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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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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巡逻的侍卫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虽然她拿着秦大王的信物,可以通行无阻,他还是觉得奇怪。

花溶见他十分面生,是以前没见过的。她拿出令牌递过去,侍卫仔细地看了,一招手,大声说:“备船,有来客去长林岛。”

一声令下,一艘小帆船很快就靠岸停下。

花溶惊讶于他们的速度和传递命令的那种迅捷的方式,看起来,完全是训练有素。秦大王如果不进军陆地,单在海洋上,也能真正成为超级的强者。

两名水手毕恭毕敬地放下登船的旋梯,恭请她上船。花溶道一声谢,一站稳,船已经飞速行驶起来。

海天一色,风平浪静,海鸥扑着翅膀,煽动起雪白的浪花。天空如一大块透明的蓝色水晶,慢慢地,又镶嵌了一圈深邃的红,浓艳惊人。

章节目录 第501章 孩子是谁的

花溶却无心欣赏美景,在船头不停走来走去,心里那么急切,要见到儿子了,马上就要见到儿子了。

却又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情——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李汀兰,也不知她待儿子好不好。也不知她有没有讨厌小虎头。

可是,无论如何,小虎头得了她这么久的照料,再不济,自己也该感谢她。而且,秦大王既然把小虎头交给她,想必,也是很信任她的。

一时,心里无限惆怅,真不敢相信,匆匆两年,物是人非,鹏举死了,秦大王另娶了,唯有自己,孤身一人,来接儿子,竟然还抱着近乡情怯的情怀。

这里——并不是“乡”!

半个月亮已经爬上来,一名水手准备了干粮和鱼汤,恭敬地请她吃晚饭。花溶草草吃了几口,知道,再有一段距离,就要到达长林岛了。

她进了舱里,躺在狭窄的小床上,可是,却哪里能闭上眼睛?只恨不得一伸手,就将儿子抱在怀里。

船靠岸,长林岛的清晨,生机盎然。

这里,比外面的渔港更加喧哗,人也更多,却完全是居民,只要以种植和养殖为生。也是秦大王最重要的财富收集之地和海军训练基地。

双脚踏在岸上的土地上,来来往往的人好奇地打量她。花溶的目光却在那群在沙滩上玩耍的孩子身上逡巡:鱼虾、海龟、贝壳……哪一个嬉戏的孩子才是小虎头?

她心情激动,几乎要放声大叫,可是,目光尽头,却没有任何人是小虎头。儿子不在这一众孩子里。

一名侍卫匆匆跑过来,却是认得的,是杨三叔身边的亲信。一见了她,又意外又恭敬,急忙行礼:“小人得到消息,说岳夫人上岸了。岳夫人,此次前来,有什么事情?”

花溶定定神:“杨三叔可还安好?”

“他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

“先带我去见见三叔吧。”

“小的就是奉三叔之命前来迎接岳夫人。”

花溶跟着他走出一截,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虎头这些日子有没有调皮捣蛋?”

侍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一下,只说杨三叔等着。

花溶觉得有点奇怪,难道小虎头是杨三叔带着?若是三叔带着,倒略略好些。一路上,到处是行人,一排排新修的房子,岛上的规模日益扩大,只是不见李汀兰和一干女眷的踪影。

一排高大的椰子树掩映的木楼,十分幽静。

杨三叔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口,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花溶竟然回来了。她回来做什么?找秦大王还是找她的儿子?

秦大王这是在捣什么鬼?

……

他本以为秦大王当初是赌气做样子,吓唬小虎头而已,莫非来真的,真把小虎头卖了或者扔了?他心里一惊,如今花溶找回来,可怎么办才好?他暗骂这个秦大王,要是真把岳鹏举的儿子扔了,岂不遭到天下人耻笑?

花溶已经走近,心情激动,态度恭敬,只叫一声“三叔”,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杨三叔还如昔日,不曾变得更老。可是,小虎头呢?小虎头在哪里?

杨三叔应一声,十分客气:“岳夫人,别来无恙。”

花溶又一鞠躬:“多谢三叔这些日子照顾小虎头,花溶感激不尽。”

杨三叔干笑几声,老态龙钟,却暗自叫苦。花溶见他光笑不答,急忙问:“三叔,小虎头在哪里?麻烦让我见他一面。”

杨三叔一抬手:“岳夫人,里边请。来人,给岳夫人上茶。”

客厅又大又干净,海风阵阵吹拂,凉爽而干燥。花溶坐下,喝一盏热茶,眼睛忍不住四处打量,依旧没有小虎头的影子。

杨三叔看一眼她带来的一大堆贵重的礼物,放下茶盏:“岳夫人,近日可好?”

“多谢三叔挂怀。”她将自己这些日子的大致情况讲了一遍,却隐瞒了大蛇部落一事,只说已经找到安全的地方,希望能带儿子回去,并一再感谢。

杨三叔听得十分仔细,并一再观察她,发现她气色和精神状态,比起离开的时候,真不知好了多少倍。尤其是听得她竟然孤身闯入金国,亲手杀掉了王君华,不禁更是刮目相看,甚至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此时,更是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就真不该干涉秦大王的选择,现在可好,如果秦大王真发疯扔了小虎头,自己可怎生向她交代?

花溶一再问起儿子,杨三叔却一再推诿,东拉西扯,花溶心里一凛,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也顾不得婉转了,直接追问:“三叔,实不相瞒,我曾在辽国边境见过秦大王,他说,小虎头是交由李汀兰——秦夫人——在照顾,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杨三叔几乎要内伤,秦大王这是什么话?小虎头已经被他带走了,却推在李汀兰身上,他到底唱的哪一出?

“这……大王,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对。我很感谢秦夫人,但是,我想去看看小虎头,我想,还是我自己带着孩子比较好。三叔,我想去见见秦夫人,可好?”

杨三叔尚未答话,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兴冲冲的声音:“三叔,听说有贵客来访?”

人未到声先到,看得出,是一个十分泼辣而爽朗的人物,花溶眼前一花,只见一个中年妇人走进来,她相貌中等,却十分干练,在她身后,跟着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由两名丫鬟搀扶着。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花溶身上,花溶此时已经猜知这几人是谁了,果然,萧大娘先向杨三叔行一礼,才转向花溶,福了一福:“奴家见过岳夫人,岳相公忠勇蒙冤,天下皆知,奴家很是感佩……奴家萧大娘,这是我家小姐,哦,该说是秦夫人……”

自从秦大王和李汀兰成亲后,萧大娘走杨三叔路线,十分孝敬,深得杨三叔欢心,在杨三叔的院子里出入十分随便,如嫡亲的媳妇闺女。但是,今日,杨三叔却显然并不欢迎她们的到来,却又只好硬着头皮,反正迟早都要面对。

花溶看出她主仆和杨三叔感情的亲密,又念及她们抚养了小虎头,急忙回一礼:“不敢当,花溶还要感谢秦夫人……”

萧大娘一愣,却只笑着,聪明地不做声。

花溶转向李汀兰,第一次目睹“秦夫人”,这才发现,这个女子眉目如画,因为怀孕,双颊上有着淡淡的斑痕,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一丝缺陷美;她面色红润,但因为身子娇怯,看得出很辛苦,脸上却有着羞怯而又幸福的笑容,目光微微有些躲闪,显然不善言辞,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李汀兰主仆也一起打量她,打量这个大名鼎鼎的“岳鹏举之妻”,秦大王早年的心上之人。

花溶的目光落在李汀兰的大肚子上,在这之前,她虽得知秦大王成亲了,下意识里,却总是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总以为是秦大王的借口,是骗自己的。直到亲眼目睹李汀兰怀孕了,方确信,秦大王,他是真的成亲了,娶了别的女人。也因此,更加理解了他在辽国时一而再的躲闪和不愿相见。

原来如此!

心里竟然一阵翻涌,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也罢,秦大王总算有了好的归宿。她定定神,拿起带来的一份厚礼,十分诚挚:“多谢秦夫人帮我照看小虎头,这些日子,他给你添了不少乱子。这份礼物是送给秦夫人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夫人笑纳……”

李汀兰缩回手去,神色慌乱,看看萧大娘,萧大娘没法圆场,她慌乱的目光又看向杨三叔。主仆俩都很是惊讶,难道花溶还不知道儿子的下落?

杨三叔咳嗽一声,完全没料到这个场景,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花溶见众人表情都那么奇怪,尤其是李汀兰,而她们身边,都没有小虎头的影子。她急忙问:“秦夫人,小虎头在哪里?可否让他跟我见一面?多谢。”

李汀兰捂着肚子,后退一步。

萧大娘已经看出端倪,不太对劲,笑着说:“岳夫人,夫人怀孕,不能太操劳,无法久陪,奴家先送她回去静养……三叔,我们先告退了。”

杨三叔巴不得二人赶紧走。

李汀兰蹒跚着,转身就走,急匆匆的,想必是要逃离这样尴尬的场面。

花溶看出情形不妙,急忙叫住她:“秦夫人,我还有话说,请留步……”

萧大娘笑着说:“真是对不住,我家小姐怀孕,身子骨弱,不能操劳过久,还请岳夫人原谅,我们先行告辞。”

“秦夫人,我只是想问问小虎头,他在哪里?”

“岳夫人,我们先告辞了。”

花溶喊不住,主仆二人竟然径直走了。走出门外,萧大娘嘘一口气,她听说花溶前来,还以为这个女人又回来是要挑战小姐的地位,仗着跟杨三叔亲近,就慌不迭地上前示威,没想到,花溶却是回来要儿子的。

李汀兰惊慌地低声问:“难道秦大王真把孩子卖了?”

萧大娘也甚是惊讶:“当初秦大王那么凶悍,我还以为是做戏给我们看,想必,真是把那可怜的孩子扔了。要不然,花溶怎会感谢我们,还问我们要孩子?”

“啊?那岳夫人回来了,岂肯善罢甘休?”

“唉,她一介女流,又做得了什么?小姐,我们可不能蹚这趟浑水。”

“难道秦大王真的如此无情?”

“男人无情起来,比毒蛇还狠,而且,他们是海盗出身,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那孩子又不是他的亲骨肉……”

章节目录 第502章 藏龙卧虎

李汀兰下意识地摸着肚子,面露惊惶之色,萧大娘急忙安慰她:“小姐,虎毒不食子,秦大王再凶残,也不会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你放心好了。”

李汀兰脸色更是难看,蹒跚着,想回头看看花溶,又不敢,只喃喃说:“岳夫人可真是可怜,唉,那个孩子也可怜,她现在到哪里去找孩子?”

萧大娘想起什么:“也不知大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小姐生孩子的时候,他能赶回来就好了……”

李汀兰没有回答,想起当日秦大王一脚差点跺在小虎头头上的情景,面色惨白。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李汀兰摇摇头,低声说:“岳夫人真是好看。”

“可惜红颜薄命,丈夫死了,连儿子也被人扔了,唉。”

李汀兰主仆一走,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

花溶追到门口,手里还提着给李汀兰的礼物,李汀兰根本就没有接受。她再也忍不住了,为什么这岛上的人,一个个都那么古怪?

杨三叔颤巍巍地说:“岳夫人,请坐。”

她哪有心情坐?只一再追问:“三叔,拜托,我想见见小虎头,我很想念他。”

杨三叔面露尴尬之色,好一会儿才支吾说:“岳夫人……其实,小虎头不在岛上……”

“啊?”花溶声音有些发抖,手里的礼物掉在地上:“三叔,小虎头,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杨三叔根本没法回答。

“三叔,小虎头到底怎么了?您快告诉我啊……”花溶一着急,泪水几乎要掉下来,各种不好的猜测一起涌上来,秦大王去了辽国,小虎头又不在岛上,难怪秦大王根本不敢见自己。

“岳夫人,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你走后,大王和李汀兰成了亲,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后来说要去拜访他的老丈人耶律大用,所以就走了……”

尽管杨三叔说得尽量委婉,花溶却越听越是心惊,自己不辞而别,对秦大王的打击可想而知,他一怒之下,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难怪李汀兰主仆会吓得赶紧走了。

她头脑里嗡嗡作响,心绪紊乱:“三叔,小虎头是不是被他,被他……”

杨三叔见她发慌了,自己也慌了,语气尽量委婉:“岳夫人,你先不要焦虑,大王带走了小虎头,他虽然恚怒,却还不至于跟孩子过不去……”

花溶面色煞白:“可是,孩子究竟在哪里?”

杨三叔根本无法回答。

“三叔,大王有没有说把孩子带去了哪里?”

“实不相瞒,大王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也不知他把孩子带去了哪里。”

花溶浑身颤抖,如坠冰窖。

杨三叔见她面如土色,急忙说:“岳夫人,你先别慌。大王虽然脾气暴躁,可是,他绝对不会对孩子不利,你先歇一宿……”

花溶哪里歇得下去?仓促走到门边,才想起向杨三叔道别:“三叔,我走了,我要去找小虎头的下落。”

“岳夫人,天色不早了。你明日再起程吧。”

“不用。”

她走出门,杨三叔追上去:“岳夫人,这些礼物,请你带走。老夫惭愧,不敢领受。”

花溶头也不回,几乎是在疾奔。

杨三叔长叹一声,没料到,事情竟然变得这么复杂。直骂,秦大王啊,秦大王,看你怎么交代。

花溶拔足狂奔,沿途,许多戏耍的孩子。她还抱着一丝幻想,期待出现奇迹。她放慢脚步,一张张脸孔看过去,前面,一个小孩儿,系着虎皮的围裙,身子黝黑,正蹲在沙滩上抓螃蟹。她欣喜若狂,大喊着就跑上去:“小虎头,小虎头……”

玩耍的孩子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这个一把搂住自己的女人,稚气地问:“你是谁?”

原来,不是小虎头!

花溶立即放开手,几乎要掉下泪来。

这才深深体会到,自己身为母亲的失职。为了复仇,弃儿子于不顾,若小虎头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对得起鹏举?

脚步如灌满了铅块,脑子里乱糟糟的,本是那么信赖的人,现在,却再也不敢信任了。前面是一片椰树林,林间的风吹得心旷神怡,花溶却心乱如麻,不经意间,忽然看见前面正欲闪躲的身影——那是李汀兰的!

李汀兰挺着大肚子,正在林间散步,没想到花溶这么快就出来了。她硬着头皮,想喊一声花溶,却又不敢。就连长袖善舞的萧大娘也不知该如何招呼,装作没看见,搀扶着李汀兰,往林间走。

花溶呆在原地,想问她们几句,也知道肯定问不出什么来。这时,椰林里,一个男子走过来,几乎跟她擦身而过。她起初没注意,男子却惊喜地叫起来:“岳夫人,是你?”

原来是周五,当初赵德基被金兀术搜山检海,追到海边,正是海盗周五带她去求秦大王。周五是秦大王的老部下了,也是秦大王最亲信的几个主要将领。

周五很是高兴:“岳夫人,你怎么来了?”

花溶见了故人,却无心叙旧,只说:“我来有点事情,马上就要离开了。”

周五见花溶神色仓促,又不好再问,二人互相道了再见,花溶不再停留,直奔海边,那里,停泊着接送她的船只。她上了船,顾不得喘一口气,立刻说:“起程吧,我要尽快上岸,多谢各位。”

秋日的海洋,分外妖娆。

可是,花溶再也无心看风景,几乎要疯掉了。小虎头,他究竟去了哪里?本来对秦大王根深蒂固的信任,也因为李汀兰的怀孕,瞬间瓦解。她坐在船头,海风一阵阵地吹来,已经带着凉意了。额头上冷嗖嗖的,却冷静了不少,要找到小虎头,一定得先找到秦大王。可气的是,上次自己明明追问,秦大王竟然还说是李汀兰在抚养。秦大王为什么要撒谎?莫非小虎头也在辽国?

她越想越是心急,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又飞回辽国,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黑夜。

这是宋金接壤的一片荒原。秋风将发黄的荒草吹得簌簌作响,一人多深的草丛里仿佛隐藏着无数夜的妖魔。

一队人马潜伏在草丛里,小心翼翼地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黑夜里,也能辨别出前方的枯草出,高高扬起的尘土,马一声嘶鸣,震天的喊杀声,无数的利箭射来。

“杀杀杀……”

草丛里,一名大汉举着大刀冲出来,前面的地势稍高处,一队弓箭手居高临下,拿着盾牌直冲下来,双方一交手,天空一片混乱,满是血腥味。

火把越来越近,秦大王几乎已经能看清楚领头之人的头盔了。华丽的铜头盔,花纹繁复的铠甲,骑在一匹金黄色的骏马上,拿着方天画戟,威武无比。金兀术,纵然化成灰,他也认得。这是他生平最想杀掉之人,从腰上拿出弓箭,瞄准就射。

耳边破空的声音,金兀术一惊,只见三枝长箭飞来,幸好距离太远,饶是如此,当箭擦着头发坠落,他也惊出一身冷汗。

秦大王大骂一声可惜,金兀术在这端高声呐喊:“杀,拿下辽贼耶律大用的首级,赏黄金千俩,封万夫长……”

重赏之下,打头阵的原亡辽和投降汉军组成的先锋,加紧了冲刺。在他们的掩护下,彪悍的女真兵则挥舞弓箭刀枪,如蝗虫一般杀将过来。居高临下的弓箭手虽然占据了地形优势,无奈对方人数众多,身着兜鍪,又不容易受伤,眼看,前面的步兵竟然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金兀术策马冲刺,这是他回上京前的最后一战。耶律大用终究是个心腹大患,他并不轻敌,亲自带队,务必剿灭。

敌阵里,一匹大花马,涂抹得五颜六色,一个头上戴着绿咬鹃羽毛冠的男子骑在马背上,脸上涂抹了油彩,提着一把当地出产的玄铁大刀,身先士卒,所向披靡。金兀术看得分明,觉得此人身形好生面熟,却总想不起是谁。

耶律大用的军队里,莫非还真的藏龙卧虎?

正在这时,他看到对方忽然挥舞出一杆黑色的绣金旗帜,上面绘着一只巨大的绿咬鹃。这种旗帜,既非亡辽,也非周围出没的盗贼组织,金兀术从来不曾见过,奇怪地问身边两名谋士:“他们是什么人?”

二人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旗帜,回答不上来,只说是耶律大用的人马。再看去时,对方忽然变阵,清一色装备的人马系着一种软绵做的夹板,简单的护在胸前,这是一种当地出产的韧性植物,经过了粗加工,能够抵挡远距离射来的利箭。在他们的勇猛冲杀下,前面的金军便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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