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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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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这个疯女人,真单身匹马去刺杀赵德基,这是注定的失败,不是么。可是,她又去北方做什么?刺杀金兀术?

“夫人叫你再也不要找她了。”

“滚出去,老子知道了。”他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了门,晕乎乎地倒在床上,咬牙切齿:“死丫头,你以为老子会找你?想都别想。以后你就算想通了要回来,跪着求老子,老子也不会要你了。”

刘志勇急匆匆地走到船舶处,杨三叔慢慢地从阴影里走出来,老脸上多了一丝欣慰之色,对两名喽啰说:“赶紧准备大王的婚事,一定要热闹,天下皆知。”

“是。”

…………………………………………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桦树皮泥墙,照射成一道尘土飞扬的万花筒。

花溶慢慢睁开眼睛,看尘土在那一圈长长的光圈里跳舞。她推开门,只见门口已经放好了洗漱的水,扎合站在门口,见她出来,惊喜地摸摸头发:“小哥儿,我给你准备了早点……”

她微笑着点头,经过一整夜的酣睡,精神前所未有的轻松。简陋的木板桌上放着几碟辽国的野味、一大碗骆驼糜乳,花溶也不客气,坐下去就大吃大喝。她见扎合站在边上,就叫他一起吃。

“扎合,我会不会耽误你做生意?”

“不耽误,不耽误。要晚上才有客人,而且生意很差。”扎合这小摊只晚上有几名来光顾的潦倒老兵,花溶寻思一下,问他:“扎合,这些日子可不可以暂不营业?”

“可以。小哥儿,反正小店也没几个钱,你在燕京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她由衷道:“多谢你,扎合。”

他喜得直搓手。

花溶环顾四周,看看他这个破败如狗窝一般的“家”,几张乱七八糟的皮毛,一些干草堆,真可谓家徒四壁。她微微一笑:“扎合,等这事暂告一段落,我替你张罗娶一个贤良的女子成一个家……”

他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浑身已经穿得十分整齐,腰上别着一把女真男子常见的匕首和弓箭。“小哥儿,你要去哪里杀仇人?我帮你。”花溶失笑,他以为现在就要去杀人了么?“扎合,我们现在还不需要去杀人。”“现在干什么?”“看看原来辽国的风土人情。”

扎合很是惊讶,难道小哥儿是专门到燕京游山玩水的?他却也不多问,反正花溶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备马和花溶一起外出。

夕阳西下。

绿色的草原如镀了一层淡淡的金。二人骑马穿越了草原,七弯八拐过了一片松林,一个石林,又是草原和浅浅的山脉。如此绕行二日,前面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原始丛林。扎合看着这片丛林,神色突变:“小哥儿,我们走错了,换一个方向。”

花溶看他面色遽变,就说:“扎合,我看前面森林风景很好,我们不如去看看?”

“不能去。小哥儿,那里是‘魔王的禁地’……”扎合说出这几个字,神色更是难看,“十几年前,我随大金军出征辽国,因为追逐一支败逃的辽军闯到这里,那支辽军有八百人,我们有一千人,大家进了这片丛林,就再也没有出来……”

花溶奇道:“他们在里面埋了伏兵?”

扎合猛烈摇头:“里面有魔王,他把他们全吃了,辽人,金人,一个也没能活下来,他们的心肝全部吃了,四肢也被吃了……”他声音发抖,“那时,我因为左腿受伤,和七八名伤员落在后面,没能冲进去,才侥幸不死……”

花溶想起那天亲眼目睹的剜心行为,心里慢慢有了谱,这里,也许是耶律大用的一个神秘据点,那些野人大概听命于他。至于吃人,许多以前的原始部落都有这个习俗。

扎合见她根本不信,更是惶恐:“小哥儿,我们快走,如果招惹了魔王,非死不可……”

她微微一笑:“扎合,那些不是魔王,只是野人。”

“野人?”

“对。我怀疑他们都听命于契丹的某个没落贵族。”

扎合惊叫起来:“怎么会?无论是金人还是契丹人,只要靠近这片丛林,非死不可。这么多年,我们从来不敢来这里,就是大金的千军万马也不敢来。那是魔王,大金的拐子马也敌不过。”

花溶想起耶律大用的行为,更加肯定这些野人跟他有关,想必他正是利用巫蛊妖魔之说,又让人目睹吃人一幕,增强恐惧心理,从此无人敢接近这片神秘之地。扎合见她面无惧色,更是慌张:“小哥儿,你该不会想闯进去吧?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她压低声音:“我见过那些野人,头戴绿色羽毛,绝非魔王。”

自认识以来,扎合从未对她有半点违逆,这一次态度却十分坚决,拦在她的马前,不敢大声,只一径摇头:“不行,万万不能去。”

花溶也不坚持,又看看那阵茂盛的丛林,心里忽然一动:“扎合,你会不会讲契丹人的土语?”

“我在燕京十几年,能讲十几种契丹土语,就算很偏僻的也能听懂,比女真语还熟练。”

花溶心里一喜,点头说:“好,那你教我契丹土语。”

扎合见她不再强行闯那片密林,大大松一口气。却听她说:“你随我来。”

扎合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我们去哪里?”

“看看这些野人究竟在做什么。”

扎合惊得不能自语。

这是一片神秘的山谷,里面松风阵阵,飘荡出一阵阵奇异的花香。一个黑衣黑纱的女人跪在木门前,不停叩头:“耶律观音拜见太子……”四周并无动静。她继续叩头,半晌,头顶一股凉风,一个黑影也不知是从哪里飘出来的,阴森森的:“耶律观音,你真是胆大包天,怎么敢来这里?”

耶律观音的声音充满了怨毒:“我大辽亡国,千万人沦入金人之手,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奴家父兄被杀,儿子又因为一场天花死去……”

“你儿子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年的那场瘟疫。”

“瘟疫发生在上京,你儿子在燕京!”

“可他依旧死了。老天无眼,奴家丧失了唯一的寄托,现在无依无靠,在四太子府做最下贱的粗活……”

“你想怎样?”

“我要回去!回到四太子府,做四太子府的女主人!”

耶律大用怪笑一声:“是你自己不争气,把握不住机会。现在,你怎能再回去?”

“所以我需要你给我一种药。”

“什么药?”

“让四太子迷住我,封我为王妃,让我能为四太子生一个儿子。”

“耶律观音,你疯了。”

作为原辽国的上等贵族,她家在耶律家族里占据着重要位置。耶律大用是太子,也是她同宗的叔叔。

“我没有疯,太子、叔叔,您是我大辽唯一的希望,是我大辽的王,奴家愿意做您的左膀右臂。如今四太子权倾天下,如果您能助我登上王妃宝座,奴一定跟你联手,恢复我大辽江山,毕生为您效命。奴家吃够了国破家亡的苦,再痛苦也会咬牙坚持下去……”

耶律大用陷入了沉思里,这些年他奔走在复国的梦想里,从不拒绝任何合作的机会。以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耶律观音,但当初耶律观音纯粹想保住四太子府的荣华富贵,不愿跟他合作。现在走投无路,心境也发生了极大改变,如果能助她成为越王妃,从四太子身上打开缺口,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好,很好。你起来。”

耶律观音只觉得大力一托,自己就站了起来。

“耶律观音,既然你准备重入四太子府,那你有没有什么准备?”

“有。四太子此人,是个狂热的战争分子。他最爱的莫过于在敌国的土地上纵横驰骋,杀掉敌国的男子,掠夺他们的妻儿和财宝。现在宋金和议,他的性子,是不会闷着的。”

“好,你的任务就是探听他对宋的和战,最好能够挑起他再次发动宋金战争。”

耶律观音点点头:“奴家明白。”

唯有宋金战乱不休,打得越厉害越好,如此,乱世之中,辽国才真正有复兴的机会。

“女子复仇,要切记一点,不可对敌人动了真情。”

章节目录 第439章 虎皮衣裳

耶律观音冷笑一声:“真情?我父兄惨死,儿子惨死,甚至……”甚至她的情人那个契丹小兵的惨死,自己受到的窘迫贫贱,这些,都恨不得生吞金兀术的血,怎会还有什么真情?她满脸急迫:“太子殿下,可以给奴家药么?”

“这药,我要另行配置。你三天后再来拿。”

“是。”

话音一落,耶律观音只听得风吹在门上的声音,一看,耶律大用已经失去了踪影。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自己一身又窄又旧的紧身服,这是最低等的女人才穿的衣服。而手,往昔美丽的玉手,已经被洗衣生涯变得粗糙。她握紧拳头,一定不能再让这样可怕而卑贱的生活继续下去了。

四太子府的营帐移居到了湖边的对岸,这里出没着成群结队的野生动物,打猎是金兀术的最爱,他带了儿子在此狩猎,天天吃各种野味,乐此不疲。

陆文龙带了弓箭追逐一只野羊,野羊受了点伤,快速飞奔。他追得兴起,金兀术见他高兴,也不阻止他,任他向那只羊追去。

跑了十几里也追不上,这时已经到了湖泊的尽头,满是茂密的树林,陆文龙知道羊一钻进去,再要找到就难上加难,快马加鞭,又是一箭射去。却歪了,羊已经钻进了一片红色的密林。

他十分失望,看着那片红树林,调转马头就要往回走。一双眼睛,那么温柔的一双眼睛。他盯着前面那个突然从林中走出来的女人。女人是寻常辽人打扮,神情又温和又干净,浑身仿佛散发着野花的芬芳,仿佛丛林里忽然走出来的仙女。

这温和的眼神太过熟悉,然后,就多了笑意,温存而慈爱的笑意,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怀着一个小孩子的孺慕的心情,那是梦里才有的温和的声音:“孩儿,是文龙孩儿么?”

陆文龙翻身下马就跳下去:“妈妈,是妈妈……妈妈,是你么?”

花溶紧紧抱住他,才发现这个少年几乎跟自己一般高了。陆文龙已经长成一个半大的少年了。他眉清目秀,辫发左衽,彻头彻尾是女真孩子了。她声音哽咽,眼眶****:“儿子,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孩子抬起头,紧紧拉住她的手,喜形于色:“妈妈,我很好……”

“妈妈真是对不起你,一直没有来找你……”

“您现在不是找到我了么。妈妈,我天天都期待着你来。”他兴高采烈,那是一个孩子的真挚。他一直以为花溶是他的亲妈妈,生母,对她也是这样的孺慕情谊,如初生的孩童,第一次拉着妈妈的手,无限期待,“妈妈,跟我回去吧,阿爹告诉我,说您就要来了,我还不敢相信。”

她拥住孩子的肩,别开目光不敢面对他充满期待的脸。

“妈妈,我们回去吧,阿爹一定很高兴,阿爹说了,他再也不会把您关起来了……”

她声音哽咽,好一会儿才说:“儿子,你听我说。我只是来看看你。妈妈还有事,要走了……”

陆文龙又惊奇又失望:“妈妈,您不是专门来找我的么?”

花溶无言以答,慢慢地解下身上的一个包袱:“孩子,这是妈妈给你做的一件衣服。”

陆文龙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件虎皮的衣服。虎皮上面有小洞了,不怎么好,但花溶用了同色系的黄丝线缝好,一点也看不出来。这还是她从燕京的旧货铺子上寻来,熬了两个通夜赶做的。

陆文龙拿了衣服,更是不松开她的手:“妈妈,我前些天打了一只老虎,我晾干虎皮,您见了一定会喜欢。”

小少年猎获的第一份礼物,往往是送给妈妈。花溶仔细端详儿子,发现他眉宇之间的诚挚和纯善,无限安慰,至少,金兀术善待了他。

“虎皮给妈妈留着,等妈妈办完事情,一定来找你。”

陆文龙这才慢慢意识到,妈妈绝非是为了“回家”,这里不是她的家,母子也不能长聚。

“妈妈,你住在哪里?我可不可以来看你?”

花溶怕他有危险,毕竟才是十来岁的小少年,不敢让他冒险,微微笑道:“儿子,等妈妈安顿好了,一定再来看你。”

“妈妈,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好不好?”

花溶一怔,下意识地要应一声“好”。她微微闭上眼睛,想起小虎头,如果再多一个哥哥,他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打算:自己无力照顾陆文龙,可是,还有落霞岛那么广阔的一片天地,岂无他的容身之处?一辈子认贼作父,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有一天身世败露,在如狼似虎的女真,真不敢想象他怎么活下去。

她柔声问:“你不想跟阿爹在一起?”

“想。阿爹疼我,可阿爹常常不在家。我希望有妈妈,其他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我希望妈妈和阿爹都在一起。”

花溶苦笑一下,没法向他解释大人之间的恩怨,也根本无法解释。又握握他的手,看他肩上悬挂的弓箭,赞道:“儿子,你真是好样的。等你再大一点,妈妈给你讲一个故事,到时,你才自己决定,要不要跟妈妈回去……”

陆文龙急忙追问:“妈妈,是什么故事?”

“到时再告诉你,现在你还太小了,听不懂。”

远远地,是四太子府的侍卫追过来寻找陆文龙。花溶急忙说:“儿子,我要走了,别告诉人家妈妈来过这里。”

“好,我不告诉别人。”他一犹豫,“我可不可以告诉阿爹?”

“随你。”

陆文龙很是高兴。花溶意识到他跟父亲之间并无秘密,想起金兀术谋算半生,对任何人都无半点真心,没想到这个领养的儿子却对他贴心孝敬。花溶深深看他一眼,眉梢眼角充满了笑意:“儿子,你放心,我一定再来看你。”

“好,妈妈,我送你一程。”

“不用。”她一转身上马,马进去了红树林。这时,四太子府的侍卫追上来,“小王子,猎到了么?”

“没有。”

侍卫们见他空着双手,却高兴得忘乎所以,追问他:“小王子,遇到什么好事了?”

他少年老成,打马跑到前面:“我想起阿爹的烤鸭了,好香。”

金兀术架着的鸭架子翻滚两轮,野味已经烤熟,冒出野生苜蓿的浓郁清香。

“阿爹,阿爹……”陆文龙从马上跳下来,兴冲冲地奔过来拉住他的手就往旁边的帐篷里走。

金兀术很是意外:“儿子,怎么啦?”

陆文龙一个劲地拉着他往里走。此时帐篷里别无他人,他才拉着阿爹坐下,打开身上的一个包袱,呵呵直笑,神神秘秘:“阿爹,你看,这是什么?”

“虎皮衣裳?谁给你的?”

“妈妈给我的。”

金兀术又惊又喜,一把接过虎皮衣裳上下看了一遍:“你见过妈妈了?什么时候见到的?她在哪里?”

“她在红树林里,像是一直在等我。阿爹,我看见妈妈了,呵呵,我真高兴。对了,妈妈叫我不要把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金兀术严肃起来:“你要记住妈妈的话,不要把她的行踪告诉别人。”

陆文龙紧张地问:“妈妈是不是有危险?”

“如果被人发现,她就有危险。”

“妈妈回家,跟我们在一起,怎会有危险?”

金兀术看着儿子迷惑的神情,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大英雄,天下无敌。在父亲身边,任何人都不会有危险。

“阿爹,是不是妈妈怕你再把她关起来?”

金兀术哭笑不得。

“阿爹,你也保护妈妈,好不好?”

他没法跟儿子说下去,心里却是高兴的。花溶,她终究还是惦记着儿子,儿子,已经成为了自己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只要儿子在,她迟早还会再来。

父子两正在叙话,只听得门外武乞迈的声音:“四太子,四太子……”

“什么事?”

“秦夫人到了。”

金兀术皱着眉头,只见帐篷一掀,一阵扑鼻的香风,一个女人摇曳多姿地走进来。她穿一身精美绝伦的服饰,华贵如皇后王妃,头上全是各种名贵的首饰,环佩叮咚,争奇斗艳。来人正是王君华。王君华早已见到帐篷里端坐的****着上身的精壮男子,又加上天热,春心动魄,只恨不得一下扑过去搂住这心肝肉。可是,那双孩子的滴溜溜的大眼睛却阻止了她一切的行为,她不得不打起笑脸:“哟,是小王子,瞧,奴家给小王子带了什么好东西……”

她手一挥,随从的仆人带上来几大箱子礼物。她亲手打开第一箱子,里面全是小孩儿喜欢的金玉玛瑙,昂贵玩意,显然她来之前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上下人等,都有打点。她拿了一件东西出来,陆文龙却仔细地盯着她。她被盯得有些毛毛的,将玩意儿递给他:“小王子,拿去玩罢。”

陆文龙的双手背在后面,忽然说:“阿爹,这个就是要杀妈妈的女人!”

她一怔,金兀术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当年,就是她一刀差点要了你妈妈的性命。”

王君华尴尬地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拿着香帕,摇曳上去,语调亲热:“小王子的记性可真好。可是,那个女人不是你妈妈,是个贱人……”

陆文龙伸出手,猛力一推:“你敢骂我妈妈。”

王君华这些年身形发胖,陆文龙这一推她又完全没料到,一下摔倒在帐篷里,华服被压成一团,狼狈极了,金兀术却哈哈大笑:“孩儿不懂事,远道是客。你出去玩,不许在这里打搅了。”

“是。”

陆文龙出去,经过她身边,还狠狠瞪她一眼。王君华被两名婢女扶起,不敢发怒,又见四太子哈哈大笑,心情大悦:“你不要跟小孩子介意,他年幼无知。”

章节目录 第440章 二女争宠

王君华得到安慰,刚才的尴尬消失得无影无踪,讨好地上前一步,半跪在他面前:“四太子,可真真想煞奴家……”

她的肥肥的手摸在他古铜色的背上,炎热地滑过,如一块油腻腻的猪油在滚水里走了一遍。金兀术看着她毫不掩饰的饥渴的双眼,想笑又笑不出来——肥肉,自己原来是一块肥肉,是这个女人眼里最美味可口的肥肉。他突发奇想,这些年,谁知道是谁在利用谁?焉知不是王君华在利用自己?

金兀术笑道:“你远道而来,先去梳洗休息,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

王君华立刻醒悟,四太子从不喜脏兮兮的女人,她虽然做了精心打扮,但毕竟难掩风尘之色,便立即出去盥洗。

她的背影一消失,金兀术见帐篷一掀,儿子跑进来,紧张地四下张望,偷偷贴在他耳边:“阿爹,是不是因为她来,妈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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