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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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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宋猪这么厉害?”

金兀术若无其事:“岳鹏举!”

近年来,岳鹏举已经成为金军最为头疼的宋将,蒲鲁虎自然知道他的大名,见他是被岳鹏举杀伤,倒不再觉得奇怪。

蒲鲁虎但见他眼神黯淡,再粗鲁,也明白,昔日勇猛的四太子,废了这只右手,的确是极大的麻烦。他搔搔头:“我还以为你究竟跟我生了什么芥蒂,自家兄弟,原是如此,我也就不责怪你了。”

这也是金兀术的想法,他自来跟蒲鲁虎交好,宗翰等死后,更有兔死狐悲之感,见宗干等人下一步已经隐隐瞄准了蒲鲁虎,因为蒲鲁虎曾争做狼主,宗干等便总是不放心。金兀术有心提点他,让他保存性命。但左想右想,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果然,蒲鲁虎愤愤道:“宗翰一死,如今,宗干大权独揽,凡事都是合刺和宇文虚中,他们三人商量,把我排斥在外……”

金兀术默然无语,一会儿才说:“我观宇文虚中这个老东西的确有点棘手。”

蒲鲁虎一拍桌子:“我早就看不惯这个老东西了,最好寻机杀了他。”

金兀术心里是巴不得有人去干掉宇文虚中,但却不露声色,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开去。蒲鲁虎此时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很是微妙,他说得兴起,将一坛酒倒喝了大半,这才尽兴地准备起身告辞。

刚要下炕,忽然想起什么,笑道:“兀术,自家上个月得了十几名契丹萧氏的美女,待给你送四名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蒲鲁虎很是得意:“我封王,也给了第一娘子一个王妃称号。你如今也是越国国王,你的王妃称号准备给谁?”

这倒问住了金兀术,一时答不上来。

他沉吟一下才说:“以后再说。”

蒲鲁虎以为他还在为耶律观音的事情郁闷,就不再提,这才醉醺醺而去。

他一走,金兀术回到房间,听到儿子的哭闹声。

他皱皱眉,这些日子,因为花溶和乳娘都不在身边,儿子时常哭闹。他走进去,只见陆文龙坐在炕上,不停地哭泣,无论临时找来的乳娘怎么照护都不听。

乳娘见他进来,神色惊惶,“四太子,小王子有点发热……”

他挥手令她退下,坐在儿子身边,搂住他,先摸摸儿子的额头,微微有点发烫。因为这一阵哭闹,小脸通红,一阵咳嗽。

他轻轻摸摸儿子的后背,令儿子气顺一点。孩子见到阿爹,睁大眼睛,搂住他的脖子,哭道:“阿爹,我不要她们,不要她们……”

他自然指的是临时找来的乳娘等。

金兀术温声说:“好的,儿子,阿爹另给你寻乳娘。”

孩子小手乱舞:“不,不要,都不要,我只要我妈妈……”

“儿子,怎么了?”

“妈妈,我要妈妈,阿爹,妈妈到底在哪里?妈妈是不是死了?”

“妈妈好好的,没有死。”

“阿爹,你骗我。我亲眼看到你打妈妈……你为什么要打妈妈?”

金兀术紧紧搂住儿子,长叹一声,心里十分后悔,根本无法面对儿子天真的追问。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打他的“妈妈”?是不是那一耳光下去,一切情分才被自己彻底斩断的?

他不胜唏嘘,尤其是在这样萧瑟落寞的日子里,更是需要慰藉。那种心灵上的慰藉,决不能是随意一名姿色出众的侍妾能带来的,一定要是懂得自己,了解自己处境的女子才能分担的。

这天下还有什么女子比一路枪林弹雨征战过来的花溶更明白自己的处境?

若是花溶在!

若是她和儿子一起在身边,自己至少还可以向她说说心里话。哪怕什么都不说,至少还有她素手烹茶时的温情。

他心里长叹,见儿子哭闹得厉害,更是压抑,只搂住儿子不停哄他:“乖,阿爹明日带你去打猎……”

陆文龙自是不依,依旧哭闹:“不打猎,要妈妈……”

他这些年都有乳娘在身边,后来又有了花溶。尤其花溶,待他视如己出,比一般生母还宠爱几分,如今,身边一个熟识的人也没有,小小孩子,觉得很是孤独,以前他每一次问,阿爹总是瞪眼。今日见阿爹不瞪眼,就干脆撒娇大哭:“我一定要妈妈,其他都不要……”

金兀术本是要发恼,但见儿子这些天明显消瘦,也知他是因为没了妈妈,也没了熟悉的乳娘,女真人中的女子照看,又不明白孩子的习性。找一般的汉人奴婢,他又不放心。如此左右为难,摸摸儿子的脸蛋,很是心疼。

他擦擦儿子面上的泪水,柔声哄他:“儿子乖……”

孩子的哭声小了一点,抽泣追问:“妈妈,妈妈呢……”

他几乎是在保证:“妈妈没事。儿子,以后阿爹征战,带你回去,你也许还能见到她……”

孩子半信半疑,这才抓住阿爹的手,但见阿爹的残废的手,又稚气地问:“阿爹,你的手怎么啦?”

这话他也问过金兀术好几次,但金兀术都没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儿子提起,更不知如何告诉儿子,自己的手是他妈妈砍断的。

“阿爹,你的手这样,还能打猎么?”

“能!”

“是哪个坏蛋给你砍的?”

他笑起来:“是阿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孩子露出怀疑的眼神,他虽然年幼,自然也不相信有人自己会将自己的手弄成这样。可是,他毕竟幼小,听阿爹讲了另外的趣事,便忘了追问,吸引力完全到了其他方面。

金兀术好不容易安抚儿子睡着了,自己也觉得困乏,这一夜,就躺在儿子身边,搂着儿子入睡。

到得半夜,听得呼呼的北风从紧闭的门缝里透进来,如群山呼啸的野兽。他从小本是听惯了的,这一夜却百般不是滋味,总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残废的右手又紧一紧,摸摸儿子熟睡的面孔,苦笑一声,几曾想到,力能扛鼎的四太子,如今只能在家里哄着儿子入睡,在金国的政治漩涡里,静观其变,明哲保身,以免下一个狂风暴雨降临到自己身上。

折腾到快天明,他才迷迷糊糊地合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免死铁券还在花溶手上。若是自己问她要,她会不会还给自己?

或者说,若是她知道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还给自己?

接到宗翰的死讯后,珊蛮哒哒开始了生平第二次最厉害的诅咒。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杖,上面捆着一把杀猪尖刀,这就是他的巫师家当。他手持木杖,走到庭院,把头上的两条长辫子往脖颈上一盘,脸朝着宫廷的方向,开始用女真语唱起了哀伤凄婉的咒语:

取合刺一角指天、一角指地底牛,另有无名的马,前看有花面,后看有白尾,横看有左右翼。

他边唱边用杖头的尖刀划地。他唱完了狼主,又唱其他人:

取宗干一角指天、一角指地底牛,另有无名的马,前看有花面,后看有白尾,横看有左右翼。

取蒲鲁虎一角指天、一角指地底牛,另有无名的马,前看有花面,后看有白尾,横看有左右翼。

取兀术一角指天、一角指地底牛,另有无名的马,前看有花面,后看有白尾,横看有左右翼。

…………

章节目录 第302章 允许纳妾

直到把这几人全部前后诅咒一遍。按照女真人的迷信,只要经他诅咒,这几人必定遭遇厄运,家破人亡。

他悲愤宗翰之死,诅咒得极其惨痛,站在雪地里,飘飘忽忽,整个人几乎变成了雪人。

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一棵古松下,一个大汉正凝神听着他的诅咒。

此人正是秦大王。

他好奇耶律大用的神奇的巫蛊,便有意去寻金国的其他巫师,看看他们的咒语能否发生效用。知道哒哒是金国的第一“珊蛮”后,他已经在这里隐藏了好几天,观察他的习性,今日,终于一见,便兴高采烈地转身而去。

三人寻了一个女真人挖掘的废弃坑穴,生了一堆火,烤几只雪地里捉来的野鸡野狗,不一会儿,就浓香四溢。

刘武好奇地问:“哒哒如此诅咒,真有效用?”

秦大王哈哈大笑:“没用,一定没用。要是咒人能咒死,这天下,岂能还有活人?”

“可是,为何耶律大用的巫蛊就有效?”

秦大王很是得意:“老子一路都在琢磨巫蛊和珊蛮的区别。这其中,想必大有差异……”

“什么差异?”

“你们没发现?诅咒是一种仪式,巫师指天夺地,可是,单凭意念,哪里能杀死人?否则,谁要是恨谁,一番诅咒不就杀了仇敌?但巫蛊就不同了。耶律大用这老贼,做了一溜的青竹杖。老子估计,巫蛊必然是一些无形的毒药,对人下蛊,就是对人下毒于无形。你想想,诅咒咒不死人,难道下毒也毒不死人?”

刘武不得不承认,秦大王这番话很有道理。可是,尽管如此,这也值得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专门打听?

秦大王知道他们不耐寒,巴不得马上回到海上休闲快活,就笑道:“丫头老是认为岳鹏举这个小兔崽子运筹帷幄,杀虏人,有战功,了不起得很。在她眼里,就岳鹏举是英雄!老子寻思,若是老子单枪匹马,用耶律大用的巫蛊杀了四太子,杀了合刺,甚至把金国上下的将领全部杀光,灭亡金国,老子岂不是远远胜过岳鹏举?甚至赵德基、秦桧这些废物,老子也一并杀了才快活……”

刘武听得目瞪口呆。

他想起几乎每一个汉人都知道的一句话“天子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心里一凛,悄然打量一下秦大王。但见秦大王虎目豹眼,方面大耳,古时讲究面相,他这一看,心里更是奇特,尤其是自秦大王和耶律大用会面后,老是隐隐觉得他身上有股子越来越明显的气派,但至于究竟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今日一听这番话,方隐隐明白。

他心里忽然也生了豪气,想了想才说:“大王若有意,刘武自当誓死追随。”

秦大王并未注意到这名忠心耿耿的下属神态较之以前更是恭敬多多,只自言自语说:“不行,老子一定还要找耶律大用。”

“耶律大用这人不好太过接近,他太过诡异。”

秦大王不以为然:“他再诡异,不过是一个下蛊高手,而根本不敢站到人前,这便是他的软肋。”

……………………………………

刘武和马苏从辽金的“汉儿”到落草为寇,自认做派已经够离经叛道了,但听得秦大王这番话,方振聋发聩。刘武也是出自书香后裔,曾祖在宋国屡试不第,曾经因为一次科举无钱贿赂考官被痛打一顿。他愤而之下,远走塞外,凭着满腹经纶获得辽国大王的赏识,一度官居高位。到辽国灭亡,刘武家道彻底衰落,在辽金一带,历经磨难,所以走投无路之下落草为寇,目睹宋国衰朽,自然不会再萌生什么致仕之意,但也绝不曾想到弑君自立。他曾随秦大王几度南上北下,目睹秦大王的行事风格,从指挥荡平一众大小海盗,到跟金兀术海上一战,再到上京对金兀术那种肆无忌惮的捉弄,他行事正邪莫测,却有勇有谋,远远超出了一个海盗的做派。

耶律大用有软肋,那秦大王呢?

他不由得仔细打量秦大王一眼,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秦大王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异,更是兴奋,立刻说:“马上出发去找耶律大用。”

刘武想了想,建议说:“我们主动去找他,这可不太好吧?”

“事情紧急,就不能那么多顾忌了,马上出发。”

“到底是什么事情?”

“去了就知道了。”

岳鹏举轻车简从离京,半途跟手下几名主要将领率领的大军汇合直接从江南往下洞庭。此时开春,江南、江北连续春雨绵绵,沿途十分泥泞,给行军造成极大的困难。宋军的马匹本就稀罕,连年战乱,从西夏等地也已经很难买回良马,所以,军中十分爱惜战马,大家都下马步行,按照当时的规矩,只有军中幕僚士人才能骑马。岳鹏举军中的主要文官幕僚是李若虚、孙革、薛弼等三人。其中薛弼是赵德基亲自委派的。

还有一个骑马的自然是花溶,眷属先行,摆脱了征战的痛苦,她却决意跟岳鹏举一起,随着众人风里来雨里去。

她见丈夫行走泥泞,到后来,李若虚等三名文士也全部下马步行,自己便也要下马,但岳鹏举和众将都执意不允,尤其是张弦等,知道她受过重伤,身子本就不太好。花溶无奈,只得一个人骑马。

洞庭水贼猖獗前后已经有六年。由于金军肆虐,民不聊生,宋朝根本无力兼顾国家,当地钟相便啸聚山林,提出“等贵贱、均贫富”的口号,民众称呼钟相为“老爷”,老爷一做法,便可天下无敌。民众因为“法”,便将自己的财产都捐献出来,短短几年间,钟相便家资百万,所谓“等贵贱、均贫富”,其实,也不过是一句谎言,其他劳苦百姓,依旧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钟相死后,便是后继者杨么等为首领,声势越来越浩大。

岳鹏举早已做了大量调查,知乡民原是走投无路,才随了杨义等,期望得到一个真正的理想“世外桃源”,并非太过穷凶极恶。加之前几任官军围剿,一路也是烧杀掳掠,所作所为比盗匪更加凶残,所以,更是加剧了民众对官兵的抵抗心理,因此,一入荆湖路,便早有命令,不许掠夺民间一钱一物,违者一律严惩不贷。也有民间听得是近年名满天下的“岳家军”,便主动送来酒食,岳鹏举也命令全部付钱。

如此,大军来到洞庭,一路上没遇到丝毫阻碍。

跟江南江北的气候相反,洞庭却是立春以来就没有下过雨,已经进入了一场规模不算小的春旱。岳鹏举等人来到潭州城,谢绝了当地知州的邀请,就在城外设立军事大营,准备开始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

一安顿下来,他立刻召集全部文武将领商议军情。这些年,张弦等人跟在他身边,已经明白他的性子,所以,大家讨论军情时向来无所顾忌,畅所欲言,最后,择优而行,多次重大军事胜利,都是因为这样的氛围下得出的。

这日参加军事会议的还有当地知州徐毅。岳鹏举说:“下官所部,不习水战,众官人与湖寇相持数年,熟悉当地人情地理,有什么良策,下官洗耳恭听。”

徐毅说:“洞庭湖浩荡,环湖有四州,杨么水寇盘踞二县,设三十五水寨,又多大车船,所以官军抵挡不住。”

岳鹏举问:“杨么等有多少战船?”

徐毅说:“湖寇有29艘大小车船,五百余艘海船。此外,另一首领钟子义还有24艘大船。其余大小战船上万艘。”

岳鹏举听得这般规模,竟然比秦大王的精锐之师更加庞大,尤其是教众数量,牵涉人口达到几十万,他明白这是一场硬仗,又和部署讨论一会儿才各自回营。

花溶在临时的军营里住下,这是她和岳鹏举的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并无任何奢华布置,却收拾得极其干净整齐。

这一日傍晚,她刚回来,却见门口一个发髻整齐,衣服干净的妇女在门口张望,她一看,正是张弦之妻高四姐带着两个孩子。

她笑着招呼母子三人,两个孩子都喊先生,她摸摸二人的头,发现一别不过两三年,两个孩子都窜高了一大头。

她请了母子三人进去坐定,但小孩子坐不住,在外面玩耍,二人便在屋里说话。谈了好一会子,高四姐忍不住问:“陆文龙这孩子又被四太子带走了?”

花溶黯然点点头,只说:“我终是福薄,守不住孩儿。”

高四姐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大着胆子:“夫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四姐但说无妨。”

“奴家也听张弦说了夫人的身子,很为夫人担忧。岳相公肯定也希望有自己的亲骨肉,既是如此,只要夫人宽宏大度,允许岳相公纳一妾室,生儿育女。如此,岂不胜过异性抱养?”

花溶面色惨白,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绝没想到,自己一来洞庭,水寇未灭,听到的先是如此一个可怕的迎头一击。这才明白,时时处处,鹏举身边的亲友,上到赵德基,下到张弦夫妻,都担心着他的后代问题,希望他纳妾,怕绝了岳家的香火。

“岳夫人……”

高四姐连叫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强笑一下,额头上全是汗水。

高四姐见她面色如此可怕,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嗫嚅着:“岳夫人,你早点休息,奴家就不打扰了。”

章节目录 第303章 消息

她说完就告辞出去。那时,妇女们深受儒家道德的影响,妇女的美德便是不妒,在妻妾混杂的大家庭里,善待丈夫的小妾以及庶生的子女,都是妇女应该具有的美德。高四姐因为张弦和岳鹏举的私人关系,所以才大胆劝说一句,原是为夫妻二人着想,没想到花溶竟然是这等表情,只暗道,岳夫人百般都好,唯是醋妒这关过不了。

岳鹏举商议军情后,又去远途查探一番,回来后,已经入夜。

屋子里亮着一盏灯,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花溶亲自在替他刷那副久经征战的银灰色铠甲。

他急忙说:“十七姐,你身子不好,歇着,不要刷了。”

花溶嫣然一笑,将铠甲放好:“等你再次披挂上阵时用得着。”

岳鹏举坐下,端碗吃饭,才叹一声:“我今日方知,洞庭水军势力比我想象的更加庞大。”

花溶点点头:“我今日也出门打探了一番。杨么等的势力比秦大王更庞大何止十倍。不过,我今天得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我今天闲逛时,听到潭州城里的杂耍百姓吹牛,说钟子义掳掠了浏阳县城里最漂亮的妓女小心奴做妃子。而这个女子又曾是杨么的宠妾。”

“竟有这等事?”

“钟杨二人结盟,如果能先化解他们的盟誓,各个击破岂不是好得多?”

岳鹏举点点头:“好,若能先化解二人联盟自然为上策。”

夫妻二人又谈论一阵各自收集的见闻。花溶叹道:“我一路上听闻钟相‘等贵贱’的提法,曾很是振奋,一度,还以为他是个人物。可是,等到洞庭亲眼所见,听闻他家的产业遍布各地州县。如果是真正的均贫富,为何这一带的乡民还在卖儿卖女?可见,真让他做了皇帝,不过又是一个新的孤家寡人。这天下,循环往复,其实,永远都是站在最上层的人享乐荣耀,而下面的民众,只能追随效命。皇帝也罢,水寇也罢,他们本质都是如此。我们今天剿灭了水寇,也不过是让赵德基更能穷奢极欲而已。天天打打杀杀,其实,不如随鲁大哥在东林寺青灯古佛,粗茶淡饭……”

岳鹏举听得妻子语气平淡,意气消沉,他几乎从未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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