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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昔日的情分和儿子的份上,本太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走还是不走?”
最后一次机会!
如此情况下,四太子居然还要给这个女人机会?
王君华心里一酸:“四太子,她……”
金兀术很不耐烦:“花溶,是你自己放弃王后的尊荣。你屡次出言不逊,本该马上杀了你,可是,我还是给你一个机会。王后你是不用想了,到了金国好好做本太子的一名侍妾,你还能换得一命……”
剑尖已经完全贴住脖子,冷冷的青峰带着袭人的寒意。
花溶微微靠坐在椅背上,微笑,吐气如兰:“你算什么东西?我会跟你走?哪怕再跟你这种人说一句话,也是羞辱我花氏祖宗,玷辱我丈夫门风。”
然后,她就闭上嘴巴,再也不说一个字。
愤怒已经烧红了金兀术的眼睛,面前的阶下囚,这个屡次落入自己手里的女人,自己屡屡饶恕她,尽一切所能讨好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等的穷途末路。
甚至,自己连王后的尊荣都已经捧在她的脚下,却被她一脚踢开。
挫败,强烈的挫败。
比一次大的战役的挫败,更令人不可忍受。那是情感上和精神上的无力征服,是自己在南朝纵横最强大的阻力。
仿佛不是她一个人的挑战,而是一个群体的挑战!
纵然消灭了肉身,也毁灭不了信念。
他的剑再往前一点,再一用力,几乎立刻就要划破她的颈子。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风雪也停了,出现久违多时的阳光。风从开着的窗子里吹进来,带着清新的气息,一缕阳光照在她的面上,仿佛一朵鼎盛而萎的花,快要走到人生的尽头。
儿子的哭声已经彻底消失了,此时,花溶心里再也没有什么牵挂,面色反倒平静下来,折腾半夜,疲倦了,靠在椅背上,仿佛一点也没有觉得生死大限到了,闭着眼睛,睡意袭来。
王君华眼里几乎要喷出火焰来。在她心里,几乎已经设计了千百次的各种毒辣酷刑,不将花溶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决不罢休。这个女人求死,自求了断,怎能让她如此轻易就死?可是,又巴不得四太子的剑再往前。
再往前一点,一下结果了这个自己最厌恶的女人。
哪怕自己不能获得折磨她的快感,可是,目睹四太子亲手杀死她,这样的愉快,岂不远远胜过自己折磨她所得的快感?
女人最大的愉悦,便是看着心爱的男人,亲手杀死自己的情敌。
这样的快乐,真真大过一切的赏心乐事。
她柔媚地开口:“公子,您曾说要赏赐奴家……”
“……”
“今日,奴要的赏赐,便是您立刻杀死这个女人!”
“……”
“公子,南朝美女如云,无论您要多少,奴家就给您寻多少。今日开始,奴家就亲自去替您挑选十名上等姿色的美貌处女谢罪……公子,得罪了……”
她见金兀术手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忽然出其不意,猛一用力推他的肘臂,剑立刻就向前刺去……
…………………………………………
岳鹏举飞速赶到五里亭。
虽然是最最寒冷的冬日,却奔出一身的汗,稍一停下,便凝结成冰。心仿佛也冻得像冰。此时,已经顾不得对赵德基的种种气愤,全部化成了对妻子和儿子的担忧。
究竟是谁最有可能抓了他们?
两骑快马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奔来:“报告,前方没有夫人踪影。”
“报告,苗刘叛军败逃福建方向,但并未有任何夫人的消息……”
“方圆三十里都寻找了,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
几路寻找的人都没有。
他看看四周,全是自己最亲信的下属。
他坐在马上,手里的长枪不经意地指向一个方向,缓缓说:“张弦,你率20精骑跟我走,其他人,统统回去待命。”
章节目录 第270章 逼问
众人不解其意,寻找夫人,现在,需要的力量岂不是越多越好?
就连张弦也有些意外:“夫人还没有下落……”
他摇摇头,神色焦灼:“你们只需听令行事。”
“是。”
众人只得返回,很快,雪地上只剩下包括岳鹏举、张弦在内的一共二十人马。这二十人,全是岳鹏举的亲卫队,几乎是从开封大战开始,就追随他的亲兵。
张弦问:“去哪里?”
他并不回答,只一马当先就往前面冲去。
这里是距离京城不过百余里的一个小镇。此处一间豪华大宅,两三棵古松,四五丛凤尾竹,一场大雪后,便处处透露出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意境,跟此间的主人——北地牧马、全节而归的“苏武”形象,颇有点相得益彰。
此间主人秦桧,为国操劳多时,苗刘兵变时恰好“病退”,苗刘淫威肆虐时曾召他为宰相,他也坚辞不受,是以得到御史的褒奖,上书皇帝一定要重用此人。
赵德基召集抚恤与慰问的密函已经来了两次,可是,气节高尚的秦大人还是躺在床上,只能谢恩,不能立即赴任。
直到传旨的太监离开几个时辰,他才神清气爽地坐起来。
天已经黑尽了,老仆直接将美味佳肴送到书房里来。三杯两盏美酒入喉,他皱皱眉头:“夫人还没有消息?”
“回老爷,夫人还不曾回来。”
他心里一喜,王君华是著名的母老虎,只要在家里,每天都要他交代有没有跟婢女私通**之类的,令他不胜其烦。这几日不在家,少了这些“例行公事”,反倒轻松了许多。好些时候,他甚至希望王君华就此消失,自己另娶一个温柔顺从的女人。可是,他不敢,这样的念头只能在脑海里打转,从来不敢说出口。
老仆收了饭菜,只留下一壶烫酒,他斟了一杯,喝下去,腮帮子不停咀嚼。这是他的习惯,每次遇到大事需要思索的时候,总是要半天半天地咀嚼腮帮子。
目前,朝廷的形式已经非常明朗。苗刘被逐出朝廷,翟汝文不得不引咎辞职。他回来的第一个政敌可以说就是翟汝文,心里对翟已经恨之入骨,赵德基即便再信任他,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得不暂时离职。只要退出了朝廷,他要想再东山再起,就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了。自己的第一个政敌,可谓先去了,即便他不去,自然会有御史弹劾他。
此外,吕颐浩是这次勤王的大功臣,自己重新复出,他便是第一个拦路虎。朝廷一般是设立一个宰相,有时有左相、右相,这种情况,便是皇帝不能彻底信任,需要互相权衡掣肘之故。自己此时回去,到底是独相还是和吕颐浩共相?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是共相,要如何才能排挤吕颐浩?
他也暗暗心惊,四太子真是步步为营,滴水不漏。自己千算万算,终究是孙悟空在如来的掌心里盘旋。心里惊惧,便更是死心塌地,倒庆幸自己有那么精明能干的老婆,为自己省了多少的事情。有她在一天,四太子那里便可高枕无忧一天。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老仆的声音:“老爷……”
“又有什么事情?”
“小人给您送参汤……”
半夜三更地送什么参汤?门打开,他没在意,以为是送茶水的老仆,依旧咀嚼着腮帮子,低头沉思。
一阵冷风,一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像一块咸鱼被拎得一个趔趄。秦桧身子瘦小,典型南方男人的文弱,被这一拎,晕头转向,却立刻意识到发生了变故,门口,老仆等已经被打晕在地。
他正要开口,蒙面的黑衣人低喝一声:“花溶在哪里?”
他一惊,却很快镇定下来:“你是谁?花溶又是谁?我乃朝廷命官,你敢闯入刺杀?”
这老贼还装腔作势!
黑衣人正是岳鹏举,手一用力,扼住他的咽喉,他一吐舌头,几乎闭过气去。
“快说,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岳鹏举!你敢诛杀朝廷命官?”
既然被认出,岳鹏举也不抵赖,冷笑一声:“你敢杀我妻子,我怎么不敢杀你?”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再说,你有什么证据?你妻子失踪与我何干?你休得诬陷我……”
“秦桧,你休想抵赖。今日,我就着落在你身上要人。否则,你就是死路一条……”岳鹏举环顾四周,“王君华呢?”
“她不在家。”
岳鹏举心里更是有了底,一把抓起他推搡着就往外走。
“来人……”
他的喊声被堵在嗓子眼,岳鹏举一挥肘将他打晕,直接拎了带出去。
秦桧回家休养,这两年的时间韬光养晦,暂时不敢结下什么政敌,再加上“苏武”的身份掩饰,更无什么对头,因此,休养的宅子警备并不特别森严。此时已经深夜,众人都已睡去,岳鹏举也不敢大意,悄然掳了他,翻墙出去。
身子一被掼到冰冷的地上,秦桧虽然穿着大袍,也冷得哆嗦。他挣扎着翻身坐在地上,企图维持几分威严,怒道:“岳鹏举,你好生大胆。待我禀明天子,你****威胁大臣,罪不可赦……”
“秦桧,今日你若不交出花溶,便是你的死期,你怎会有命去禀报天子?”
“你妻子的下落跟我有何干系?”
岳鹏举冷笑一声:“别人不知你秦桧身份,我还不知道?你夫妻早已处心积虑要杀掉花溶,趁着苗刘混乱,抓婉婉郡主……”
“你敢血口喷人?我生病在家,一刻也不曾离开。就连朝廷征召也没去……”
朝廷征召。
赵德基打的算盘,岳鹏举自然还不清楚,可是,听得此言,立刻明白,赵德基大概又要启用秦桧了。
他心里愤愤地,却一点也不流露出来,只说:“也许,苗刘兵变,还有你的功劳!”
秦桧老奸巨猾,此时倒清醒过来,冷笑一声:“你有何证据?”
岳鹏举老实地点点头:“我没有证据。简直一点都没有。可是,没有证据,我还是要问你要人。”
“嘿嘿,既然如此,我总要告你一个诬陷大臣之罪,株你九族……”
“九族?秦桧,你可能有件事不清楚,我除了妻儿之外,再无其他亲人。如今妻儿下落不明,就剩我孤身一人,有什么好怕的?”
“这与我何干?”
“我就要着落在你身上要人。”
秦桧气得几乎要吐血,从来不知道这个武夫居然敢使出如此蛮横,却偏偏最是有效的一招。
秦桧嘶声骂道:“岳鹏举,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故逼迫于我?你若杀了我,你自己也毁了。诛杀大臣,朝廷一定会追究,你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
好一个无冤无仇!
岳鹏举笑起来,面巾依旧蒙在头上:“如果你坚持不说,就看不到朝廷是否追究你的死讯了,对不对?再说,谁知道是我杀你?你也说我跟你无冤无仇……”
他的手微一用力,秦桧被扼住脖子,再也咽不下气,想要强撑,却撑不下去,眼珠子在黑夜里,可怕地翻涌,只能发出“呜……啊……”的破碎的声音。
岳鹏举手一松:“说还是不说?”
秦桧气若游丝:“我说,我说……”
“花溶在哪里?”
“我怎知道?……”
岳鹏举一挥手,张弦上来亲手绑缚了秦桧,一抬手,便将一粒药丸塞进秦桧的嘴里。
秦桧只觉出一股腥味,张弦一捏他的脖子,药丸已经滑下去。他喉咙间咯咯的一声,张弦低低说:“你最好老实点,找不到人,你便得不到解药,三天后,必将毒发身亡。你既然不是装病么?你放心,别人都会以为你是病死的,朝廷念你忠诚,还会褒奖你,赏赐你谥号……”
秦桧一点也做声不得,只怒骂一声:“岳鹏举,世人都称你为忠义猛士,原来是这等卑鄙小人……”
“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办法。秦桧,你小人,就休怪我非君子。”
“岳鹏举,你竟能使出这种手段……卑鄙……”
岳鹏举冷笑一声,在这之前,自己也从未想到自己会使出这种手段。可是,人是被逼迫的,一步一步,总要向前,不是么?
岳鹏举千方百计寻找妻子,却一无所获,联想到花溶曾经被“骗”到五里亭,从那些人的出手来看,本朝能豢养这样的死士的势力,屈指可数。
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便将目光放到了秦桧身上。处心积虑要抓了花溶,谁还能如此仇恨于她?自己夫妻第一次到临安,并无私人政敌,只要妻子不在苗刘军中,还能去哪里?
张弦将他提上马背:“秦桧,你若不说,今日便是死路一条。”
“岳鹏举,我根本没见过你妻子……”
“你没见过,哪怕你根本不认识她,我也要问你要人。秦大人,你奈我何?因为,我除了问你要人,再也想不起该问谁要人了……”岳鹏举环顾四周,“我既然敢来你府邸抓你,就不怕事情暴露。实话告诉你,若我妻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和王君华便是陪葬的下场。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养子秦禧也在我手里,如果你不想一家三口替我妻儿殉葬,最好实话实说……”
章节目录 第271章 绑架
秦桧苦不堪言,他本就贪生怕死,苟且偷生,虽然生怕说了也是死路一条,待要再最后挣扎,张弦的掌心抓在他的颈部大动脉上,立刻,一阵噬心蚀骨的疼痛钻入心底,额头上滚出豆大的汗水。
岳鹏举沉声说:“找到花溶,你尚有生路一条。若是找不到,你便是死路……”
秦桧气息奄奄:“还有……生路?”
“我也不愿被朝廷追究。反正你也是四太子的奸细。你我心知肚明!”
秦桧情知今日不说实话,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所有荣华富贵就是梦一场,不如权且敷衍一阵,拖延时间,看能否有什么转机。
“快说,在哪里?”
“往东南方向三十里……”
张弦看一眼岳鹏举,岳鹏举点点头。
绑架秦桧,此事非同小可,因此,连那些精兵都没带,岳鹏举只和张弦只身闯入。他怕秦桧身份暴露,张弦早已准备好,将他的嘴巴牢牢塞住,拿了一只大麻袋将秦桧劈头盖脸地扔进去,绑在背后,这才一打马,二人飞速往前奔去。
在前面的山岗处,十八名侍卫早已等候,黑夜里,将张弦驮着一个大麻袋,也不知是何物,更不问,岳鹏举一声令下,众人便往东南方向奔去。
快马飞奔,在前面的大路口,马蹄忽然扬起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像在低低的叹息,那么悲切而凄楚:“鹏举,鹏举……”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按住马头,心里如潮水一般,剧烈沸腾。是妻子,是妻子遇险了。十几年跟她一起,每次她有什么急难,他便会有这样可怕的感觉,仿佛有人拿着刀子在自己心上狠狠地敲击着提醒。
“十七姐……姐姐……”
他不知道自己这声音是从心里发出的还是嘴里发出的,只知道狠狠揪着马鬃,一扬鞭子就拼命往前跑。
小镇外面。
连续几场雪后,南国的天空也变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红砖碧瓦,飞檐俏丽,汇聚了南朝最精华的建筑杰作。明亮的琉璃瓦美仑美奂,装饰大门的雕花精雕细刻,尤其是高达两丈的门上用很有气势的藏青色雕琢的一对玉麒麟,而门外,则是传统的大户人家常见的一对石狮子。
门上书着一幅很风雅的对联:
春来遍是桃花水
不辨仙源何处寻
这是唐朝大诗人王维19岁时写的一首诗里的两句。可是,宅院里的格调却跟这两句桃园隐居的静谧气息有些不协调。跟许多大户人家的风格一样,门口有看守的家丁,穿着皆喜气洋洋,一副富贵逼人的样子,外表看起来,一团和气。谁也不知道,在暗处,一些全副武装的便衣侍卫,早已将周围监控得水泄不通。
静谧。
空气里都是静谧,只有阳光从绢花的窗纸里透进来,斑驳着,仿佛一幅写意的画。
就在这一片刻,金兀术的手被人狠狠一用劲,剑尖往前,只听得一声惨呼,花溶往后便倒。
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剑尖往下淌,落在地上雪白的地毯上,仿佛开了一朵凄艳的花。花溶的脖子上,新伤已经完全覆盖了老伤,可是,那道伤痕那么明显,依旧浮凸出来,仿佛忿忿的,那么不平。
只是她的身子完全软在大椅子上,闭着眼睛,早已瘫软了过去。
金兀术的目光落在花溶身上,却不敢再多看一眼,手里的长剑慢慢发抖,死了?这个女人终究是死了?还是死在自己手上了?
这样血腥的红,完全地刺激了王君华,她尖叫一声,却立刻又不动声色,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她方才心慌意乱,用力不当,并未控制住剑,刺偏了,只划破了花溶的脖子。她看四太子发呆,情绪激动起来,却不敢再去掣肘四太子手里的剑。她一直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去掉这个心腹大患。
她此时做了个极其大胆的举动,忽然蹲下身子,捡起地上那柄大刀,正是刚才花溶投掷她,被金兀术打落的那柄,趁着四太子发愣,悄无声息就向花溶砍去。
“当”的一声,大刀被打落地上,一耳光狠狠掴在她的面上:“你居然敢自作主张!”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待要哭,可是一接触到四太子那种可怕的凶狠的目光,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一个劲地往后退。
金兀术的目光变得异常可怕,手里的长剑忽然变了方向。一种愤怒的情绪弥漫开去,这个女人,居然敢得寸进尺,一步一步,侍宠生娇!
可是,天知道,她那具身子,自己已经望之作呕。
王君华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目光,心里涌起一股极其可怕的感觉,心如坠入了冰窖,直哆嗦,意识那么清晰:四太子要杀自己!
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要杀自己!
他凭什么杀自己?就因为那个女人?
金兀术再上前一步,门忽然被推开,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进来:“不好了,有人往这里杀来……”
金兀术略微清醒:“是谁?”
“来人皆黑衣蒙面,不知是谁。”
在大白天,居然还黑衣蒙面,显然来者非善人。
他面色大变:“快走。所有人立刻撤退。”
“是。”
王君华松一口气,终于哭出声来:“公子,奴家怎么办?”
他严厉地说:“你走后门出去,绝不能暴露丝毫行踪。回去后,我自然会吩咐你该怎么办。”
“是。”
她还惦记着昏迷的花溶,急忙说:“赶紧杀掉她,如果是岳鹏举追来就不好了……”
他一转眼,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惦记此事!
“四太子,你快杀了她,为你的安全着想,来人必然是岳鹏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快点啊……你若下不了手,奴家帮你……”
金兀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