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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独独不是现在她见到的,蕙质兰心。站在那,不说不动就宛如一株艳而不俗,遗世独立的兰花。
殷斐果然好眼光,也难怪会不顾所有亲属反对和婉柔悔婚,要死要活的要和这个女人结婚。
“坐吧。我是殷斐的继母。”兰姨轻缓的语气柔婉的声线,看着胭脂的眼睛。
有时候任何人的较量不是语言而是某种层面上的。
就像此刻,倩兰在胭脂面前就想更加显露出教养和品性方面的优点。
而好殷母在一起只能刻意掩藏这些不被她接纳的内涵。
“兰姨。您是殷斐的继母也就是我的长辈。一时仓促所以选了个不像样的礼物,兰姨不介意就好。”
胭脂把手上的礼盒轻轻放在桌上,推到兰姨面前。
盒子很紧致,镂空部位上看见的丝巾的图案是一只小雏菊,淡黄泛绿的雅致。手绣在银灰色的底上,衬着真丝靓丽的光洁。
兰姨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礼物讲究的是人的品味。
双手接过礼盒:“怎么好意思。说起来我借着大斐的光,多少也是长辈。第一次见面,本来应该我送你见面礼的。也是仓促,昨晚才和胡大定下来,所以,就把我喜欢的一直没有戴过的这个手镯送你,不要嫌弃哦。”
倩兰边说边从身边的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是一枚红玉髓的手镯。成色清亮红的晶莹剔透。
胭脂一下子脸红了。自己的丝巾千百元而已,这个红玉髓手镯却是上万,这怎么可以的。
“兰姨,您的心意我承领,可是这个手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倩兰眸光温柔语气却不容推辞:“胭脂,你和大斐的事情我略略知道一些,所以你不见笑就好了,要是大斐知道我只送你这么个小手镯做见面礼,可能还要笑话我小气呢。”
“兰姨,您送我的礼物已经很贵重了。并且还是您的心意,殷斐知道会很开心,毕竟在他——”胭脂说不下去了。眼圈里涌出眼泪。
兰姨递过来纸巾,眼前的女人在美丽神态却是憔悴的。
客气过后自己也是要该和她说点实在的东西。
238 殷斐,你可以不去巴黎吗?
兰姨递过来纸巾,眼前的女人在美丽神态却是憔悴的。
客气过后自己也是要该和她说点实在的东西。
“吃点东西吧,胭脂你看上去有点憔悴,鸭架汤蛮好的。”
兰姨翻看菜谱,推到胭脂面前:“我们第一次吃饭,不知道你都喜欢什么?但是千万别客气。总归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个字,说的胭脂心里有点暖,她咽回眼泪挤出笑,看着兰姨:“兰姨,您随意好了。我是杂食动物。”吃饭就是交往的方式,其实胭脂心急火燎的想知道殷斐的下落哪里有心思点菜吃饭啊。
“哈,那好,我就随意点几样了。”兰姨对服务员做个手势:“配卤鸭什件、白糟鸭片这两个凉菜,油爆鸭心、烩四宝这两个热菜。茉莉竹笋鸭舌汤、鸭骨奶汤这两份汤。可以吗?”
抬眸询问胭脂的意见。
胭脂点头:“兰姨做主就好。”嘴上应着,神态却带着一丝凄苦。
凉菜先上来兰姨给胭脂夹了一片白糟鸭片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先吃。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人还是要紧的,先吃好在解决问题嘛。”
“恩。好。”胭脂夹起鸭片,放进嘴里,却食不知味。
“大斐上个月找过我。”兰姨忽然进入正题:“那时候他希望我能劝说大斐的父亲,接受,他的选择,然后把婚礼办了。看得出,他很爱你,也愿意和你在一起白头偕老。大斐是尊重长辈的人,他在你们的婚事上,希望得到长辈的祝福,所以才拖延了一些时日。唉。”
兰姨认真的注视胭脂:“所以,兰姨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坚持住这点时间,的处境——大斐,他心里是在意你的——”
还没说完,胭脂已经哽咽了。
“谢谢你,兰姨,您说的话,对我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她竟然不知道,殷斐默默张罗着他们的婚礼,不知道他买了婚戒。
所以,现在,她只要在看见殷斐,不管他怎么排斥她,不管殷母和金婉柔怎么阻拦,她什么都不在意了。
“恩。你要吃东西,要不大斐清醒了看见你瘦成这样,肯定要难过的。把汤都喝了,喝完,兰姨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倩兰把鸭骨奶汤都推给胭脂。温和的目光落在眼前听话的含泪低头喝汤的女人头顶上。
她盘着小小的发髻,露出白净纤细的脖颈,发根处淡淡的绒毛很想让人抚摸一下。
心里感叹,殷斐还小,他爱是爱,可是不会爱,看看这是多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女人。
胭脂喝完汤,抿唇,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兰姨。
有些话,倩兰是纠结了一个晚上的。到底要不要告诉胭脂。
如果她告诉了胭脂,从此她倩兰就是被范蕊视做敌人了。
依范蕊的个性,敌友分明,她要是当做敌人的人,只要她有能力,就别想在她那得到一丝饶恕。
她一向不管殷家的事,只是随着殷孝正的意思跑跑腿罢了。
但是如果,她不告诉胭脂,眼前这样凄楚可怜本该被殷斐宠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女人就很可能从此和殷斐阴差阳错的分散。
她会觉得对不住自己的良知。
想来想去翻腾了一夜,最后被殷孝正开灯,嫌弃的从身边拎起来:“老婆你闹哪样?我最近很累,真没那个精力临幸你。”
“自作多情,谁用你临幸了。”兰姨食指杵上殷孝正的肚腩:“我是在为大斐发愁。”
“睡觉!”殷孝正听见这个话题,皱眉,重新躺下:“大斐现在脑力不行,经常头痛,公司就没让他参与,但是整天被那个妈缠着,唉,那女人本性难移。”
“老公,我是想,大斐心里是爱着那个外面的女人的,可是就因为失忆,便被隐瞒实情,那对他们都不公平。”
兰姨也挨着他躺下,温柔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兰,这事你别参合。大斐和外面那女人我也不是很愿意,毕竟和婉柔从小就定亲,订婚宴也办了。就算不爱,这一步也要走了,否则,于情于理太说不过去。哪怕结了离,也要结一次,给人家一个交代。”
殷孝正翻个身,做了特别指示,便呼呼而去。
“什么逻辑。”倩兰根本不认同殷孝正的观点。
两个人相差十岁,基本上还是有时代的烙印。
但是这下她更为难了,要是告诉了胭脂,等于自己一点支持的力量都没有,连老公都反对。
“兰姨——您很为难是吗?”胭脂呐呐的出声。
她注视了兰姨这一会儿,感觉出了她的纠结。
兰姨拿纸巾递给她:“擦擦嘴角。”
然后,严肃的缓慢的说:“下午三点半钟的飞机,他们要去巴黎,你愿意的话,还有时间去拦住他。”
说完,忽然感觉轻松了。两周来,这小女人的凄楚可怜,实在是对她同理心的一个考验。
胭脂却倏忽的愣了。
直直的看着兰姨,脑海里只有那么一句,他们要去巴黎——
意外,愤怒,感激,交织在一起的复杂。
“兰姨,谢谢你。”
“没事,现在十二点,马上去还来得及。”
机场门口,胭脂下车直接冲进法航的候机大厅。
人群里冲撞,寻着那个足以左右她的世界她的人生男人。
候机位置没有,购物店里没有。落地窗白光照射的机场大厅回响着她转来转去急促非常的脚步声。
登机口已经开放。
响起清脆的女声一遍遍中英文交替的播报。
胭脂站在宽敞的大厅中央紧张焦急,
扭头,男人挺拔的背影冷冽入骨,拄着拐大步往登机口走,缠着绷带的那只小腿还醒目的白色。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洁白刺目。
“殷斐!”
胭脂爆发的力度几百米变成瞬间的身影移动,来到殷斐面前冲到男人坚硬的怀里。男人的怀抱的温度,令胭脂一瞬间的踏实。
“殷斐,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有很多话和你说——”
男人诧异地望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女人,花痴特护,推开。
满眼的惊讶和不耐:“怎么是你?”冷淡的毫无情绪。
胭脂满腔的热情被他毫无情绪和温度的话语震了一下。
随即调整思绪:“殷斐,你可以不去巴黎吗?我们应该一起谈谈。”
“你打探我的行踪?”男人瞬间骤怒,冰冷立体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耐的闭了下眼眸,转身,浑身煞气阴戾地走向登机口。
那边金婉柔和殷母已经看见了胭脂。
“姨妈,那个女人——”金婉柔心肝在颤。马上就要把斐哥哥带到自己的地盘,那个女人竟然知道。
殷母腿脚没毛病,速度过来挡在胭脂和殷斐之间:“缠着我儿子,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他是有妇之夫,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被胭脂解开过伤疤的老太太此时内心里和胭脂彻底交恶。
这半辈子只要有她一口气在,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心肝宝贝的儿子,和这个敢挑衅自己叫板自己的女人有半点关系的。
胖大的身躯很快就将胭脂能看见殷斐的视野完全挡住。眼看着殷斐已经走到了登机口那里。胭脂心急的不行。
“伯母,请你让开,我要和殷斐说话,您为什么总是拦着?今天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殷斐——”
胭脂伸脖子往登机口喊,内心长久的压抑愤怒在这一刻,瞬间便可能和男人生离的一刻强烈爆发,她的手下意识的推挡这压向她的殷母。
“哎呀,你还和我动手?”
殷母暗恨的咬牙,维持了几分钟的贵妇形象此时就如泼妇一样,粗壮的胳膊拦着胭脂随即将她风一吹就能道的小身子板狠狠的推到在地。
胭脂一个后仰,差不掉磕到后脑,幸好手臂及时支撑住身体重量,一阵剧痛。
来不及起身,殷母就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这个女人,是个小三,她见天的缠着我儿子,现在我们想躲出去都不行,大家说说,还有没有王法,小三公然追来叫板——”
轰!人群迅速围观过来,重磅消息在人群离即刻开了锅。
潜意识里大众都有这样围观看热闹的心里,那些不着急登机的人,无聊的等待登机的人,迅速的涌过来,嬉笑怒骂的把胭脂围在中间。
惦记和着急令胭脂已经顾不上解释和狼狈屈辱,在人群的缝隙里她寻着男人那刺目的白色绑带的标记,她只想爬起来去登机口找殷斐:“殷斐?殷斐你不能走,我们还有儿子啊,你不能和他们去巴黎——“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啧啧,真是小三。”
“肯定的,你没听见说就还有孩子了。“
“嗯嗯,男人在外面养的,婆家不认呗——”
239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去找你的婉柔妹妹,去找你妈!
“啧啧,真是小三。”
“肯定的,你没听见说就还有孩子了。“
“嗯嗯,男人在外面养的,婆家不认呗——”
要不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支撑,胭脂承认唾沫星子真的能淹死人。
“闪开,你们根本不知道真相。”胭脂爬起扑拉开围拢一层的人,再次往登机口跑。
那里刚才拥挤准备登机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耳边女声还在最后一遍催促没有及时赶到的乘客办理登机手续。
眼前已经冷冷清清登机口,哪里还有挺拔的男人和殷家人的身影。
脸上是愤怒的,被戏耍的,复杂神色。
生平第一次,胭脂对殷母是,恨的。
终于明白,是她故意要挑起事端令人群围观阻挡了胭脂去追殷斐的路。然后自己登机一走了之。
怎么会这样恶毒?
不锈钢程亮的栏杆上,胭脂怅然的看着机场跑道,那里跑道上正滑翔着一架波音客机。
滑出数百米,升起,隆隆的轰鸣。
脑海里不停的问:当自己被殷母诽谤被人群围观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来拯救她?
他为什么不来问一声,让自己有一句解释?
只因为自己就是他失忆后认定的花痴特护吗?
一场刻骨铭心的感情,竟抵不过一次失忆!
大脑白茫茫的一片。又流泪,怔怔地盯着冲上云霄的飞机,有什么事自己可以紧握的。
这个男人自己是不是正在失去,以为今生今世肯定会在一起,从不可能会失去的,正在失去,那股恐慌焦灼蔓延到全身,冰冷地将她淹没。
她抵挡不住那股恐惧的侵袭,闭眼,认命,她终于失去了他。
心情兜兜转转像坐过山车一样的折磨,累了。
不再找了。也找不到了。
她认命。
在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她不是被爱情打败,而是再一次被命运捉弄。
没有哭,没有泪。
她想,她该回去好好的带小馒头去游乐场玩。
这世间,她认认真真活着,问心无愧做人,唯一亏欠的就是那个懂事乖巧的孩子。
胭脂回到a市的第三天便是国际服装节的闭幕仪式。随着这个订货会,杰芬的名声有点鹊起,
他们现在开始做的内销品牌‘ly’也打开了市场。
胭脂作为法人被邀请出席酒会。
赵阿姨头一天就开始语重心长的劝说胭脂出席。“我不去了。你做代表就可以。”胭脂窝在卧室的电脑前打游戏。
这是她从b市机场回来后为逃避痛苦找到的打发时间的重要方法。在游戏里可以悲欢离合可以打践人骂渣渣。
她承认内心里她有戾气需要释放。正好暑假,小馒头也带了回来。
整天被赵玉红带在工厂去玩。
“胭脂人家主要邀请你,侬,这上面是你的名字。你不在这边就算了,既然你在这边,也没别的事情这些应酬还是多出席的好。”
“赵姨,我说了,不去,那你改成我的名字好了。”
“你?〃赵阿姨压了压火气。
“阿姨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人总要走出来的。主要现在涉及到内销,几个款式都是你和设计师定的,其中设计和工艺,风格走向等等等还是必须得你去和客户谈啊。”赵阿姨不敢深说,但是又必须得劝,左右为难。
胭脂这次回来后,脾气特别的别扭古怪。
受了刺激的女人难道就是这样bt的?
唉……
“哇,过关了。这一关好险!”胭脂拍手大叫,踢掉了拖鞋。
赵阿姨捂脸,感情这孩子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啊。
“胭脂!说正事呢,你别这样好不好。”赵阿姨把电脑搬开:“看看你这几天头不梳脸不洗的,整天跟孩子似的玩游戏。那个男人走就走了是他们没福气,世界上还有的是好的。你想怎么样啊。”
“我就想轻轻松松玩怎么了。活那么认真干嘛啊?累不累啊?有意义吗?不少吃不少穿的,我这不挺好吗。”
胭脂又打开电脑寻找游戏网页。
“胭脂,事情总会过去你不能一直逃避。马上和我去造型师那,我们晚上去参加酒会好吧。”
胭脂抬头看着赵阿姨,呆呆的片刻,苦笑着摇头。
她其实不想看见任何人,她只想让心沉睡。睡着了就不疼了。
赵阿姨被胭脂那无助可怜的小眼神打败了。
捏了捏她瘦成骨头架子的肩膀:“好吧,你玩。别太晚了。”
赵阿姨,你真好。胭脂看着赵姨的背影出去,关门。
如果注定没有爱情,有真正的朋友也就够了。
人生的友谊是创伤的良药。感谢这些年还有你。
玩到女主脚正找不到出口。走出去的赵姨回来敲门:“胭脂,有位客人要见你。”
“哦,马上啊。”胭脂按了暂停。神情萎顿,头发蓬乱,光脚,穿件印着’妈妈是做饭‘的家居大背心开门到客厅。
“谁呀”
一瞬间,呆住。
殷斐坐在沙发上,轮廓俊朗,冷峻颀长的黑色身影垂颈,默然吸烟,抽烟的动作很快,几乎不换气。扭头看她这造型,不禁翘起嘴角:“你说我们相爱过。难道我的眼光这么差?”
胭脂愣愣的杵在门边:那是殷斐啊,她的男人啊,衣冠楚楚英气逼人衬衫的扣子打开两粒,露出麦色的健美的锁骨。
他坐在沙发上安静吸烟,像是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像是下班归来。
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猛的反应过来的她急忙退后进屋把门带上。
就在门还没关上的刹那殷斐豹子一般的速度冲来大手撑住门框,有点晚,被胭脂狠劲儿关的门挤到了手,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手背已经高高红肿青紫,他根本没有在意或者没有发现。
男人发狠的用手臂撑门。
胭脂发狠的用力气关门。
男人血红着一双修长冷厉的眼睛,猝然加大力道撬得卧室复合板的的门嘎吱作响。
“出去!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去找你的婉柔妹妹,去找你妈!”胭脂歇斯底里的吼道。
从机场那一刻,她被羞辱,他没有出现,她就死心了。认命了。
无名无分的一场缘分究竟是爱情还是荒唐,连她自己都糊涂了。
殷斐冷笑一声,身子毕竟是男人充满了力气,硬生生的挤进房间。关上门,凝视她,粗眉微蹙:“我只是来找找记忆的线索。”
深邃眼眸深深凝视她愤怒哀怨的杏子眼。
此时男人眼里呈现的,是女人那漆黑如扇,挂着晶莹泪珠的长睫,黑的像墨,修长又卷翘的一根一根睫毛,担着那些晶莹的珠子,不胜重负一般的,一个轻轻的眨眼。珠子便成串儿的掉下来。
扑闪扑闪,扇得人心碎。
他手指抚上太阳穴,揉着额角,看她无声的哭。哭的很美。
男人有点恍惚有一瞬间的失神,伸手下意识的想要去触碰。
“呵呵,那你找错地方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的记忆都在你妈告诉你的你婉柔妹妹那里。你应该乖乖回你妈那里去做个安静的妈宝男。”
胭脂迅速躲开他修长的手指,猛烈的去拽被他关上的门。
殷斐本来在专心研究眼前的花痴特护,心思没在门上猛的被胭脂拽门,打了个趔趄,撑住门框,深邃的冷厉的盯着这个一直要黏糊着自己,发疯的去机场寻找自己,落魄的坐在机场大厅痛哭的特护,手臂缓缓抬起,摁住突突急跳的太阳穴,头又痛了。
就是因为她在机场的发疯,她在登机口张望眉目间无比的悲伤和恐惧,悉数落尽玻璃窗后男人的眼底,那么小小瘦瘦的一个女人,那么捍卫一般的冲劲和发疯,震撼了他的内心。
他都不明白那时候自己为何在看见她的悲伤时也会感到伤感。
最后他没有登机。
脑海里的影像纠结成一团。
他真想把脑壳拆卸下来,把那团乱棉絮一般的记忆扯出来用梳子把里面梳理清楚。
手指按压额头的力度太狠,留下指印,他极力想保持清醒。对她的话又有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