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
二人怕的就是岳鹏举起兵,但见花溶主动提出削夺丈夫兵权,真是令二人又一喜,苗傅立刻说:“夫人果然深明大义。当赏赐黄金五百两。”
杯酒释兵权是本朝惯例,得了赏赐买田置地做富家翁最好不过。花溶毫不推辞:“多谢大人恩典。”
翟汝文和她心照不宣,假意做戏,但见她如此滴水不漏,应答得体,心里也自佩服。
苗傅便说:“如此,夫人可速速启程,劝说岳大人回朝商议。至于小衙内,自家们一定用心看护。”
“多谢二位大人恩典。”
花溶当即退朝,回家,按照苗刘命令,明日便要启程。
章节目录 第248章
傍晚,苗刘二人去皇城外的一间民居。为不引人注目,他们总是分开,今日是苗傅一人进去。
苗傅刚进门,谋士张曙压低声音:“主上派人来了。”
苗傅急忙到密室觐见,依旧是那位蒙纱的女子,他们一律应令称为“女使”。
女子颐指气使,语气高傲:“今天情况如何?”
“还请女使禀报主上。今日无事,自家已按照部署,笼络各位大将,唤他们回朝,剥夺兵权。此外,岳鹏举妻子进宫,主动提出让丈夫交出兵权……”
女使一皱眉,心念一转:“花溶如今何处?”
“她自去劝说岳鹏举,留下了儿子在宫里做人质,想来必不敢生二心……”
女子一时没做声,才说:“你等且退下。日后,元勋大位少不了你们。”
“多谢主上。”
苗傅刚一走,密室合上,女使扯下面巾,正是王君华,她立刻说:“公子,你看如何?”
白衣长袍的翩翩公子,坐在宽大太师椅上,直起身子:“苗傅好生糊涂。”
“花溶已经留下儿子,公子还有何担忧?”
他满面怒容:“文龙孩儿是陆登之子,即便岳鹏举起事,苗刘二人又岂能威胁得了他分毫?”
王君华急了,她对花溶本就恨之入骨,立刻说:“苗刘二人原不知情,也怪不得他们。既然如此,不如马上拦截花溶。”
他摇摇头,陷入了沉思。岳鹏举进京,手里不过一千兵马,召集旧部也来不及。最需要防范的是韩忠良、刘光、张俊的大军。可是,花溶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候进宫到底有何意图?甚至为了安抚苗刘,将陆文龙都留在了宫里。
王君华一心想借这个机会除掉花溶,无论她有没有危害,都不能放过,急说:“花溶真是可笑,只怕为了赵德基,连儿子性命也顾不上,反正也不是她亲生,只怕孩子成为她邀宠立功的棋子。如此毒妇,真是天下少有。公子,你万万不可妇人之仁,一时心软,便会让花溶坏了大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万一花溶走漏了风声……”
他对花溶此举也很是愤怒,若是她亲生的儿子,她怎会如此?无论她危害大小,总得以防万一。他转向身边的侍卫,“你立刻令人将花溶截留。如果岳鹏举真按所说交出兵权,退出朝廷,便将她夫妻父子放归……”
王君华立刻问:“若是岳鹏举不交出兵权又如何处置?”
他眉头一皱,做了个手势。
王君华不敢再追问,情知“公子”凡事不喜别人尤其是属下太过越权。她对“公子”死心塌地,从不敢稍微有分毫违逆,见此,立刻噤声,却心内暗喜,只要花溶到了自己手上,就总有办法将她好生折磨。她心里暗道:“花溶啊,花溶,这回,老娘可要好好出口乌气,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妻子前脚一走,岳鹏举马上便开始部署兵力。他除了进京带的一千人马,在平江一带还联络到以前宗泽老将军麾下散佚在这里的人马。宗泽一死,一支人马被杜充分解兼并。杜充刻薄寡恩,对宗泽又颇为忌讳,所以对他的亲信旧部自然大肆削弱。几番征战,那队人马都是送死的前锋和炮灰。一次敌众我寡的战役后,杜充借口兵败,重责诸军,克扣军饷。一些人马不服,便趁着混乱逃散。
岳鹏举此番回来,虽只联络得五百旧士,众人都曾追随他参加过击败宗翰的战役,无不振奋,军容十分雄壮。两军合并,岳鹏举便只带着这一千五百多人马沿江布防。
白天忙碌分散了注意力,到了深夜,本是浑身疲乏正好休眠,但岳鹏举却****不得安息。妻子儿子进宫,也不知情况如何,尤其是妻子,更是有极大危险。他这一年多和妻子朝夕相处,片刻不离,每一夜习惯地拥着她入睡,如今一伸手,怀里空荡荡的,更是孤枕难眠。
他眼红如兔,这一日,再也呆不下去,可是,自己整军,又如何敢只身离开,否则,置那些辛苦投军兴兵勤王的忠义之士于何地?
他数着日子,妻子离开已经是五日了,却无丝毫音讯,更是急得嘴巴都要起血泡,只想,再无讯息,就得趁夜杀回去,亲自一探。
他召集军事会议后,正在门外踱步,侍卫来报:“岳大人,有客来访。”
“请。”
他一看,只见一儒生袍服,形如士子的男子翩然而至。他一愣,方说:“马苏,是你?”
马苏点头:“正是在下。”
二人坐下,不等岳鹏举问,马苏先说:“此回,我并非奉大王之命,而是自作主张。”
“马先生待要怎样?”
马苏神色有些黯淡:“岳大人须不知我身世。我家祖上原是辽国的汉儿,祖父因为才学和家资,累积高官。却因为遭遇变故,家破人亡,流亡时偶然得秦大王营救,所以隐姓埋名,落草为寇。”
岳鹏举一直见他非比寻常,虽然跟在秦大王身边,却绝无寻常的草莽习气,就点点头,只静静听他说下去。
“此次,我追随大王去上京盗取灵芝,返回后,滞留京城,原是大王挂念岳夫人病体,怕有任何不测。恰逢国家患难,兵变骤生,我素知苗傅军中有八千西辽的降兵,其中有我故人张玮,他原叫耶律,降宋后才取的汉名,也算是苗傅的谋臣之一。我可去代为打探。”
岳鹏举大喜,本就担心妻子遭遇不测,不得消息,如今马苏自愿前去,真是喜出望外:“如此甚好。只是你若要前去,却需得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还烦请岳大人代为设法。”
“我明日就要去镇江商请吕枢相,不妨带你一起,现场举荐。”
“谢岳大人成全。”
岳鹏举肃然回礼:“马先生不需客气,此行凶多吉少,还得保重。”他知马苏多少是受秦大王的指示,如不是因为自己妻子,不见得就会去冒这个险,但马苏既然说是他自愿前去,所以,他也不说破,只心里暗自感激。
马苏也作揖回礼:“久闻岳大人礼贤下士,尊重儒生,如今一见,果是名不虚传。”他在燕京四太子府的大战中,得岳鹏举搏命营救,今日一见,尚未说到出使,岳鹏举先以“先生”呼之,目睹岳鹏举行事,也自佩服,心内暗道,即便不是大王授意,自己也是愿替他效力。
这一日,枢相吕颐浩在镇江召集韩忠良、张俊等议事。他是文臣,保持着本朝惯有的对武将的优越感,众将对他行礼,他只是摆摆手,居中坐了。
他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只见辛永宗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就嚷道:“大事不好了,苗傅、刘正彦兵变……”
众人大惊失色。辛永宗喘息着将王渊被杀一事告知。张俊是王渊的干儿子,韩忠良起自行伍,一直得到王渊的信任和重用,二人闻知王渊的死讯,无不放声大哭。
吕颐浩沉住气,此时,卫兵送来邮筒,正是太后被挟持颁布的命令,其中有一项是对朝廷主要官员的罢免,以及对张俊等人的封赏晋升,并附上了王渊被杀的简报。
吕颐浩看了,更觉事情非同小可,但他还是保持着宰相的威严和冷静,立刻看向张俊:“你距离京城最近,对苗刘二凶有何对策?”
张俊面露难色:“下官只得八千人马,二凶却有三万多人,只恐不是敌手。且二凶属下有八千辽军,煞是能战。”苗傅帐下有八千都是当时辽人的降军,战斗力很强。
吕颐浩又看向韩忠良,韩忠良遭遇金军,溃败了一次,此次收集旧部,旗下也不过两千人,他倒是十分爽快:“下官一定粉身碎骨,营救君父之辱。”
吕颐浩沉思一下:“现在江上诸军,刘光势力最强大,若是他发兵联合,你们以为胜算如何?”
韩忠良和张俊都是王渊亲信将领,关系非比寻常,而且,两人又结成了儿女亲家。但刘光和王渊自来两个派系,互相抗衡。如此,实在是难以共事。
吕颐浩见事情非同小可,虽然焦虑,仍镇定说:“你二人可先去准备防御。”
二人退下,这一夜,吕颐浩辗转反侧,快到天明,正要召集应对,只听得飞马策奔,正是侍卫的声音:“吕相公,岳鹏举来报……”
吕颐浩大喜,立刻说:“请进。”
宰相在卧室里召集武将,可谓生平头一遭,也是表示亲近之意。
吕颐浩不等岳鹏举行礼,立刻说:“岳宣抚回京时,自家正好外出,不及相见。如今国家患难之交,尤须文武一体,共济大事。”
岳鹏举见他双眼里布满血丝,心里很是欣慰,知他必然是操劳勤王之事。二人见礼后,得报张俊和韩忠良到来。
吕颐浩激动地拉了三人:“三位到此,何愁大事不成。”
二人跟岳鹏举方是第一次碰面,他二人比岳鹏举年龄大出一二十岁,见这传闻中的名将赫赫威仪,都有点吃惊,张俊不以为然,韩忠良却豪笑一声:“昨日自家才说,我和张七鼓掌难鸣,今日有岳五加入,必然成就大事。”
韩忠良排行韩五,他将张俊和岳鹏举二人都以排行称呼,正是以示亲近之意。
岳鹏举对这二位年长的大将很是恭敬,应声下来。
张俊立刻说:“自家愿分两千兵马与韩五。”
他虽然和韩忠良交好,但这个时刻,也不愿轻易冒进,所以宁愿分下两千军马给韩忠良,让其为先锋,如此,韩忠良就有了四千军马。
但岳鹏举大军在襄阳,收集旧部也不到两千军马,张俊自然不愿意分兵给他,岳鹏举也不要求,就说:“幸得二位太尉为后盾,如此,岳鹏举不妨为先锋。”
二人听得他主动为先锋,大喜,立刻说:“会得,如此便辛苦岳五。”
正说话时,有胥吏报告说:“有金字牌递到御前文字。”
众人立刻行礼,只见递铺的试比高手持金字牌进来。宋时的“金牌”并非常人误解的是金子做的牌,而是朱红漆牌,上面用金字刻写“御前文字,不得入铺”八字,传递包裹的紧急包裹一般是竹筒或者皮筒,以免损坏。为保证文件的有序性,金字牌的编号,一般是按照《千字文》的排序,因为千字文里面没有重复的文字。
章节目录 第249章
吕颐浩将诏书拆封后,见到里面是黄纸,代表天子,就恭敬地将诏书展开放在案几上,然后与在场的所有人向皇帝所在的南方跪拜行礼。礼毕,吕颐浩才手捧诏书向在座诸人宣读。诏书的内容是小皇帝的改元。
众人群情激奋,吕颐浩说:“如今,二凶挟持太后和小皇帝号令天下,伪命流传,真是堪忧……”
岳鹏举说:“自家听从妻子建议,已经将远途出平江的邮筒全部拦截。”
吕颐浩喜道:“煞好,就依此计,今后,出入健康镇江一带的文书也全部拦截。”他转向岳鹏举,“尊夫人现在何处?”
岳鹏举叹息一声:“实不相瞒,妻子花氏带着孩儿回京面见太后,如今下落不知。”妻子一走,他终日记挂她的安危,寻思营救的方法。
众将都忙着在兵变后将自家老小撤出临安,以免除后顾之忧,不料岳鹏举之妻已经离开京城,却又返回,吕颐浩不禁道:“岳夫人煞是忠义过人。”
韩忠良说:“如此,二凶岂不捉拿了岳五的老小为人质?”
岳鹏举只说:“夫人带孩儿回去,是为打探消息,只不知几时才能出来。”
吕颐浩也十分焦虑:“可惜我们在外音讯隔绝,待要派人进宫去打探一番,却又无合适人选。”
岳鹏举这才指着身边人说:“此是路遇士子马苏,危难之时,愿为国家效命。”
吕颐浩一开始就看到跟在岳鹏举身边的马苏,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介绍,他但见马苏文质彬彬,很有儒生之风,一看,先自有了好感。
马苏隐名埋姓,众人自然不认识他,而且他在金国随秦大王捉弄金兀术,也一直是乔装打扮,身份十分隐秘。
马苏不卑不亢行一礼:“我一介书生,科举不第,如今方有报效机会。我有故旧在苗傅军中,如今正可去打探消息,见机行事。”
吕颐浩说:“就恐此去,凶多吉少。”
马苏慨然说:“大丈夫生当于世,正该博取功名封妻荫子,即便杀身成仁,也得名垂青史。”
吕颐浩正愁无人可用,见此,立刻说:“如此,你可即日启程,我当升你为借补从事郎,事成之后,另有重赏。”他当即命令胥吏,取来一份空名官告,当场挥毫填写马苏的姓名,嘉奖他的挺身而出。
马苏拿了公文,向众人行礼,又看一眼岳鹏举,点点头,立刻启程。
却说花溶回到家里已近傍晚。
她早早闭门,佣仆自然不知道兵变的重要性,按照吩咐早已去歇息,她胡乱吃了一碗饭,回到卧室,更觉冷清。昨日之前是和鹏举分别,今日又舍弃了儿子,更是形单影只。
她担心儿子,虽然很有信心,但也怕万一苗刘丧心病狂,儿子安危又该如何?如此翻来覆去,更是睡不着。
不一会儿,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轻扣三下。
她一惊,这是秦大王的信号。
她本是和衣而卧,立刻翻身起床开门,寒冷的夜色下,秦大王提着他那把三十六斤重的大刀,狸猫一般闪身进来,然后,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如抱着一个小孩儿一般,扛了就跑。
花溶被他捂住嘴,又不能呐喊怕惊动其他人,只几个起落,秦大王依旧翻墙而出,扛着她跃上早已挺好的马,挥鞭就跑。
半夜三更,四下无人,风呼呼地吹在耳边,她的头倚在他坚硬的胸口,要回头,却被他的大手按住,撞得隐隐一阵生疼,花溶急忙问:“秦尚城,你这是干什么?”
他依旧不回答,只抱着她飞也似地跑,直到跑出十几里,他刚一勒马,她立刻回头焦急追问:“秦尚城,你这是做什么……”
秦大王一低头,黑夜里看不清楚,她仰起脸询问,恰逢他这一突然低头,他的下巴几乎撞在她的嘴唇上,她一阵生疼正要说话,他也要抬头,如此,两人的嘴唇差点碰在一起。尽管在黑夜里,花溶也吓一跳,身子一侧,差点摔下马来。
秦大王一伸手搂住她的腰,声音闷闷地:“丫头,坐稳了,不要乱动。”
她顾不得这个意外,只说:“快送我回去,我明早就要出城,若叫苗刘二人发现我潜逃,反倒坏了大事……”
他紧紧搂着她,心里不知为什么,很是不安,见她挣扎得厉害,干脆搂了她,也不顾她的挣扎,再催马,直到跑到前面的一座宅院才停下。
……………………………………………………
这是一处非常僻静的宅院,周围甚至无看守的佣扑,隐蔽在荒凉林深处,寂寞而凄寒。因为天气寒冷,临近年关,更是显得冷清。
秦大王翻身下马,抱了她,也不走正门,照旧翻墙进去。
刚一落地,花溶挣脱他的怀抱,微微有了怒意:“秦尚城,我要回去。”
秦大王根本不理她的怒意,拉她进入屋子,关了门,点亮灯,按着她坐在椅子上,才说:“丫头,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
“老子这几天连续做噩梦,怕你不测,不许你回去。”
他来掳了自己离开,仅仅是因为做噩梦?花溶不可思议,虽然微微生气,但也有点感动,只说:“我已进宫面见太后,明日一早会正大光明离开,你且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
秦大王还是摇头:“老子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苗傅、刘正彦二人如果是这种蠢猪,怎会轻易兵变成功?”
这也是花溶奇怪之处,她今日在朝上联合翟汝文做戏,但觉苗刘二人的应对很是平庸,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主意,可是,她听了太后的一些情况,又觉得二人的一些安排很是高明,根本不像是出自二人之手。
她寻思一下,自言自语说:“莫非这二人背后还有其他势力?可是,会是谁呢?”
“老子也不知道。不过,你明日就要出城,今日更不能有事。今晚就呆在这里,明日,老子亲自护送你出城。”
“不行,如果他们在监视我的话,我整夜不在会被发现的。”
“如果他们是为杀你,你呆着岂不危险?”
花溶心里一动,想起自己衣领里写的东西。生怕万一有意外,这东西要落到了苗刘手里,不止赵德基和太后天薇等必死无疑,更会天下大乱。她越想越是担忧,要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呢?
烛光明亮,秦大王站在她身边,才发现她穿一身命妇冠服,外面只随意罩着一层大裘。原来,花溶也留心着,怕事出突然发生意外,所以穿着这身冠服和衣而卧,万一发生变故,立刻便可起身应对,保护冠服。
烛光下,秦大王见她这些日子以来,身子痊愈,又穿了这样一身华贵雍容的衣服,更是高雅端庄。他连看几眼,心潮起伏,当初那么青涩的丫头,如今,已是完全成熟的妩媚女人,到了人生最好的年华,绽放着一个女人最瑰丽最鼎盛的风姿。
他咳嗽一声,强自镇定:“丫头,你穿成这样作甚?”
花溶迟疑一下,本来,什么都不愿意隐瞒他,可是,冠服非同小可,关系着万一赵德基被杀后,下一个天子的名单。废立之间,便是死生大祸,知道的人不仅没有任何好处,反倒会因此招致祸患。
这也是她当着太后之面,保证连岳鹏举也不告诉的原因。告诉了丈夫,反倒是预先为他埋伏一招杀着,就连她自己,也不想知道此人是谁。
秦大王见她迟疑着不说话,但神色却很温和,并不似故意隐瞒自己。烛光下,但见她眉毛微微掀起,那样柔软,淡淡如烟,仿佛春日刚发芽的第一片柳叶。自她受伤以来,这一年多,他从未再注意过她的容颜,如今,忽然复苏。记忆里惨白的嘴唇,深陷的眼窝,骨瘦如柴的枯萎,不知什么时候统统不见了。又也许是灵芝虎骨长期的滋养,她的娇艳更胜受伤之前,那白皙的脖子在端庄的冠服下露出那么柔软的一截,似修长的天鹅。
他嗓子一干,又说:“丫头……”
她忽然脱下身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