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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何以为继-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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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正是说不通理的年纪,加上惠安身边有不安好心的人,柳阿继也懒得再和她说什么,直接开口问:“王爷可知道大姑娘开口说话是这般模样?”

“贱人,你别想拿着父王压着我,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杀了你!”惠安一说到她父王,虽然胆怯却还是破口大骂。不论她收购否年幼,心里已经认定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柳阿继伸手随意地只了几个人,其中既有疏影黄昏楼的下人也有惠安带出来的人,吩咐道:“你们几个,等我也回来把大姑娘说的话,一字不许漏地说给王爷听!”

被柳阿继点了名字的下人纷纷应是。

柳阿继再不理惠安,不论她如何叫骂拉着姬如头也不回得走了。

下午陈禄刚回疏影黄昏楼在楼下就被下人们堵住了,直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学给了陈禄。

陈禄听了以后虽然恼怒惠安口无遮拦,可毕竟怜惜她年幼没了母亲。

“本王见你和铭儿相处得亲热,怎么偏偏到了惠安这……”陈禄刚进了屋子,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这么来了一句。

柳阿继再好的脾气,也被这父女俩今天弄得恼了,于是反口便说:“不是妾愿意和大姑娘亲近,只是大姑娘认准了是妾害死的张氏,当妾是她的杀母仇人,见了妾便说些杀砍呀地话。”

陈禄一听这话安静了下来,惠安的杀母仇人其实是他。

“王爷莫气,妾同王爷说这件事情,是因为妾不方便出手,大姑娘不过几岁得年纪,那样的话不过是有心人教地罢。为了大姑娘好,王爷还是早早派去王爷信任的人,在大姑娘身边吧,大姑娘现在年纪小不懂事,等长大了以后便不会这么对妾了。”柳阿继一番话说下来合情合理。

而陈禄哑口无言却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他突然想到等着惠安长大以后,要是知道自己的杀母仇人其实是他,会怎样?会不会也对他喊打喊杀?

最后陈禄把惠安身边得下人全都撤了下来,安排了他自己的人,对外却都说是惠安不守规矩,惹恼了柳阿继这才严惩不贷的。外人不明内因,俱惊讶柳阿继竟然如此受宠。

☆、第三十章抬妾

陈禄最后在柳阿继这里住了半个月,等当王府里的姬妾都彻底消停下来才搬回去。陈禄搬出去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叫人搬了好多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过来,柳阿继收了礼物又可以得了清闲,送陈禄离去时其实心情不错。

只是众人不知详情,巧蓉怕柳阿继伤心还连着安慰了两天,柳阿继也只能苦笑着收下这份好意。只是陈禄这一般走,柳阿继收到的自然不止是好意,一连两天都有陈禄的姬妾们找上门,有的说些风凉话,有些自认和柳阿继同时天涯沦落人,只是二者话里话外无非都是说柳阿继失了宠。

柳阿继也只当笑话听了,听听便罢,没有难为那些整天整天撕着帕子等待陈禄的女人。

柳阿继不为所动,立刻就马上有人猖狂了起来,陈禄从柳阿继这走了以后,连着两天都是找得烟雨,于是第三天一大早烟雨就找上门来了。

烟雨这次道算是规矩,在门外好好地等丫鬟通报了以后才进门给柳阿继请安,只是刚一开口便是忍不住的得意。

“侧妃娘娘安。”烟雨给柳阿继行了礼。

“不必多礼,自己找地方坐吧。”柳阿继淡淡地说。

烟雨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不用多礼不早说偏等她行完礼才说,烟雨打从心底看不起柳阿继,觉得她样样不如自己,给柳阿继行礼简直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

烟雨扭捏地扶着腰做到了柳阿继一旁,见柳阿继不出声特意'哎呦'了一声。

柳阿继看着烟雨这做派,反倒被逗得笑了,跟看路边耍猴戏一样,虽然没有接烟雨的话,可柳阿继也没有出声打断烟雨。

柳阿继不出声,烟雨也不觉得没趣,直接自己说了:“娘娘,奴身这腰好痛啊,奴昨夜就和王爷说不要……”话说了大半,她才做出恍然大悟地模样说:“是奴不好,怎么在娘娘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惹娘娘不开心嘛!”

柳阿继倒是没什么巧,蓉却听看得急了,只觉得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既然知道不好,烟雨姑娘就不要再娘娘面前说这种话了,您连个妾都不是不过是个婢,娘娘是主子,王府里主仆有别可不是您能撒泼的地方。”巧蓉说。

“我和娘娘说话,有你个丫头插嘴的!”烟雨连柳阿继都看不上,自然不会把巧蓉看在眼里,何况上次挨巴掌就数巧蓉打得最疼。这笔账她早就记下来了,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报复巧蓉,只是陈禄偏心得厉害,不要说柳阿继,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不让动。

柳阿继也是每天闲的无聊,看烟雨就跟看个乐一样一笑便罢,于是便对巧蓉说:“巧蓉,她就算只是个婢也是王爷的人,这王府里的半个主子,比不该这么和她说话。”

巧蓉听了低头不语,她知道事情是主子说的理,但就是不愿对着烟雨服软。

柳阿继也自然不会为了烟雨去逼巧蓉,只是笑着不做声地看着烟雨。

烟雨虽然被柳阿继看得发毛,却不不想就这么算了,听着柳阿继连她的名字都不屑叫,一口一个婢的,虽是实情却总归心里不大痛快。

“我知道娘娘瞧不上我,不过娘娘你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你也知道,你不过是比奴运气好先陪到了王爷,要不这尚家千金还不知道谁来做呢!”烟雨这话的意思要是她先碰见了陈禄,也就没柳阿继什么事情了。

“胡说八道,本宫看你是上次的巴掌还没挨够!”柳阿继便是再爱看耍猴也不会容猴爬到自己头上,她的身份王府里知道的人不算多却也不算少,只是她嫁过来之前陈禄早已经封好了知情人的嘴,也不知道这烟雨一个婢,是从哪里知道的,又打着什么心思。

柳阿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怕这烟雨和张氏一样没脑子,害人害己。

柳阿继出身低微人人都可以瞧不上,她也不在意,可那却只能是在心里,说出来便是傻子。偏偏一个两个,王府里竟然有这么多不开眼的,敢往枪口上撞,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成为尚家的女儿嫁给陈禄在别人眼里是幸运,而在柳阿继眼里这既是大不幸却代表了权利,既然她要承受这不幸变更不能失了那权利。

宠爱,权势,是帝王家里所有女子都缺一不可的依仗。

柳阿继正要下令,再让巧蓉掌烟雨的嘴,可烟雨到底吃过亏,见柳阿继面色不善真的动了气,立马跪下来告饶。

“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看在王爷的面上也饶过奴婢这次吧。”这烟雨不止长得好看,变脸也是极快不过片刻便哭得梨花带雨。

柳阿继听了烟雨的话,突然觉得恶心,没了再和她纠缠的心思:“你闭嘴,下去吧!”哪怕多活一世,她又沦落到和这样的女子争风吃醋的境地,当真无趣的很。

烟雨听了柳阿继吩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飞快地就走了。

“这也看不出腰疼来了。”烟雨前脚刚出门,巧蓉后脚就忍不住说。

柳阿继起先没听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由笑出声来,这才忘了刚才心中苦闷。

“娘娘这烟雨实在是过分,您看看她胡说八道些什么,不如告诉王爷吧。”巧蓉说。

柳阿继想了想,摇了摇头。这烟雨看似糊涂,她却看不透,还是看清楚了再动吧。

“不必了,叫个放心得过的人,送过去看住她。”

柳阿继笑了烟雨却笑不出来了,她风光满面的进了疏影黄昏楼,却灰头土脸的出来了。一次两次总是这样,这疏影黄昏楼就像她的灾地,总是得不了好。

烟雨满面泪痕虽然擦了干净,只是通红的眼角哭花的妆容却一路引人注目,她知道这王府里没人瞧得起她,只因为她是个婢。

“柳阿继你个丑八怪,我总有一天叫你好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烟雨叫出柳阿继的本名,漂亮的脸蛋变得狰狞。

对王府里的别的女人她都只有服气,偏偏只有柳阿继为什么明明出身连她都不如,却能每天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模样。论姿色柳阿继即便是拍马也比不上她,论真正出身也不如她,哪怕是床上的功夫她自认也不会差柳阿继分毫,既然柳阿继行就没有她不行的道理!

烟雨这副模样却引得更多下人朝她瞧去。

“看什么看,在看当心我叫王爷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烟雨对着偷偷看她的下人吼道。

下人们听了烟雨的话,连忙低下了头,心里却越发不屑。只道难怪她长得那么漂亮,又受王爷宠却只是个婢,原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烟雨这么发作了一通,才总算是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不在管下人的目光,抬着下巴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烟雨所想,夜里的时候陈禄又找了她侍寝,烟雨趁着机会,和陈禄添油加醋的学了白日里巧蓉说的话。

陈禄听到柳阿继的事,正脱着烟雨衣服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烟雨正说的激动却并没注意。

“王爷,你可要为奴做主啊。”烟雨把头埋在陈禄的肩窝撒娇。

“巧蓉说的没错,你一个婢没事不要总往侧妃哪跑。”陈禄的脸色冷淡了起来。

烟雨却看不到陈禄的表情,把手伸到了陈禄的里衣抚摸他的脊背,轻轻地吐着气说:“那王爷是想让人家当一辈子的婢么,这王府里哪怕一个丫鬟都能欺负奴,王爷您不心疼奴么?”

陈禄还当真不心疼。烟雨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物,虽然拿不出手却胜在新奇好玩,有种俗不可耐的美感,而且烟雨在这男女之道上也实在天赋异禀,让他很是受用。

只是陈禄在不在乎烟雨,男人在床上向来比平时心软几分,当下便答应了烟雨抬她做妾。

“王爷,您真好,奴好心悦你。”烟雨缠上陈禄,亲了又亲好话说了一箩筐。

陈禄却不在多说话,熄了灯又上了床。

王府里抬一个妾算不得多大的事情,不过是通知王府里的奴才让大家以后改了口不要叫错,再就是帐房哪里改了月银,也就算罢了。

烟雨却很是得意,恨不得立刻冲到疏影黄昏楼,给柳阿继和巧蓉点颜色看看,只是她到底没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了自己的斤两,还是忍了下来没去。

烟雨这开心却只开心了一个白天,当天夜里陈禄便没再找她。接下来一连几日,烟雨都没再见过陈禄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讨要份位让陈禄厌弃了她,那怕如约抬了她做妾,却不愿再看见她。

☆、第三十一章出痘

“姐姐,你慢点走!”姬如跟在柳阿继身后,累得吃喘嘘嘘满脸是汗,看柳阿继在昏暗中走得飞快忍不住喊道。

柳阿继没理会姬如的话,几乎小跑着往前赶路,巧蓉想上去扶住她却被柳阿继拍开,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都看得心口一紧,连忙跑到柳阿继前面用灯笼给她引路,生怕她摔倒碰着。

“你们不必管我,我没事的。”柳阿继喘着粗气说道,她一路走得急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早没了往日的淡然。

“娘娘您慢着点看着脚下的路,您莫急,不是说太医已经到了么?世子爷福大命大定然会没事的!”虽然柳阿继这样说,可巧蓉自然不会真的不管柳阿继,不停地劝道。

“姐姐你心疼铭儿,也要紧着自己啊,万万别这个时候摔倒,再添了乱。”姬如也说。

姬如知道柳阿继心急,她也心急,柳阿继喜欢陈铭连带着她和那孩子接触的多了,也喜欢上了知礼聪慧的孩子。刚才听到陈铭除了水痘,不说柳阿继即便是她也惊吓得坐不住,只是再急她们也不是大夫帮不上忙。

柳阿继虽然也明白自己帮不上忙,可却不能不紧张,前世陈铭就是死在水痘上!

一行人紧赶慢赶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玉树阁,玉树阁今夜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丝喜气,下人们个个白着脸各自忙着,安氏和陈禄正守在陈铭的房外,急的顾不上柳阿继一行人,即便见了她也没有多说。

“王爷,铭儿怎么样了?”柳阿继匆匆行了个礼,便急忙询问道。

跟着柳阿继赶过来的众人也连忙给陈禄和安氏行了礼,只是此时整个玉树阁都慌乱无比,并没人理会他们。

陈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焦虑,还是回了柳阿继一句:“太医还在里面看。”

柳阿继闻言,连忙说:“王爷,妾小时生过水痘,妾进去看看世子。”

“姐姐,不可啊!即便你出过水痘也可能会被传染的,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姬如闻言,连忙上前劝柳阿继道。

就连巧蓉也为柳阿继担心,心道主子糊涂,即便不会被传染,为了保险起见主子也会隔离起来很长时间。要是世子也没事,主子不是凭白好久都不能伺候王爷了?只是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巧蓉开口的余地。

柳阿继却顾不了别的,依然坚持:“王爷,您就让妾去看看吧!”

陈禄只犹豫了一会儿,他虽然也担心柳阿继,只是却更记挂陈铭。想着陈铭向来和柳阿继亲近,这个时候要是有她陪在身边,陈铭说不定也会安心不少。

陈禄正要点头,容嬷嬷却突然喊道:“王爷,不可啊!”

“怎么回事?”陈禄不耐烦地问容嬷嬷,这个时候敢打断他,要是没有紧要的事他定要把了这个老奴的皮!

“王爷,不可让尚侧妃进去啊!老奴已经把玉树阁上上下下查了个遍,没有奴才得了水痘,就连下人们的家里人都没有!玉树阁和世子的学堂也没搜出脏东西来。”容嬷嬷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嬷嬷话说得颠三倒四,驴唇不对马嘴,陈禄听得皱起了眉毛。一时根本就没想到容嬷嬷的话,和柳阿继有什么关系。

“王爷,世子一向乖巧,平日里除了给王爷请安,去学堂上课和玉树阁也就只会去上侧妃那里。现在,王府里也只有尚侧妃的疏影黄昏楼,老奴还没来得急叫人去查。”容嬷嬷所幸把话说明白了,她就是担心柳阿继害了陈铭。

容嬷嬷话一出口,安氏都转过头瞪向柳阿继。

“你,你胡说!我姐姐怎么会害世子!不说姐姐一向和世子亲近,即便是刚刚听说世子出事,姐姐都是跑过来的,要是姐姐想害世子又怎么会冒险要去陪世子?!”姬如瞪着容嬷嬷还嘴。心里恨极了这奴才往柳阿继身上泼脏水。

看着柳阿继发丝散乱,额上的汗还没消下去,陈禄的脸色稍缓。

“老奴也是担心世子爷安危,毕竟事关重大。”容嬷嬷退后了两步,站到了安氏身边。

柳阿继的脸色冷了下来,站正身子脊背挺直,说:“既然只有疏影黄昏楼没查,现在就快点去查吧,查完了我就去陪世子爷。”柳阿继看着冷静,心里却忍不住想如果铭儿出了什么事,她一定要让安氏和这老奴,给铭儿陪葬!

“王爷,既然妹妹这么说了,王爷就还妹妹一个清白吧!”安氏闻言,走到陈禄身边说。安氏一向自信柳阿继不会害了陈铭,才许陈铭成日往疏影黄昏楼跑,不过听了容嬷嬷刚才的话,她也不禁有了怀疑。

“去查!”陈禄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下人赶向疏影黄昏楼。陈禄虽然也不相信柳阿继会害陈铭,可毕竟事关陈铭,安氏开了口他也不能不查。

知道不能马上看到陈铭,柳阿继也冷静了下来,陪着陈禄和安氏一起等太医出来。

柳阿继看似淡定,其实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在疏影黄昏楼里查出什么东西,前世在陈铭即将被册封太子之时,她就是被人陷害,让陈禄误以为是她害死了陈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生提早了这么久,王府里只有陈铭一个男孩,会是谁要在这个时候害他?!

哪怕她千防万防,在这王府之中,也不敢说万无一失。

只是这个时候柳阿继根本没有余地关系自己,只希望无论如何上苍垂怜,千万不要叫铭儿再出事。

“咳咳咳……”安氏用帕子捂着嘴,不停地咳着。

“娘娘,不然您先回去休息吧……啊———!”容嬷嬷看着安氏心疼不已,话说了一半却突然惊叫起来:“娘娘,您的手腕!”

陈禄正要开口训斥,听了容嬷嬷的话不由得看向安氏的手腕,安氏肤白病弱所以显得手腕上那颗红色的水痘格外显眼。

“娘娘您也出了水痘!”

安氏小时后没有出过水痘,想是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被陈铭传染了。

安氏抬起手,自己看了看腕上的水痘,异常冷静地说:“扶我回房,再去叫两个太医过来,王爷也没出过水痘,太医来了先给王爷也看看。”

下人得了吩咐,连忙又跑出去找太医来王府。

“世子爷房里有几个太医,不然叫一个出来先给娘娘看看?”容嬷嬷毕竟是看着安氏长大的,自然心疼她,忍不住说道。

“胡说,世子才多大的年纪?自然要紧着他!”安氏却不肯,在她心里最重要的莫过于陈铭,她自己倒是其次。

“是。”容嬷嬷心疼地扶着安氏,嘴里答应着。

听到安氏的话,陈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说:“等太医从铭儿房里出来,本王就叫他给你看看,爱妃你先自己保重。”

柳阿继把陈禄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酸涩忍不住得觉得全身冰冷,她知道陈禄一向无情,可此情此景依然让她不自觉地发抖。柳阿继即便再厌恶安氏,也不免替她寒心,安氏毕竟也是陈禄的结发妻子,同他少年夫妻,为他生儿为他管家,陈禄居然待安氏都能如此冷酷无情。

为什么这么明显,她前世进宫之前,却一直能沉浸在陈禄的甜言蜜语之中,而没看到他冷若冰霜的心?

他明明,一直如此。

安氏却早知道陈禄为人,并没有太大反应,木然地让容馍馍扶着回房了。

陈禄虽然知道自己有些过了,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和安氏相比自然他自己和陈铭更为重要。

柳阿继木着脸,站在一旁也不出声,默默地陪着陈禄继续等。

又过了一刻钟,才有太医推开门出来,陈禄和柳阿继连忙上前询问如何。

“世子太过年幼了,发热发得厉害,一切都要等到明天天明,看看世子能不能挺过去了。”那太医说着,从陈禄和柳阿继身边走过,又说:“世子现在凶险,王爷恕罪,臣就不多礼了,药方里缺了一味药,微臣现在要去给世子爷抓药煎药。”

陈禄压下舌尖的话,还是忍住没说安氏的事,对太医拱手:“有劳诸位了,不管怎样一定要救回世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陈铭!

那太医也是真的急了,顾不上陈禄,连忙让下人带着去取药了。

还没等太医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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