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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简单。我保你如愿以偿,不仅让你富有天下,更能让你最想得到的女人一辈子对你死心塌地。”
秦大王大喜过望:“真能一辈子死心塌地?”
“对。”耶律大用边说边挥动手掌,还是那根青色的竹杖,一股细细的轻烟仿佛是从他的手掌心里发出的,如一条细细的小蛇在掌心来回浮动,如天地间无影无踪的一股力量,却又看得分明,妖异之极。
“这是心蛊。”
“何谓心蛊?”
“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将心蛊种在她身上,这一辈子,她就会只认识你一个人,记得你一个人,其他男人的味道永远再也进不了她的内心。她一辈子都会忠于你,死心塌地地爱你伺候你……”
秦大王欢喜得睁开眼睛,搓着双手,简直抓耳挠腮:“好东西,真是个好东西……”可是,他又表示怀疑,“这东西有无解药?”
“一入人体,终生不解。是求爱的男女最珍贵的圣物。但无论男女使用,都只能针对一个对象,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不仅对对方有效,也对自己有效,也算是蛊类中最好最有益的一种。但女子要求使用的多,男子想用的少……”
女子总愿良人此情不渝,男子却希望旧貌换新颜。所以,求心蛊的总是女子,男子却少之又少。耶律大用知道秦大王怪异,也不以为奇。
耶律大用的声音变了,温和,慈祥,仿佛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者,“怎样?秦大王,如此好的东西给你,你接不接受?”
“要要要!老子自然做梦都想要。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疯狂地,仿佛已经握有天下,比耶律大用还要兴奋。
这次,耶律大用十分干脆:“好,我就送给你。不过,你却要先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耶律大用又用欣赏的目光看看墙上移动的血红的“儿子”,正要开口,秦大王却缓缓道:“等等……”
“什么?”
“你说下了心蛊,只要看上的女人就会一辈子死心塌地?”
“对!”
“可是,你能不能教老子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不用下蛊,那女子自然而然,就心甘情愿地一辈子对老子死心塌地?”
耶律大用几乎跳起来,手里的青竹杖狠狠地就敲在秦大王的头上。
秦大王受此刺疼,一下清醒过来,怒道:“耶律老鬼,你敢打老子?”
耶律大用喘息一声:“蠢货!朽木不可雕的蠢货!心蛊给你这种蠢货,也是浪费了。”
秦大王冷笑一声:“下蛊算什么本事?如果你真有能耐,能令那女子自然而然就倾心于老子,老子又何妨替你做它三几件事?”
心蛊。
纵然是天地间最最强大的心蛊,也绝无可能取代一个女子心里自然而然的感情——这,是神通广大的下蛊大师耶律大用也办不到的。
……………………………………………………
耶律大用盯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怪物,许久才说:“秦大王,我真是低估你了。你太贪婪了。”
贪婪?也许吧。
秦大王哈哈一笑:“耶律老鬼,你真要有本事让那个女人自然地就对老子一辈子死心塌地,老子就是去给你杀掉金兀术又能如何?”
“那个女人真就如此国色天香?比她二人还美貌?”
秦大王此时才注意到角落边上的那两个美貌少女,她们半裸露的大腿和雪白的手腕,被他的熊掌一捏,已经有些淤青的痕迹。可是,她们脸上半点怨恨都没有,双眼盈盈只是注满泪水,楚楚可怜,如蛅板上的肉,可以随意捏搓,又如树枝上的花,伸手可折。
美丽,女人的美丽,在强势的男人那里,天生就是用来蹂躏和泄欲,以及衬托他们的英武和丰功伟绩,是一种最好的点缀。
秦大王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不得不承认,自己做梦都想不到这世界上有如此漂亮的女人。浑身情不自禁热起来,干脆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
章节目录 第278章 蛊王
耶律大用一直观察着他面色的转变,哪怕最细微的神情也不放过。但见他双眼发亮,如见到猎物的豹子,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一些汗水。他心里一喜,这是极好的现象,只要这一步迈过,秦大王,就是自己雄霸天下最有力的工具了。
只要这一步能迈过去。
他的嘴里发出一个声音,仿佛风吹过风铃,细微的缠绵。
两名少女闻声起舞,脸上那种楚楚可怜,慢慢变成了最绚丽柔和的微笑,像柳枝在春风里摇摆,又如蔷薇在暗夜里盛放,她们的腰肢在说话,肚脐在说话,雪白粉嫩的大腿在说话……仙音,仙舞,人间极品,天上绝色……
秦大王直看得如痴如醉,如醉汉一般,慢慢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伸手捞起一条柔软的腰肢。
少女的腰肢还在微微扭动,却并不惊惶,只带了三分的羞怯,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等着蜜蜂的采撷。
即将失控的愉悦。
因为不曾停止,舞蹈也不曾停止,前面的女郎,还在舞蹈着,雪白的肚脐若隐若现,上面系着一枚粉红色的环,那是清纯与妖媚的完美结合。
秦大王嗓子干得要冒出烟来,伸手就将怀中美女身上的纱撕下来……
耶律大用紧绷着的心一点一点放松,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秦大王一转眼,不知怎地,忽然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脑海里仿佛一个声音在叫嚣: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天诛地灭!!!
他一松手,怀里的美女忽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呼。
这声惨呼,音乐散尽,舞蹈的另一美女也停下,面色惊惶。
耶律大用怫然变色,额头上滚出豆大的汗珠。
秦大王两手空空地站在原地,耳边的声音全部消散,眼前明亮起来。他往前走几步,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耶律大用再也忍不住,惊疑得挥动手里的竹杖:“是谁先对你下了蛊?”
秦大王不笑了,长叹一声:“老子十年前就中了蛊了!真正的中了心蛊!!!”
甚至,是多久之前?在自己赖以为生的船上,在自己横行的海洋上,当着众人,折箭为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他黯然落寞,为何这些美女不是穿着绿色的衫子?为何她们不穿着小牛皮的靴子?为何她们不神气活现地提着狼毫或者英姿飒爽地挽着小弓?甚至,她们最起码能简单地凶悍一点,哪怕就再凶悍一点点!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难道这么简单的模仿也不会?
只怪耶律老鬼做事还是不到家。
“老鬼,有人抢先一步下了心蛊,唉,没用了。”
耶律大用更是惊疑:“难道宋国还有我不知道的高手?”
秦大王高深莫测:“你不过是从生苗那里学来的,焉知世上不是有许多人超过你?”
“不可能!我从师的已经是蛊中之王。”
“蛊王?据我所知,向我下蛊的那人,法力就超过你百倍。”
“你信口胡吹。”
秦大王也不以为意,再看门口,两名美女经历两次失败的挑战,已经悄然退了下去。他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已经渗出汗水,真是心有余悸,如此美女,谁不愿享受?可是,方才若真的着了道儿,只怕自己就会是“鬼蛊”一般的下场了,变成耶律大用的一件武器。
他越想越是怒不可遏:“老鬼,老子已经替你做了事情,为何三番五次不放过老子?”
耶律大用淡淡说:“因为我认为这对你也有利。”
“老子有什么利?”
“我认为,对任何宋人来说,能够杀掉金兀术,便是大大的英雄,被历史留名。就算我不找你,你也应该做的,岂不是?”
“哈哈,老鬼,你这就错了。金兀术统军十万,老子又不是什么爱国志士,怎肯舍生忘死去杀他?何况,上京苦寒之地,千里迢迢,老子吃饱了撑的?”
“金兀术就在方圆百里处。”
秦大王这才吃了一惊。
此地虽然已经距离临安有一大段距离,可是,从未听说金军已经攻到了南方?
耶律大用见他半信半疑,又说:“并非金军攻到了这里,而是金兀术到了这里。”
“你说他乔装潜入了宋国?”
“正是如此。”
“他来作甚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就在这附近。”
这老鬼说话,不尽不实,秦大王站起身,转身就走,边走还边朝他挥挥手:“老鬼,祝你好运,早日灭金,先当了他们的狼主再说其他。”
耶律大用并不阻拦他,任他大摇大摆地离去。
直到秦大王的影子一点也看不见了,一位美丽的少女才轻盈地走到他身边,匍匐着:“主人,怎能放他走?”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一定会去找金兀术的。”
少女虽然觉得迷惑不解,但是,她们对主人敬如天人,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秦大王一出门,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此地山谷缤纷,气候温暖,一些无名的花开得奇形怪状,很是狰狞。
他不敢多停留,立刻冲出去,只见出口处,刘武正在徘徊,见他出来,大喜着迎上来:“大王,没事吧?”
“没事。”
“我们现在是不是回去了?”
“先不急,我们得去找一个人。”
“找谁?”
“金兀术。”
刘武大为奇怪:“找他做什么?”
秦大王也说不上来,自从听了耶律大用的话,心里就毛毛的,也不知道金兀术潜入宋国有何意图?
他忽然想起苗刘兵变。在离开的这些日子,他并不知道苗刘兵变已经被镇压,又想到秦桧夫妻,面色一变,沉声说:“不好。”
如果金兀术出现在这周围,岂不是跟苗刘兵变会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岳鹏举等人岂不是防不胜防?
花溶呢?
他心里更是不安,也不回答刘武的询问,翻身上马,扬鞭就跑。
岳鹏举追出一段距离,前面,已经是刘豫的伪齐军占领的范围。
他已经令探子打探清楚,昨日之前,曾有一群富贵公子模样的人途经此地,此外,再无任何可疑之人。
富贵公子,除了金兀术,还有谁?
他几乎已经断定金兀术等人掳了花溶进入此地,可是,要贸然闯进去,却是大费周章。
众人在一座偏僻的小山坡勒马商议。
秦桧和王君华被掼在地上。
岳鹏举使了个眼色,一名侍卫上前解开了绑缚他二人的麻袋,二人伸出头,重见天日,一个个鼻青脸肿。
王君华终究是女流,受了这番颠簸,已经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做声,十分慌张。秦桧却大摇大摆,怒道:“岳鹏举,你敢枉杀朝廷命官?”
岳鹏举只问:“金兀术在这里的准确据点是哪里?”
秦桧自然知道此地已经是刘豫的势力范围,他已经认定,岳鹏举单凭手下这一二十人,根本不足以闯进去掳人,既然闯不进去,见不到金兀术,自己又有何惧怕?即便要回去调集军马也来不及了。他权衡形势,强忍疼痛:“岳鹏举,你目无王法,蹂躏朝廷大员。你说老夫跟四太子私通,有何凭证?”
“凭证?你夫妻在四太子府的所作所为,我妻子是亲眼目睹的。”
“既然目睹,何不禀报圣上?一切交给陛下裁定,陛下自会辨别忠奸。”
他语气里透露出自得,岳鹏举倒无法反驳。此事,花溶原来早已禀报赵德基,但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秦桧在王继先和一些亲密的太监口里,早已知道花溶的密奏并不为赵德基所接受,而且,加上王君华在赵德基枕边所做的功夫,他更是有恃无恐:“岳鹏举,你若肯马上放了我们,一切还有转圜余地……”
“哦?怎么转圜?”
“你失掉了妻子,悲痛之下难免失态,老夫也可以不追究你。从此干戈玉帛……”
岳鹏举笑起来:“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如此情况下,你还肯跟我干戈玉帛?”
“只要你放了我夫妻,我就算吃一个亏……”秦桧转动着小眼睛,“再说,你夫妻勤王有大功,陛下对你们宠信备至,老夫要弹劾你,也不是那么容易。你大可以放心!”
岳鹏举点点头:“既是如此,我倒算划得着了。”
秦桧急忙点头:“如果如此,老夫愿意跟你和解,并送你几名美貌处女,以解你失妻之疼。”
“好,好得很。”
秦桧松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忽然喉咙一下被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掐住,岳鹏举声色俱厉:“秦桧,你还敢不说实话?”
他呼吸艰难:“老夫……老夫还有什么实话可说?”
“金兀术的藏身地点!”
“四太子根本不在宋国……岳鹏举,你是诬陷老夫……”
“好,你既然誓死效忠四太子,我就成全你!”岳鹏举边说边抽出腰间的佩刀,直接抵在他的咽喉上,冷笑一声:“秦桧,我自劫你出来,无论此事成不成,已经和你结下大仇,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此结果了你,也消灭了心腹大患,更是替大宋除害……”
秦桧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白眼一番,知道岳鹏举绝非恫吓,不得不说:“且慢……且慢……”
“四太子的藏身处在哪里?”
“在……”
他颤颤巍巍地说出一个所在。其实,他对金兀术的行踪也并不太了解,但是,金兀术在宋国的一些据点也略知一二,此时为了保命,胡乱猜测。
岳鹏举也顾不得真伪,立刻下令一名办事牢靠的侍卫单独拘押秦桧夫妻,自己率了剩余的人马就直闯金兀术的藏身地。
章节目录 第279章 太子
黎明。
花溶睁开眼睛,看外面还蒙蒙的迷茫。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雪来。在南方,这样连绵下雪的日子是很罕见的。她想,是因为年关了吧。
年关,要翻过去,何其容易。
她按照习惯要起身,才发现双手麻木,还绑着牢固的绳索。
也许是昨夜的好梦,令她忘了自己是个“囚徒”,睡得那么香甜。如今醒来,方觉浑身酸疼。
无法翻身,自己是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
床那么舒适,锦被那么华丽,谁知道睡在床上的人是什么滋味?
门外传来童稚的声音,那么欢喜:“妈妈,妈妈……”
她低低地应一声,想带着笑声,令儿子感到高兴,可是,又一点也不愿意让儿子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儿子,而是一个白衣翩然的公子。他新换了一种淡青色的头巾,头上用发髻,也是著名的东坡髻,整个人更显得飘逸。他一进来,立刻关了门,然后,慢慢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被子下的人,穿着单薄的美丽的睡衣,因为愤怒,胸脯一起一伏。
他满脸温柔的笑容,如最最多情的人,伸手解开绑缚她的绳子,一边解一边说:“花溶,早安,昨夜可还睡得舒服?”
他凝视着她,仿佛凝视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艺术品。然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衣服替她穿上。
这并非寻常大宋女子的衣服,而是一套女真贵妇的衣服。他一边替她穿,一边兴致勃勃地说:“本太子被封越王,也不知王妃穿起那套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这衣服也不是王妃的服侍,只是他突然好奇心发了,从未看过花溶穿女真女子的服饰,如果换一身服饰,会如何呢?
他亲手替她穿上,笑容一点一点加深:“花溶,你应该感到高兴,本太子还从不曾替任何人穿过衣服,别说女人,就连男人也没帮穿过……”
他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奇怪,又自我解嘲说:“所以,你是例外,你在本太子这里,一直都是例外,知道么?”
他边说边拿起她被绳子勒出深深的紫红色痕迹的手,心疼地吹一口气:“唉,花溶,你受苦了……”然后,他还轻轻揉了几下,长叹一声,“你何苦如此固执?女人,若不是这么固执,会有多少好日子等着你?以后,都乖乖听话,好不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太子绝不为难你。家务事都交给你掌管,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主人……”
花溶无动于衷,连气愤的神色也不表露出来,只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如最天才的伶人,这戏怎么一步一步演下去。
终于,衣服穿好,他甚至亲手拿起一把梳子,一点一点替她梳理稍微凌乱的头发。然后,站在她面前,神色十分得意,上下端详:
女真的鲜艳的红衣黄裳,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也许是一缕长发散在了她的前额遮挡了她的视线,她随手一拨,留下一个侧影,姿势那么美妙,手背跟窗外的飞雪,映衬出一种温香,一种软玉……
他心里一荡,放下梳子正要去抱她的肩头,她忽然侧身,飞速地一耳光就掴在他的面上。
金兀术后退一步,这耳光并不重,因为她的手才从麻木里渐渐复苏,用不上力。可是,他的情形却变得狼狈,桌上的菱花镜里,他瞥见自己的面孔——本是翩翩公子,如今,那种肿还未消失。
还带着隐隐的疼痛。
正是那天花溶绝处杀他不遂给他“留下”的纪念,虽早已不如猪头一般,但却留下一块淤青,三两日还散不去。
他下意识地捂着脸,然后,立刻放开,眼里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又有些喜悦,仿佛驯兽师一般:“花溶,本太子驯你如驯马。这天下,绝不会有不能驯服的马。”
花溶再也不做声,只坐在梳妆台上,闭着眼睛。
门口,儿子的声音一阵一阵传来:“妈妈,妈妈……阿爹……”
金兀术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慈爱的笑容,严厉地看一眼花溶,才去门口开门,等候多时的孩子早已不耐烦,扑在他身上亲昵下,就推开她,奔到妈妈面前,直嚷嚷:“妈妈,又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她看看窗外细细的飞雪,笑起来,如此小雪,根本不足以堆积起来,没法堆雪人。只柔声说:“雪太小了……”
“可是,以前雪那么大,我们天天堆雪人的。”
那时,他在金国,白山黑水,自然积雪皑皑,堆雪人不成问题。
金兀术眉开眼笑:“儿子,你喜欢堆雪人?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到家后,阿爹亲自给你堆许多,还陪你打雪仗……”
孩子拍手欢笑:“好啊。”
花溶伸手抱住他,但见儿子也是一身金国小孩的装扮,只头上还是梳着南朝小孩子的双鬓丫角,看起来如一个火孩儿一般。
金兀术见她的目光落在儿子的服饰身上,淡淡说:“我已经决心替他换装,当我的亲儿子对待。”
小孩子好奇,对自己这身奇怪的新衣很是满意,尤其是帽子上那种一圈一圈的漂亮的银饰和流苏。
金兀术见他坐在花溶怀里,小手一个劲地拉着流苏,就微微俯身逗弄他:“儿子,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