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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几个人动手狠劲儿扯开这两个非要打个生死架,不打死一个不罢休的男人。
胭脂的身子被拉架的人群挤到后面,她浑身打颤,孤苦伶仃的跪在人群的外围,透过人缝儿,瞅着那两个发疯的男人,一个被放倒在地上喘气,一个正在咳血。
慌乱的心无力的哭。全世界都坍塌一般,心疼的没有办法。她心疼他们。一个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一个是帮过自己度过艰难恩重如山的朋友,她不能允许他们都有什么闪失。
小手揪住自己的心,那里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她想见到的场面。
他和他谁受伤了,都令她不忍。
她更不希望因为自己总是把形势搞的那么复杂。
如果他们之间有谁出了什么事,那不如她自己死了。不如让她消失,就没有这样的狗血,复杂。
殷斐,你消失了那么久,为什么又出现?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吓唬我,捉弄我,不管我,然后又来抢我?
到底你要怎么样才满意?我爱你的时候你从来不看我的心,我放弃了你又一次次冒出来迷乱我。
不爱我就放了我,为什么又是这样牵牵扯扯?
两个男人却又摇晃着爬起来再次依旧不依不饶互相撕扯,躲着拦架的人群,开辟战场,往远处空地上厮打。
“都住手!给我停下!”
就这样乱糟糟的场景中忽然一道沉稳苍老的声音雷劈一般响起。
林瑾坐着轮椅被林可思的表弟穿过人群,推过来。
老人身子有点晃,但是多年的叱咤风雨的历练,他一点不慌,只是眉头紧锁,脸色严肃的阴郁。
听见林瑾的喊声,殷斐和林可思都停了手。
林可思摇晃着身子,弯腰吐出一口血水,缓缓手指紧按着头上的伤口走到林瑾的轮椅边。心里是愧疚的。
然而林瑾的眼光却没有看林可思,而是注视着殷斐。
极为冷静但威严的在众人的围观中注视着殷斐。
这不是个一般的年轻人,林瑾知道,这么矜持倨傲的商界尊贵,这么大的帝都豪门,他来这一场S市的婚礼闹,必定有原因。
殷斐的视线对上林瑾。他和林瑾无仇无怨,之前也有交往,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
他捂着胸口,先给林瑾敬个礼,然后袖口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向林瑾走过来。
冷风伴随幽冷凛冽的男性气息从一众人的面前刮过。
殷斐走了几步开始咳血,但是身姿笔直,他青着脸生生的咽回去那道血腥。
走到林瑾身边,没说话,从已经残破的黑色西装里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林瑾眼前。
林瑾的视线扫过上面的字迹,立时,身子就像风中的破絮,蔫榻,复杂。
攥着双拳,紧紧闭上苍老褶皱的眼眸。浑浊的眼圈里忍着老泪。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亲子鉴定结果,证明殷斐和胭昊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亲子关系。
孽子啊,都是自己那个孽子。他一定早就知道那男孩是殷斐的,他非要和殷斐争个女人,争个家道败落,你死我活。
“林老爷子,抱歉,我来接我的老婆孩子去参加爷爷的葬礼。”殷斐慢条斯理的收起那张胡大给他的亲子鉴定。这张亲子鉴定,还多亏胡大心细谨慎,当时为防万一,找到了小馒头留在车里的头发,然后拿着殷斐的头发,在去看殷老爷子时去温哥华的医院做的。
殷斐的一句话再次将蒙圈的宾客们推进摸不到头脑的想象里。
瞬间,人群沸腾,议论声嘁嘁喳喳。这消息太雷人了。而殷斐,只要是商圈里混的差不多的人都知道帝都权势通天的殷少。
林瑾承感觉心脏刚吃的药似乎要不管用了,但是他咬牙撑着。承受着心脏和思想的双重难受,老拳重重砸在轮椅的扶手上,嘴角启动缓慢而清晰的说:“婚礼,取消!”
说完,便自己摇着轮椅往车场的车辆上走,林可思的表弟瞥了一眼林可思意思是你老人家自求平安吧。紧紧跟着林瑾。
林可思颓然的揪住殷斐,那一张证明也着实打击到了他,虽然他在就知道事实。
但是事实被捂着是一回事,被摆开又是一回事儿。
“呵呵,现在你说胭脂是你的老婆,当初你干什么去了?记住,胭脂是我的,不是你的!”
“是不是,事实说了算。“殷斐推开林可思的手,慢条斯理的抚平领口。
“记住,再打我的女人和孩子的主意。林家产业就真的是一把灰!”他慵懒的皱眉,摸出烟,点燃,粗眉上的戾气还没消散。
“人渣!”林可思憎恶的咒骂。捡起地上的西服去遣散那一堆被他欢天喜地邀请来的宾客。
殷斐,你可真会挑时候,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注定了你就是我的克星,对吗。等着,我林可思也是血性男儿,也是三尺高的汉子。
只要胭脂一天没嫁给你,我就一天不会放手!
殷斐的视线则寻着那个哭的没了气儿似的女人。
女人,你太能作妖了。没有老公在身边调教就不能让我省心是不是。
分分钟不是逃跑就是乱婚。奇葩的是还能在强了我之后,和林可思走了。
那天半夜鹏润酒店八层胭脂房间门口发生的情况,他已经让小吴去调过录像,看的没把他气抽过去。
傻女人,你的脑袋到底让门框子挤过几次?竟然相信林可思的鬼话,以为自己强的是林可思!!!
真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缺,二货!
真当我是死人吗!!!
人群渐渐议论着散去,还是没看见那个傻女人。
这是没脸见人;还是没脸见我了。
殷斐手指一勾扯下破碎的外套,扔到小吴手里。一边解开衬衫胸前的纽扣,露出被林可思捶的淤青的的紧绷的胸膛,一边往大堂里面闯。
看看那个傻女人是不是躲在哪个犄角格拉里偷着哭。
哭?还有脸哭?爷爷去世,葬礼都不让我省心,傻女人,被我找到,你就别想站着出去!
女人,你等着,当场霸王硬上弓!
“少爷,我没找到太太。”胡大此时急急匆匆的从大堂后面转出来,脸色有点慌。
“少爷,我也,没看见太太。”小吴从外面进来抱着殷斐的外套胆突的看着老大。
“叫经理调视频监控,看她猫在哪?”殷斐粗眉拧成疙瘩。
很快,厚着脸皮答对完宾客的林可思也发现胭脂不见了,问了几个人之后也找到监控室来。
保安经理调出大厅所有空房间的角落的监控视频,都没看见胭脂的身影,她甚至都没进到大堂里面来。
“不好,调到门口的场景。”殷斐拧灭烟头,忽然心里升出不好的预感。
176 哪一只猫看见到嘴的鲜鱼会不吃
保安经理调出大厅所有空房间的角落的监控视频,都没看见胭脂的身影,她甚至都没进到大堂里面来。
“不好,调到门口的场景。”殷斐拧灭烟头,忽然心里升出不好的预感。
保安经理调出门口大面积的监控视频,画面上映出了刚才殷斐和林可思打架的场景,而在那人群后面,独自跪在那哀哀哭泣胭脂,令殷斐的心瞬间抽搐。
这是胭脂倔强矜持的另一面,她的无助,惶恐,悲伤。
殷斐薄唇紧抿,一个幸福的被爱的女人不应该是张扬自信的吗,可是他的女人此刻一览无遗的展现了自己的真实,那么的惶恐,无助。
而人群的中心,自己和林可思还在雄兽般厮打着。
自己对她的爱,自己以为是的爱,自以为的深爱,对她来说其实却如镜花水月。
他一直没能好好的爱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不如自己的父亲懂得爱,父亲会把兰姨宠成公主,宠成白痴,而自己却生生的把自己心心念念的最爱的女人逼成了女汉子。
他的爱,他想给她的庇护却让她想逃,到底哪里出了错?
心里的疼痛多出几分自责。
心中波涛翻滚,半眯着眼睛一丝不漏的查看胭脂的周围可疑情况。
忽然一个女人的出现,令殷斐不自禁的打个寒战。
林可思同时也是惊叫出声,手指滑向屏幕:“胭济?”
对,是胭济!
她还是那么妖艳充满野性的美,但是那和周遭违和的鬼鬼祟祟,张望紧张却一眼便能看出她不应该漱玉那个环境,这绝对不是来祝福的宾客之一。
胭济的怀里抱着一束花,很大的一束。
胭脂正从人群的缝隙里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打了,你们都停下——”
“好热闹的婚礼。”
胭济幽灵一样的贴近毫无防备的胭脂身边。
沉浸在殷斐和林可思厮打的纠结中一时没缓过神的胭脂泪流满面转头蒙楞的瞅着胭济,愣了足有几秒。
“姐姐的婚礼,做妹妹的怎么能不露个脸,给点惊喜呢,就像你当初祝福我的婚礼一样。”
胭济把怀里大束的鲜花递到胭脂跟前,身子前倾,花束挡住了胭脂的大半个身子也挡住了胭济的双手,胭脂便失去意识般的被胭济拉起来,只几秒钟后,迅速的上了身边停靠的一辆车。
黑色的没有牌照的一辆最普通的桑塔纳。
而这一切,竟没有人注意,几乎所有外面的人的注意力都被人群中的打斗吸引了过去。
“该死!”殷斐脸色铁青,黝黑的皮肤更像黑脸包公,阴沉的瞳孔开始聚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既是那个女人,也是骂自己
转身就往外冲。
S市郊外的城市之间国道上,一辆红色尼桑,极其普通的轿车急速的开着。
司机座位上开车的人带着白色的棒球帽,遮住半边脸的超大墨镜。极薄极薄的嘴唇弯弯的勾起,似笑非笑。面庞并不难看却带着歼佞的邪气。
此时,他正透过后视镜,打量蜷在座位上歪头昏睡状态的女人。她的双手都在绳索里,小细胳膊勒得发紫。面色苍白,身上的婚纱礼服已经在刚才监控死角换车时被扯掉,装进垃圾袋等合适的时候扔掉,现在她换上了普通的妇女日常的衣着。光从车外看,一点不引人注意。
胭脂,今天你这个好日子,哥哥要教你终生难忘,婚礼婚礼,教你昏个看看。
胭脂旁边的胭济,本来看着窗外,余光看见丰俊西后视镜里的眼睛,歪头噘嘴,鲜红的嘴唇对他来个飞吻的嘴型。
胭脂的身体歪斜着靠在胭济身上。没有意识。外面看来还是一对亲热的姐妹闺蜜。
车子开到偏僻的岔道,胭济厌恶的使劲一推胭脂靠在她身上的身体:“死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力气之大,胭脂的身体忽悠撞在车窗发出咚的重物撞击玻璃的声响,车窗还是关的严实,要不,以胭济推胭脂的那狠狠的力道,胭脂绝对会被推得穿开车门滚下车去。
“宝贝,悠着点。你记住,人都落在我们手里你解气的时候多着呢。现在活着的她比死了对我们有利。“
“知道了,讨厌,要不是知道这点,我刚才那一针还能给她留条命?切!”
胭济娇嗔的冲着后视镜里的丰俊西发嗲的一笑。
胭脂昏睡的状态被这狠狠一撞击,却迷迷糊糊的醒了。
开始时,胭脂的意识是朦朦胧胧的,她没有力气睁眼睛,只感到身体晃悠悠的半睡半醒,头晕难受,待到意识清明很多,胭脂猛的意识到自己遭遇到了不测,而这带给自己意外不幸的人,就是婚礼现场后来见到的胭济。
胭济当时拿着一大束花接近她,而她却因为哭的没了力气又因为见到她很意外,蒙楞了一会儿,忽然自己感到头晕目眩,手臂上有一阵麻木的胀痛感。
意识中有了这一点,她知道胭济当时对她做了手脚,现在自己的情况必定很危险。努力维持着自己原来的样子不敢有丝毫变动。装昏迷不醒是最安全的。
此时,她的脸正大半部分对着窗外,感觉到身子是在车里。
车子在走,颠簸的开在并不平坦的路途上。
头有点闷痛不已,冲着车窗的眼睛半开着一条眼缝,斜睨到胳膊上隐隐发疼的地方有针孔状的血迹,此时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紫色,干了。
胭脂半眯着靠在里侧的那只眼睛的缝隙瞄向窗外。努力琢磨着这是什么地方,会路过什么地方,要知道关键时刻记住一点点路标到时候也许都是有用的。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条破的年久失修的小公路,路边又几个稀落的民房和杂草。
远处则是大片的田地。
是乡下无疑,而且不是近郊,应该是经济不太发达的偏僻冷落的荒凉地区。
已经消失很久,却这么离奇出现的胭济和当时现场那么快出现的汽车,胭脂断定这一定是一场有预谋的的绑架。既然是有预谋的,那么要去的地方也肯定是事先他们踩好点的。
她努力唤醒记忆试图看出这是哪里。
由于她坐姿的方位,她看不见前面开车的人,但是胭济竟然参与进来,让胭脂感到一股恶寒。
她迫害了她十五年,还是不甘心,最终还是要和她纠缠到底。
忽然想到了殷斐。
想到殷斐那句话:我还没死谁允许你改嫁?她霸气的让她想哭。
她的心不知道是酸的还是苦的?或者带着一点点甜。
终究,他还是舍不下她的。
此刻,她害怕的好像扑在他怀里寻找一点安全感,好想他那双坚硬的臂膀。
但是,自己能不能再见到他,能不能再见到小馒头,都是个未知数。
庆幸没有让小馒头参加婚礼。
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嗡嗡的在司机位置想起。丰俊西迅速接起电话。
“沈大小姐,嗯嗯,知道。呵呵,那是自然。还有什么指示?恩,已经在路上,呵呵,过奖了,知道,我会去账面上查看的。放心,死不了的。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不是吗,我本善良,哈哈。”
来自驾驶座上的男人清晰而傲慢的声音。
胭脂犹如醍醐灌顶,此时,她完全清醒了,真的惊醒了。那男人是声音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潜意识被激起,立时想起是丰俊西。那是丰俊西的声音啊!!!
胭济,丰俊西,竟然是他们一起?他们怎么跑到一块的?
也对,本来就是老情人,后来事实证明也是一丘之貉,都是心术不正被主流社会抛弃,掩藏在暗处的人渣,能聚在一起也是正常。但是聚在一起做坏事,对付的还是自己,那可真是凶多吉少啊。
心里沉入万丈深渊,牙齿紧紧咬紧。
只是那个沈大小姐?是谁?听起来还是沈大小姐出钱,自己并没有和出得起大价钱的沈姓富豪有什么交集。更别提交恶。
以胭脂所知道的商圈里,还没有沈姓的人家并且有大小姐,并且是指挥丰俊西做出绑票事件的沈大小姐。
挂断手机,丰俊西扭头对后座的胭济说,“等下你开车直接回来,好在这车已经换过了,不是现场的那辆。”
“为什么?我不要回来,这践人我还没好好收拾呢。”
“听话,金主并不知道,你的出现,现在,她很可能在那边,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参与了吗?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丰俊西软硬兼施的语气。
“那个所谓的金主,呵呵。不过是个仗着有点家底儿胡闹的白痴,等她一走,你就电话我过来。”
“那肯定的,宝贝,我对你,你还不知道吗。“
“践人就是招人恨,想收拾你的人还不少呢,哼哼。”胭济又使劲拧了一把胭脂的手臂。拧出了淤血。
胭脂闭眼,生生的受着。牙齿几乎要咬碎了牙龈。
“别发蠢!”丰俊西在后视镜里看见胭济的举动声调变冷道:“关键时刻你要分得清轻重缓急,你那一针的计量不过是把她迷晕,你掐她刺激她干什么?想让她快点醒大喊大家给我们带来麻烦?这女人是殷斐和林可思这两个少爷的心头宝。你要拎得请这里面的潜在价值。”
“哼,践人就是难弄。”胭济恨恨的瞪着闭着眼的胭脂。
真是从心往外的恨!
就是因为她,自己家破人亡,老娘潜逃在外不敢露面,自己也失去了大小姐的生活,混迹在一群碌碌无为的市井之徒中间,豪门梦碎!
要是以胭济的意思,这女人就该八光衣服片片割肉,再找十八个壮汉将她羞辱致死!
当然这十八个猛汉当中不能有丰俊西。
这也是她一定要跟着的原因。胭脂抢了她的向苏,不能再抢她的丰俊西。
更何况她知道丰俊西是什么花花本质。
“哼,丰俊西,人暂时放在你手里,但是,你可不能借机占什么便宜。”
“呵呵,那是。”丰俊西冷笑。
不借机占了胭脂,他还有机会占吗?蠢女人!
不久,车子颠簸加剧,改道上了一座山坡。
胭脂狠狠咬着嘴里子的肉,努力保持安静,安静到不被这一路各怀心事的那两个人注意。
所以他们不那么顾忌的说的话,胭脂听在耳里。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留下记号给找她的人发现。
会有人找她吗?
有一刻的迷茫,应该会的吧。
到这中时候,胭脂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缺少对人的信任。或者是内心深处的自卑。
她不敢肯定,殷斐,会不会来救自己,能不能找到自己?
依稀想起几年前,被撞死晓蕾的司机劫持,在防空洞,靳一轩说,是殷斐搜到的自己。
殷斐,你会来吗?
车子最终在山坡间的一处破败的小楼前停下。
这座房子看着像是荒芜很久了。四周都是一人多高的茅草。
原本挺大的一个院落,断墙残瓦,没露顶能住人的房间也就那么两间。
胭济坐上驾驶座。
丰俊西开始想抱着胭脂下车,遭到胭济一记凶狠的刀子眼。丰俊西改为扛。
将胭脂粗暴的像货物一样的扛在肩头。
几步走到大铁门前。
敲门,一个脊背佝偻的老太太开门。
丰俊西的眼光一瞪,开门的老太太赶紧低下头。
看见丰俊西扛着的女人,浑浊的眼睛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麻木冷漠的一个老妇人。
破楼是两层,但是丰俊西扛着胭脂却下到了地窖,将她放在木板搭成的硬板榻上。
地窖深有四,五米。
这里本来是早先谁盖的一座仓库。地窖也是早先盖房子的人用来藏酒储存果蔬的。
里面散发着阴凉和潮湿的味道。
胭脂的身体软绵绵的侧卧在晦暗的地窖中。
长发早已经被胭济撕扯的凌乱不堪。
脸上又被胭济扇的红红的几道指引。
身上穿着地摊上买来的烧饭老阿姨常穿的针织衣衫。
即使这样也遮不住胭脂优雅的气质和那股子吸引人的妩媚。
只是,那股汗臭味,丰俊西有点受不了。毕竟他是大户人家出身,干净惯了。
寻找到这个地方藏人,也最先注意到这院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