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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安慰自己,进行心理建设,也做好了一会儿在殷斐病房可能会见到金婉秋的心里准备,虽然很不情愿。
思绪翻飞间,电梯在八层停下,胭脂迟疑中,金婉秋擦过胭脂身边走出电梯,带过一阵香风。
胭脂也急忙按停电梯门,出去,她猜测金婉秋是来看殷斐的,所以自然跟在了她身后,而金婉秋明显没有认出胭脂,一是没看见正脸,二是胭脂于她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她从来就没有把这个野女人放进过眼睛里。
金婉秋个子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和胭脂差不多,但是金婉秋的恨天高每双鞋都没少过十八厘米,所以在胭脂前面晃晃悠悠的高处不少。
走在笔直的走廊义无反顾般的姿态,看得出她对这里很熟。
胭脂跟着她走了几秒钟忽然觉得不对,这里好像不是病房那一层。
就算vip病房,走廊两侧也该有患者的豪华大病房吧。
但是没有,这层应该还是办公室,之类的。
金婉秋在前面甩了一分钟模特步后,她身边小个子中年男人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十分尊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边笑着请金婉秋进去。
金婉秋的红色身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里,小个子男子随后进去,门却并没有关严,可能习惯也可能没意识到身后有人,只轻轻虚掩着。
胭脂立刻停了脚步,走廊很静,只有刚才金婉秋的高跟鞋是噪音,除此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胭脂转过身面对着往回走的方向,好奇和某种女人的直觉却让她停下,凝神,耳朵竖起听金婉秋在门里的动静。
高级病区的房间还是十分隔音的。
胭脂确实听见了金婉秋声音不大却音质尖利的声音,但是听不清说什么,房间里也不只只有金婉秋和那个小个子白人。
胭脂听了一会儿没听出什么却道德使然有种做贼的感觉,红了脸往电梯里走,按着猜测一般医生办公室都应该在病房的楼上,那么下一层楼应该是病房吧?
一下找了两层楼,终于在五楼找到了殷斐的病房。
也是巧,胭脂刚从电梯出来拐进走廊,就看见了胡大。
胡大的脸色不太好,胭脂猜测是不是殷斐又发少爷脾气了。
“胡叔——”当胭脂笑吟吟的站在胡大面前,老头吓了一跳,随即脸上明显的出现了放松的神情。
可不放松吗,能管住少爷的人来了,就不会再磨他这个老家伙了。
“哎呦,太太,你来怎么不电话我,我好接你去啊,看看你还自己找来的,怎么找到的。”
“很简单啊,一层一层找呗。殷斐怎么了?惹您不高兴了?”
“嗨,没有,少爷是被这里的医生气着了。”“怎么?”胭脂心里一动,这里的医生,刚才金婉秋就是在医生办公室——
“说来话长,来,太太,我们这边说,别让少爷听见又要闹着回国了。”
“恩。”胭脂随着胡大走到病区的另一端,是个小型的吧台,里面有几样简单低度的葡萄酒,但是也可以向里面的服务生要咖啡。
胡大安排胭脂坐好,要了两杯拿铁。
把一杯热的推到胭脂面前,胭脂有点感动,胡叔还记着自己一到秋天天凉就开始胃寒,不适合吃冷的冰的。
“胡叔,殷斐到底怎么又耍脾气了?医生,不是之前伯父,都联系好了吗?难道有什么不顺利?”
胡大,喝了口咖啡:“唉,谁说不是呢,事情就出在这里,董事长一再催促少爷来巴黎看腿,医生和病房和疗养院也都联系好了,但是原来,董事长是托着金家给联系的,少爷一出机场闸口,看见金家大小姐带着这次联系的给少爷治病的欧洲名医康纳利先生出现,接机,当时就闹的很不愉快。
少爷也没给人金家小姐个康纳利先生的面子,自己就决定不用金家联系的人,自己找了合伙人马克,马克带着少爷去了巴黎医院,但是人家医院掏心掏肺的说,少爷这是属于肌肉康复治疗,还是在温泉疗养院这里做康复治疗效果最好。少爷昨天就来这儿了,结果,马克联系的医生,今早突然不来了,说要辞职,而医院这边也迟迟没有给少爷安排出知名的康复专家来,我们少爷一向到哪都有面子,您看看,哪里受过这种郁闷。”
…本章完结…
296给老婆默默点个赞
许久,殷斐双臂撑着上身立起来在榻上,眸色潋滟的凝视她。
胭脂也深吸口气,脸色慵红不止,看着他盯着她的表情,她几乎还在喘不上气。
“老婆,一看你就没有听话去用健身卡。”
“我哪里有时间健身。”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摸她微红的肌肤,抚摸她细腻皮肤上几圈被他制造的氤红,唇瓣上翘逐渐露出了惹人迷醉的笑。
额头上的汗擦着了胭脂的皮肤,湿湿黏黏的。
“幸好你来了,要不我*的郁闷的要打人。”
他捏捏她翘翘的鼻头,亲了一下,翻身平躺在她身边,长臂还箍着她的细腰,开始发牢骚。
他平时冷厉,人前装逼,这种牢骚只在胭脂面前发。
胭脂揉捏一下他粗糙的俊脸:“我都知道,没事,欧洲的名医也不就那一个。”
嘴上说着,小手掰开他的胳膊,拿过被单给殷斐盖上,自己起来,毕竟是医院,不是自家的卧室,毕竟还需要一个人来打扫战场。
殷斐就唇角上扬,脸色红润,眸光潋滟,慵懒的靠在床头,看她家的小女人在为他的唐突暴乱后一片狼藉的地面沙发床铺,忙乎。光线打在她光洁优美弧线清亮的脊背,那么优雅美好。
还有她背对着他,那因为动作而妖娆的身姿,是世间最美的地方。
此刻她背对着他穿裙子,虽然老夫老妻了,她还是保有着少女的娇羞。
裙子被撕破的地方在裙摆,被她小心的打个结暂时掩饰起来。
殷斐在身后勾唇,他的女人什么时候都还是有办法让自己光彩清新。
“老婆——”慵懒的声音喊她,不乏一点撒娇。
男人的撒娇,也是够了。
胭脂边收拾残局边苦笑着应:“哎,怎么了?是不是要去卫生间?”
等了一会儿,身后无声,胭脂回头,男人半倚在榻上,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和她突然转过来的眼眸碰歌女正着。
那样的情深款款,胭脂又一霎那的沉醉。
不禁笑着挑眉:“恩?是不是要嘘嘘,我马上来扶你啊。”
说完自拟都想笑,嘘嘘,这词一向是是自己对小馒头要如厕的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宠溺的用到殷斐身上了,实在是他太喜欢和她撒娇,而她太喜欢由着他。
眸光询问的落在殷斐眼底,他却摇头,不说话,轻轻摇头,就像顽童依恋宠溺他的母亲,似乎不用说什么,妈妈就都懂。
胭脂将手里的卫生纸扔到床边的脚踏垃圾桶,用湿巾擦擦手,过来拉起殷斐的手腕:“那我扶你去洗澡?”
殷斐继续摇头。
“那,饿了?我马上叫外卖?还是中餐还是法国菜?”
胭脂够有耐心的,手指刮着他的手心,实际上,她的心里自从他受伤,就自动代入把他归类为需要她的母性和爱和照顾的小馒头的同等级别,骨子里温柔的天性散发弥漫,想不温柔都收不住。
殷斐还是摇头,也不说话就是魅惑的眸子注视着胭脂的宠溺。
“那,喝茶吗?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尽量不要和咖啡,我从国内带来了大红袍,来一杯?”
摇头。
‘啪’一巴掌落在殷斐肩膀头上:“到底要哪样?你是不是要魔人了?磨人精。”胭脂手起巴掌落,刚刚还温柔的嗓门立时提高了八度。
“玩!”
殷斐委屈的眨眼,看着老婆真被自己憋怒了,心里小小得意,憋屈了很久的情绪释放了出来一般。
有时候人就是喜欢迁怒于人的,在外面收了委屈需要身边人的迁就,也能在身边人的迁就里找到心里的支撑。
殷斐在见到胭脂之前确实有想砸了这家医院的想法,奶奶的,看个复建,一个请假,两个不在,事先联系好的又是金婉秋的人,他可不想被金婉秋牵着鼻子走。
胭脂只听到他的回答懵逼了片刻,忽地乐了。
玩,这不是小孩子的回答吗,再一想,殷斐因为腿伤这一个来月确实是够憋屈的,只能束缚在一个空间,病榻上,他的性格本来就是运动型的,也是够难为的。
便也继续由着他,宠溺道:“好啊,来,我带你去洗完澡,咱们下楼,好久没和老公压马路了呢,咱们踏平这座疗养院。”
“乖——”殷斐眉头彻底的舒展,这个女人,真的世间最好的,总是嫩给他最贴心的答案。
于是像个顽童被驯服了一样,搂着胭脂的腰,起身,拄拐,一瘸一瘸的去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闹声,两个人的体己话声,完全的占据了两个人的注意力,待胭脂推开浴室的门,扶着殷斐出来时,蓦地愣了。
此时房间里已经不是刚才的空无一人。
大红的裙子第一时间刺目视线。
金婉柔手里的百合还滴着新鲜的水露,被她正在一支一支认真的往花瓶里插。
胭脂的脑袋嗡的一声。这是个她的字典里非常不被欢迎的人。
“你怎么来了?”殷斐不悦冷硬的问。
大手握住胭脂的小手,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不要让老婆误会,不要让老婆以为自己和金家姐妹还有什么牵扯,尤其更不能让胭脂知道他到这巴黎来看病其实是老爸联系的金婉秋。
胭脂表面温柔乐观其实是个很敏感的女人,对无关的人会绝对从容,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那还是一颗玻璃心。
胭脂其实已经在胡大那里听说了,金婉秋跟着参乎的事情。微愣了片刻也调节好了情绪。看金婉秋的反应。
金婉秋果然就如同胭脂所料一样,她是个世间一切唯我独尊的主儿,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只在乎自己的目标。
但是刚刚那一刻见到胭脂和殷斐从浴室出来,她也是一瞬间几秒的蒙楞的。
因为,没想到会看见胭脂,至少这次没想到。
“哦?胭脂,你来的挺快,不过,我今天不是打算和你聊天来的,我是来关心斐斐的病情。”金婉秋说的理直气壮,还是那么的趾高气扬没有把任何人的位置放在眼里。在她看来,他百忙之中能抽时间关心殷斐,用自己的面子给殷斐找医生,已经是对方的面子了。
胭脂嘴角一扬,笑了:“照顾我自己的老公,我这速度刚刚好,倒是麻烦你费心了,以后金小姐就不必麻烦一来二去的到这里了毕竟这是我自己的老公,有照顾他的能力,也需要照顾他的空间。”
殷斐蓦地转头看胭脂,她的鹅蛋脸不卑不亢却洋溢着义正辞严的端庄,这番话,说的太给自己解气了,并且说出了胭脂在和人掐方面的新水平。
捏紧了老婆的小手,给胭脂默默点个赞,眉目自得含着捉弄的笑,看着金婉秋。
金婉秋也不是善茬,商场上比胭脂能说能影射的人和话她见的听的多了去了,心里轻哼,你算老几,哼。
“斐斐,毕竟还是我表弟,不管你,乐不乐意。关系摆在那里。”
然后眸光不再理会胭脂,看向殷斐:“斐斐,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找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如果你看不上康纳利先生的话,巴黎我还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为了你的康复,我不会吝啬时间和关系的。”
说完便径直向浴室边的殷斐走过来,身子把胭脂挤到一边,仿佛胭脂不存在一样,就要拉起殷斐一条胳膊:“来,我扶你坐上轮椅,如果你现在方便,我们下楼或者正好可以看见医生们开会。”
胭脂简直要吐血,这吗厚脸皮的人,这么不了理喻的女人,除了已经被误杀的殷斐的妈,还真就是金婉秋了。
难道这是遗传基因的原理吗?
她们家的遗传基因真强大。
自己要是再把她扒拉过去吧,就像打架,在自己老公的病房里为了争着照顾自己的老公打架,自己都觉得戳中笑点,但是置之不理吧,她这种不要脸不讲理的女人还真就如了她不讲理的意了。
眼神看向殷斐,一边撸胳膊挽袖子,心里想,去*的淑女形象,礼仪涵养,对方都不要脸了,我在惯着她不就是让她天下无敌了吗。
此时胭脂的小眼神已经对殷斐放射出信息:老公,你可是我的地盘,为了争地盘,母老虎们或许要开战了。
殷斐的眼神正好和胭脂对上,不觉的心里对自己的老婆又加了几许赞赏。
但是,殷斐怎么会让自己的老婆为自己惹气上火,处理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身子往浴室的门框上一靠,躲过金婉秋的手臂,对胭脂说道:“老婆,给老公把轮椅推过来,刚才说出去吃饭,说到哪儿了?”
…本章完结…
297老婆这么可爱说什么都是对的
身子往浴室的门框上一靠,躲过金婉秋的手臂,对胭脂说道:“老婆,给老公把轮椅推过来,刚才说出去吃饭,说到哪儿了?”
胭脂有片刻的愣神儿,刚才不是在做——然后就洗澡了,也没说吃饭的事呀,哦,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殷斐是在和自己配门子想用话婉转的劝走金婉秋。
“哦,刚说到吃饭庆祝一下来巴黎治疗,说去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吃顿烛光晚餐。就咱俩。”
胭脂说完就咱俩三个字,眼神特意瞥向金婉秋,看看这彪悍的大表姐是不是就知趣的走了。
果然,金婉秋的脸色由正常变微白,从小到大呼风唤雨,还没什么人给她膈应受,况且,殷斐,确实是自己从小带过的。
曾经自己带大斐玩的时候,这贱女人还不知道在哪擦鼻涕呢,何时轮到她一个外人来抢尖把横。
面色便严厉起来:“大斐,老话说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总不该也是这样的男人吧,表姐并不是闲着没事来和你们打哈哈的人,怎么,看来从小把你带大的姨妈的亲情和表姐的关心对你来说都是不需要的,全天下你有一个老婆就够了。按理说一个好女人是让夫家人关系团结紧密,这才叫旺夫,只让男人围着自己转,这和歼人有什么区别。
说句不好听的,往轻了说,你这就是六亲不认。往严重了说,你这就是大逆不道。表姐今天来是帮你的,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但,凭着亲情良知,我做到了。”
金婉秋一席话,掷地有声大义凛然。
把自己完全的放在了道德制高点。
胭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经过金婉秋的这番理论,她现在成了过去犯了七出之罪的女人,是该被夫家直接扫地出门的。
气的手指都有点抖,她不会骂人,尤其不擅长指东说西声东击西指桑骂槐似的恶意说教。
手指捏着轮椅的部分不自禁的握紧发白。
殷斐一把将大掌按在胭脂的小手上,笑了。
喉音发出磁性好听的声响。
一掌按着胭脂柔弱冰凉的小手,侧歪着头对金婉秋道:“既然,我殷斐,这样糟糕,娶的老婆也不如你们的意,表姐,你尽可以自己嫁一次好好做做旺夫旺财人人夸奖的模范媳妇儿,犯不着在我这个大逆不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啊,真的,大表姐,我和胭脂都等着,和你,和姐夫好好学学。尤其表弟,更是好奇怎么做一只尾巴不长的公鸡。”
胭脂嘴角抽抽,不自禁的反手捏住殷斐的大手,想笑,殷斐这家伙的反应,太快了,回答太机智了,胭脂自己一着急嘴就笨,千言万语挡在喉管噎着说不出来,干生气。
所以殷斐这点她贼佩服,估计这是她学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殷斐云淡风轻的说完,挑眉看着金婉秋,食指再轮椅的轱辘上不紧不慢的敲着,这是暗示对方,放马过来,有本事再说,我不惜与你过招,再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金婉秋圆亮的杏核眼死死盯着殷斐,抿紧了嘴唇,心里暗暗的生气,殷斐,殷斐,我是说那个女人,你就这样护着,不惜伤害从小一起长大带过你的表姐,你就这样的没良心——
仰起头,金婉秋本就气质十分高雅傲娇,一句话没说,死死的看着殷斐,转身,走出去。
高跟鞋在走廊留下清脆的回响,越来越远。
房间里,一时沉寂,殷斐和胭脂都没出声。
不久,听见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响声,殷斐点了一根烟,擎在手指,吸了一口烟,让烟头自己慢慢的燃着。
胭脂推着殷斐往床头走,叹了口气:“殷斐,因为我让你和姨妈一家变成这样的剑拔弩张的关系,我真的很,遗憾——”
金婉秋刚才说道一个好女人应该旺夫,其实胭脂何尝不想旺旺旺。她也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努力和殷斐那一面的大家友好,可是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他们夫家这些人不接受她,她有什么办法?
眼角不禁很委屈的潮湿。
“傻瓜,她的话你也信。我和他们有血缘关系没错,我是和她们一起长大的没错,但是,不代表她们因此就能左右决定我的人生选择,我的幸福,对不对?要是因为顺从她们让她们高兴,那你老公岂不是人人取笑的妈宝男?”
妈宝男!噗——
胭脂倒是被殷斐说笑了。
“你还不是妈宝男?只能说你是经过了妈宝男的阶段已经成长了——”
说的殷斐脸色煞的一白,这是揭他老底儿呢,赶紧截住胭脂的话头:“老婆,我们吃饭吧,烛光晚餐,你许诺我的。”
“我什么时候许诺你了?”胭脂哭笑不得,殷斐耍起孩子的无赖起来,她是没辙。
“就刚才,还有证明人呢,当然证明人不在。”
胭脂翻愣一眼殷斐。这孩子又要刷赖,可是莫名的她就是喜欢他这样,他越撒娇耍赖不讲理她越觉得母性泛滥的想爱他护他。
“好吧,那你要乖,先和我去预约好医生,我就带你下楼,出院去吃香香——”吃香香?噗——
胭脂自己说完都想笑,就是和小馒头说话都不用这种婴幼儿语言了,如今对这个强悍霸道的大男人用起来反倒是挺顺溜的。
“吃法餐?”殷斐仰头,一副傲娇的小馒头同龄人的模样。
“ok。”胭脂笑吟吟的轻轻拍他的头。
“不要,法餐不对胃口,我要吃中餐。”殷斐有变卦,还煞有架势的嘟嘴。
艾玛,这是刚才那个还强势的要命的男人吗。
不过胭脂喜欢,在外面是一座山一堵墙,在自己面前就是个随性的孩子,这不是很好吗,曾经自己梦里的殷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好吧好吧,只要你乖乖和我去预约医生,那就中餐。”小手摩挲着他的短发,硬硬的短茬扎手。
“巴黎的中餐馆哪有老婆的手艺好,我要吃老婆做的中餐——”殷斐挑眉变了主意。
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是不是?
胭脂点着殷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