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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孕为婚-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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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慌乱无法安定的她来说,此刻双手抄兜的他,却是整个人沉静如水,颀长的身形,一半站在阳光里,一半站在候机室的推拉门前。

似聆听般的微微颔首,“哦,原来还是个孩子呀!”

轻快的口吻里,蕴含着一抹讽刺的意味。

温欣心底怒火快烧炸了,她紧贴着左东,头靠在他的肩头,“我老公是保养得当,看起来年轻,心智却很成熟,最起码比起某些外表酷拽,内心极度幼稚的人,强多了!”

“那是!”向阳幽幽的灼了眼这个有多久没见的女人?

准确的来说,是666天零10小时又5分23秒,分分钟恨之入骨想要扒开她的心,看看左心房跳动的器官,究竟是黑还是红,侧身,退开两步,指着沙发道,“左助理慢坐,不要紧张,今天只是闲聊,你们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淡如轻风的撇,却让左东记起,昨天晚上原本和对方助理洽谈,忽然间换成正主时,他因为对方逼人的霸气,落座后,差点滑到桌底了。

如果老大知道,她嘴里炫耀的成熟男人,这糗事……想着额头就冒了冷汗,起身想离开,可是温欣又怎么会让他如意。

拍了拍他肩膀处不知名的尘土,莞尔道,“只要你敢走,我立马炒你鱿鱼!”

左东一笑,顺势揽紧温欣的腰,却是被迎面而来的目光刺得他又松了松胳膊,“向先生,我……”

“这案子,既然贵所签了!”略低冗的嗓音,打断左东将要说的话。

向阳眸子直锁对坐却妩媚的依靠在另个男人怀里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膝盖,矜贵而又慵懒的靠着沙发,瞧了眼碗表,说道,“还有4分23秒,如果十倍的违约金到账,算是相识一场的份上,合同可以作废,不然的话,这离婚案,你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你!你是故意的!”温欣怒了,拍案而起,“就算违约,就算要交违约金,金额和时间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不是我,难道还是违约方?”

“你!你和于曼诗的离婚案凭什么交给我?”对上他满是诧异的眼,温欣讥笑,“难不成你会愚蠢的以为,用这种方式,还能再次引起我的注意?向先生,我有老公!我们即将结婚了,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请自廉!”

向阳不怒反笑,“你想诉讼离婚? ”

“……”温欣不解的皱眉,难道他所指的离婚,不是指于曼诗和他?而是……

向阳手支着太阳穴,一副苦想的样子,将矛头指向左东,“左助理,我对你们那块业务不太熟悉,你能不能跟我简单的介绍介绍有关诉讼离婚的事?”

不明真像的左东,是乖宝宝,好学生,张嘴就答,“诉讼离婚,是协议不成,夫妻双方向法院提起的起诉,法院并不一定会作出判决。那是因为诉讼离婚也是有条件的,如果夫妻感情的确破裂,经过法院调解后仍是难以复合的话,才会给予判决!”

“恩,果真专业知识了得!”向阳赞赏的笑笑,又问,“那么确定夫妻感情破裂的因素又是什么呢?”

左东,“……”

他左瞧,老大脸色不对,右瞧即将违约的大客户,为什么反而面色和悦了呢?

木然外加迷茫的解说着,“确定夫妻感情破裂的因素有,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重婚或有配偶与他人同居的,因感情不和分居……”

“够了!不要再说了!”

记忆的疤痕一旦揭开,心比撕裂了还要痛,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如影随行,她将指甲扣进肉里,吸气,“说,你究竟想怎样?你说!你说!”

“温律师,你怎么了?”向阳关心的问,转而委屈的看向左东,“左助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对向阳由冷变暖,再由暖变委屈的表情,左东哑然了,不用想,这位超级大客户,一定和老大有渊源,他握拳咳嗽了声,“我去下洗手间!”

“不用!左东。你不用走!我和你说过,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秘密!”温欣拉着左东的手,重重的咬着秘密两字,那看似深情的眼实际尽是警告,转而淡漠的看着向阳,“你是起诉讼,又或是请律师,都跟我没有一点有关系!谢谢向先生的咖啡,告辞!”

“那温律师的意思,是想诉讼离婚了?”她不说咖啡,他倒是忘记桌前的咖啡了,浅了尝一口,忽然觉着就算凉透了,也香。“既然如此,那就诉讼吧! 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身为一名职业的离婚女律师,在被丈夫用诉讼的方式告到法院,外界怎么传?

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还想替他人搞定婚姻?”

闻言,温欣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如果刚才是质疑的话,那么这会就是确认,确认在离开前,她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他没签字!

22个月过去了,他居然以这种方式再次找上门,真是想不透于曼诗怎么会忍这么久,还不结婚?

而左东,此时却早已经惊呆了,之前就有人盛传,老大不是被人包养了,就是死了男人的狐狸精,现在看来那里是被包养,哪里是死男人。

而是名副其实的豪门阔太太,有木有!

“左助理!”

“啊,在在!”

温欣吸了口气,“这案子接下来了,由你来负责!”

左东,“……好!”

“不行!”端坐于沙发的男人,这时发言了,“我要的指派律师,只有你,温欣!”

温欣咬牙,“如你所愿!”说罢,头也不回的带着左东疾步离开,完全没发现那半靠在沙发前的男人,嘴角笑得多么揶揄。

他起身,快步走向服务台,三言两语间退了即将起飞的机票,一手拎公务包,一手打着电话大步走出机场,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不远的那辆天蓝色宾利雅骏!多少钱,你开!”

司机一听,是个有钱的主,就算两车间隔了七八辆车,作为马路杀手的他们,想追上去再容易不过。

宾利车里,温欣一脸阴沉,脑海里飞扬的尽是过往的一切。

到了写字楼下,她捏了捏发涨的眉头,烦躁的喷气,“左东,你上去吧,下午我就不来了。”顿了顿,又说,“刚才的事,你……”

“老大老大!”左东虽初入职场,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连忙摆手表决,“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嘻嘻,老大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上去整理资料。”说着,他就开车,决定快速闪人,却再次被拉住。

温欣蹙眉,“戏,你还得帮我唱下去!”木上史弟。

*****************************************

回到小公寓,温欣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妈妈和小山旅游去了,望着空荡荡的小厨房,说不清为什么,她脑中竟然闪出,那个她和他,一同炖鱼的场景!

止不住的记忆像泛滥的海水,波涛而又汹涌的翻滚着,越回忆,心越痛,越痛脑中的画面越是清醒,她握拳如以往那般的狠狠的敲打。

不希望止住,只希望他的影子能模糊些,再模糊一点,或许忘记他的样子,她便不会每夜惊醒在梦里,她更不用借着安眠才能入睡。

玄关处,她踢了鞋,抬手瓶了酒,手指夹着细细的香烟,拎着酒杯赤脚走向阳光,午后的阳光温馨而又灿烂,七彩的逆光里,模糊不清的闪出一抹高高大大的身影。

似薄雾,似幻境。

想要看清时,他消失不见,不想理会的时候,他却再一次飘来飘去,那刻,温欣质疑自己的酒量了,竟然只喝了大半瓶,就醉了?

那个号称两瓶不倒的女人呢?

烟,熄尽了,酒也跟着难以咽下,裹衣躺在妈妈钟爱的摇椅里,她渐渐的迷糊了,完全没发现公寓正对面的某个窗口,站着的人,正是她分不清真假的男人。

因为隔得距离有些远,向阳有些看不清温欣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是躺着的,房子的主人走进来警惕的又看了眼,“先生,你说只待半小时的,现在一个小时都过去,你看是不是……”

“有望远镜吗?”

“呃?”

“去买!”说着,掏出钱夹,随便抓了一把,递出去,“再来包烟!”

女人看了看丈夫,这才怔怔的接过钱,心想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长相出众就不错,可惜了却是个窥探狂,她该不该提醒对面的女人呢?

向阳沉着脸,掏了手机,很是不友善的撇了一眼,许是出手大方,房子的男女主人竟不约而同的离开,去买他需要的烟和望远镜。

叮叮叮~

手机铃声,打断了温欣的迷糊,三摸两摸间,最后在大衣口袋里找到手机,她惺忪的揉了揉眼,再次懒懒的缩进摇椅,迷糊道,“喂,小左左,什么事~”

略带睡意的低喃,轻轻柔柔的像片片羽毛,轻刷着向阳早已经泛滥的心,从找到她,并联系上她的助理开始,他更是夜不能寐了!

这边,温欣等了会,听不到声音,有些些不耐烦了,追问,“小左左,说话!”

三分沙哑,七分训斥吗?为什么听到他耳朵里像娇嗔?

向阳眯了眯眼,瞧着那躺着女人,忽然翘了翘腿,跟着起身,甩着不怎么长的卷发,半趴在阳台,摇头晃脑的像是四处寻找什么。

他长长舒了口气,嘴角微扬哼着记忆里那首熟悉的歌谣,算不上轻快的旋律忽然响在耳边,温欣却是楞了楞,好半天才意识到什么!

不给他哼完的机会,直接打断,“向先生,这首歌,你应该哼错人了,记住你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女人狠心起来,真狠,向阳幽幽的住嘴,却说道,“我只是想问,我的离婚律师,如果离婚的时候播放,这首歌,怎么样?”

第219章 给你一分钟!

“好听吗?”等了两秒,听不到女人的回应,向阳低哑的问。

温欣呼吸一紧,记忆仿佛回到了洛夫的那个小镇,那夜她噩梦连连。是他,就是他哼着这首‘你是我内心的一首歌’哄她入眠,而如今居然被用来离婚结束曲,呵呵,她不由得一阵低笑,“向先生喜欢就好,我只是拿钱做事而已!”

“是吗?这么说,温律师也不过如此,你可是我花五百万请来的律师,一首歌的意见都这么敷衍?”

拧眉,吸气,温欣赫然起身。烦躁着,“向阳,你说,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温律师,我只是想离婚而已,怎么,难道你不舍?”女人,女人,你终于记起我的名字了?鹰目直盯着不远处趴在阳台的那抹天蓝人影,向阳道,“五分钟,要么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关于离婚的事宜,要么我上去。好好聊聊!聊聊22个月前的今天!”

“抱歉,现在属于下班时间!”

话落,她想都没想的直接挂断,再拎起酒瓶倒酒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下来,一双醉眼朦胧的水眸顷刻间,四处寻找。

……没人。

秀眉一拧,捏着酒杯对着渐落的夕阳晃了晃。仰头喝尽间,嘭嘭作乱的心再也无法平复了,眼前、脑海尽是某个人的影子。纠缠而又纠葛着。

此刻,半醉半醒的她,把手里还拿着酒杯的事儿,给忘记了,直接胳膊支着阳台,手指习惯性的穿进发间,她想清醒一些,想按摩下发涨的脑袋,却听砰的一声。那空空的酒杯,自八楼坠落间,砸在地上,醉单瞬间清醒。

她本能的去查看,却手忙脚乱的又将酒瓶扫了下去,偏巧有一行人路过,那秒,温欣心都跳了起来。

“啊,酒瓶,快躲开!”

温欣大叫了一声,随手理了把秀发,疾速出门,与此同时,将她的慌乱、难过以及痛苦不堪的样子收入眼中的向阳,跟着转身。

一层单元楼,左右两侧的电梯全被占满,没办法,他只好跑楼梯了,大步一迈两个还是三四个台阶,又或是腾空跃起五个六个的,早已经被一张张急切而惨白的小脸所忽视。

不用想,这刻,她一定是慌乱的。

可事情却偏离向阳所想的那样………温欣正慌乱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从来等待他的英雄救美。

却是等他好不容易说服保安,并快步赶来的时候,只听那行人和蔼的说:“好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不过,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也就是我皮糙肉厚的,如果你砸到的是个孩子,不是老伯吓你,到时候可就不是我这么好说话了!”

“是是,老伯教育的极是,下次我注意啊,一定注意!”见老伯略想后,又要瞪眼,温欣连忙改口,“没有下次,保证,我保证!”

“恩,那老伯姑且相信你一次!”老人点点头,眯眼看了看温欣身后不远的向阳,又说教道,“你们年轻人,可真是,小俩口有什么可闹的,小伙了,赶紧的哄哄你女朋友,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恩?”

温欣一听错愕了,顺着老人的视线就瞧见了一张抱歉的脸。

却见那人学着她刚才的口吻说,点头道,“是是,老伯教育的极是,下次我改,哦不,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就是……”说着,向阳摸着下巴,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就是五点下班,然后公司有个女同事电脑坏了,这不,现在是五点半,就晚回来半小时,她就不乐意了!”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哪里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同事,温欣扶额欲解释,这时却听那人的声音又响了,“老伯,您看,都是因为我惹妻子生气,所以砸伤您的肩膀,如果不嫌弃,给我们一个赔罪的机会,我亲自下厨,然后陪您喝两杯怎么样?”

“……”温欣咬牙,外加瞪眼。

不明真像的老伯,一喜,“呃,那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当然不会了!”如男主人般的阔步走近,弯腰帮老伯捡起地上酒壶,一副知错就改五好先生的模样凑到温欣跟前,笑着说,“老婆,我错了,下次不管是谁找我帮忙,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帮了,好不好,再不迟到,再者,老伯肩膀受伤了,于情于理的咱都要帮他看看不是!”

“是,不然是了,那我们……”后面的医院两字,向阳会让她说出来才怪,当着老伯的面,直接伸长了脖子亲上去。

唇,浅碰即止,他笑,“就知道老婆大人最好了!”

瞅着嘶牙又咧嘴的女人,向阳一副只要你不气了,随打随骂的样子,惹得老人哈哈大笑,“这女人啊!有时任性起来,她就是那么不讲理,不可理喻!走,小伙子,尝尝你的手艺!今天老头儿我虽然受惊了,却很高兴,看到你们好好的我就高兴!”木围亚血。

说罢,老伯还鼓励的,拍拍向阳的胳膊,“加油!”

“……”温欣站在原地,看着一老一少,一矮一高的两影子,忽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难道就这样,让他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门?

不行!“那什么,老伯,家里被我搞得挺乱的,要不我们去外面吃?”

“哎,乱就乱吧,老伯应该不会在意! 再说去外面吃多花钱不说,既不卫生又不温馨,老伯您说呢?”

“是是,就是这样,天天看电视那些些的地沟油什么,哎!”老人摇摇头,一副不能提不能提的样子走了两步,忽然像反应过来的什么,“小伙子,那什么,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不打扰了,改天有空,咱们……”

“不不,老伯,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温欣抽了抽嘴角,当真是体会到搬石块砸脚的感觉了,“其实我就怕家里太乱了,然后他手艺又不好,让你见笑了!”

哎,好好的一个傍晚,事情怎么就搞得这个样子?

温欣心里是千百的不愿意,却是脸上还要含笑以对,别说乱啊手艺不好的理由,就算她狠心说家里没菜,那两人居然异口同声说,喝酒不需要菜,当真真的一见如故,像多年故交好友,忘年友爱那般的在她家的餐桌前聊得热火朝天。

菜没有几样,酒却是喝完一瓶又一瓶,喝就喝吧,却在她生着闷气抬脚想外出时,被叫住了,只听那七分醉意的老伯说,“姑娘,不用出去买,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老伯我没菜一样喝酒,还有,刚才酒瓶的事,赔罪酒一杯可不行!”

温欣,“……”

“得三杯,刚才喝了一杯,再喝两杯!今天这件就算完了!”

……这老伯,灯光下,温欣甚至能看到那对座的男人,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她笑笑,“老伯,赔罪酒,你说喝三杯,那就三杯,但是您不能再喝了,喝太多对老年人不好!”

“姑娘,小伙子!”老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老头儿知道你俩都是好人,但是,不瞒你们,今天啊,今天是我那去世的老伴,是她的生日!哎,她走了,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就算病了,渴了,饿了,再也没有人管了,不好就不好吧,早点喝死我,早点就能和她见面了,那样她也不能再孤苦了。”

老人摇着头,神情落寞的一口气喝完杯里的酒,然后跌落在餐椅上,“倒倒,再……倒……”

话没说完,酒杯叮铃一声碎在地上,本人却是脑袋一歪,没多会,嘴里便发出呼噜呼噜的酣睡声。

“行了,可以了?演够了吗?”温欣喘了两口气,恶狠狠的咬牙,指着防盗门,“出去,马上!”

确定老伯并无大碍,向阳嘴角一勾,颀长的身子慵懒的靠向餐椅,似笑非笑的眯了眼,一双修长的大手解了衣领处的纽扣后,再起身间,那昂贵的外套不但脱了,还搭在椅背上,说道,“我滚了,那么他呢,你怎么送回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呼吸一紧,温欣本能的扭头。

躲开他炙热的眼,灼灼的目,以及那张刻在心底且怎么都挥之不动的容颜,暗暗吸了口气,平复心态后,她转身走向窗台,背对他,

吸气,“时间不早了,那就麻烦向先生,帮我把他送回去,不送!”

话落,忽然,一股异常强烈气息后,她从模糊不清的玻璃倒映里,看到他步步逼近,那逼人而又令人窒息的磁场是那么强烈,强烈的让她几乎怔了,大脑空白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吸气间在他靠近的同时,想都不想的奔向洗手间。

又或者说,是逃!

逃得远远的,不能和他再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却不想,在关门的那刻,被一只穿黑色皮鞋的脚阻挡了,那身形挺拔而又笔直的男人,随便一个使力间,人跟着闯进来,只听门板砰的一声合拢后,锁心跟着发出咔嚓两声,而后,钥匙成功被他收入兜内。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那张如雕塑般的脸,平淡而又暗涌,只是一双深沉如海的眼,却是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像极了冷血动物的死眸,没有焦距的盯着她。

逼近间,深意、逐冷,令人心悸,慌乱。

温欣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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