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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一起看去,只见前面,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大步走来,穿一身整齐的玄色衫子,头戴一顶山谷巾,端的威风凛凛一条好汉。
“小姐,这就是秦大王?太老了一点……”萧大娘掩饰不住的失望,小姐芳龄十八,这大汉再怎么着,也四十几了。一朵鲜花呀,插在沙滩上!她们主仆毕竟出自宫廷,辽国的贵族深受汉族文明熏陶,尤其是少女,印象中的意中人,自然是翩翩公子,英俊才子,几曾是如此铁杵一般的粗汉?
萧大娘见小姐容色不悦,赶紧说:“大王身形倒像我们大辽的英雄男儿。”她受耶律大用的命令,知道主公的用心和安排,这和亲非同小可,怕小姐心里不乐意,所以口风一转,“男人主要是看他的才干,跟外形有甚么干系?看这长林岛的规模,人口众多,大王的巡洋舰上还有那么多军队,他并非寻常海盗,隐隐有国君之风。他日若能打下江山,小姐便是现成的皇后……”
就在主仆俩窃窃私语的时候,最受惊讶地杨三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打扮得像模像样的男子,就是昔日粗豪的秦大王?人靠衣装,古人诚不欺我!昔日须发皆张的糙汉,看起来如此威风凛凛,毫不逊色于那些九五之尊的君王。是谁给他收拾的?是谁替他装扮的?他心里一沉,隐隐不安,除了花溶,还能有谁?
秦大王这样的暴躁脾气,除了花溶,还能容许哪个女人替自己梳妆打扮?想也不用想,一定是花溶。
无论是外形还是精神状态,秦大王走火入魔一般接受着她的影响、改造,如果他一旦发现花溶已经走了,再也见不到了,会如何暴跳如雷?
他一时拿不准,只见秦大王接受了众人的行礼之后,转向他,行子侄之礼。杨三叔说:“大伙都等着你,今晚有丰盛的晚宴。”
“好,今晚大家喝个痛快。”
这时,萧大娘已经走过来,代小姐行礼:“奴家参见大王。”
秦大王一挥手:“你先带着你家小姐去休息。”
“谢大王。”
萧大娘这是第一次和秦大王面对,察言观色,但见这老汉丝毫也不像即将得到娇妻的喜悦,不禁有些愤愤然:自家小姐如此才貌,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可嫌弃的?
秦大王并不看她的表情,对杨三叔说:“三叔,我有事跟你谈。”
“好”杨三叔不动声色,跟着他来到议事厅。
两人坐下,秦大王开门见山,“三叔,我要跟耶律大用退亲。你帮我想想办法,耶律大用我自己解决,你只需设法将李汀兰等送走……”
杨三叔上下打量他眉眼之间的喜色,整个人沉浸在他从未见过的幸福里,仿佛登了皇位。“大王,为什么要退婚?”
“因为我要成亲了。我决定初六就和花溶成亲。我再也等不及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几年了。本来,她早就是我的妻子,用不着再多一次麻烦。可是,她说要成亲,那我便依她……”原来,秦大王起了“成亲”的念头,是那日意乱情迷时,花溶告诉他,希望等鹏举的忌日之后再和他成亲。这之前,他从未想过二人还需要再成一次亲,直到花溶说出来,他以为花溶要的是一个仪式,一个名分,所以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杨三叔心里暗暗叫苦,却还是十分沉着:“不行!大王你不能成亲!”
秦大王叫起来:“为什么不能?老子要娶她,谁还敢阻拦?三叔,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她已经来了,就在前面的巡洋舰上。为了对她有个交代,我一定得送走李汀兰。”
杨三叔试着问:“可不可以和李汀兰一起娶了?我可以说服她,让她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很寻常……”
秦大王想也不想:“三叔,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丫头是什么脾气?她怎肯答应?不行,绝对不行……”
杨三叔暗暗皱眉,这就是他不喜欢花溶的主要地方,总认为花溶不识大体。这是什么时候了,还抱着女人醋妒的小心眼?本来,最好的办法是她留下,大王一妻一妾或者二者并大,如此,就不会有其他麻烦,两全其美。可是,她非要因此固执地离开,完全不顾自己一片苦心,丝毫也不替秦大王着想。
“大王,若是花溶真心为你好,真心想嫁给你,就该先替你着想……”
秦大王打断他的话,“三叔,你有所不知。丫头连岳鹏举都不许纳妾。她爱极岳鹏举,所以眼里揉不得沙子,正是她不许我纳妾,我才开心呢。否则,不是表示她并不在意老子?哈哈哈,三叔,她甚至亲口答应嫁给我,真正答应嫁给我,老子真******快活。三叔,你应该替我高兴,一成亲,我希望生几个自己的小崽子小丫头,让他们和虎头玩儿……哈哈哈,我想生一个丫头,一个儿子,干脆越多越好,这样才热闹……”
杨三叔一时张口结舌,秦大王这是什么理论?不许纳妾就表明花溶真心喜欢他?他甚至连生几个儿女都计划好了。男人,谁不想有个自己的亲骨血?
“三叔,如果你不好说,我就自己去找李汀兰。我要尽快成亲,我再也等不及了……”
他转身就要走,杨三叔急忙叫住他:“大王,你先听我说。”
秦大王再次坐下:“三叔,这件事,你就不要干涉了。我一定会想法跟耶律大用交代,我认为,双方的合作,绝非只有和亲一事。他利用我们,无非是仗着他的72座藏宝库。现在马苏开拓了海上贸易,获利丰盛,规模扩大,我们并不是完全受控于他的经济实力。既然如此,怕他作甚?”
“这并非怕他!成大事者,多一个盟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我尽量不和他成敌人。”
“只要你退婚,就会跟他成为敌人。”
“既然如此,成为敌人也无所谓。反正老子的敌人又不止他一个。”
杨三叔慢慢说:“先过了年,再说此事。大王,你离开太久了,先出去和众人饮酒,安排一些事情,这件事,日后再说。”
“不行,今天就必须解决。你不好说,我亲自去找李汀兰,让她们马上走人。”
“大王,大过年的,来者是客,这么驱赶一个弱女子像什么话?”
“弱女子?丫头更弱,她们不走,丫头就不敢来这里。她们母子还在船上等我,我不能让她们久等。若不是李汀兰在这里碍事,我早该带他们母子一起上来。妈的,你们叫我什么‘大王’,老子却连老婆娃儿都不敢带来,这像什么话?”
章节目录 第425章 要妈妈
杨三叔冷静反驳:“这并不是我们的错,而在于你自己惧内!人未娶,先怕河东狮子吼。”
“老子没有惧内!”
“不惧内?不惧内,你为何不敢娶李汀兰?多一个妻子有什么相干?”
“三叔,你也不用激我,有没有惧内,老子自己清楚。而且丫头可不是河东狮子,又温柔又贤淑,世间罕有……”他忍不住洋洋得意地炫耀,“三叔,这些日子,丫头对我别提多好了。你看,我身上的衫子就是她亲手缝的,我的头巾也是她给我戴的,每天早上她都给我梳头,哈哈哈,老子得赶紧回去,有她梳头简直舒服极了……”
杨三叔暗暗摇头,看这情形,手心也不觉捏一把冷汗。期待越高,失望越大,自己在进行一场豪赌,这个小子,会不会乖乖地走向自己百般为他设计的光明大道?
“三叔,必须马上和李汀兰摊牌,我自己去……”
杨三叔急忙阻拦他:“大王,我去。我替你处理,你说话不得法,不要弄得两败俱伤……”
“那就辛苦三叔了。”
杨三叔估算着时间,并不再说什么,只一力催促秦大王去参加盛宴。
这一夜,在杨三叔的授意下,大小喽啰们轮番来向秦大王敬酒,秦大王喝得兴起,到后来,几大坛酒下肚,醉得一塌糊涂,杨三叔便令人将他抬到“皇宫”里休息,他这一醉,醒来便该在明日傍晚了,那时,花溶早已走远了。
李汀兰来后,就住在“皇宫”的旁边,跟秦大王一墙之隔,这一夜,目睹秦大王豪饮,可是,却并未跟她寒暄。她从小自负貌美,又是金枝玉叶,虽然国破家亡了,但依旧生活在锦衣玉食中,被父亲保护得很好。所到之处,因为她的美貌,无不受人追捧。这次和亲,原是遵从父亲之意,违逆心意,嫁给一个老男人。原本以为,老夫少妻,秦大王一定会千依百顺,但不想,这粗汉却正眼也不瞧一下自己。她闷闷不乐,只礼节性地出现一会儿,便保持了自己的高贵身份,回到闺房。
萧大娘多喝了几杯,挂念着小姐,也赶紧回去。只见李汀兰歪着身子靠坐在床沿上,郁郁寡欢。
“小姐,何事不乐?”
李汀兰忧心忡忡:“你说,大王是不是真在外面有妻妾?”
“杨三叔保证了没有,那就肯定没有。如果有,过年他不可能不把妻儿带回来。”
“但我看他,好像……”
萧大娘见小姐言辞犹豫,知她心意,她也忿忿地,觉得秦大王对自家小姐太过冷淡。难道他那里还有谁比自家小姐更年轻漂亮?
“要不是父王所托付,奴家命苦……”李汀兰靠着床流泪,她毕竟是年轻少女,面对这种情况,一筹莫展,要嫁的人快是个半老头子了,可半老头子又还不怎么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以后的漫长日子,如何熬得下去?
“小姐,你不要着急,大王粗豪,等成亲后就好了。”
李汀兰不再说话,事到如今,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只得听从父亲的命令,半点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秦大王醒来,已是第二日黄昏。
他揉揉额头,一夜宿醉,很不舒服,喊一声:“丫头……丫头……”往日温柔的应声并未出现,一名小厮将洗脸水打来,恭敬地服侍他:“大王,洗脸水备好了……”
秦大王跳起来,胡乱洗一把脸,也不管乱糟糟的头发,随便揉揉就走出去。匆匆两日,心里急切地想马上离开,回到巡洋舰上。他直奔杨三叔的住处,只见岛上的密林处,李汀兰主仆正踏着夕阳摘花。李汀兰回头也看见他,只见这粗汉铁塔一般,再也不是昨日发冠整齐的样子,头发如钢丝,乱七八糟,看起来如一只巨大的猛兽。她心里害怕,不敢多看,急忙移开视线,低头摘花,装做视而不见。
秦大王大是讶异,直嘀咕杨三叔怎么还没去把这些女子送走?他大步走到杨三叔的住处,只见杨三叔正闭着眼睛,悠闲地坐在一把躺椅上,闭着眼睛享受开春的夕阳。
“三叔,李汀兰怎么还没走?”
杨三叔被这声如洪钟惊扰,不慌不忙:“我已经谈好,她们不日即将启程。大王不需忧虑。”
秦大王喜形于色:“如此甚好,老子就可以接了丫头来岛上了。”他等不及,立即转身,杨三叔慢慢开口,“今夜还有重要议事,所有人我都通知到齐了,都等你吩咐。”
秦大王停下脚步:“妈的,也罢,老子明日再去接他们。”
杨三叔的目光落在他钢丝一般的头发上,只不过一夜之间,他的形象就大为改变。看来,女人的魔手才是男人改变的关键,秦大王,离开了花溶,便又成了魔兽的样子。可是,这样的改变,其他女人也能做到,不是么?李汀兰也会梳头,对吧?
巨大的议事厅里坐了二十几名头领,负责岛上各项任务的头目全部齐聚。在马苏和杨三叔的安排下,他们已经逐渐习惯了有序的禀报,一边的马苏就用笔记下来,将重要事情逐条分类,以便日后给秦大王参考。秦大王听了半晌,布置了这一年的几件大事,众人又七嘴八舌地提出许多意见,主要还是在于和其他海域的势力冲突以及海外贸易。秦大王一一做出裁决,有几件暂时解决不了的,马苏就记录下来放在一边。
海盗们议事,自然没有许多规矩,大家想说就说,畅所欲言,直议论到凌晨,才各自回去休息。
秦大王也回去躺一下,看天亮了,再也耐不住,赶紧起身,带了两名喽啰往巡洋舰上赶。
远远地,只听得呜呜的哭声,他赶紧冲上去,只见小虎头站在甲板上嚎啕大哭,双目都哭得红肿,双手双脚乱蹬,一个劲地喊:“妈妈,我要妈妈……”
秦大王冲上去抱住他,心里一沉:“臭小子,妈妈呢?”
小虎头如见到了天大的救星,抱住他的脖子,泪眼婆娑:“阿爹,妈妈不见了,妈妈不见了,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秦大王大喝一声:“来人,夫人到哪里去了?”
刘志勇赶紧上来,这一路上,是他在负责花溶母子的安全。然后,两名奶妈和照顾小虎头的喽啰也上来,众人惶恐垂手。
刘志勇拿出一封信递过去:“大王,这是夫人留下的。”
秦大王急忙拆开信,上面只写了几句话:“秦尚城,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也不要担心我。我离开,只是因为忘不了鹏举。可是,我并不是要去为他报仇,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单独祭奠他,平息一下心情。所以,你不要担忧我的安危。我希望你能尽快成亲,有你自己的儿女,也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虎头托付给你,希望你们父子多多保重。千万千万不要再来找我,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我自己会回来的。”
秦大王拿着信纸,气得手直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这惊天巨变。丫头走了,竟然又像十几年前一样逃跑了。他脑子里乱成一团,这是为什么?花溶为什么要逃跑?
他怒不可遏:“快追,马上去追……你们是猪啊,还呆着干什么?”
“夫人已经走了三日两夜,追不上了。”
“追不上也要追。你们究竟在干什么?饭桶,草包,一发现人不在了,为什么不马上去追?为什么像木桩一样杵在这里?”刘志勇要说什么,秦大王一拳将他打开,“饭桶,快去追,无论如何要把人给老子找回来……”
小虎头从未见过阿爹如此勃然大怒,双目血红,几乎要吃人,他受到惊吓,大哭起来:“妈妈,我要妈妈……”
秦大王重重地将他放在地上,又抓起来举过头顶:“小兔崽子,不要嚎了,嚎得老子心烦……”
小虎头第一次被他凶恶训斥,吓得更是厉害,身子在半空晃荡:“不要你,坏人,我要我妈妈,要妈妈……”
秦大王一把将他放到胸口抱着,见他小脸哭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软,瓮声瓮气地哄他:“傻小子,不许哭了,老子还在。老子还在,你妈妈就会回来……”
小虎头止住哭声,天真地抱着他的脖子,伸手拉扯他乱糟糟的头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到哪里去了?妈妈为什么要走?是不要虎头了么?”
秦大王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只搂着儿子,看着远处茫茫的海域破口大骂:“死丫头,该死的丫头,为何又抛夫弃子跑了?老子这又是哪一点得罪你了?”
“死丫头,一心就记挂着岳鹏举,哪怕他已经死了。老子呢?老子就一点也算不得什么?还有你的儿子……”他越想越愤怒,“臭小子,你妈妈不要你了,把你扔了。”
小虎头又大哭起来:“不,妈妈怎会不要我?”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她只爱岳鹏举,不爱你,也不爱老子……死丫头……”他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章节目录 第426章 不管
抬眼,只见刘志勇带着几名喽啰已经下船,正要去寻找花溶,但步履磨磨蹭蹭的,明显是心不甘情不愿。他大喝一声,刘志勇等站住,“大王有何吩咐?”
“你说,夫人为何要走?”
“小的也不知道。夫人走时神色很平静,所以小的们不敢阻拦。她说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有安全的去处,叫您不要挂念……”
秦大王越想越是蹊跷,丫头平白无故地怎会走了?他又看一遍那封简短的书信,大声说:“你们先去找人,注意,一路上不要声张。”
“可是,夫人叫小的们转告大王,千万不要去找她,她自己会回来……”
秦大王又大声咆哮起来,这个该死的丫头,不找她,如何不找她?她孤身一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外面处处都是陷阱,这是去干嘛?去刺杀秦桧赵德基?去刺杀金兀术?去白白送死?
“不行,老子亲自去找。她走得不久,还追得上……”
刘志勇急忙说:“大王,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夫人一再叫您不要去找她……”
秦大王想了想,“刘志勇,你带两个可靠的人去,行踪要隐蔽。”
“是。”
“找到她,就告诉她。她的儿子她自己带,老子不是她请的保姆。她不管,老子也不管了……”
“这?”
秦大王作势,抓住小虎头就要扔到海里,不止刘志勇吓了一跳,小虎头见他越来越狰狞,小手在空中飞舞,揪住他的乱蓬蓬的头发用力攀着,嚎啕大哭:“阿爹,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不要了!老子可不是你那个大好人岳鹏举阿爹。老子待你好,是因为要你妈妈嫁给老子,现在她跑了,老子就虐你出气……再哭,再哭老子真要把你扔下去喂王八……”越想越是动怒,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都一大把岁数了,难道还要满世界再一次去找她?她到底又是发了什么失心疯?再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就这么不辞而别。难道就只有她难受,自己就不难受?她儿子就不难受?自私的女人,无情的女人!
“呜呜呜……”
他手一松,目光凶狠:“小兔崽子,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孩子看着他狰狞的眼神,不敢再哭,他狠狠瞪着刘志勇,“你若见到花溶,立刻告诉她,老子绝不会再去找她了,她是死是活,老子都不管了。至于她的儿子,老子也不会管了,今后他生病也好受伤也好,都与老子无关,任他听天由命。她的儿子她不心疼,就不要指望老子心疼……”
刘志勇见他双目发红,是动了真怒,不敢再说,立即带了两名亲信小喽啰出发了。
小虎头还被他如拎一条鱼般拎在半空,又哭起来:“妈妈……我要找妈妈……”秦大王一反手,将他放到甲板上,只见他的眼睛都哭红了,满面惊恐,长叹一声:“臭小子,你也真是可怜,竟然有如此可恶的妈妈。”
“我妈妈不可恶……”
“你妈妈可恶得要命,是个坏女人。”
终究是孩子,见阿爹面色缓和,抽泣着低声说:“阿爹,我饿了。”
秦大王怒目转向前面战战兢兢的两名奶妈:“你们在干什么?怎不喂少爷吃饭?”
“我们……这个,少爷他一直哭,不肯吃饭……”
“快去给他准备吃的。”
“是。”
饭菜上桌,小虎头一连吃了两大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