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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也不看金兀术的脸色,就跑前几步,推开隔壁那道门。
孩子睁开眼睛,在晨光里还看不清楚进来人的脸,却感觉到那样强烈的气息,手一扑,咯咯地笑:“妈妈,妈妈……”
花溶一把搂住他,这一刻,真是心花怒放,一切的喜怒哀乐都淡化,拿了外衣给他穿上。孩子得她这样细心照顾一年多,早已习惯了母亲的手,扑在她怀里,头上玳瑁的帽子几乎摇下来:“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也很想起。”
孩子跳下床,牵着她的手,见门口,阿爹站在一边看着,蹦蹦跳跳地上前拉住阿爹的手:“阿爹,妈妈……妈妈回来了……”
金兀术拉着他的手,心里一种异常复杂的滋味。
早点早已准备好,无比丰盛。
巨大的发散着芬芳的宫廷蜡烛,将早上的餐厅照得分外香软,带着甜蜜的气息。小陆文龙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小袍子,腰上系着一条镶嵌着前后各十二颗拇指般大小珍珠的玉带。腰际挂着一块烟荷色的褡裢,那是花溶亲手绣的。此外,这全身上下,所有的昂贵衣衫,皆不出于她之手。
在岳家,孩子吃穿不愁,可是,从无奢华,到了京城,虽得皇宫里天薇等赏赐,但依旧不如金兀术现在给儿子的奢华。
终究是小孩子,见自己头上玳瑁的极其漂亮的帽子反射在对面的一副青铜镜上,看起来简直如一个粉妆玉琢的仙童,咯咯笑起来:“妈妈,这帽子真好玩……”
他伸手就将帽子揭下来拿在手里玩耍,花溶轻轻道:“孩儿乖,戴在头上,可不要冻着了……”
孩子乖乖听话,坐着任她将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吃饭了。”
“好的。”孩子边吃边看妈妈:“妈妈,你怎么不吃?这个很好吃……”他边说边将一碟小菜推到母亲面前:“妈妈,你吃。”
“嗯。”
花溶吃一口,摸摸孩子的头。
金兀术端着碗坐在一边,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如此三人围坐吃饭,真是说不出的奇怪。但见她母子神情亲昵,更见她仿佛永远不会发怒的样子,心里更是奇怪。
孩子见他发呆,喊他一声:“阿爹,你怎么不吃?”
他心里一震,急忙端起饭碗:“儿子乖,阿爹马上就吃。”
吃了饭,花溶柔声说:“儿子,你去写字。”
“好的。”
小陆文龙见了母亲,异常高兴,跑到书桌边,胖胖的小胳膊伸出,提笔写了几个字:“妈妈,你看我写得好不好?”
“好。很好。呵……”
花溶拿起看看,又纠正一下儿子握笔的姿势。
金兀术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观看,此时,才慢慢开口:“花溶,你随我回金国!”
章节目录 第266章 演戏
她微笑着抬起头,当他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你随我回金国,可以一直陪着文龙孩儿。我视他为亲生,并不在乎你能不能生育,也绝不会嫌弃你。再有,本太子已经被封为越王,你若去,就是越王王妃。本太子必不辜负你……”
她好暇以整:“多谢四太子青睐。”
他提高了声音:“我今日启程,东西已经收拾好,你必须跟我走!”
她凝视着他,手默默地从儿子身上移开,其实,是明白的。他既然允许自己见到他,自己就只能有两个选择,一是随他去金国,一是死。
可是,自己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
门口,一个身影贴着,几乎要吐出血来。
“本太子已经被封为越王,你若去,就是越王王妃。本太子必不辜负你!”——这话简直如一把锋利的兵刃刺进心脏。自己渴望已久的,甚至不敢说出口的,这个女人却弃若敝履。她凭什么?成败在此一举,今天不除掉花溶,更待何时?
她再也忍不住,推门进来,开门的瞬间,带进来一丝风雪。她径直走到花溶对面,花溶一点也不意外,正眼也没瞧她一眼。
她再走一步,抬起手,狠狠地,几乎要给她一耳光,可是,终究不敢,却笑得极其得意:“好了,花溶,戏演完了。”
她转向金兀术,声音十分柔媚:“公子,您该启程了。奴已经替您收拾好了。这里的一切琐事,奴家会替您完全打理周到。”
金兀术看着花溶:“你是跟我走,还是跟她走?”
跟她走!跟王君华走!
花溶身子一震,仿佛再也坐不稳。
王君华站在她面前,脸上每一分每一寸都在笑!
生平,从未如此开心。比得知耶律观音被赶走更开心。这是本质上的不一样,耶律观音和花溶,在四太子心目中,那是完全不同的分量。
四太子可以断然处置耶律观音,但会断然处置花溶?
只要四太子肯将花溶交到自己手里,此生,自己就是天下太平,富贵安享——而且,更是女人心理那种最微妙的胜利。那是夺宠的胜利。比自己能否做宰相夫人,更令她兴奋。
王君华那种毫不掩饰的得意的目光,花溶忽然开口:“婉婉呢?你是如何折磨她的?”
“折磨那个小贱人,怎及得上折磨你的乐趣?”
“呵,我知道了,婉婉平安了。”
“她平安,并不代表你平安。”
王君华更是得意,但见花溶神色那么镇定,自从进来到现在,她基本没露出过慌张的神情。这跟婉婉太大区别了,也更刺激得她恨不得下一秒,五爪伸出,将她那双明亮的眼珠子抠出来。
花溶慢慢笑起来。这样笑的时候,睫毛又微微往上翘,像风掠过树梢,像秋日的天空里升起的第一轮新月。
王君华盯着她,但见她穿戴整齐,绝非昨日之前快要倒下去的伤患模样。她身上的血迹,伤口,都已经包扎好,都是皮外伤,并不足以致命。甚至,她穿的那样一身服饰,和陆文龙身上一样,都是四太子准备的顶级的精品。王君华细细看她身上那般精美的衣服,嫉妒如一条毒蛇一般在心里兹滋的,四太子,为何从未替自己准备过这样的衣服?
花溶忽然站起来,转向金兀术,金兀术被这样的笑容惊了一下,情不自禁,满面笑容:“花溶,你可是答应了?”
说完,忽然想起,每次她这样笑的时候,总是有非常可怕的要求。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花溶的声音十分轻柔,仿佛在说一件极其温柔的事情,满是甜蜜,沙沙的,如一层薄薄的蜂糖在心上穿梭而过。
“金兀术,你把她杀了,我就跟你走!”
王君华身子一震,勃然大怒:“毒妇……”
金兀术心里也一震。
王君华慌乱地转向他,神情十分惊恐:“公子,这个妖妇,这个妖妇……”
金兀术的目光转向花溶,见花溶也盯着自己,声音幽幽的,却依旧带着那种深刻而甜蜜的笑意:“四太子,这样的女人,留着也是丢你的脸。留来做什么呢?何不杀了?”
如此柔情似水的目光,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妖媚。金兀术觉得嗓子有点干,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对视着她的目光,似乎要在那么明亮的眼睛里看出自己的倒影。
一泓潋滟的寒潭秋水!
他的手,微微搭在花溶的肩上,生平第一次,她一点也不曾反抗,依旧那么柔顺,只温和地看着他:“杀掉王君华,好不好?其实,四太子你看着她也是很恶心的,对不对?”
王君华嘶声扑上去,尖利的指甲就刺向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狐狸精,这个天杀的狐狸精!她不是高高在上么?为何此刻如此魅惑四太子?比耶律观音还不要脸的狐狸精!
她的手伸到花溶面前,一疼,已被一只大手打开:“退下!”
王君华被推得退后三步。
花溶的声音更甜蜜,笑容更温存,态度那么诚挚,像在循循善诱的良师益友:“唉,四太子,难道你想如赵德基一般?你可知道,赵德基得了阳痿?赵德基喜欢的货色,你也喜欢?呵呵呵……”
金兀术紧紧盯着她:“你真跟我走?”
“你先杀她!”
二人目光相对。王君华紧张得几乎要嚎啕出来,死死盯着金兀术的目光,这时,连哭嚎都不敢了,只张开十指尖利的指甲,下一刻,就想冲出去,撕碎!撕碎那个挑拨离间的女人的脸!
撕碎她的脸,撕碎她的眼睛,撕碎她的手,撕碎她身上的一切!
“金兀术,你杀不杀?”
他呼吸急促,做不得声,只蠕动嘴唇。
花溶轻轻叹息一声:“唉,金兀术,你虚伪、假仁假义的本质,从来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对吧?我就知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如今,兔还没死,鸟还没尽,王君华,还不谢过四太子?他会再让你多活几天,等他达成心愿再踏着你这无耻之徒卖国求荣的尸身走过……哈哈哈……”
此时,她已经对金兀术恨之入骨,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王后,什么王君华,都是他手里的棋子,一颗随意走动的棋子。她哈哈大笑。此时,笑声已经不见半丝的温柔和善,如最锋利的一把冷刀。
孩子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暗涌,放下毛笔跑出来拉妈妈的手:“妈妈,快给我看看,又写好一张啦……”
花溶接过来,细细地看,然后指着第二行的第三个字,柔声说:“儿子,这个字写错啦。”
在这样的时刻,她还有这样的闲心。
王君华的胸口急遽起伏,一口血要喷出来,正要动手,金兀术严厉地瞪她一眼。她立刻后退一步,不敢造次。
然后,是陆文龙软软的声音:“妈妈,我重新写过。”
“嗯。”
陆文龙便拿了笔,就铺在花溶身边的案几上,重新写,待写好了,才交给妈妈:“现在好了……”
“嗯,儿子写得真好。”
“妈妈,你给我写一张。”
“这里,不方便耶……”
“不嘛,不嘛,就写,妈妈,你给我写一张嘛……”
她柔声说:“好。”
身边是案几。她将茶杯放到一边,将纸铺开,接过儿子手里已经有些干涸的毛笔,皱皱眉头:“儿子,没墨……”
“我去拿嘛……”
孩子飞奔进屋子,拿了砚台出来。
她摸摸孩子的头,替儿子写了一张范本,才放下笔。儿子拿了纸,墨迹未干,伸手去抱她,在她鼻尖上擦了老大一团墨汁,咯咯直笑:“妈妈,我好开心。”
她也笑起来,拥着儿子,仿佛丝毫也不曾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金兀术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看她晶莹的肌肤上那团黑点,仿佛更添了一种温柔典雅的气息。
脑子里有一瞬间,一片空白。
这是他向往多时的天伦之乐。最好的妻子,最可爱的儿子,一切的一切,自耶律观音之后,便不再想象,如今,竟然死灰复燃。
自己的儿子,若得这样的女人教养,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物?
有一瞬间,理智退出,情感逐渐占据了上风,依她吧,若她跟自己走,一切都依她。
王君华在一边,惴惴不安,仿佛随时可能上刑场的死囚。她悄然观察他的神色,忽然意识到,决不能束手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她上前一步,一伸手,欲将陆文龙拉到自己身边。花溶并不看她,却早有防备,一下格开了她的手。
王君华冷笑一声,待要再出手,
她更是妒火攻心,一耳光就像花溶掴过去,狠狠的。耳光在半途,忽然被捉住,花溶站起身,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几乎反弹回去,打在自己脸上,重重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君华,你这毒妇还有何脸面活在世界上?”
孩子听得这响声,不明所以,反倒咯咯笑起来,一个劲地说:“妈妈,这招好厉害,你教我。”
她点头,柔声:“儿子,我一定教你。”
金兀术站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一声不吭。
章节目录 第267章 争斗
王君华此时已经恼羞成怒,一伸手就去抱孩子:“小主人,过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陆文龙打掉她的手,直往母亲怀里钻:“妈妈,妈妈……你走开……”
王君华又恨又怒:“谁都知道你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霸着小主人,却又不好好照顾,反送去巴结赵德基。你凭什么照顾小主人?小主人跟着你,只会被你害死……”
她知道,陆文龙便是花溶的护身符,只要在她身边一日,四太子便会顾忌,便会手下留情。
花溶神情淡然:“陆大人夫妻为国殉节,忠良气节,可是,孩子跟着你这样奴颜婢膝的狗奴才,陆大人夫妻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
“贱人……”
花溶忽然站起来,狠狠一耳光再次掴在她的面上:“你夫妻才是天下第一贱的狗男女,你还敢嚣张……”
王君华再也忍不住,一头就像花溶撞去:“死贱人,你死到临头,还敢猖獗。这次,老娘整不死你,就不叫王君华……”
花溶闪开,她用力过猛,头几乎撞在那张坚硬金丝楠木的大椅子上,一站稳,随手抓起一块东西就向花溶扔来。
花溶避开,王君华头发散乱,势如泼妇,声嘶力竭地大喊:“来人。”
两名粗使丫鬟站在门口,看着金兀术,却不敢进来。
花溶一看,她已经完全是女主人派头。
孩子一见这阵势,忽然嚷嚷起来:“阿爹,阿爹,她打妈妈……”他见父亲无动于衷,很疑惑死看着父亲,显然在奇怪父亲为何不帮着妈妈。但见王君华手里抄着一家伙又要袭来,立刻冲过去用小拳头打她:“你不许打我妈妈……”
王君华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当着四太子的面如此失态,立刻扔掉家伙,泪流满面,边哭边说:“公子,您竟然允许这贱人如此欺侮于我……”
金兀术依旧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耶律观音,想起王君华,这才是第一次目睹女人的醋妒争斗,只可惜另一方完全无动于衷,便少了乐趣。
心里有点愤愤的,凭什么这个女人,就连打架也比别的女人厉害得多?
更郁闷的是,目睹二人的争斗,貌似不是女人VS女人,而是一个男人VS女人。花溶是男人!!!
对于自己来说,竟然是个男人!!!
他被自己的这一想法所大大懊恼,如果她争风吃醋,如果她楚楚可怜,如果她落了下风,甚至向天薇那样,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怜惜她,保护她,可是,她为什么非要比王君华还强悍?
就因为她根本不喜欢自己?
他心里愤怒得咯咯作响,却漫不经意说:“花溶,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花溶再次坐下,依旧紧紧搂着儿子。
王君华本是极其紧张地看着花溶,听得金兀术此话,不禁感激涕零。他并未袒护这个女人!
“公子,您放心,奴家一定照顾好一切……”
“我对你放心。”
门外,侍卫已经收拾好一切,武乞迈进来,惊讶地看一眼花溶,向金兀术报告:“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金兀术点点头,依旧漫不经意地看着花溶:“走不走?”
花溶依旧紧紧搂着儿子,眼里露出很奇怪的笑容:“金兀术,你其实,也不过如此!”
王君华再次发怒:“公子宽宏大量不计较,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花溶已经完全失去了跟她说话的兴趣,手一松,将儿子放开,柔声说:“孩子,跟着你阿爹。”
孩子仿佛明白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紧紧拉着她的衣袖:“妈妈,妈妈……”
她微微一笑:“你跟着阿爹,他会待你好好的。”
王君华冷笑一声,再一次伸出手去拉陆文龙:“奴家自然会好好侍奉小主人。”
花溶再也忍不住,霍然站起身,一掌就打过去,重重地,比刚才让王君华自打的那一耳光可重多了。
王君华身形稳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半边脸颊也肿起来,只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花溶再次坐下,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金兀术忽然冷笑一声,亲手扶起了王君华。
王君华借势靠在他的怀里,悲痛得只是抽泣,身子一颤一颤。他看着王君华楚楚可怜的样子,男人,本质上,总是同情弱势的一方,他一手搂在王君华的腰上,似笑非笑:“花溶,你凭什么如此嚣张?”
花溶也淡淡地回答:“如此卖国求荣之鼠辈,我本恨不得手刃她!”
“可惜啊,真是可惜……”他很夸张地干笑一声,“我看,她手刃你的机会大得多。”
王君华立刻止住抽泣,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泪脸,惊奇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他伸手擦擦她脸上的泪水,叹息一声:“我方明白,这天下,唯有你对我忠心耿耿。”王君华第一次听得如此的褒奖,激动得语无伦次,仿佛获得了最最强大的精神武器,脸色绯红,满脸狂喜:“公子……公子……我……”
他抬着她的下巴,又放下,语声无比温柔:“此间由你照顾,我一定亏待不了你。”
王君华整个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又俯身下去行礼,狂喜:“公子一番情意,奴家便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
花溶看着这一番“郎情妾意”的表演,几乎要呕吐出来,哈哈大笑:“金兀术,你原来就这点眼光,难怪会被耶律观音戴绿帽子……哈哈哈……”
“花溶!”
“呵,金兀术,我忘了,你估计真的跟赵德基一般,阳痿不举,根本生不出儿子,既然不能自力更生,其实,耶律观音算是帮你大忙,你接受外来援助岂不是很好?否则,你老金真要断子绝孙了……”
生平听到最恶毒的辱骂,来自这个自己曾经想立为王后的女人。
他盯着她的眼睛:“花溶!本太子真是瞎了眼睛……”
她抢先打断他的话:“你不止瞎了眼睛,心也瞎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不学无术的草莽,明明是淫毒的豺狼,偏要打扮成温顺的羔羊。你以为你救过我,对我恩义无限?可是,你别忘了,你是我丈夫手下败将,我两次饶恕你性命,我丈夫也饶恕你性命。我没有丝毫亏欠你的地方,你装什么宽宏大量?”
他慢慢吐出几个字来:“花溶,我对你的忍耐到了极限了。一个女人,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否则,便再有十个花溶,也不够活命的……”
“金兀术,你学人家装什么翩翩公子?就凭你相好的女人的档次,王君华、耶律观音,哪一个是上得了台面的?你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窝囊无能之辈,有何面目叫我跟你去金国?你文不过是虏人蛮子,武不如我丈夫岳鹏举,就连家庭事务上,也遭受金国最大的绿帽子羞辱,你这等无能无用无耻的男人,有何面目苟安于天地之间?”
金兀术的手按住腰间的剑柄,额头上开始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