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变后,婉婉也在宫里陪着众人,可是,自前几日出去,就再未归来,派人去她的府邸,也说不曾回去。
太后颓然靠在椅子上:“难道是苗刘下手?”
翟汝文百思不得其解:“苗刘抓了郡主有什么目的?”
天薇和婉婉姐妹情深,更是焦虑,心里一动,立刻说:“加紧防备,一定要保护好小皇帝和文龙孩儿。”
太后立刻起身去内廷,只见潘贤妃正带着两个孩子玩耍,才松一口气。
桌上放着几盘点心,小皇帝正坐,陆文龙在地上走来走去。小皇帝坐不住了,跳下来,拉住他的手:“我们去玩……”
这时,见太后进来,潘贤妃就叫儿子:“快参见太后和姑妈……”
太后抱起小皇帝,天薇却抱起陆文龙,听他脆生生地问:“公主娘娘,我妈妈呢?我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
天薇心里一酸:“孩儿乖,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潘贤妃慌张说:“岳大人会兴兵勤王?”
太后知她事无机变,不足以托付大事,也不跟她提马苏带回来的消息,更不提婉婉失踪之事,只好言抚慰一番,就带了天薇出去。
二人都很着急,天薇说:“得马上派人去找婉婉。”
“翟大人已经安排下去了。就怕凶多吉少。”
“但愿上天保佑,婉婉平安无事。”
婉婉被抓走,是在她回郡主府邸的那个早晨。
半路上,就被人掳走。
她被蒙了眼睛带到一间密室,待面前黑帕子被揭下,只见四周全是整块的大石做成的墙壁,只有一道小小的铁门。
她大喊一声:“谁抓我?”
无人应答,她更是害怕,情知跟叛乱有关,如此,生死不知。
正说话间,只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郡主不需慌乱。”
她大喊:“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不屑一顾:“你这小丫头,根本没用。你只需写一副便笺,我便放了你。”
“什么便笺?”
“叫花溶去五里亭等你。”她说了日子和地点,婉婉怒道:“你们要对付花姐姐?”
“谁叫她不知好歹,屡次坏我们的大事?”
婉婉惊疑道:“你们是谁?”
“你管不着。若想活命,就立刻写……来人……”
她喝一声,一个同样蒙面的仆役送来纸墨笔砚,放在婉婉面前:“郡主请写……”
婉婉一下将砚台打翻:“我不会写的。”
“小丫头,你不写就不写?”她冷笑一声,“来人,给我打!”
话音刚落,两名大汉就从两边出来,皮鞭左右挥舞,婉婉生平哪里经受过这样的酷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只觉得钻心刻骨的疼痛,那个魔鬼般的蒙面女人还是站在身边,声音如最恶毒的老鸦,又嘶哑又难听:“郡主,你最好乖乖听话。这一顿打是小事,否则,嘿嘿……”
她笑声未落,两名大汉一左一右一下撕开了婉婉身上的衣服,“嗤”的一声,半边胸脯露在外面,她吓得尖叫一声,几乎又要晕过去。
蒙面女人笑道:“你们还没玩过高贵的郡主。若她再不乖乖听话,不但你们可以马上享用她的身子,还可以叫你们的兄弟一起享用……贱人,快说,你写不写?”
婉婉紧紧捂住胸前撕烂的衣服,整个心都如掉进了冰窖,又捞出来在火里炙烤,她颤抖着,语无伦次:“写,我写……”
章节目录 第256章 恨意
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温暖如春。
家妓抱着琵琶弹奏,舞池里领舞的舞娘,身腰窈窕,跳着一曲《霓裳羽衣舞》。
描金雕砌的太师椅上,铺着宋国第一流的绵软的毯子,地下是整幅的波斯地毯,案几上放满了当地最有名的七八种美酒,金樽佳肴,仙音飘飘。坐在上面的人,一身白袍,腰上系一条红色玉带,头上换了一条以大文豪黄庭坚命名的“山谷巾”,一字般横在头顶,更显得倜傥潇洒,有林下风致。
王君华特意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衣裳,这是大宋的命妇之外的一种朝服,但有所改良,流云水袖,飘飘若仙,跟金辽女子的紧身窄袖大有区别,更突出一种纤细柔软的江南之美。
她进门,看看案几上坐着的翩翩公子,左手随意搭在案几上,右手略微转动酒杯,嘴角含笑,神态说不出的潇洒。
她只觉得筋骨酥软,趋前一步,伏在他的脚下,如最最温顺的猫咪,恨不得用嘴去舔他的大脚拇指。
“公子,奴家办事不利,没有抓住花溶。因为有人接应她。接应之人用长枪,估计是岳鹏举……”
岳鹏举!又是岳鹏举!
“苗刘已经下令召吕颐浩、岳鹏举、韩忠良等进京。他们一到,立刻格杀勿论,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只怕他们没那么容易上当。”
“此是太后和小皇帝下旨。”
“吕颐浩此人老谋深算,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既是如此。奴家自作主张,抓了婉婉那个贱人,引花溶回宫。她一回来,就拿了她威胁岳鹏举……”
他一惊,沉声说:“你怎能自作主张,抓郡主?”
“奴家回朝后,调查一些人事,知道婉婉当初曾许婚岳鹏举,但被岳鹏举拒绝。不知何故,婉婉反倒和花溶成了好朋友。上次奴家在宫里宴饮,亲眼见她二人谈笑风生,神态亲密。抓了她,不愁花溶不自投罗网……”
“可是,留下蛛丝马迹反倒不好。”
“奴家已做了周密安排。即便有归罪,也该是怪在刘豫那个傀儡身上。”
翩翩公子举杯一笑,又浅浅地喝了一口杯里的琼浆玉液。这些蛛丝马迹,是他透露给王君华的。但是,王君华本人也不知道他究竟真正的意图是什么。所以,一切的指向,都变成了伪齐的傀儡皇帝刘豫所为。
阴谋的最高原则,原是让参与者知道一定的情况,但决不能清楚事情的真实目的。否则,就失去了驱使他们的法宝。
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但见身下的女人伏在自己膝头,眼睛在说话,神情在说话,手也在说话——已经往下,谄媚地邀请着……仿佛一只等待主人赏赐一块骨头的狗。
他站起来,漫不经意:“这次记你一功。”
她行礼:“多谢公子。奴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时,公子已经进去,商议大事了。她望着他翩然的背影,知道干大事的男人,这个时候不能拘小节。自己和他,来日方长。
今天她的心情更是特别开心,她生性善妒。就算秦桧偷偷亲近一些侍女,她也会怒打侍女,何况已经主宰了她整个身子和灵魂的“公子”!
耶律观音这个眼中钉,已经是烂泥一块。
自己讨厌的婉婉,也在手里随意折磨。
接下来,就是花溶了。这是自己生平最最讨厌的女人,从燕京到临安,她总是阴魂不算地跟自己斗。就连自己跟赵德基OOXX,她也会告密揭发。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次,天赐良机,要拿住她,非得好好折磨一番不可。
她想起婉婉雪白身子上累累的鞭痕,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那些大汉,即便不能享受婉婉的身子,还不能糟践她花溶?
她笑得咯咯的:“花溶贱人,看我替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这一日晚上,岳鹏举和吕颐浩等商议回来。
晚饭是花溶准备的,她亲自炒了几个小菜,温了一壶米酒等着丈夫。见他进来,顶了一身的雪花,赶紧替他脱下外袍,挂好,拉了他冰冷的手坐在火炉前,倒一大碗滚烫的米酒给他,柔声说:“鹏举,今日雪下得好大。”
“是啊。不过,雪大是好事。马苏带回消息,他和翟枢相有了商议,我们准备三日后出兵,里应外合。”
花溶喜道:“如此甚好,我也可以早点看到儿子。”
正说话间,一名侍卫进来,递上一个京城来的邮筒,上书“花溶亲启”。
花溶有些意外,拆开,一看,是婉婉写给自己的,说是和太后有商议,要自己尽速赶回去,到指定地点汇合。
她看完,又交给岳鹏举,有几分惊喜:“难道太后她们有更好的办法?”
岳鹏举直觉有几分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这书函是秘密传递,字迹也肯定是婉婉的亲笔。可是,这个时候,太后要妻子赶回去,实在是有点凶多吉少的意味。
花溶说:“我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启程。”她说完,见丈夫只是盯着那张便笺细看,奇怪问:“鹏举,怎么啦?”
………………………………………………
岳鹏举下意识地看看柜子,里面有秘密藏好的那套冠服。
花溶见丈夫眼神奇怪,有点紧张,她给丈夫提起过有秘密在里面,但其他什么都没说,生怕替他招来祸患。
岳鹏举见妻子这种神情,自然明白,只点点头:“这是危急时刻,回宫凶险重重,你不能回去。再说……”他指着便笺,“即便太后密约,也该有太后的画押,可是,这上面并没有。如此重大的事情,不可能婉婉自己做决定。可是,婉婉写这个做什么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花溶反倒注意到,急忙说:“莫非是婉婉出了什么事情?”
“有可能。”
花溶拿起便笺再细看两遍,千真万确是婉婉的字迹,绝无假冒的可能。她更是着急,“婉婉若不是真有事,就是出事了,我总得去看看……”
岳鹏举沉声说:“你出临安前,已经遭到截杀。这些人显然是苗傅手下。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我们即将兴兵勤王,你随我回去就是了。”
“可是,如果婉婉真出事,我们回去迟了,她岂不危险?”
二人都只是猜测,心里没底,花溶说:“要不,我先回去看看?”
“三日后就要举事,你赶回去也是在两日后。你回去,被他们抓住当了人质,岂不是危险?”
“可是,如果婉婉真有危险怎么办?”
“婉婉也要救,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花溶听了他的话,才略略舒展眉头,紧紧抓住他的手:“如此岂不危险?”
“危险也要试试。”
夫妻二人商议方定,却得报苗刘派出御营军前军统制俱重路经此地,原是去镇江取代张俊的指挥大权。
花溶立刻说:“我们不妨打听打听消息。”岳鹏举立刻答应,设宴招待俱重。
花溶斟一杯酒,微笑道:“得蒙苗刘二太尉看觑,自家才能跟岳宣抚相会。即日起,就要回朝听命,看护儿子。俱大人是苗太尉爱将,还望以后多多提携。”
俱重酒酣耳热,很是得意洋洋:“实不相瞒,岳太尉是有儿子在宫里,所以两位太尉才安心。如今太后听政,天下归心,唯吕颐浩那厮,弄个门客马苏去朝廷鼓噪,这次,便是要他回朝听令,自家取代张俊……”
二人一看,立刻明白这是在威胁儿子呢。虽然二人仗着儿子的特殊身份,可是,这干凶徒既然敢于反叛,又何惜一个小孩性命?
岳鹏举大怒,拔出腰间佩刀,一下就架在俱重脖子上,呼喝左右:“将这厮叛贼绑了!”
左右上来,拿住俱重。俱重惊恐大喊:“岳鹏举,你需知道你儿子还在京城!”
到此,花溶也不隐瞒,冷冷说:“自古征战杀伐,都顾不得老小。项羽抓了刘邦的爹放在大锅里烹,刘邦还要求分一杯羹。岳宣抚起兵勤王,忠心耿耿,需得先料理国事,顾不得家事。再说,儿子并非亲生,原是殉国的陆登陆大人遗孤,由自家夫妇收养。你不妨回去告诉苗刘二太尉,他若敢动文龙孩儿一根毫毛,必将受到天下谴责……”
岳鹏举沉静说:“你且回去告诉二位太尉和翟枢相,吕枢相和张俊、韩忠良以及我,不日将发十万大兵勤王。如果二位太尉能迎回陛下复辟,大家同朝为臣,共享富贵,否则,大兵压来,需顾不得其他……”
花溶立即拿出一卷文书,正是吕颐浩发布的讨逆檄文。俱重拿了,狼狈地逃窜回去。
俱重一走,夫妻二人也坐不住了,花溶立刻说:“我得马上赶回去,儿子和婉婉都有危险……”
只要兴兵,赵氏皇族和里面的人,皆可能遭到杀戮。
岳鹏举明知妻子此行凶险,也只得皱眉,沉思半晌才说:“就依计行事。”
随即,吕颐浩在府邸召开几大将军事会议。
岳鹏举将俱重情况一说,吕颐浩觉得非同小可。在他的案几上悬挂着赵德基赏赐的宝剑,就连奉命随他一同巡视慰劳沿江军队的宦官冯益也一起。
他威严地扫视众人:“官家危在旦夕,此事不可久拖,需即刻起兵。”
岳鹏举首先表态:“下官为前锋,若不克命,自请军法从事。”
张俊为怕损害势力,此时也不得不表态。众人议定,提前一天起兵。
吕颐浩满意地点点头,才转向冯益:“冯大官,此回该你尽力了。守皇城的中军吴湛,听说是你的远亲,你可劝慰他不能再阳奉阴违,和二凶私通。”
章节目录 第257章 救人
冯益急得满头大汗,苗刘二人打的旗号就是“诛阉党”,自己此回回去,可是自动送死。但他见吕颐浩的手按着宝剑,情知推辞也是死,不如孤注一掷,回去一探,若能立功,就是一世的荣华富贵了。
冯益乔装成个儒生模样,在城门口,见着了表亲吴湛。
吴湛私下和苗刘眉来眼去,叛变那天,正是他打开城门,才令苗刘兵变成功。冯益见了他,强作镇定,以他的排行亲热称呼:“吴二七,自家这次来送你一场天大的富贵。”
“什么富贵?”
“吕枢相召集四大将,汇聚了十万兵马,不日杀来,苗刘必不能抵挡。你当日开了城门迎敌,原是不知者不罪,今日何妨戴罪立功?”
吴湛听得此言,很是动心,又迟疑说:“只怕官家复辟杀戮。”
冯益低笑一声:“自家在官家面前,保你富贵。”
冯益是皇帝最亲信的宦官之一,吴湛见他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本就不敢明目张胆,听得远亲如此,权衡一下,便答应下来。
冯益这才悄然乔装进了皇宫。
一路遇见宫女太监,他都打招呼,千万不要泄露自己身份,然后,悄然去面见太后。他取出吕颐浩的亲笔,跪下说:“几大将不日即将兴兵勤王。”
天薇和太后对视一眼,喜道:“大宋中兴有望了。”
可是,二人很快就担忧起来,一旦起兵,苗刘行凶,诛戮小皇帝和皇族,这可怎么办?天薇说:“我这几日在皇城寻访,发现一个可靠的去处,太后伯娘和小皇帝以及文龙孩儿入夜可先去躲藏。”
“你呢?”
“我先去见九哥,通报他一声。”
经和苗刘二人周旋,二人同意,天薇每三天去见一次赵德基。
赵德基带着一些宫女妃嫔居住在显忠寺。被软禁在这里不过一二十天,他却如老了十岁一般,面目憔悴,吃睡不香,嘴上起了许多血泡,头上隐隐有了几丝白发。被废立的滋味,比在海上逃亡更加沮丧和恐惧。
他自渡江逃亡得了阳痿后,在王继先的指导下,服用了许多壮阳药,越发热衷于OOXX,可是,在这里的一二十天里,他对女色再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尽管张莺莺、吴金奴等百般侍奉,他也毫无兴致和她们亲热,如一个老僧一般,早起晚睡,烧香拜佛,祈望菩萨保佑。
天薇进来叫一声九哥,但见他双目失神,嘴里的血泡大得开不了口,对这唯一的兄长,顿生更加强烈的哀怜和同情,在他身边蹲下,拉着他的手:“九哥,吕枢相的讨逆檄文发布,不日即将举兵……”
赵德基立刻来了精神,眼前一亮,艰难说:“果真?”
“果真。岳宣抚夫妻是勤王的先锋,岳夫人还曾进宫和太后商议大事,她夫妻二人必不会负九哥重托……”
他喃喃道:“我就知道,溶儿会如此!溶儿,终究不曾负我!”
天薇又说:“如今文龙孩儿和小皇帝在后宫,为怕逆贼行凶,我已经略作安排。”
“如此甚好。天薇,辛苦你了。”他叹息一声,“溶儿将儿子留在宫里,我便知她忠心。一定要保护孩子的安全。”
“九哥,你放心,只要我在,孩子们就一定安全。”
天薇告辞出来,见吴金奴和张莺莺等在门口,移居显忠寺后,她二人千方百计设法善待太监、侍卫,争取他们对皇帝的尽忠。
张莺莺压低声音:“奴家担忧二贼行凶。”
天薇虽然平素不喜二人的宫斗,但深知她们对九哥的确是真心真意,拼死保护,此时,同舟共济,更是滋味不同,就说:“二位娘子辛苦,这几日一定要尽心提防。”
“奴家们手无缚鸡之力,唯有烧香拜佛,求昊天大帝和祖宗保佑。”
五里亭。
这一日,风雪大作,已经进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
花溶按照书信上的约定,来到此地,刚好是傍晚。
四周雪花飘飞,人的眼珠子都睁不开。
远远地,一个苗条的人影走来,依稀正是婉婉。
花溶穿着极其厚重的袍子,迎上去,刚一看到婉婉面孔,一张大网就兜头罩来,花溶大叫一声:“果然是你们……”
围上来的七八名黑衣人忽见这“花溶”声音竟是男子,厚袍下,一柄短枪杀出,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连续两枚霹雳弹爆炸开来,一众刀枪剑戟慌乱之下后退,网中人已经断网杀出,然后,是一声清脆的声音:“接住……”
一柄长枪掷来,岳鹏举反手接住,就横扫起来。后面的马背上,花溶手握弓箭,瞄准连发两箭,两人应声倒下,她趋前一步,一下扫在一男子的脸上,大声说:“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婉婉郡主在哪里?”
黑衣人吹一声口哨,立刻,十几名黑衣人杀出,一人大喝一声:“杀了这二人。”
岳鹏举见势不妙,几步跃前,和妻子背靠背,大声道:“鼠辈意欲何为?”
为首之人冷笑一声:“你们若还想要郡主的命,就乖乖受死。”
婉婉果然落入了这群人手里。
夫妻二人更不待分说,拼命厮杀,此时,又是一枚霹雳弹发出,众人均未见过如此有威力的火器,很是震撼,尸首倒下去越来越多,岳鹏举趁着混乱,长枪连挑七八人,余下寥寥数人见不敌,为首之人又吹一声口哨,余下人等赶紧撤退。
二人停下看着横七竖八的尸首。花溶正要去揭蒙面人的面巾,只听岳鹏举说:“小心有毒……”
她缩回手,果然,一会儿,那些尸首就开始腐化成水,跟上一次见到的情景一模一样。二人均感惊讶,谁人这么大势力能阴养如此多的死士?
岳鹏举上前一步,紧紧拉住她的手,她心里一松,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一个人前来,真不知会是怎样可怕的情景。
“多亏秦大王上次来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