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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安好……”
康公公喜出望外,立刻认出是秦大王的侍卫马苏,急忙说:“大王呢?”
“大王在等您。”
马苏亲自扶他下来,替他将马牵进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北方天气寒冷,又连续几日大雪,众人进屋,来到一个雅间,康公公真是大喜过望,只见秦大王盘腿坐在上面,炕上的大桌上已经整治了满满一桌的美酒佳肴。
“康大官,自家已经侯你多时。”
康公公受宠若惊,急忙在秦大王对面坐下,一干侍卫也在外面寻一张大炕,团团坐了吃喝。
门一拉上,屋子里暖和如春,康公公眼前一亮,仿佛变戏法一般,只见桌上多了一盘黄澄澄的金元宝。
他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大王这是?自家无功不受禄……”
“这次,你帮我甚多,多谢康大官。”
康公公原是要帮着他对付“情敌”岳鹏举,此番见花溶九死一生,但他不知秦大王和二人之间的恩怨,只压低声音:“大王,你且放宽心,总是有办法的……”
“哦?”
康公公又喝一杯:“自家亲眼见到汪伯颜、黄潜善上台下台,如今,秦桧又投官家之好,可笑花溶还写信去揭发他,自家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二人之蠢……”
秦大王也陪他喝一杯,只淡淡说:“他二人若不蠢才怪。”
“实不相瞒,自家这次奉命送来灵芝,但见花溶虽然苟延残喘,但并无痊愈迹象,何况,医官王继先诊断,她即便再活几年,也是废人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岳鹏举不知好歹,守着这样一个废妻,又不肯纳妾,而且白白放弃大好前途,真是蠢到家了……”他推心置腹地,“大王,你又何必还惦念这样一个废物?”
秦大王哈哈大笑:“康大官此言差矣。老子之所以再次停留,不过是等着感谢康大官盛情。自家也不欺瞒你,自从花溶残废后,自家早就断了对她的念想,连岳鹏举这小子也放过了,如你所说,自家又何必再跟两个废人计较?”
“大王英明。我观那二人皆是薄命之人,若他俩从此安享富贵还罢,但岳鹏举的性子,岂是能耐住寂寞的?自家跟随太上官家十几年,又跟随现在的官家七八年,如岳鹏举这种性子,迟早飞来横祸……”
章节目录 第209章 百日宴
秦大王哈哈大笑:“康大官还真是高瞻远瞩……哈哈哈……不过,自家明日就要启程回到海上了。康大官若有闲暇,不防来海岛一游……”
康公公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当今官家,也不是中兴的主儿,指不定哪天,金人卷土而来,又得亡命天涯,秦大王,自家还指着您那个避难之所呢……”
“康大官但有所求,老子自然是欢迎。”
喝到半夜,康公公已经完全醉倒,秦大王也合身躺在热炕上,他喝得更多,却是彻夜难眠。离开鄂龙镇后,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北方游荡,任马苏等人相劝,也不急于回到海岛上。虽然拿回了“千年灵芝”,可是,事后想起,这灵芝也来得太容易了,金兀术岂是那么容易对付之人?加上灵芝破碎,也不知有没有效果,心里不免有一种可怕的担忧——生怕丫头熬不了多久!生怕这一走,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他这些日子,在这北方边境森林寻找灵芝山参,不得其所,心想,金国北山黑水,盛产灵芝,难道天下就只得那一支千年灵芝?难道就找不到其他的了?所以,便打定主意,再行寻找,总得自己亲自经手才能放心。
何况,还有一私心,即便丫头要死,自己也要守着见她最后一面,否则,一生也不会安心。
现在听得康公公说起花溶近况,并无痊愈迹象,更是怀疑起灵芝的真实性。心里也就更加痛恨金兀术,惦记着自己要送他的“大礼。”
第二日,作别了康公公,他不是启程回海上,而是转身又去了金国。
扎合本就对去海上惴惴不安,现在见又回了金国,自然欢喜,何况,跟着秦大王,那真是吃香的喝辣的,没事,四人就赌钱,正合他的脾胃,便死心塌地跟着秦大王了。
从燕京到上京,一路上,明里暗里打听一个多月,也没有丝毫千年灵芝的下落。人们,尤其是一些巫医,总说肯定存在,但在谁人手中,就不得而知了。
估摸着时间,众人来到上京。
第一次夜探四太子府,秦大王就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只见四太子府装扮一新,人来人往,仆役们穿梭往来,整治酒肉菜肴,浓香扑鼻,稍一打听,才知道原是四太子要为“儿子”的100日做一个大庆典。
而一玄之又玄的消息更让他几乎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上京的人都在传说,耶律观音服用了千年灵芝,六个多月就生下了一个神童!
金兀术只得一支千年灵芝,这灵芝又给耶律观音服用了,那花溶服下的是什么东西?
秦大王当时在一个小店里大吃当地那种煮熟的一整块的牛腿肉,听得旁边的燕京百姓口沫横飞地讲这个故事,忍不住,一口肉喷在桌子上。
马苏等人都知道上当受骗了,见秦大王气得胸口起伏,目露凶光,马苏急忙低声说:“大王不需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秦大王怒火中烧,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金兀术,好你个狗贼,老子要是让你快活了,老子就不姓秦。”
终于,孩子100天的庆典来到了。
按照女真的惯例,金兀术请了一名医师,替儿子取名金赛里。
这一天,耶律观音一早就起床,整整动用了二十名婢女侍妾替儿子和自己梳妆打扮。小孩儿穿金戴银,完全按照女真贵族子弟的装扮,上身马装,下身紧身裤腿,腰上系一块大大的玉佩。孩子健壮,大睁着眼睛,虎头虎脑的,侍女们都看出这孩子并不怎么像耶律观音,跟四太子更是丝毫不像。但她们都以为是“灵芝灵童”,况且,即便是原辽国宋国的侍妾,对于“早产”怀疑,因为有四个被打死的先例,谁又敢多嘴半句?只一个劲地恭维。
耶律观音穿的却是改良的女真贵族妇女装。这套衣服,是她综合了辽国和宋国贵妇的特色,又因为怀孕,所以在衣饰上放得相当宽松。
本次她的压轴之宝,自然是四太子赏赐的“金缕玉衣”,刚一罩上,一众侍女立刻被那种奇妙的光华给震住。这“金缕玉衣”全是极品金线玉线绣成,材质轻薄,穿在身上,冬暖夏凉,价值万贯。
众人只见耶律观音华服上身,头发又梳成贵族女子的盘髻,加上她面似银盘,真真是高贵典雅,雍容大方。
阿华笑着奉承她:“夫人若此,真真是皇后娘娘也不如……”
众人也齐声称赞:“夫人正是天仙下凡,王母也不过如此了……”
耶律观音很是自得,她早有草原第一美人的称号,如今得这身天下妇人梦寐以求的“金缕玉衣”,对着青铜镜一照,果见自己相貌如花,真是国色天香。
她缓缓站起身,金缕玉衣无风自动,这时,只听得一侍女回报:“四太子到了……”
金兀术一进来,但见耶律观音如此,也楞了一下,第一次发现她竟然美艳如斯。他不禁由衷称赞:“自家娘子,真是以耶律娘子容貌第一……”
耶律观音嫣然一笑:“这都是托四太子的洪福。”
阿珠替她披上一件纯白色的貂皮大裘,她一转身,更是亭亭玉立,高雅端庄,金兀术看得双眼发直,一把搂住她的腰:“娘子……”
侍女们都识趣地退下去,夫妻二人**,立刻上床嘿咻一番,然后,金兀术才心满意足,亲自又替她穿戴好,甚至替她将散乱的眉毛也修饰一番,才拥着她:“娘子,客人就要陆续到了,今晚,你是主角……”
她无限娇媚:“四太子的儿子才是主角。”
金兀术哈哈大笑:“本太子娶了娘子,真是三生有幸。只怕今日,不知大金上下,多少男子会羡慕自家……哈哈哈……”
耶律观音这才不失时机地:“狼主的封赏下来了么?”
“狼主已经答应,今日就封儿子爵位,这在我大金,还没有过先例呢。”
“都是四太子汗马功劳,封妻荫子。奴家能有四太子这样的丈夫,儿子能有四太子这样的阿爹,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金兀术更是踌躇满志,跟妻子一起,就去迎接客人。
盛宴开始。
诺大的四太子府几乎云集了上京所有的达官贵人,狼主虽然因为冬日伤寒不舒服,但他的儿子,很有希望的狼主继承人蒲鲁虎却亲自来恭喜。
此外,金兀术的同母弟六太子,甚至跟他面和心不和的鄂里朵、宗干、宗翰等等都全部来了。金国暂无战事,他们也想趁此缓和一下关系,宴饮一番,甚至想目睹久违的“灵芝神童”究竟是什么模样。
尤其是一众女眷,更是交相打听,用灵芝生子的秘诀,对耶律观音的好命,万般羡慕。
来的女眷,一半是女真贵妇,此外,就是女真贵族的宋国宠妾、契丹宠妾。众人坐下,环顾四周,只见诺大的厅堂,一张张桌子摆好,每张桌子旁都生一心型小火炉,中间生一堆大火,旁边居然摆放着森林采下的冬日的罕有花朵。
众人被这奢华的氛围所震撼,但这还不算什么,屋子里暖和,无需穿太多,当侍女们纷纷替她们将各自的皮裘收好放在一边时,耶律观音最后脱下大皮裘,众人眼前一亮,这才发现,她竟然穿的是金缕玉衣。
在座诸人,无不是三国的上层贵妇,其中还有十余位大宋和契丹的公主,众人自幼见惯奢华,但也从未有过如此华丽的衣服。尤其是宋国的公主们,一个个面上顿然失色,只听赵柔温婉说:“耶律娘子,敢问这可是金缕玉衣?”
“正是。是四太子赏赐奴家的。”
赵柔微笑说:“耶律娘子果真好福气,据自家所知,这金缕玉衣,天下仅此一件,耶律娘子受四太子宠爱之隆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贵妇们,便纷纷对主人说一些恭维的话,只赵氏的曾经的公主郡主们,真是百般滋味上心头,而且,还不能丝毫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边的女眷热热闹闹,那边,金兀术自然没有闲着,抱着儿子,进进出出,接受众人的称赞和祝贺。
宗翰等自来跟金兀术不睦,但见他怀里的大胖小子,长胳膊长腿,也不禁由衷称赞一句:“好小子,长大一定是个骑马射箭的好手。”
小孩子其实大都差不多,因为这孩子长得壮大,加上众人先有“灵芝神童”的先入为主的观念,便认为他果真“龙章凤姿”,不同一般。
六太子因是亲侄子,更是另眼相待,抱着侄子,大声赞道:“好小子,果然一副神童的模样,今后必然胜过你阿爹……”
金兀术力能扛鼎,又善骑射,见众人如此称赞他的儿子,他自然十分满意,然后,一大群的女真贵族,无不上前恭维几句。
金兀术抱着儿子,客气地应答周旋,不时爆发出哈哈大笑,真真比在宋国打了大胜仗更令他得意七分,初为人父的那种喜悦和自豪之情布满眉梢眼角。
然后,仆役报道说蒲鲁虎来了。他迎上去,蒲鲁虎亲自带来狼主的诏书:“狼主已经封金赛里一等爵位……”
金国以前并无给与幼童爵位的习惯,这次破例,可见笼络金兀术的程度。宗翰等人在一边心里很是酸溜溜地,只暗暗打定主意,自家也要去寻一两支千年灵芝,看妻妾能否也生下一个胜过金赛里的“神童”。
谢恩过后,宾客基本到齐,盛宴开始。
章节目录 第210章 幸福
酒宴上,耶律观音是女主人,先站起来,满面笑容,举着酒杯落落大方地说:“众位贵客光临,四太子和奴不胜欢迎,请尊贵的客人们尽饮此杯……”
她一身金缕玉衣,高贵典雅,一众早已惊艳过的女眷还不如何,一众贵族男子许多啧啧出声:“好一个漂亮的耶律娘子……”
“果不愧为草原第一美人……”
“四太子真是有福……”
女真人的礼教观念并不强,一众男人没口称赞自己的妻子,金兀术不但不怒,而是喜上眉梢,方知一个容貌美艳的妻子,能带给男人多大的荣耀和震撼。
娇妻幼子,真是人生极致享受。
酒过三巡,管家忽然匆匆上来,贴在金兀术耳边:“四太子,有人送来一份礼物,要您亲自去收……”
“啊?是谁?什么礼物?”
“这个……”管家面露难色,此时,金兀术已经喝得有了几分醉意,“吞吞吐吐地干么?快说……是谁,请进来不就得了?”
管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看一屋子的宾客,根本说不清楚。
“到底是谁?”
“是耶律娘子的父亲……”
金兀术一挥手:“哦,那去请进来就是了,不要扫兴……谁送礼都请进来,快快去请进来……”
管家只好退下。
这一晚,整个四太子府都沉浸在极大的欢乐里,就连门口的侍卫也分得喜酒,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
当寒冷的空气里都散发出米酒和奶酪的香味时,门口,一群人在悄然接近。
为首的老者一身契丹贵族服饰,神色慌张,侍卫醉醺醺地喝住他:“谁人大胆,敢闯四太子府邸?”
老者尚未开口,他身边的随从喝一声:“大胆奴才,连耶律娘子的父亲也不认得?”
侍卫急忙说:“原是耶律老爷……”
“耶律老爷来看外孙,送来了大批礼物,快快让开……”
侍卫一看,只见耶律老爷的随从抬着一口沉甸甸的大箱子,其中一名随从打开一个首饰盒,态度傲慢:“你见过这等宝石么?”
侍卫眼睛都闪花了,只见是一颗大宝石。他自然不识得宝石的好坏,只以为凡宝石,便价值连城。他不敢再怠慢,急忙行礼:“耶律老爷快快请……”
其他侍卫也醉醺醺地,纷纷向耶律老爷行礼。
耶律老爷没有开口,他身边的随从又说:“礼物太多,快请四太子出来收……”
“四太子在大宴宾客,没空……”
“礼物这么多,要四太子亲自收取。”
侍卫面露难色,急忙通报管家。管家听说是耶律老爷送来大批礼物,急忙出来,灯光下,自然看不清楚耶律老爷脸上的表情,只看到随从打开的盒子里货真价实的大红宝石。管家自然是识货之人,见亲家老爷出手如此阔绰,而且那口大箱子里,不知还装着什么好东西,他岂敢怠慢,立即客气请众人进去。耶律老爷的随从却一再说:“叫四太子出来,他的泰山大人来了,怎能不亲自出迎?”
“小人马上去禀报夫人……”
“不要夫人,一定要四太子亲自出来。”
管家见那么沉甸甸地一口箱子,自然以为全是珍珠宝贝,见耶律老爷又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受了怠慢,态度傲慢,只好进去请金兀术。
但此时金兀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哪怕是泰山来了,也得让他自己进来。
今晚的酒有几十种,其中一部分是女真自酿的名酒金瘀酒,配女真最盛行的肥猪肉盘子和蜜渍油炸茶食,这是金兀术和宗翰等人的最爱;一部分是契丹人的酒配上骆驼乳糜等各种野味;而另一部分则是来自大宋的当时最著名的金波酒、来自山西境内的蒲中酒、用苏合香丸制作的珍贵的苏合香酒、鹿头酒以及蔷薇露酒和流香酒……这些酒全是宋国的宫廷名酒,也是当初的战利品之一,成车的被从宋国拉回来。
此外,还有明间的东阳酒、配料中加入了羊肉,味极甘滑的羊羔酒、被宋国诗人称赞“尽酒之妙,声振湖广”的瑞露酒、酒色鲜红可爱的红曲酒、荔枝酒……而佐酒的菜肴就更是丰富多彩了:东坡肘子、东山羊、西湖醋鱼、以及被李白称赞的“亭上十分绿醑酒,盘中一味黄金鸡”……
所有来宾,无不惊异耶律观音的神通广大,虽然上京宋国俘虏甚多,每家人都有数量不少的仆役,倡优甚至厨师,可是,要办出这么多特色菜,也自认是根本做不到的。就连赵柔等一众汉女都非常惊讶,不得不承认耶律观音的能干和治家本领。
一众征宋归来的女真贵族将领,自然在宋国享受过许多次这些美味佳肴,可是,在大金见到如此规模盛大的南朝宴席,却是第一次。人类文明虽然不一样,但人类的味蕾却往往有共通之处,所以一些美食才能走俏全世界。这些女真人,不得不承认,这些南朝的美味佳肴,远胜女真传统的饮食。
耶律观音备受赞扬,自然喜形于色,却说:“这里面,大多数是四太子的指点,自家哪里懂得这么多……”
金兀术哈哈大笑,得意地搂着妻子:“这都是娘子贤德……”
众人均知他喜好南朝风物,又纷纷称赞四太子见多识广。
宋国的美酒佳肴将今晚的宴席推到了**,其中一坛酒,是一位衣着鲜艳的少女献上,她低着头,将酒放在赵柔面前,神情十分麻木。赵柔自然立刻认出这是天薇公主。
自从上次赴宴后,匆匆一别,她虽有拜托,但耶律观音不仅不曾稍微收敛,今日,天薇更是完全以婢女的身份在上菜了。连侍妾都算不上了。
众人见她较之上次相见,更是形容憔悴,风韵骤减,便知她的处境不知有多么糟糕。
可是,宋国的公主,不少还沦落在“洗衣院”里,甚至太后、皇后,都任人蹂躏,反抗不得。这里能赴宴的已经算是处境最好的佼佼者、受宠者了,但也无一人敢觊觎正妻的地位,生下儿子的也不止一两个,就算儿子在家里,因为汉族血统,也总是低人一等。谁又敢真正站出来说几句话呢?最典型的是茂德公主,宗望死后,她沦落在谷神手里,现在被他的大娘子折磨得早已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第一美貌的公主尚且如此,其他人又能如何?
女真皇权开明,纵然是得宠于狼主的赵柔,也不敢贸然插手去劝解耶律观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薇退下,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不认为自己敢插手耶律观音的家务事。
天薇也不跟姐姐妹妹们招呼,只一次次地端茶倒水,又退下,也并不觉得太过悲哀,人到了一定境地,情感就变得十分麻木,自尊也变得十分麻木,就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跟所有仆妇一样,并不认为自己就比她们特殊了。
这次的酒坛子放在桌上,当一干宋国公主看到酒坛子上刻的几句诗时,仿佛一支催化的东西炸裂开,心里压抑的屈辱,再是麻木,也忍不住地流露出来。这几句诗是宋国当时著名的酒市歌谣,形容大宋帝国当时繁茂的酒市交易:
使君一笑赐金帛,
今年酒赛珍珠红。
画楼兀突临官道,
处处绣旗夸酒好。
五陵年少事豪华,
一斗十千谁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