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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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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出匕首递给花溶,笑容十分暧昧,压低了声音:“哎,岳夫人,您慢走……”

花溶羞答答的:“康大官,烦劳先送我回去……后日,我再随康大官进宫……”她拿出一大锭金子,“多谢康大官……”

在她还没成为皇帝的嫔妃之前,如王君华一般短暂偷情后就必须离开,以维持官家“不好女色”的圣德。康公公不疑有他,接过金子藏在怀里,立刻送她出去。

走着走着,他觉得老大不对劲,细细一嗅,身边佳人暗香扑鼻,却非自己昔日熟悉的味道。他偷眼看花溶,但见她面上早已消失了那种“**”的颜色,他的手不经意间碰触到她的手——发现她手背冰凉。

花溶只是低头走路,并未发现康公公的异状。

康公公更是胆战心惊,想说什么,却根本不敢开口,眼看送到了后宫的小门,这是宫里到外面的秘密通道,传说是宋徽宗当初在开封时宠幸名妓李师师,为了引渡李师师到宫里,发明的一种宫廷密道。赵德基来行宫后,虽然不曾出去公然招妓,但也修了一条密道备用,只是规模和香艳氛围,自然没法跟昔日的皇宫相比。从这里经过的女眷,唯有当初的族婶小刘氏、王君华,以及现在的花溶。

章节目录 第369章 谎言

康公公目送花溶的身影消失得一点也看不见了,心里一凛,立刻发现究竟是什么不对劲了——就是那种暗香——那是极其陌生的香味。赵德基长期服食王继先的壮阳药,身上一直带着一股浓郁的特殊味道,只要跟他OOXX的女人,就会沾染上这种香,无一例外。他服侍赵德基许多年,完全清楚这一点。如今,竟然没有从花溶身上嗅到这股味,顿觉不妙,几乎已经断定,赵德基并未得手。

可是,花溶又怎能安然离开?而且,他还想到关键的一点,当时那种“嗯……啊……呜……”的声音,根本就没有赵德基的,这也和往常不一样,往常,都是赵德基大叫大嚷,其他嫔妃苦不堪言地强装笑颜逢迎。

以他多年对花溶的了解,怎会如此轻易从了赵德基?想必是有恃无恐。他越想越怕,飞快地便往寝宫走。一进去,也顾不得规矩,赶紧借口倒茶水,进去观望一下,但见赵德基睡得十分香甜,鼻息稳定,浑身上下毫无异状——他心头的大石才落了下来。谢天谢地,赵德基没有被杀,否则,自己等人就小命不保。

花溶出了宫门,此时天色已到傍晚。她上了轿子,命轿夫提高脚程,这一路,几乎是狂奔回到怡园。

在门外徘徊的李易安,见了她,立即迎上来,大大松了一口气:“十七姐,你可回来了……”李易安抓住她的手,但觉她手心冰凉,如死人一般。她不再多说,立即吩咐仆人关了大门。

月光下,一个人影焦虑地迎上来:“岳夫人……”

正是天薇。原来李易安见花溶被康公公带走,情知不妙。她和花溶夫妻这些日子的相处,熟知他们在临安的故旧,走投无路之下,立即遣一名亲兵飞赴驸马府禀报天薇公主。天薇平素虽然碍于“结党”的警告,但花溶独自在家,被九哥召到寝宫,她惊觉非同小可,立即赶来。

三人进了内屋,关上房门。

花溶接过李易安递过来的一杯茶,突突的心跳稍微平息了一点儿,才说:“他真要对我们动手了……”

二人自然知道“他”是谁。她将自己今日进宫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天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惶恐说:“若非你们夫妻,‘他’在海上就没命了。他纵不念海上逃亡,也该念苗刘兵变时岳夫人的死命营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李易安也义愤填膺:“寡廉鲜耻到这等地步,哪还有丝毫人君风范?”

花溶紧张地站起来:“他一定会杀了鹏举,一定会……”她心里焦虑,竟然束手无策。

天薇急忙说:“岳夫人,你干脆马上就走,追上岳相公,天涯海角,远走高飞……”

李易安摇摇头:“万万不可。十七姐智计脱身,若是马上逃走,‘他’岂不有了借口大举追杀?如此,一家三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花溶一路上自然寻思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不敢逃走。可是,今日自己能脱身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

三个女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无计可施。半晌,天薇忽说:“对了。张娘子前些日子说她梦见伯娘,要替伯娘尽孝道,念经拜佛。我也可禀报‘他’,我梦见伯娘,说她很想念我们……岳夫人,你就和我去供奉伯娘的佛堂吃斋念佛,先躲得一阵子,‘他’绝不敢公然在伯娘灵堂前为非作歹……”

李易安大喜。赵德基这个伪君子,向来标榜“仁孝”,给故去的伯娘老太后在皇宫外整治了佛堂,允女眷在此行孝道。她立即说:“十七姐,此计甚妙。事不宜迟,你赶紧随公主去佛堂。有太后魂灵护驾,‘他’想必不敢乱来……”

到此,花溶也实在无法可想。要潜逃,势必令赵德基知道这次没有“得逞”,不如干脆大摇大摆留下,虚虚实实,再相机行事。否则,岂不是给他合理的借口追杀自己一家?

花溶也不迟疑,当晚就收拾东西,由两名女仆陪护,带了儿子,大张旗鼓地往公主府而去。

再说,康公公回到宫里,这一夜他都不敢安睡,老是神思恍惚,诚惶诚恐。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见赵德基醒来。

赵德基这一觉,大梦沉沉,醒来竟是精神抖擞,春心萌动,喜不自胜,挥挥胳膊,想起昨日的一切,急切问:“溶儿呢?”

康公公叉手侍候,满面笑容,低声说:“恭喜官家,贺喜官家,得偿所愿……”

赵德基浑身飘飘然,可是,对于如何“**”的一幕,却总是想不清楚,模模糊糊的,若有似无,拿不定,追问:“康七,昨日溶儿可曾服服帖帖?”

康公公心里暗骂一句“跟咱家一样的死太监,你也不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可深知如果叫他得知没有得偿所愿,不止花溶遭殃,自己更会遭殃,立刻谄媚兮兮,十分肯定地说:“昨儿花溶服侍您的那声音……小的们好生脸红……竟比刘娘子还……”

他语气委琐,带着赵德基熟悉的太监的那种因为生理残缺就更喜好偷窥的下作,但赵德基却听得心花怒放,自言自语说:“好,好得很!以后,朕再也用不着王继先了,哈哈哈哈……”

康公公点头如捣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小的恭喜官家,相信官家一定很快就会有龙子凤胎……”

赵德基一振雄风,扔掉壮阳药,对他来说,比夺取两河土地、比议和成功,更令他喜悦得多,哈哈大笑:“朕早就说过,唯有溶儿才是朕的福音。立刻派人,赏赐溶儿珍珠一斛,锦缎三百,她看中的新园林,一并赏赐……哈哈,朕的江山,也许真的后继有人了……”

康公公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得不说:“小的遵旨。”

赵德基却不放心,又问:“目前不好天天名正言顺地留溶儿在宫里。朕恨不得她夜夜侍寝,早生皇子,如今怎生是好?”

康公公垂手说:“小的以为不可急在一时……”

“岳鹏举这厮碍事,不如杀了!”

康公公不阴不阳地笑着说:“花溶服侍官家,虽是女人爱富贵的天性,但她要求保全她的儿子和岳鹏举,若是杀了岳鹏举,反倒不美……”

赵德基立刻想到花溶的请求,一时拿不定主意,若是杀了岳鹏举,她岂不天天闹腾?他才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如偷腥的猫,又怕花溶倔强起来两败俱伤就不好了,沉思一下,又说:“可虏人方面,四太子执意要杀岳鹏举方肯议和,如何是好?”

康公公不敢再回答,他本是仗着赵德基飘飘然才多嘴几句,现在见他问到国家大事,就再也不敢开口了。

赵德基挥挥手:“你且下去。叫溶儿装扮齐整了,今夜再来见朕。叫她走密道,今晚留下侍寝一整夜,备办酒菜,朕要与她共饮……”

康公公叫苦不迭,心想,岳夫人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也不知她是如何迷倒官家的,若一二再,被泄密后,自己岂不跟着遭殃?

赵德基这一日春情荡漾,连看了十几封奏折,其中半数是秦桧指使党羽上书的赞成议和,深得他心,越看越是高兴,便传了吴金奴、张莺莺、小刘氏等一起宴饮。

小刘氏惊讶于昨夜官家居然不来自己寝宫,也无任何事先通报,她生怕失宠,今日就打扮得分外花枝招展,有意在吴、张二人面前显摆。赵德基将她抱坐膝头上,逗弄美人,****难耐,但对象却不是这已经玩腻的宠妃,而是更加新鲜的猎物。

三人见他眉飞色舞,如年轻了七八岁,无不感到惊讶。因为赵德基事前吩咐的保密,三人中,惟张莺莺猜到一点,内心对官家的“德行”已经达到了非常鄙夷的地步,但她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依旧不输于吴金奴等人一般,极尽奉承。

坐在他膝头上的小刘氏娇媚说:“官家又添白发,想必是昨晚熬夜看奏折,也不知休息……”

“哈哈哈,昨夜,朕的确是在为‘国’为‘江山社稷’尽力。朕四十不到,头发就白,都是操心国事……”赵德基得意之极:“朕心愿就是做个太平天子。待议和之后,朕又有了儿子,再操心十几年,安安稳稳做个太上皇,跟各位娘子宴饮赏花,岂不快活?”

三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吴金奴和张莺莺,两个都是人精,立刻敏感地意识到,皇帝的话大有深意。儿子,他哪来的儿子?宫里并无任何嫔妃怀孕的消息,而且张莺莺还略懂医理,他都没摆脱壮阳药,岂能生子?

她们的惊讶自然只藏在心底,面上却不敢多问,赵德基依旧得意洋洋,并不打算隐瞒她们,反正迟早她们也得学会跟花溶和平共处。他稍一犹豫,还是没说出来,在处决岳鹏举之前,他还不原把这个“成果”那么快宣布。

三位美女陪他宴饮一番,到傍晚,他再也忍耐不住,挥退三位美人,自回寝宫,却见康公公快步走来,低声禀报:“官家,花溶跟天薇公主去佛堂为太后祈福了……”

康公公将天薇的说辞讲了一遍,赵德基虽然失望,却又喜出望外:“朕还疑心昨夜只是春梦一场。现在方知她果然乖巧……”他的想法果不出花溶所料,若是花溶心慌逃跑,必然是未曾得逞。如今公然留下,还随了天薇去祈福,想必正是去“求子”的。

康公公暧昧地说:“天下哪个女人不想早早怀了龙种?”

章节目录 第370章 金兀术来

这马屁拍到赵德基的心坎里,笑道:“也罢。早前张娘子就说梦见太后,这两日,天薇又梦见太后。看来,真是伯娘在天有灵,保佑朕要有儿子罗……”

他的江山社稷是太后扶持得来的,对这位伯娘自然怀着深深的感激。古人迷信,加上连续嫔妃和亲妹都有太后托梦,又恰在自己“宠幸”了花溶之后,他越发深信不疑,陶醉在自己的雄风里,幻想着,哪怕就昨一夜,自己的“儿子”已经在酝酿中了。

康公公见他越是得意,就越是害怕。如今花溶逃到了太后的佛堂里,躲避一时,可哪能逃得了一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你侍寝,你也不得不侍寝。要是事情败露,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怎么办?

他及时想到自己的财产,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结拜兄弟秦大王那里,不止如此,秦大王还按照比例给他丰厚的红利,可谓钱生钱。正因为如此,他下意识里,又不愿秦大王的“女人”被赵德基糟践,见花溶逃脱,又有点高兴。

好在赵德基没了花溶,自然有其他妃嫔,马上又去小刘氏处快活。说也奇怪,到了小刘氏处,他见小刘氏满脸媚笑讨好,精心服侍,一心春情淡下去,竟然还是需要服用壮阳药才能OOXX。

却说岳鹏举离开临安,他早前得几名幕僚,如李若虚、于鹏等人提醒,对赵德基和秦桧的毒手已经有了充分估计,唯一不知的是金兀术在和议条例第一条便是要自己死。

妻儿留在京城,自然并不放心,内心一直在选择叛逃和被流放之间抉择不休。如此忧心忡忡行出七八日,就得到急递,楚州被突合速率军突袭,因为没有韩忠良布防,军队望风而逃,金军不战而胜,攻下几个州县。

但是,金军也无法再深入,因为他们面临缺粮的问题,只好杀骡马、杀被俘的奴婢、汉人充饥。金兀术不欲再耗费力气,就下令突合速退兵。而在西部战场上,赛里又遇到川陕吴麟大军的袭击,受创惨重。吴麟是名将吴阶之子。金兀术自统兵后,在岳鹏举和吴阶手里,从未占过任何便宜,自然不愿再战,只是又在对宋的和议上,又紧急加了一条,要赵德基马上令吴麟退兵,并重申谈判的首要条件第一是杀掉岳鹏举,随信还寄上了他巧言令色,威逼利诱,让韦贤妃写的一封亲笔。

赵德基得到密报,自然不敢耽误,立刻下令吴麟退兵,尤其看到生母的亲笔,详述在异乡的苦楚,渴望回归的心态,其辞哀婉,如泣如诉。他如抓到救命稻草,边哭边握着宝剑,一剑劈在案几上:“谁敢阻挠太后回归,谁就是朕的敌人!”

韦贤妃的信已经在朝臣中传阅,一时间,反对议和的声音再也不敢公开出现,众臣装模作样地跟着赵德基痛哭一番,于是,轰轰烈烈的“议和迎太后”,便撕开一切遮羞布,公开隆重地登场。

岳鹏举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赵德基派人用金字牌又急召回来。名义上自然是赞赏“卿忠心辅国,委以重任”之类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内心里,却怕纵虎出匣,一旦离了楚州,就再也抓不回来了。抓不回来,就不能向四太子交差。

岳鹏举此时对皇帝的心思已经完全洞悉,可是,妻子儿子尚在临安,又怎能不回去?他并未犹豫,立刻就踏上了归途。方走得一日,便接到妻子的消息,是妻子派人送来的三朵花。这花按照临行前的约定,便是她已经想到办法,即将出来,叫他万万不许回去。

岳鹏举拿着花,心生一计,当夜就“病倒”在小店里,只说一时不能上路。可是,才“休息”一天,又得到张弦的消息,竟是张俊召张弦到他军中议事。

岳鹏举得到这个消息,简直天旋地转。天罗地网已经张开,张弦这一到张俊军中,哪里还有活路?

原来,岳鹏举罢免后,两大将张弦和王贵暂时代理在鄂州统兵。上个月,张弦接到张俊命令,必须去张俊军中述职。他不敢不从,只带了两名侍卫赶到张俊军中。一到,就被张俊拿下。张弦不服,大声质问:“自家犯了何罪?”

张俊狞笑一声,拿出一张状纸:“你欲谋反,还敢狡辩?”

张弦一看状纸,上面的内容竟然是自己写给属官王俊的一封信,大意是:“岳相公被软禁临安,来密函说要设法逃到鄂州,要自己和王俊商议营救外逃”。而这信,被王俊揭发了。

张弦血冲脑门:“这信的字迹并非出自我手,王俊怎敢红口白牙诬陷?张相公随便拿了字迹,一比对即可知道。”

张俊拍拍手,王俊和统兵王贵就一起走了出来。岳鹏举被罢免兵权后,张俊到他军中,先找到王贵,赏赐了大量财物,又送他几名美妾侍奉。王贵在岳鹏举军中从无这等好事,甚至因为纳妾还曾被岳鹏举委婉批评,加之被张俊威逼利诱,自然不得不配合。

张弦见了王俊,恨不得扑上去撕碎这恶贼,却被几名士兵死死捉住,动弹不得。他痛骂道:“全军上下,谁不知你因为贪赃枉法被本职痛打责罚几次。本职跟你素无交往,还有罅隙,纵有阴事,怎会找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密谋?”

王俊冷笑一声:“张弦,谁不知你和岳鹏举狼狈为奸?你就是他养的一只狗。你二人忤逆叛国,看你有什么好下场……”

张弦的目光移向王贵,王贵跟他多年相交,内心里实不愿害他,可是,骑虎难下,若是不害他,自家性命就保不住,根本就不敢跟他目光相接触。

张俊狞笑着一声令下,几名侍卫拿了一种特制的重达56斤的巨型枷锁,浑身上下将张弦铐起来:“押赴大理寺狱,听候审理。”

王贵看着他戴着沉重的枷锁被带走,便悲哀地明白,如此明目张胆毫无根据的诬陷都能畅通无阻,下一步,戴着枷锁的,便是自己追随十几年的一代名将岳鹏举了!

花溶好不容易随天薇公主躲到太后的佛堂,终于过了两日安宁的日子。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和天薇一合计,天薇便去宫里禀奏,按照二人编造好的谎言,说太后显梦,要如何祈子云云。令天薇惊奇的是,张莺莺竟然乖巧地一路配合。张莺莺能言善辩,现在也仍是小刘氏之外最得赵德基宠幸的妃子,她和天薇一唱一和,说也得太后示梦,大意是要官家斋戒半个月,如此,方可得到儿子。

所谓斋戒,便是委婉地“戒色”说辞。要是往常让赵德基“戒色”半个月,只怕会要了他的命。但这时,他听得张莺莺和天薇都说斋戒方能显示诚意。反正他离了王继先的药就不能人道,干脆宣布半月不召王继先,在得子和得花溶的双重诱惑下,破天荒地答应斋戒半个月。

皇帝斋戒,花溶终于松一口气,以其他名义,又悄然回到“怡园”。

李易安见她母子平安归来,赶紧将她迎进去,二人到了里屋,花溶屏退左右,关上房门。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便知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从了赵德基任他玩弄,一是抗命被他杀害。这两条路她都不愿意,十分焦虑:“我争取了半个月时间,却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鹏举回临安便是有死无生……”

“十七姐,既是如此,老身已经替你将细软包袱早已收拾好了。你便干脆带了虎头跟岳相公逃出去。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可想……”

花溶颓然点头:“如果逼不得已,也只好如此了。我已经暗地里送出消息给鹏举,等他消息一到,我们就离开,反正有这半个月,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二人商议一阵,也许是因为饥饿,小虎头在妈妈怀里哭起来。李易安几日不见孩子,赶紧接过去轻声哄他:“虎头乖,就吃饭了……”

李易安精心准备,为了安抚花溶的心情,这一顿的饭菜十分丰盛。花溶这些日子愁眉不展,这一夜回到家才吃了一顿稍微安心的饭,一吃饱,精神便好了一些。

眼看时辰不早,李易安见她神色疲惫,就嘱她回房歇息。话未说完,只听得一名男仆敲门进来低声说:“夫人,有客来访……”

这些日子,花溶对“有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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