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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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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正好有卖大碗茶的,那是个长相干净的少年郎,光着头,嗓音也干净——

“哟!老少爷们,夫人娘子们,喝一碗茶吧,生津止渴,越喝越甜——”

孟湘的喉咙齁的厉害,便买了一碗茶,喝了一口果然甜到心里去,她心想:说不好,卖包子的和卖大碗茶的就是一家的,故意诓人来喝茶。

喝罢了茶,才走了几步,她便一阵头晕目眩,头上的阳光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不同颜色的光斑,她的身子也越来越软。

难不成又被人下药了?

还做了这样一个扣,该死!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竟然没有晕过去,只是手脚使不上力气。

难道还是药下了少了?

她身子无法动弹,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一直胡思乱想。

而那卖包子的老妪、卖大碗茶的少年郎和各色形貌的行人客人就像是戏散场了一样,收拾着各自的东西,四散而去。

不大一会儿,这条并不窄,也不僻静的路上就没有了一个行人。

只剩她一个,像无人理会的人偶,孤零零地立着。

“沙沙——”

像是衣料摩擦声。

“叮叮——”

像是佩玉撞击声。

阳光拉长,晕开一圈光轮。

一个尖锐的物什抵上了她的后腰。

该不会被捅肾吧?

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苦中作乐地胡思乱想。

那个尖锐的物什又往前送了送,紧紧贴着她的腰窝。

热气喷上她的耳垂,一个故意压低的沙哑声音在她的耳后响起——

“往前走。”

“不要反抗,你也不想受伤吧?”

尾音在他的舌尖上打了个转,他威胁地用手里的物件儿轻轻划了划。

孟湘的身体一瞬间绷紧。

“看见了那辆马车没?上去。”

她就这样无力地被他半威胁半揽着,登上了那辆由三匹马拉着的高大马车。

第一百零九章 郎心

车辚辚,马萧萧,马车外的风越来越大,转瞬间便有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车上。

孟湘面对着车壁坐着,因着那人不准她回头,一径用那尖锐物什逼迫着她。

直到马车出了城门,走了有一段距离,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就是这口气让她意识到了他是谁。

“好了呢,终于可以没人打扰和哥哥……”他低声笑了起来,“或许现在应该说姐姐了呢。”

“好姐姐,我知道你曾被药迷晕过,一定很抵触,所以我才换了一个种方式,没有晕过去……很惊喜吧?”

“呸!”孟湘一转头就啐了他一口。

他则不要脸地扬起头,“哈哈!我正要试试唾面自干的滋味呢,谢谢姐姐了。”

天生地下能这般厚脸皮的还会有谁?

孟湘磨着牙狠狠道:“南金棠!”

他摸摸耳朵,“你叫的可真好听。”

“你是要害我吧?”锋利的尖儿逼得那样近,几乎她稍微一抖便能戳破了皮。

“好姐姐,你这可误会我了。”南金棠恨不能指天发誓,“我可半点伤你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这玩意儿也伤不了人。”

他说着便将一直用来威胁她的凶器掏出来给她看,那是一只白玉簪子,上面刻着四朵祥云,样式简单,却让孟湘暗恨不已,合着她一直担心不已的竟是个没有伤害力的东西,它的尾端虽然也磨的细了些,可哪里是能伤人的样子。

孟湘一甩袖子,就要将那簪子扫到地上去,却被南金棠一把抢回。

“姐姐莫急,许是忘了这个簪子的来处,不妨再仔细看看?”他拈着那簪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孟湘冷哼一声,“又是打哪儿偷来的?”

南金棠羞怯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家的当铺算不得偷。”

“你真的对这根簪子没有印象吗?”他又不甘心地追问。

孟湘抬了一下眉眼,摸着脑袋继续用她说过无数次的谎言搪塞,“我……的脑袋撞过,许是见过记不得了。”

她垂下头,却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怜惜。

当一个男人对女人露出怜惜的神色就意味着他已经开始退败。

他的手指细细抚摸着白玉簪子,柔声道:“这个簪子可是你典当的。”

“我?”孟湘吃惊,伸手就要夺过那根簪子,南金棠身子一晃,将那簪子高高举起,不怀好意地笑着。

“哎?你要我就要给你吗?你要用什么来交换呢?”

“我……”

他认真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说的每一个字。

孟湘指尖滑过脸颊,在他入神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让毫无防备的南金棠骨碌骨碌滚了出去,“哎呀”一声摔进了雨地里。

孟湘抱胸,翘着二郎腿,盯着被风扇动的帘子。

她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胁迫了她还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好处?

做梦!

南金棠一脸雨水满身污泥好不容易重新钻进车里,却被一只脚踩上了额头,他嬉皮笑脸地抱住了她的大腿,撒娇道:“好姐姐,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的腰都要被你踹散架了。”

“我管你。”

“嘤嘤……”他假模假样地哭泣着,还偷偷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小腿,将脸上的雨水擦干了,可即便如此,他嘴上还不忘调戏她,“可是姐姐这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也很让我欢喜。”

“呵呵……”

“姐姐就是心急,要是摔坏了姐姐心爱之物可怎么办?”他说着便将一直紧紧攥着的簪子像献宝一样献到她的眼皮子底下。

孟湘耷拉着眼皮,不屑一顾。

“姐姐……”他黏糊糊地讨好。

“怎么?不要好处了?”

“只要姐姐开心就好。”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出手,南金棠乐颠颠地用双手放了上去,指尖还有意无意地啄了啄她的掌心。

孟湘全然被那根簪子吸引了注意力,她的脑海中滑过一个个场景,都是一个清瘦男子的背影,青丝被这根白玉簪子挽起。

这是谁?

她思考了一会儿,就转瞬扔到了脑后,无论是谁和她有关吗?毕竟她是孟湘,而非孟九娘。

“谢谢你了。”她将簪子好好收到袖子里。

南金棠露出开心的笑颜,然而她转脸便冷了下来,“但是,我不会因为这就原谅你的。”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南金棠无辜地眨眨眼睛,“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孟湘眉尖儿蹙在一处,像青山互相遮挡,他的心骤然一疼,指尖蠢蠢欲动,

“哪里?”

他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咧着嘴笑,“青城。”

“你不是就想要进青州教坊吗?我已经办妥了。”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孟湘的神情,紧张道:“姐姐,你别恼啊!别恼啊!”

“是我自作主张了,是我错了,但,姐姐你满意了不就好了吗?”他坐在她的脚边,乖巧的像一只猫,忠厚的像一只狗,谄媚狡猾的像只狐狸。

“你放心,你放心,我没有想要禁锢姐姐……”他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又笑嘻嘻道:“到了青州姐姐你可以继续跟他们联系啊,和景夫子……也是没有关系的。”

孟湘淡淡地凝视着他,那犀利的视线像是要刺进他的心底,他的心颤了颤。

“姐姐院子里的玉娘我也让人去接了,她就比你晚一步到达青城。”

“姐姐……”

他焦虑着,连话都比平时多,等他终于说完,惶惶不安地询问:“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啊?”

孟湘放下腿,两手按在膝盖处,眼睛凑近他。

“你的话太多了。”

他屏息了一瞬,“没……没什么。”

“呵——”

连南金棠自己也撇过了头,看上去有些瞧不起自己。

车轮碾过一个水坑,陡然震了一下,南金棠反应极快的站了起来,自己的脑袋撞到了车顶,手却挡在孟湘的头顶上。

她撞在他的手上,抬眼看他,他咧着嘴笑。

孟湘别开了眼,“我讨厌别人强迫我,我不原谅你。”

他就像凋零的花一样抱着膝盖,耷拉着脑袋,所在车厢一角一言不发。

路上行了两天两夜,孟湘会按时休息,按时吃饭,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他委屈的不行,第一个一天一夜跟在她的身后絮絮叨叨,第二个一天一夜他也不说话了,打蔫儿的花都比他来的精神。

第三天清晨,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蹲在她的门口。

孟湘一打开门差点踩在他的身上,她诧异极了。

“你在做什么?”

南金棠眼睛顿时一亮,“你终于肯跟我说话啦。”

“不是说去教坊吗?”

“你难道不想和我多呆一会儿吗?”这怨妇的口吻简直让孟湘难以相信是出自他这个花花公子之口。

“你是认真的?”

南金棠愣了一下,突然用更大的声音笑了起来,“怎么会?哈哈,我只是无趣的找些事情来做。”

“那你……”

孟湘话才说了半截儿,客栈旁边房间的门就被“嘭”的一声被人踹了一脚,又猛地拉开。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要上就上,费什么话啊,有那个黏糊的功夫都够射好几回了!”

朱门缝里探出一张玉面,眉目清秀,眼神慵懒,却一张嘴不饶人。

南金棠将孟湘挡在身后,眯着眼睛冷冷哼了一声,冷漠道:“我可没你射的那样快,我可是金枪不倒。”

孟湘简直无奈,男人总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较劲儿。

“嘿!你个小子……”那人抬眼看去,手一抖,门直接大敞,他光溜溜地在门口发愣。

南金棠往他男人的自尊处扫了一眼,吹了声口哨。

“哟,你的本钱也没见多雄厚嘛!”

那个男人白如玉的两腿抖了抖,猛地夹住了,一手捂着那里,一手赶紧将门拉过来,躲在后面,脸上非但没怒反倒陪着笑,“大官人说笑了,您怎么有空来青城玩耍?”

“咦?怎么?你不同意。”

那男人笑成了一朵花,“那里敢啊,您爱怎么耍就怎么耍,您要是还对小人有兴趣,小人就为您舞一场。”

“这话说的到让人舒坦。”南金棠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

他从门后探出身子,不断哈腰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南金棠朝旁走了一步,将孟湘露了出来,淡淡道:“这位是孟九娘,我的好友,舞技超群,想要到你们教坊里观摩学习,你能安排吧?”

虽然他一径的高高在上,可那人丝毫不介意,斩钉截铁地应了下来,“没关系啊,都是小事,小事!我可不像程晓年那个榆木疙瘩一样不懂变通,您就放心好了。”

南金棠保持着高贵冷艳的姿态,没有理他,只是向孟湘介绍道:“此人乃青州教坊的教坊使孙九旋,你若有事找他便好!”

“是的,是的,找小人就好了,小人一定给孟娘子办的妥妥当当。”

“你在说什么呢……这么久,风都灌进来了。”柔媚软绵的声音自孙九旋身后响起,一只指甲红艳艳的手指从他腋下探了出来,在他白皙的胸膛上随意摩挲着。

“即便是南大官人也不能扰人春梦啊……”柔媚的女人探出脸来,那是一张溢满了色~欲与春~情的面容,她挑逗地望向南金棠,轻轻咬了咬自己饱满的下唇。

南金棠却只当她是脚下的垃圾,极为不屑地扭过头,半揽半推孟湘走进了屋里。

第一百一十章 熟人

又是一年春。

青城泉眼多,柳更多,漫天柳絮如雪飞的美景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见到。

青州知州萧衡的私宴上,觥筹交错,往来侍女衣袂翩翩穿梭于柳絮与宴席中,如同仙界盛宴。

可是上首坐的却并非萧衡,而是一个坐的歪歪斜斜,脸色苍白却极美的病秧子,只是这病秧子衣着华贵,可见是个身份贵重的。

“八殿下可嫌这粗茶淡饭入不了口?要不换个厨子做来?”

当今陛下的八皇子嬴曜扭了扭腰,越发病歪歪了,恹恹道:“非是你的饭菜不好,而是我实在不适,可就辜负了大人的一片美意。”

萧衡忙道:“不敢,不敢。”

当今圣上的身体越发不利索,每月有半旬都处在昏迷状态,代替圣上处理国家大事的太子殿下便越发权势滔天了,可无论贵族还是寒门都对他怨声载道,

贵族不满,是因为嬴晏宠幸的都是寒门子弟,简直是要拿传承百年的世家开刀,世家之人怎不惶恐,怎不起异心?

寒门不满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实在太喜怒无常,前一天能跟你推心置腹,连升三级,后一天则能因为你一句话说错而一撸到底,打入天牢。

而且,嬴晏的性子也越来越骄奢暴戾,爱歌舞,宫里的丝竹声就从未断过,通宵达旦;爱舞伎,尤其爱舞伎身上的部位,喜欢哪里便要留下哪里,今儿个说你眼睛好看,便剜下双眸,明儿个说你手漂亮,就直接砍了双手。舞伎们虽然媚于上,却是冒着性命危险。可一旦得了他的欢心,那可真是权势富贵不断涌来,比如,深得太子欢心的舞伎赵梦娘,她若是信马游街,连一品大员都要避其锋芒。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举国丝竹乐舞,可危机就掩藏在这歌舞升平之下。

萧衡在八殿下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便转头对对面的男子奉承道:“没想到,蔡衙内也来了我们青城,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对面的少年郎拂了拂衣袖,单手支着下巴眯着眼睛笑道:“我可听说了,你们青州教坊最近可出了个绝色绝技的舞伎,难道萧大人还要藏着掖着不成?”

“哦?”嬴曜有些感兴趣地撩了撩眼皮,“不知道那个舞伎比之程晓年如何?比之孙九旋又如何?”

在座的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前任教坊使程晓年,现任教坊使孙九旋,都是成名已久的舞者,哪里是后来者便能够轻易赶上的?不是舞技高明的人都能当上教坊使,但是,能当上教坊使的一定是舞技超群的。

下位陪坐的程晓年只是微微欠了欠身,没有说话。

萧衡眼珠子一溜,便扬手拍了拍,丝竹之声骤起……

绯衣如晚霞一般从门口飘了进来,莲步款款,摇曳生姿,合欢花似的羽扇遮掩在面前,行进间露出一恍惚的水样双眸,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徒惹的人心痒难耐。

踩着节拍,脚步轻踏,扇子微微扇动,她一个旋身,裙摆如花一样绽放,嵌在裙摆上的银箔反射出耀眼的光彩。

嬴曜坐正了身子,众人的目光也不知不觉被她所吸引,谈话声音渐歇。

为美而美。

美是最平等的,无论你是天潢贵胄,还是下里巴人,一样沉迷于美的事物。

扇子陡然合上,横扫出去,她的美也横扫了出去,一眨眼,一投足,她嫣然而笑,谁人不为她倾倒?谁不跪在她的裙下?

蔡衙内的身子软下去,骨头都酥掉了,忍不住赞叹:“真美啊……”

“是呀。”嬴曜摸着下巴,“青州教坊可真是捡到了一个宝。”

前教坊使程晓年也点头。

她双手抱扇陡然一个空翻,裙摆翻出波浪。

嬴曜矜持地扬了扬下巴,伸手双手轻轻拍了拍,“嗯,不错,这名舞伎是?”

萧衡笑眯眯道:“她就是近来声名鹊起的孟九娘。”

“倒是有些意思……蔡琼,你说呢?”

蔡衙内有手指蹭了蹭唇,“比起我,还是晓年能看出更多吧,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程晓年扭头看了蔡衙内一眼,因着如今在蔡衙内手底下讨生活,便轻声道:“孟九娘的舞技很有新意,也可从中看出她都受到何人的教导。”

“哦?”嬴曜有了些许兴趣。

萧衡速速催促:“还不快点说来。”

“昔日以一曲玉腰舞成名的玉娘,自我放逐出京剑舞惊四座的姜南,还有……”程晓年撇开眼,淡淡道:“孙九旋的痕迹。”

“哈哈——”

蔡琼见他这副神情忍不住大笑,毫无顾忌地取笑:“你可还是嫉恨他取代了你成为了教坊使?不得不说,晓年你年纪大了,舞跳的难看了,做人的嘴脸也难看了起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就如此下定结论,又在众人面前羞辱程晓年。

程晓年闭紧牙关,两只手攥在一起,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却因为生存之计不得翻脸,非但不能翻脸有时候还要赔上笑脸,他闭上眼睛,不看不答。

蔡琼面露不喜,转而又道:“我也对这位小娘子青睐有加呢,就是不知道教坊使能不能割爱许我一夜呢?”

鲁国公独子蔡琼蔡衙内的要求谁能够拒绝,又有谁敢拒绝?自从鲁国公为当今太子到处搜罗美人舞伎,抱上了嬴晏的那条粗大腿,如今可称得上是权势滔天了。

萧衡面露喜色,“衙内你抬爱是给她小小舞伎一个面子,她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

蔡琼摸了摸头发,哈哈大笑。

八皇子嬴曜却咂咂嘴道:“那还真是不巧,蔡琼你居然跟我看上了同一个人。”

蔡琼眼皮一跳,虽然他横行霸道惯了,欺男霸女也不是没做过,可如今被派出梁京是有重要任务在身的,这任务还是跟嬴曜有关,他便耐了性子,皮笑肉不笑道:“啊,若是殿下你喜欢,我自然是要拱手想让的。”

脸上却遮掩不住愤愤不平。

嬴曜轻轻一笑,伸了个懒腰,随意挥了挥手,“我也倦了。”说罢,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背后的蔡琼趁他看不见对着他的背影好一阵比划。

程晓年却借机走到了献舞完毕的孟湘面前。

“你……”他抬眼看向她,欲言又止,“玉娘这些年还好吗?”

孟湘露出狐疑的神色。

程晓年叹息一声,“当年是我无法保全她,才害的她这般下场,谁能想到,我有朝一日也会跟她一样落魄呢?”

孟湘淡淡一笑,“你可比她好多了,最起码,你的眼睛是好用的。”

“如今也不过是个睁眼瞎罢了。”

“程晓年,你在说什么呢?”

蔡琼心气不顺,自然要从别人身上发泄回来,依靠着他生活的程晓年自然首当其冲。

程晓年眼中流露一丝绝望的悲哀,却趁机低声道:“当年的事情我调查过,若不是玉娘被赶出教坊,这个副教使的位置非她莫属。”他攥住她的衣摆,狠狠道:“你要小心柳兰君,她为了上位一向不择手段。”

然而,当今青州教坊的副教使正是柳兰君。

蔡琼横眉立眼,一脚踹在程晓年的腰上,他一个踤趔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脾气见长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当人不成,难道当狗也不会吗?”

蔡琼的暴行之下是程晓年的默默忍受,失尽尊严。

这面萧衡却双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地对着孟湘一面苦劝,一面威逼——

“九娘,你现在虽然红了,但是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可就只是个蝼蚁,做低伏小些,总有你的好处。”

见孟湘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萧衡翘了翘嘴上的两撇小胡子,诱惑道:“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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