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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御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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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回 鬼差索命入地府

房文方与冯思远被处斩,郭远山也随着百姓们散去,这回他可安下了心来。

再说女囚牢中,詹铁花身负重伤,贺文举放她回家将养三月,而代替女狱吏之职的居然是燕飞,这是因为贺文举再也信不过任何一人,只有安排燕飞,这也是为了能及时得知吴子兰啥时回狱。

这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没隔一天吴子兰就回到了狱中,而燕天也没去问她为何不辞而走,只是每日来女囚牢巡视一圈,询问下有无要事就离开女囚牢,这样那些受伤不重的女狱卒也可休息休息。

而吴子兰这天内什么话也不说,见了人就低着头,打声招呼便走,这一日过的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有女狱卒来换班,吴子兰也就换衣回家,她出了女囚牢,见今天没人问她那日之事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暗道:看来果然事情已过,我还是做好自己的事,什么也别问的好。

想到这她就觉得心石一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长出了口气,回到了自己家中,开了房门,五岁的女儿王雪儿蹦蹦跳跳跑到她身边喊道:“娘,你回来了,我肚子好饿。”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男子从里屋走出,手里还端着盘菜,这男子正是吴子兰的丈夫王二宝,王二宝把菜放在了桌上,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呵呵上前解下了吴子兰腰间的佩刀,挂在了墙上,说道:“娘子,累了吧,饭做得了,快去洗洗,一会就开饭了。”

吴子兰看着自己全家人都安然无事,于是温然笑起,眼角闪过了泪花,她忙擦去泪珠,走到旁边的脸盆架旁,盆架上有盆净水,她抄起水净了净面,而后在手巾上擦了擦手,来到她女儿身旁蹲下,轻抚了下女儿的面庞,柔声道:“雪儿,今天你乖没乖啊。”

雪儿挺着小肚子,依在她身上道:“小雪当然乖的,今天我在爹的铺子里看了一天的门。”

吴子兰不由得婉笑而起,眼角又落下了泪来,她抱起雪儿说道:“雪儿真乖,来我们吃饭了。”,说着就将雪儿抱到了桌旁,放在了凳上,而后与王二宝一同盛来了饭菜,一家人坐在桌边,边吃着边聊起今日发生的事情,这真是其乐融融。

吃罢了饭,吴子兰收拾起碗筷,王二宝带着女儿玩了会儿,吴子兰也洗好了碗筷,于是二人给雪儿洗了脸,擦了脚,之后将雪儿抱上了床,哄她讲故事,没多久雪儿便沉沉睡去,夫妻俩也回到了屋中,双双入床。

这一睡定会是一觉到天明,可吴子兰却不然,她睡的香沉之时忽然一阵凄怨的声音幽幽传来:“吴~子~兰,吴~子~兰,阴阳路~无人伴,阴司门~鬼差凶,冤死魂~无处投,害~我~命~者~偿~命~来 ……”

吴子兰半梦半醒,闻听有声传来,虽没听清说的什么,可心中十分烦躁,一翻身,挥了挥手道:“大半夜的吵什么,还让人睡不让人睡。”,可她一转身又听那声音传来,她叽愣一下惊醒,突觉不对,自己身下无垫褥,身上无盖被,伸手往下一摸冷冰冰的,她叽愣一颤,再往旁摸,身边哪有什么人了,“啊!!!”她顿时魂惊天外,猛然坐起身来,往四周一瞧,这哪是自己的家,而是一条满是腾雾的大街。

这时那个凄怨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吴~子~兰,吴~子~兰,阴阳路~无人伴,阴司门~鬼差凶,冤死魂~无处投,害~我~命~者~偿~命~来 ……”

她听罢此声浑身汗毛炸起,连发根都寒栗而起,她猛转身望去,只见街头处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这两个人影一起一落,一跳一蹦朝她而来,每次跃起都有五六尺高,随着他们的跳动还有“哗啷、哗啷”的锁链声传来,再仔细一瞧这两人,他们头戴四尺长的尖帽,一个身穿白袍,一个身穿黑袍,二人肩上还各扛着招魂幡,她瞧着二位顿时魂惊胆破,七魄离体,愕愣在那儿,差点没了气。

这二位越蹦越近,而今晚的月色也格外的明亮,吴子兰借着月光终于瞧清,这白袍人头上的长帽写着“一见生财”,那黑袍人的长帽上写着“天下太平”,而且两人还吐着鲜红的长舌,长舌随着他们的起落飘然而摆,吴子兰见其如落冰窟,整个人都凉透了,心道这……这……这,这不是阴司的黑白无常吗?!

她双眼圆瞪,颤声声道:“你、你、你……你们是谁?!”

这二人一下奔到她身前,将舌头往她脸上一吐,哀声怨气道:“我~们~是~刚刚被斩头的马贵(马富),我们死的好~冤啊,阎王爷要我们来索害我们的人~!”,吴子兰一听此言“嗝儿”地声就仰面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子兰就觉自己的脸被冷水一激,她叽愣愣打了个寒颤又猛坐起了身,她刚一坐起就见自己身在一处大堂之上,这大堂四周鬼灯幽幽,两旁站立着十多名差人,也不知是这些差官本来就肤黑,还是因为这堂中灯火昏暗,吴子兰根本瞧不清这些差人长相,可她能依稀瞧见他们嘴里都拖着血红色的长舌,她又是一惊,差点再次晕倒,这时只听堂上“啪”地声惊堂木响,真如炸雷相仿,吴子兰吓的险些蹦起,她忙往堂上一瞧,只见堂上威坐着一位大人,可还是瞧不清这大人样貌,只觉的他肩耸到耳,大胡垂胸,她不由惊叫而起:“你是谁!?”

只听这大人“哇呀呀”一声怪叫,那真扎人双耳,使人毛骨悚然,这大人叫罢道:“堂下之人休要吵嚷,本王乃十殿阎罗。”

吴子兰听罢吓的面无血色,煞白如纸,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此刻只见这阎罗王又一拍惊堂木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女狱卒吴子兰。”

吴子兰吓的半天才缓上劲,颤巍巍道:“是~;小~小~小人正是狱~狱~狱卒吴子兰。”

阎罗王道:“吴子兰,你可知为何把你锁来地府。”

吴子兰颤栗着赶忙跪趴在地,头也不敢抬,说道:“小~,小人不知。”

只听阎罗王一声喝起:“你不知,本王来告诉你,你抬起头来瞧,可认得此二人。”

这时的吴子兰哪敢不从,忙微抬起头往旁一瞧,也不知何时自己身旁多出了两人,这二人一位身穿黑袍,一位身穿白袍,她一瞧就认出是刚刚来抓自己的二鬼,她吓得忙趴跪在地道:“小人不认得。”

那阎王爷道:“你果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

“你再抬头仔细瞧。”

吴子兰心是一惊,也不敢违命,忙偏头细瞧,只见这二人,穿黑袍的脑袋有些大,穿白袍的有些书生气,二人是双眼直勾勾望着前方,脸色阴沉,她赶忙又趴在地,带着哭腔道:“小人真的不知,还请大王明见。”

只听阎王爷冷哼一声道:“哼,既然你不知,本王就来告诉你,他二人是刚被斩首的新鬼马富与马贵,他们来到地府就将你给告下,说是你冤枉他俩,将其害死,可有此事?!”

吴子兰听言心是一颤,忙就哭喊而起道:“大王,小人冤枉啊,不是我想害的他俩,而是有人相逼,请大王明见。”

只听阎罗王一拍惊堂木道:“事情本王已知晓,你快从实招来,如若不说实话本王就要割你的舌,叉你下油锅。”

吴子兰此时早就吓尿了裤,也不必用刑,立刻就道出了实情。

第一百四十一回 被人所迫送药粥

吴子兰被带入了地府阴司,在十殿阎君的审问下她终于道出了实情,她言

道:“不是我,是有人逼我的,望大王明见。”于是说出了以往。

原来吴子兰的丈夫王二宝本来家境贫寒,娶了吴子兰后二人要过生计,于是王二宝就想到做些买卖来维持家境,可他并没有本钱,想去借钱,但他的亲戚朋友都借不出钱来,有可能是见他们穷,借了还不了本,都不愿借,若是遇见个阔亲戚,谁都会抢着借钱。王二宝为了能养活此家,逼不得已,只得去求郭远山,这郭远山不单只开肉铺,还在此县开了不少买卖,有酒楼客栈,盐粮米铺,有钱庄当铺,秦楼赌坊,并且他还放印子(放印子就是放高利贷),很多人因生活所迫,不得向找郭远山借钱。

王二宝向郭远山借钱,郭远山毫不犹豫,一口应下,当即拿出二百两纹银,你别看借的痛快,可要还就难比登天,王二宝哪懂这些,他回家就租了个店面,做起粮米生意来,可他哪知这店面也是郭远山名下所有。

一个月后,王二宝没想到上门来收租的居然是郭远山,这可大出他的所料,郭远山一收就要十两租银,并且还要他还所借钱两的利息,四十两,这一共就是五十两纹银,虽然不多,可对王二宝这样做小买卖的人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一个卖米的一个月才挣三四十两纹银,生意好些也就五十来两,这一个月就要还五十两,可要了王二宝的命。

王二宝苦苦哀求郭远山延期还债,好话说尽,头磕了上千,郭远山这才松口,只要王二宝每月还四十五两纹银就可,这虽然少了五两,可对王二宝一家来说至少每天能吃上饭,这借钱的利息是还了,可要还本下辈子也还不上,没办法,吴子兰这才托人找门路,来到女囚牢做狱卒,做狱卒也属衙役,虽然没有俸薪,可每月有十两工食银,这样存个一两年就可把本钱全部还上。

然而就在吴子兰刚进女囚牢的第三个月,张三娘、马富与马贵,也就是张月、房文方与冯思远便来到了此县,当晚张三娘被关入了女囚牢,然而在她被关的当夜郭远山就来到女囚牢,找到了吴子兰,给了她一包软筋散,命她想方设法让张三娘服下这软筋散,吴子兰先是不肯,说:“这害人之事我不能做。”

可郭远山威逼道:“怎么,你不肯,你难道忘了你还欠我二百两没还吗?!你若不肯,我可要拿你女儿去春香楼抵债。”

吴子兰听言大惊,忙道:“你可别乱来,若你动我女儿我可要告官。”

郭远山笑起道:“你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能告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啦,这事你必须给我办成,不然的话,你看这是谁。”,说着有两人架来了一人,并抱出了个熟睡的小女孩。

吴子兰一瞧带出的二人不正是自己的丈夫王二宝和女儿王雪儿吗,她顿时三尸神失,七魄落零,失声道:“你把他们怎么了,快放了他们。”

郭远山冷冷笑道:“呵呵,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你若把我交代的事办成,他们明天一早就会回到家中,并且你们欠的钱也一笔勾销,如若不然明日说不定有人就会在某处发现你丈夫的尸体,你女儿也会被卖入春香楼中。”

吴子兰听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而郭远山扔了张字条,让其按上面所写去办,之后扬长而去,吴子兰失魂落魄地拾起纸条,痴愣愣站在那里,脑中空茫一片,如落荒漠,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她失魂了一夜,思量了再三,为了自己的家人,她一咬牙,心一横,紧攥着那包软筋散,回了女囚牢,她低头往张三娘的牢房走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软筋散给其服下,来到牢门前,她往里望了眼张三娘,心中不由得“砰砰”慌跳,如踹百兔,她哪做过这等害人之事,犹豫了再三,在牢门前徘徊了良久,她实在想不出法让张三娘服下,于是转身又往回走。

然而她刚转身就忽见一个人影立在眼前,她叽愣打了个寒战,忙抬眼望去,发现居然是詹铁花,她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詹铁花何时到此,慌的差点将手中软筋散掉落,她不敢直视其眼,只得低头不语。

詹铁花望了吴子兰良久,可并未起疑,她忽然对吴子兰道:“吴子兰,你去给张三娘送碗稀粥,别让她饿着。”

“啊!”吴子兰一愣,忙答应了声,赶忙从詹铁花身旁挤过,吴子兰去了伙房,准备好了一碗稀粥,此刻她心乱如麻,忙左右顾望了眼,见四下无人,便慌促促拿出软筋散倒入了稀粥之中,用勺子和了又和,而后忐忑不安地端给了张三娘,当她从张三娘的牢房走出时已记不起自己是怎样来的,又怎么把稀粥给的张三娘。

她离开了牢房,忙躲在隔壁静听,没多时只听“啪嗒”一声,有碗掉落声,她心一紧,赶忙探头去瞧,只见张三娘人已昏倒,按理说她此时应该踏实才对,然而她依旧烦乱不安。

她忙拿出郭远山给的纸条一瞧,只见上面所写,是要她药倒张三娘后就去将狱门打来,她也不知这是为何,不过这狱门都有人看守,每隔两时辰就要轮班,刚好此时轮到吴子兰去换班,看守狱门,于是她来到狱门外,换下了上一班狱卒,等了没多久,她往狱中瞧,此时已是黄昏,其他的狱卒都找地方吃饭去了,于是她便悄悄把狱门打开,来到狱外,也不敢大声喊,只得小声唤道:“郭舅爷……,郭舅爷……”

不多时只见郭远山穿着一身夜行衣,背背单刀从旁钻出,他来到吴子兰身旁道:“做的不错,你且躲一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等我们离开后,你的丈夫和女儿自然就会回到家中。”

吴子兰为家人心切,于是也就照做,躲在路边,只见郭远山一声呼哨,从旁冲出十多位黑衣人,郭远山带着这帮人“呼啦抄”就冲进了女囚牢,这下吴子兰可吓傻了眼,她有心想去阻拦,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便一咬牙蹲在了路边树旁,把头埋在了双臂之上。

等了许久,只见郭远山带着人从狱中冲出,并有一人背着张三娘,等郭远山等人跑远,消失在街头,吴子兰这才颤巍巍站起,她也不敢进狱瞧看,直接撒腿就往家奔,当她忐忑不安地回到家中,打开房门后双腿如灌了铅,怎也迈不动,望着静悄悄的家,她不敢往里进,生怕进屋后见不着自己丈夫与女儿,可她又心急如火,恨不得冲进屋去就能瞧见自己的亲人。

她缓缓迈步进了家,一步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前,她猛推门往里一瞧,就见自己的丈夫睡在床上,还轻轻打着鼾,她泪珠儿不由得滚落,喜极而泣,她又去了隔壁屋,见自己的女儿也酣睡着,她心中一块重石这才落地。

第一百四十二回 二人乔装访街巷

吴子兰回到家后次日郭远山就上了门,当其面就将借据撕毁,并给了吴子兰十两纹银,让她在家暂避风头,等马富与马贵被判刑后再出门。

然而她哪想次日马富与马贵就被处斩,她怕久不去狱中旁人起疑,可没想到回来后居然没人问起那天之事,她也就放下了心来。

吴子兰讲述了以往,阎王爷点了点头道:“看来罪魁祸首是郭远山了。”

吴子兰忙道:“正是,小人是被逼无奈,还请大王饶命啊。”说着她便呜呜哭噎起来,哭的是悲不自胜。

阎王爷猛一拍惊堂木道:“吴子兰,本王知你是被迫所为,可要免你一死你还得告诉本王,那郭远山将张三娘带去了何处。”

吴子兰听言一颤,忙磕头如倒蒜道:“大王饶命,小人真不知他把张三娘带去了哪里,他只是让小人帮忙给他打来狱门,其他的都没说,小人也不敢问,还请大王明见。”

阎王爷一听她说的也未必是假,于是道:“吴子兰,你抬起头来。”

吴子兰颤颤巍巍抬起了头,可也不敢正眼去瞧阎王爷,只是低着脑袋,阎王爷道:“本王看你肯说实情,就暂不责怪于你,你回阳世后可不许提起阴司之事,否则本王就要将你丈夫女儿抓来地府,你可明白。”

吴子兰赶忙连连称是,而就在此时她身旁的马贵与马富一晃袍袖,她眼一晕便昏倒过去。

待吴子再次醒来,她依旧躺在自家的床上,身边睡着自己的丈夫,而此刻她想起刚才之事不由冷汗直冒,一宿都不敢合眼,第二天她便大病了一场,一病就是两月,病好之后她也不敢跟人提起阴曹地府之事。

要说真有地府鬼差吗?!那只在人心中,要说真有,可谁也没见过,要说没有,世上异事也层出不穷,这事谁知道啦,可吴子兰是真入了地府吗,非也,这又不是《西游记》,也不是《聊斋志异》,哪来鬼神,可她被抓地府又是怎一回事?!原来这都是房文方与冯思远闹的鬼,他两那晚与贺文举等人商量,说道:“既然贼人想算计我们,我们就将计就计。”

于是故意让贺文举当场问他们的罪,并假装屈打成招,定为死罪,次日午时问斩。

可问斩不能有假,但这也不怕,死囚牢中死囚居多,找出两位身形与他俩相仿的也不难,既然这些人都要死,迟死晚死都一样,而且贺文举开出了价,只要替房文方与冯思远顶死,每人家中多给银两,保证其父母后半生无忧,这个条件谁不愿意,反正自己死是死定了,死了能让自家父母后半辈无忧何乐而不为。

因此燕天选了两位与房文方、冯思远身形相当的死囚顶了罪,并将他们发髻打散,再由马峥押送去法场,而且当天百姓们那么多,谁会上前仔细瞧是真是假。

假房文方与冯思远被斩,吴子兰听到消息后觉得风头已过,如果自己再不去狱中当值恐怕会让人起疑,因此她便回到了女囚牢。

然而她哪知自己回到狱中虽没人过问,可燕天瞧的清楚,于是跑去告诉了藏起的房文方与冯思远,之后房文方与冯思远乔装改扮,与马峥在女囚牢外等着吴子兰,吴子兰出牢狱回家,他们便跟踪到了她家。

他们来到了吴子兰的家,绕着房院转了一圈,踩好了点,等到夜深人静,吴子兰家中灯熄之时房文方与冯思远偷偷翻墙入院,摸到吴子兰夫妇这屋,用**将她全家迷翻,而后进屋将吴子兰背出,偷偷运回县衙。

后来吴子兰被鬼声惊醒,看见大街全是鬼气,阴气森森,其实哪是这什么大街,就是在县衙中找的一条无人的小路,马峥与燕天用枯枝烂叶生起了堆火,用水浇灭,再用扇子将烟扇到这条路上,给人感觉好似阴阳鬼路一般。

而后房文方与冯思远穿上黑白无常的衣服,等吴子兰醒来便跳到她身前,他们为何能跳起六尺之高,那是因为他们本就会些轻功,虽然不能飞檐走壁,可蹦起六七尺之高也不是难事,并且他们戴上了三尺多长的假舌头,这舌头用纸糊的,中间是空的,里面藏有蒙汗药,要不他们怎能拿舌对她一吹就将其吹昏,不过这样一来吴子兰也吓的不轻。

吴子兰昏倒之后,房文方与冯思远就把她抬到了县衙大堂,那阎王爷正是县太爷贺文举所扮,两旁鬼差是由马峥的几位得力手下所装,为何大堂上会有幽幽鬼灯,那是用东西将灯罩起,放在贺文举与众衙役身后,这淡淡的灯火往他们背后一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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