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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全体迎新年。
陆文龙终究是孩子,虽然伤心一阵,但见妈妈安排了盛大的节日,孩子多,嬉戏一番,很快又笑逐颜开了。花溶见孩子们就在前面跑来跑去,自然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小虎头在哪里?这个除夕,他又跟谁过?
野人们玩得不亦乐乎,扎合却忧心忡忡。他趁了空隙走到花溶身边,花溶微笑着问他:“扎合,你怎么不去跳舞?”
扎合摇摇头,低声说:“小哥儿,四太子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耶律大用也对我们志在必得,我们必定要选择一方加以投靠,否则,如果遭致两面夹击,岂不是会全军覆没?”
花溶何尝不曾思虑这个问题?她问:“你觉得投靠哪方好?”
扎合不假思索:“投靠秦大王!”
“你说跟着耶律大用?”
“不!只跟秦大王。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真正保障我们的利益。”
“你就这么相信他?”
扎合呵呵笑一声:“他是个可靠之人。小哥儿,我们只有投靠他,其他两方都不保险。”
花溶摇摇头,半晌才说:“也许,我们只能走第三条路。”
扎合十分惊讶,难道她不愿意投靠秦大王?
“小哥儿,第三条路是什么?”
投靠耶律大用,无疑是与虎谋皮,投靠秦大王,既给了金兀术剿灭自己的借口,而且两人还会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之中,有害无益。她细细思虑丈夫以前作战的种种方案,要是鹏举在,他会怎么做?
腊月三十,这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呼啸的北风席卷着漫天的风雪。
广场中央的避风处生起一堆大火,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果酒、烤肉等,野人们载歌载舞,喝得醉醺醺的。耶律大用麾下几乎所有重要的将领都出席了,耶律隆续、刘武等人都在。
在野人的临时“王宫”里,秦大王的腿上绑着厚厚的一层膏药,他坐起来,伸展一下,发现已经能够伸缩自如了。
“耶律老鬼这药还真有效,哈哈,老子很快就要好起来了。”
安志刚也不胜欢喜:“等大王好了,我们再和四太子一决雌雄。
章节目录 第521章 约酒
秦大王正要回答,一个飘渺的声音进来:“磔磔,秦大王,如此良辰好景,又是你们宋人的除夕,出去跟大伙儿一醉方休。”
“好,嘴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今晚一醉方休。老鬼,你醉不醉?”
耶律大用怪笑一声:“老夫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庆祝。”
“莫非你抓住四太子了?”
耶律大用甚是得意:“秦大王,这件喜事其实是你的。”
“?”
“老夫接到密报,汀兰生了,生了一个儿子……”
“哈哈哈,这小鬼来得正是时候……”秦大王欣喜若狂,“死老鬼,你怎不早说?”
耶律大用盯着他满脸的欣喜,暗地里十分满意,自己和秦大王的合作,总算落地生根。有了这个孩子,方能令秦大王真正死心塌地替自己效命。
“秦大王,名字老夫已经替孩子想好了。就叫耶律明光。”
“!”
“秦大王,我们早已约定,孩子必须信耶律氏。”
“呸”秦大王重重啐一口,“孩子再姓什么,他还是老子的儿子!”
耶律大用松一口气,他生怕的就是孩子出生,秦大王反悔。时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子随了外姓绝了香火?尤其是秦大王这种老来得子的。
秦大王也趁机加码:“耶律老鬼,孩子随你耶律姓,但天下必定得是他的。否则,老子来这里拼死拼活,岂不白白替你做嫁衣了?”
耶律大用一张怪脸笑得皱成一团:“你大可放心。”
因为得子的喜悦,秦大王也不顾受伤,被安志刚搀扶着来到外面的火堆前坐下。刚一坐下,四周的野人们便匍匐着行礼,秦大王环顾四周,才发现中央站立一个大祭司,显然是装神弄鬼的耶律大用在为自己新生的外孙“祈福”,并威慑那些野人。
刘武等看出来那是祈祷新生的仪式,正在奇怪,安志刚走过来跟他喝酒,他便小声问:“谁生儿子了?”
安志刚难掩满腹的欣喜:“是大王生儿子了。”
刘武难掩惊愕之意,放眼看去,秦大王仿佛沉浸在老来得子的喜悦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有睥睨天下的傲岸之意。
“大王早该有自己的儿子了,我还在担心大王无后谁来继承他的王国呢!”
安志刚喜滋滋的:“可不是嘛,大王前半生都因岳夫人蹉跎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亲骨肉。”
二人自然要来恭贺秦大王一番,秦大王对这两名忠心耿耿的下属自然是酒到杯干,十分豪爽。
“恭喜大王,喜得贵子。”
秦大王踌躇满志,十分得意:“哈哈,同喜同喜。”
三人兴致正浓时,大祭司加入进来:“刘武,有一个任务,你去最合适。”
“什么任务?”
“趁机和大蛇部落谈判,争取他们的支持。”
刘武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花溶支持大蛇部落,耶律大用仍旧盯着这块肥肉。耶律大用见他面有难色,目光从黑色祭祀的面具里发出幽幽的绿光:“秦大王,你意下如何?你该不会是还在惦念你的旧爱?”
秦大王大笑起来:“老子现在凡事以儿子为重。总得给他挣个天下是不是?刘武,你准备一下,争取大蛇部落的支持。待开春,和四太子大干一场,也不枉老子千里迢迢来这苦寒地遭这份罪。”
“属下遵命。”
待耶律大用一走,刘武再也按捺不住,低声说:“大王,岳夫人会跟我们合作么?”
“我也不知道。”
“属下见了她该怎么说?”
秦大王毫不在意:“如实说就是了。”
刘武虽然奇怪于他的态度,可是也感觉放心,但愿大王这次是真的彻底放下了。如此,对他对花溶,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夜阑人静,篝火已经黯淡,秦大王重新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黑暗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此时此刻,有一些人,他们都在干什么?尤其是小虎头,最喜欢过年了,这个可怜的调皮鬼,今年过年,竟然连新衣服也没得穿。
很快,大蛇部落就迎来了自己历史上第一次的“和谈”,由刘武亲自秘密前来。花溶虽然早已料到,却不料他们来得如此快。
刘武态度十分热情,先行一礼,按照汉人的礼节给花溶拜年。花溶见他满脸喜色藏不住,不禁问道:“刘武,最近有什么喜事?”
刘武呵呵笑道:“我家大王喜得贵子。”
秦大王生子了?秦大王竟然和李汀兰生了儿子。
“岳夫人……”
花溶定定神:“恭喜秦大王,真是恭喜他。”
刘武十分诚挚:“大王老来得子,我们也都替他高兴……”
“我也替他高兴。”
怎会不高兴呢?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结婚生子,人之天伦,秦大王岂可不拥有?只是,这个孩子,也是耶律大用打江山的工具之一吧?
刘武见她真心贺喜,神色无伪,这才直奔主题:“岳夫人,在下这次前来,是奉大王之命,希望能跟大蛇部落结成联盟。”
花溶早有应对,不慌不忙:“大蛇部落势单力薄,只怕不足以跟秦大王联盟。”
刘武不料她竟然委婉拒绝,吃了一惊。和秦大王联盟,对大蛇部落来说有利无害,而且可以大大壮大他们,为什么花溶竟然不愿意。
他还要试图说服花溶,花溶却婉言做了谢客。
刘武无可奈何,却又不死心:“岳夫人,大王即将有一场部署,到时希望你们配合。我们可以预先提供一批武器……”
花溶犹豫了一下。
“岳夫人,这的确是大王的部署,而非耶律大用。”
“果真?”
“岳夫人,大王几曾对你食言过?武器我们三日后就安排人送来,无论你参不参与,这批武器都算我们跟大蛇部落结盟的一点见面礼。”
花溶权衡利弊,好一会儿才说:“好,我可以做一场配合。”
刘武见竟然完成了一半的使命,大为高兴。他起身告辞,花溶送他出去,在僻静处,他正要上马,花溶叫住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过去:“刘武,你把这个东西带给秦大王。”
刘武生怕又是上次那种严重刺激秦大王的绝交信,迟疑着,竟然不敢伸手去接。
花溶微笑着:“秦大王喜得贵子,我没有什么礼物可送,就把这份东西给他,聊表寸心。我想,对秦大王也许会有一些用处。”
刘武看着那块火器封好的东西,十分薄,貌似区区几张纸。
他不能拒绝,只得道谢:“小人替大王拜谢岳夫人。”
“不用。”
她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秦大王的伤势怎样了?”
“大王服用了耶律大用的伤药,好得很快,现在已经能下地了。他本来是要亲自出面和岳夫人谈判的,但终因行动不便,还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希望岳夫人谅解。”
花溶再无话可说。
远远地,陆文龙跑过来,大声喊:“妈妈,妈妈……”
花溶看着他明亮的笑容,心里一暖,陆文龙,小虎头,他们都需要自己的遮蔽。从此,谁都靠不住了,就只能靠自己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可以软弱的?
陆文龙拿着长枪,如一个威风凛凛的小猎人:“妈妈,这个叔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刘武多看几眼,就有了眉目,又惊又喜,这个孩子记性可真好,伸出手去:“文龙?你是文龙?”
“哈哈,你是跟那个坏蛋叔叔在一起的刘武叔叔。”
“正是我,文龙,你都长这么高了?”
两人亲热叙话,陆文龙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坏蛋叔叔怎么不来看我?”
“大王在忙碌。”
他嘴巴一撇,不以为然:“坏蛋叔叔不好,他还强迫我让我叫他阿爹,说他过年会来看我,会送我礼物。原来是骗我的,我才不会叫他阿爹呢。”
花溶温声说:“孩儿不得无礼,不能叫坏蛋叔叔,得叫‘舅舅’,舅舅受伤了所以不能来,你不能怪他……”
刘武意外地回味着这一声“舅舅”,花溶要儿子叫秦大王“舅舅”?痴缠多年的人,他心里微微惆怅,这二人如此,也许是各得其所吧。
“妈妈,你不知道他多可恶,他非要我叫他阿爹,还捉住我的手,一定要我叫,哼,我偏不叫。我又不是他的儿子,干嘛叫他阿爹?”
“舅舅是逗你玩儿的,他有儿子了,有人会叫他阿爹。”
“刘叔叔,你告诉舅舅,说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他是个大骗子……”
刘武哭笑不得,花溶很是抱歉:“孩子童言无忌,你不要放在心上。”
“岳夫人,这孩子真可爱,只是,会多辛苦你了。”
花溶脸上有了笑容:“不辛苦,他跟我在一起,我一点也不辛苦。”
刘武远去,花溶才收回视线。
雪再次纷纷扬扬地飘下来,两边的灌木上积雪未融,又添新厚,压得沉甸甸的。花溶拂开一团积雪,露出灌木黝黑的深绿,掌心刺骨一般寒冷。这时才体会出,人生里最后的一份依靠也失去了。秦大王,他本是最可靠之人,最足以信赖的人,既非朋友,也非爱人,他对于自己,关系远远超过这两种身份,却又模糊不清,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可是,他现在结婚了,生子了,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了。
章节目录 第522章 前功尽弃怎么办
岳鹏举死后,秦大王几乎成为了她唯一的情感依靠,无论怎样走投无路总想起他还在那里,自己还有个“大后方”,每每自己危险了他会从天而降;每每自己受伤了会有停靠的港湾。为了留住人生的最后一点依靠,潜意识里其实是根本不希望秦大王结婚生子的,因为那样,他就再也不会无条件帮自己了!因为那样,自己的两个儿子就失去了最后的屏障了。她曾多次考虑,如今天下动荡,自己颠沛流离,两个儿子最安稳的栖居地莫过于秦大王的海岛,也一直认定,秦大王肯定会乐意让儿子们永远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他的海岛上。可是,一夕之间,美梦破碎,他有了儿子,这片海岛怎可能再成为儿子们的乐土?那里,只属于他自己的儿子了。
无论是心理依赖上还是实用上,秦大王的结婚尤其是生子,对她都是一次重大的打击,仿佛断绝了一切的后路,真正茕茕孑立。
忽然忿忿的,当时,杨三叔赶自己走,难道秦大王不知道?他娶妻生子,显然也是天下大过女人。这世界上,谁能一辈子做情种?尤其是有野心的男人,谁可能真正不爱江山爱女人?江山遥不可及,女人唾手可得,像秦大王这等人,要什么女人会没有?孽缘纠缠的耐心一旦耗尽,迅速放弃又有什么奇怪的?
察觉出心里深深的失落和绝望,才蓦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谁能一辈子白白指使别人,享用别人的出生入死?忽然觉得无比羞愧,半晌,才自言自语道:“鹏举,我真是没用,我竟然希望秦大王一辈子不结婚帮着我。唉,人啊,可真是自私,呵呵,幸好他并没这样,幸好他结婚了!否则,我岂不是对不起他?”
“妈妈,妈妈……”
陆文龙连叫三声,花溶才清醒过来,细细打量着这个剑眉星目的孩子。心里涌起一丝激动:“文龙,多谢你。”
陆文龙甚是惊讶,妈妈竟然多谢自己?
“多谢你选择了跟我走。”
他将手里的双枪互相交换了一下位置,又别一支在身上。儿子跟着母亲走,还需要感谢?
花溶看着他疑惑的神情,这个孩子,他根本不知道他选择的重大意义,那是他人生的彻底改变。这是一个忠厚正直的孩子,但愿陆登夫妇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她从未如此热切地夸奖过一个人:“儿子,你很好。你比这世界上许多人都好,以后,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孩子双眼放光,面颊通红:“真的么?会比我阿爹更英雄么?”
“会!你一定会比四太子更加英雄。”
孩子得到肯定,又有些羞涩,情不自禁舞动一下长枪,仿佛要证明自己果然是个豪气雄伟的男子汉。
“妈妈,我们一直都会住在这里么?”
“不。妈妈只是在这里做一件事情,等做完了,妈妈就带你和小虎头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有朝一日,大仇得报,和两个儿子隐居山野,耕作种田,替丈夫建一个衣冠冢,也许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妈妈,你要做的是什么事情?我可不可以帮你?”
“不用。妈妈一个人就行了。你和小虎头好好听话,健康长大就行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小虎头?”
花溶眼角微微湿润,从去年除夕后的离别至今,自己已经一整年没见过儿子了。真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去接了儿子,脚步却如生根一般呆在原地,无限悲哀。
“妈妈?我们不去接小虎头么?”
“会,我们会去接他的。一定会去。这世界上,我们只能靠自己。所以,妈妈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
陆文龙似懂非懂,却直觉地体会出母亲语气里的辛酸,下意识地问:“妈妈,是不是以后阿爹、坏蛋叔叔,他们都不会再来找我们了?”
“不会了!”她狠着心肠拒绝孩子最后的一抹期待,他竟然一直以为四太子还会来找他保护他。
“四太子和秦大王,都绝不会再来找你了。儿子,我们必须依靠自己。”
陆文龙满眼失望,嗫嚅着,仿佛幼小的心灵受到一份陌生的绝望的打击。
她强行忍住哽咽的声音,拉了儿子的手,变得轻快:“文龙,我们跑回去,看谁跑得更快。”
“好啊,我一定比妈妈跑得快。”
暮色降临。
也不知张望了多少次还是不见刘武等人归来的消息。秦大王再也坐不住,要起身站起来,安志刚急忙按住他:“大王,你还不能出去走动。”
“老子坐不住了。刘武怎么还不回来?”
“大王不必着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秦大王一只受伤的腿已经拖在地上,忽然压低了声音:“东西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五百副弓箭一支也不差。”
“还有那批粮草呢?”
“也准备好了,等刘武回来就马上送去。”
“不用等了,立即令人送去。”
“大王,如果他们不结盟怎么办?”
“不结盟也送去。大蛇部落随时可能遭到金兀术的袭击,他们人少力薄,武器也少,只怕抵挡不住。”
安志刚不得不遵命,走出门外又暗自嘀咕一声,大王这明明就是为了岳夫人,他不是说今后一切要替他儿子打拼吗?怎么一转头又把己方也不是十分充裕的粮草等送出去?
粮草一发出去,刘武就顶着一头的风雪深夜赶回。他不敢耽误,急忙来禀报秦大王。秦大王躺在床上,听他详细地说了此行的过程,忽问:“岳夫人有没有问起我?”
“问了,她问你伤势如何。”
“就没有其他的了?”
“她还叫我转告,恭喜大王喜得贵子。”
秦大王重重地啐了一口,没有再说什么。
刘武想起来,急忙伸手去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大王,这是岳夫人给你的贺礼。”
“什么东西?”
“不知道。”
秦大王一挥手摒退众人这才拆开火漆,立时双目炯炯,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岳氏兵法》,细看,竟然是岳鹏举生前的用兵之道。显然是花溶草草写就,只有个大纲,待日后才细心归纳整理的。花溶费尽心血整理的东西,竟然送给自己当“贺礼”!他不知是该激动还是该愤怒,饶是粗豪的心思,也明白这份礼物的珍贵,胜过一切的宝藏。那是一种绝对的信任!这样的东西,看似毫无用处,但如果落在不肖之徒和野心家之手,后果不堪设想。而花溶,她竟然选择了自己!要见到她,立刻就见到她,再也不能躲避了。
双脚垂地,一阵生疼,不禁痛恨地咒骂一声,人生就是这样,你想做什么时,它偏不让你随心所欲。
他想起岳鹏举之死也不禁惨然,岳鹏举英年早逝,真是天不假年,如果他在,手握重兵,驱逐金军,一统天下又有何难?
他仔细阅读,反复摸索,直到天快发亮,才小心将这几张薄薄的纸叠好收入怀里,贴身藏好。丫头啊,丫头,你既然煞费苦心,老子不打几次胜仗又怎么对得起你?
一开春,金宋两国的边境就变得微妙起来。传言纷纷,都说金国即将放归原来的赵氏少主宋钦宗,让他重新入主开封。朱仙镇撤军后,北方民众就完全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对于苟安江南的赵德基,对于这个圣恩并不能沐浴到北方的苟安江南的皇帝,他们不再报以任何的希望,反倒因为他的残杀一代忠良而彻底失