朝她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再说了,昨儿个那雨不就证明了九娘你确有神通嘛,那我多等等又怎的。”

她扭头看了文寡妇一眼,只见她脸颊微红,倒是有些兴奋的模样,活像自己捡了一个金疙瘩似的。

两人刚携手走进院内,就见文松正赤~裸着上身在劈柴,鼓鼓囊囊肌肉一张一缩,汗水顺着绷紧的身体缓慢的流下,像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焦糖,整个人甜的都要化了。

他一抬头正撞见孟湘那双毫不掩饰的双眸,蜜色的肌肤蒙上一层粉红,他猛地丢掉手里的斧子,飞快地钻进了屋子里。

虽然礼教常在,但在这种乡下村落里,男人光着上半身种地耕田,女人赤着脚下地插秧或者荷着箪食都是常态,连吃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那么多余地去讲究太多。

文松自然也经常因为热而打着赤膊,裸着上身,一贯少言寡语冷着脸的他面对那些不住偷看他的小娘子,也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耕作,即便是那个勾惯了汉子的宋寡妇也对他是素手无策。可不知道怎么地,但凡他见到隔壁的孟九娘这心就跳的厉害,脸也红的厉害,就想跟她多说说话,即便她家中还有两个孩子,自家娘也看不惯她,他就是没法儿控制自己不往她的身上瞧,真是苦煞他也。

他如此关注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在她面前留下坏印象,可她刚刚那眼睛简直煞的他从内到外都要烤焦了,更羞人的是那杆子枪也威风凛凛的立了起来。

正趴在炕上描绣样子的文莺见他哥一头扎进屋里来,就直奔着里屋而去,她喊他也不停,正纳闷着就见自家娘领着一青布衫的俏娘子走了进来,这人文莺又如何不认得,这下她可明白了为何自家兄长赤着脸直往里屋钻了。

文莺还未开口脸上就先堆起了笑,“孟嫂子来了哈,快到炕上坐。”

还未等孟湘开口,那文莺就像是只小黄莺似的,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什么,等文寡妇将一包用黄纸包的药塞进孟湘怀里的时候,那文莺像哑了似的,神色焦虑,反应过来后便抓着孟湘的衣袖急切地问:“这是怎么了?是孟大哥病了吗?”

文寡妇却不理会自己女儿的问话,径自推着孟湘道:“看你急的一头的汗,小心被风闪着了,你定然不放心你家大郎,快点回家去吧!”

“大娘,谢谢……”还没等孟湘说完就被文寡妇给拦下了。

“都说了不用跟我客气了,这生分了不是。”文寡妇简直是催着她赶快走。

孟湘露出一丝笑来,“等大郎好些,我就给你算。”

文寡妇脸上的笑容越发盛了。

说罢,孟湘便抱着那包药往外走去,转身的功夫眼风便扫过里屋与外屋隔断的布帘子,而那帘子就像被惊扰的湖水似的泛起了波纹。

“哎,孟嫂子等等,我也去,我也去!我去看看孟大哥。”文莺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忙慌地就去趿鞋。

在孟湘看来文莺这小姑娘眉目清秀,又百伶百俐的,若是孟扶苏也有跟她同样的心思,那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可是,目前看来孟扶苏的心思似乎并未放在这些事儿上,但这也不妨她看这双小儿女有趣。

可文寡妇却不乐意了,她还指望这文松当了大官能给他妹子找个齐整富裕的人家,让他妹子也做个官家娘子,说不得以后还能被人称一声“夫人”呢。她本就看不上孟扶苏那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病怏怏的像个瘟鸡,田间地头半点忙也帮不上,活像他那个软骨头的爹,光长的好有什么用,小白脸一个,将来连自家婆娘都保护不了。

“去什么去!你还要在家给我描绣样子呢,好好在家呆着,老是疯跑像个什么样子,要是嫁不出去有你哭的时候!”文寡妇扯着文英脸色颇难看。

孟湘心下了然,却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九娘……你家定然没有烧火的木柴了,刚好我劈了些,给你送去吧。”套上一件小褂的文松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就去追,路过他娘身前的时候,将头垂的低了些。

“哎……”文寡妇刚刚张口,文松却加快了脚步,抢在她说出话前跑了出去,气得她是直跺脚,指着文英低声骂道:“我上辈子就是欠了他们孟家的是不是?结果这辈子你们两个就吊死在他家上了,有我在的一天你俩就给我死了这条心,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文英被她骂的一张脸由红变白,却咬着牙道:“我就是喜欢孟大哥,他一点都不像村里的男孩子那么粗鲁。”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找个温柔的都顶不起这个家来!”文寡妇恨恨道,又探头到门外张望了一眼,见孟湘已经离开了,才转身回来继续道:“你看孟九娘他家那位倒是温柔啊,结果呢?啥也不会不说,连点男人的骨气都没有,活该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谁让她当初眼瞎呢!”

见文英还不死心,文寡妇便口不择言道:“那个孟扶苏定然也是个逃兵的货,说不得以后也得被人五马分尸!”

“哇——”文英猛地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看着莺姐那副悲戚的模样,文寡妇这个做娘的心里也心疼,她在心里便越发恼恨上孟扶苏了,而且,毫无道理地将所有的错都一股脑地推到了孟家那三个讨债鬼身上。

然而,这边的孟湘并不知道,可能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对于被人爱与被人恨这件事她早已无感了,有人爱她可以为她死,有人恨不得她死,可是,她的人生是属于自己,又怎么会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拖累呢?

文松抱着稻草和柴火眼巴巴地跟在孟湘身后,他本想借机跟她多说几句话的,结果,孟湘着急往家赶,两家又离得近,以至于一直送她到门口也没搭上一句话。

他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了,却猛然听到草丛里传来的哗啦哗啦声响,时常上山打猎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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