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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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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最患难与共之人了,何况,还有岳大人。”

太后才说:“可惜岳大人在京郊,手无重兵。也罢,婉婉,你去求他们想法,总比我等女流之辈主意多。”

婉婉急忙说:“我这就出去。”婉婉乔装一番,悄然出城。

太后和天薇便抱着小皇子来到城头。

赵德基一见太后就跪了下去,痛哭流涕:“此是臣儿无德,招失天下,连累娘娘。”

太后亲手扶起侄子,但见他一脸惊恐,也很是哀怜,虽然赵德基继位后没什么大的作为,但一直孝顺恭敬,她只看赵德基一眼,城下的叛军见太后凤冠盛装出来,立刻跪下又山呼“万岁”。

章节目录 第244章

太后说:“皇帝还在此,诸位怎生就呼万岁?”

苗傅大声说:“臣等恭请小皇子继位,太后听政。”

太后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但为维护赵德基体面,自然还要讨价还价,又说:“自家一垂垂老妇,怀里抱着一幼儿听政,虏人得知,岂不大肆侵扰?如今国事艰难,百废待兴,二位太尉岂不闻牝鸡司晨之理?还需皇帝一起听政。”

苗傅等无法辩驳,就跪下解开衣甲说:“臣等一片忠心,太后不依,唯有自请就戮,只是士兵们从早上起还未吃饭,只恐生变。”

他话音刚落,城下叛军便一阵威喝,气势惊人。

翟汝文情知今天不答应,别说皇帝,众人都会丧生,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承担皇帝逊位的名,就说:“臣不力,臣愿就戮……”

赵德基看一眼太后,才说:“今日,朕就逊位小皇子,以谢天下。”

太后点点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件黄背心穿在小皇子身上,对他说:“你去向阿爹叩头。”

小皇子跪下:“臣儿向阿爹谢罪。”

赵德基泪流满面,城下却再次山呼万岁,拥立新君和太后。

在苗刘二人的威逼下,当天,赵德基就带着吴金奴、张莺莺等几十名妃嫔被强行移居宫外的显忠寺。在翟汝文的据理力争下,苗刘二人最终同意,还是由许才之等卫士护驾。

临行前,天薇找了个机会,在赵德基耳边低声说:“九哥放心,我和伯娘将尽力复辟。”

赵德基低声说:“可找翟大人商议。”

天薇点点头,又说:“婉婉出宫找岳夫人了。”

此时听她提起花溶,赵德基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和花溶夫妻心生芥蒂后,没想到自己又落入绝境,岳鹏举他不敢百分百信赖,只想,溶儿呢?溶儿,他还会如以前一般出生入死救护自己?

………………………………………………

这一日,岳鹏举夫妻得到消息,侍卫已经护送乳母和陆文龙到了江平。但因为孩子感染伤寒,耽误在当地的旅店,已经数日不能上路。江平距离京城不过一百余里,夫妻二人很是焦虑,就亲自前去迎接。

二人和孩子分别日久,自然想念,一见孩子病得不轻,终日高烧不退,又重新请了大夫诊治,夫妻二人亲自看护。

众人租赁了旅店一座独立的院子,生火做饭。为孩子煎药熬汤,忙碌大半日,到了傍晚,孩子病情略有好转,岳鹏举就吩咐各自散去,早早休息,准备明日上路。

花溶久不见孩子,便让乳母去歇着,自己亲自照顾。她摸摸孩子的额头,已经好了许多,松一口气,这时,才注意到孩子穿金戴银,被乳母打扮成一个善财童子一般,可怜兮兮的病孩儿,身上还系着好几块金坠子玉坠子。她笑道:“鹏举,你看孩儿这饰物,压得他多累啊。”

乳母胆小,知道来见天子,所以几乎把全部家当都系在孩子身上,务求光彩照人。

岳鹏举慢慢替儿子取下身上那档子饰物,将他头上帽檐的玳瑁也取下来放在一边,让他睡得更舒心一点,抬头,看妻子忙得满头大汗,就说:“你也累了,我看着孩子,你先去吃饭。”

花溶见孩子睡熟了,拉了丈夫的手:“我们一起先吃饭,孩子一时半刻还不会醒。”

夫妻二人来到外间,侍卫们已经按照吩咐准备了几个小菜。

正要动筷,只听得门外轻微的响声,岳鹏举一惊,只听得门外一人低喝一声:“是我。”

那声音正是秦大王。岳鹏举赶紧开门,秦大王立刻走了进来。秦大王夜晚到来,又如此神秘,众人知他想必是不愿被发现身份。岳鹏举一转念,立刻吩咐再送来足够的饭菜,随即屏退左右,不再召唤。

江平比临安冷得多,入夜,还下了小雪。秦大王取下御寒的大帽子,拍拍身上的雪花,坐下,发现小屋子里燃烧着炉火,十分温暖。

花溶又惊又喜:“你怎么来啦?”

他还没回答,花溶又倒给他一杯热茶:“天气冷,先喝一杯茶。”

他接过茶叶,喝一口,滚烫的水,手心立刻暖和起来。心里有点恍惚,很有点家的感觉,风雪夜归人,有女人如此等待着自己,随时有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暗暗失神一下,这才回答:“我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们。”

从这里,是返回海上的路途之一,岳鹏举不由得问:“你要回去了?”

“有这个打算。”

此去一别,便是万水千山,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花溶心里有几分惆怅,盛一碗饭给他:“你也没吃饭吧?正好一起吃饭。”

“嗯,我正饿得慌。”

“马苏他们呢?叫他们一起吃饭吧。”

“他们在外面烤火喝酒,不用管他们。”

这一顿饭,三人谈天说地,吃得非常开心。尤其是秦大王,他生平还从未以如此平和的心态跟二人聊天,只觉和岳鹏举在许多看法上,都有共通的地方,尤其,他发现每每自己饭碗空了,花溶都会及时给他添上饭菜,这和岳鹏举完全是一摸一样的待遇。

他心里高兴,这一顿饭,不喝酒,竟吃了七八碗,待看岳鹏举,也吃这么多。

收了碗筷,花溶再去看儿子,发现儿子的烧已经全退了,睡得十分安详。秦大王跟进去,但见孩子床边的柜子上摆着许多饰物,其中一件自己送他的罗汉拳人居然也在里面。他笑起来:“这小兔崽子……”

花溶柔声压低了声音:“别吵醒了孩子。”

他一吐舌头,赶紧出去了,心想,这样的日子,真他妈奇怪,可是,却很是不赖。

众人围坐火炉前,花溶因为儿子病好,又见到秦大王平安无恙归来,心里高兴,坐在岳鹏举身边,暖洋洋地说一会话,忽然心血来潮:“我给你们煎茶喝。”

岳鹏举笑着点点头:“好,我给你打下手。”

旅店里什么都是现成的,上好的锅子,火炉,水勺、木灼,花溶坐在一张独脚的凳子上,面前的案几放了茶具。岳鹏举给她将大袖子往上系好,露出两截雪白春葱一般的手,看着面前锅子里的水慢慢开始沸腾,就拿了成串的木勺开始点茶。

旅店里工具齐全,用得很是趁手。岳鹏举已经见过她几次煮茶,很有心得了,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递给她最合适的器具,她心里高兴,便将生平所知道的绝技都使出来。

秦大王草莽半生,虽然金山银山堆着,红粉堆里偎过,可是几曾见过如此温柔细致的场面?只见白色的沸腾的水汽将对面女子的脸熏成一种玫瑰般的粉红色,只见那双红酥手翻飞,眼前一花,竟是整条大鱼的图形。

他惊叹一声,还来不及赞扬,只见图形已经变幻成了一朵巨大的花朵。也不知是不是幻觉,竟觉得那花仿佛有颜色,如彩虹后的水珠,五颜六色,********。

“丫头,这是怎么弄的?这是怎么弄的?”

他看呆了,只知道反反复复地问这句话,惊讶于那双巧手之下,第一次体会到艺术的深沉的魅力。尽管,他从来不曾想过,喝一杯茶,还有如此多的“艺术奥秘”。

当最后一朵花的形状,从眼前缓缓绽放然后又消失,他尚未回过神,一只洁白的茶杯递到他面前:“你尝尝……”

柔细的手,嫣然的面庞,一切仿佛梦境,他呵呵笑起来,接过茶,生平第一次,没有一饮而尽,仿佛怕一口喝了,就再也没了。

岳鹏举也端着茶,仔细地看看自己和妻子合作的成果,才喝下去一口,大赞:“好茶,十七姐的巧手……哈哈哈……”

这是秦大王第一次听到“十七姐”这个称呼,一瞪眼:“丫头,你干嘛叫十七姐?”

花溶微笑着,自己也喝一口茶,放下茶杯,这才说:“小时候,人家都叫我十七姐,呵呵,你是不是也想叫我十七姐?”

“十七姐?真是难听死了。”

秦大王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茶,花溶又递给他一杯:“慢慢喝。”

他和岳鹏举,仿佛比着喝,直到喝了好几杯,岳鹏举十分豪迈地拍一下桌子,大声唱起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秦大王不甘示弱:“老子也唱一曲。”

花溶想起自己受伤时,他唱的那几首“可怕”的山野小调,捂着嘴巴,偷偷笑一下。只见秦大王果然和着岳鹏举的声音,比他还唱得愉快。

正兴高采烈时,忽然听得屋子里“哇”的一声,花溶急忙说:“糟了,忘了孩子,被你们吵醒啦。”

二人立刻住口,面面相觑。

花溶跑进屋子,抱了孩子,孩子睁眼见到妈妈,大喜,也不哭了,直喊:“妈妈,妈妈……”

花溶见他昏睡几天了,现在醒来,就抱了他,柔声说:“妈妈抱你出去玩一会儿。”

她抱了孩子出去,孩子先亲热地叫“阿爹”,岳鹏举笑着抱住他,他才看到秦大王,嘴巴扁扁地,笑起来:“大坏蛋……”

秦大王一瞪眼:“小兔崽子,老子不叫大坏蛋。”

花溶柔声说:“孩儿乖,以后都要叫舅舅。”

孩子很不服气,秦大王忽然低下头,东摸西摸,好不容易摸出一个玩意,笑道:“小兔崽子,叫我就给你。”

孩子喊一声“舅舅”,拿了玩意儿,十分开心,但不一会儿就玩累了,花溶立刻将他抱进屋子哄他睡了才出来。

秦大王见这一家子其乐融融,就看向岳鹏举:“你们怎么打算?”

这问题还真问住了岳鹏举,他沉吟一下才说:“我会外放襄阳,大概年后就要启程。”

“襄阳?我听说两湖一带水军势力很大,尤其是洞庭湖的杨义,纠结了很大的势力,现在几乎占据了整个两湖……”

岳鹏举此去,最大的任务就是水寇,正要请教秦大王,见他主动问起,立刻说:“大王海上霸主,水战经验丰富,我正要向你请教。”

章节目录 第245章

秦大王不以为意:“我听得杨义大小船只有几万,信徒几十万,势力比我的海盗势力不知大多少,而且面积也广泛。”

“正是,他们树大根深,朝廷已经先后派遣了三名督办去剿寇,都无功而返。”

秦大王见身边刚刚煮过茶的一只小水盆。他拿起勺子,将盆里的水慢慢舀出来,直到舀得一点不剩,才说:“水一光了,鱼儿自然就出来了。”

这些日子,岳鹏举一直在考虑洞庭湖的地形,见秦大王此举,茅塞顿开,大喜:“秦大王此计甚妙,多谢多谢。”

秦大王放下水瓢,摸一下扭动身子玩弄那个小玩意的陆文龙,才说:“老子真没想到,你这小兔崽子长大后,居然远远胜过老子。”

花溶笑着不语,秦大王问她:“你呢?”

岳鹏举代她回答:“我军中往来文书甚多,如今,是于鹏专门负责。十七姐思路清晰,正好为我草拟一些公告。”

秦大王见他二人夫唱妇随,心里很是惆怅,又觉得欣慰,只说:“如此甚好,你二人不妨马上启程去襄阳,跟洞庭水寇作战。”

花溶摇摇头:“还需带这孩子进京面圣呢……”

秦大王一瞪眼:“有什么好回京的?朝里秦桧这些老鬼当道,你二人只要留在京城,必死无疑。”

花溶恨恨说:“秦桧这对狗贼,得皇帝如此信赖,真是气死我也。”

秦大王见她愤怒的模样,压低声音,笑起来:“丫头,你若想出气,老子教你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听康公公说,秦桧老婆和赵德基私通……”

“正因为如此,拿这对狗男女更没辙。王君华天天在皇帝面前吹枕头风,如此,秦桧高官厚禄,一手遮天也是指日可待,我看这大宋要中兴,真是不敢想象……”

秦大王“呸”一声:“赵德基这厮,早已成了阳痿,和秦桧的老婆,真可谓三只大乌龟活王八狗男女……”

花溶和岳鹏举对视一眼,被这个惊天大雷震得半天缓不过神来。

赵德基阳痿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康公公说,赵德基从海上逃亡后,惊吓过渡,不但阳痿,还丧失了生育功能,现在只靠医官王继先的药物苟且度日。别看他人模人样,其实,他就跟康公公这些太监差不多……”

二人心里不但没有丝毫放松,反倒更是沉重,自古以来,太监因为生理的缺陷,最是变态,本朝大太监,靖康难的祸首之一童贯,甚至梦想领军征战,做被阉割的王爷——封异姓王。宦官之祸,罪莫大焉。

本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大宋,再由一个皇帝级别的“太监”执掌,其政权将被扭曲到什么地步?

秦大王见二人惊惶,不以为然说:“你们怕什么?赵德基若惹毛了老子,老子就四处秘密张贴,威胁将他的私隐公告天下,看他敢不听话……”

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从某种意义上说,相当于一个国家的种猪或者生殖神,开枝散叶,是他“万世基业”的义务之一。可是,如果一个君王被天下人皆知“阳痿”,对他的威信和政权的打击,可谓是毁灭性的。

秦大王又说:“只可惜赵德基好命,还有一个儿子活着,否则,传扬出去,对他才是真正的打击……”

二人面面相觑,均知小皇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能否活到成年还是个问题。花溶寻思,难怪海上之后,就觉得皇帝彻底变了一个人,原来如此。岳鹏举苦笑一声,这的确是威胁的一个好办法,可是,也只有秦大王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对付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办法。他一生戎马,忠君报国,可是,几番见闻,对君王难免有些心冷,见秦大王如此快意恩仇,也不由得心向往之。

秦大王见他发笑,怒道:“小兔崽子,你笑什么?”

他叫陆文龙小兔崽子,叫岳鹏举也叫小兔崽子,岳鹏举也不以为意,微笑着看一眼妻子:“秦大王此举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花溶也苦笑:“可惜我们用不上啊。”

“怎么用不上?秦桧那对狗男女,一天不除,你二人一天就不安生。丫头,岳鹏举这小子顽固不化,你记住,以后赵德基若对你不利,就用老子教你的办法。”

花溶默然无语,秦大王又说:“秦桧那对狗男女,这个时候,生什么疮,去躲了起来,老子觉得很有古怪……”

二人也觉得古怪,自从回京后,王君华一直在皇宫进进出出找碴,可是,前些日子,忽然生病告退了。以秦桧那么强烈的权力**,怎会突然告退?别人虽然说他是牧羊的苏武,二人却知,他夫妻实在是心怀鬼胎。

秦大王又催促:“你二人赶紧明日就启程去襄阳,再也不要回京城了。”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提起此事,岳鹏举很是意外,就说:“我不奉命,怎敢擅自启程?”

“现在还有什么命令可奉?你只管走就是。”

就连花溶也听出了他的话古怪,急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大王顾不得失言,只说:“你们还得感谢陆文龙小兔崽子,是他生这一场病,让你二人逃过一场劫难,也许从此能够彻底摆脱赵德基,过自由自在的快活日子……”

二人都听出发生了变故,对视一眼,花溶又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大王脸上的笑容一点也不见了。他本是再也不打算轻易和这对夫妻见面的,之所以连夜赶来,就是要阻截二人不再回京。见花溶追问,情知隐瞒不住,就看向岳鹏举:“你得先答应我,听了这事,绝对不要再回京城……”

花溶急忙说:“你先说是什么事情。”

秦大王无可奈何,这才将苗刘兵变的消息讲了。他跟康公公有紧密联系,又亲眼见到城里叛军横行搜捕太监,庆幸花溶夫妻二人赶到江平,就一路飞奔阻截。

二人才离开京城不过三日,就发生如此惊人剧变,这比赵德基的阳痿更令人震撼何止千万倍?而且,今日兵变,详情秦大王也知道不多,想必明日苗刘的公告就会开始流传出去。

秦大王见二人都陷入了沉思,立刻说:“岳鹏举,老子可是有言在先,你需带着妻儿远走,而不是回去送死……”

花溶打断了他的话:“苗刘二人,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将领,无战功无威信,即便叛乱,也得不到人心支持,想必背后还有其他势力支持。当今天子继位以来,虽然也重用奸臣,没有太大建树,可是,迄今为止,尚无重大过错。他被逼逊位,如果苗刘背后势力取得大权,岂不天下大乱?”

岳鹏举点点头:“如果是伪齐刘豫的势力指使,就更是可怕,如此,整个大宋,都会成为金国的属地,大宋也就亡了……”他忽然站起来,走了几步,“在追击海战的时候,我曾和平江知府有过合作,而且,我们进京带的一千兵马还在……苗刘二人一得势,明日开始,肯定会大肆发下公文,江平正是驿马的通道之一……”

花溶急忙说:“我们得立刻准备,截下所有公文,不论内容,一概销毁,以免谬种流传,天下不安……”

秦大王气急败坏,怒道:“赵德基的死活关你二人鸟事。而且,天下凭什么就是他赵氏一家的?”

岳鹏举摇摇头:“这不是皇帝一人的事情,关系到天下……”

“天下!天下关我鸟事!”秦大王更是恼怒:“你妻子身体未愈合,孩子幼小,你为一个昏君逞什么英雄?赵德基本来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岳鹏举此时自然知道,秦大王此番赶来,原是好意让自己夫妻二人趁机逃遁,可是,此情此景之下,又怎能逃遁?

花溶见秦大王发怒,缓缓开口:“我曾得皇帝营救……”

秦大王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可是,你已经救他几次,报答他了,犯不着再为他送命。”

花溶不理他的咆哮,只说:“于私,他虽然也曾跟我们有过龌龊,可是,对我夫妻二人至今尚无任何真正的伤害,而且,我重伤时,他不停遣使探望,厚赐灵芝,甚至派出他的心腹王继先前来就诊;于公,大宋如今偏安江南,两河虽然无望收复,可是,民生休息,暂得太平。如果苗刘二人得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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