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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喜欢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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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子?”虽然她跟这个葛青已经没有下文了,但是提到自己的识人能力,她还是有兴趣一听的,她所见到的葛青和他见到的不一样吗?

“第一、他说,他海外留学回来,在高校任职,虽然别人都认为当老师没出息,但是他喜欢安稳。流筝,一个真正喜欢安稳的人,是不会刻意标榜自己喜欢安稳的,尤其我还什么都没问他他就自说自话,这只能说明他内心里是好高骛远不愿当老师的,而现在之所以在做着,不外乎几个原因,眼高手低干不了别的,迫于家人或者其它外力不得不服从,患得患失不敢丢这碗安稳饭又不甘平淡。而这三种不管是哪一种都证明他不是一个有魄力的男人。”

“……”阮流筝嘀咕,“宁老师,背地里说人坏话的男人也不是真男人!”

“流筝。”他变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我这不是说人坏话,我是你老师,我在教你技术,不仅仅是临床技术,还有生活技能,教你怎么识人!免得你上当受骗!现在来听第二,他是一个贪慕虚荣的男人!随便对一个陌生人就夸口他副高职称,攀比学校,这种人把名利看得太重,自然就会轻感情,流筝,找男人,要找一个把家人放在心坎上的!凡事要以身边的人为重的!”

她想了想,瞪着他,“别告诉我你是这样的人啊!我知道你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好女婿!行了吧?那又怎样?”

“……”宁至谦一愕,“好,我们来说第三,他还是一个极不自信的人!最初在我面前叫你阮医生,后来叫流筝,相亲第一天就说你是她女朋友!这只证明,他内心里是很不自信的,不自信的男人只会在婚后对家人唠叨,怨天尤人,不会有幸福感。”

其实他想说,葛青在他面前不自信,但想想这句话还是被他吞下去了。

阮流筝听了他的话,勺子往碗里一扔,“那又怎么样?有你过分?你不是一见面就吻上了啊?再见面就要结婚啊?”

他看着她,彻底无语……

阮流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了他的话会这么想反驳,一时冲动说出来了,说完又后悔,重拾起勺子,继续吃饭,“当我没说。”

宁至谦还有第四第五的,然后综上所述,她的相亲必然失败,但是被她这么一抢白,在这里打住了,“所以,你还是怪我?”

“怪你什么啊?”冲动过后静下来,语气也平和了。

“是因为我才相亲失败?”

他说这话的时候,阮流筝抬头看了他一眼,可是并不能看出他有什么异样,摇摇头,“怎么会怪你?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自己也有份。再说,失败就失败呗,不过见一次面而已,我又不难过。”

现在能让她再难过的感情,只怕也没有了,那么难舍的,都熬过来了……

“流筝,你现在很想投入一段感情吗?”

她再度摇头,“不想,不是我妈逼我我才不去,我现在只想把工作搞好,把技术提到,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再蹉跎浪费了!而且,感情总会使人伤或使人迷乱,再不济也会分心,那就不能好好学习了。”

第112章 你是最好的,没人配得上你

她以为相亲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下午下班的时候葛青又出现了,仍然穿得一身笔挺,车停在住院部停车场,见她出来,立即就迎上来了。

“阮医生!”他挡住了她的路弛。

“葛老师你好。”她颇为意外,早上小姨不是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吗?

葛青有点不自然,目光倒是一直黏在她脸上,最后痛下决心似的说,“阮医生,我今天思考了整整一天,我觉得,我还是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去的。”

阮流筝听着这话,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她的过去怎么了?她杀人了?放火了?通奸了?但是涵养如她,没有即刻给他没脸,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葛老师不必勉强,天涯何处无芳草,葛老师一定能找到配得上你的知音。”

说完便想走,暗暗思忖起宁至谦中午说的那些话,现在深为相信了,她只能庆幸葛青没有看上她嗄。

然而,葛青却横跨一步,又把她给挡住了,“阮医生,我不是勉强,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阮流筝脾气算是不错,双手抱胸,“葛老师,有什么话还是在这儿说吧,我等下还有事。”真的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她不需要别人接受她时还经过思考和犹豫。

葛青站她面前纠结了一下,有些无奈,只好道,“阮医生,我不是嫌弃你,你真的很好,聪明漂亮又可爱,不然我也不会一下就相中了你,只不过……哎,过去的我们就不说了,如果你能做到两件事,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相处下去,第一,离开北雅换个医院进修吧,不要再跟你前夫一起;第二,你之前的那个孩子,可以隔三差五去看看,也可以付生活费,但是不能让他介入我们的生活。”

阮流筝简直被雷得外焦里嫩,看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

葛青看她呆在那里,继续说,“我知道北雅好,但是你要想想,你跟你前夫成天混在一起,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吧?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名声很重要的,我是为你好。要知道,虽然我留过学,但我思想还是很传统,我们国家大多数男人都很传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一个离过婚的人在一起,但你本身特别出色,我才下定决心和你相处试试。”

阮流筝在被雷呆之后,又被这句话给雷活了,完全不想去纠结他是怎么知道宁至谦是她前夫的,憋了一口气,“我觉得除了你的第一第二,还有第三件事可以做的。”

葛青以为她答应了,面上一松,“什么?你说。”

“葛老师,还是请你嫌弃我吧。”阮流筝一脸僵硬,再度要走。

葛青算是明白她这是生气了,着急地伸手一拉,想把她拉回来听他说清楚,刚抓上她的手臂,就听一声疾喝传来,“流筝!”

随之,他的手臂一阵剧痛,是被人扭住了,顿觉着急手腕好像断了一般。

他忍不住大叫一声,细看,来人是宁至谦,阮流筝的前夫,现在所谓的老师。

“你干什么?”他痛得质问。

宁至谦眉头紧皱,一双眼睛微眯,乌黑的瞳孔里寒光如刃,如手术刀般要将人切了似的。

他不想服输,但手臂在人手中分毫也动不了,而且痛得他满脸涨红,汗都冒出来了,再也硬气不起,喘着说,“放手,放手!”

阮流筝也是晕了,看着宁至谦那只紧扭着葛青手腕的手,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估计葛青的手腕明天会像被鬼抓过一样,一圈乌青手指印……

“别!别动手!放开他!放开他!”她顾不得这许多了,拉着宁至谦的手臂苦苦劝阻,感觉这人是不是打架打上瘾了,近来十分的暴虐……

宁至谦还是一脸鄙视和桀骜的眼神斜眯着葛青,这是阮流筝从没见过的宁至谦,倒有些像那些纨绔子弟不可一世的调调,她开始相信,曾经混迹在十六少里的宁至谦也不是好人了……

但现在不是论他是否是好人的时候,她只想息事宁人。

“宁老师,放开他行吗?放开啊!”她只差说求你了,真怕他控制不住收劲把人手腕给废了!葛青手腕断了还可以接,可他就摊上事儿了!

在她恳切目光的注视下,他终于放开了手,还盛气凌人地甩下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流筝面前!”

葛青手臂得救,只见腕子处一圈通红,隐隐泛着青紫,心下窝火不已,有心要硬气几句,可一见宁至谦那架势,又硬不起来,恨气连连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们前夫前妻的还勾搭在一起,又何必去相亲欺骗人呢?”

宁至谦眼一瞪,拳头又举了起来,葛青吓得拔腿就跑。

“出息!”宁至谦鄙夷地看着葛青飞一般钻进车里。

阮流筝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了,打算悄悄溜走,刚迈出一步,听见身后的轻喝,“站住!”

她脚步一顿,没再走了。

“你车呢?”他走到她面前问。

“撞了……”

他默了半天,她低着头,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良久才听见他一句,“我说你好几天没开车了。以后你还是把车停家里,别开了!”

“……”她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担心她吗?她嘀咕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开车其实还是很稳的……”

“我不是担心你!就你那车技,我是担心别人!”他大步往前走去。

“……”什么她的车技?这次分明是别人撞她!

“还不跟来?站那干什么?”他回头一句。

她默默跟了上去,直到上了他的车,她才反应过来,她在这受气小媳妇似的是为什么啊?他的态度越来越差了!最初几次送她,还总是很有礼貌地说,你在这等,我开车过来,今天直接呼喝上了,她又没得罪他……

“车什么时候能修好?”他问她。

“不知道,说修好了打我电话。”

“最好别修了。”

“……”她想回嘴,最后还是忍了,憋了许多气,之前憋的是葛青气的,现在是他。

“明天我来接你,修好之前我接你送你。”

听着他这冷硬得跟石头似的语气,她觉得毫无道理,他这是发哪门子火?所以干脆不出声了。不理!

“说话呢?”他没听到回音,追着问。

还是不理。

“你怎么了?”他侧目,看她的脸色,知道她在生气,轻斥了一句,“自找的。”

她一下火了,“停车!我要下车!”她从来没在他面前发过火啊,不知为什么此刻特别生气。

“这时候闹什么脾气?”他当然不会停,反而给车门上了锁。

听见那一声咔嚓,她更火了,冲着他一顿凶,“我就自找的!全是我自找的!是我自己不自爱,行了吧?不然也不会有污点让别人嫌弃!”

在她吼过之后,车里瞬间安静了。

她也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靠了回去,忽然变得很难过,眼睛里渐渐湿润,雾蒙蒙一片。

所有冲动下的语言,都是魔鬼的诅咒,说的全然不是内心的真话。

他终于无奈地叹息,“你啊,也就在我面前横,人家欺负你的时候你怎么像只鸵鸟一样?我说你自找的,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么美好的姑娘,何必去做让人挑挑拣拣评头论足的事?流筝,你是最好的,没人配得上你。”

阮流筝咬着唇,眼泪流了下来。

他把车停靠在一边,伸手去给她拭泪,伸到一半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伸过去了,在她脸上轻轻抚过,“哭什么呀?这种混蛋,我见一次打一次,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摇摇头,她哭,自然不会是因为葛青,而是她被世人所鄙视的所谓过去,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不,应该说到现在,都是她心里最圣洁最美好的存在,她容不得别人轻视和侮辱。是的,她以后再也不这么轻易尝试,不会再让她最珍爱的时光被别人鄙视。

可是,她为什么就在他面前哭出来了呀?她从来没有哭给他看……

还有,他还说她只会在他面前横。她怎么就对着他横了呢?她从前也不会这样。

第113章 一杯热巧克力的温度

如此一想,愈加觉得自己不应该,想控制一下情绪,那眼泪,倒是止不住了,好像十几年没在他面前哭过,这次要全部补回来一般,而且,还是为了件莫名其妙不值得哭的事。

他原本是给她擦着泪的,奈何泪越擦越多,他的手便穿过她的头发,按住了她后脑勺,倚身过去,让她靠在了他肩膀上。

车里并不是那么适合拥抱的地点,别扭的抱姿,让阮流筝在靠在他肩膀的瞬间清醒地意识到,这种港湾式的倚靠应该不属于她。

迅速地擦了泪,坐直了。

“不哭了?”他问。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叹了声,“其实也是怪我自己。”

顿了顿,见他还在等自己说下文,咬唇,说得更详细一些,“也怪不得人家,算了,以后不去就是了……嗄”

他轻轻嗯了声,“我觉得你还是太闲了,要不以后轮休也加班吧。”

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后作罢,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

“也可以啊,我还想多上几台手术呢,眼看进修时间过半了,我要学的还很多。”这是她的真心话,一年进修,时间实在太短。

“你还想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啊?多少人跟老师学了七八年才算正式出师,程舟宇也跟了好几位老师五年。”

她叹息,“我知道。”

“留下来?”他忽然问。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她懵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又是要她留在北雅么?

摇头,她签了约。

不想再谈这些,她冲他一笑,“你现在打架打上瘾了啊?”

他不动声色,“还好。”

“还好?”这是什么回答?

“不比当年。”他拖长着声音说。

“当年你是怎样的?真得很坏?”她想起曾经听说过的那些传言,并非不信,而是无法把如今的他跟那些传言联系起来,但这连续两次动手,让她看出点什么来了。

他重新起步,车缓缓开动,“那时候年轻,的确荒唐过一段时间,现在……我算是好人了。”

谁不曾年少?谁不曾荒唐?那些青春的躁动早已随着时光的潜移默化渐渐远去,恍若隔世了。

阮流筝笑笑,少年人的坏能坏到哪里去?

其实,放眼所有她认识的男人,只有此刻,坐在他车里的时候是安然无惧的,不用花心思去揣测,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人。

不管他和她之间是怎样的关系,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安心和安宁。

她不是一个喜欢自己开车当司机的人,大约是因为做手术是一项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工作,所以,工作以外的时间她喜欢轻松一点,或者说,懒一点,像这样下了班之后极度疲惫的情况下,不用再千辛万苦在塞满车的车流里辛苦爬行,也不用在挤得无法呼吸的地铁里挤着挤着就睡着了,是多么轻松惬意。

人,大抵都是贪于享乐的,这样的惰性真不好。

可是,一边想着,却在缓慢的车流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在哭过一场后,慢慢地睡去了,最后迷糊的瞬间,觉得能让她这么毫无顾忌地在别人车上就睡着的,也只有他了,换个人的车,还真是不行,大约是因为日久见人心吧,她毕竟认识他这么久了。

睡得很熟。而且不知道他下了车,又上车。

被他叫醒的时候已经到家了,迷蒙中看见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再不醒我又把车开回医院去了!”

“……”她睡得的确好像有些过分安稳了。

“拿着,下车吧。”他把一杯热巧克力递给她。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啊?”触手生温,刚刚好,不烫不冷。

“你说呢?”他看着她反问。

她脸颊微微泛红,自然是她睡着的时候了。

“你在那个大学副教授的车上也这么睡?”他脸色有些严肃。

她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甜度正好,微苦,是她喜欢的口感,被他这么一问,差点被呛到,抢白似的解释,“咳咳……我没有!我自己回家的!没让他送!”

他脸上好看了些,“还好,没我想得那么笨,不然被人拆了骨头都不知道!”

“……”她磨蹭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必要在他面前辩驳自己是聪明还是笨,作为一名神外导师,他不会不知道,能考上母校医学部还能来神外的人,至少都不是那么笨的!

“我下车了。”她咬着吸管,推开车门。

“等下。”他叫住她。

回头。

“你的头发,还是得染回去,作为医生,这么时髦很难取得病人信任。”

“……”她哪里时髦了?烫卷了之后去上班都是扎起来的!没理他,喝着热巧克力进家门了。

人生就像一杯热巧克力,甜中有苦才混合成这醇厚的口感。

回家后,裴素芬居然又跟她提起葛青的事,愤愤然,“那个男人,还是大学教授呢!居然跟你小姨说,要你别在北雅实习了,和前夫在一起不好看!他拿什么跟至谦比啊?真是!”

阮流筝想起一件事来,“妈,他怎么知道我跟……呃,至谦的关系?”

“你小姨说的呗!你小姨也是,该说的不该说的乱说,之前瞒着人家,后来人家追问起来,她交底交了个清清楚楚,我把她骂了一顿!”裴素芬仍然气愤不已。

对于妈妈和小姨之间的事,阮流筝插不上嘴。

圣诞过后,很快就是新年,阮朗回来了,这次又给家里人都带了礼物,而且价格都不便宜。

阮流筝早就想紧一紧阮朗,借此机会当着爸妈的面说他,“阮朗,你孝顺爸爸妈妈是好事,可是,你刚刚才开始拍戏,片酬有限,还是好好把钱都存着,今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阮建忠和裴素芬也很赞同阮流筝的话,给阮朗敲着警钟。

“姐,你能不能别像个老太太似的啊!一见我就唠叨!我是赚大钱的人!以后要带着你们过上好日子!”阮朗对她的话很不以为然。

裴素芬接话,“阮朗,你姐说的对,赚钱辛苦,不该铺排的就省着,我们的日子已经过得很好了。”

“这算什么好啊?你们没看人家真正过得好的,一顿饭吃掉上百万!姐,你没见过,姐夫见过啊!”阮朗挥挥手,“亏你和姐夫在一起那么久,一点都没学到阔太太的生活方式。”

“那种生活方式不是我们过的!你姐夫……”大概是因为听了阮朗这样的论调心中有气,一时顺着阮朗的称呼叫了,说到这里,发现词用错,“宁至谦他也从来没有一顿饭一百万!”

“我是打个比方嘛……”阮朗嘟哝,“姐夫他是在医院啊,远离名利圈,可不代表他花不起,姐夫他爸在外面肯定是这样请客的,我只是朝着这个目标努力而已,又没说一定要吃顿饭一百万……”

“阮朗!努力工作没有错,可是不能这么浮躁!不要老跟别人比!安心把自己的戏拍好,歌唱好,其它的名也好利也好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好,我知道。”阮朗明显敷衍的态度,“姐,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说这些了好吗?明天就跨年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乐呵几天行不?对了,那个廖杰的爸爸在医院你们还关照的吧?”

“我们对所有病人都一视同仁地负责任。”她对阮朗的态度不满,语气始终不好。

“姐,别一视同仁啊,多给点关照成不?廖杰真是我兄弟!”阮朗哀求。

阮流筝僵了一会儿,“怎么多给点?你告诉我啊?”

阮朗想了半天,“比如……算了,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家有的是钱,你让姐夫好好治就是,只求效果,不求省钱。”

这算关照?

阮流筝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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