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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人试婚纱遇见这种事太**的栽面儿。老吴,这个死东西,我不就是麻将桌上多赢了你那么点钱嘛,**的。
胭脂似乎并没放在心上,正在看公司的对账表。
听了林可思的话,依然垂眸看着几张纸,扯起嘴角笑笑:“这有什么,做生意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等他们送好了。”
林可思看向胭脂的眼光多出一份敬重:“多谢老太后,老吴这么个老太监我看他是钱多了。想往外赔。”
胭脂噗的笑了:“小林子,你还演上瘾了,这么想当太监。”
“哪有,我这样的花美男,做那种偏行岂不暴殄天物,哎,未来的老婆大人,你发现没,今天我穿那套西装很酷,绝对可以入选年度最帅新郎。”
胭脂本来是淡淡的边看报表边答腔,猛听见林可思那一句未来的老婆大人,手一抖几张纸掉在下面的脚边,她解开安全带弯腰去捡,此时林可思望着前方的红灯正好启动,猛的一个油门,车子蹿出去,胭脂撞在车座前面,身子卡在那,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扒着椅子面想站起来。瞬间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
先是赵阿姨惊讶的一声大叫,同时林可思急踩油门。
“哎呀,胭脂啊胭脂啊,你行不行了?”赵阿姨脸都吓绿了。
林可思迅速按下座椅的躺式按钮,将胭脂在座椅上放平。
“胭脂,怎么样了?”
胭脂蹙眉紧紧咬着嘴唇顾不上说话。脸上失血般苍白。
五分钟后120救护车将胭脂拉到最近的妇儿医院。
推进抢救室,等待,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林可思拳头砸自己的脑袋,真是粗心。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出来,脸上笑吟吟的对林可思说道:“恭喜啊,孩子总算保住了。”
127 让我给你和孩子一个家
孩子?
登时四周沉寂,林可思木了。愣愣的,不可置信的,侥幸以为自己听错的,看着护士。
“什么孩子?”
护士的笑脸马上收回,这年头能播种不能承认的男渣太多,还以为这男的衣冠楚楚的是个人样儿呢,也是这得行。
“刚才的女士被车座挤到了腹部好在孩子保住。”护士夹愣林可思一眼,冷冷的说完走了。
这边赵阿姨和林可思都愣了。
半晌,还是赵阿姨有点颤抖的走到林可思身边:”林少啊,我们胭脂也算是为林家添后,依我看,就不要搞什么订婚,那天就结婚吧。“
”啊?哦。添后啊。“
林可思麻木的机械的重复着赵阿姨的话,他已经被雷的里焦外嫩,处在深度反应无能中。
也不是很无能,最主要他想发火。**的,他想骂人,找人干架。
孩子?我**的把胭脂当太后一样供着捧着,连拉手都得看太后脸子,正经的就像劳苦大众刚解放。
**的拉手就能怀孕吗!!!
最主要,他骂谁去?
谁干的?殷斐?
这小子太**的损了!
临走还留下颗地雷!
还留下个继续随时回来闹革命的火种,临走都不把胭脂让出来!!!
不知不觉他已经攥紧了拳头,喜感的嘴角憋成弓形,一拳砸在墙上:”添后?我**还不知道给谁添的后呢!“
周末的妇科,静寂的走廊,林可思的声音很大,传到刚被护士推进病房的胭脂的耳朵里。
她闭上眼睛,身体逐渐的冰凉一片。紧紧的克制着喉管里喷涌而出的苦水。
当在手术室里,医生说她怀孕已经四十多天时,她也是被电击中一般,简直不能相信这说的是她自己。
怀孕?可能吗?自己和殷斐?除了殷斐,她还有谁!
最近,确实是很容易饿,能吃。到点就要吃。不吃就难受。
这就是怀孕了?
是那次吗?
他在楼门口堵着她,他给她调水温,他说要和她谈一场天长地久的恋爱,她幸福的晕了,然后就在下午的枫丹白露被他抛弃,她心碎的晕了。
她是那么的易晕体质,所以,忘记了避孕,所以——她——怀——孕——了!
再次意识到这点,仿佛一记重锤。
她怎么可以怀上他的孩子,在他已经无情的,没有一句解释一句话毫不留恋的转身抛弃她之后。
在他只是吃饱了撑的玩一玩她之后。
他怎么能在她身体里留下痕迹!
她怎么可以还怀他的孩子!
不要!
她不要!
他走了,却给她埋下种子,她恨他,她却藏了他的种子。
捉弄人的天意。
胭脂不要!
她和他本就是一场交易,早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不小心动的情也是玩火**,爱的支离破碎!
可是——
要拿掉一个扑奔而来的小生命的的决心却是那么的不容易下。
她本来就爱孩子,她因为爱孩子才选择学幼师,她一直幻想将来自己有了小孩会是什么模样,几岁学步,几岁学琴,几岁上学——
现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孩子来了。
茫茫人海,万千世界,孩子选了她做妈妈。
妈妈。多么神圣的称呼,多么神奇的存在。
可是,孩子,我该如何对待你……
小手紧紧抓着床单,枕头已经湿了。
她不是狠心的人,她不是不想要他或她的生命,她只是不能怀上那个人的孩子!!!
可是,还是伸手慢慢地钻进衣服里,抚摸小腹。
原本很紧致很平坦的小肚,光洁的肌肤,想不到里面已经变成温室,有颗发芽的小种子了。
惊诧,逃避,陌生,茫然,无助,可是,心底却还有一点点自己能够成为母亲的动物母性的本能的喜悦。
她却不敢欣喜。
宝宝不知道她被他抛弃了,宝宝不知道她和她的情况,蹦跶哒,急忙忙地就来了。
“宝贝,我该拿你怎么办?妈妈该拿你怎么办?”
嘎吱,门响,赵阿姨故意平静着走进来。
在胭脂面前轻轻的停下脚步,站着。
她听见了胭脂的抽搭声,刚才林可思的反应,赵阿姨也看出来了状况。
出于直觉,赵阿姨猜到,胭脂是听见林可思的话了。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就弯腰给胭脂倒杯水:“孩子,没事,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赵阿姨,我知道了,您先回公司吧。”胭脂没有回头,努力平静了口气说。
“好,那我先回去,反正,你记着,不论发生什么事,阿姨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恩。”
赵阿姨又站了一会儿出去,看见门口杵着的林可思。
这要是林可思的孩子,赵阿姨会嬉笑怒骂的拍打他一巴掌,让他快点进去照看老婆孩子。
但是,现在她作为胭脂女方的亲友,有什么资格再发表这方面的看法呢,赵阿姨只是点点头,低头就匆匆走出去。
林可思此时就像霜打了茄子,秋后的蚂蚱。靠在门框上,想进去,又不想进去。
不想面对又只能面对。
她不怪胭脂,他知道殷斐的霸道和魅力,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他若是有心的陷阱。
他就是气自己对这件事竟然,无能为力!
太特么的窝囊!
他既不能去爆扁一顿殷斐,也不能对胭脂说重一句。
他什么都得自己憋着,憋着,他已经憋出内出血了!
站了好久,林可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进病房。
“咳,太后老佛爷,无妨还没吃呢,我去买点,想吃什么?”
胭脂捏住被单的角,将头蒙在被子里。对着墙壁,不说话也不动。
心里其实祈祷着:林可思你不用换这样的。
你可以分手。
你走吧。
其实,对不起。你想要的,想从我这里得到的,终于,我没办法给你。
林可思等了一会儿,见胭脂没说话,坐下来,从被子里拉出胭脂的手,裹在大掌里。
喉结涌动,上翘的嘴角紧紧抿着,一向嘻嘻哈哈的神态严肃的看着别扭。
“胭脂,我们结婚吧。”
他说。
胭脂身子一抖,捂在被子里,终于放声大哭。、
哭的被子抖作一团。
林可思轻轻拍着她的背。
“咳,挺好啊,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三口了,我是孩子爸爸。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我有多爱你就会多爱他,你有——多爱孩子——我就会多爱孩子——“
”够了!“胭脂忽然从被里钻出坐起来:”林可思你有受虐狂吗?你为什么这样委屈自己?你找不到女人了吗捡人家不要的?你明明可以大把大把的抓一堆小纯洁小清新,干嘛要在我这委曲求全?你妈要是在得多生气?我就是一个倒霉的女人凭什么要连累你?不是你的孩子你凭什么要装作圣母一样的慈悲?嗯?你走你走我不熬看见你——“
胭脂忽然发疯般的赤脚下床双手发疯一般的向门外推林可思:”你走啊——我不要你怜悯,我不要你同情,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好,你过你的去,不要再来管我——“
林可思温润的眼睛被胭脂气的赤红潮湿,白净儿的额角青筋蹦跳,他蹙眉看着胭脂的疯狂,哑着嗓子喊道:“我委曲求全我装圣母?我做孩子的爸爸,一切一切还不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就有这么多的愿意,就甘心这么做,你干嘛拒绝我,你凭什么拒绝我!”
他反手搂住胭脂将她颤抖的身子紧紧裹在自己怀里不容一点挣扎:“胭脂,别逞强了,就让我给你和孩子一个家,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好不好?”
“林可思——你干嘛这么傻——呜呜呜——”疯狂的女人在温润的男人的怀里闹的没有了力气,伏在他的肩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林可思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儿,别哭了,后天就直接婚礼,还省了订婚的钱,多好。〃
赵阿姨下午虽然回了公司,心里却惦记着胭脂的事情,回公司照看一眼看看车间生产安稳,没什么特别情况就回家给胭脂煲汤,一壶竹荪鸡汤。
两个小时煲好汤急三火四的,一向不舍得打出租还是打个出租车来到妇儿医院的妇科病房。
一来却发现病房里已经换了新床单,护工正在收拾其他东西。
“这位阿姨,中午住进来的人呢?”
“哦,早就出院了,小两口恩恩爱爱的走了。”
哦——恩恩爱爱,这就好。赵阿姨总算松口气。年轻人的事情,自己真是搞不懂了。
128 不论你长的像谁,和那个男人无关
急忙又带着保温桶往胭脂住连城酒店赶。胭脂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自从银杏路的公寓,殷斐给了她一场幻梦,丰俊西又进去偷盗一番后,她便住在连城酒店,在寻找买一处合适的房子。
这次因为妇儿医院离连城酒店不远,公交也方便,赵阿姨就没有打的。
天色傍晚,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赵阿姨想象着胭脂喝着汤,她再跟她聊聊关于怀宝宝的注意事项。结婚该张罗的一应物品。
连等车到坐车半小时后到连城酒店。
大堂经理已经认识了赵阿姨,因为是Vip贵宾套的盆友,经常来,一个月都熟悉了。
笑吟吟的迎上来:“女士您好,1202套房的女士不在房里,早上走一直没回来。”
赵阿姨蒙楞了一会儿。没回来?医院的护士说早就结账了。
现在离她中午和胭脂分开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六点多了,胭脂早就从医院出来了,能去哪?
她有心给林可思打电话问问,又觉得万一胭脂和林可思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或者人家在商量婚事什么的,自己这样一个外人老跟着参乎也不像话。
掏出手机纠结半天,又放回去。
把保温桶放到服务台道:”麻烦你们把这个汤交给1202房的房主吧,如果她回来就让他给赵阿姨来个电话。“
”嗯呢,阿姨放心吧,消息和汤都保证带到。”
唉,这孩子心思重又不爱和人说,都自己憋着,能到哪儿去呢。
赵阿姨叹着气,无奈的去等公交。
胭脂在哪呢?
在连城酒店的楼下花园里。
下午林可思把她送回来后,她就一直沿着酒店的院墙走,走到后院,是个很大的花圃。
春夏秋这里都是酒店住宿的客人谈天散步的妙处,此时初冬却分外的萧瑟。
这种清静萧瑟恰恰适应了胭脂此时只想静静的想着这过于着急奔来的宝宝。
繁华落了。只剩冬青,在江南的冬季仍然翠绿的开。
天上没有星星,只有轻微雾霾,这座千年古城近些年的新兴事物就是三五天一来的雾霾。
不知什么时候胭脂感觉小腹冰凉的疼,她竟然坐在了水泥花台上,不知坐了多久。
用手指的温热捂住凉丝丝的肚子,手指滑到肚脐下方的小腹。
这里有一个刚刚生根结缔的小种子。
蜷起身体,在无光的黑夜中,在花草才能懂得的悲凉里,呜呜地小声的哭。
她该怎么办?
命运为什么总是给她出这么多这么难的选择题。
人家怀孕有妈妈有姐妹可以商量,可是她没有。
人家长出宝宝有老公有婆家欢呼雀跃,可是她也没有。
她有的只是无数的怎么办?
妈妈,晓蕾,我该怎么办?
然而无人可问,心中的苦,也无人可诉,一切的一切都要她自己挺身而出,
他走了,在彻底耍了她一回之后。
她本来都想重新开始生活,可是,他种下的孩子又来了……
想起他为金婉柔出头在她衣领倒果汁,想起他在S市看着金婉柔的姐姐欺负她,想起他特意找到她,就为了说一句,以后不要再见面。
想起他说了爱她娶她天长地久之后再突然消失,
胭脂的心就碎裂的不能再碎裂,一段孽缘,已经过去的事情,何必再牵牵绊绊,还不如一了百了!
胭脂抚摸着肚子泪流满面。
她冲动,她悲愤,她无助,她不愿。
林可思说要负责,可是胭脂怎么能让他负责,他能负的又是什么责?
这是殷斐的种,他当爸爸的种下了就不管了,打掉孩子却要她这个不忍心的母亲来承担!
宝宝你别埋怨妈妈,宝宝你要是愿意就在妈妈下次找到一个好爸爸时再来吧——
眼泪已经不能停止,哽咽已经变得无声。
这颗小种子是他种的,却融合了她的骨血,在她肚子里认认真真的地已经四十五天了。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投在妈妈这样命运坎坷悲伤的肚子里,妈妈猜你是一个健康的小生命,妈妈多想把你生下来见见这个美丽又肮脏的世界。
胭脂呆呆的坐着,呆呆的流泪,呆呆的纠结,直到小腹忽然的一阵刀绞似的疼痛。胭脂条件反射般站起,捂着肚子大步向酒店大厅走去。
初冬寒凉,她是把抱抱彻底凉到了。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纠结的结果。
这一夜最纠结的其实是林可思。
傲娇的林氏大少,独苗,生性嘻哈人却善良,他不能眼看着喜欢的女人受苦,可是想到殷斐做的孽,他恨不得撕了他!
男人的尊严和对女人的爱之间辗转徘徊,时钟已经指向夜里十点。
林可思习惯性的拿起手机,自从和胭脂确定关系后,每天这个点他都要向胭脂报备晚安。
胭脂正在电梯上,拎着吧台给她的保温桶。
看见手机一闪一闪,闭眼,按掉。
她不知道要和林可思说些什么。
也不想再听林可思说些什么。
这个孩子,他虽然能为了胭脂认,却未必能真心去爱。
没有父爱没有温暖甚至有可能被歧视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痛苦吗?
就像胭脂,苦苦求了一辈子的父爱,最终没有和父亲说上一句父女间的话。
林可思的电话连连打了几个,最后胭脂回到房间时,关上手机。
辗转,睡的很晚,次日,却醒的很早。
胭脂脑海里还没有一种纠结后的决定,但是她却穿好羽绒服开车去了乡下。
A市的县城现在也变成县级市,非常富裕,医疗条件虽然比不上A市,但是和二线三线地级市也差不多,远远高于普通县级市的水平。
胭脂平静的或者是麻木的在第一人民医院排队,挂号,上楼道妇科。
戴眼镜面容漫不经心的女医生,问她什么原因不要。
胭脂沉默片刻说:”分手了。“
女医生叹息一声,迅速给胭脂开了手续同时送给她一个怜悯的目光。
衣服换成了手术服,被护士斥斥搭搭的带着进了手术室外的隔间。
这个县级市里什么都挺好,风景如画,鸡地屁高速增长,外地民工超级多,就是本城人都有那么点小人穷久了之后骤然暴富后的无礼和傲慢。尤其对外地人。
在她们看来来这里手术的不是要儿子被黑B超照出了女儿的农村超生游击队,就是坐台的‘公主’们有了不该来的。尤其是胭脂这样一个人来的非常漂亮的女人,女护士十分鄙视的瞅了好几眼。
胭脂垂眸,懒得理他们,安静的和几个孕妇一起坐在那等。
她的手一直摩挲着小腹,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对不起,宝宝,等下,你就不在妈妈肚子里了,对不起,我不愿意是这样,如果可以,我多想留住你,可是,我没办法,我不能让你做一个没有爸爸的被人指指点点过一生的孩子,宝宝,你原谅我吧……
进进出出好几个护士,手术医生在里面一直忙乎。
胭脂悲凉的目光和那些面容憔悴的女人目光相遇,这个世界怎么了,来这里的人是那么的多。
一个脸色煞白一直呕吐的女人被家属从手术室里扶出来,看样子是做完了手术一步都走不了。
胭脂急忙起身,让她躺到自己腾出来的皮椅子上。
那女人感激的点点头,躺倒后艰难的说:“千万不要做全麻,头晕死了。呕——”又吐了一大口。
护士探头过来:“做完的出去出去别在等候区逗留,看看吐了一地,家属赶紧收拾过去。下一个,张晓楠。”
这是胭脂临时起的假名,毕竟A市离的不远。
胭脂极轻的应了一声,挪过去。
真的是挪着过去的,她真是不想啊,脚步竟真的就如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位患者你能不能快点,我们要赶在中午前做完这几台的,你没想好就继续去想,钱是可以退。”
说着已经不耐烦的去喊下一个女人名。
胭脂又坐在了候诊区。
这样等到十二点候诊区病历排在她后面又一个患者也抢先进去做了手术时,胭脂还在那坐着。
一阵兵兵帮帮器械金属收拾的撞击声。
“哎,你到底做不做,好像都等一上午了。”
护士出来收拾候诊区问她。
“我?”胭脂垂眸,手放在小腹上,眼泪再次流下来。
“哎呀,又碰见个这样的,我们要锁门了。”
“好。”胭脂失了魂儿般起身,穿羽绒服,收拾带来的小包。
护士一边锁门一边说道:“下午你就别来了,我们科下午开会。”说完嘎登锁好门加快脚步扬长而去。
胭脂木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